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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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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氏哪能答应?
  见傅老夫人提起傅良嗣,几句话堵过去,令傅老夫人哑口无言。
  到得后来,便是傅良绍与她说话,姑姑杜夫人在旁陪着,谭氏和伽罗端坐喝茶。
  好容易熬到过场走罢,辞别出府时,却见杜鸿嘉大步走来。
  雍城别后,表兄妹二人也是许久未见。杜鸿嘉前几日在外办差,回来听得东宫婚讯,在屋里独坐了整夜,次日如常去东宫上值。而今见着伽罗,第一句便是道喜。
  伽罗抿唇微笑,问起蒙香君和韩伯岳近况,杜鸿嘉邀她明日一道去瞧,伽罗欣然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只想把他们扔进洞房→。→


第85章 
  次日; 伽罗同杜鸿嘉往韩伯岳如今所住的忠勇伯府去瞧他。
  比起旁的世家大族; 忠勇伯府是靠着韩林拼死拒守的忠勇而来; 除了端拱帝亲赐的宅子和些银钱财帛之外,并无半点旁的积累。宅子规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五进的院落,东侧几重屋舍住人,西侧是个小花园子,十来丈宽窄; 中有花圃芳树,小亭翼然。这当然没法跟那些数代相传的公侯府邸相比; 却也算得上等住处了。
  府中仆从甚少,大多数屋子都空着; 韩伯岳独住一处; 他姑姑和姑父住在外面照应。
  伽罗和杜鸿嘉过去时,韩伯岳正在屋前练习射箭,正当休沐的蒙香君在旁指点。
  数月不见,他的身量窜高了许多; 一双手臂弯弓搭箭,准头竟也不错。
  箭头射中靶心; 韩伯岳雀跃欣喜; 一转头瞧见杜伽罗,更是高兴。
  “傅姐姐!”他丢下弓箭; 当即跑过来,额头上还有晶莹汗珠; 不知方才做了什么。跑了几步,瞧见照壁后转出来的杜鸿嘉,又拱手为礼,“杜大人!”
  “长进很快。”杜鸿嘉缓步走来,语含赞许。
  蒙香君便道:“我亲自教他,当然有进益!”说着,觑向伽罗,眼底藏有打趣笑意。
  太子迎娶傅家之女的消息早已传开,蒙香君如今跟着杜鸿嘉在东宫当差,消息更是灵通,遂连声道贺。因时近晌午,宅子外又有家不错的鱼庄,一道出去用饭。饭后沿着后巷散步消食,迎面却碰上了谢珩。
  他骑马而来,身后跟着战青和四名侍卫,居高临下。
  杜鸿嘉与蒙香君抱拳在前行礼,韩伯岳也躬身抱拳拜见。
  伽罗屈膝行礼,因方才还被蒙香君打趣,故只垂首盯着地面,没看谢珩。
  谢珩翻身下马,示意众人免礼,瞧着韩伯岳,见他眼神明亮精神奕奕,便道:“风寒痊愈了?”
