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男主]宫阙-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娘不必这样,”我几乎要落泪,“娘近日还是先养身体要紧,娘这回病了还没大好呢,还得帮儿管着后宫。是儿不孝!外头的事全都不用母后操心,儿自己的朝臣儿自己面对。”我若连个文臣钱刺使都搞不定,这皇帝真是白当了。就算李济这个丞相的侄女不也老老实实去出家了吗?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钱家女儿也去出家呢!”母后说,竟似乎和我想得合了拍,“皇家的女人出家也是一条出路,三不知的还能蓄发重找人家。以前你父皇薨时,就把那些年纪小又无子的妃嫔全赶到寺里去了,如今好几个已经悄悄还了俗。就是不还俗,也可以古佛青灯,不用受那世人的白眼。”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恍惚,佛堂的青灯下,似乎有那么一丝清亮的光明。那光明直达我的内心,我一下子明白了。




☆、125宫

  我几乎一夜未睡;为的是南方的的布局,这一回;连建章营都不得不动,毕竟是拱卫京师的重要军队,此时不用更待合时?连邓芸都被我支使了出去以防万一。对这小子来说;当阿南的陪臣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天快亮时,我在龙床上想假寐片刻。我手下的斥侯回来复命;他们一夜间搜遍了洛京的寺庙,只有永宁寺说是昨天有客人入住。
  我的眼睛一亮,翻身坐起来;“如意!”
  如意从外间进来,跪到我床边。
  “出城,去永宁寺!”
  如意竟是有些迟疑,“外面还黑着呢。”他告诉我。
  “黑着正好。”
  在如意的侍候下,我快速的梳洗了,带了人直奔永宁寺而去。
  永宁寺是皇家寺庙,我不知道阿南会不会真的到永宁寺藏身,本来以她的性子来说,绝对不是个会安心出家的人。但世事难料,阿南伤心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连我也料不定。
  但母后昨天所言提醒了我,阿南若是还在洛京,那么对她来说,最好的藏身之所就是寺院。在这种地方,带着弟弟的漂亮孤身女子才会不引人注目。更何况,阿南被母后带着,在佛堂里念了几天经后,对菩萨虔诚了许多。上回听二哥讲佛变故事也是很有兴味。今非昔比,她寄身寺庙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此时我心中忐忑,希望能在永宁寺中找到阿南。
  我带了大队人马到永宁寺抓逃妻,却将永宁寺的和尚们全都吓得够呛。天色未明,和尚们才刚刚起床准备早课,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官军涌了进来,本来捧着钵打算去用早餐的和尚们被惊吓得抱头鼠蹿。
  真是罪过!
  我的手下大声叫:“叫你们主持出来!”
  永宁寺规模不小,重廊叠宇间,藏着许多大大小小的院落。说实话,若真的让我一一搜过,还不知道要搜到什么时候。
  既然我的斥侯已经侦得昨日里永宁寺中收留了人,还是让他们自己交出来为好,。
  我站在永宁寺的前院等待,我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前面远远有人走过来。不像是永宁寺的主持,倒像是个女子,不,不对,应该说是位比丘尼。那宽大的灰色衲衣掩不去女性的特征。
  这位比丘尼头上的发早已经剃了,面上却蒙了一片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
  如意很不安,在旁边“咦”了一声。
  那比丘尼在离我还很远的地方站住,双手合十向我欠了欠身。
  “李婉宁!”我脱口惊呼出声。
  这个女人就算披了袈裟,剃了头发,我也能认出她是李婉宁。我倒是差点忘记了,她是在三个月前在永宁寺出家了,还是阿南替她安排的。
  “阿弥陀佛,这位师主,贫尼空见见过师主。”
  “少来!”我嘴快,同时嗤之以鼻,“是你把阿南藏起来了?”
  我是个俗人,装不来假虔诚。更何况她见我也必蒙面,我对她早无了心,她长什么样与我无关。
  李婉宁依然双手合十,“无嗔无怒,久善修神通。”
  李婉宁果然从本质上就与我不合拍。和我这样说话,我能明白吗?
