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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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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肩膀不能动。”温婉蓉用一只手帮他擦背。
覃炀说没事,醉翁之意不在酒提一句:“刚才我跟祖母说,今晚有应酬,要去趟粉巷,一会我走了。你直接过去,要冬青帮你换药。”
温婉蓉心知肚明,不大乐意问:“祖母同意你出去?”
“同意了。”
有老太太批准,温婉蓉不好说什么。
“那你去吧,别玩得太晚。”
覃炀听她松口,趁热打铁:“放心,我陪宋执坐坐就回来,肯定不会太晚。”
温婉蓉哦一声:“我留门,等你回来睡。”
覃炀本想说不用,但温婉蓉说留门,言外之意就是要看着他回来,怕他在外面过夜。
他话锋一转:“你点灯就行,困了先睡。”
温婉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看神情不大高兴,一声不吭去衣橱里拿套换洗衣服。
覃炀光着身子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像做亏心事,讨好道:“不是去玩。你信我,保证不会沾什么香回来。”
说着,他贱兮兮跑去亲她一下。
然后来句,晚上肉偿。
温婉蓉无语,谁肉偿谁?
“我走了啊。”覃炀拿了马鞭,出门前又抱了抱温婉蓉,语气那叫一个温柔,那叫一个谦和。
温婉蓉说走吧。
覃炀哎一声,如临大赦,赶紧开溜。
温婉蓉即没出门,也没在屋里哭闹,安静极了。
覃炀没听见动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寻思找个机会把牡丹的事告诉温婉蓉,免得总委屈她。
他快马加鞭,到粉巷不用两刻钟。
宋执在楼牌门口等,见人下马,愣了愣。叫小厮去牵马:“你真换身衣服啊?”
覃炀哼一声:“不然?”
宋执犯贱凑过去嗅了嗅:“没焚香沐浴啊?”
他来歪的,覃炀也歪:“老子下次熏三天香,还要在枢密院点香,顺便把你供起来!”
顿了顿,他边往里走,边走:“保证供果都新鲜,没虫眼,牌位要黑底金字吧?符合你的形象。”
宋执斜他一眼:“你大爷!”
两人嘴炮,你一言我一语,一路从大堂到二楼包厢走廊,再顺着楼梯到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门口挂着“碎玉涧”的胡桃木小牌,被走廊下的八角花灯照的嫣红柳绿。
候在门口的小丫头机灵,一见二位爷进来,忙提前掀开珠帘。
宋执进去时丢了小丫头一两碎银子,摆摆手示意下去。
覃炀进去时,包厢里还是空的。他习惯性走到窗边,探出半个身子,左右看了看,倏尔微微一怔。
大概在西北角的方向,有一扇大开的窗户,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牡丹弹琵琶。
一瞬,牡丹抬眸,也看见他。
目光相触间,覃炀皱皱眉,头也不回转身进屋。
不知道宋执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安排,他像没事人一样,倒了三杯茶。
覃炀别有深意看一眼,大马金刀坐下来,拿起茶杯,好似无意问:“就我们三人?枢密院那群王八蛋不来?”
宋执说来:“晚点,他们一来动静太大,免得吓到丹寺卿,好歹别人第一次来,阵仗不要太大。”
覃炀灌口茶,没吭声,心想什么胆小,都他妈装的,抱着温婉蓉跑的时候,飞得比兔子还快。
还在想,外面传来老鸨和丹泽的对话。
老鸨知道他来找宋执,连忙带进碎玉涧,对屋里两位笑道:“宋爷,这位俊俏小爷是您朋友?头一次来吧,我都没什么印象呢。”
宋执打哈哈,把丹泽请进来,又跟老鸨说叫姑娘们进来。
老鸨就等着上姑娘,赚白花花的银子,哎一声,赶紧转身。
丹泽进屋。跟宋执寒暄几句,也去窗口望了望,至于有没有发现异常,覃炀不说,他也没吭声,过一会才转身进来。
宋执嘴里没一句正经话:“哎,丹兄,我们以茶代酒,一笑泯恩仇,对了,这里姑娘各个水灵,看中的,今晚挑回去,记我头上。”
说完,丹泽没动杯子,覃炀爱理不理。
宋执停在两人中间,一脸尴尬,正寻思再说点什么。就听门口珠帘一阵哗啦啦响动,十几个姑娘鱼贯进来,齐齐福礼问安。
覃炀扫了眼姑娘,看向宋执:“就我们三人,你叫这么多进来干什么?”