  “回禀殿下,风寒已经痊愈,多谢殿下关怀。”韩伯岳端端正正地回答。
  他自丧父之后,虽有姑姑陪伴,却无人教导。谢珩既感其父忠勇,便特意跟韩荀嘱咐了一声,从太子宾客中选了两个才华品行皆出类拔萃的教他读书礼仪,骑射习武的事也没耽搁,除了这两天因风寒能偷空外,平常都是前晌读书后晌练武。
  韩伯岳也懂事,读书练武都颇刻苦,从前皮猴似的顽劣,如今调皮仍在,举动却斯文了许多,规规矩矩地行礼,有模有样。
  谢珩本是顺道来探他,见他无碍,便也放心。
  遂将目光投向伽罗。
  两侧院墙上有蔷薇含苞,浓绿的枝叶漫在墙头,春光极盛。
  她站在树影里,裙角随风。
  因戎楼尚未离京,端拱帝对婚事颇为上心,礼部与傅良绍、戎楼商议过后,将婚期定在五月廿八。这婚期目下只是以言语约定,待礼部备礼备书,才算正式定下。按着习俗,一旦定了婚期,女儿家多要闭门谢客,筹备嫁妆,不宜再多见面。
  谢珩四个月都熬过来了,如今曙光已近,再忍两月不算太难。
  然而——
  瞧着树影下的窈窕身姿,他的脚步还是挪了过去。
  乌金冠下容颜冷峻,栗色长衫渐近,站在伽罗跟前。旋即吩咐杜鸿嘉,“你们先走,我有话问她。”待杜鸿嘉带着蒙香君和韩伯岳走远点,才握住她肩膀,低声道:“跟我去东宫。”
  他的声音肃然如常,伽罗抬头,看到他眼底深邃,隐藏深意。
  这般目光她是熟悉的,在数次脸红心跳之前。
  去东宫意味着什么,伽罗只需稍微想想便能猜到。先前在洛州时,谢珩就变着法儿寻机会单独相处,甚至有两回擦枪走火,险些越矩。如今数月未见,回京之后,除了那回他来鸿胪客馆时纠缠了片刻,后面几回见面,都碍着有人,克制分寸。而东宫内是谢珩的地盘,回到南熏殿关上院门,便无外人打搅。
  血气方刚的英武男子,临近婚事,谁知道能否如从前克制。先前在洛州时,他卸去端贵威仪的太子姿态,行骗耍赖,诱拐哄骗,厚着脸皮无所不为。她可招架不住。
  伽罗摸不准谢珩,却牢记着谭氏的提醒。
  遂轻轻退开半步,仰头觑着谢珩,“殿下想问我什么?”
  谢珩本以为她会答应,谁知竟遭反诘,不由一怔。
  果然是个托词,伽罗笑了笑,“外祖母还等着我回去,殿下有话就在这里问,也方便。”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谢珩沉声。
  伽罗摇头,“我并不知道。”
  “你——”谢珩气结,看着她眼底狡黠,将她肩膀捏得更紧。两情相悦,心有灵犀,他想做什么,她怎可能不知道?不过是去东宫独处几个时辰,将这数月来欠下的东西补上,她以为他想做什么?
  心里气恼,这些话却说不出来。
  尤其身后还跟着战青和四名侍卫。
  谢珩沉目瞧着伽罗,见她唇边含笑,藏了微蓝波光的眼睛里尽是狡黠。她分明知道,却不肯去,显然是洞悉他的打算,有意躲避。换在别处,他扛着她就走了,但如今众目睽睽,他除了懊恼,毫无办法!
  片刻对视,伽罗笑意嫣然,谢珩目露恼色。
  末了,伽罗见他并无用强之意,才开口道:“殿下若无旁的事,我先走了?”
