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人药别停-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叔叔。”重光牵着李嘉的垂袖紧紧挨在她身旁,依李嘉的叮嘱,在外人面前他只能喊她叔叔。

    这孩子从官署接回来后,就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稍微大点的响动就吓得粘着李嘉不放,话少得堪比少年时的她。李嘉轻轻拨平他的衣襟,夹起一块糕点给他:“不怕,叔叔的朋友。”抬头向李谆简单地介绍道:“远房侄儿。”

    上个月李谆奉命去武昌镇押运一批铁器,昨夜才回的金陵,一回来听说李嘉升了官,靴子来不及脱,草草清洗一番就叩响了李宅大门。此刻,他啧啧称奇地观摩着李嘉身边的小儿:“你竟有个侄儿,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没必要。”李嘉回答得很简略。

    李谆生性虽单纯直爽,但到底是大家出身,在官场也混了有段时间。朝里出了崔杜这件大案,他自是有所耳闻,再一联想到李嘉凭空冒出的这个侄儿,当即猜出一两分内情,不禁咂舌:“他不会是你从那老色鬼手里救下的吧?”看向重光的眼神甚为同情,才这么点大的孩子就遭了毒手……如是想着,他紧紧一握拳,重重砸在案上,气氛万分道:“可恨!单单贬官便宜了那老鬼,依我看凌迟都不为过。”

    巨大的响声惊得重光浑身一颤,一头埋在李嘉怀里瑟瑟发抖,口齿不清道:“坏人,坏人。”

    李谆一看吓到了他,瞬时满面通红,忙不迭地道歉赔礼,但看重光依旧喃喃念着那两字,脸色微变。重光看起来也有六七岁大了,可看起来这明显是……心智欠缺的模样啊。

    李嘉低声细语安抚了重光好一会,待他慢慢平静下来,唤来十二娘抱着他去里屋睡觉。是的,重光天生心智不全,正因如此,崔杜才看不上他,因而逃过一劫。

    “你来得正好,我恰好有一事相求。”李嘉拂去栏上碎雪,略一停顿:“我想替重光请个老师教他习画,我听闻前梁画圣吴道子的后人来了金陵……”

    余后的话不言自明,李谆正处在吓着了重光的愧疚中,此时李嘉开口,立时爽快地一拍胸脯道:“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了。”他却没想到,以重光现在的思维水平,如何学得了画作。

    ┉┉ ∞ ∞┉┉┉┉ ∞ ∞┉┉┉

    除夕前几日,迎新辞旧,早朝停罢。轮值半日后,李嘉与同僚交接完事宜,将随身事物略收拾了番打上包裹,东直门没出,曲梅下一道剪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路上残雪未消,化雪的冷气沁得人肺腑都冰凉,李嘉朝手心里呵了口冷气,问道:“做什么?”

    萧和权一改平日肆意嬉笑怒骂之状,面色紧沉地看着李嘉,片刻,解下披着的大氅,拎着它,踏碎积雪大步朝她而来。抖开的雪狐毛氅在李嘉眼中映成一片白,而后肩上一暖,萧和权矮身蹲在她面前仔细地替她系好带子。

    “天冷,多穿点。”

    李嘉一眼即看出了萧和权的不同寻常,淡淡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萧和权气息沉了沉,低声问道:“崔杜的案子是你在背后推手的?”

    柴旭和萧和权留在梁国多年,这金陵中有他们的探子不足为奇,李嘉默认。

    萧和权脸上划过一缕怒色,从袖中抽出半根箭矢,箭头泛着青幽的光,显是染了毒的:“你以为我能查得出的,崔氏和你们太子就查不出来吗?!”他捏紧软带:“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以为靖王真的会护着你?!”

    当然不了!李嘉奇怪地看着他,她本来就没指望过靖王,对靖王而言,她是个棋子。可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利用靖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乐观点说,有人刺杀她,就说明她已经有了值得刺杀的价值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缺,缺得就是扬名造势。

    萧和权冷然凝视着李嘉,现在他在梁国能护住她,日后离开了呢,他想都不敢想。或许柴旭说的是对的,他应该把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第26章 贰陆

    萧和权的质问,声声入耳。

    玉色的梅花伶仃落下,安静的冷风中仅有二人的呼吸声,离得近的李嘉还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因为主人激动的情绪,那心跳一声响过一声,就像他醉酒的那个夜晚一样。

    李嘉觉得很吵,吵得她无法专心思考该如何说服他不必杞人忧天,吵得她有一丝生平未有过的无奈与心乱。她习惯安步当车地规划好每一件事,而萧和权这个人偏偏每次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打破她的节奏,以一种无赖的方式一点点影响进驻到她的生活中。

    这种失控的感觉很危险,最危险的是她竟并不多抗拒这种失控。

    她是四面楚歌,萧和权又何尝不是进退维谷?