宋执说一会还有人来,多叫几个,有备无患。
然后他又对丹泽说:“丹兄,你先挑,水灵姑娘差不多都在这儿了,歪瓜裂枣,我一律不要。”
丹泽以为就三四个姑娘,没想到一下子来这多,明显神情有点不自在。
宋执想,丹泽第一次来,估计不好意思开口自己点,他做主,挑了三个过来陪丹泽。
结果,不做主还好,一做主,其他姑娘不乐意了。
一个胆大跑宋执身边,甩着帕子说:“宋爷,您今儿找个这么俊俏的小爷,怎么就便宜其他姐妹,不找我呢?”
有一就有二,其他姑娘也吵,说处理不公。
宋执没想到姑娘们的心思都活络到丹泽身上去,开口就是:“行,行,你们喜欢丹爷,可把他伺候好。”
结果七八个姑娘应声好,一拥而上,全部挤到丹泽身边。
丹泽来不及起身,就被按在凳子上,有揉肩,有捶腿,有打扇。还有喂葡萄的。
宋执在旁边,添油加醋:“丹兄艳福不浅啊。”
丹泽已经不说话了,不知被吓的,还是一时半刻没适应过来。
姑娘们见他不说话,行事也大胆起来,丹蔻指甲在他肩膀轻轻划过,纤纤玉手顺着摸下去,被他一把抓住。
丹泽没说话,对方姑娘调戏上来,细语软糯:“丹爷,您轻点,弄疼人家了。”
丹泽立刻松手。
宋执在一旁替他解围:“丹爷第一次来,你们好好伺候!”
粉巷的姑娘什么男人没见过,压根不怕宋执,笑盈盈道:“宋爷,您都说丹爷是第一次来,我们更得好好伺候才行,得让丹爷记住我们。”
覃炀在一旁看丹泽紧绷的脸。差点喷茶。
他眼珠子一转,来个主意,拍拍身旁的两个姑娘,附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两个姑娘点头会意,起身走向丹泽,其中一个不等众人反应,一屁股坐到丹泽怀里,搂着脖子说:“丹爷,您闻闻人家香不香?”
有第一个放浪的,旁边的都不乐意了,恨不得都要坐丹泽大腿,问香不香。
于是眼见丹泽一人彻底淹没在花丛中。
宋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旁边喊:“哎!姑娘们!矜持点!矜持点啊!看可以,不要动手啊!你们会吓到丹爷的!”
姑娘们才不管那些,难得碰到一个长相俊美又面生的小鲜肉,还不生吞活剥。
丹泽刚开始是紧张,现在是怕……
他已经架不住,又不敢贸然出手。免得伤到软凝玉脂的莺莺燕燕。
覃炀在一旁坏笑,凑到宋执身边说:“哎,上次许怀瑾来,是这样吗?”
宋执摇头,小声说:“没丹泽这么受欢迎,自从你们在粉巷打过一次,好多姑娘都打听他,就等他来。”
覃炀装模作样“哦”一声,心想温婉蓉讨厌粉巷,真该带她来看看丹泽的熊样,看她还让不让他抱……
结果这场和解,就变成丹泽的独秀。
再等枢密院那群祸祸们,全傻眼,问宋执什么情况,怎么姑娘一边倒全跑丹泽那边。
宋执说人家有颜,问祸祸们有什么?
立马有人脱衣服,露出魁梧身材,说有肉,被众人打出去,集体骂,辣眼睛。
接下来喝酒,覃炀对付粉巷姑娘游刃有余,宋执和其他人喝开了,跟丹泽攀谈起来。
趁众人不注意,覃炀起身,站在刚才窗户的位置,盯着对面牡丹的房间。
在一片笑闹声中想,祖母不准牡丹回粉巷,否则断绝她母子关系,牡丹竟连儿子都不要了,也要回粉巷?
这事……覃炀认为很不寻常。
他脑子转的飞快,正想今晚会不会有结果,就感受背后盯梢的视线。
覃炀不动声色稍稍侧身,发现是丹泽。
他回到座位,又叫几个姑娘进来,除了留一个自己,其他全部分给丹泽。
有祸祸不乐意,舌头都喝大了:“覃炀,你他妈有好事怎么不想到老子?”
覃炀面上笑得开心:“想姑娘再叫,宋爷请客,随便啊!”
