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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娶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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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银子,老板脸上又堆出了灿烂热情的笑脸:“姑娘,你长得这么好看,用六铢一盒的太糟贱了,我推荐这种一两银子一盒的给你,细腻滋润。对皮肤好……”

    “你先前推荐得好,我就要这个,你找钱吧。”我将胭脂盒子收了起来。

    老板便只好失落的数出十八铢铜钱找给我。

    窦童方才没认出我。让我动了回广阳门一趟的心思。找了个背街角落,我勾了一些胭脂,刮了一些墙上的泥灰,混合了抹在额头上。又把头发弄乱了一些,掉下几缕来将脸遮掩了一部分。

    乔装完毕。我就着附近宅子门口石缸里的水照了一下,感觉别人认不出我之后,便佝偻着身子往广阳门走去。

    快到杂货街时,我竟看见了一个让我既惊又怕的人——被逐出侯府的杂工孙二。我忙忙闪身躲进街角的廊柱下,避免与他正面相遇。

    和在侯府做杂役时全然不同,如今的他拄着一根拐杖。走路一瘸一拐,不过两年时间,头发竟有些斑白。好像突然间老了十岁。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张让我觉得狰狞可怕的脸和越发阴鸷的眼神。

    看见他,让我联想起了侯府的家丁们。若是程素派出的人此刻就守候在吉庆堂里,我这一回去不就自投罗网了么?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要是再被捉回去就枉费宁婆子的一番好意了。

    趁时辰还早。我应该及早出城。我熟悉的地方,除了洛阳。就是汝州和竹溪镇,如今汝州也是回不得了,就回竹溪镇去吧,也正好去坟头拜祭爹爹。

    只是,都走到家门口了,却不能见见我娘,我终究心有不安。她这两日得知我从侯府逃走了,只怕也是日夜忧心。得想个什么办法给她传个信息。

    我立在廊柱下,沉思间,抬眼忽然瞥见前面街角的药铺宁和堂,心下便有了主意。我走进铺子,要药掌柜给我称一两半夏,一两茴香,五钱苁蓉,七两忘忧,并要他将方子写好附在药包上。

    “姑娘,你这些药是要治什么病啊?老夫还从没见过这种方子呢。”药掌柜一边包药,一边皱眉询问。

    “一个女人用的小偏方罢了。”不过是随口念出的药名,鬼知道能治什么病啊,我忙吱唔了过去。

    药掌柜将药包好递给我,郑重道:“你这几味药,若是吃出毛病来,可别说是我宁和堂卖给你的啊。”

    我点头道:“掌柜的放心,我拿去外用的,不会吃出毛病。”

    “哦,那我就放心了。”

    走出宁和堂,我又在街角买了串糖葫芦,招手叫过一个在街角弹泥丸的小毛孩,问他:“你知道杂货街的吉庆堂在哪里么?”

    “我知道,就是挂着大红灯笼那家。”

    “嗯,你将这包药帮我送去给吉庆堂的杜掌柜,这串糖葫芦就归你了。”

    “只有一串糖葫芦么?”小毛孩亮闪闪的眼睛中藏着一丝狡黠。

    “你想要两串?”

    “我想给我妹妹留一串。”

    “行,你先送去了,再到街角卖糖葫芦那个爷爷那里领。”

    “你有话要对杜掌柜说么?”

    让这么个屁小孩传话,只怕传出问题来,我摇头道:“交给她手里就好了。”

    小毛孩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喜滋滋的往杂货街方向走去。我去卖糖葫芦的地方再买了一串,叮嘱那老爷爷待会儿交给小毛孩后,便离开了广阳门。

    想着城门口有兵卫看守,而阴识官任执金吾,本就负责京城防卫,担心那些兵丁里有阴识安排下的人,我寻思后,拿着剩下不多的银两去成衣店买了套男子的短襦管裤换下。

    不知是我自己太过紧张还是事实如此,我感觉职守城门的兵士似乎特别留意出城的女子,有好几个年轻的女子还被叫在一旁问话。一见这情形,我便有些想退却了。

    “小兄弟,你走快点,行不?”

