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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无解,事不过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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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眉从银铺出来时候,怀里只剩三个金锭子了,另一个尽数换成了散碎银子和铜钱。
  她去成衣铺子里弄了身男装穿上,往脸上抹些泥灰,把自己折腾成一副神憎鬼厌的样子。买了些烧饼,又去寻了一间各种杂役脚夫住的脚店,躲在一堆拖泥带水的劳苦群众中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就吃些大饼度日,就这么躲了三天。
  一日听一位乞丐兄弟说城里的福来客栈终于能去讨东西吃了,便凑过去,粗着嗓子打听什么情况。
  那乞丐道,“方才遇到给客栈送菜蔬的李二,说是包了客栈的大人物要走啦,以后不管去讨饭的这种事,让我们饿了只管去讨。那客栈这几日也不知道里面住的什么大人物,去讨些吃的也不让。”
  杨眉滞了一滞,“要……走了啊。”
  那乞丐道,“李二说中午就能去讨吃的了,你没看见这里的脚夫今天都不在?都去给那大人物搬箱笼了。”
  “什么箱笼?”杨眉皱眉。
  那乞焉道,“当然是各种金银珠宝了嘛,还有自家堂客的衣服细软什么的,随便拿一样出来,就够我们吃一辈子的。”说完便闭上眼睛打瞌睡,睡前还叮嘱她,“你找不着地方的话,呆会儿跟我一块儿去,福来客栈的饭食滋味很是不错。”
  杨眉哦了一声,一时只觉心头怅然。
  陈览——要走了?
  杨眉蹲在墙边琢磨半晌,终于还是拖着步子绕回客栈街边,躲在一个卖糖人的背后,向那边张望。
  门口停了三辆马车,数十匹骏马,几个脚夫正在往马车上抬东西,不多时便抬完了。
  屋内出来许多穿着深蓝色官服,头戴官帽的佩剑府卫,齐整整地在客栈前面上马,这许多人个个容颜端肃,不苟言笑,十分有压迫感。
  一时间来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都悄无声息,偌大的客栈门口,只余马匹偶尔踏步的马蹄声。
  又隔了一时,客栈里抬了一顶雪白的软轿出来,软轿垂着帘子,看不清里面坐着什么人,然而杨眉只看了一眼紧紧随侍在侧的碧环和一名年轻的锦衣将官,便知道:陈览出来了。
  轿夫抬着轿子往第一辆马车过去,杨眉视线被遮也看不真切,等了一刻,轿夫又抬着空轿子退回来,碧环却也已不见,想来是上了马车。
  那年轻的锦衣将官也翻身上马,带着四五名蓝衣府卫策马到车队前方领路,又向身后招了招手,喝令,“出发!”
  一时车轮滚滚,马蹄声响,车队便缓缓前行。
  杨眉眼见着他们去远,不由自主地便跑到马路中间,远远地,只能看见最后马队收尾的武官们黑色的披风,在雪风中猎猎飞舞。
  杨眉一时只觉心头茫然,不由自主地朝那远去的背影招了招手,喃喃自语,“再见。”
  再见,陈览。
  从此山长水远,有缘再见。
  杨眉在街边站了许久,才找路人问明道路,寻了个骡马集市,买了一头毛驴,把那驴身上也抹了许多泥灰,仿佛在泥水中滚过一遍才算完。
  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拖泥带水,再骑这么一头驴,心想她这副尊容走在路上,是个人看到她都得绕道三尺了。这才暗自安心,嗯,出门要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收拾妥当,杨眉又往镇上买了一斤卤牛肉,二十来个夹肉烧饼,一个极大的皮制水囊,装得满满的水,出门在外嘛,那必须得手中有粮。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杨眉问明了路,辨明了方向,便自骑着小毛骗,优哉游哉地往北边走。
  去向问题她早早想好了,顾家三小姐在南朝势力极大,又听说顾三小姐深得南朝梁皇帝宠爱,那她既然已经在顾家三小姐那儿上了黑名单,南朝自然是不能呆了,往北朝去才是保命之策。
  更何况她上辈子便是个南方宅女,从未见过草原沙漠什么的,这辈子既然有钱又有闲,那可不该去见识见识么?
