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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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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头看了雪梅一眼,促狭道:“你来给朕篦发,若梳的不好,晌午可不给你饭吃。”梁九功会意,忙把梳篦给了雪梅。
她把梳篦子拿在手上,深深蹲伏,“奴才遵旨。”她散解开皇帝的辫发,从头至尾,流流密密地刷了几把,又将头里辫子分成三股,一股一股,编将起来,最后在辫子上留了尾穗儿,御用明黄长缨绑了端结,齐齐整整的乌油油大辫子光面水滑。
皇帝照了镜子,心里虽是喜欢,但面上亦如平常,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正待此时,尚衣监的执事太监捧了朝服来,后面又跟了几个司衾的宫女,雪梅见卫念荷也在其中,心中未免不愿沾惹,径自闪了身躲在一边去了。
皇帝方换了衣裳,卫念荷正替皇帝系着衣襟上的纽子,不想皇帝转过头对雪梅说:“你腿才好些,昨儿又翻腾了一夜,可见是累着了,等朕上了朝,赶着回去罢。”雪梅听了这话,神情大有尴尬之色,心中知是此话明里便是说给旁人听的。
御前一向规矩严明,这里众太监、宫女听到皇帝此言,便知端的了,一个个都是啖指咬舌的屏声退出。卫念荷从跟着的小太监那里捧来朝冠,回身默着头从眼缝儿里冷飒飒地瞧她,雪梅浑身猛然一凛,心内嘿了一声,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皇帝扶着梁九功的手,冉冉迤逦着明黄御袍回身看着雪梅,嘴角上噙着摸不透地笑意,“起驾——”
太和殿前,众朝臣站班三声万岁响彻云天,銮仪卫校尉“静鞭”三响,立时听得梁九功唱驾的声音缦回于乾清宫殿前,“万岁爷上朝啦——”
依照宫中规矩每日昏定晨省,东西六宫各宫小主必是要到慈宁宫请安,众妃嫔在慈宁宫小坐后,只因怕太皇太后疲惫絮烦,便都一一辞过了散退而去,平贵人和宜贵人见众人纷纷寥寥而去,不免有些怅然,二人闲谈之际,一齐往惠庶妃这里来了。
这几日惠庶妃身上不大受用,那里又听说皇后为了能早日怀有龙嗣,成日介一碗一碗的苦羹汤调理着,另外又见皇帝一颗心都扑在朝事上,外面捕风捉影的又听闻皇帝在乾清宫里放着新宠,很难得进后宫来叫妃嫔侍寝,她这里更不用说,一日少似一日,像与皇帝之间疏远的意思更盛了。
她径自想了一回,又叹了一回,只闷闷地歪在迎枕上懒怠着。须臾,只听得天然几上自鸣钟响了几声,贴身宫女便端来乌沉汤让惠庶妃喝下,门外又有小太监来回:“回禀小主,平贵人、成庶妃来了。”
平贵人和成庶妃进来行了礼,有宫女扶起惠庶妃,成庶妃见状忙道:“姐姐还是歪着罢,自家人就不拘这些了。”惠庶妃点点头,让她二人坐在炕下首,“难为二位妹妹还来睄睄我这病秧子,我正愁没人来解闷呢。”
平贵人见惠庶妃穿着苏芳色的贡缎提花掐丝袍子更衬得那一张脸雪白无色,因说道:“姐姐,这几日怎生的清减了,可要仔细着才好。”
惠庶妃笑道:“这倒无碍,敢是前日受了寒气所治,歇歇就是了,没得叫两位妹妹费心。”
平贵人用茶盖慢慢撇着茶叶,杏眸微敛地向宜贵人使了眼色,成庶妃心里会意,“近日来皇上总不进后宫,听闻御前的人说,都半月有余了总是这个侍婢服侍,竟也不知是谁?“
平贵人道:“我倒是有所耳闻,说是慈宁宫里出来的,叫什么雪梅,还是镶黄旗上的,御前的人嘴都把得严,我只打听出来这些。”
第43章 风起云间
题记:风起云间,偏是惊山鸟。千岩万壑起争流; 红粉斑驳黍离。东风吹过窗纱; 怎奈无端天涯。青天碧海夜心,从此浑似梦里。
成庶妃叹道:“你是皇后表妹,近水楼台的还打听不出个子卯来?”