  “傅伽罗!”谢珩见她后退,当即扣住她手臂。
  伽罗缓缓将他五指掰开,踮起脚尖盈盈一笑,“两月后就能见面,殿下急什么?”柔声低语,吹气如兰,像和煦缱绻的春风拂过,仿佛能将满身刚硬傲气的骨头吹得酥软。
  谢珩回过神时,伽罗已然退到他身侧,屈膝行礼告辞。
  旋即,擦肩而过,留下淡淡香气,不知是源自蔷薇花苞,还是她身上。
  走过战青身边时,伽罗甚至还若无其事的招呼了一声。
  谢珩侧身看着她,头一回恨得牙根痒痒,却奈何不得。又怕此时杜鸿嘉等人已走远,她回家途中遇到麻烦,便沉声吩咐战青等人护送,自翻身上马回东宫去了。
  ……
  太子大婚的吉期既已定下,余下的事就颇顺畅。
  礼部除了筹备婚礼的事,也派人过来量了伽罗衣裳的尺寸,好安排绣娘们做凤冠霞帔。傅家嫁女,自然也不清闲。傅家府邸早已倾塌,傅老夫人早年亏待伽罗母女,那日被谭氏堵了两句,自知理亏,加之这宅子是戎楼所买,也没提要搬到一起的事,仍旧住在杜府。
  傅良绍旧时再倔的骨头,到如今家道败落,瞧着母亲发间银白,终究不忍,于是两头来往,筹备嫁女之余,不时去杜家陪伴傅老夫人。
  他这回为两国缔盟的事牵线,算是立了大功。
  端拱帝纵对傅家怀恨,却无法宣之于口,在重伤为缔盟奔波的朝臣之余,也赐了傅良绍一个五品官的位子,命他在太子大婚后赴任,一则是堵住物议,再则,毕竟是亲儿子娶妻,他再不情愿,终究也须给几分薄面。
  两头忙碌筹备,三月底时办了场春猎,端拱帝邀戎楼同去,气氛颇为融洽。
  至四月中旬,戎楼将伽罗出嫁的事安排妥当,遂带上使团,启程回西胡去了。
  他走了没过半个月,鸿胪寺奏报,说北凉递国书过来,有意遣使至京城修好,一时间引得朝野哗然——去岁虎阳关之败,大夏至今还没能缓过来,有朝臣性子刚直,说北凉侵袭国土、践踏百姓在先,哪怕提出修好,必也藏了狼子野心,端拱帝万不可为其所惑,应当厉兵秣马,洗雪前耻。也有朝臣婉言提出,说朝政邦交,局势都是瞬息万变,大夏既然能够与西胡缔盟,为何不能与西胡冰释前嫌,以求百姓不遭战事。
  主张对峙回击的,或是意气风发的武将,或是端拱帝新提拔任用的亲信之臣。
  主张和解的,多是世家门阀,永安帝提拔的旧臣——他们大多都有家人被关押在石羊城中,当然不愿两国再起战事,令那些被扣为人质的亲眷遭难。
  两相争执不下,连着数日,朝堂上都为此事争论不休。
  按端拱帝的性子,他当然不欲和解。自蒙旭镇守虎阳关后,也下令他严守关隘,先前北凉派遣使臣南下,都被堵在虎阳关外,京城众官毫不知情。这回使臣虽未能亲至,北凉的国书却混在官驿信件中递到鸿胪寺,又被鸿胪寺少卿当朝提起,令他不得不当朝决断。
  端拱帝纵不情愿,权柄未尽数收回之前,却不得不暂时安抚笼络世家之心。遂以太子婚事为由,令鸿胪寺回书,叫北凉晚些再遣使过来,将事儿暂时含糊过去。
  这般焦头烂额,转眼已是五月底。
  *
  盛夏的天气已炎热起来。
  伽罗住在傅宅中,由岚姑亲自指点教导,终于绣出了像样的香囊,形如石榴。秋香色的锦缎上以绣出鸳鸯,底下水波荷叶,装点巧妙,边缘拿明黄丝线密密缝住。香囊里装的伽罗选的香料,白芷、香附、薄荷之外添了零陵香,凑在鼻端,甚是好闻。
  香囊之下,则是丝线做的穗子。
  不及半个巴掌大的香囊,却费了伽罗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因是给谢珩的东西,伽罗定要亲力亲为,裁剪固然容易,却因不会针线,做废了好几个。如今总算绣成,她将香囊托在掌心,满眼笑意。
