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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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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珩眸色更深。
  又不是画的春宫图,居然这么怕他看到?
  其实方才在案前站了半柱香的功夫,该看的早就看清了。
  他也没戳破,轻咳一声,肃了神色,“给我看,这是旨意。”
  伽罗才不信这旨意的幌子,隔着宣纸推他的手,誓死不从的态度,“殿下等画好了再看,没见这样的小事也要下旨!”因谢珩怕伤了绢画,下手不重,她使劲推了半天,总算将那只突袭的手赶了出去,遂得逞的笑,两颊泛红。
  谢珩的手被驱赶到案上,有些眷恋,愈发不明白这脸红的缘由。
  伽罗却已迅速将绢画和宣纸一道收起,“殿下驾临,是有吩咐吗?”
  “重阳将近,宫里的菊花酒启封,送了我两坛,过去跟我尝尝。”
  伽罗满脑子只想让他尽快走,当即应命,跟着谢珩出了殿门,小声吩咐岚姑赶紧将画收起。
  作者有话要说:春宫图那句,其实谢珩差点调侃出来23333不过现在他还不敢肆意调戏~
  伽罗最近没写日记,因为在忙着给谢珩写信^o^


第50章 
  重阳之日饮菊花酒、吃菊花糕; 是沿袭已久的风俗。
  宫里的菊花酿未必比民间好喝多少; 却因沾了皇家的贵气; 显得格外尊贵些。每年过节时,内廷的菊花娘启封; 往亲信重臣府中赐酒,算是种殊荣。东宫自然不缺赏赐,陶瓮中九坛美酒,除了分赐韩荀等东宫属官外; 谢珩留了两坛自饮。
  时近傍晚,深秋晚霞绚烂; 天际流云染成橘色,清思园中一方碧池; 水面浮光跃金。
  临水小亭翼然; 旁边则是曲廊水榭,门窗敞开。
  家令派人近处侍奉,宋澜则带数位掌事女官,布置筵席。
  时辰尚早; 谢珩先带着伽罗四处走走。
  秋后园中百草渐凋,树叶红绿交杂; 别有意趣。伽罗心里存了事情; 虽有美景在前,大半心思还放在谢珩身上——肩膀宽阔; 腰身劲瘦,穿着华贵端丽的太子冠服; 威仪又挺拔。他的手腕胸怀皆令人敬佩,但愿能成为明君,不辜负那些宝藏。
  这样想着,话题难免引向典籍文牍,佛经舍利。
  谢珩幼时虽顽劣,毕竟有王府中名儒重臣教导,功课半点都没落下,加之他天资聪颖,论起才华,并不比其兄谢飞V皇撬舶堵恚邢臼毕拔渑#职锍鋈ド浼瘟裕幌裥猾|爱泡在书房。直至贬谪淮南,诸事不能随性,那锋锐焦躁的性子才被磨平,渐渐沉淀,继而读兵书,习文史,养成了如今没事就在昭文殿翻书的习惯,对文图典籍颇为珍重。
  而至于佛经,当年惠王妃礼佛甚勤,谢珩虽不沉迷,却保持几分尊重。
  听他言谈间语气,伽罗渐渐放心,遂不远不近的跟着。
  行过假山亭台,绕过曲径洞门,谢珩见她总是跟在两步开外,忽然停步,“过来。”
  伽罗随之驻足,凑近半步,站在假山旁,仰头等候吩咐。
  “再过来。”谢珩瞧着中间三四尺的距离,皱眉。
  伽罗再靠近半步,双手交叠,疑惑觑他。
  “你在躲我?”
  “没有!”伽罗连忙否认。
  没躲?从前两人同行,伽罗总是紧跟在后,生怕被落下。如今倒好,他刻意放慢脚步,她却越跟越远,半点都没有紧跟过来的意思。难道是上回父皇突袭南熏殿,她真的生了退却之意?谢珩觉得头疼,继而气闷。不过气也没用,人不就我,我自就人,他跨步上前,垂首盯着伽罗。
  伽罗果然往后退了些许,连她自身都没发觉。
  “我不会吃了你!”谢珩没好气。
  伽罗扬起笑脸,“我知道,殿下又不是老虎。”
  “那还躲?”谢珩俯身凑近,隔着咫尺距离,攫住她的目光,目含探究。
  伽罗背后是嶙峋假山,难以退后,只能向侧挪开,莞尔一笑,“那是殿下心魔作祟,以为我会因皇上突然驾临南熏殿的事躲避,才会这样想。”
  她说得坦坦荡荡,煞有介事,谢珩觑着她,“当真?”
