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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相公和娇媳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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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支木发簪,雕成了山茶花的模样,并不是贵重的金簪玉簪,且在明晃晃的烛光下还能清楚地看得出这支发簪的雕工极为不精细,雕刻成这般的发簪向来不会有人送得出手,毕竟只会打自己脸面,可正是这样一支木簪,让月连笙惊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看到夏温言托在手心里的木簪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他手指上还没有愈合的深深浅浅的刀痕。

    月连笙的迟迟不反应让夏温言有些尴尬,使得他颇为难为情地道:“我……我失礼了,你就当——”

    “送给我的吗?”夏温言尴尬地话还未说完便被月连笙打断,只见她抬起了头,正满面羞涩地看着他。

    对上月连笙的眼眸,这回轮到夏温言怔住了。

    却见月连笙难掩欢喜地拿过他手心里的木簪,红着脸问他道:“我可以现在簪上吗?”

    这是他自己刻的发簪的吧?若非如此,他的手上怎会有这般多被刀划伤的口子?他是尊贵的大公子,身子又不好,却愿意亲手为她刻一支簪子,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

    能在新婚夜得到丈夫亲手完成的簪子,是每一个出嫁的女子心中都盼望着的事,如此也才能表示所嫁之人心中有着自己。

    她以为她是不会收得到这样一支簪子的,毕竟她不过是个“买”来冲喜的媳妇儿而已……

    一瞬之间,月连笙欢喜并着感动,竟有些想落泪。

    “我……”看着月连笙欢喜地拿着木簪,夏温言不由得也浅浅笑了起来,“我帮你簪上,可好?”

    月连笙抿抿唇,更觉羞赧,又点了点头,“嗯。”

    紧着,她微微低下头,让夏温言将这支并不精致却饱含意义的山茶花木簪簪到了她发髻上。

    待夏温言替月连笙簪好发簪,她抬起头看看他,复又低下头,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夏温言正要问她怎么了,她这才轻声道:“我……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可我没有美玉……”

    按照青州的婚俗,新婚之夜,新夫婿要给新嫁娘赠一支发簪,以表自此妆容有伴,可常为悦己者容,更表对新嫁娘的情意,而新嫁娘则要给新夫婿系上一块美玉,以表君子玉不离身,新婿永远是新嫁娘心中的仁人君子。

    她本该给他准备一块佩玉的,可是家里的银两都给娘抓药去了,便是连绵上学堂的钱都没有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再去买一块上好的佩玉,像他这般身份的人没有上好的佩玉是断断配不上他的,而大伯虽收了夏家的聘礼,却根本没有分到她手上一个子儿,说是娘那儿肯定还有钱来准备佩玉的。

    想到他身子不好,出于没有办法的办法,她花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走到明山寺,没有美玉,那她就要有诚意,就算她的命很有可能不长。

    月连笙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道桃木制成的平安符,却又迟疑着不敢递给夏温言,虽说她有足够的诚意,可这终究不是美玉,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是好。

    夏温言瞧见了她紧握在手里迟迟不好意思递给他的桃木平安符,震惊不已,“这是……明山寺的平安符!?”

    月连笙将手里的护身符握得更紧,声音低微,“我没有佩玉赠予你,只到明山寺给你求了这一道平安符。”

    “明山寺在永州地界,由此前往明山寺纵是乘马车也要花去大半日光景,上山的路难行不说,寺中平安符一月也才送出三道而已,且还要寺中住持眼中的有缘之人才得以得到。”爹娘曾去给他求过,但住持说他们并非有缘之人,爹娘只好失落而归。

    且不说这明山寺的平安符有多难求,单单这路,她一个姑娘家,又是如何走的?

