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贵皇华[封推]-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待内卫好好炮制就是。您的玉手要是因奴婢而有损,那就太不值当了。”
东成公主此时也已经发现旁边那名年长太监是冯良兴,心中略微不安。奴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御前服侍的奴婢,哪怕只是个小太监,也不能随意让人打着泄愤。
然而,东成公主向来得皇帝宠爱,母妃又曾是位同副后的皇贵妃。她的同母哥哥禄王是皇帝长子,舅家又煊赫无比,除了东昌兰真公主,她自认身份最为贵重。她身体里流着陈家骄狂的血,生性就高傲暴躁,即便此时明知打了冯良兴不妥当,她也绝不可能说句软话。
好在掌事宫女给了台阶下,东成公主就势收手。把沾着血的鞭子扔在地上,她犹不解恨,冷哼着踹了小方子两脚,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疾走。
其余宫人慌不迭起身跟上,唯有东成公主的掌事宫女悲摧地留下来善后。她亲手把冯良兴从地上搀扶起来,陪着笑说:“良兴公公,今儿实在对不住。您肯定知道的,公主殿下心情糟糕之极,行事才未免鲁莽,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皇贵妃降位的圣旨是冯良兴昨天连夜领着人去各宫宣读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东成公主暴怒的原因?此时挨了两记鞭风,他疼得一张黑脸都泛了白,苦笑两声说:“姑姑说的什么话。殿下心里不痛快,咱们当奴婢的能让殿下心情纡解,那是福气。您也别耽搁了,快去服侍公主吧,咱家没事儿。”
掌事宫女无可奈何,又害怕公主还会闯祸,明知冯良兴言不由衷,她也不敢久留。匆匆又说了两句好话,她才提裙飞快离开。
冯良兴脸色不变,只是眼里闪过阴沉。小方子初始还哀嚎不已,现在另一个小太监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竟是被活生生抽晕过去了。叫了两个路过的小太监帮着把小方子送回住处,冯良兴一改方才急色,慢悠悠地走向澄心殿。
还在殿门口,就听见里头传出唏哩哗啦的声音,冯良兴不免奇怪。按理说,东成公主再怎么不满,也不可能当着皇帝的面大发雷霆。
不过瞥见殿内二重门之外侍立着十几名豹卫,领头之人正是二档头区宝智,冯良兴有点明白了。“区大人。”他拱拱手,算是打招呼,目光掠过挨着墙角跪着那一溜人,都是东成公主的奴仆。
区宝智也拱手还礼,对冯良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良兴公公,如果您没有要紧事,现在就别进去。”
他瞧见冯良兴绸缎外服上绣着的蝙蝠被划拉成两半,同情地叹了口气。豹卫们要不是躲得快,只怕也得遭殃。不过区宝智自己的心情也不怎么好,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冯良兴心道:“我还就是要进去瞧瞧,要不然岂不是白挨这顿打了!”他摇头垮肩说,“那可不成,咱家有要紧事必须尽快禀报皇上。区大人,皇上是不是去乾宁殿见大臣了?”
区宝智懂冯良兴的意思,皇帝如果还在澄心殿,东成公主怎么敢如此大闹特闹?他嘿然一笑说:“您可猜错了。皇上在内殿听乌提督回禀泰王妃落水那事儿,不过东成公主大概以为陛下不在这儿吧。”
都是宫里的老油子,谁不知道谁的想法?二人相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听得里头少女尖利声音直刺云霄,冯良兴在心中冷笑数声,示意小太监掀开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呼——什么东西带着风声直奔自己飞来,冯良兴猛缩脖子侧身闪开,那东西叮咣掉在地上。他定睛瞧去,一只长颈小玉瓶摔成三截。沁人心脾的清浅香味儿徐徐飘散,他认出这是魏国进贡的玉脂香蜜瓶子。
飞快地扫了一眼屋里,冯良兴吃惊不小。只见两三名宫人跪在地上,那是跟着东成公主近身服侍的人。另有一个不久之前才见过面的老太监,张开手臂护在墙角书架之前,此人正是玉松公主的总管太监李潮生。
