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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金牌宠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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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明悦没再理他,转身回殿去了。
    “主子,尚仪刘氏求见主子,说是皇上将御前的人带了来让主子挑选,主子看中的话便直接留下。”小凯子进来回报。
    付明悦皱眉,秦牧也太大张旗鼓了吧,御前的人早已经过层层筛选,都是对皇帝忠心的人,哪还用她挑?
    晨省时太后已经因为此事不悦,如果她敢将人留下,在太后心中的印象就彻底毁了。别说她如今地位并不稳固,就算盛宠在身,得罪太后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何况说了,这次害她的人很有可能是格桑娜。格桑娜是茜月国公主,出身高贵,又是敏佳太后的亲侄女,秦牧的表妹,在后宫的地位十分稳固。要跟她斗,就不得不争取太后的支持。
    太后虽然一直对格桑娜很亲切,但付明悦知道她巴不得有人能将格桑娜压下去。
    太上皇带着敏佳太后周游世界,让她这位正妻守了活寡,她怎么可能对敏佳太后的侄女有好感?
    初步定下了讨好太后打击格桑娜的作战计划,她对刘尚仪道:“麻烦尚仪回复皇上,就说本嫔这里的大部分宫人都很尽心,有个别懒惰的本嫔自会责罚,就不用撤换了。”
    “主子,这……”
    “你放心,若是皇上责怪,你只管推在本嫔身上便是。”
    刘尚仪觉得晨嫔真是个非常不识抬举的人。皇帝将自己御前的人调过来,这是多大的殊荣?她竟然不要,如果惹得皇帝不快,到时候看她到哪里哭去!
    *
    当天秦牧并没有再过来,到得晚间,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西北边境章韵国来犯,大将军詹正庸受皇命前往镇压,詹正庸之女詹玲珑——也即钰嫔被升为正四品容华,仍居一宫主位,而秦牧今晚便留宿在她宫中。
    小凯子见付明悦脸色有些苍白,安慰道:“主子,皇上不过是为了安抚大将军罢了,或许明日便会来我们听雨轩。”
    付明悦笑了笑:“我没事。”
    心中却不由得想起她还是白禾时问过他,如果将来他做了皇帝,是否会不惜一切去代价去保护自己爱的人,哪怕引起朝廷动荡,后宫混乱。他回答会,如果那个人值得他爱的话。
    她不知道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应该是喜欢的吧,可是当初秦放死前的那一出让他们产生了很深的隔阂,若非上次钰容华要杖毙她,两人或许就这么一直僵着。
    钰容华差点要了她的命,如今却又是一宫主位了。
    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侍寝的妃嫔。
    她这才意识到出身对妃嫔来说有多重要。格桑娜是公主,初封便是从二品修容;詹玲珑是大将军府的嫡长女,初封是正三品贵嫔;孟绮罗的父亲是二品官员,初封也有从四品;而周舒黎因为家里只有个哥哥是四品官员,所以份位便只有从五品;至于宫女出身的卓可欣,尽管秦牧那么爱她,也只给了她从六品。
    自己当初能受封从五品小仪,多半是秦牧看在她差点死去的份上才封了高位安抚。
    只要大将军一日还在,钰容华就一日都有圣宠,哪怕秦牧不喜欢她,也不会对她太过狠心。
    而自己,若非在秦牧登基前为自己求了一张门票,又在铲除秦放和肖淑妃的斗争中出了不少力,恐怕就算被钰容华打死,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秦牧虽然说过会护着她,但她不会傻到因此便有恃无恐。秦牧肯主动给她,是他的恩宠,不肯给,她便唯有靠自己去争取。
    “主子。”立夏一脸惊慌的来报,“周详在房中自尽了。”
    付明悦淡淡一笑,对方真是好手段,事情还没查出来就将周详灭了口,她心中就算不全信他的话,对钰容华也会有个疙瘩,加上之前的仇怨,两人势成水火。
    她让立夏去宫正司说一声,很快便有人来将周详的尸体带走了。
    闷闷的躺在床上,她问:“为什么我的人缘这么差,个个都想害我?”
    “我查过资料,本朝宫女受封妃嫔的,多是正八品采女和从八品更衣,卓可欣的从六品才人已算得上是高位,而你初封就是从五品小仪,如今更是正五品嫔,爬得如此之快,别人自然忌惮。”
    “你说那个格桑娜,公主出身,又是秦牧的表妹,秦牧就算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也不可能亏待她,她干什么要忌惮我?还有那个周小媛,看起来那么纯真善良的少女,跟我又相处得不错,为什么也有15%的可能害我?,你是不是计算错了?”