  我想了起来,“主持妙通那老东西竟敢避而不见,永宁寺敢藏着我心爱的人不交出来,信不信我能把这永宁寺拆成碎片片?”我不仅是个俗人,还是个恶人呢。
  李婉宁现在比在我身边时出息多了,听我这样说话竟然也没一点怯意。
  “阿弥陀佛,罪过。”她说。
  “李婉宁你闪一边去,”我说,“要么交出阿南,要么叫出妙通,我不和你说话”
  “厌离未切终难去,欣爱非深岂易生。”
  我听不懂,也不耐烦,我已经放过了李婉宁,她还不明白吗?我放过她,是因为我爱阿南,谁要她出来多事。
  我挥挥手,我带来的那帮如狼似虎的护卫也就揎臂磨拳,打算将永宁寺彻彻放底底翻个身。眼看我就要干出那亵渎清净之地的事来了。
  “等一等!皇上要找姐姐是吗?”远远的,一声童声传了过来。不一会,弦子那小小的身影从远处的廊檐下跑了出来,“皇上要找姐姐,何必为难这些出家人。”
  我看到那个笨头笨脑的阿瓜也跟在他的身后出现了。
  弦子人小鬼大,见我注意到他了,他就背着他的小彤弓,踱着小方步。不紧不慢地走到我面前。
  李婉宁又双手合十,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我一把将弦子揪到眼前,“终于找到你们了,你姐姐呢?”阿南这小东西,果然投奔寺庙来了。
  弦子的眼睛闪烁,“姐姐不在这里。”说完小嘴紧抿,表示他不会再多说。
  我看看阿瓜,阿瓜也只管低着头。
  我想了想,“信不信我真会拆了这永宁寺。”
  “永宁寺何罪之有!以无道伐有道,必失民心,其无后呼?”弦子眼睛一翻。
  我一时间竟是对此哑口无言,同时还有上地生气。这些还是我教弦子的,他现在拿来教训我!
  李婉宁在一旁,又念了一声佛。
  我一咬牙,“那,你们两个先随我回宫。”我可以不拆永宁寺,反正我得了弦子,阿南不会不出现。弦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这个宝贝弟弟,阿南绝不会丢下不管。
  弦子听我这样一说,突然从我面前后退数步,“不去!”同时紧握了他的小弓。
  我又好气又好笑,弦子才多大点的孩子,功夫再好,也不到我的十一,现在居然还想与我对抗,真是和他姐姐一样的犟脾气。
  我一把将这小家伙又揪了回来,不管他怎样挣扎,“白对你好了,”我说,“教你读兵书,教你剑术,都是白教了。”我向这小家伙低吼,说来他是我的小舅爷,可我一直将他当自己的亲弟弟,甚至比对亲弟弟还好,我还没教我的弟弟们读过书呢。
  这种小孩子的语言,弦子果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立刻哭丧了脸,“皇上得对姐姐好才行啊。”
  他又戳到了我的痛处,我一下子又陷入无语的境地。不想和这么一个小孩子再纠缠,我只轻轻一扔就将他扔给了我的亲卫,“照顾好这小子。”我吩咐,准备自己出手好好搜索一下永宁寺。
  “贤妃真的不在这里。”一直一言不发的阿瓜开了口,“贤妃让我们来投奔空见师,她自己不知去了哪里。奴婢此时也在为贤妃担心呢。”阿瓜一板一眼的向我交待。“贤妃说,她有一事不明,想去查清楚。”
  一瞬间,我茫然了,看阿瓜的样子,她不像是说笑。再说我也知道她为人老实,根本不会说笑。看样子,阿南真的不在永宁寺中。那她又是在什么地方呢?
  “好像和上次梅林里的事有关。我听贤妃说不能白被那女人打了。”阿瓜果然不是笨蛋,她只是老实而已。
  阿瓜这样一说,倒提醒了我,阿南果然不曾安分,她是真有事,并非仅仅是要躲我。可是她在忙什么事呢?她知不知道现在她做什么都很危险?
  这时如意不知从哪时弯过一圈后又折了回来,我看他的眼神小心。忙示打眼色示意。
  如意附上我的耳际,“酩香先生追到永宁寺来求见。”
  “快请!”
  我丢下这里的李婉宁之流,转身就向外走。、邓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定是有了阿南的消息。
  邓香还是老样子,牵着他的白马不紧不慢的向永宁寺里走。
  我迎上去,毫不客气的:“你找到阿南了?”
  邓香四下看看,“这地方不错。皇上怎么找到这地方来了?难不成突然起了向佛之心?”
