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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与剑-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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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楚情呢?”
  “她带着一个老妇人; 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查一查。”容桢若有所思; 周楚情消失了两年多; 如今骤然回来; 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这武当山已然如此热闹,莫非她也想在其中添上一笔?
  忽而思及张寰宇,容桢淡淡呼出一口气:“原本只是想将白青然引出来;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寒山知道容桢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哀思,想了想道:“我听说张掌门还有一对义父母; 不如妥善安置了他们; 张掌门在天之灵或许可感安慰。”
  “嗯。”容桢点了点头; “你去办吧。”
  “少主; 接下来您想做什么?”
  “想看一出好戏,总得等各方的角儿都上台不是么?”容桢扯了扯嘴角。
  “可您的毒——”
  “这么多年都挨得,不差这一时半会。”容桢淡淡道; “唐不甩是个好用的,相信他会有办法为我取回解药,毕竟他总归是无法放着他唯一的亲人不管的。”
  这一边容桢正与寒山相谈,那一边白七仍在仔细搜寻着所有的蛛丝马迹。
  “有何发现?”
  李御史装模作样地晃了两圈; 听到顾西楼如此问,轻嗽一声正准备信口说上两句,却只见白七微微蹙眉:“有几处十分可疑。”
  顾西楼便道:“什么地方可疑?”
  李御史这才意识到原来顾西楼问的并不是自己,他暗自打量着白七,心里止不住冷笑,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个小姑娘能看出什么东西来?他才不信。
  “你看这里。”白七指了指地面,“据小道童所说,他们进来的时候看见张掌门面朝下趴在这里,且后心有掌印。”
  “这不是很正常吗?”李御史不屑道,“说明张寰宇是被人从背后偷袭,一掌毙命。”
  “首先,张掌门的武功很高,想要一掌将其打死,需要很深的功力才行。”
  “萧寻的内功你是知道的,”顾西楼沉吟道,“如果真是他的话,不是没可能。”顾西楼虽然与萧寻是好兄弟,但这一点他相信白七也能想到。
  “可是问题在于,”白七微微一笑,“一个大活人被人一掌拍在后心打死,随即正面扑跌在地上,那他会是哪里着地?”
  李御史不以为然:“当然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顿住了。
  “没错,他的脸会着地。”顾西楼也意识到了白七话里的含义。
  “李大人,如果是你面朝下摔倒的话,会发生什么事?”白七将目光转向李御史。
  李御史皱起眉:“会流血。”
  “不错。”白七淡淡道,“只要是一个大活人,面朝下摔倒就会磕到鼻子和嘴唇,必然会流血。”
  “你的意思是……”
  白七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而有力:“我怀疑,张掌门在摔倒在地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有死人在面朝下摔倒的时候才不会流血,因为他的血液已经不会流动了。
  李御史思索了很久,终于点头道:“你说的很有可能。”
  “这是疑点一,”白七接着道,“还有第二个疑点。”
  “是什么?”
  “灯笼。”
  李御史一头雾水:“什么灯笼?”
  白七走到门旁,指着地上的蜡滴道:“这里有蜡油的痕迹,上面没有什么灰尘,是很新的蜡迹。”
  “那又如何?”
  “假使这几滴蜡油是生日宴当晚留下的,那么留下它的人会是谁?”
  “很简单,如果这只灯笼是张寰宇自己的,那他就无需放在门外。”李御史胸有成竹,“这必然是凶手带来的。能在半夜进入张寰宇的房间杀掉武功高强的他且不惊动任何人,一定是张寰宇极为熟悉之人,如今看来应该是萧寻以深夜造访为名,将张寰宇杀死。”
  “李大人,我想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只本应该放在门外的灯笼去哪里了?”
  李御史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被凶手带走了。”
  但话一出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如果萧寻是凶手,直到众人发现他的时候他还留在张寰宇的房间里,他又是怎么拿走那只灯笼的?如果不是萧寻拿走的灯笼,那灯笼是谁带走的?
