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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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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宇顿时在心中提起一口气,再看那舞姬,方缠还背对着他们练舞,此时已循声转身,一脸迷茫地看了过来。这舞姬年纪尚浅,至多十五六岁,盈白的瓜子脸配着一双惊恐疑惑的大眼睛,无端与某人生出三分相似。

  宋宇使劲想了片刻,才明白为何会觉得这舞姬眼熟。她身上那件衣裳,分明是从前鸾夙穿过的,至少款式很是相似。

  宋宇不禁再看了臣暄一眼,暗道难怪主子要发火了。正寻思着是否该去劝上一劝,但听臣暄已然沉着脸色命道:「把拂疏叫过来。」

  宋宇不敢耽搁,连忙领命返回隐寂楼花厅,将跪在厅堂上出神的拂疏唤了来。

  拂疏一路小跑来到园子前,只看了一眼便知晓臣暄为何会发火。她咬着下唇跪地道:「贵客息怒。」

  在这新来的舞姬面前,拂疏自然不能恭称臣暄「圣上」。她今日三番五次惹臣暄不快,心中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此刻听到「知错」二字,臣暄的脸色更是阴沉几分,只盯着愣在原地的舞姬,反问拂疏道:「你难道不知这是谁的衣裳?」

  拂疏面有愧色,如实回话:「这衣裳并不是那一件,是後来比照着重新做的。」

  臣暄这才垂下双目,看向拂疏:「这支舞她只在我面前跳过,当日你也在场,还曾为之和歌。我准许在外人面前跳了吗?」



  拂疏心思一沉,没有想到臣暄竟对鸾夙在乎到了这种地步,只得再次认错:「是拂疏大意,原想着这支舞精致,既然入了您的眼……这才存了心思推广开来,也是不愿那一番精巧心思成为绝响。」

  「哦?是吗?」臣暄的声音冷冷从拂疏头顶上传来:「难道不是你想藉着那首诗的名声侮辱她吗?」

  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懂女人的心思,竟连她这点小小的报复心理都瞒不过他。拂疏如此想着,口中仍然强自否认:「拂疏万万不敢。」

  「不敢就好,你莫要忘了这差事是谁替你争取的。」臣暄无情地提醒着她。

  拂疏深深垂首,没有接话。

  「有其形而无其神,不知其意更无其韵。」臣暄将目光重新移回到舞姬身上,对刚才看到的那一段舞姿做出如是评价。

  那舞姬原本一脸不服气的模样,但也看出了眼前白衣公子的尊贵身份,到底没敢开口反驳。

  「这舞不许再跳。」臣暄最後撂下六个字,继而抬步出了闻香苑。

  拂疏见人已走远,这才缓缓起身,看向那无辜受气的舞姬,面无表情道:「这鱼龙舞以後不能再跳了,这衣裳也收起来吧。」

  言罢已淡然无波地转身而去,并不顾及自己身为鸨母,在姑娘面前失了身份。

  拂疏兀自返回隐寂楼花厅,她想起了从前臣暄为鸾夙所做的那首诗,还有诗中所描写的长袖翩翩与曼妙舞姿。犹记得那一日在这座厅堂之上,四名蓝衫舞姬簇拥着身穿金衫的鸾夙婀娜起舞,便好似瀚海碧波之中的一尾锦鲤,最终跃登龙门。

  今有佳人步生莲,鱼龙一舞暗盈香。

  曜如羿射九日落,动如鸾凤凌云翔。

  来似烟雨拂花影,罢似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世间从此无芬芳。

  「鱼龙舞」一名,由此而来。



  拂疏永不会忘记那日的情形,自己先是献上一曲,又为鸾夙之舞尽心和歌,从前自认清喉婉啭的她,本以为能得到镇国王世子几句褒赞,然而两曲唱罢,看到的却是他逐渐蹙起的眉峰。

  最终,他命自己和一众舞姬丶乐师齐齐退下,只留下鸾夙一人回话。再然後,她便听说鸾夙恃宠而骄,得罪了镇国王世子,两人就此闹翻了。

  当时拂疏还很欢喜,以为自己终是有了机会站在镇国王世子身边,然而仅仅是两日之後,臣暄便亲自做了这首诗,赞叹鸾夙当日之舞。

  「来似烟雨拂花影丶绛唇珠袖两寂寞……」拂疏喃喃念着其中两句,忽然想笑,却更想大哭。

  世子,您可知晓,当日您所做的那首诗里,也有我的名字?「来似烟雨拂花影」,难道没有我的半分馀音?那一日我唱到情动之处,可会得您一句赞叹?

