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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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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荷从桌子上拿起薛婉看了一半的话本子:“您这话本子看了三四天了,我瞧着啊,您是在相国寺瞧着沈将军英俊,如今更是不知该如何选了吧!”
  春樱也是一脸纠结:“这确实是麻烦,沈将军和叶公子,都是人中龙凤,小姐不好挑啊。”
  薛婉佯装生气,起身各拧了两个丫鬟腰间一下,怒道:“好你们两个小丫头,如今开始促狭你们主子了!”
  舒兰苑里一时笑闹,可永福堂却沉闷的犹如城郊的庵堂。
  薛瑶一身素衣,跪在地上,手中举着茶盏,讨好的递给薛家老太太:“祖母请用茶。”
  薛老太太哼了一声,从薛瑶的手里接过茶盏。
  “我这次不过是身体有些微恙,叶家你当真不去了?”薛老太太苍老的声音传来。
  薛瑶的手攥紧了衣襟,银牙紧咬,低头看着地面,强行撑起一个笑容。自张氏被软禁,她也被薛平狗血淋头骂了一通,到了薛老太太这,又去祠堂跪了一夜,不但愈发憔悴了,就连说话,也是细声细气,仿佛受了惊吓。
  “孙女不去了,留在家中侍奉祖母汤药。”
  薛老太太点点头:“嗯,你倒是个识时务的好孩子,那我这就派人去跟你父亲说。”
  薛瑶的脸色微微一白,她自然不是真的不想去,只是她跟在张氏身边,早已摸透了她这个祖母的性子,若不这般示弱一番,她便是要拿捏你的,但再怎么说,她也是薛家的小姐,纵然父亲有些厌弃,也不至于真的毁了她的前途。
  “祖母……”薛瑶禁不住开口。
  薛老太太斜睨了薛瑶一眼,只见她泪水涟涟,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不禁讥笑:“怎的了?又要反悔?”
  薛瑶忙道:“孙女怎敢!孙女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若孙女一人留在家中侍奉您,会否反倒显得姐姐和弟弟不孝顺?”薛瑶努力瞪大眼睛,显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看向薛老太太。
  老太太大笑一声,看向薛瑶的目光仿佛在逗弄一只猫儿狗儿:“你这孩子,太沉不住气,你娘也沉不住气。”
  薛瑶忙讨好道:“祖母您是七窍玲珑的心肝,孙女怎么能跟你比?”
  “你娘做出的事实在辱没我薛家清誉,这点我绝不会轻饶,但你到底是我薛家的女儿,日后嫁了人,在外头也是薛家的脸面,这次可是要让你长点记性的!”薛老太太近来身子骨愈发不好,只说了这一段话,便气力不济,一阵乱咳。
  薛瑶忙捧起痰盂,薛老太太碎了一口痰进去,又歇了歇才道:“但薛婉性子如此桀骜不驯,若是嫁入豪门望族,只怕会反噬薛家,所以我会叫你去,该说什么做什么,你可明白了吗?”
  “孙女明白了。”薛瑶连忙又叩了头。
  “好了,你下去吧,我乏了。”薛老太太摇了摇手,说道。
  薛瑶忙起来,福了福身子,这才缓缓退下去。
  出了薛老太太的卧房,薛瑶脸上那恭顺的神色才渐渐褪了下去,她回到偏房,翠柳忙递上一盏茶,薛瑶气得作势要扔,却被翠柳一把拦下来。
  “我的二小姐,可万万别置气!这是永福堂,您就得忍辱负重,待夫人出来了,咱们才有转机!”翠柳握着薛瑶的手,哽咽着说道。
  此时,薛瑶已满脸泪痕,她自出生以来,有生母护着,薛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又人口简单,总共只有薛婉和她两个女孩,也是金尊玉贵的养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如今,张氏被软禁,她又让薛老太太压得死死的,就连下人都开始怠慢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薛瑶委屈地低声啜泣道。
  翠柳忙安慰道:“二小姐,这眼下不就是个机会,您若在叶老太公的寿宴上有了些名声,夫人自然跟着沾光,等您找了个好夫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还有谁敢怠慢了夫人?”