    直到后面一位大叔催促,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身着男装,便硬着头皮往前走了。果然,那兵卫只抬眼瞥了我一眼,便放行了。

    出了洛阳城,我便轻松了不少。身上没余下多少银子,我骑不了马,也租不起车,便只能沿当年我娘带我来洛阳的驿路,徒步回乡。

    一路上都有驿馆客栈,除了打尖休息,我基本上都在赶路,一天能走七八十里,六日之后,我便回到了离别八年的竹溪镇。

    镇子和八年前相比,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临溪而建的房屋,青石铺就的镇街,依然如故。变化最大的,却是镇里的人,不但没有一个人认出我,我也认不出很多人了。

    我娘当年离开竹溪镇时,把苏家老屋变卖当做了路资。如今我再回来,便只能住进镇东街的茶旅店了。

    茶旅店如今的掌柜已经不姓王了,而是一个姓吕的五十多岁的外乡人。我问起原来的王老板,那吕老板便道:“小哥儿不知道么,那王老板八年前死了媳妇儿,一家人伤心难过,无心经营店子,就将店子打给我,一家三口搬去长安了。”

    八年前就打了店子?那正是我们娘俩离开竹溪镇后不久的事情啊。看来,当年李娟跳河之后,无颜在这镇上呆下去的,不只我娘和我啊。

    李娟的婚事,一直是我娘的一块心病。在洛阳这么些年,每每回想起竹溪镇,她都后悔不已,总觉得若不是她去做这趟了媒,李娟就不会选择跳河自尽这条路。

    这八年来,也不知道镇南巷李木匠一家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既然回来了,我便打算抽空了去探望一番。若是他们家日子过得好了,我日后回了洛阳,也能宽慰宽慰我娘。

    而眼下,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却是解决我的食宿问题。宁婆子给我备下的银子总共也不过三四两,我早先在洛阳买了胭脂和衣物,再加之这一路的食宿开支,如今剩下的也不过十来铢了。

    我横竖得躲过八月十五世家小姐入宫选秀的日子,才能返回洛阳去。还有多半个月的日子要捱,兜里的这点钱别说是返程路资,就是在竹溪镇的吃住也是远远不够的。

    我便对那吕老板道:“我原先也是这镇子上的人,这次回来是替我爹上坟,顺便也替我娘来了个心愿,可能需要在店里住上个十天半月……”

    我话还没说完,那吕老板便连连点头:“没问题,我这店子里空房间多着呢,小哥儿想选哪间选哪间,想住多久住多久!”

    我愁眉道:“只是,我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银两被打劫一空,如今……”

    吕老板当即苦难着一张脸道:“小哥儿,没钱的话,恐怕我就不能收留你了,你也知道,这做生意不容易,起早贪黑的,一年到头也落不下几个子儿…… ”

    我忙忙道:“掌柜的,我不是要白吃白住。我可以给你当伙计抵食宿费用。”

    “当伙计?你会做什么?”

    见那吕老板上上下下打量我,我忙忙将搁在柜台上的手缩进衣袖里,诚恳道:“厨房里的一套我都会,就是扫洒整理客房,也是可以的。”

    “我看你长得白白嫩嫩,跟个姑娘似的,不象是个会做事的人啊?”吕老板疑惑道。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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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桃之夭夭 第八十三章 厨房伙计

    这镇子里我也没有亲戚可以投奔,眼下还真得给自己谋个落脚之地,我急切道:“要不这样,你先试用?我进厨房去给你做几个菜尝尝,你要觉得还行,我们就成交,你觉得不行,我立马走人。”

    “也行,反正也到晚饭的点儿了。”吕老板转身便对着柜台后面喊道:“内当家的,快出来,我给你找了个帮厨。”

    很快,柜台后的一道门帘掀起,一个五十开外体型富态的婆子便走了出来,她四周张望一圈,疑惑道:“人在哪里?”

    “你眼前不是个人么?!”吕老板苦笑道。

    老板娘的目光在我身上碾了一圈,失望道:“这细胳膊儿细腿儿的身板儿,还会做厨房里的事?!”