    “我只是告诉你几率,让你提早防范,不过就算是99%的几率,也有可能不是那个人做的,你不用纠结。只是这个周小媛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无害,你最好对她多几分戒心。”
    “我知道了。”她蔫蔫的答道。
    第二日早上的晨省,众人看付明悦的眼光都有些意味深长。她受封后虽未与钰容华发生过任何正面冲突,但众人都以为不过是因着太后的训示,两人不敢放肆罢了,那么深的仇怨岂会轻易化解?
    前一日付明悦拔得头筹,成为第一个侍寝的妃嫔,份位也晋了一阶,与钰容华当时的份位相同。谁知刚过了一日,因为一场战事,钰容华就连升了两阶,再次成为一宫主位,并且也受到了宠幸。
    众人无不觉得付明悦被打了脸,付明悦倒是神色如常。
    太后循例训示了钰容华几句,又赏了些东西,便推说乏了,让众人退下。
    刚出长宁宫,钰容华就对付明悦道:“晨嫔妹妹,本宫宫里有皇上昨日赏的雨前龙井,想请妹妹去品一品,不知妹妹是否赏脸?”
    众人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怀好意,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不过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格桑娜笑着道:“容华妹妹真是小气,便只请了晨嫔妹妹一人。不过皇上也有赏本宫一些阳羡茶,比妹妹的雨前龙井要稀少些,本也想请晨嫔妹妹去品的,谁知被容华妹妹捷足先登。也罢,那本宫便邀晨嫔妹妹下午来饮吧,不知晨嫔妹妹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都知道格桑娜这是在警告钰容华不许动晨嫔,若是下午晨嫔不能好端端的出现在格桑娜面前,钰容华便是公然得罪格桑娜了。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付明悦,付明悦躬身对两人福了一福,说道:“两位娘娘盛情,嫔妾受宠若惊,只是这几日信期,太医说了不宜饮茶,还请两位娘娘恕罪。等信期一过,嫔妾必定亲自上门谢罪。”

  ☆、第70章 嫉妒

“是么?妹妹的身子还真是娇贵得很。”钰容华语气里带着一股浓浓的讽刺意味。
    格桑娜爽朗一笑:“既如此,那茶本宫就先为晨嫔妹妹留着,等妹妹身子爽利了再一起品尝。本宫有事先走了,各位妹妹也回吧。”
    众人行礼恭送她离开后相继回宫,钰容华却犹自不肯放过付明悦,说道:“晨嫔妹妹与本宫顺路,不如一起回去吧。”
    付明悦躬身一福:“娘娘请。”
    两人便缓缓往回走去,跟着付明悦来晨省的小凯子和立夏紧张得满手心都是汗,两双眼睛睁得贼大,生怕钰容华故意跌倒污蔑自家主子。倒是付明悦淡定得很,她会武功,就算钰容华想玩跌倒那一套,她也有信心能及时拉住她,除非钰容华真的豁出去了,为了陷害她连自身性命也不顾。
    “听说晨嫔妹妹宫里有个宫人自尽了?”钰容华问道。
    “回娘娘,的确有这么件事。”付明悦恭敬答道。
    “好好的怎会自尽?”钰容华转头望着她,脸上却没有不解的神色,反而像是审问犯人一般。
    付明悦停住脚步,轻描淡写的说道:“前晚皇上宿在嫔妾那里,那宫人值夜的时候失手,以致走了水,许是怕皇上追究,便自尽了吧。”
    “这场火起得蹊跷,妹妹就没有怀疑其中另有内情?”钰容华转头继续缓步而行。
    付明悦慢慢跟上,语气越发寡淡:“那晚嫔妾受了惊吓,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后来听宫人说皇上上朝前是审问过的,至于结果如何,嫔妾就不知道了。嫔妾这两日一直没有再见过皇上,等下次见了一定问问,多谢娘娘提醒。”
    钰容华不悦道:“本宫不是来跟妹妹打哑迷的,直说了吧,本宫听到些流言,说那宫人临死前言道是本宫指使他放的火,目的就是破坏皇上与妹妹的好事,妹妹信吗?”