  薛瑶听此,这才沉住气,轻轻点头:“对,你说的对,我得自己争气了,也就没人敢欺负我们母女了。”
  翠柳眼看薛瑶冷静下来,这才放心,用温水绞了帕子,帮薛瑶擦掉泪痕,一边擦一边道:“说来咱们还是有些优势的,老太太对大小姐仍是不待见,若不然也不会这般轻巧就放了您过去。”
  薛瑶冷冷一笑:“她自然是瞧不上薛婉的。老太太本也是官家小姐,却嫁了薛家这么个不上不下的,祖父死的早,她年少守寡,爹爹也不曾立过大功,后来娶的妻子也不是她的喜好。她那么要强,论地位、样貌、财富,处处都比不过儿媳,又怎么会瞧上薛婉?她巴不得薛婉嫁的狼狈,才好证明陈氏比不过她!”
  翠柳轻轻叹了口气:“这又何苦呢?说来若不是她太苛责大小姐,先夫人的嫁妆,本可以……”
  薛瑶冷冷瞪着翠柳,让她生生将这些话又咽了回去。
  “日后,这些话都不可以再说。”薛瑶一字一顿道,“叫我娘听到了,小心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翠柳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忙点头:“是是,奴婢知错了。”
  待到叶老太公大寿那日,薛平还是带着三个孩子去了的。
  薛婉和薛瑶照例由薛平先带着拜见叶老太公。
  叶家人丁兴旺,叶老太公又活的长久,叶家三房足有百来号人,住在城东一幢大宅子里。
  那是世代兴旺的人家,一应奴仆摆设,自与寻常人家不同。
  薛婉和薛瑶被侍女们迎进去,一路瞧着奴婢们鱼贯而入,都是低头敛目,各做各的活计,人人腰间挂着腰牌,又穿不同颜色的服饰区分登记,十分分明。
  薛平带着三个儿女,进入正堂,叶老太公坐在上首,叶家三房夫妇二人则分座两侧,满堂的布置、叶家人的气度,皆是器宇不凡。
  薛婉等三个孩子上前,由薛平领着磕头行礼,给老太公祝寿。
  三个孩子照例每人得了一个荷包,又被夸奖了一番模样俊俏之类的,原本是照着惯例要下去了,却未料到堂上一位夫人突然开口。
  “这就是薛家大小姐啊,早几日入宫,就连贵妃娘娘也是夸赞不已的,说是满京城的闺秀,最蕙质兰心的呢。”开口的女子瞧着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保养得当,年轻时定然是个美人。
  薛平忙介绍道:“这是叶三夫人,还不赶快行礼。”
  薛婉心中了然,这正是叶修昀的亲妈,叶家三房的夫人,几次三番试探着想和薛家结亲的那个。
  “婉儿拜见三夫人。”
  叶三夫人瞧着眉开眼笑道:“好好好,这孩子我瞧着投缘,薛大人回头可要多让她来走动走动,我们叶家的女孩儿多,定能玩到一块儿去。”
  薛平自然连连说好,不禁有些遗憾,若是张氏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今日她若在,定能好好应酬一番,说不得婉儿的亲事就可定下来了。
  可他转念一想,只怕她若在此,反倒帮倒忙。
  拜见过薛老太爷之后,薛平便去了前厅饮宴,薛婉和薛瑶则被丫鬟带到后院去,薛宁却是可怜,得一个人去和公子少爷们一处,连个领着他的长辈都没有。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薛瑶和薛婉,扯着薛瑶的衣襟道:“二姐,我怕。”
  薛瑶正是烦闷,把手抽出来:“你到底也是十岁的人了,这样的场合还这么拘谨,真是白当个男儿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薛宁的眼圈立马红了,反倒是薛婉不忍,轻声安慰道:“别怕,若真的有事便叫小厮传话过来。
  “嗯,我知道了大姐姐。”薛宁抹了把眼泪,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薛婉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此时,叶家前厅,宴席未开,叶修昀正在招待一群同窗好友,众人听说他院中新移了一种牡丹,一株花上开三种不同颜色的花,都吵着要看,故而齐齐跑到院子里。
  果然,只见那牡丹花开正盛,姚黄、魏紫、梨花雪三色同在枝畔上,众人见了均是啧啧称奇。
  有同窗好友玩笑道:“叶老三,这奇花异草素来不是你的喜好,怎这一次竟搜罗这样的名品,难不成是要给媳妇的聘礼吗?”
  叶修昀一身的宽袍广袖,站在桃花树下,手中折扇轻摇,当真是名士风流。
  他以扇子遮面,笑道:“也算是吧。”
  “哦?如此说,你是要定下来了?”有人大喜道。
  叶修昀笑而不答,只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子之于归宜其家室。”
  众人不禁哄笑。
  有好事者继续追问:“可是上回成王府那位如花美眷?”