  她的这些问题,没有人会回答。她所提问的对象,根本不屑於答话。

  曾几何时,拂疏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之中。她以为那一句「绛唇珠袖两寂寞」指的应是两个人。「绛唇」是她的歌,「珠袖」是鸾夙的舞。

  她曾在夜深人静之际无数次地念出这首诗,回想那个白衣男子下笔时的风姿。只是如今,这自欺欺人的安慰终是无情地幻灭了。

  无论是三年前的北熙镇国王世子,亦或是如今的北宣晟瑞帝,那个卓绝天下的白衣男子心中,从来只装过一个女子。

  那女子是谁,天下皆知。

  拂疏知晓,这是臣暄最後一次来闻香苑了。
  
  
  第109章:帝王情冢(三)


  臣暄从闻香苑回来的第二日,南熙派来的贺使抵达黎都序央宫。

  是统盛帝聂竞择的第九子,刚刚受封「诚郡王」的聂沛潇。

  来者身份不是亲王,虽比不得福王聂沛瀛和慕王聂沛涵,倒也不失尊贵。臣暄遣了靖候臣朗前往黎都城外迎接,算是全了礼数。

  是夜,臣暄在序央宫设宴款待南熙来使,亲自作陪。

  「原本是想赶来参加圣上的登基大典,谁想路上还是走得慢了,万望圣上海涵。」聂沛潇一改往日恣意的风流相,只噙着浅笑对丹墀上的臣暄说道。他用的是「海涵」二字,而非「恕罪」,这其中,倒也能令在场诸人听出些端倪。

  礼数周到,却显疏远;不卑不亢,平起平坐。

  臣暄只举起琉璃酒杯淡淡回笑:「是朕登基匆忙,有劳诚郡王路上奔波。」他抬手朝聂沛潇遥遥一祝:「这一杯,朕谢过诚郡王及诸位使者一路风尘,前来北宣。」

  聂沛潇及南熙一众来使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侍婢们将空置的酒杯逐一斟满,臣暄已再次举杯笑道:「第二杯,请诚郡王代朕谢过统盛帝美意。」

  这一次,南熙贺使中唯有聂沛潇才够身份受下这谢意。他独自举起酒杯,起身回道:「小王临行之前,吾皇曾有交代,务必令小王转达对中天先帝的哀思,以及对圣上登基的恭贺。」

  聂沛潇长身玉立,七分客气中带着三分挑衅:「吾皇言道,圣上文韬武略丶年轻有为,必定会治下一个盛世北宣。小王眼界浅显,唯有拭目以待。」这一句话,不仅表达了身为一国贺使的客套,也彰显了身为他国皇子的轻微敌视。即便听起来有些逾越,也是他诚郡王的一已之言。

  臣暄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丹墀下首座的远道来客,深知能得南熙统盛帝指派前来作为贺使,聂沛潇必定是有几分本事。他不禁想起了三年前原歧做五十大寿时,统盛帝派来的贺使聂沛涵。那一次见面,从某种程度上讲,改写了臣暄的一生。

  而今日的聂沛潇刚到弱冠之龄,一如三年前的聂沛涵。统盛帝膝下九个儿子,如今活着的还有七人,他偏偏派来与聂沛涵交好的聂沛潇作为南熙贺使前来北宣,这其中究竟是什麽心思?

  是暗示下一任的南熙君主已定下了人选?还是明知自己与聂沛涵是敌手,有意立个下马威?