  穿越过来这么久,杨眉感觉自己从未像此刻一般自由自在。
  一时只觉得天地广阔,碧水悠然,处处皆是美景,时时都是良辰,骑在驴上随意走着,顿感通体舒泰,神清气爽。
  杨眉一拍那小毛驴屁股,小毛驴便甩着屁股一摇一摆地跑起来……
  
卷二:北朝燕京
  
  第23章 遇谢家子
  
  二月二这一天,涿州城里十分热闹,一大早和顺客栈的老板便带着一众伙计,捧了一个瓷坛子,装满了灶灰,从门外开始洒灰,正洒得虔诚,耳边听见一个兴致盎然的声音,“你这是做什么呢?”
  老板回头一看,见一农家打扮的男娃立在身后,手里牵着一头灰扑扑的毛驴,正低着头仔细打量地上铺成线状的灶灰,那声音却是脆声声的,“我这一路看你们都在铺这个灰,铺这个做什么用,今儿什么日子啊?”
  瞧这小模样,连声都还没变,还没成年吧,老板只瞟了他一眼,便摆摆手,不耐烦地道,“回去问你娘去。”
  那男娃撇了撇嘴,“我来吃饭,你竟然赶客人,这天都大亮了,你还关着门么?”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板呸呸了两声,教训道,“哪有在人家铺子面前说关门的,你这娃娃,家里有人教没人教?”见那男娃衣服十分破旧,脸上也是东一抹西一抹的泥灰,心里一时又生怜悯,“你要吃早饭?”
  那男娃点点头,心道这一大早来的不吃早饭难道吃晚饭?
  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番,“买饭要钱的。”
  那男娃笑眯眯地从腰间摸出一把黄澄澄的铜钱,摊在手上,“你看这不是钱?”
  老板哦了一声,心想还好,本来以为要舍这娃娃一顿饭,便问,“吃点什么?”
  那男娃低着头把驴拴在门上,一边问,“有炸的油饼没?我还要豆浆。”说着便笑眯眯的要往里走。
  老板朝一个伙计招手,“去厨房看看油饼炸好没?炸好就端过来。”又向那男娃道,“一共三个铜子儿。”
  那男娃数了三个铜板放在他手里,便进屋拣了张桌子坐下,撑着下巴看那老板仍然又去铺香灰,见那香灰铺成一条线的样子,从门口弯弯曲曲地一直铺到灶房门口,不由好奇,又问,“这个要一直铺到哪里?”
  老板也不理他,自己铺着灶灰进了厨房,口中念念有辞。
  过了一会儿那老板从灶房出来,却已经洗了手,左手一个竹篮,放着两张油饼,右手握着个极小巧的竹筒,盛着热腾腾的豆浆,端过来放在男娃面前。
  那男娃笑眯眯地接了,抓了一张油饼拿在手中便啃了一口,朝地下的灰线抬抬下巴,又问了一遍,“别那么小气给我讲讲呗。”
  老板没好气道,“今天二月二,春龙,我们在引钱龙呢,就你嘴多在一边罗罗嗦嗦,回头引不来钱龙,发不了财,全是你的事。”
  那男娃撇撇嘴,嘟囔一句,“拉不出屎还怪地心引力不够。”
  老板皱眉道,“你说什么?什么硬力软力?”
  那男娃笑眯眯道,“没说什么,就是说您现在又不忌讳了,什么引不来钱龙,发不了财都敢说?”
  老板一脸呆滞,转脸又呸呸两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那男娃啃着油饼,笑眯眯地看那老板转身去了,一路嘴里仍在不住念叨“童言无忌”。
  这男娃正是易装的杨眉。
  她一路从江陵绕道往乌郢,买船过了长江,又骑着小毛驴在洛阳优哉游哉地逛了几天,才晃晃悠悠往涿州来,进了北地,果然风俗与南边大大不同,满街的大小媳妇,也不管已婚未婚,一概甩着膀子四处活动,再不像南边那么姑娘遮遮掩掩出个门都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北地的人又普遍身形高大,她一换上男装,便妥妥的就跟个十余岁未成年的男娃一般无二,杨眉便觉在这北地更加如鱼得水,一路便扮成个进京寻亲的男娃,遇景看景,遇人看人,走得十分悠闲。
  杨眉吃着油饼,心里想着今天既然二月二,想来城里肯定要祭龙,呆会儿要不要去凑个热闹呢?正自琢磨得来劲,客栈外一片凌乱的马蹄声,杨眉探头望去,只见十余人正在门口下马。
  杨眉连忙把脑袋缩回来,老老实实啃油饼嗯啃油饼,喝豆浆嗯喝豆浆。
  老板忙忙地迎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各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一人答道,“打个尖,拿早饭来,吃了就走,有白馒头么和卤牛肉么?有的话,准备四十个馒头,十斤肉,打包!”
