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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与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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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寻见状忙笑道:“钦本师伯不要着急嘛,白兄弟说要讲故事,必定是有他的缘故的,听一听也没什么损失。等他讲的不好了,我替你骂他。”
  钦本哼了声,这才坐定。
  白七哭笑不得地瞥了眼萧寻,开口道:“好,这第一个故事,就是案发当晚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陈述案情啦,你们猜到真相了吗


☆、荒谬

  “凶案发生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去听方丈讲经了,只有钦法大师一个人坐在禅房里。他在等一个人,一个故人。寺里的人都知道后山有个种茶花的怪人,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人的来历。但钦法大师却是知道的,钦苦方丈应该也知道。
  “此人名叫苏玉道,岭南人氏。晚辈曾去过后山,苏玉道的住处前摆了玉树流香阵,与家师确认之后,晚辈认为,这苏玉道就是当年眉山四怪中的奇手、擅长奇门遁甲的苏启,钦法大师就是二十四年前雪夜上少林的血手孟秋官,不知晚辈猜的对不对?”
  钦苦沉默了片刻,点头道:“那人确是苏启。”却不提钦法大师是否是孟秋官。
  白七亦不在意:“当时,钦法大师在等人,等的就是苏启,苏启的确也来了。被收起的蒲团,座椅下的头发,门口的蜡迹,都能证明曾经有人来过。蒲团上的那一滴血迹,则可以证明这人是凶案发生之前就来了的。因为如果是钦法大师死亡之后再来,那蒲团上就会沾满血迹。”
  梅姑的神情有些紧张:“你的意思是苏启杀了孟……钦法大师?不可能的,苏启是个很温和的人,他怎么会杀他最敬重的大哥?白公子,你不要乱说!”
  白七特意看了看李叔的表情,只见他盯着灯火好似在出神,但面上却掠过隐秘的满意。白七摇了摇头:“我在钦法大师禅房门口,发现了几滴蜡迹,蜡中的确有种迷药,名叫‘美人酥’,可以使人昏睡。事实就是苏启杀了钦法大师。”
  梅姑的脸色煞白:“不会的,他没理由这么做……不可能!白公子,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证据。”说完这句话白七不再理她,淡淡道:“接下来,是第二个故事。”
  钦苦方丈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既然凶手已经找到了,那故事也可以不必听了。”
  白七凝视着钦苦的表情,微微一笑:“方丈如何也开始没有耐心起来?”
  萧寻狐疑地看了眼钦苦大师,方丈一向最是稳重,怎么会没礼貌地打断白七?
  钦苦念了声我佛慈悲,低头闭口不言。
  见状白七点点头:“那晚辈就继续说了。第二个故事,却与第一个截然不同。”
  “案发那天晚上,来的人的确是苏启,但离开的那个人却不是苏启,而是钦法大师。他去了住得不远的鬼手洪天那里,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一件东西。
  “他带了一颗头颅,苏启的头颅。”
  话音落下,梅姑和李叔二人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就连萧寻也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答言。钦本大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阖目默默诵经的钦苦。
  白七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仿佛是在讲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但她所描述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荒唐太过骇人听闻了:“钦法大师带着苏启的头颅去找他出家前最要好的四弟,易容术出神入化的鬼手洪天。你们猜,他是去做什么的?”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众人心头,李叔颤抖着嗓子开口:“他……他要洪四爷把我们家少爷易容成自己的样子?”
  白七笑了笑:“是的。”
  简短的两个字,却让在场的人心神俱震。萧寻满脸的不可置信:“白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七点头:“一开始我就在想,为什么凶手要将身体拿走,只留下头颅?现在你们知道了,是因为给死人易容只能改变脸部,无法改变身体的细节,尤其……他只有一晚的时间。将苏启的头颅易容成钦法大师之后,洪天又将钦法大师易容成了苏启,就是现在在后山的那个苏启。”
  钦本大师此时意外地冷静:“小施主,你说的这些,明日可否与洪施主对峙?”
  “不能。”
  “为何?”
