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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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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夙是在极力活络尴尬的气氛,聂沛涵又岂会不知?他看着她这副模样,便也笑着配合道:「谁说我怨你了?我可不敢开罪亲家,日後若是太子妃位悬虚,聂氏後嗣不继,岂不是我的罪过?」

  鸾夙再一次止不住地大笑起来,边笑边道:「你会说玩笑话了?这实在令人喜出望外!」她缓了缓情绪,又换上郑重的神色继续道:「那可说定了,我若生了女儿,这太子妃的位置你可不能再许给旁人。」

  「君无戏言。」聂沛涵绽出一个惑人的魅笑,应声而回:「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我这儿媳须得像你,若是像臣暄那般诡计多端,我可不依。」

  这一句话令鸾夙忙不迭地点头:「那便说好了,谁都不许反悔。」鸾夙主动将两只酒杯斟满,再次与聂沛涵对饮而进。

  此生有缘无分,若能将这份深情延续在儿女身上,倒也不失为变相弥补了遗憾吧!




  如此酒过三巡,眼见鸾夙的兴致越发高涨,聂沛涵反倒有些担心。纵然不舍,但臣暄既能放心地让她单独赴宴,聂沛涵自问不能逾矩。

  他扶着鸾夙起身,贪婪着深嗅独属於她的体香,低低在她耳边道:「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歇下。」

  鸾夙仍处在兴奋之中,闻言只是一味抗拒:「不!亲家,咱们接着喝!」

  聂沛涵从未见过鸾夙这番模样,忽然间有些无奈,然更多的则是宠溺:「不行,再喝下去,你明早起来必定头痛。」言罢他已一手夺过她的酒杯,强自箍着她往御花园外走去。

  初开始鸾夙是有些抗拒的,口中不停唤着「亲家,亲家」,想要挣脱开聂沛涵的钳制。然而走了半晌,大约是夜风吹得清醒了,她便也不再胡闹,只任由聂沛涵照顾着自己去找臣暄。

  待两人行到臣丶鸾所住的宫殿门前,鸾夙忽然停下脚步,正色对聂沛涵道:「他不知晓我曾有过孩子,也请圣上代为保守秘密。」

  聂沛涵闻言并未多做解释,只深深看着她,片刻之後郑重回道:「好,我答应你。」

  鸾夙这才松下一口气:「殿下请回吧!我自个儿进去就成了。」

  聂沛涵微微颔首:「我看着你进去。」

  话音刚落,但见正门处已走出一道白色身影,在黑夜中泛着令人安神的清俊。臣暄从聂沛涵手中接过薄醉的鸾夙,冷冷道:「多谢圣上照顾夙夙。」

  聂沛涵感到双手一空,紧接着那股兰芝草香气已幽幽而去。他收敛心神看向臣暄,淡淡询问:「你休息好了?」

  「劳圣上记挂,已无大碍。」臣暄看了看半偎着自己的鸾夙,继续道:「倘若圣上再不送夙夙回来,我便要去御花园寻妻了……话说够了?」

  聂沛涵听出了臣暄的浅淡醋意,魅惑一笑:「说够了。」

  臣暄轻哼一声:「我险些後悔让你二人单独相处……时辰不早了,圣上请回吧。」

  逐客令下得乾脆利落,臣暄也没有什麽恭谨之意,不待聂沛涵再说话,已扶着鸾夙转身而返。

  鸾夙脚步踉跄地随臣暄往殿里走去,其间还不忘回首再次示意聂沛涵,提醒他为她保守滑胎的秘密。臣暄将鸾夙的动作看在眼中,亦回首看了聂沛涵一眼,忽然打横将鸾夙抱起,也不顾她的惊呼,加快脚步进了屋子。

  聂沛涵看着他二人打情骂俏的模样,按捺了一整晚的爱断情伤终是迸发出来。

  事到如今,那个单纯的女人还要隐瞒滑胎之事,殊不知臣暄早已知晓。聂沛涵承认自己是在嫉妒,可同时,他也不否认自己钦佩臣暄,钦佩臣暄舍弃江山的勇气,也钦佩那份对鸾夙的包容与体贴。

  若是换做他自己,明知情敌相邀赴宴,却还是舍得让心上人独自前去。单是这份胸襟,聂沛涵便自问做不到。

  鸾夙与臣暄,一个怕对方伤心,苦苦隐瞒滑胎之事;一个怕对方抱憾,特意爽约不去赴宴。看起来不过是两个小小谎言,然而自欺欺人的同时,又表露出了对彼此的无限深情。

  今夜,聂沛涵又见识了一回鸾夙的选择。那是他从不曾意识到的信任与付出,而有人代他做到了。

  臣暄注定是这场感情之战的赢者。

  想到此处,聂沛涵不知自己为何会笑,且还笑得发自真心。也许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情到深处人孤独」,而他也早已习惯了做一个孤独之人。