  “其实是方才心不在焉,想着旧事,才没能紧跟殿下。小时候娘亲做的菊花糕最好吃,后来去了淮南,外祖母也会酿酒,味道极好。去年这会儿,我还跟着外祖母去登高,顺道去近处佛寺给娘亲进香,爹爹还寄信过来,写了诗给我看。如今的情形……”伽罗咬了咬唇,虽未直言,其意自明。
  谢珩这才直起身放过她,“这有何难,到时带你去登高。”
  “当真?”这回换成了伽罗。
  谢珩脸色微沉,“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可信?”
  “不是不是!”伽罗当即摆手,绽出更加明艳的笑意,“殿下言出必践,十分可信!”
  “还有你父亲——”谢珩本打算待会再说,瞧见这陡然盛放的笑容,忍不住道:“北凉那边递来消息,他已经脱困,虽受伤颇重,却险些取了鹰佐的性命。如此大胆的事,能逃出来,算是侥幸。陈光正带他南下,不日即可抵达虎阳关,届时蒙旭派人护送他回来,不会再有闪失。”
  这消息委实出人意料,伽罗原本还在筹谋旁的事,闻言当即大喜,“殿下既然这样说,父亲就没有半点凶险了是不是?他何时能够回京?身上的伤要紧吗?”
  她微蓝色的眸中陡然光芒大盛,如同阳光照耀水波,就连脸颊肌肤都似要焕出光彩,一双手牢牢攥住谢珩衣袖,紧盯着他,似欲求证。
  谢珩任由她攥着,眼底也露笑意,“身强体健的男人,刺杀北凉王子还能捡回条命,养伤何难。陈光信中说伤势虽不会危及性命,也需静养,免得赶路加重伤势,在虎阳关养好再回,如何?”
  “当然当然!”伽罗笑意盈满,攥着他的衣袖几乎欢呼雀跃,“父亲既已脱险,也不急在一时!带伤赶路并无益处,等养好了伤再回来。殿下安排得最为妥当!”
  夕阳余晖穿透参差树叶洒下来,柔和的金色光芒映照,愈见肌肤白嫩,水润柔软。
  黛眉之下,明眸盛满笑意,如有水波荡漾,光彩照人。
  十数日来,她先是带病卧床,后被端拱帝密谈,还是头一回笑得如此开怀,全无顾忌。
  像是有满园春花绽放,于萧瑟秋日,平白让人觉出明媚。
  附近悄无人声,远近皆有树影遮挡,嶙峋假山是天然屏障。谢珩有一瞬的恍惚,鬼使神差地将身子凑近,“那么伽罗,如何谢我?”
  “嗯?”伽罗欢欣之下,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从前谢珩只是口头许诺,这回是真真切切从鹰佐手中安然无恙的救回父亲,这可是天大的恩情!何况,看端拱帝的态度,似是叫欲傅家男人皆死才能后快,谢珩瞒着他营救,隔了千里之遥,又事涉敌国,实属不易。
  怎么报答?
  不如认真考虑下,将来能否说动戎楼外祖父与大夏结盟?
  心中思量未定,却见谢珩凑得更近,几乎触到她的唇瓣。
  四目相对,她心思飞转,他却隐然带笑。
  伽罗仰身向后,敏锐地发觉谢珩笑得不怀好意。
  他的轮廓雕刻般分明,虽然眼底寒冰已融,不似从前那样阴冷可畏,身上那股冷硬气度却还在。人前端贵威仪,铁腕厉目,唯有在她跟前,渐渐露了温柔态度,但那温柔都是有节制的,合乎东宫端贵身份。而一旦露出眼前这般态度,必定是在打坏主意——
  譬如上回昭文殿的面红耳赤,别苑外诱她入觳。
  伽罗顿生提防之心。果然,不待她回答,谢珩便扫过她脸颊,凑近耳边,低沉的声音稍带笑意,“不必重谢,让我高兴下即可。”旋即稍稍退后,侧脸向她,眼角余光却觑过来,带着灼热的温度。
  伽罗脸上陡然腾起火焰,兔子般往后跳开,“不是这样报答的!”