  “因为洪天已经死了。”
  这句话又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这回就连几位老法师也坐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寻平复了一下心情,清清嗓子道:“这事是我去查的,我到洪老板家中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死于降魔指,尸体旁边发现了这颗念珠。”说完他从袖中掏出那颗念珠,递给钦本大师。
  钦本大师仔细看了看,这念珠果然是钦法的,降魔指也是只有钦法才会的,这……
  一直沉默的钦苦方丈此时却忽然抬起头:“不,洪施主不是钦法杀的。”
  白七盯着他,半晌笑了起来:“没错,洪天的确不是钦法大师杀死的,凶手另有其人。但是苏启,确实是被钦法大师所杀。”
  钦本大师神情严肃:“小施主,你方才还说是苏启杀死了钦法,现在又改口说是钦法杀死了苏启,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白七点点头:“不错,的确矛盾。”
  钦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她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能接着问道:“你说钦法杀了苏启,可有证据?”
  白七又笑了:“证据?最好的证据现在就在后山的木屋里呢。”
  钦本默然,的确,既然她说钦法杀了苏启,又将自己易容成了苏启,那么把后山那个苏启叫来验证一番就是了。
  钦苦大师站起身来:“老衲让小沙弥去叫苏施主过来。”
  “不用。”白七一闪身挡在了门口,对着萧寻使了个眼色,“萧寻,你去把苏先生带过来吧,就说是住持让他过来一趟。”
  萧寻犹自愣怔,被她猛地一叫回过神来,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出了门。
  萧寻一走,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几个人各怀心事气氛尴尬。白七倒是无所谓,端起茶杯来饮下,茶已经凉了,一口口苦入人心。
  一会钦本大师率先打破了沉默:“小施主,你是如何发现这些事的?”
  白七站起身,为自己续了点茶水,凉了的茶果然不好喝:“先前正思说,后山的老鸹最近比较吵闹。”
  “那又如何?”
  “晚辈曾去过后山,那里有过投食的痕迹,老鸹吵闹,说明已经很久没人给他们喂食了。能给他们喂食的人只有苏启,苏启又为什么会忽然不给他们喂食?而且正好是从钦法大师遇害的那天开始不再喂食?于是晚辈就大胆地猜想了一下。”
  大胆猜想?他还真敢说!钦本被噎了一下,瞥了眼闭目不语的钦苦方丈,语气意味深长,也不知是在对谁说:“原来只是因为几只鸟……”
  白七此时忽然走向一旁神思不属的李叔,提起茶壶为他续了点水递给他:“李叔,你在想什么呢?”白七的脸上带着微笑,一双眼却亮得惊人,仿佛看透了一切。
  李叔猛地一惊,忙喝了口茶掩饰:“没什么。”
  白七又看了一眼愣愣发呆的梅姑,她的双手握得很紧很用力,但她的神情却如同整个人都空了,显然是还不能接受白七刚刚说的那些事。白七忍不住在心中微微一叹,真是难啊……
  又等了一会,萧寻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老者,正是苏启。萧寻没了第一次踏进这屋子时候的笑脸,沉默地坐回位子上。
  苏启看见这一屋子的人时愣了一下,看到梅姑时嘴角微微一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合十道:“不知方丈找我所为何事。”
  钦苦抬起头,对着他摇了摇头,又垂头闭目不言。
  钦本瞪了钦苦一眼,开口道:“这位小施主说施主是我们的钦法师弟易容而成的,施主有什么话说么?”
  苏启垂眼看着地面:“荒谬。”
  梅姑自苏启进来便痴痴地看着他,如今听他这么一说,立刻云破日出,面上也有了血色。
  萧寻的心里此时却无比复杂。
  刚刚他请苏启来时打的是方丈的名号,然而在半路上苏启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借口身体不适要回去,他急了,一把拉住苏启的胳膊,脱口喊了声“师父”,苏启当时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随后便什么也没说就跟他来了。就这件事看来,白七说这个苏启就是钦法大师,十有八/九是真有其事了。如此荒唐的一件事,竟然是真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0 0


☆、凶手

  白七站起身,微微一笑,指着梅姑问苏启:“苏先生,可认识此人?”
  苏启抬眼看着梅姑,眉眼间波澜不兴:“认识。”
  “她是谁?”
  “故人。”
  “哦?是什么样的故人?”