  叶修昀一脸高深莫测,摇头晃脑道:“子曰不可说,不可说。”
  一时之间,众人大笑,却也明白叶修昀是默认了的。
  叶修昀平素里交往的好友,大多都是饱学之士,在朝为官的,也多是翰林、御史台之类的清流,如今有名花作伴,这些读书人便开始吟诗作赋起来,竟比外头还要热闹。
  沈淮安到时,遥遥驻足,满京城的文人墨客,和他这般的行伍之人实在是不合的,只是李昭因之前得罪了叶老太公,特意叫沈淮安准备了一些贵重礼物送来。
  沈淮安将礼物送到,又说了些客套话,便被人请到后院,恰好听说叶修昀一番高论。
  他不禁莞尔。
  据他所知,上辈子叶修昀娶得可不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只是不知他此时说的又是何人,而自己这辈子,又能不能娶到上辈子娶的那个人。
  想到这,沈淮安不禁蹙眉,有些事或许该加快些进度,否则,薛婉如今正是说亲的年纪,真的被说给了谁家,总是不太好。
  此时,叶修昀已看到站在远处的沈淮安,他今日明显也是来祝寿,难得没穿盔甲,也不是贴身的劲装,一身的华服,但浑身上下的杀伐之气,却与他身边这些截然不同。
  叶修昀心中感叹,一边是温柔乡,一边却是英雄路啊。
  想到这儿,他与诸人寒暄之后,才慢慢走到沈淮安身边,挑眉笑道:“沈兄难得前来,可是有事。”
  沈淮安脸上也难得有了些笑意:“不过是帮三殿下跑个腿,叶老太公历经三朝,为我大永朝鞠躬尽瘁,殿下也是十分敬佩的。”
  场面话是说给旁人听得,叶修昀听沈淮安一本正经的吹嘘,眼里很是促狭,他道:“殿下能记得我叶家,是我叶家的福气,沈兄还请留步去内室,饮几杯薄酒再走。
  沈淮安微微颔首:“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说罢,并肩离开,很快屏退了身边的随从小厮,一边走一边问道:“听闻陛下准备关照你去南面,可是有明旨了?”
  “快了,此事不急,陛下到底是舍不得四殿下,许他中秋过后,再行就藩。”沈淮安道。
  叶修昀微微一愣:“如今可还不到五月,距离中秋可还有三月有余。”
  沈淮安道:“是啊,夜长梦多,三殿下对此也十分担忧。”
  叶修昀微微一笑:“但三殿下到底是没有纳了薛家大小姐,可见此事也稳了。”
  薛婉的身份于前朝颇有些微妙,威北侯的最后一点骨血,陈家在军中经营多年,纵然满门战死,但各处的地方军也还是会卖一点面子。
  四殿下不就藩,三殿下自然心怀疑虑,是否需要多一些军中的助力,如今这顾虑解除,薛婉也就可要可不要了。
  尤其是皇上有决定叫沈淮安驻军江淮,明摆着是找人盯着四皇子呢。
  沈淮安听叶修昀提起薛婉,眉目间柔和了些许:“不入皇宫,于女子来说,是件好事。”
  叶修昀美滋滋道:“可不是。薛家那位大小姐生的可当真是活色天香,我娘原本看不中她的家事,又嫌她那继母百般推脱,十分拿乔,可后来听说她为了孔贞奔走,这才觉得她是十分仁善贤惠的人呢。”
  沈淮安嗅出叶修昀这话中的滋味不对,抬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叶修昀不禁得意一笑:“你不知?我家欲聘她为妇。”
  刹那间,沈淮安天旋地转,下意识地按住剑柄,长剑差点出鞘。
  叶修昀愕然地看着突然间满脸杀气的沈淮安,挥了挥手:“沈……沈兄……”
  他突然间有些疑惑,和沈淮安这样阴晴不定的人结盟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毕竟此人一副准备杀了他的样子。
  沈淮安收起浑身的杀气,面无表情地转头道:“无事。”
  沈淮安记得许多事,他两世为人,戎马半生,记忆里大多是塞北一望无际的草原,边城穷苦的百姓,还有薛婉或张扬肆意,或温柔娴静的笑容。
  他人生中所有的酸甜苦辣,都与薛婉有关,哪怕是薛婉死后,也是一样。
  那一日薛婉在他怀里闭了眼,她苍白的脸仍旧带着讥讽的笑,仿佛在嘲笑沈淮安的幼稚和可笑。
  沈淮安记不清楚他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恶化的,也许是回到京城之后,又或许是在边城的时候,仿佛是一夜之间,薛婉有了心事。
  她看他的眼神闪烁,带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复杂情绪。