  谭氏在旁瞧着,不由笑道:“还是咱们伽罗聪明,这样麻烦的事情,一学就会。”将那鸳鸯丝线轻轻摩挲,“这样的绣工,换成旁人,半年也难做到。”
  这当然是在哄她了。
  伽罗莞尔,“外祖母却不知道,为这点绣工,我这手指头吃了多少苦。”
  说着,将纤秀的手指递到谭氏跟前,那柔嫩的指腹还微微泛红。
  谭氏瞧着,无比心疼。
  她出自西胡,出生时就是族长的身份,自然无需做这些。后来南风出生,也半点都没想过学女工。及至有了伽罗,南风和谭氏都教她习字绘画,十几年里,提都没提过女工的事——按谭氏从前的打算,伽罗住在淮南,若在那有了意中人,她陪个丰厚的嫁妆过去,自然无需伽罗准备东西。
  偏巧伽罗的意中人是个太子。
  皇子娶妻的嫁妆多是出自皇家给的聘礼,女方陪嫁不多,也不敢越制压过皇家气派,久而久之,便有了个约定俗成的习惯,便是由新娘亲手绣个物件,新婚夜送给夫君,即表贤惠,也表心意。
  伽罗既要嫁给谢珩,这习俗躲不过,才吃了这些苦头。
  好在大功告成,那香囊做得精致,伽罗十分满意。
  就等着新婚夜送给谢珩了。


第86章 
  五月廿八日; 伽罗睡至寅时二刻就醒了; 披了衣裳推窗往望; 天色犹自暗沉。
  盛夏清冽的风扑窗而入,令人精神稍振; 她再难入睡,瞧着廊下将昏的灯笼光芒映照红绸喜花,心跳不由快了些许。
  自大婚之期临近,除了东宫筹备外; 礼部也派了人手来傅家帮忙。
  傅宅是戎楼豪掷千金买来,占地虽不算广; 里头屋舍楼阁却修得格外典丽。戎楼临走前在鸿胪客馆留了位副手,常来这边照应; 杜鸿嘉身兼东宫职官和伽罗表哥两重身份; 更是来回奔忙打点。忙碌了月余,整个傅宅焕然一新,朱红宫灯高悬,红绸在檐下起伏; 院里一应摆设都擦洗干净,格外整洁。
  而诸般筹备; 都是为将她送入东宫。
  那座她熟悉又陌生; 威仪而端贵东宫。从前她是以罪女身份“囚禁”在那里,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虽受谢珩照拂,却见不得光; 如今,她却是要名正言顺地嫁进去,不论端拱帝是否情愿,她和谢珩却都在盼着这一日,以至于时日临近,平白令她生出紧张。
  伽罗深吸口气,转过身,见同样睡不着的岚姑正挑起纱帘入内。
  两人目光相触,伽罗微觉赧然,岚姑却是笑道:“姑娘既睡不着,就早些梳洗打扮?”
  宅中人丁稀少,谭氏虽寻了几个丫鬟服侍,却都是新挑的,伽罗从前用惯的那些人,却都还在淮南。如今只剩岚姑在侧,人手有限,早些梳妆,也不至仓促忙乱。
  新婚之日的装扮格外精心,那身吉服更是繁琐,宫里昨晚就派了姑姑过来帮忙,歇在傅宅。岚姑暂时未去打搅,只服侍伽罗盥洗沐浴。怕待会装扮后用饭蹭乱胭脂,自去厨下熬了热粥,连同新出笼的糕点一道送来。
  伽罗用毕,天边初露蟹壳青,宫中姑姑和喜娘都来了。
  细抹脂粉,慢涂丹蔻,伽罗肌肤生得柔嫩,喜娘无需多费力,便已帮她淡妆描眉罢。满头青丝披散在肩,握在手里黑缎似的,喜娘笑吟吟地夸赞,服侍地愈发精心,将青丝尽数收拢,盘做发髻。
  谭氏插不上手,坐在妆台旁瞧着,甚是欣慰。
  太子妃的吉服仅次于皇后的盛装,中衣织金,朱红外袍曳地,从肩背至袍脚,拿金线银丝绣了振翅欲飞的凤凰,彩色尾羽随同袍脚铺曳在地,晨光下华美耀目。正面则是云纹牡丹,盘扣如鸾凤交首,至胸脯处微敞,露出嫩白肌肤,精致锁骨。