平贵人习惯性地捂着帕子在鼻尖上蹭了蹭; 感慨万千地叹了一声; “皇后近日也总推脱着身子不适; 锁门闭院的不大喜欢见人; 我也只是去那里晨昏定省的瞧瞧去,看着她精神不好也不便多坐,关于皇上的事儿我也不好多提多说。”
惠庶妃听了心神有些不定,痴痴怔怔地说了句:“妹妹真真实心的傻人,皇后知道又怎样?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想必皇上都看烦了咱们,又去寻好的了。”她正说着,不由将茶盏放到案几上却落了空。
侍在其左右的奴才慌道:“小主; 仔细别伤了手!”说罢; 忙上前看护惠庶妃,忙忙地打发了奴才将摔碎的茶盏收拾了去。
平贵人朝成庶妃使眼色; 邪魅一笑,“姐姐当真是不小心,皇上那里若有新宠合该最平常不过了,咱们都是皇上的女人,若把这样的事搁在心上岂不跟自个儿过不去么?”
成庶妃抚了抚头上镶珠翠青钿子笑道:“若是那狐媚蹄子服侍了皇上; 为何不见记档?饶是你我这样想来猜去,别是讹传了,到头来闹得一阵虚晃。”
惠庶妃闷闷地轻嗽了几声,“成庶妃圣眷素厚,既是有旁人分宠,终也敌不过妹妹,像妹妹这般绝色,皇上仍是离不得妹妹的。”
成庶妃哂笑道:“姐姐惯会说笑,女人再绝色,也不过韶华易逝,容颜易老,真真是灯笼易碎,恩宠难回,只怕终有那么一日被皇上厌弃的了。”
平贵人在一旁唏嘘道:“你们两个好没意思,没来由竟说这些触霉头的,巴巴的让人听了心烦。”说着站起身,躬身一福,“想必姐姐也乏了,我们姐妹就不叨扰了。”
惠庶妃吩咐宫女送走了她二人,身边的婉沛搀着她进了暖阁,“奴才瞧着宜贵人言外之意是说与小主听的,主子又何苦这般忍让?适才又牵扯出了雪梅姑娘,想必她是有意的!”
惠庶妃歪在衾榻上,“她们这是为着皇后向咱们投石问路来的,我又何尝不知她们用意,当本宫是傻子便做个痴人给她们瞧。旁的不提也罢,巴巴的过来说起雪梅,不知个端的能来我这儿闲磕打牙?”
婉沛暗自忖度,似是想起什么来,一口便啐在地上,“说这雪梅姑娘也是忒不懂礼数了,自打进宫这么久,也未上咱们这儿给小主请安,还说是什么书香门第,大家族出来的官宦小姐,依奴才看也好不到哪去。”
惠庶妃斜睨着她,便翻身向帐内歪着说:“也罢,个人自有个人福,她若真得皇上看中,也不失为她的福气,左右不过她是有了好前程,且又安了明珠的心,咱们就当不知情,也好让那起人慢慢打这闷葫芦去。”
婉沛跪在榻下,轻轻揉捏着惠庶妃的双腿,嘴角一撇嗤笑道:“主子果真睿智,也难为宜贵人她们还特特的跑来告诉小主,竟枉费了她们那起子脏心烂肺的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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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歇山顶的戗脊上光彩琉璃的仙人骑凤、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狎鱼、獬豸、斗牛被这隅中的日出当空照彻。
须臾,仅是那绚丽无比的光芒,耀得眼前朝光粼粼,容若候在乾清宫前露台一侧的金亭子旁,正抬首看着当空的日头,冉冉红日像一盏炽热的灯烛,穿过清波渺渺的空际照进了他黑暗的眸子里,循此弥漫注入化不开的惆怅与孤独,他颓丧极了竟然染上了荒诞的色彩,这般痴情的纷繁,这般红尘滚滚,他要的亦不是这样的人生光华,爱情、前程、心灵。他要的便是自由的无碍,可一回首就见着雪梅抱着磊叠的龙袍站在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下,不必未籍了,他的那点哀伤及挫败,一遇着她便情不知所而起,心旌摇荡,一往而深的满腔情执又从心底里沛然而发,情又何以却?