宋执也喝多了,骂句操,下话没出口,一杯酒又灌进去。
丹泽也被灌不少,加上又来几个,分身乏术,应对不暇,自然没办法盯梢覃炀。
覃炀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他拿着酒杯重新回到窗口,神色凝重,在等什么人出现,同时也做好扑空的准备。
漏刻里的水在一滴滴聚集,转眼半个时辰,又半个时辰过去。
外面夜已深。偶尔吹过的微风都带有一丝丝凉意。
覃炀看屋里一行人喝得七七八八,丹泽已经被灌趴下,宋执大概还能坚持一会,祸祸们有躺地上的,也有趴桌上的,有几个酒量好的,还在跟姑娘们划拳,他估计今天不会有什么收获,决定回去。
然而就在离开一瞬,牡丹窗边有个人影晃了晃,被覃炀逮个正着。
他倏尔握紧手里酒杯,眉头紧皱,再想看清对方,人影不见。
覃炀跟宋执打个招呼,说回府,快速离开。
他从楼牌的后门出,横穿一条小道,轻而易举翻过青玉阁的后墙,直奔牡丹的厢房。
“他人呢?”覃炀进去时,只看见牡丹,在屋里搜一圈,无果。
牡丹垂眸半晌,吐出两个字:“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覃炀急了,一把捏住牡丹的下巴,把人从椅子上拖起来,直逼面前,神情凶狠:“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牡丹没防备,扑到他怀里,挣扎爬起来,四目相对,波澜不惊:“都有。”
覃炀没耐性:“也就是说,老子现在杀了你,他也不会来救?”
“是。”
“真他妈可悲!”
覃炀把牡丹甩到地上,头也不回离开。
他之所以放过她,因为牡丹眼底神情。和温婉蓉的如出一辙。
伤心又绝望,不是装出来的。
可他没心情顾及任何人,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他想,覃昱刚刚在窗口闪身一现是什么意思?
告诉自己,他没死?回来燕都了?
但为什么不回府,要藏在粉巷?
当然粉巷鱼龙混杂,是藏匿的最佳选择之一,问题是为什么要躲?
怕连累覃府,让皇上疑心欺君?
可有温婉蓉现在的公主身份,向皇上解释清楚不算太难的事。
还是覃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覃炀想一圈,最让他想不通的是,覃昱为何要扎温婉蓉一刀,却没杀死她。
是知道温婉蓉和覃家的关系,放她一马?
仅仅放一马这么简单吗?
覃炀快速下楼,从原路返回,找小厮牵回自己马匹,刚走到粉巷大门口,愣住了。
覃家马车正停在街道对面,似乎等了很久,车夫头一点一点打瞌睡,温婉蓉百无聊赖站在车边,盯着自己绣花鞋发呆。
他赶紧过去,叫住她:“我不是要你困了先睡吗?”
温婉蓉见他一人出来,忙笑盈盈迎上去:“怎么就你出来了?宋执他们呢?”
覃炀说宋执还在喝,顺便贱兮兮地问:“哎,丹寺卿已经喝趴下了,要不要我扶他出来,送他回府?”
温婉蓉愣了愣:“丹寺卿也和你们一起?”
覃炀坦然:“是啊,宋执请的局。”
他不说和解:“之前杜子泰攻城,他们俩一起应战认识的,关系不错。”
果然温婉蓉蹙蹙眉,丢一句“都被你们带坏了”,转身钻进马车。
覃炀心里各种嘚瑟,跟着钻进去。
温婉蓉之前没闻到,等覃炀靠近时,就发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额梨帐香,二话没说,抬手甩他一耳光,把人赶下车,叫车夫立即回府。
第156章 免不了一斗
覃炀被打蒙了,站在原地好一会,赶紧上马追过去。
“温婉蓉,你听我说,我就喝点酒,什么都没做啊。”
温婉蓉在马车里不说话。
覃炀寻思,大半夜的在路上说话太清晰,他怕有人跟随,干脆一路跟到府邸,进了垂花门,拉住温婉蓉。
“你现在气性怎么这么大?说动手就动手,打老子玩啊!”
温婉蓉甩开他,一句话不说,提着裙子,气哼哼往自己院落跑。
覃炀三两步追上去,笑出声:“你再跑快点啊!”
“你走开!”
温婉蓉推他一把,覃炀顺势一让,她扑个空,眼见撞到墙上,又被人拉回去。
“刺激吧?”覃炀跟拎小鸡似的,拎住温婉蓉后衣领,开心又嘚瑟。
“你放开我!放开我!”温婉蓉一只胳膊在空中抡几圈,打不到覃炀。
覃炀顾不上夜深人静,中气十足哈哈大笑,嘴里犯贱:“打啊!打啊!老子站着给你打,都打不到!”