    她会觉赠予不了他佩玉而惭愧,当是她准备不起,如此一来,她去明山寺的这一路定当请不起马车,而是——

    “这一路去明山寺,难走吗?”看着月连笙纤巧却不细嫩的手,夏温言只觉有些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相公是个好相公,娘子是个好娘子哟呵呵呵~~

 第5章 共夜

    由青州到明山寺的路全是山路,不好走,一点都不,尤其入了夜之后,山上的鸟兽发出呜呜咕咕的叫声,仿佛随时都会从那黑暗之处冲出来将人撕碎一样,让月连笙害怕得不得了,可即便如此,她一路上都没有生出过放弃求符折返回家的念头。

    虽是如此,月连笙却是摇了摇头,细声道:“不难走的。”

    说这话时,月连笙有些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脚往后挪了挪,好像怕谁会发现了什么似的。

    她低垂着眼睑,夏温言凝视着她,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只是看着月连笙紧张得浑身紧绷的模样他没有再问,以免吓着了她。

    月连笙的脸依旧红着,低着头不看夏温言,是不好意思,又是不敢。

    出门前大伯和大伯娘叮嘱过她好几回,道是她嫁到夏家来是门不当户不对,是他们月家高攀了夏家,所以嫁过来之后一切都要低眉顺眼,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也千万别看,别丢了月家的脸,更别害了月家。

    她也知道的,这明面上说是她“嫁”过来,其实不过是给夏家大公子多买来一个伺候他的人而已。

    忽然之间,月连笙觉得她发髻间的那支木簪变得很沉重。

    “你可以替我将这道平安符系上么?”夏温言看着月连笙将眼睑愈垂愈低,轻柔着声音道。

    月连笙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抬起眼睑看他。

    一抬眼,她便看见了夏温言那双明亮的眸子,揉着温柔与浅笑,还映着她的模样。

    月连笙瞬间又觉得双颊红得滚烫,匆忙将眼睑又垂下的同时慌乱地点了点头,“好,好的。”

    平安符要挂在脖子上,垂在胸前或是随身贴着心口而放,才会灵验,月连笙替夏温言将平安符系到脖子上的时候她的手有些颤抖,不止是因为今儿一整天就没从她心上离开过的紧张,还因为夏温言给她带来的震惊。

    他赠她亲手刻的花簪,现又挂上她为他求的平安符,这是……不嫌弃她吗?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月连笙心中狠狠嘲笑了自己一把,不过是夏家人知礼数且既是娶亲那该有的礼数都要有而已,她只是夏家“买”来的而已,就像是大伯他们叮嘱她的那样,断断不可将自己真当回事了。

    如是想,月连笙在给夏温言系好平安符后迟迟没有再坐到床沿上,而是拘谨地站在一旁,就像是随时等待着主人家吩咐的婢子,紧张又无措。

    夏温言不知月连笙心中在想着些什么,只当她是迟迟卸不下紧张与害怕,遂也站起了身,温和道:“你可是饿了?我让绿屏将饭菜端上来,吃了之后你好好歇一觉。”

    夏温言说完便走,可他才走出两步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烈,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似的,单薄的身子颤得厉害,就像深秋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随时都会掉落似的。

    “大公子,你,你快坐下歇着!”月连笙慌了,她扶住夏温言,扶着他在床沿上坐好,然后手忙脚乱地去给他倒水,“我去给你倒一杯水!”

    可桌上除了酒就只有已经凉透的水,月连笙着急慌乱得险些将水壶打翻,她急道:“我,我去外边找绿屏!”

    月连笙边说边急着往屋外跑,就在她的手将将扶上门木时,忽听得夏温言急促道:“别,别去。”

    月连笙的动作定住,她转过头,焦急地看着虚弱的夏温言,不明白他为何要阻止她。

    却见夏温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尽是惆怅,此时此刻的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月连笙在门后定了定脚,终是将放在门木上的手收了回来,小跑着回到夏温言身旁,紧张道:“可是你这般难受吃力……”

    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该如何是好?

    夏温言又是微微摇了摇头,依旧咳嗽着,咳得他本是青白的脸色染上了些红润,只听他又道:“没事的……”

    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显然他说出这么短短一句话都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使得月连笙更着急,“你别说话了,我不去找绿屏就是,不去就是……”

    可为什么不呢?他明明就已经难受得不得了,为什么又非要忍着不可?