  “这说明了什么?”顾西楼困惑道。
  白七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她的眼睛此刻亮得如同春夜里的两颗寒星:“说明当时在这里,除了张掌门和萧寻以外,还有第三个人。”
  一个狠毒、狡诈,却又不够聪明的人。
  李御史无言以对,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不得不承认白七说的是有道理的。为了掩饰尴尬与维护所剩无几的面子,李御史道:“就算你说的都对,也不能洗清萧寻的嫌疑。”
  “是啊,在这里能得到的结论并不多。”白七点头,“所以我想见一见萧寻,听听他的说法。”
  “不行!”李御史断然拒绝,“他现在是疑凶,谁也不能与他见面。”
  “哦,”顾西楼微笑,“是吗?”
  李御史顿时气短:“这……这与制不合啊,小王爷还是别为难下官了……”
  顾西楼哂道:“李大人多虑了,我只是想审问一下萧寻而已,难道这也不允许吗。”
  李御史的眉毛眼睛都快拧成一团,半晌才苦着脸道:“大概可以吧……”
  时间过的很快,几乎只是一眨眼,半天就过去了。暮春的日头并不烈,即使到了晌午也只是暖洋洋的一片,在这样的阳光下,仿佛连心情也愉悦了不少。此时叶凛用过了午饭,正独自走在紫霄宫外的小径上。
  他的眉目间似乎笼罩着永恒的冰雪,就连日光也无法融化分毫。
  “哎哟。”
  一声低低的痛呼,几颗桃子滚落到叶凛脚下,教他顿住了脚步。叶凛转过目光,淡淡瞥了一眼那个跌倒在地的老妪。
  那老妪裹着一条黑色头巾,只露出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她正为难地左顾右盼,似乎希望有谁能够帮她一把。叶凛注视着她,她便求助地向叶凛投来孤弱无依的眼神。
  “这位大侠,我的腿好像摔断了……”老妪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叶凛收回目光,没有再看她一眼,目不斜视地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老妪未说完的求助话语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不远处观察着这边动静的周楚情冷冷一笑:立沙腊所,你以为凭你那些不入流的招数就能够骗到叶凛吗?这个男人比谁都要无情,你要是以为他会停下脚步来关切你这个可怜兮兮断了腿的老太太,那你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这位大侠,求求你行行好,帮帮我这个老婆子吧……”立沙腊所咬了咬牙,并没有气馁,而是接着求助。
  叶凛走的更远了。
  “你……你如此没有善心,难道就不怕报应吗?”立沙腊所从未见过如此无礼又冷漠的中原人,她换了种方式,决定用激将法,“难道你就不怕天神因为你的无情而惩罚你所爱的人吗?”
  这句话终于成功地使叶凛停住了脚步。
  “呵呵,你也会怕吗?”立沙腊所阴测测地笑起来,“你若是不帮我,我就诅咒你爱的人会永远……”
  立沙腊所的话第二次被卡在了喉咙里。
  她很想接着说下去,但是她不能。
  因为她的喉咙上正横着一样东西。
  寒芒如星,冰凉如水。
  当刺骨的寒意开始蔓延,立沙腊所终于意识到在自己眼前的是什么。
  那是举世无双的一把剑,那是举世无双的剑神。
  叶凛的目光依旧淡漠,他甚至根本不在意立沙腊所想说什么。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杀了她,她就无法再说出那些恶毒的诅咒来了。
  这简单的想法却令立沙腊所毛骨悚然。
  一个人要冷酷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杀人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她错了,她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接近他,更不应该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激怒他。能种下引蛊的方法还有很多,她还可以尝试别的途径,但前提是,她得有命活到那个时候才行。
  “这位大侠,是老身说错话了,请您放过我吧。”立沙腊所低下头,倏然发出一声尖叫,“啊!蛇,蛇!”