  “少啰嗦!”我知道他不放过任何机会打趣我。
  邓香笑了,“若是阿南已经剃了发,皇上欲待怎样?”
  “不怎样,一样被我捉回宫里去,让她老老实实将头发给我畜起来。”我十分霸道地说。
  只要阿南她人还在,管她是不是出家,就算是病了、伤了、残了,对我来说都不会有任何动摇。只要她人在,我就要定她了。她哪也别想去。小小的出家能奈我何?
  邓香摇头,冲我怪笑了一声,“果然是天下帝王,果然霸气!”他的话里夹枪夹棒,“那皇上还是快去吧,阿南又要惹事了。此时局面僵持,皇上再不去,万一惊动了冯家,就要闹起来了。”
  我吓了一跳。“阿南在哪里?”
  “随我来!”邓香说,翻身上了马,又从马上略带笑意的看着我。
  我只是微微一愣,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就让人带马。只要是阿南的事,我怎么可能有丝毫的拖延。
  我带了人马,跟着邓香,一路折回皇城的方向。我心中疑惑,难道阿南一直就在皇城附近?我满城搜索却是灯下黑不成?
  邓香的马停在皇城脚下不远处一个小巷子巷口,他向我打个手势,率先下了马。
  我忙跟着他下马,同时打手势命令的我随从暂且按兵不动。
  这是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但却临着洛水。这地方有些像是金陵城的秦淮河边,白天越是不起眼晚上却越是繁杂热闹。我只抬眼看到那一户户人家门檐上挑起的灯笼,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此时时间太早,不是这种人家做生意的时间,小巷里家家关门闭户。死一般寂静。
  邓香领着我向巷子深处走去,一直走到一处大门脸前面。他远远的站定,向前呶呶嘴。
  我张望过去,这也是一家烟花之家,虽不如长春坊的规模气派,但也不算寒酸人家了。此时,这一家和别家一样,也是大门紧闭。但在他家门口,却多停了一辆小小的驴车。驴车虽小,却是装点了金粉彩绸,一看就知不是寻常人家的车。车檐边上挑出一支小小的白纸灯笼,上面描了黑字:长春。
  长春坊吗?我一时疑惑,不明白这与阿南又什么关系。却见邓香径直走到驴车前面,看看四下无人,悄悄掀了车帘,抽动鼻子,示意我与他一起闻。
  这一闻,我闻出了什么。果然阿南这小妖女又搞怪了。




☆、126阙

  洛京城中娼户人家数以千计;其中一间来了另一间娼家的鸨妈妈,这事也许不算奇怪。说来她们还是同行,时常交流一下也该是有的。
  但如果这位妈妈竟是厚着脸皮来要人的,便有些奇怪了。
  邓香带着我走入这一家的正厅时;看到的情景差点让我和邓香两个都惊叫出来。
  我和马香两个是硬敲开了人家大门;敲门声大得好像对方不开门,我们就会破门而入似的。开门的龟公刚把门了一条缝就叫苦连连;“姑娘们都才睡下呢。今天这是怎么了,就算我们是吃开口饭的门户;也总得有个歇息的时候,诸位大神也不能这样作践我们啊。”
  邓香手上一拨拉;就将这龟公拨了一边,“我们找长春坊的妈妈。”说着便硬是闯了进去。他脸上挂笑,人也厮文,可那气势却是不容人分说,
  我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配合着邓香一起向里挤。
  那龟公的脸上几乎要落下泪来了。“长春坊的李妈妈今天不知为何打上门来,这位活菩萨已是很难应付,这还不够,还拉上两位公子帮衬吗?我们小门小户的可招待不起诸位大神啊。”
  好聒噪的龟公,我一把将他推开,就向这家的正厅冲去。动作比邓香粗鲁多了。那龟公被我推得踉跄着摔了出去。
  等我冲进了这家的正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让我匪夷所思的阿南,不,不对,其实我看到的是一个让我神魂错乱的李夫人。
  我和邓香两个全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正厅中最好的主座上,斜斜坐着一个女人,年龄模糊,妆容浓艳,酥胸半露,媚若无骨。以我第一眼的映像,活脱脱就是那长春坊妖形怪状的李夫人无疑。
  好在事先邓香让我闻了门外那驴车里的气味,那小驴车里不是那甜腻腻的桃花香,而是阿南特有的清兰香。我与阿南处久了,对她身上的气味熟悉得很。李夫人和冯嫣儿一样,久喝那驻颜的桃花露,身上都是那种十步之外就能闻到的甜桃味道。
  而此时,我可没闻到那让人起腻的味道,如果不仔细分辨,阿南身上的兰香几乎都闻不到。眼前的阿南,好像是个裹了李夫人皮的怪物,也难怪我觉得难以接受。