    “别让他们担心了。”像是知道月连笙心中的疑惑似的,夏温言又是吃力着低声道。

    月连笙愣了一愣,然后咬着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说的“他们”,不止是绿屏他们,更是他的爹娘吧。

    她能理解他的想法,就像她总是不想让娘为她担心一样。

    可她终究还是让娘担心了。

    “那……那你先坐一坐,我去找绿屏盛一壶热水来,水壶里的水冷了,你喝着不好。”月连笙说完后看了夏温言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开。

    这一回,夏温言没有叫住他,显然他相信她,相信她就只是去叫绿屏盛一壶热水来而已,而不是去告诉他们他的情况。

    月连笙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动。

    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相信你,哪怕是亲人,也不见得会相信你。

    绿屏手脚麻利,很快便盛了热水来,月连笙并未让她送进屋,在屋外便将水壶接了过来,入了屋后她赶紧兑了一杯温水给夏温言,“让你久等了,你快喝些润润……”

    月连笙的话并未说完。

    因为夏温言在床榻上已然睡了过去。

    他还是坐在床沿上,身子却已是侧卧在床榻上,他的面色很是苍白,呼吸依旧短促,显然他是在月连笙出屋的时候不知不觉睡过去的。

    月连笙本想叫醒他,可她想了想后却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将手中盛着温水的杯子放到床头边的小几上,然后蹲下身替夏温言脱了鞋袜,将他的腿抬上床榻,飞快地收拾好洒了满床榻的红枣桂圆花生还有莲子,扯了床榻里侧叠得整齐的鸳鸯戏水大红缎被来为他盖上,末了坐在床沿上观察他的变化。

    听到他的鼻息渐渐恢复为均匀,一直紧拧着心的月连笙这才舒了一口气。

    瞅见夏温言的唇有些干燥,她便拿了帕子沾了沾杯子里的温水,认真轻柔地替他慢慢润着唇。

    夏温言的唇很薄,他的鼻梁很挺,他的皮肤很细,他的睫毛很长很翘还很浓密,像一把小小的刷子,很是漂亮,月连笙还从来没有见过谁个男子的睫毛生得比女子还要好看的,还有他左眼下的坠泪痣。

    她一直觉得只有女子眼角缀着痣才会迷人好看,没想到男子眼角生着坠泪痣的模样比女子还要动人。

    要是他的面色能多有些血色,身子不这么单薄,那就更好了。

    要是他能像正常男子一样,那该多好。

    想到这儿,月连笙忽然从床沿上弹了起来,面红耳赤,目光也飞快地从夏温言面上移开。

    她用力摇了摇头,她在乱想着些什么,不能想不能想。

    为了让自己能不想和夏温言有关的事,月连笙将自己的视线和注意力转移到屋子的摆设布置上。

    从入这个屋子到现在,她这会儿才真真地打量这个屋子,她这也才发现,这间屋子,竟是间完完全全的竹屋,无论是地面还是墙面或是屋顶,都是竹子搭建而成,便是这屋子里的柜子架子桌子床榻等等,也全都是竹子制成,每一样都不失精致,整间屋子给人的是一种恬淡雅致的感觉,一点儿都没有夏家给外人那种大富大贵就该富丽堂皇的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温和的,雅致的。

    月连笙的神思终归是回到了夏温言身上,她看着床榻上睡得安静的夏温言,此刻她心中的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她是不是该庆幸她到此时此刻还活着?还是该庆幸他没有像她出嫁之前所想的那般苛责她为难她?或是该庆幸他身子不好现下已经睡着了而不是要与她……

    不不不,月连笙羞臊地捂住自己通红的脸,她又在胡想什么,就,就算他这会儿没有睡着,也……也是没有那个力气和她,和她——

    呀,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千万不能再想了!

    月连笙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匆匆喝下了肚。

    雨停了,夜很深,夜很沉。

    这样沉沉的冬夜,有多少人睡着了?又有多少人睡不着?

    竹屋外,竹子拢着手哈着气小声问绿屏道:“咱要不要进屋去给公子和少夫人添些炭火?”

    “……”绿屏白了他一眼,“不需要你操这份心。”

    “哦哦,也是,也是,嘿嘿嘿。”竹子点了点头,嘿嘿笑着,心里想到了些别的事,“今夜可是咱们公子的洞房花烛夜呢!”