    萧和权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那颗煎熬在焦虑中的心终于:“你……”

    一片温凉的柔软覆在他手上,五指蜷笼加了几分力道包裹住,单这一个举动便轻松地堵住了萧和权所有的话。李嘉握着他的手,如墨的瞳眸被雪光折射得微亮,却也显得更加冷寂:“我不须人护着。”靖王的,任何人的,尤其是你的,都不需要。

    握着他的手轻轻往下一拉,融合着他二人体温的斗篷滑落在冰冷的雪地上,李嘉拂开萧和权僵硬的手:“将军的好意嘉心领了,”眼睫的眸光从箭头滑过,叹了口气:“今日就当将军与我从没见过,所说的亦未出口吧。”

    靴下积雪深陷,刺骨的寒意从下一路深入到萧和权的五脏六腑之中,李嘉这几句话的威力远胜过刺入他身体内那一剑,活生生碾碎了少年那颗情深意重的心。惨重的心伤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傲气与斗志,李嘉对于萧和权来说就是一座牢不可摧的城池,她表现得愈是疏远,他属于军人的征服欲愈是激发得彻底。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在而后漫长的岁月里,李嘉终于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饲养大汪的过程中,适当的爱抚与投食是相当必须的。

    “须不须人护着,由不得你做主。”萧和权跨前一步,在皇城之中毫无顾忌地挑起李嘉的脸,手指轻佻地抚过她的唇:“心领了?”他讥嘲地嗤笑一声:“我救了你多少次?一命换一命的算,你的命也早就是我的了!”

    还有你的人,萧将军再三鼓足了气,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

    李嘉愕然,浓浓的不祥感降临头顶。

    ┉┉ ∞ ∞┉┉┉┉ ∞ ∞┉┉┉

    不祥感持续到正月初一,寿典开始那日,期间风平浪静,连个刺客李嘉都没见过。这让她终于确信萧和权的大放厥词只是为了耍帅,初一那日百官朝贺,连篇累牍地吉祥话听得李嘉这么一个恪守礼仪的人都快歪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这两日,李嘉夜夜噩梦,极不愿意承认她梦见的是萧和权,虽然都是噩梦。许是白日里看多了祭典上的迎神伏魔舞,梦里的萧和权每每化身成面目可憎的妖兽饕餮,摇首摆尾地冲她露出一口森森白齿,好似要将她一口吞下。牙齿悬在她脖子上,扑哧一声,巨兽变成了只毛茸茸的小汪,四条小短腿搂着她脖子委屈大哭:“你不是说喜欢我?为什么不要我!你个负心人!”

    ……

    直哭得她手足无措又有那么点荒唐可笑,小汪越哭搂得她越紧,最后喘不过气来的她使劲拽着他的肥尾巴想把他扯下来:“我喜欢你还不成吗!!!!”

    一睁眼,趴在她胸前的小白含着晶莹地泪水将她望着,被捏爆了的尾巴痛苦地扭来扭去。主人!好痛啊!

    李嘉虚脱地与它对视了会,仰头跌回枕头上,两眼虚闭。萧和权,他真的有那么伤心吗?

    门外驻足聆听的老人揉着他滑稽的短须,忧心不已:“老周啊,六郎有心上人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呀?”岂有此理!他心爱的小孙儿就要这么被别人拐走了,不能忍!

    站在他身后的周叔嘴角抽搐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擦擦冷汗:“这个,这个公子白日多在衙门中,小人实在是不知详情。”

    老人脸皱得比苦瓜还苦,举袖颤颤巍巍拭着莫须有的眼泪:“孙儿大了不由爷啊!你说是不是赵郡李家那小子?”