陈妃之所以被降位,就是因为这个老太监暗地里养大了玉松公主。此时李潮生面颊微肿,红紫指痕隐约可见,看来是吃了苦头。冯良兴不禁暗自咂舌。
至于玉松公主,大约是被吓住了,满脸惊惶之色。她脚边掉了十几本书,费力地从李潮生身后探出小脑袋,茫然盯着衣饰华美、表情却很是狰狞的东成公主。
冯良兴刚想过去,就见脸上表情还怯怯的玉松公主突然从李潮生身后冲出来,小短腿冲着东成公主身旁一名太监乱踢乱踹。那名太监不敢还手,东成公主却重重地推了玉松公主一把。玉松公主站立不稳,向后栽倒,幸好被李潮生接住。
“唉呀……这是怎么了?”冯良兴大惊小怪叫起来,躬身小跑到两位公主近旁,卟嗵跪倒央求,“两位殿下,千万请息怒,玉体要紧啊!”皇帝和乌提督正在内殿议事,这事儿他可不会说出来,反正玉松公主定然知道。
东成公主闯进来时,武令媺正在李潮生的协助下从皇帝的书架上拿书看。她没想到这小姑娘瞧着挺漂亮,脾气却实在无法让人恭维,叽哩呱啦那通怪话,她只听懂了小半儿。
但武令媺的茫然却被东成公主看成了无视与轻慢,母妃被降位的羞辱让这位向来自矜身份的公主怒火更加高涨。她不敢对武令媺怎么样,只能把矛头对准了李潮生。
数脚踹翻挡路的圆凳,东成公主冲过去把李潮生手里捧着的书扔到地上。她嚷嚷着李潮生不懂规矩,喊了自己的总管太监赏了老太监两个大锅贴。
武令媺还没怎么闹清楚状况呢,潮生公公就被打了,直把她气得七窍生烟。本来,顾忌着皇帝在内殿接见方才进来的灰袍大人物,她还想保持乖巧温顺形象。然而,转念她又想,如果今天她示弱了,下一回只怕会有更多人借着折辱潮生公公来打击她。
一则,武令媺要立威,她必须让人家知道她虽年小,但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刚才皇帝也说了她不必委曲求全;二来,在宫中生活,她免不了要收服一些得用的人手。如果她眼睁睁看着对自己有恩的老太监被打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不免让人寒心。
所以飞快权衡之下,武令媺还是从李潮生身后冲出来直奔那个罪魁祸首。她不相信这名太监敢对自己动手。至于自称是她十六皇姐东成公主的小姑娘,竟敢指使人打潮生公公,小武同学果断将其拉进了黑名单,列为拒绝往来户。
第二十三章 立威
更新时间2012…6…16 20:20:54 字数:3271
这个皮肤黝黑的瘦竹秆太监,武令媺在进殿之初曾经遇见过。人家很是恭敬地给自己磕了头请安,自报家门说是宣旨太监冯良兴。但凡是御前的人,小武同学都禀持着交好的原则,所以很愿意卖面子给他。
在李潮生帮助下重新站稳身体的武令媺沉住气,也不瞧东成公主,对冯良兴说:“良兴公公请起来说话。孤问你,这个奴婢不敬孤,依宫规该如何发落?”说罢,她的短瘦手指笔直指向东成公主的总管太监。
“陈善怎么不敬你了?他没有向你行礼吗?”东成公主俯视着武令媺,真想动手给这个小毛丫头两巴掌,以报母妃被降位之仇。但她到底不敢。
“东成皇姐,既然你认为潮生公公没有跪你,是不敬你。那么,孤乃是正一品双封号郡公主,身份比你贵重。你的奴婢没有对孤大礼参拜,只是行了常礼,这怎么不是不敬?”武令媺怒目瞪着东成公主,明着要用宫规欺负这个看似就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但她心里毫无压力。
“你!”东成公主大怒,尤其武令媺一口一个“孤”的自称,更是让她觉得刺耳异常。
冯良兴给武令媺磕头谢恩,从地上爬起身。他低眉敛目地听着两位公主吵架,见东成公主语塞,这才恭恭敬敬地回答武令媺的问题:“回禀太平玉松公主殿下,对您不敬,就是对赐封您的皇上不敬。轻者降品级丢差事,还要挨上几十板子。若从重处罚,便是赐死也是可以的。”
东成公主的总管太监陈善一听,当即就知道冯良兴这是要借玉松公主的手报了刚才的鞭笞之仇。他赶紧大力磕头道:“奴婢有罪,请公主责罚。”
“奴婢听闻公主殿下慈心仁德,还请殿下网开一面,恕奴婢们初次冒犯之罪。”说话者是东成公主的掌事宫女。
东成公主见自己的两大心腹居然对武令媺如此卑躬屈膝,更是火冒三丈,跺脚尖声叫道:“没出息的奴婢,给本宫起来!本宫没有发话,看谁敢处罚你们?!”
武令媺立刻冷笑道:“潮生公公是孤的总管太监,孤没有发话,皇姐不也赏了他两耳光?孤的品级在皇姐之上,皇姐能做的事,孤为何不能做?”