  “吾妻。”
  “你可还记得自己如何称呼她?”
  犹豫了一下,苏启终是开口:“我唤她……梅娘……”
  此语一出,梅姑的表情如遭雷击:“你说什么?”苏启从不会叫她梅娘,苏启总是叫她若梅的。
  梅娘……那是孟秋官对她的称呼啊!
  苏启情知自己说错了话,大势已去,遂闭口不言。
  白七却不打算放过他,接着道:“梅姑,你可还记得苏启的手是什么样子的?”
  梅姑回神道:“自然记得,苏启的手很白,很瘦,因为总是写字的缘故,握笔的地方有些薄茧。”
  “那你看看他的手,和苏启的手一样吗?”
  梅姑摇摇头,眼中已然有泪:“截然不同。”
  “钦苦方丈,你与钦法大师最是熟悉,能否来帮晚辈鉴别一下,眼前人的这双手,和钦法大师的手,有几分相似?”
  钦法大师出家前练的是碎心掌,出家后练的是降魔指,都是手上功夫,一双手粗糙敦厚,布满老茧,这些眼前的这双手都完全符合。
  “不必为难方丈师兄了。”苏启抿了抿唇转过身去,再转过来时,已然变成了钦法大师的脸,他又摘了假头发,露出一颗光头来,“我是钦法。”
  钦本惊得几乎要跳起来:“钦法!你,你……”
  梅姑望着他呆了一呆,那是她少年时曾经深爱过的夫君,二十四年未见,他竟也老了许多。忽然她回过神来,尖叫着哭了起来:“是你,是你,怎么会是你!苏启呢,苏启呢!苏启在哪里啊!”
  李叔冲上前,面目扭曲神情癫狂,他一把揪住钦法,双目赤红大吼道:“少爷呢,我的少爷呢,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是贫僧杀了苏启,所有罪孽都由贫僧一人承担。”钦法一动不动任他揪着,垂下眼叹息道。
  死了……死了……
  李叔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昏昏沉沉,眼前所见皆是灰色,他扶着椅子慢慢坐了下来。
  白七稳住六神无主的梅姑,示意她安静,又让萧寻按住李叔,问道:“钦法大师,来说说那天晚上的事吧。”
  钦法苦笑:“钦法是师父赐我的法号,如今我已然犯了杀戒,不配再用这个法号了,小施主还是叫我孟秋官吧。”
  “好,孟先生,请说。”
  “那天中午,我接到苏启的一张纸条,说要我晚上在禅房等他。用过晚饭我就回了禅房,当时我在禅房的桌上看到另一张纸条,上面说苏启……杀了我的儿子孟年。”孟秋官的话令众人都大吃一惊,他接着道,“我一直以为儿子和梅娘都活着,活得很好,因此打算等他来的时候问问他的。后来他来了,我问他,我的儿子是否已经死了,他说是。”
  “接着呢?”
  孟秋官沉痛地闭了闭眼:“我问他,是否是他杀的。他说是。”
  什么?心绪尚自悲痛的梅姑悚然一惊,旁边的李叔忽然冷笑一声,二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孟秋官接着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苏启已经倒在地上死了。我没有办法……要我偿命当然可以,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少林的名声不能毁在我的手上,少林戒律院首座杀人,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评价少林……慌乱中我想到了洪老四,带着尸体出去太过容易被发现,我只能把苏启的头割下来,身体埋在后山,然后让洪天替我们易容,让众人以为死的是我。”
  “我佛慈悲。”钦本叹息一声,“钦法,你真是一错再错啊。”
  “你知道洪天已经死了吗?”白七忽然道。
  孟秋官一脸错愕:“怎么会?”
  白七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慢慢地站起来:“各位,现在我可以讲第三个故事了。”
  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打断她。她的第一个故事很平常,第二个故事很耸人听闻,那么这第三个故事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更加可怕?