  世上千年转眼一瞬,江山更迭指间烟云。身为帝王,他有过牵挂,才能了无牵挂。





  第140章:曲终人散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从前对於聂沛涵而言,这句话不过是穷酸文人的无病呻吟,然而终是有这一天,他清楚体味到了个中滋味。纵然饮宴之人如何想要宾主尽欢,但到了最後唯有曲终人散。

  当南熙的北风时节渐渐逝去,这一段纠缠经年的恩怨情仇,终於找到了属於自己的结局。

  四月初七,桃花满天,离海之畔扬起了浓重的离愁别绪。年轻的南熙帝王负手而立,墨黑服色随风飞舞,更显得身姿魅惑无双。南熙重臣丁益飞侍立在後,面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臣暄与鸾夙今日皆是一袭白衣,正背对着离海相携淡笑,两人不食烟火的气质如此镌融,宛若一双神仙眷侣,羡煞旁人。他们身後是离海浅岸,宋宇已在船上安顿好行囊,恭谨相侯。

  此去一别,再见遥遥无期。

  今时今日,聂沛涵不得不承认,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而世间所有重逢,都将注定离散。

  不同於聂沛涵的低落情绪,臣暄则显得兴致盎然。他浅笑着环视四周,只见一列列京畿卫皆面色凝重丶严阵以待。这像是寻常保护帝王的侍卫吗?他怎麽瞧着更像是在等待一场厮杀?

  如此琢磨着,臣暄的笑意更浓了。自己这厢不过三人而已,其中还包括鸾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何至於劳驾丁益飞派出这许多人马?看样子他还真是颇为忌惮自己呵!

  臣暄自从打下北宣江山之後,便再也没有见过如此大规模的阵仗了。此刻他不禁有些心痒难耐丶摩拳擦掌,於是便笑吟吟地望向聂沛涵,主动开口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存曜在此谢过圣上照拂。」

  戏要开锣了吗?聂沛涵亦噙起一丝笑意,目光缓缓转向鸾夙,好似在等她开口说话。

  鸾夙心头亦划过一丝伤感,但终究是她自己选的路,便也无怨无悔。她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聂沛涵,笑着道:「圣上可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聂沛涵自然知晓鸾夙所指何事,便也笑着颔首:「必不能忘。」

  听闻此言,臣暄倒是有些疑惑了,他的目光在聂沛涵面上逡巡片刻,才低首悄悄询问鸾夙:「什麽约定?」

  「秘密。」鸾夙卖起了关子。

  臣暄微微蹙眉,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看聂沛涵也是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心下不禁有些吃味,便揽过鸾夙的腰身,故作亲密地笑道:「时辰不早了,圣上与丁将军请回吧!」

  聂沛涵尚未答话,只见他身後的丁益飞已上前一步,开口笑道:「既是相送,岂能无酒?且饮一杯再走不迟!」说着已示意侍从端来四只酒杯,满满斟上。

  丁益飞率先端过两杯,将其中一杯奉给聂沛涵,继续笑道:「二十年的『醉东风』,可是老臣的私人珍藏。」

  聂沛涵默然接过酒杯,并未多言。

  反倒是臣暄挑眉笑道:「看来今日丁将军当真是下了血本,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臣暄刻意将最後四个字咬得极重,不禁令丁益飞怀疑他已知晓今日的埋伏。然而只这一瞬间的疑惑,但见臣暄已面色如常地端过馀下两杯酒,并将其中一杯递给鸾夙。

  鸾夙早已发觉臣暄对丁益飞有成见,也曾为此私下嗔怪过他。一个是将要厮守一生的夫君,一个是有情有义的师叔,两人面和心不合,让她夹在其中很是为难。今日再听臣暄这意有所指的讽刺,鸾夙的责怪之语便要脱口而出。

  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施施然接过臣暄递来的酒杯。罢了,左右已是临别在即,且让臣暄逞一逞口舌之快吧。她相信丁师叔是长辈,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鸾夙正这般想着,但见丁益飞已举起酒杯,颇为慈爱地对臣暄回道:「老夫只这一个侄女,今日便将芸儿交托於你了。好生待她。」