好精彩的言语!冯良兴在心里大赞,不由更加鄙薄东成公主无脑。他弯腰躬身,轻声道:“启禀太平玉松公主殿下,您的品级为宫中内命妇最尊。正五品以下宫嫔以及正三品以下宫人犯错,您可以当场直接处罚,事后禀告皇上即可。”
“冯良兴!”东成公主见冯良兴一而再、再而三地帮着武令媺,阴森森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是因方才本宫惩戒了那个小太监,你对本宫心有不满吗?”
冯良兴忙不迭跪倒磕头,语气不卑不亢地辩解:“请公主明察。依宫规,太平玉松公主问话,奴婢必须尽心回答。奴婢所言在《宫规录》上都有记载,并不曾夸大半分。”
这些奴婢,以前自己到乾宁宫来见父皇,他们哪个不是赶着上前逢迎奉承?如今母妃被降了位,他们就换了一副嘴脸,真是可恶!东成公主咬牙切齿,柔媚丹凤眼蓦然圆睁,气冲头顶,高高扬起了手这就要打下去。
“东成!”这低沉声音里蕴含着无上威严。东成公主身体一抖,手臂僵滞在半空。她缓缓转身,却见右侧内殿门口,她的父皇负手站立,眼神漠然地盯着自己。
“父皇……”东成公主悲从中来,嘶声叫了一句,软软跪倒在地,带着哭腔给皇帝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众宫人也忙不迭给皇帝请安。武令媺随大溜,考虑到不要给皇帝留下她恃宠而骄的印象,也跪下磕头行礼。
皇帝缓缓走向众人,深沉目光掠过凌乱的室内,不禁冷冷哼了一声。随侍在旁的季良全赶紧出去喊了小太监进来,飞快地把残局收拾妥当。
在皇帝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着银灰镶暗金边灰袍和百褶战裙的矮瘦老头。在皇帝于龙榻坐稳之后,小太监给这矮瘦老头搬了凳子让他靠近龙榻坐下。
“玉松,到朕这儿来。”皇帝看见冯良兴衣有破损,又微微蹙眉问,“冯良兴,你连御前失仪也顾不得了,可是有要事向朕禀报?”他打发冯良兴给陈赦送奏章匣,只以为冯良兴衣着不整是陈赦的缘故,心里又增添几分隐怒。
冯良兴向皇帝磕头恭敬禀告说:“启禀陛下,奴婢将奏章匣亲手交给了陈大将军。大将军当时并没有开匣观看,只是面向乾宁宫方向磕头谢恩。经过上柱国安老将军房外时,奴婢听得里面有人说,四年前下嫁西疆拉古蛮王的义亭公主不幸病逝。拉古蛮王已经遣来使者,要向大周再求娶公主。”
真是个坏消息。起身往皇帝走去的武令媺心里猛地一沉,暗自想:“和亲才四年就病死了,这个义亭公主还真可怜。皇帝会不会又派公主去接班?”她庆幸自己年纪还小,不由看向东成公主。
东成公主见父皇招了那个小丫头近前,却不叫自己平身,竟然让自己和奴婢们一起跪着,心里又委屈又恼火,脸上火辣辣的。想来想去,所有羞辱都因这个从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小丫头而起,她忍不住恨意,狠狠剜了武令媺一眼。目光忽与皇帝眼神相触,她又赶紧低下头。
武令媺把东成公主充满怨毒的眼神看得清楚,知道这小姑娘是彻底恨上自己了。事到如今,她要还猜不出怎么回事,也枉费她在职场打滚了这么多年。因为她而倒霉的人,除了前皇贵妃不会有旁人,这位东成公主十有八九是陈妃之女。
听了冯良兴的话,皇帝脸色丝毫未变。送去武安殿的军机奏报,是循正常渠道一级级上传的,哪里比得上灰袍卫里的鹰卫消息迅捷?乌义前来禀报泰王妃落水一事,也同时将此事告知了皇帝。
而冯良兴看见灰袍卫副提督乌义跟着皇帝从内殿出来,再揣测皇帝此时表情,他就知道这消息过时了。只是身为御前的人,无时无刻都要做好皇帝的耳目。皇帝早就知道是一回事,他若是听见了却没有禀报就是另一回事。
“奴婢御前失仪,请皇上降罪。”冯良兴这才请罪不迭。
皇帝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恕你无罪。方才玉松公主问话,你回答得很好。朕赏你一个月俸银。”冯良兴喜孜孜谢恩,给武令媺和东成公主磕了头,这才垂首躬身倒退出殿。
东成公主见皇帝赏了冯良兴,心里很不痛快。但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办,只能暂且压下气性,想着以后找机会再收拾这个势利眼的奴婢。