  “这个故事,是二十四年前的故事。”白七的语气沉静而平和,带着隐隐的叹息,“二十四年前,有一对恩爱的夫妻,他们生了个可爱的儿子。男人有三个结拜的弟弟,其中有一个还是妻子的兄长。某天妻子的兄长——也就是他的二弟惹了祸事,男人被波及,便叫妻子带着儿子先去找三弟,让三弟前来支援。”
  “哪知他没有等到他信任的三弟,被一路追杀,直到全身是伤地被少林寺所救。他并不知道,三弟一直对自己的妻子有着别样的感情,故意拖延才没有来得及去救他。”
  听到这里,梅姑的脸色变了。
  “后来妻子多次让三弟去少林找他,三弟皆说是大哥不愿意回来。直到他们的儿子病重,大哥也不愿意回来,甚至写了一封恩断义绝的书信,妻子这才真正死心,再也不去想他。”白七瞥了一眼孟秋官,“孟先生,那时三弟去少林对大哥说了什么?”
  孟秋官苦笑一声:“三弟说,‘你回去之后还是会被追杀,不如就此出家,也好保若梅与年儿一世平安’。”
  “不可能!”梅姑断然道,“那封信是秋官亲笔,我绝不会认错!孟秋官,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
  “梅姑,你是否忘了自己的兄长最擅长什么?”白七微微一笑。
  梅姑的兄长是眉山四怪里的妙手韩当,最擅长制造各种赝品,每一件都可以假乱真,伪造一封书信自然不在话下。梅姑涨红了脸,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启……苏启不是这样的人,不是的!
  “关于二十四年前的事,我所知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就让知道的人来说吧。”说完拿过孟秋官手中的□□戴在脸上,白七走到犹自混混沌沌的李叔面前,霍然大喝,“川文!”
  李叔猛地一哆嗦,抬起昏沉的眼,只见自家少爷好好地站在面前呢,也来不及思量便欣喜若狂,这极悲又倏然极喜,整个人越发晕眩。他流着泪哭道:“少爷,少爷!川文在此!”
  “你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我们做了什么?”
  “记得,当然记得……”李叔仿佛疯了一般,也不管是什么地方,只一昧地要证明自己的忠心耿耿,“少爷让川文管好手下人,别去救孟老大;少爷让川文去找性寒的食物偷偷喂给年小少爷吃;少爷要川文多劝劝梅小姐,让她知道少爷才是她的良人……”
  听到这些话,别人还犹可,梅姑已然如遭雷击。孟年的死一直是她心中的痛,也正是因此她才对孟秋官死心,后来才对苏启慢慢有了感情。若是孟年还活着,她断不会改嫁给苏启的……为什么,为什么孟年竟然是被苏启害死的!竟然是被她相依相伴二十年的爱人害死的!从孟秋官杀了苏启,到苏启害了孟年,这一件件事都叫她又惊又悲,让她感觉自己被这两个男人伤害了一次又一次!
  白七接着问:“那你可还记得我们的‘大事’?”
  “川文当然记得!少爷你的飞鸽传书上说让我带点迷药给你,你要找机会杀了孟老大以绝后患,你看,这不是成功了吗?孟秋官不是死了吗?大事已成,此生再无人可以抢走梅小姐了!”李叔开心地笑着,脸上殷切之情几乎快要溢出来。
  此话一出,满室愕然。
  白七摘下面具,肃然对众人道:“刚刚晚辈说,钦法大师禅房门口的蜡中有种迷药名叫‘美人酥’,可以使人昏睡,这一点确实不假,但对内功深厚的人来说,效力却是会令人短暂地发狂。”
  飞鸽传书,既然有飞鸽,自然可以带迷药进来,既然有飞鸽,也就解释了为何苏启会在后山饲喂老鸹,原来是为了掩饰他养了那些鸽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已经解释得清楚明白。
  白七最后道:“我带着梅姑他们来少林的路上,曾遭数次袭击,想来那在钦法大师桌上放告密纸条的人,杀洪天的人,与袭击我们的人都是同一个势力的。目的是为了梅姑收着的那块碎片,也就是引来孟秋官杀身之祸的碎片。”
  孟秋官点头道:“那是当年韩当接的一个活,要复制的似乎是个很贵重的东西,后来收货的时候那人想杀人灭口,韩当把东西摔碎了抢了一块走了,那时候我正好去找他,他逃走之前就把那东西交给了我,哪知道会引来那么大的祸事。”
  白七点点头,微微一笑:“现在三个故事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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