  老板忙道,“馒头管够,牛肉却还没卤得出来,店里有刚卤好的猪头肉,您看行么?”
  那人道,“猪头肉有什么吃头?”刚要再说,一个声音打断他道,“有什么拿什么,出门在外,恁多讲究?”那嗓音十分柔和,虽然声音并不高,店里十余人吵吵嚷嚷的却听得十分清晰。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便不言语,各自拣板凳坐了下来。
  老板殷勤道,“今日二月二,店里摊了好春饼,给客官端些来,咱们吃龙鳞?”
  那人道,“想不到今日已经二月二了,这一路赶路赶的,日子都搞不明白了。”又向那老板道,“我们便吃春饼,多多的拿些来。”
  老板答应着去了。
  那一群人便坐着闲聊,杨眉抬头看了一眼,领头的那个人正坐在她对面,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一身浅色衣袍,头戴书生巾,腰间挂着一块翠莹莹的玉牌,他们一行十几人,与他同坐的却只有一个年长的胡子男。想来这群人便是以他为首,胡子男应该是个总管之类的人物。
  两个人自己喝着茶,沉默了一会儿,胡子男气愤愤地说,“公子,咱们与那府里并无统属,怎么如今他们召咱们回去,您就得这大老远从益州回去?”
  青年男子垂着头喝茶,隔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那府里的事早让你不要多嘴,你这是记不住还是管不住嘴?家主怎么吩咐的?”
  杨眉心中一动,家主,怎么又是家主?难道这些还是顾三小姐的人?这势力也忒大了……吧。
  胡子男不愤道,“他们平日里横行霸道我们也不与他理论,只如今欺到公子头上,属下却不能忍,还有那个姓路的,到益州说话的样子,眼睛能翻上天去,我看他眼皮子里面,除了那个小白脸,便也没其他人了!”
  青年男子瞟了他一眼,开口仍是淡淡的,“你说的那个姓路的,便是见了皇上也是那副样子,何况你我?”捧着茶杯又出了一会儿神,道,“这种事情早不是一天两天,你却仿佛今天才明白!”
  胡子男皱眉道,“只不知圣上为何如此纵容?”
  青年男子若有若无地看了杨眉一眼,杨眉赶紧低头,嗯,吃油饼,喝豆浆……耳边听他说道,“皇上姓拓跋,他也姓拓跋,你说为什么?”
  胡子男道,“可是他明明就——”眼角憋着老板用一个极大的竹案端了春饼过来,便闭上嘴。
  老板笑吟吟地把一个装满春饼的竹编篓子放在桌上,又一盘盘往桌上放炒好的韭菜鸡蛋,切成片的酱肉,和烫熟的豆芽,并酱油醋之类的调料碟子,嘴里笑着招呼,“今日二月二,咱们吃龙鳞,大吉大利。”
  杨眉只闻到鼻端香气扑鼻,不由心中愤愤,拍拍桌子道,“老板,我也要吃龙鳞,快与我端来!”
  一时满屋子的人都看她。
  杨眉不勉后悔这高调的一嗓子,转念又想要是吃都不能吃个痛快,岂不是辜负此番折腾,便横着一口气道,“快与我端来!”
  老板斜着眼睛看她,“春饼二十个铜子儿,先给钱!”
  果然特么的是看姐没钱么?杨眉心中不愤,从腰间又摸出一把铜子儿,数了二十个放在桌上,道,“赶紧端上来,吃了要赶路!”
  老板把铜板扫到口袋里,翻了个白眼道,“春饼要现做,你且等等。”便转身往厨房去了。
  杨眉梗着一口气,等就等,反正姐多的是时间,便伸手倒了杯茶,正要喝,却见那青年男子手里卷着饼,眼睛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杨眉把脸别向一边,全当没看见,喝茶,喝茶。
  客栈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若有若无地碗碟响,杨眉不由暗暗琢磨,这些人想来出身也都不一般,这么多人吃饭,居然只有稍许的碗碟碰拦的声音,连个砸吧嘴的声音都没有。
  那胡子男一副完全不在意店中还有什么人的样子,他吃饭很快,吃完皱着眉头想了半日,又向那青年男子道,“好在这次回去,正好能赶上家主五十大寿,也算是帮了公子的忙了,难得与父亲过个寿辰。”
  五十大寿……还好,还好,这位家主看来应该不是顾三小姐,顾三小姐要是五十了还这么到处寻摸年轻男子,那也忒精力旺盛了。
  青年男子笑道,“我谢氏自炎帝发源,至今不知绵延多少代,正支旁支只怕数也数不尽,若是每人都来做个寿,咱们这一年三百六十日留在族中也是过不完的。家主多年前便已不过寿辰,你也需明白这个道理,区区寿辰,不必在意。”
  杨眉心中一动,不知怎么就回想起在酒陵那几个晨昏颠倒的日子,陈览说:“我乃谢家子。”
  此谢氏难道就会是彼谢氏?