容若反剪一只手,他二人对觑着,好似时相过从,虽一笑了了便银汉隔天,亦是心意相通的了。雪梅恐有明眼人识破,忙一缩脖抱着龙袍从乾清宫的两尽间穿廊而出,下了丹陛便是一条甬路,自是还未回过神儿来迎头便撞在了来人的怀里,她本能的仄着头瞧,那来人笑意盈盈的瞧着她,“贵公子有礼了?可还记得我?”
“你是。。。顾公子?”雪梅歪着头回想,指着他惊喜而讶然地道。
顾贞观拱手道:“是了,小生顾贞观。多日不见姑娘一向可好?没成想竟在宫里遇上了你。”
雪梅苦笑,“还好,我还好,就是一言难尽。”
顾贞观打量着她,一身浅青色春绸,领口纽子亦是纯色,挽袖月白色缎地盘金平针绣牡丹蝴蝶,乌油油的一头长发,辫根扎二寸长的红绒绳,辫梢用桃红色的绹子系着,最末留有一寸来长的辫穗,缀在后腰上随风而摆,越陌度阡的身段,绰约多姿着呢,“你原来是宫女子,难怪自从上次再不曾见过了,我这心里还总是惦念着如何报答姑娘的恩情呢。”
雪梅接连摆手,“先生说笑了,当日之事也是我家武师傅的功劳,区区小事,先生不必挂怀。”
顾贞观见她头上肩上沾了几瓣海棠花,将她衬得越发春红璧玉,不由看痴了许久,雪梅怔愣地瞧着他,不禁摸着自个儿的一把脸,“先生,我脸上有什么吗?你瞧得我浑身直泛冷皮疙瘩。”
顾贞观欣然一笑,“你头上沾了好些花瓣,趁得姑娘你着实好看。”一面说,抬一抬手拂去了她头上的花瓣。
雪梅不妨如此,唬得竟向后趔趄了几步,顾贞观忙上前虚扶一把,只见两个引领太监一溜儿跑过来,“去去。。。去。。。。。。快散了,也不瞧瞧这儿是什么地儿竟在说私话,没瞧见皇上驾到么!”
他二人泥首请安,皇帝坐在肩舆上并未叫起,面上似笑非笑,“朕从慈宁宫来,远远的就瞧见你两个了,本想着过来也同你们说一说,乐一乐。不想,朕倒叫你们拘束了。”皇帝虽软语而温和却不失威严凛冽。
顾贞观听了会意,心中极是竦然兢惧也恐连累了雪梅,俯身又拜,“微臣惶恐,不知皇上至此,是臣不查,难逃殿前失仪之罪,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微眯了眼,虚晃的视线落在了雪梅身上,“舒穆禄雪梅,你差使当得愈发好了,拜姑姑时教给你的本事全都扔回去了?嗯。。。。。。?”
雪梅自知离开宫门,当着差若私话相谈,随便在宫里乱串,那可是要‘左腿发,右腿杀’的。此刻她磕头如捣,“奴才进宫之前便与顾大人相熟,适才奴才跌了一脚,幸得顾大人相扶,才不至贻笑大方,奴才知罪,恳请万岁爷容量!”