  总之单看今日聂沛潇的表现,统盛帝绝不是随意指派了一个儿子前来。如今北宣初立,南北关系微妙,这个贺使,不仅要身份得宜丶进退有度,且还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权衡,甚至是代表统盛帝表态。




  南熙诚郡王聂沛潇,完全有这个能耐,却偏偏在人前装出一副闲散风流的模样,倒是有些深不可测的意味。

  臣暄不禁有些头痛。统盛帝聂竞择在南熙帝位上稳坐了二十馀年,那种老谋深算及深沉城府,他自问比不上。单看聂沛潇这套行云流水虚虚实实的做派,不在皇家浸淫一二十年,也绝对历练不出来。

  先有慕王聂沛涵,再有诚郡王聂沛潇,还有一个素未谋面但已如雷贯耳的福王聂沛瀛,南熙也算後继有人了。

  臣暄少时便驰骋沙场,深知「敌不动我不动」的招数,更知「敌动我慎动」的套路。如今聂沛潇先发制人,想要给北宣一个下马威,他便决定以静制动,至少要让对方猜不透自己的心思。

  想到此处,臣暄已将被侍婢斟满的琉璃酒杯再次端起,高深莫测地笑道:「承蒙诚郡王吉言。这第三杯酒,朕惟愿两国修好,世代交谊。」

  聂沛潇举杯看向丹墀上的臣暄,方才自己连发三箭,不说震慑北宣,却也不想让人小瞧了自己。只是这三箭他明明是有的放矢,射向对方时却全没了回应。那感觉好似自己使尽全力出拳,却击在了一片虚软的棉花之上,无处发泄的郁闷,可想而知。

  聂沛潇只得维持着他招牌似的恣意笑容,重复了臣暄的那句话:「惟愿两国修好,世代交谊。」言罢仰首将美酒一饮而尽。

  臣暄搁下酒杯,不再劝饮,只淡淡笑道:「如今北宣时值国丧,序央宫中禁开歌舞。今日一众贺使不远万里而来,朕也仅是指了寥寥几人彩衣娱客,还望诚郡王莫要见笑才是。」

  「圣上之孝,乃北宣表率,小王亦是动容。」聂沛潇回道。



  「如此甚好。」臣暄本就只是客套地询问,对方亦是客套的回答。这样无关大雅之事,谁都不会放在心上。臣暄便吩咐下去开演歌舞,自己也暂时放下了与聂沛潇之间若有似无的对峙。

  每到一曲舞罢,聂沛潇便会赞扬几句,有时也会夹杂着几句看似不经意的问话,问的都是无关痛痒的问题。臣暄耐着性子一一答了,又辅以一些北宣的风土人情,气氛倒也看似越发和睦起来。

  如此时辰倒是过得极快,这一场接风的国宴,虽不能说宾主尽欢,却也算是相安无事。只是宴至尾声之时,聂沛潇忽然笑道:「今日承蒙圣上亲自款待,小王不胜荣幸。这一次从南熙前来,除却吾皇置备的贺礼之外,小王私下也想略表一番心意,不知圣上可能看在眼中?」

  这一次南熙虽说只派了一名郡王前来,不及三年前原歧大寿时来贺的慕王聂沛涵身份尊贵,但是聂沛潇此来北宣,却带了比之三倍的贺礼,算是借此机会为两国建交铺下一条路子。臣暄曾在三年前见过聂沛涵送给原歧的寿礼,这一次也看到了南熙递来的礼单,他是很满意的。只是他未曾想到,在这许多厚礼之外,聂沛潇竟然还私下备了其他东西。

  臣暄不知对方卖的是什麽关子,只得笑道:「诚郡王言重了,要郡王私下破费,朕情何以堪。」

  聂沛潇笑得越发恣意:「也不破费什麽,不过费些心思罢了。只要圣上看着喜欢便好。」言罢抬手做了个手势,殿外便鱼贯而入五名女子,各个身着一袭素白衣衫,皆朝着丹墀上的帝王盈盈一拜。

  臣暄性喜白色,显然聂沛潇是摸清了他的喜好,才安排这些女子穿了白衫白裙。那衣衫看似颜色一致,款式却不尽相同,细微处更见精巧心思。臣暄淡然无波地看向殿上的五名女子,若是他没有看错,这些女子所穿的衣衫应是上好的雪岭绸缎,价值千金一匹。

  可见聂沛潇果然是花费了心思,不惜下了血本。

  臣暄在心底冷嘲,面上却是挑眉笑问:「这是诚郡王的私人馈赠吗?」

  聂沛潇一派风流地回道:「相传圣上是个中高手,想必很能体会小王的心意。」



  臣暄闻言高声大笑起来,颔首道:「诚郡王一番美意,朕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知道聂沛潇在南熙是个什麽风流名声,比他从前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与聂沛潇不同的是,他已然寻到了那个能使自己一心一意的人,很显然聂沛潇还没有。