  其实,若是细瞧,也能看出这假李夫人是阿南所扮。因为阿南的目光过处,那股子精灵淘气劲儿藏也藏不住。此时阿南看到我和邓香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便是先将大眼睛一眨,既而怒目一嗔,再是装模作样的翻个白眼。
  我偷偷笑了。
  李夫人老态,全在一双眼睛里,可阿南的眼睛一点也不老。
  最后,阿南狠狠瞪了一眼邓香。显然是埋怨邓香带着我追了过来。
  邓香假装没看到阿南的怒目。他斯斯文文向阿南一躬身,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妈妈,随我们回去吧,坊中小桃红突然病重,请妈妈回去看看。”
  “我又不是大夫,她病了找我回去有什么用?”阿南怒,一双秀目在我与邓香之间溜来溜去,“谁让你们两个来多事,小桃红病了,请大夫便是,死了就拖出去埋了。为这点事还来找我!”边说还边学着李夫人惯常的样子向我们两个男人抛媚眼。
  又把我气个够呛。向我抛媚眼也还罢了,她居然还向邓香抛!这还了得!
  此时我的目光早停在了阿南的胸口处,她竟然也敢!……也敢学那李夫人,好好的衣裳前襟故意半开着,露出好大一截白生生的胸脯来!这样岂不是全被人看去了,而我的眼第一个直了!这还了得!
  阿南似乎觉察到了我的目光,她低了一下头,一下子明白了,恨恨瞪我一眼,坐正一点,又用手掩了掩衣襟。“这位公子,你来是谁,奴家可不认得你!”阿南明明眼睛里是对我的诸多不满,可脸上还是像李夫人那样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来,她假模假样的伸出了戴着长长甲套的指尖点着我问,“你难不成也和你旁边这位俊俏的小乌龟一样,投到我长春坊门下来了?”
  阿南骂了邓香,又连带着骂了我。想想我可是她的夫君,这还了得!
  而我到了此时,才发现自己嘴笨,“我……”竟是无言以对。
  “妈妈休要说笑。”邓香倒是好涵养,这小子一贯温文尔雅的作派,此时也依然保持,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这位元公子是久幕妈妈之名的客人,对妈妈也是求美若渴,妈妈得好生接待才对呢。所以,李妈妈还是随我们回去吧。”
  伶牙俐齿的邓香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白当他是个厮文人了。
  “不行!”阿南干净利落的拒绝了,“我得等此间妈妈给我好生回个话才能走。”阿南坚定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我脑子不免想:要不要将这小东西强行弄回去。
  看看邓香,好像没有要配合我的意思,再看阿南,似乎有什么心事,我竟是一下子委决不下。
  “李妈妈,我都与你说过许多次了,你说的那个孩子就算早年是在这里寄养过,但如今此间店子已经多次易主。二十多年前的事,叫我这新人如何说得清!我没办法给您老一个确切的答案,您一次次的只管来问是怎地?”
  一个中年妇人从后面转了出来,随身带来了阵奇怪的香气,将阿南身上淡淡的兰香盖了下去。显然,她躲在后面观察了些时间了。
  这女人涂脂抹粉的作派倒有些像李夫人,可惜,这张脸比李夫人却差得多了,满脸的褶子不说,还有些许宫粉都盖不住的斑点。
  我心里一动,看这女人年纪,二十多年前的事吗?她似乎应该知道。至少阿南说什么李夫人以前还来打听过,难不成这里就是当初寄养李夫人儿子的那一娼家?如今李夫人不是早与李逸母子团聚,阿南这又是来做什么?
  阿南眼睛一瞪,“谁问你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这回我是来问七年前的事。”她的眼角向上那么一挑,居然也学了些李夫人的凤眼斜吊的的妖态,“七年前,你们这里当红的姑娘盈燕儿,在将要梳栊的前一天,突然被人赎身买去。我今天来问,买她的是哪一家?”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思绪有些纷乱,似乎在浓云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芒。我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更糊涂了,更多的浓云涌上心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