    她本是性子直率之人,兜了个圈子想试探付明悦的口风,自觉已经很委婉了。偏付明悦太极打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完全滴水不漏,还将皇帝也抬了出来。她便忍不住了。
    “竟有这样的流言?”付明悦故作惊讶,“娘娘虽与嫔妾有过节,但那件事早就过去了,娘娘并非心胸狭窄之人,怎会害妹妹呢?”
    她的语气并无一丝异样,当真便只有惊讶。钰容华盯着她看了半晌,付明悦神色自然,微笑着与她对视。
    钰容华叹了口气:“实话告诉妹妹吧,本宫以前的确因为妹妹的出身而瞧不起你,但当时在尚服局杖责妹妹,却是中了别人的奸计。在禁足的那一个月中,本宫想了很多,本宫的敌人不该是你。”
    付明悦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一个宫女上位的,就算再得宠,份位也不会太高,而钰容华明显是以皇后为目标的,所以她的敌人可能是格桑娜,可能是来年参加选秀的那些世家贵女,却不会是她付明悦。
    换句话说,因为付明悦得宠,但又不是她最终的威胁,所以她想将付明悦收到自己麾下。
    “嫔妾无意于权势之争,娘娘如不以嫔妾为敌,嫔妾自然不会是娘娘的阻力。不过嫔妾性子闲散,想过些平淡的日子,还望娘娘恕罪。”付明悦答道。
    “妹妹今日不肯与本宫为伍,他日是否会依附旁人?”
    “娘娘放心,嫔妾并非出尔反尔之人。”
    “好,那本宫与妹妹便并非敌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钰容华的目的已然无法达到,但付明悦向她保证不会站在她敌人的那一方,也是个不小的收获。
    *
    付明悦回到听雨轩的时候,听宫人说秦牧去了周小媛那里。
    在寒食节前,他竟将妃嫔全部宠幸了一遍,不过那四人皆未晋位。
    付明悦心里堵得厉害,以白禾身份与秦牧相处时,她以为秦牧是专一的,痴情的。如今看来,他也跟大多数帝王一样,或许会对某位妃嫔多宠爱一些,却不可能将全部的爱给她。
    他毕竟还是以大局为重的,不会像太上皇当年那般,即使跟前朝后宫都杠上了,也不肯妥协。又或者,他还没有爱一个人到非她不可,只要她一人的地步。
    不管是哪种原因,独宠都是一件太遥远的事情。
    “皇上驾到!”太监的声音响起,付明悦一点也没觉得意外,秦牧一进入三十米范围便告诉她了。
    此时快到晚膳时间,他到她这里来做什么?想留宿?
    她心中不知怎地竟泛起一阵恶心,本来就对他有抗拒之心,再想到他跟那么多女人欢爱过,便更加不想与他亲近。
    最好保持以前做朋友时的距离。
    皇帝已经踏进了宫门,自家主子却始终没有出来接驾,连她的近身宫人立夏和小凯子都不见踪影,其他人不由得捏了把冷汗,低头跪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秦牧也觉得奇怪,付明悦曾是御前的人,规矩一向很好,今日怎会如此怠慢?
    少顷,她终于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见到秦牧立刻跪下道:“嫔妾迎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小凯子与立夏跪在她身后,都有些心虚。
    秦牧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却又一时看不出来,上前扶起她道:“都平身吧。”便揽着她向内殿走去。
    付明悦神色扭捏,轻微的挣扎了一下,一条纱巾从颈中滑落,她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了脖子。
    “怎么回事?让朕看看。”秦牧隐约见她颈上有几道伤痕。
    付明悦不肯松手,嘴上说道:“不小心碰了一下,已无大碍了。”
    秦牧运力将她的手掰开,只见几道疑似猫抓的伤痕从脖子一直往下,似乎已到了胸前。
    付明悦神色惶然:“嫔妾失仪,罪该万死。”
    伤痕是她故意让嘎肥油抓出来的,她不想秦牧碰她——至少暂时还不能接受。
    秦牧回头吩咐赵德福:“传御医和医女。”
    “皇上——”付明悦赶紧阻止,“嫔妾伤在这个地方,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不知可否……”
    “赵德福,去太医院拿一些治疗抓伤的药来。”秦牧改口道,说完握住她的手,来到了寝殿。
    “皇上,嫔妾今日不能事君,皇上不如……”
    秦牧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付明悦以为他要发火,心中忐忑不安。良久,秦牧才说道:“那日我让尚仪将御前的人带来给你挑选,你为何拒绝?”