    “不像吧……”虽然少主与李谆走得近,但以少主的眼光,打死他也不相信,能看上那个傻不拉几的愣头青啊。

    “那是武昌镇新当家的少帅?”老人说完就立时否定:“不行不行,六郎看上谁也不能看上武昌镇那只雏鸟!有兵权也不行!那只小鸟贼精明的,比他老子不知道多了几倍的心眼,六郎和他过日子要累上一辈子。”老人摆出一副极老道的模样,侃侃而谈:“六郎要是选夫婿,一定要择个能干又听话的。外能主事平定四方,内能贤良定宅安家。文武双全是必须的,人也得端稳持重,千万不能像她老子一样一肚子花花肠子,业报到头来全还到子孙头上了。老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周叔紧闭着嘴巴,一个字不吱。

    “老周,老周?”老者一回头,脸色灰白。

    李嘉坐在敞开的窗下,端着盏烛火,中衣及地,飘渺得像个孤魂野鬼,脸色也跟鬼似的:“声音还可以更大点。”

    老者和被生生塞了个棒槌进喉咙里,咕叽咕叽地挤不出一个字,半晌,可怜巴巴道:“六郎,你从不发火的,头一次发火竟然是对祖父我。”

    “嘭”,窗子对着他伸过去的脸骤然甩上,差之毫厘即将他的鼻子夹住,可见屋里人的恼怒程度。

    ┉┉ ∞ ∞┉┉┉┉ ∞ ∞┉┉┉

    思绪飘回到元日大典上,那夜被人偷听到心事的尴尬与怒气仍未彻底平息,李嘉揉着眉心按摩,眼角斜掠过右上方,与一双润如春风的眼睛对上。那人把盏浅抿,盈盈笑望着她。

    而后上首的靖王极为亲热地持盏与之对饮,李嘉眼皮一跳,吕佩仁什么时候和靖王勾搭上了?

    武昌镇是梁国藩镇中的大镇之一,兵力民生放眼中原皆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炙手可热的势力毋庸置疑是太子与诸位亲王争先拉拢的对象。吕佩仁上任武昌节度使后长袖善舞,在朝中各方势力中斡旋得游刃有余,谁人都摸不准他究竟会选择谁支持。眼下这情景落在太子党眼里,结果自然是不容乐观的。

    李嘉手捧金盏神思散开,吕佩仁与靖王走近,绝非表现得那么简单。这个靖王怕是要引火烧身,与虎谋皮。兀自沉思间,忽而察觉到似有一束目光如影随形刺在她脸上,凶恶到想将她剥皮拆骨一口吞下。

    不用去看,这么火辣辣的目光除了来自打翻了醋坛子的萧将军别无他人。

    燕国将领泪流满面,看来萧将军已经被那梁国的男狐狸精勾得五迷三道,连掩饰都顾不上了。

    酸呐,真酸。柴旭在旁连假笑都绷不住了,假作侧身倒酒,压低嗓门提醒萧和权道:“人家皇帝老子还在上头,收敛点成不?”

    不成!之前被李嘉践踏粉碎的“芳心”还没修补完毕,这回看她堂而皇之地和姓吕的小子眉来眼去,萧和权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我很不爽!不爽!不爽到想立刻揍趴那个混账!”的信息。

    梁国君臣心惊胆战,这个神情难道是要打仗的节奏吗!!!

    ……

    李嘉很想露出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但一想起那日萧和权孤立在梅树下的萧索身影,下撇的嘴角最终抹成一声浅浅叹息,举起金盏不动声色地向他遥遥一祝,仰头一口饮下。

    萧和权脸色一滞,目光难以割舍地流连在她沾着酒的唇瓣,忽然嘴里又渴又干,痛饮了口酒。忍不住再看过去一眼,触及她唇角若有若无的淡笑,喉咙一紧,那股焦渴更为火热,略带慌促地挪开了眼神。

    燕国将士看在眼里,又恨恨地骂了句——“男狐狸精!”

    今夜盛宴,两位寿星只有梁帝一个出席。他那接近八十高龄的太上皇老爹在前一夜玩投壶闪到了老腰,躺在两仪殿里拍着床吵着要宴上玩。梁帝哭倒在他老爹窗前:“爹啊,你儿子我不想背负不孝子的骂名啊。您安分点养伤行不行啊!”

    太上皇撒泼打滚不依,横鼻子竖眼:“你个逆子软禁你老子我,不仅不孝,还大逆不道!!!”