  叶凛侧首,只见一条小蛇正张着嘴露出利齿朝他飞扑过来,他轻轻一挥剑,顿时小蛇被斩做两段。然而等他回头再看时,那个诡异老妪已然不见了。
  叶凛垂下眼望着散落一地的桃子,神情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立沙腊所: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小叶:我没有。
  这是一个碰瓷遇上黑社会的故事。。。。


☆、消失

  草草吃过午饭; 白七与顾西楼便拉着李御史一起去了后山。李御史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后山的路隐蔽难行,一路上李御史不是衣服被蹭脏,就是头发被挂住,反观白七和顾西楼,轻功在身行走如风; 别说衣服头发了; 就连鞋子上都没有多少泥。
  内心暗自腹诽; 李御史气喘吁吁地追赶着特意放缓脚步的二人。
  前方不远处就是关着萧寻的道玄洞; 据说是武当山平日里处罚弟子的思过之所,洞口设有铁槛,偶尔用来关押犯人。李御史狠狠喘了几口气:“可……可算到了。”
  “辛苦李大人了。”顾西楼道; “我们……”
  顾西楼原本想说我们只需要问萧寻几个问题就好,但忽然间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是什么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白七的面色凝重; 她快步走到洞口前; 蹲身捡起了地上的一件东西。
  李御史目瞪口呆:“这……”
  只见道玄洞门口的铁槛敞开着; 洞中空无一人,白七手里拿着的正是原本锁着门的铁链。顾西楼的一对剑眉拧在了一起:“他……”拖了半天却是怎么也说不出那个“逃”字。
  “大胆!”李御史终于反应过来,气得连胡子都要竖起来了; “本官还在呢,就敢畏罪潜逃了?”
  白七望着暴跳如雷的李御史头疼不已,心里却十分狐疑,在她看来萧寻怎么也不会是私自逃跑的人; 他难道不知道这种时候跑掉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吗?不过,如果他真的有心想逃,这把锁链必定也是锁不住他的,只是萧寻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难道他有什么非离开不可的理由吗?还是……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尽快找到萧寻,并且不能让这件事被人发现,否则萧寻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果然方师兄说的没错,萧寻就是杀人凶手!”天不遂人愿,还没等白七挪动步子,一声尖锐的呐喊骤然响起,“快来人啊,萧寻逃走了!”
  糟糕!
  白七转过身,只见一个小道童手中拎着食盒,他正紧紧盯着道玄洞,一脸笃定萧寻是凶手的模样。白七忍不住扶额,还能有比这个更坏的情况吗?
  很快,方晓峰等人闻讯赶来,叶凛也随武当的人一起来到了后山。看见空空如也的道玄洞,他向白七投去询问的一瞥。
  白七沉着脸摇了摇头。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白七找不到萧寻,自然无法得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的调查也就毫无头绪。方晓峰更是将萧寻的出逃当做是他心虚罪行的铁证,已经通知门下弟子四处寻找萧寻的踪迹。李大人原本已被白七提出的两个疑点动摇,这么一来不仅白七的努力白费,最要紧的是接下来想为萧寻洗脱嫌疑就越发难了。
  萧寻啊萧寻,这种时候你到底去了哪里?
  武当的弟子慢慢散去,叶凛和白七慢慢地走在人群之后。
  叶凛望着满目青山,听着鸟鸣春涧,忽然启唇道:“他们的目的不在萧寻。”
  白七一怔:“你是说……”
  他们?他们是指谁?
  目的不在萧寻……难道……
  “我今天看到了周楚情。”虽然只是很远的一个身影,但他的目力一向很好。
  周楚情,一个已经消失了两年多的名字。这名字瞬间让白七想起了谢飘渺,想起了夜阑宫,想起当时在葬龙渊与王复的对峙。
  白七的眉头拧了起来:“如果真的是夜阑宫,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在生日宴当晚杀害武当掌门,来的江湖大派这么多,完全可以嫁祸给少林或者丐帮,从而挑起江湖纷争,引发正道动乱,这难道不是夜阑宫最想看到的吗?
  叶凛淡淡提醒:“解药。”
  白七恍然:“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引我出来?可是我这次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解药带在身上。”看来王复的毒已经到了不得不解的时候了,连这种法子也想得出来。
  沉吟片刻,白七又道:“所以你认为萧寻会离开,有可能是因为他发现了夜阑宫的计划么。”
  叶凛的目光清明透彻,他注视着白七,微微点了点头:“解药放在了哪里?”