    “是啊……”绿屏如竹子一般开心,却又多了几分忧愁,“但愿这门亲事真的能让公子的情况有所好转……我去熬药,你在这儿好生候着啊。”

    “嗯嗯,你去吧,公子的药可不能耽搁了。”

    *

    夏温言觉得自己身子很沉重,沉得好似有巨石压在自己身上似的。

    可这样的感觉于他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他也再习惯不过。

    他的身子,总是这般,好像随时都会废了一般。

    他睁开眼时,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来的晨光有些刺目。

    他又努力多活了一天,真好。

    他侧了侧头,一如往日一般想要唤来竹子。

    然他才一转头,便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追文的仙女啊~追文的仙女在哪里啊~~~~啊~~

 第6章 妻子

    他看见月连笙秀气的小脸,轻闭着眼睑,她跪坐在他床头边的地上,双臂枕在他枕边的床沿上,脑袋枕在手臂上,睡着了。

    她眼眶下有很明显的青灰,显然是没有歇息好而致。

    透过窗户的晨光逆照在她身上,仿佛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浅浅绒绒的光,照在她侧着的脸颊上,让他能清楚地看到她脸颊上那层短短细细的小绒毛。

    看到月连笙的一瞬间,夏温言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娶了妻,就在昨日。

    而眼下这个妻子还好好的,没有灾,亦没有难。

    她此刻就在他眼前,倦得睡着了。

    她……就这么守了他一夜么?

    夏温言没有即刻叫醒月连笙,他只是静静看着睡得安静的她而已。

    他昨夜已经见过她的模样,只不过昨夜的她是紧张慌乱的,甚至可以说是害怕的,不像此刻这般安然。

    她有着一双圆圆的杏眼,配着两道弯弯的眉,不是竹子给他形容的时下美人标准的榛子脸,她的脸是圆圆的,给人一种还是小姑娘般天真单纯的感觉,小巧的鼻尖,小小的嘴,带着一股小家碧玉的秀气,可她的双手……

    夏温言的目光移到了月连笙枕在脸颊下的手上,此刻离得近,他将她的双手瞧得更为清楚。

    她的手虽然小巧,却不是小家碧玉那十指不沾阳春水当有的细嫩,反是颇粗糙的,明显是平日里粗活做得多了的缘故,他见过府上粗使丫鬟的手,便是粗糙不已。

    她不是小姐么?又怎会做粗活?

    无需多思忖,更无需问谁人,夏温言心中旋即便有了答案。

    若真的是闺阁小姐,又怎么会嫁给他这个不知道突然哪一天就躺到棺材里去了的药罐子?她嫁给他,怕是只有出于被迫吧。

    而且外边对他的传言她不会不知道,她嫁给他,心中定是害怕不已的吧,可她却没有将平安符求给她自己,而是求给他……

    夏温言抬起沉重的手,慢慢摸向自己脖子,摸上月连笙为他求来的平安符。

    明山寺的平安符极为难求,她独自一人由青州走到那儿不说,吃苦不说,又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求到的这一道符?

    她,是个好姑娘。

    这样的好姑娘,本不该嫁给他的。

    夏温言微微闭起眼睑,他的身子沉重,他的心也很是沉重。

    待他再睁开眼时,他伸出手欲碰碰月连笙,叫醒她。

    但就在这时,月连笙蓦地睁开眼,面露惊惧之色,同时惶恐叫道:“不要!我还不想死!”

    夏温言将将伸出的手僵了僵,随后慢慢收了回来。

    从噩梦中惊醒的月连笙面色本就难看,在对上床榻上夏温言那双明亮的眼睛时,她难看的面色更是瞬间变得煞白,就像是偷东西的小孩被大人抓了个现行似的,惶恐得不知所措,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夏温言却很平静,只见他微微一笑,边吃力地撑坐起身边温声问道:“我很可怕,对么?”

    她许是在梦中梦到自己像之前那三位可怜的姑娘一样吧,否则又怎会从梦中惊醒且说出这般惶恐的梦话来?

    “不,不是的……”月连笙的面色白得更难看,嘴上虽说着否认的话,可她的面色与她那有些颤巍巍的语气却不像她嘴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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