温婉蓉气得眼眶泛红:“明知道我肩上有伤,还欺负人!”
覃炀放她下来,往怀里搂了搂:“就是知道你肩上有伤,赶来跟你解释,免得你又跑了。”
温婉蓉别过脸:“你又不在乎。”
覃炀低头亲一口:“老子随你打,还不在乎?”
顿了顿,他俯到她耳边说:“回屋,有话跟你说,很重要的事。”
温婉蓉不信,推了推:“你少诓人。”
覃炀难得正色,啧一声:“你他妈是老子女人,骗你有什么好处,走,走,快点回屋,外面说话不方便。”
温婉蓉半信半疑,跟着一路小跑,两人进自己屋。
覃炀叫人把澡桶倒满水,再拉温婉蓉躲到屏风后,让人误以为两人一起洗澡做那事,下人赶紧忙退出去,关好门。
温婉蓉也以为他要干坏事,一个劲拍他手,说不去屏风后。
覃炀不管不顾,把她拉进去,低吼:“别动!”
温婉蓉不高兴别过头。
覃炀脱了衣服,光溜溜坐到澡桶里,问她要不要进来,凉快。
温婉蓉不动也不说话。
他拉她手,被甩开。
覃炀笑:“哎,你过来点,真有话跟你说,不碰你。”
说着,他用湿漉漉的手拉温婉蓉的衣袖。
温婉蓉不情愿往前一小步。
覃炀烦了:“过来点!老子能吃了你!”
温婉蓉不情愿又往前一小步。
覃炀这次不说话,直接站起来,一把把温婉蓉拉到身边,她没站稳,一下子扑到水里,哗啦一声,要不是覃炀眼疾手快抓住衣领,她整个人差点栽进桶里。
“你干吗呀!”温婉蓉扶着桶边,不满推他,“说话就说话,动什么粗!”
覃炀看她胸口打湿,露出坏笑,伸手抓一把:“不动粗,不动粗,摸摸总可以吧。”
“我就知道你不干好事!什么重要的话!都是骗人!走开!”她气急了,抽不开手,又推不动,上嘴就是一口。
覃炀嘶一声:“属狗的!又咬老子!”
温婉蓉不松口,嘴里叼着肉,模糊道:“谁要骗人!”
换别人早一巴掌甩旁边,对她,覃炀舍不得,还笑:“我没骗你,你先松口,拿个凳子过来坐着说话。”
温婉蓉听他语气态度良好,也不咬了,听话搬个杌子过来,坐在桶边。
覃炀问:“你真不进来跟我一起泡澡?”
温婉蓉摇摇头,指了指肩膀:“大夫说不能沾水,怕化脓,你不也要我伤口避水吗?”
覃炀忘了这茬:“行,你就坐外面,我泡会就出来。”
于是两人一个坐桶外,一个坐桶里,一个下巴搁在桶边,一个在桶边撑着腮帮子说话。
“哎,我跟你说个事,你别害怕。”
温婉蓉抬眸,拉起覃炀的手,垫在脸颊下面:“什么事?”
覃炀迟疑片刻,俯到耳边,小声几句。
温婉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大半夜你别胡说!祠堂还供着牌位呢!”
覃炀往后一靠,发出轻微水响:“我亲眼看见的,能有假?”
温婉蓉觉得难以置信:“在牡丹厢房里?”
覃炀瞥一眼,嗯哼一声。
温婉蓉想了想,难怪覃炀身上有额梨帐香的味道,又想是不是贱男春出新幺蛾子。
“你不是为了看牡丹,编瞎话吧?”
覃炀服气:“老子要看她,说谁不行?拿我哥瞎扯淡,你信?”
当然不信。
“然后呢?”温婉蓉看他表情不像玩笑。
“什么然后?”
“你看见就完事了?”
“我过去问牡丹,她抵死不说。”
温婉蓉听了半天,明白过来:“你的意思,牡丹对你哥……”
对一个死人有意思,话说出来未免可笑。
覃炀会意,顺话说:“所以她带来那小子,不是老子的,现在信了吧。”
温婉蓉有些发懵:“牡丹和你哥三年前就在一起了?”
覃炀说不准:“儿子都有了,估计是吧。”
“什么叫估计。”
“我对牡丹没熟到那个份上。”
“你不是喜欢人家吗?”
“都说了,不是男女之情。”
“真的一点想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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