  白七回他一个了然的眼神,二人并肩向前走着,一片树叶伴着白七的话语悠悠然飘落:“当然是一个很稳妥的地方,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就在那片树叶刚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银芒一闪,无双剑陡然出鞘,以惊雷之势掷向前方!
  与此同时,白七腾身而起,手中撒出三枚铜丸,只听“砰砰砰”三声连发,二十步之外的一棵树上簌簌作响,一个黑衣男子动作迅捷地一跃而下,顷刻间无双剑恰好钉了过来,那男子用力一拧腰堪堪避过,头也不回拔腿就跑。白七运起轻功,不多时便要追上他。却见那黑衣人反手甩出什么东西,一片黑雾顿时炸开,白七忙掩住口鼻,回身对叶凛道:“小心有毒!”
  但就是这么一耽误的功夫,那人已经不见了。
  黑雾散尽,叶凛自树干上拔出剑,看见白七正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出神,便发出一个鼻音表示疑惑:“嗯?”
  白七收回目光,若有所思道:“走吧。”
  二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房间,白七才再度开口:“刚刚那个人……好像是小唐。”
  她的神情并不算轻松,甚至可以说带着点叹息。
  叶凛很快便反应过来:“唐不甩?”
  白七点了点头:“他转身跑走的步态我太熟悉了,小时候他常常会追着唐包子到处跑,那个背影我不会忘记。”
  “听说他投靠了夜阑宫。”沉默了半晌,叶凛才缓缓道。
  白七扯出一个笑容:“你也应该知道,我一直都对他有所亏欠,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他现在还在当他无忧无虑的唐门少主,而不是做一个举步维艰的正道叛徒。”
  叶凛不太会安慰人,但他想了想还是道:“你尽力了。”他的眸子漆黑深邃,如同一片温和的海,静静将白七纳入其间。
  白七苦笑:“我尽力了,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
  唐不甩先是失去了父母,接着失去了自己的地位,继而失去了手足。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被逼着离开了自己的家、离开了唐门,被逼迫着背叛了自己的本性,投身于邪道。这两年唐不甩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白七不敢去猜测,但她悲哀地看到当年那个笑出腼腆的酒窝、面颊微红地说会对顾青青负责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一身黑衣行事鬼祟的魔教爪牙,这改变实在是令她难过。
  叶凛到底还是不善言辞,只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白七的发顶,什么也没有说。
  但白七自叹息中回过神,却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刚刚唐不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子夜。
  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潜入紫霄宫的某间客房,那里是容桢下榻的地方。
  “宫主。”低哑的声音如同被火烧灼过一般,听起来令人感到十分不适。
  容桢的脸半隐在黑暗中,坐在椅子上闭目不言。
  丝毫没有感觉到尴尬,谢飘渺用那沙哑的嗓音径自道:“属下回来了。”
  一声冷笑,容桢阖目道:“为了一个女人,你也是很有出息。”
  谢飘渺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缕暗色,他垂着头:“宫主,属下这次有重大发现。”说完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等待容桢的反应。
  容桢沉默了半晌,见谢飘渺没有开口的意思,顿时心生不悦,抬手就是一掌击出。
  这一掌用的力道不算大,但谢飘渺仍被打得退了几步,猛地吐了一口血。一旁的寒山嫌恶地看了眼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有发现不趁早说出来,留着是想拿捏谁呢?”
  谢飘渺缓缓擦掉嘴角的血迹,似笑非笑道:“属下不敢。”月光从窗棂照进来,投映在谢飘渺苍白瘦削的脸上,竟真的显得有些飘渺。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令容桢暗自狐疑,面上却仍不动声色:“你说吧。”
  “属下这两年暗中跟随周楚情去了南疆,进入一个叫做‘崩龙族’的小民族。”谢飘渺道,“那里的人崇拜蛇神,擅长养蛊和驱使蛇虫。”
  听到“擅长养蛊”的时候,容桢的眉头微微一动。
  谢飘渺垂着眼,仿佛只是陈述,语调却轻如幻梦:“属下认为那里应该会有些有趣的发现,便深入其中,居住了两年。崩龙族的人十分排斥异族,属下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接触到驱蛇养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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