    “……”苦情戏无效,梁帝一使眼色,两美貌小宫娥缠了上去,一个拈着葡萄,一个捧着汤药,娇滴滴道:“上皇,喝药了。”“上皇,吃果儿了。”

    太上皇眉开眼笑,摸着小宫娥的小嫩手:“好好好,吃药吃药。”眨眼就将国宴抛在了脑后。

    “……”

    梁帝弹弹赭黄龙袍,寂寞如雪地走出两仪殿,某些时候他真怀疑洁身自好的自己不是亲生的啊。

    少了一个主角在场,各人唱念贺词的时间也少了一半,包括梁帝在内的在场诸位皆放松地吐了口气。该乐的乐,该喝的喝,满堂华彩下无人注意角落里一人行动蹒跚地退出了宫殿。

☆、第27章 贰柒

    朔日无月,千里星波汇如海,一撇流云似纱,淡淡笼在天际。

    殿内地龙烧得正亢,暖如深春;殿外寒雪三尺,檐下条条冰锥结成剔透晶莹的“玉帘”。李嘉扶着内侍的手在轮椅坐下,便遣了他回殿内伺候,一人坐在含元殿后的栖凰台上远望城郭间高低起伏的千家灯火。

    这座皇宫从内到外皆是效仿着前梁的永安宫建造,含元殿、紫宸门、望仙台,无一处不在追思前梁的千种风情万般繁华。然而仿制得再相像,这里到底是金陵,而不是长安龙首原。永安宫从藩镇之乱后烧烧建建,复修三次,最后仍是逃不过前梁同样的命运,彻底毁于兵火之中。

    “沉湎于过去的繁荣,终会迷失未来的道路啊,六郎。”祖父来金陵看望她时,曾望着远方的皇城说过这一句话。

    这句话李嘉是赞成的,但也仅仅只能是赞成。不仅是六朝金粉的金陵,现在的梁国上下皆沉醉于“盛世”的靡靡之音,恍似又回到了百年前万邦来朝的全盛之国。

    梁国是盘死局,除非有人能打破这条封死的道路,走出新的格局。这个人,不是太子,也不会是靖王……

    “你来得倒早。”

    李嘉没有被这一声惊到,收回视线,一拱手行了个拜见礼:“殿下万福。”

    “那孩子呢?”来人始终站在阴影之下,仿若不愿被李嘉窥探到他的神情心思。

    他刻意的防备没让李嘉不悦,唇角反勾了个看不见的弧度,倒似赞赏他的谨慎:“重光在下官府中,殿下不必担心。”

    重光这个名字让男子微是一怔,神情明显得放松些许,但他眸里的厉色并不减分毫,似嘲非讽道:“你让李谆大张旗鼓地去请画圣后人,不就是为了引本王出来吗?既是如此,又为何不带那孩子出来。”

    画圣之后吴顒与他是旧年好友,入了金陵便住在他王府之中。李谆替朝议大夫李嘉的远方侄儿到处找人,他自然有所耳闻,不费吹灰之力便从李谆那套出来龙去脉,越是推敲越是心惊。辗转数夜后,下了决心约了李嘉一见。

    “重光才从官署放出,若是贸然带来与殿下一见,必招人怀疑。”李嘉从容不迫,缓缓道来:“况且,这些日来下官身边也不太平。”

    “你既知道你被太子一党视为眼中钉,为何还把那孩子带在身边!”男子的神情终于有了大的波动,忿怒下不禁走前一步,露出半边面容:“你找到他救了他出来,本王感激不尽。有何要求说出来,本王力所能及之内必当答应。但也烦请你把交还给本王。”

    “交往?”李嘉喃喃念着,冷漠地凝视着襄王,木然地似在背诵律例条文:“殿下您当初执意抛弃发妻迎娶谢氏女,令谢女背负狐媚之名,声名狼藉。后谢家遭奸人陷害,男丁十五以上、七十以下者皆血溅刑场,其他流放岭南酷暑之地;女眷一并充为官妓,沦落风尘。殿下您为了自保,休弃谢氏。谢氏那时已有三月身孕,为了孩子她忍辱负重,在勾栏院里苟且偷生,生下孩子后便在谢家祠堂自缢而亡。”

    李嘉的语声寒如冰雪,字字诛心:“敢问殿下想起这些往事,可还能开得了口让我把重光归还于你?”

    襄王面庞刹那惨白无比,那些话若李嘉手中的一把利剑,被她狠狠刺入胸膛,良久吸了口凉气问:“你究竟是何人?这些宫闱秘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嘉眸里极快地闪过不一神色,让襄王根本无从抓住她的想法:“这个问题对殿下而言并无意义,殿下约我来是想骨肉团聚。但现在的殿下生存在太子与靖王的夹缝里,自身难保,下官实在无法放心把重光交给您。”

    “你……”襄王仿佛捉摸出了她中的意思,容色大变。

    “殿下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真的是甘心屈居人下吗?”雪色落在她漆黑的眸中,闪着碎冰的光华,清澈到诡谲:“金鳞在池,只要借助风云便可化龙,而我就是助殿下为龙的风云。”

    襄王赫然看着李嘉,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