“你二人原来是老相识,即这么说还是朕的过失了?”皇帝微微一嗤,眼睛低下去摆弄着手上的嵌银的羊角扳指。
她像霜打的茄子埋头叩首,“万岁爷这样说奴才惶恐,是奴才失了规矩,奴才当罚,还请主子降罪。”
梁谙达挥一挥拂尘,“我说姑娘,这可不是借口,当差就该有个当差的样儿,没得叫主子爷抓了现行。今儿稍作警醒,日后再这么着不是砍头就是发边疆啦,姑娘下回还是仔细着些。”梁九功撇撇眼儿示意她快磕头谢恩。
雪梅心知肚明,又泥首下去,“奴才知罪啦,谢主隆恩。”
皇帝懒懒一声,“嗯,下去当差去吧。。。。。。”空旷的甬路上静谧非常,只有青砖地上传来的窸窸窣窣脚步声,雪梅抬起头只见随行仪仗浩浩荡荡上了丹陛,顾贞观也尾随着队伍进了乾清宫。
雪梅心中沉沉密密,只觉耳际仿佛轰鸣,檐儿上乌鸦“呀………呀………”啁啾个不住,一声又一声,惹得心绪斑驳,一路走巷穿堂竟浑浑噩噩地来到了浣衣局。
浣衣局在前明的时候属于八局之一,前明是二十四衙门中唯一不在皇城中的宦官机构,仍由内务府的宫人充任。直至清朝初时亦仿前明体制设有十三衙门,将浣衣局归入了尚衣监,并设立在皇宫之内,由内务府直接管辖,并且内有掌印太监主管,下设管理、佥书、掌司、监工、宫女、苏拉等员,各司掌皇帝所用冠冕、袍服及履舄、靴袜等物。
雪梅一进尚衣监,迎面从配殿里出来位掌司姑姑,互相哈腰蹲了蹲福,“雪梅姑姑来了。”说着接过她手里的填漆大盘,恭恭敬敬地将御用衣物捧在身前,“姑姑屋里坐坐罢,连把档子记上,差事也好交代了。”
“不忙,我先和你说那一件墨绿色的袍服,皇上要三日后等着斋戒用,最下面的那件常服云纹上毛糙了着人想法子再去修补,剩下的便是需要浆洗的了。”她一面说,一面跟着掌司姑姑进了二进院的浣衣处。
作者有话要说: 多多捧捧场啊,亲亲小天使~
第44章 阙烟尘生
题记:天涯芳信投窗隙,牵动一潭星。泛梗飘萍暮云重; 月冷风高委西风。冉冉多少事; 阙烟尘生,两处茫茫。早知恼人难拚,何如亲系花铃。
原来这浣衣局自有进深一间得庭院; 碧瓦琉璃; 歇山于顶; 设座六尺宽的水磨浣水池; 壁上两侧皆雕有宝相花样,阶下一色青石铺路。因年深时久,其壁阶之内,苔藓成斑,又有夕颜劲草掩映于石隙之下。自东侧依次挂满了罗衣锦帐,飀飀南风徐徐过处,便飘飘荡荡浮将起来。
院内当差有洒扫的,浆洗衣物的; 晾晒衾被的、屋内有绣娘做活计的; 里里外外各司其职,均有条不紊地忙着自己手里的工夫。
雪梅四下里巡视了一圈; 见院中之人各自忙着各自,没有一个敢闲磕打牙的,便也忙着交了差事打算回去,不想掌司姑姑拉着她连连夸赞,“姑娘是御前红人; 平日里最是细心又不辞辛苦的,这上面均挂了签子还是如此尽责办差,我在宫里十来年了像您这样的真是难得。”
她回身站定,上手抚了抚那罗在首件的明黄纱绣彩云金龙的朝袍,“世事无常,今儿是红了没准儿哪天又落寞了,风水轮流转这是常理。再者我年纪轻,经验浅,还不是多亏了像掌司姑姑这样的贵人帮衬着?哪里说是御前红人呢,没得叫姑姑笑话了。”
“去去去。。。。。。你两只爪子毛手毛脚的,这是主子娘娘的衣裳金贵得很,没得瞎耽误工夫!快走——别在跟前儿碍我的眼!”