    “他是回乡给老爹上坟,路上丢了银子,想干点活儿抵消住店开支,我看他小小年纪离家在外,也怪可怜的,给他个机会吧。”吕老板竟替我给老板娘说起情来,我心里便有了几分感激。

    好在那老板娘也不是个刁难之人,闻言后便道:“那你跟我来吧。”

    从柜台旁的侧门进去,就是茶旅店的厨房。厨房不大,但里面的锅灶都特别大,想是房客多的时候才能保证饭菜。

    老板娘将我领进厨房,介绍了厨房里锅灶、米粮、菜蔬、调味的位置,便道:“我正忙着换洗客房的被罩,既然你说会做饭,就先做两个菜试试,我一会儿来看。”

    我点头答应了,那老板娘便离开了厨房。

    心里回想着程家学堂的烹饪课,我生火熬起了米粥,就着厨房里不多的菜蔬,炒了碟小青菜。绊了碟萝卜丝,又发面蒸了一笼白馒头。

    待老板娘忙完楼上的活计下来,蒸笼里正腾腾的冒着热气。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小菜,老板娘一脸惊奇,她拾了竹筷一样尝了一口,便朝着外面惊咋咋叫道:“当家的,当家的,你快进来!”

    我顿时有些紧张,莫非这菜蔬做法不对?!

    “怎么了?”吕老板惊慌慌的冲进厨房来。

    “你快尝尝,这味儿。还是好些年前在汝州城里才吃到过的。”老板娘将竹筷递给了吕老板。

    吕老板将信将疑的尝了一筷子,随即点头赞道:“小哥儿莫非学过厨艺?这碟小菜火候拿捏得这么好,嫩香可口啊。”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没愧对当年教我烹饪的女先生。这夫妻俩都喜欢我做的饭菜,我的食宿问题便顺利解决了。

    茶旅店里,最近客人确实不多。入住的房客不过四五人,加上吕老板两口子和后院一个负责洒扫的婆子,我每日便负责为这几人做饭。起初。都是负责扫洒的婆子去采买菜蔬肉食,我只能按照她买来的东西烹制。虽是拘手拘脚,却也勉强能应付下去。

    几日后,吕老板似乎不满足每日都吃同样的菜品,便改了方式,每日给我三十铢铜钱。让我自己去菜场采买食材。这些钱在小镇上也算是不小一笔,每日买菜后都还会有一些结余。不想占他便宜,每次买菜回来。我都会给他汇报当日的菜价和采买的斤两,并将余钱如数还给他。

    听过一两日菜价汇报后,吕老板便道:“小哥儿做事实诚细致,这些余钱你就自己留着吧。”

    “这怎么好?我在你这里免费吃住,已经多有打搅了。不能再占你的便宜……”

    “呵呵,我若是去聘请个厨师来做饭。一样要包吃包住,还得支付薪酬。说起来,倒是我占你的便宜了。你就收下留作回家的路资吧。”

    真没想到自己解决了食宿不说,每日还能挣下三五铢铜钱,这让我在感激之余,对烹饪饭菜也更加用心了。看几位房客和吕老板夫妇都吃得满意,我也十分满足。

    在竹溪镇的日子,没有丫环婆子侍候,没有锦衣华服雍裹,不必仰人鼻息小心翼翼,也不必担心举止言行哪里又失德失范,简简单单,清清爽爽,我反倒觉得踏实自在。

    选了个吉日,我买了香蜡钱纸,给吕老板夫妇告假后,便登上了镇后的翠屏山,去爹爹的坟前磕头祭拜。焚香祭拜后,我坐在坟旁的青石上,絮絮给爹爹禀报这些年来我和我娘过的日子,也说起了我和邓训的事情。

    说到委屈和郁结处,山风竟也呜咽起来,卷起一团团香灰在林间飞舞。我抬起手来,不时有细白的粉末落在掌心,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我心下一动:难道是爹爹泉下有知,在安慰我?

    合拢掌心,我心下默然:邓训和我,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走不到一起去。他或许永远也不明白我穿着粗布衣裳,坐在林间青石上感受山风拂面的这种悠然自在。我能做的,只能是将他深埋心底,不再存有非份之想。从此,他走他的官途,我过我的日子,两不相欠,两不相干。

    山风清寂,竹叶沙沙。望着满山翠竹在风里潮汐一般起伏,竟象是爹爹在默默赞许我的决定。我心底的混乱和迷茫,在这一刻里,竟如浑浊河水里的泥沙,慢慢沉淀了下来。

    “爹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娘亲的。”郑重承诺后,我跪拜辞别了爹爹的坟茔。

    拜祭过爹爹,我便只剩下探望李木匠一家的心愿了。

    第二日,我上街选了两匹上好的布料,又转去干货铺采买了一些干果包作礼盒,便去了镇南巷的木匠铺。

    木匠铺是镇子靠近竹溪的最末一幢宅院。在我印象中,小时除了院子里刨子刨木头的“嗤嗤”声和宅子后竹溪流淌的“哗哗”声外,这个院子惯常是安谧静逸的。

    可今日,我还没走进宅子,便听见里面一阵人声喧哗。

    “你们也看见了,我爹爹如今卧病在床,我走了,谁来照顾他?!”