  说着,连退四五步,一溜烟跑到菊丛边看花去了。
  谢珩就着风站了片刻,才恍然回神,跟过去,但见她两颊嫣红,垂首躲避目光。
  不远处宋澜拐过来,谢珩余光扫见,站直身子的瞬间,脸上已是往常的沉肃态度。
  “启禀殿下,筵席已经齐备。”宋澜端然行礼,女官的锦绣衣裙摇曳,映衬黄花。
  谢珩颔首,瞧见伽罗衣衫随风,吩咐道:“去南熏殿,取件披风。”
  宋澜躬身应命,告退离去。
  伽罗也不敢逗留在这危险之地,劝谢珩回水榭。
  ……
  筵席并未铺陈,菜色却格外精致。
  家令寺的人和数位女官在外侍奉,谢珩命人隔水弹奏琵琶,泠泠乐声中,菊酒甜香。
  伽罗不敢引火烧身,又牢记端午那晚喝醉后犯糊涂的教训,小口小口,喝得很慢。
  不过琵琶伴着水声,倒是颇有意趣。
  直至弦月将沉,醉扶归。
  *
  九月初九,满城菊花盛开,朝堂百官休沐一日,京城内外的达官贵人们纷纷外出登高。
  因春日里虎阳关大败,家国动荡、朝政不稳,还有官员被掳走,众人皆没有踏青游春的兴致,到得秋日,热情分外高涨,至重阳时,推至顶峰。明德门外,车马成行,清早开城门时就已排了不短的队伍,待早饭后旭日高升,行人车轿,堵得几乎水泄不通。
  出了城官道上也是车马络绎,大多奔向最宜登高的锦屏山、莲花山等处。
  伽罗既然另有筹算,自然不会凑热闹,按先前跟谭氏的约定,选了少有人至的铜石岭。
  铜石岭位于京城北郊,有七八十里之遥。旧时曾是采挖铜矿之处,后因采挖过甚,常有塌方灾祸,每逢下雨又有山石泥流,令附近百姓苦不堪言,后经朝廷明令禁止,停了采矿。
  其实铜石岭风光极好,比起别处有名的登高之处并不逊色。只是早些年岭北被挖得满目疮痍,无人愿意前往,即便后来停了采矿,断崖深坑间渐渐长了野草灌木,恢复些许景致,而岭北又有殊异美景,习俗已定,依旧少有人至。况且铜石岭离京城远,骑马还得将近一个时辰,带着女眷的马车更不愿意来这里,所以少有人问津。
  所以伽罗提出去铜石岭的时候,谢珩颇觉意外。
  不过既然伽罗喜欢,谢珩也无异议,点了战青、刘铮及数名身手出众的护卫随从,由岳华贴身保护伽罗,便各骑骏马,出北门奔赴铜石岭。
  他们才出宫不久,岚姑就收拾好了伽罗起居的内间,而后以采买日用之物为由,揣了荷包走出南熏殿。她的身份无关紧要,因为人和善,跟南熏殿的嬷嬷侍女们处得融洽,加之往常也偶尔外出,自然没人留意,熟门熟路的穿过东宫,在监门卫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出去。
  而在北郊,一路疾驰后,伽罗等人终抵铜石岭脚下。
  今年的秋老虎来得晚,此时余韵尚存,虽然早晚风凉,白日依旧和暖。
  这一带除了靠山居住的百姓和山中猎户,甚少有游客往来,官府早年铺设的宽阔官道年久失修,坑洼起伏。好在今日天晴,远山近水一碧万顷,叠嶂的峰峦间林木茂盛,渐渐转了色彩的树叶黄绿交杂,山顶浮云如同软白的棉絮,触目畅快。
  伽罗收缰立马,脸上缓缓浮起笑意。
  她今日打扮得甚为利落,用的是生辰那日同杜鸿嘉去游玩时的装束,只是怕天凉,罩了件披风,银杏黄的底色,除了滚边,别无惹眼的装饰。但走近了瞧,却能瞧见上头拿金银线绣出的银杏叶,零零星星,纹路分明。
  谢珩如今也不似从前那样怕她身份泄露,嫌那帷帽碍事,自作主张替她丢了。
  少女年近十五,身段渐渐长开,平常穿了裙衫还不明显,此刻劲装利落,勾勒出胸前起伏,衬着纤细的腰身,愈见蜂腰猿背,轻盈俊俏。寻常藏在襦裙中的腿露出来,修长悦目,那双薄薄的羊皮小靴只及腿腹,踩着马镫,倒添几分英姿。
  谢珩却是知道的,她的腰身柔软,抱在怀里仿若无骨。
  猛然想起那晚别苑遇袭,她双臂缠绕在他腰间,丰盈柔软的胸膛贴过来,忆之销魂。
  眼角余光落在她身上,眼前的景致全然失色,直至战青的声音突兀响起——
  “殿下,这条路再往前走,就是从前采铜矿的岭北。咱们是否走岔路?”
  谢珩霎时收起遐想,沉肃的眉目打量铜石岭,旋即端然问道:“山间路途如何?”
  “属下昨日亲自来探过,骑马可行至山腰,那里有片开阔的空地,绕过山腰还有佛寺,可以进香。再往上就没法骑马,有一段老旧的青石板路,可通枫林——”他指着临近山顶的那片火红,续道:“到了枫林,没有现成的路,只有羊肠小路。”
  听着倒是不错,谢珩遂看向伽罗。
  伽罗就等着去佛寺进香,当即道:“骑马到山腰,也该晌午了,用了饭再去进香,殿下觉得如何?”
  谢珩颔首,游玩兴起,道:“时辰尚早,去打只獐鹿!”