雪梅循声一看,见着念荷正乍着两只湿淋淋的手,低默着头俯首贴耳在那身材高挑的宫女身旁听训斥。
雪梅走前一步,抻着头瞭望,“那不是。。。卫,念荷么?”
掌司姑姑跟上来看了一眼,“姑娘瞧得不错,是那卫念荷。这丫头来浣衣局有些时候了,可惜不是干粗活的料器,这几日正打发她到尚衣监试工呢,若能在那安份住了,自然轻省许多。”
雪梅欣然一笑,“这自然是好的,尚衣监总比浣衣局要强,她是因祸得福啦,还要多亏姑姑这样的心善之人。”
“瘟神似的还杵在这儿干嘛?你自有尚衣监那样的好去处,如今还来我这儿作甚?”那宫女推了推念荷,她脚下不稳踩在水里打了滑,一屁堆坐在了地上,惹得众人纷纷失笑看她出丑。
雪梅一时不忍,忙上去将念荷扶起,一把揽过她的手将其护在身后,“都是宫女子何必这样?”
那宫女尖嘴腮瘦,两只眼睛大若铜铃,干枯的身段略见青筋,瞧着不算是个面善嘴软的人,“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她是我在浣衣局带出来的徒弟,师傅管徒弟天经地义,没得多闲了你——狗拿耗子吧你!”
她提了提丹田气,冲那宫女嗤笑道:“今儿本姑娘得闲,就是看不过你在这里颐指气使的欺负人。自然她有好的去处,你看不过得了红眼儿,没得叫你胡乱撒气,依你这样的德行想必是终身也出不了这浣衣局的。”
那宫女听着不顺耳,“你说什么?你敢咒我,小蹄子看我不死烂了你!”瞪圆了眼珠子便要抓雪梅的头发上去厮打,浣衣局内立时乱作一团,有拉着雪梅逃跑的,又有好多人拦着的。
这么会儿功夫尚衣监的小太监路来顺捧着崭新的御袍走出来,瞧着满院里时不时地腾空丢来几只旗鞋,见着宫女子们四马倒蹄似的乱成了粥,路来顺干愣愣的立在当中,也不知该着劝谁,双手捧着龙袍不遑顾及左右,自他身后也不知是哪一个倏地莽撞了他,脚底下跄踉几步,他手里的捧盘连带御袍掉落到了地上,路来顺瞪圆了眼,张口结舌地忙跪下来用身子护龙袍,掌司姑姑见了也赶来帮着他收拾了。
正在这时,门处一声清脆的鸭公嗓,扬鬃大叫,“都给咱家住手——你们要翻天呐!”众人见辛者库总管严福海到此,除掌司姑姑、雪梅及当事宫女,均泥塑木雕似的立在当场,众人一哄四散,全都哗啦啦地跪倒一地。
“呦,怎么着?还有站脚助威的?是失了心疯还是闲劲难忍想图新鲜热闹啦?”严福海负着手,一步一步缓缓下至阶下。
只见路来顺哈着腰走到总管身旁耳语了几句,严福海嗯一声,“把犯事宫女提上来。”
后面几个监工压着那宫女子跪在了严福海面前,“你好大胆子呀,竟敢在咱家的地界上恣意妄为,来人呐——提溜下去板著伺候。”
严福海笑眯眯眼儿,朝雪梅微微哈腰,“姑娘是御前的人,咱家不好多嘴。只是下回再遇着宫墙之内肆为的宫女,大可告知咱家,咱家发落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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