  臣暄执杯浅笑:「丁将军放心。」说着又侧首看了看鸾夙的娇颜,再道:「此生无声胜有声,存曜先乾为敬。」言罢已仰首将美酒一饮而尽。

  其馀三人见状,亦无言地饮尽杯中之酒。


  「果然是好酒!」臣暄一杯饮下,已是啧啧叹道:「酒到别时方知浓。只这一杯,存曜已然醉了。」

  此言甫毕,鸾夙恰好踉跄一步,很是应景地附和道:「是啊,这酒当真醉人。」说着已身子一软,不自觉地往臣暄身上靠去。

  臣暄眼明手快扶过鸾夙,立时蹙眉看向丁益飞:「这酒有问题!」

  丁益飞并不否认,反而仰面大笑:「上好的『醉东风』,配上『三日迷』,滋味如何?」他边说边将酒杯高高执起,再笑道:「臣暄,无怪乎你瞧着老夫不顺眼,老夫看你也很不顺心!今日在这离海之畔,你注定要葬身鱼腹了。」

  臣暄仍旧抱着鸾夙,冷冷笑道:「果然是佞臣。若我猜得不错,丁将军是想要了我的命,再劝说夙夙跟了聂沛涵?」

  「不错。」丁益飞仍旧高举酒杯:「只可惜你明白得太迟了!」

  「迟」字一出,只听「啪嗒」一声脆响,丁益飞已将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这动作是一个暗号,示意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

  酒杯落地的刹那,岸上的众多京畿卫忽然迅速伺动,眨眼功夫已将臣暄与鸾夙团团围住。此时身在船上的宋宇终於发现异样,连忙抽出佩剑跳下船来,想要冲入京畿卫的包围之中。

  「站住!」臣暄并未转身,仅凭声音已知晓身後宋宇的动静。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好似是在极力强忍情绪,对着宋宇命道:「你回船上去!不要轻举妄动!」

  「主子!」宋宇亟亟怒喊!这两个字已表明了他的惊怒愤恨。

  但臣暄却并未理会,他只笑着看向丁益飞,异常镇定地道:「丁将军可知你今日犯了什麽大忌?」

  「大忌?」丁益飞捋着胡须看向臣暄,笑得胜券在握:「垂死挣扎而已,念在你对芸儿痴心一片,这临终之言,老夫姑且洗耳恭听吧。」

  臣暄顺势瞥了一眼沉默着的聂沛涵,才又缓缓对丁益飞笑道:「帝王尚且没有示下,丁将军便做出杀伐之断,如此目中无人地自作主张,难道不是犯了君臣大忌?」

  丁益飞闻言,目中霎时杀机立现。他恶狠狠地看向臣暄,冷冷斥道:「老夫乃是帝师,你休要挑拨我君臣关系。」

  「既是君臣,又为何自称『帝师』?丁益飞,难道你不知晓自恃功高的下场是什麽?」臣暄摇头轻叹一声,又继续冷笑:「我到如今都没有瘫软无力,你还不明白吗?」

  此话一出,丁益飞脸色一变,立时看向聂沛涵:「圣上!」

  至此,聂沛涵才终是缓缓开口。他远目望向离海之上,话却是对着丁益飞说道:「方缠老师倘若谨慎些,便会发现孤一直沉默不语。君不言,臣先语,老师已有代君之意,孤说得对吗?」

  「圣上!你莫要听臣暄挑拨离间!」丁益飞连忙解释道:「老臣忠心耿耿,方才只是杀敌心切,老臣……」

  「老师方缠已说得够多,不必再言。」聂沛涵抬手阻止道:「孤一直不说话,是想给老师自行悔过的机会,只可惜你始终没有发现。」

  聂沛涵再次长叹一口气,将目光从浩瀚无际的海面上收回,看向丁益飞道:「千错万错,你不该算计鸾夙。连自己的侄女都不放过,孤难道还能指望你顾念师生之情?」

  他边说边对京畿卫首领打了个手势,只见方才包抄臣暄的一众京畿卫立刻转向倒戈,抽刀直指丁益飞。

  「今日来的都是高手,老师还是束手就擒吧!」聂沛涵最後瞥了丁益飞一眼,面无表情地道。

  「原来圣上都知道了。」丁益飞终於发现自己被反将一军,遂冷笑着问聂沛涵:「难道圣上要为了一个女人,欺师灭祖?」

  「孤欺师灭祖,总好过老师欺君罔上。」聂沛涵毫不沉吟地答话。他示意京畿卫将丁益飞捆绑起来,丁益飞倒也很识抬举,并未反抗。

  当京畿卫将人押走之後,聂沛涵才换上一副戏谑的表情看向臣暄:「让你受惊了。」

  「你何时变得客套了?果然帝王都虚伪得很。」臣暄不客气地笑道:「演也演完了,戏也看完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好。」聂沛涵没有多做挽留,微微颔首道:「纵无鱼传尺素,也知海角相念。好生待她。」