  伽罗执意将谭氏和戎楼赠的水滴般的红宝石坠在颈间,衬着挺拔双峰。肩颈而上,则是立领微竖,玉白锦缎滚了精致的金边,愈见脖颈修长,如飞鸿照水。
  装扮穿衣毕,因凤冠沉重,暂放在一旁。
  日头已升得很高,晨露落尽,张灯结彩的院子若有霞光,有喜鹊飞来欢鸣。
  未时末刻,鼓乐声隐隐传来,渐渐靠近傅宅。
  皇家迎亲的仪仗格外隆重,端拱帝派了左相姜瞻、太子太傅苏老先生和太子詹事韩荀亲自带人来迎,东宫诸局诸卫都调了人手。宫人逶迤成队,手执宝幢罗伞,十六名侍卫肩抬华盖花轿,装饰精美。从东宫至傅宅的路旁皆设了帷帐,鼓乐自东宫奏至傅宅门口,庄重而喜悦。
  诸多繁琐礼毕,伽罗戴上凤冠,拜别谭氏和傅良绍,坐入轿中。
  喜红帘帐落下的一瞬,强忍许久的泪滚落,她抬袖轻轻拭去,双手交叠在膝前端坐。
  当时决意嫁给谢珩,她几乎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心态,父亲、谭氏和戎楼外祖父诸多顾虑悬心,却还是顺着她的心意回京。戎楼外祖父在繁重国事缔盟之下,为她周旋筹谋,谭氏和傅良绍更是忙碌,诸多教诲劝诫,唯恐她进了皇家受委屈。
  这一切,都不容辜负。
  伽罗垂眸端坐,鼓乐声里,队伍缓缓行进,终抵东宫。
  精挑细选的侍卫身手出众,不止行路平稳,落轿时更没半点摇晃。帘帐被喜娘挑起,伽罗缓步出去,隔着朱红盖头,一眼就看到了宫门口身姿挺拔的谢珩。虽瞧不清面容,那般身姿气度,却如鹤立鸡群,在宫人环侍之下,格外惹眼。
  他的背后则是东宫的正门,青墙朱门,巍峨轩昂。
  去岁重阳悄然离开时,伽罗全然没有想过,她竟然还能回到这里。
  红妆花嫁,鼓乐吹笙。
  即便前路仍旧未卜,比起彼时的尴尬处境,却已好转了许多。
  头顶上凤冠沉重,朱红喜服穿在身上,每一步都须走得小心翼翼。伽罗随着喜娘慢行,渐至谢珩附近,被人塞了一段红绸在手里,自东宫正门入内。
  太子大婚,礼部素有规制,前几日也特地有人到傅宅,跟伽罗讲过。
  伽罗按着喜娘和女官的指引,一步步走向正殿。脚底下甬道平整,两侧都是前来道贺的亲贵重臣及命妇内眷,盛夏带着一丝热气的风中,甚至能嗅到脂粉香味和典膳局所备筵席的味道。宝石金玉压得脖颈微微酸痛,红绸遮盖之下,人影尽皆模糊,满目靴衫中,谢珩的喜红衣裳格外醒目。
  两人只隔着三步的距离,谢珩步伐与她一致,每一步都迈得极小。
  而后入殿叩拜天地,再入洞房撒帐行礼。床帏、桌椅、烛台,满室仿佛都是红色的。那些来道贺的命妇也都穿了鲜艳喜庆的颜色,连同公侯重臣府中的数个孩童一道,将伽罗和谢珩团团围住,直待谢珩以玉如意挑起盖头,又齐声夸赞道喜,而后跟着女官退出去。
  满屋喧嚣尽去,宋澜手捧金盘,带着侍女们出屋,岚姑也悄声退到外间。
  伽罗垂着的眼眸抬起,由腿至腰再至胸膛,再看到谢珩的脸。
  冷峻英挺,微带笑意,正觑着她。
  伽罗心里跳了跳,蓦然想起昨晚谭氏的嘱托,脸上一热,强作镇定地冲他一笑。
  谢珩盯着她,笑意更深。
  凤冠华美,喜服贵丽,盛装映衬之下,她的容色娇艳,神貌若画,如同嵌在其中最漂亮的宝石。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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