给皇帝重重磕了个头,东成公主抬起眼睛,可怜巴巴地说:“父皇,儿臣去给母妃请安,却被拦在殿外不让进……”
“是朕的旨意让你母妃闭门思过,以后你就在殿外请安以尽孝心。”皇帝见向来疼爱的女儿眼泪汪汪、梨花带雨,惯来神彩飞扬的模样显得很是颓唐沮丧,语气便比方才柔和了不少。
“父皇,母妃失察确实有过。儿臣请求父皇,看在母妃多年勤谨侍奉的份上饶了母妃这一回吧。”咂摸出皇帝并没有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生气,东成公主立刻出言求情。
“朕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时辰不早了,你去长春殿准备开宴吧。”皇帝沉下脸,加重语气说,“你一并去告诉禄王,要是还有谁来求情,朕就将你母妃的位份再降一降。”
东成公主深知皇帝说一不二,她敢求情完全是仗着自己素来得宠爱、哪怕皇帝不允也不会见责于她,其实并没有报多大希望。当下,她只能含泪磕头,不敢再多话,领着众宫人刚要走,却听皇帝又说:“陈善留在殿外跪着,等候发落。”
东成公主脚步一滞,还是狠狠心无视了总管太监的求助目光,咬牙带着其余宫人离开。母妃失势已成定局,她不能再失了父皇的恩宠。
“方才本宫的所作所为,父皇不知看去了多少。此时他一字不提,却不代表他心里就真的不着恼。留下陈善,只怕父皇要拿他做伐子。”东成公主如此暗想,深觉悲愤,不由把武令媺又多恨上了几分。但是她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奴婢惹皇帝不快,再说奴婢替主子受过不是很正常么。
“妹妹?哼!本宫从来就没有什么妹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本宫绝对不会让她来分薄父皇的宠爱!”心里发着狠,她加快脚步离开。
隐隐听得皇帝在问武令媺,想怎么处罚犯错的奴婢,东成公主痛恨的同时又多上几分嫉妒。小小选侍的女儿,也配享有如此尊荣?哼!
皇帝询问处理意见,武令媺盘算着这是一个立威的好机会。不过方才那个宫女说得也对,她已经有了慈心仁德的名声,不能因为这件事受损。
武令媺一副挺为难的样子,仰面看着皇帝,闷闷不乐地说:“父皇,儿臣不知道哪里惹怒了皇姐。儿臣不想皇姐太生气,所以,就让人多打这奴婢几耳光吧。不过……”
她脸上掠过坚毅神色,铿锵有力地说:“父皇的教诲儿臣不敢忘记。儿臣必须牢记自己的身份,否则也是对父皇的不敬。儿臣想,惩罚的地方在举行午宴的宫殿门外,可好?”
武令媺不会像当地土著那样动辄取人性命去彰显自己的威势,她也有比杀人更能给东成公主颜色看的办法。当着那么多皇亲贵戚的面,责打这个冒犯了她的奴婢,她要的就是杀鸡给猴看。
第二十四章 保镖还是监视者?
更新时间2012…6…17 20:20:03 字数:3341
一个在宫里平安过活一甲子的老太监,纵使昏懦无用,如此漫长岁月中他听见、看见的种种,都会像聚沙成塔那样积累起不可让人小视的对世故人情的深刻洞彻。
皇帝如是想。否则,何以解释年幼的小公主竟然这般懂得为人处事之道?不都是李潮生教给她的?
掌嘴是宫中最常见也最轻的惩罚,然而这处罚的地点如果换在了亲贵重臣们饮宴的长春殿门外,羞辱人的效果绝对要超过直接处死犯错的奴婢。
瞟了一眼弯腰躬身侍立在旁的李潮生,皇帝抚须对乌义笑道:“朕这小公主,倒是颇有朕的皇姐幼时之风。”
乌义立刻离座,躬身对皇帝恭敬说道:“奴婢也是这样想。奴婢还记得,当年定王妃的女官对南泉贞敏长公主不敬,长公主殿下亦是如此惩罚那名女官的。请陛下恕奴婢大胆,遍观诸位公主,唯有玉松公主性情最像长公主,仁厚、又不容人轻侮。”
皇帝怅然长叹,手抚武令媺的肩膀,低声道:“可惜皇姐英年早逝……”默默数息,又问,“这一路颠簸,谢骏的身子无恙吧?”
“谢驸马去年十月份又病了一场,调养良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