    “你入了军营。每月便有月俸,到时就正好替你爹爹请个婆子来照顾。横竖也不过两年时间,你若是不去,这整个镇子都会被你牵连……”

    立在院门外,倾听一番,我才知道李木匠的儿子李子林年满十七岁,已经到了按律服役的年龄,要被傅籍送往军营。

    “你好生想想,我们明日再来接你。你若是还这般死脑筋,只怕你和你爹都要被关进衙门受处罚!”

    院门“吱嘎”一声从里推开。四五个身着甲胄批缚的官兵便鱼贯从宅子里走出,我忙忙侧身让开道路。那几人瞥了我一眼,便扬长而去。

    “你是谁?”

    我正目送那几个官兵离开。身后便传来一声询问。

    “我是……我是来看望李伯伯的。”我忙忙回身施礼道。半合的院门里站着一个清瘦的男子,虽然样貌和小时已经大为不同,我却也认出了他是李娟的弟弟李子林。

    “你来探望我爹?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李子林一边拉开院门,一边狐疑的上下打量我。

    我本来想说自己是杜衡的女儿苏悦,可一想起他姐姐跳河自尽的事。又怕牵起他的怨恨,我便托说我娘早年路过竹溪镇,受过李木匠的恩惠,如今特意回来探望恩人。

    李子林将信将疑的将我带往李木匠的卧室:“是么?我怎么从没听我爹说起过呢……”

    “李伯伯或许不记得当年曾经施恩于人了吧。”我吱唔道。

    “爹,有个外乡人特地登门来致谢,说是你当年曾经帮过他娘。”走进光线昏暗的卧室。李子林几步走到床旁,俯身对躺在床上的人介绍道。

    “外乡人?我怎么没印象了呢?”床上传来一道苍老衰弱的声音。

    “李伯伯,想必你都不记得了。家母往日路过竹溪镇,受过你的恩惠。她一直心有亏欠,特意让我登门来探望您……”我几步走近床旁,看见床上躺着的李木匠鬓角霜白、消瘦见骨,眼眶不由便是一酸:这番模样。却哪里还是我当年认识的木匠伯伯啊?!

    “是么?我老糊涂了,好多事都不记得了。难为你娘还有心记挂着。你替我谢谢她……”李木匠嘴角抽动,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来。

    “李伯伯他,他身体怎么……”我竟问不下去了。

    李子林黯然道:“自打前几年我姐和我娘先后去世,我爹就被打垮了,脑袋整日糊里糊涂的,木匠活儿也做不了了。去年有天夜里下大雨,他说听见我姐和我娘在外面敲门,就急慌慌的跑出去开门,结果在院子里滑倒摔断了腿骨,这一躺就再没起来过了……”

    李娟的死,将这曾经美满幸福的一家人,竟打击成这般模样。望着屋子里简陋的家具,补丁横缀的被褥和李木匠骨瘦如柴的模样,我心底一阵阵酸楚:我娘若是知道李伯伯一家的现况,只怕会寝食难安。

    看过李伯伯后,李子林送我出门,走到院门口时,我便作下了一个决定:我替李子林去军营服兵役,让他留在家里照顾李伯伯!

    我当即把这个想法告诉李子林,他一脸惊愕的望着我:“这,这怎么可能?!”

    我解释道:“就说我也是李伯伯的儿子,早年寄养在别家,最近才回来的。反正征兵的官爷们只要带了人回去就完成任务了,他们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李子林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爹就算当年有恩于你娘,也断然不能收下这样的回报啊。我们镇子抽去的兵丁,多是负责修筑城墙、清理河道的苦差,还有死在营队里的,我们素昧平生,怎能让你顶替我去受苦……”

    在决定顶替李子林的那一刻,我就有了吃苦的心里准备,我诚恳道:“子林哥,对李伯伯,我娘这些年来一直心意欠欠,我若替你服了兵役,让你能留在家里好好照顾李伯伯,她一定会心感安慰,你也就成全我替娘分忧尽孝的心了。你放心,不过是两年时间,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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