  胡子男也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又道,“我却听说这回那府里的小白脸儿也在燕京,平常不在便也算了,这回不知道会不会上门?”
  青年男子冷笑一声,“早跟你说了,人家姓拓跋。”
  胡子男撇嘴道,“不过是个数典忘祖的东西,他在燕京城里飞扬跋扈得快活,如今只怕连自己亲生爹娘的坟头在哪里都已找不到了。”
  青年男子笑了一笑。
  胡子男又道,“那小白脸儿如今仿佛也不在乎物议,那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他便做也做了,不怕人知道。”
  “物议?”青年男子冷笑了一声,“权势面前,物议又是个什么东西?”
  胡子男还要说话,青年男子摆手制止了他,突然起身,端起桌上的春饼,杨眉眼睁睁见他慢腾腾地走到她面前坐下,把那春饼放在桌上,“等了这么久想来也饿了,不如与我们一同先吃一点?”
  果然壁角听多了招人烦么?杨眉囧囧地想,连忙摆手摆手,笑着推辞,“不了,不了,我的春饼一会儿也就做好了,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那青年又道,“姑娘家身子娇弱,经不得久饿,你先吃一点垫垫,不妨的。”
  杨眉瞪大眼睛,心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这一路过来,北地的人都把她当作未成年的少年对待,这还是头一个一眼看穿她女儿身的人。
  那青年笑了笑,“在下出身会稽谢氏,单名一个瑜字,敢问姑娘芳名?”
  杨眉一滞,犹豫了好半天,才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谢家子?”
  
  第24章 羽翎有府
  
  谢瑜被她问的一愣,复又笑道,“正是。姑娘在我族中有相熟的朋友?”
  杨眉鼓了鼓嘴,呃……这个,你想多了,谢氏是个什么鬼姐并不知道,只是此时不知道也要装出知道的样子,毕竟她对这个传说中的谢氏还是十分好奇的,便故作深沉道,“只是一起吃过一回饭,并不十分熟悉。”
  并没说错,她跟陈览,的确是一起吃过饭嘛,还不止一回。
  谢瑜便道,“不知是我族中哪一支?”
  杨眉心道我哪知道哪一支,便反过来问他,“你是哪一支?”
  谢瑜微微一笑,“我乃会稽谢氏正支,如今南北分朝,我族暂居徐州。”
  正支……正支又是个什么鬼?杨眉深深地感觉到这天已经被聊死了,便耷拉着脑袋喝茶,也不回答,只能盼望自己这样看起来显得比较高深莫测一点。
  谢瑜见她始终不吱声,又问,“你朋友现居会稽还是徐州?”
  杨眉一滞,干笑道,“大概会稽吧。”嗯,你是徐州的,我说个会稽你应该没法查了。
  谢瑜又问,“会稽子弟我都相熟,敢问姑娘其人姓名?”
  杨眉心中知道这回铁定是编不下去了,便咬着嘴唇不吱声,一副我不说就不说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谢瑜等了半天不见回话,也不生气,又问,“姑娘此番出门是——”
  杨眉打了个哈哈,“嗯,寻亲,寻亲。”
  “是往燕京寻亲?”
  杨眉把头摇得飞快,“当然不是。”
  谢瑜长长的哦了一声,“那姑娘是去——”
  “洛阳,我去洛阳。”这种问题好回答多了嗯,我就说我去洛阳,不信你来打我呀。
  谢瑜又哦了一声,“姑娘从冀州过来?”
  杨眉心道冀州在哪儿?嘴里却不愿露怯,嗯嗯啊啊地答应了一声。
  谢瑜皱眉道,“从冀州去洛阳,姑娘怎么走到涿州了?”
  果然装深沉是一门学问,三句话说不上就要露出马脚,杨眉干笑道,“说错了,我其实是去燕京,去燕京。”
  谢瑜点头道,“我家现居燕京,我此番便是回家探望父母,姑娘若是去燕京,可以与我等同路,比姑娘一人上路却是要便捷多了。”
  杨眉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姐除非疯了才去燕京呢,那个整天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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