  这一带山深林密,虽有猎户,也未必没有漏网之鱼。炎夏才过,秋日獐鹿正肥,倘若真能猎一只,侍卫们就地洗剥干净,切成肉丁子烤来吃,自然美味畅快。这般一想,竟自勾动众人兴致,且难得素日冷厉的太子殿下有此闲心,当即应命。
  一行十余人马蹄奔腾,直入山中。
  刘铮从前是射猎好手,不止箭法精湛,且目力极好,在山野丛林间搜寻野味时,别旁人又准又快。因山脚景致平常,众人也不贪恋,循山路而上,边赏景致边搜猎物,倒颇有趣味。
  行至一处弯道,那弯转得虽疾,却因地势突出,眼界格外开阔。
  道旁是陡峭山坡,坡下是怪石嶙峋、树木丛生的山沟,因无路可通,几无人至,有许多野兔山猪藏在其中。刘铮专挑这种地方去瞧,目光迅速扫过,猛然伸手指着半山坡,“殿下快看——”
  他一出声,同行之人悉数随之望过去。
  伽罗目力平平,看往那个方向,只能瞧见树木葱茏遮蔽,黄绿的树叶交杂如同锦缎,阳光下蔚为悦目。往细了瞧,也只能瞧见树木下似有黑黢黢的山石凌乱躺着,别说地上跑的活物,连半只飞鸟也不见。
  谢珩却已瞧见了那林下悠哉的活物。
  自幼练出的游猎功夫并未因淮南的数年压抑而褪去,他极富经验,于獐鹿毛色习性更是熟悉,一眼扫见,当即向战青伸手。
  战青立马在旁,背着箭筒,当即取了箭支,摘了挂在旁边的弓,递给谢珩。
  谢珩临风立马,墨色衣袍随山风烈烈,手臂间弓如满月,侧脸冷峻,目光专注。箭支瞄准獐鹿,还未等伽罗看起那猎物究竟在何处时,便听弓弦铮然,箭支破空而出,俯冲下山坡。随即,远处的阴翳密林间稍有动静,枝叶晃动,林鸟惊飞。
  刘铮等侍卫齐声喝彩,只因惧怕谢珩素日威仪,压得颇低。
  伽罗不会喝彩,满心震惊却是真的——
  “这么远都能射中?”
  谢珩随手递还弓箭,偏头觑她,道:“战场上须百步外取人首级,这算什么。”迥异于平常的阴沉冷肃,此刻他唇含浅笑,眉目朗然,于深秋骄阳下意气风发。伽罗能察觉出他神情中的稍许自得,那是她自与谢珩相识以来从未见到的神态。
  平白叫她想起了那年佛寺里渡水而来的少年,惊鸿般张扬明艳。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殿下,在媳妇面前耍帅可还满意?


第51章 
  谢珩猎的那只獐鹿瞧着颇为矫健; 刘铮带了个侍卫; 拎着四只脚上来; 搭在马背。
  这些侍卫不止担负守卫之责,马背上还各有食盒包裹; 带着今日登高要用的午饭。炊具也不成问题,经过一家猎户时,刘铮带了侍卫进去,给些银钱; 迅速洗剥干净,借点烤獐鹿的佐料; 随后赶来。
  沿着山径缓行,越往上; 视野越宽阔。
  近山远水; 奇峰叠岭,山坳间有枫林红如烈火,周围环绕葱茏绿树。越过斜落的山脊,则是开阔原野; 桑陌纵横,道路交错; 极远处浓荫遮蔽的官道笔直向前; 通往巍峨雄浑的帝阙城楼。城门之内,民舍街巷如同棋阵; 拱卫着庄严皇宫。
  那座皇宫里,住着手握天下的端拱帝。而帝位仅次于天子的谢珩; 此时就在跟前。
  ——兴许是跟战青有事商议,他俩加了几鞭走在最前,倒能容伽罗喘口气。
  立于马背的身影高健挺拔,曾无数次踏足南熏殿,清晨或者傍晚,渐渐印刻在心里。北上途中的惊险畏惧至今记忆犹新,别苑里的怦然心跳她全都记得,甚至谢珩还曾入梦,困扰她风寒后本就脆弱的神智。
  她可能是真的被他闯进了心里,真切又清晰。
  那是与从前恋慕姚谦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豆蔻年华时的喜欢,没有怦然心动,只是如同向往晴好春光般,向往那份温柔宽和。
  而谢珩带给她的却是五味杂陈。
  倘若真的跟随外祖母去了西胡,恐怕就再难见到他。而谢珩,在她悄然逃走后必定会勃然大怒。
  怒气过后会怎样呢?伽罗不知道。
  繁重琐碎的国事下,他的怒气或许会消磨在流逝的光阴里,而后按部就班,做一个太子乃至帝王该做的事。
  他们恐怕再也无缘见面。
  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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