    “嫔妾宫中的人就很好,服侍也很尽心,所以……”
    “说实话!”秦牧不客气的打断她。
    她一咬牙,低头道:“太后责骂嫔妾了。”
    “不是因为跟朕赌气?”
    “嫔妾怎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秦牧冷哼,“你敢说你这些伤痕不是自己故意搞出来的?怎么,朕还碰不得你了?”
    付明悦再次跪了下去:“嫔妾该死。”却是没有否认。
    秦牧浑身都带着一股戾气:“你心里有别人,对不对?”
    每次想到她说起御猫故事时的眼神,仿佛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嫔妾在皇上登基前就说过,嫔妾心中只有皇上一人。皇上若是不信,便请赐嫔妾一死。”付明悦不知道他是看出了什么,还是仅仅想试探,此情此景,唯有抵死不认。
    “那你今日又是为何?”
    “因为……因为嫔妾吃醋了!”付明悦仰头看着他,不怕死的说道,“当日嫔妾差点死在钰容华手上,还受了掌掴之辱。皇上明明知道嫔妾伤得有多重,前几日却升她份位,还宠幸她。嫔妾知自己身为天子妃嫔,不应起嫉恨之心,可是嫔妾……嫔妾就是做不到。嫔妾心中只有皇上一人,皇上心中却放着整个后宫……”
    周围的宫人都吓傻了,敢这样跟皇帝说话,晨嫔是疯魔了吧?就算是在平常百姓家,妾室互相嫉妒也是大罪,何况她面对的是皇帝?而且竟敢故意弄伤自己拒绝皇帝的宠幸,嫌命太长了吗?
    付明悦自然没这么傻,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告诉她,此时应该置之死地而后生。秦牧不一定会因为她所说的嫉妒就厌弃她,反而可能会因这份坦诚而动心。
    何况,让秦牧觉得她善妒,总比觉得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好。
    秦牧脸色变了一变,挥手让宫人都退下,这才俯身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朕没动过她们,只是做戏给太后看罢了。”
    付明悦惊讶至极,思绪立刻回到了一年半以前,那天秦穆对她说“我是处男”时,她便也是这副神情,且脱口而出道:“你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吧?”
    想着想着,这句话便不觉说了出来,秦牧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付明悦暗叫该死,她现在面对的可不是那个跟自己有多年交情,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影帝,而是九五之尊的一国之君,这样说话简直是在找死。
    “嫔妾罪该万死!”她第三次向他请罪,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秦牧几乎要被气笑了,想把最好的留给她,在宠幸她之前不想动别的女人,就被她怀疑自己那方面有问题。真的有种立时便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只是想到若要琴瑟和谐,还得她自愿才行,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欲。火和怒火。
    对于两人的第一次,他还是很重视的。
    付明悦跪了半天,见他毫无反应,心中越发惴惴。自从白禾“死”后,那个她熟悉的秦牧似乎也随之而去,如今的他,是她猜不透也抓不住的。
    “既然你不想伺候朕,朕就如你所愿。”秦牧丢下这句话后拂袖而去。
    不一会儿,晨嫔触怒圣颜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我说你这是何必呢?你如今的敌人还少吗?没有秦牧的宠爱你将步履维艰。”叹息。
    “本来是因为他跟很多女人上床才不想见他,谁知他并没有碰她们,最后却闹成这样,我也是没想到。”
    “你再在与他相处的时候去想秦穆,无疑是自寻死路。”警告她。
    这个道理付明悦又何尝不明白?只是面对一个跟自己爱了八年的人一模一样的男人,她无法不胡思乱想。
    秦穆早已被她刻进了骨子里。
    “别说他是皇帝,就算是个普通男人,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其他人,这是男人的自尊和骄傲。一次两次他可以忍,次数多了,他就算不废了你,也会对你置之不理。当年太上皇宠敏佳太后到不顾前朝后宫所有人反对的地步,却因为怀疑她与人私通就将她幽禁了十多年,你现在在后宫的地位,比起当年的敏佳太后可差得远了。”
    “唉——”付明悦长长的叹了口气,“如今他正在气头上,我也不能做什么,唯有等他气消了。”
    这种前途未卜,只能做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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