  「这是自然。」臣暄打横抱起尚在昏迷之中的鸾夙,正欲转身,却又好似想起了什麽,迟疑着再问:「你与夙夙究竟有什麽约定?」

  「今生无缘,来世相约。」聂沛涵有意刺激他,如是笑回。

  臣暄果然面色一沉,他刻意忽略聂沛涵那别有深意的魅笑,转身撂下两字:「做梦!」继而抱着鸾夙登船而去。

  ……

  南风吹送,天水成碧,一曲红尘喧嚣忽然从徐徐驶航的船上响起——是臣暄站在船尾,正吹奏那首缘之所起的《长相忆》。他一袭白衣长身玉立,执箫的身姿岿然於风,无端流露出一种天人传说之感,显得既缥缈又虚幻。

  这一次没有鸾夙的唱辞,但曲子所传递的无声之意,聂沛涵已尽数领会。

  寄君一曲,不问聚散。是敌是友,海角为念。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伴随着渐悄的箫声与渐远的船帆,聂沛涵独自呢喃出口。他对鸾夙有情,对臣暄有义,此情此义,无论风霜经年丶天涯海角,都是他富可敌国的记忆。

  当人心的贪欲妄生,这弥足珍贵的一切足以抵挡,在无形中鞭策他成为千古帝王。

  此後,唯他一人在浮华俗世中怅然相望,而他们则在避世天涯里缱绻相伴。

  「此身不及双栖凤,朱颜对镜沉鸾孽。」果真一语成谶!

  直至孤帆之影渐渐远去,成为碧海之上的微小尘埃,聂沛涵仍旧毫无去意,目不转睛地眺望着。他忽然想起了那夜鸾夙的祝酒词,还有他们之间的儿女姻约。

  是的,他会如她所言,充盈後宫丶雨露均沾,开枝散叶丶绵延子嗣。但他心底的那点空,那点憾,世间已再也无人能够填补。

  这帝王銮座,是聂沛涵毕生所求,也将是他毕生之恨。

  从此以後,唯他独自守着那一盏明灭的回忆,用馀生来汲取前尘里的微薄温暖,每每午夜梦回,握着寂寥山河,浅淡而又深沉地嗟叹:

  赢了江山,输了她。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打碎了聂沛涵的惆怅唏嘘,只见海面上散发出冲天火光,而着火的源头,正是那渐渐模糊的孤帆之影。

  难道是臣暄为了斩断他的念想,故意将船点爆,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也许吧,这是最大的可能,也是聂沛涵所希望的可能。但这海面上一望无际,除了那只孤帆之外再无行船,臣暄将船点爆,又如何能带着鸾夙逃出去呢?即便是跳进水里,一时片刻也上不了岸。更何况鸾夙还昏迷着,没有两个时辰绝不会清醒过来!

  想到此处,聂沛涵心中骤然涌起前所未有的惊慌!那船是他派人仔仔细细检查数遍的,又岂会无端着了火?更何况他已经放他们离去,以臣暄的胸襟,又怎会连那点天涯怀念都不留给他?

  鸾夙与臣暄到底是生是死?聂沛涵越想越觉惶恐不安,迫切地想要寻找出答案。然而回答他的,唯有离海之上的冲天火光,烈烈燃烧,橙碧辉映,如此诡异而渺茫……

  至少丁益飞有一点评价得很对,臣暄的确诡计多端。这场火势究竟是不是臣暄的障眼法?聂沛涵猜不透。

  饶是帝王又如何?他终究对此有心无力。

  *****

  两日後,南熙皇城京州,京畿大牢。

  年轻的帝王缓缓迈入关押重犯的大牢之内,面色冷冽地看向他的老师:「火是不是你放的?」

  丁益飞身穿囚服,面无表情地端坐在硬床板之上。他没有回答聂沛涵的话,而是闭目反问道:「你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在鸾夙被周会波掳劫之後。」聂沛涵坦白回道:「我在她身上放的追踪器物丝毫不起作用。这法子是墨门独有,除非有同门故意破坏,否则我又岂会找不到周会波的行踪?」

  丁益飞倏尔睁眼看向聂沛涵:「只此一点,你便怀疑我?」

  「原本只是怀疑你与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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