  沈淮安不懂,薛婉也不提,两个人渐渐的,就有了生疏,似乎如履薄冰。
  那一年,他为新皇平叛,辗转江南,四皇子李政被他们逼退在金陵城,城破之日,李政携妻儿宫人悉数自尽。
  凭着这样的战功,李昭封了一个忠勇侯给他,他带着薛婉回京受赏,可薛婉并不想去。
  薛婉不喜欢京城的繁华,更不爱那里的拘束,她喜欢金陵的细雨喜欢南方的烟雨长廊,她想和他留在这里,哪怕是解甲归田。
  沈淮安问薛婉,京城里有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薛婉笑着摇了摇头。
  彼时沈淮安不懂她眸子里的悲伤,后来才明白,她不想见她的父亲和继母。
  他的阿婉,实在太心软了。
  岳父薛平差点丢了官,但因为他这个好女婿,最终免于处罚。沈淮安带着薛婉去拜见薛平,也见到了张氏和薛瑶。
  薛瑶那年十八岁,因接二连三的国丧守孝,竟然耽误,一直没有出嫁。
  薛婉亦不提她与家中的龃龉,只是薛瑶,含笑告诉他,曾经薛婉只不过是利用他。
  他半信半疑,而后,他想到了薛婉对京城的抵触,想到了薛婉日渐的闪烁其词。
  他试探着问薛婉,若有机会,可叫她先离开京城,他有机会再走,可好?
  薛婉拍手称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拂袖而去。
  自此,他流连青楼,李昭送他的妾,他悉数收下,薛婉的脸上日渐没了笑容,但她从不曾问他一句,他们二人就这样僵着,竟也各自安好了许久。
  她似乎总是过的很好,和京城的贵女们唠唠家常,整日里串门,有时候还会打马球、踏青,她依旧笑的肆意,与和他在一起时,没有什么不同。沈淮安每次悄悄瞧她,都会升起一股无端的愤怒,却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受这五脏六腑的煎熬。
  薛婉向来都是傲然于世的寒梅,哪怕是冬日最冷的时候,也可灿烂绽放,而沈淮安之于薛婉,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后来,薛婉开口,问他要和离书,他愤怒又害怕,数日不敢归家,这世上,只怕没有人比他更害怕签这一纸和离书的了。因为那时候,薛婉和他就真的没有半点关系了。
  李昭也曾问过他,是否和妻子感情不合,沈淮安并未隐瞒。
  新皇是需要臣子有一点把柄和瑕疵,夫妻不合倒也无伤大雅,更何况薛婉家世普通,大多数人都说是沈淮安薄情寡义,对糟糠之妻不好。
  可沈淮安不知道,李昭心里却打了另一个算盘。
  那日新皇赐宴,参与的不过是几个心腹大臣,李瑾瑜突然出现,盛装打扮,坐在李昭下首,神色间十分羞涩。
  李昭问他,可有合适的郎君可给李瑾瑜做驸马,沈淮安不明就里,提了一些人选,却都被李昭否了。他问沈淮安,为何不考虑自己。
  沈淮安微微一怔,轻声道:“臣有妻。”
  李昭似笑非笑:“若是妻子病逝,续弦再娶呢?”
  那一刻,沈淮安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他掀桌而起,飞奔回侯府,薛婉依旧是那么沉着冷静的样子,他放下心来,他的薛婉足智多谋,怎就会叫人下毒。
  可他却不明白,薛婉怎么就会饮下那杯毒酒。
  薛婉死了,死在他的怀里,可下地狱的却是他沈淮安。
  三月后,李昭下旨赐婚沈淮安为驸马。沈淮安提议,叫李昭纳薛瑶为妃。
  婚礼是在同一日,李瑾瑜十里的红妆,一百八十台的嫁妆,从宫里一直延绵到侯府门前,沈淮安一身红衣,看着李瑾瑜走到自己身边。薛瑶被一顶小轿送入皇宫。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可没有第三拜,只有皇城之中,喊杀声震天。
  沈淮安拔剑,刺入李瑾瑜的胸口。
  鲜红的盖头落在地上,李瑾瑜嘴角溢出鲜血,她问他为什么。
  沈淮安说因为你该死。
  所有伤害薛婉的人,都该死。
  那一日,马上要就藩的王爷李武以清君侧之名,率禁军攻入皇城,杀李昭,夺帝位,混乱之中,刚刚入宫的薛瑶也被人刺死。
  沈淮安一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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