  也许这位年轻风流的王爷很快便能寻到值得倾心以待的女子,又或许他这辈子也寻不到。

  臣暄从前旁观那些痴男怨女,只觉得深陷情网的男人既窝囊又好笑,直至自己深陷其中,方能体会得到几分滋味。也不知如今在聂沛潇眼中,自己与鸾夙到底是戏假情深呢?还是戏假情也假?他又是否会嘲笑自己?一如自己从前嘲笑他人那般?

  然而两人你来我往又说了几句话,臣暄已然明白了聂沛潇的真实意图。

  但见一袭紫袍的风流王爷坏笑着绕过案几,走至殿中指着那五名女子,笑问道:「不知在圣上眼中,我这南地胭脂可比得过北国美人?

  这是在问美人?还是在问能养育出美人的土地?臣暄敷衍地看了五人一眼,笑着回话:「各有千秋。」

  「若是非要一论高下呢?」聂沛潇不依不饶。

  「若是非要一论高下……朕生在边关,长在北地,自然还是喜欢北地女子的大方飞扬。」臣暄面上笑得微妙,不动声色地回道:「朕是沙场出身,不懂怜香惜玉,这南国美人温柔娇婉,只怕朕消受不起,反而唐突了她们。」

  聂沛潇闻言并无气恼,仍旧噙着笑意问道:「圣上没有试过,又怎知南国美人不合心意?」

  聂沛潇顿了一顿,话语中带着似是而非的深意:「小王赠与圣上的这几位美人,皆是大方与温婉兼有的气韵,能歌善舞丶精通音律,比之某些北地闺秀,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闻此言,臣暄心中恍然大悟。这是为了聂沛涵抢走鸾夙的事,变相地赔罪来了。

  只是依着臣暄对聂沛涵的了解,先兵後礼,这并非是他堂堂南熙慕王的作风。臣暄再联想起聂沛潇与聂沛涵的关系,便猜测这是聂沛潇自己的主张。




  想到此处,臣暄不禁仔细打量起大殿上的五名白衣美人,虽说离得远了些,但他目力极佳,便也看得真切。

  果不其然,这无名女子皆是神情寡淡丶不食人间烟火的那一类,眼风略微一扫,倒是与鸾夙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是真的相似还是装出来的相似,恐怕一时三刻见不得分晓。

  在臣暄心中,任何有关鸾夙的事皆是私密的,并非能在大殿之上所公然置喙。於是他便笑着对聂沛潇提出了邀请:「月色甚好,清风徐来。朕有心一尽地主之谊,不知诚郡王可愿与朕夜游序央宫?」

  聂沛潇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臣暄单独相邀的意图,便回道:「小王正有此意。」而後他又对一众南熙使者命道:「你们先回驿馆吧。」

  他又指了指殿上的五名女子:「圣上这是笑纳了?」

  臣暄不得不受下这份「厚礼」。且不说他曾经是花名在外的风流世子,即便如今已变成专情专一的帝王,他也不能让聂沛潇看出来。否则只怕南熙会以为鸾夙奇货可居,无端将一个单纯的情场相争事件,演变成南北的政治事端。

  「诚郡王千里迢迢为朕送来五朵解语花,朕若不领情,岂不显得不解风情?」臣暄亦笑得风流入骨,带着几分食髓知味的暧昧,会心而又默契地看向聂沛潇。

  聂沛潇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彷佛是终於找到了知己一般,暗暗从袖中伸出左手拇指,冲着丹墀之上做出个赞扬的手势。

  臣暄顺势起身走下丹墀,伸手对聂沛潇相请,两人便无言地从大殿行出,漫无目的地在序央宫中随意走着……

  第110章:帝王情冢(四)

  凉风夏月,扫去了白昼里的酷热难耐。臣暄与聂沛潇信步在序央宫内走着,一众宫人远远跟在身後不敢靠近。

  两人都是世所公认的风流人物,不仅对女子,对事对情皆是如此。今日这一南一北两位贵胄,一人金袍一人紫袍,紫金贵气相得益彰,看在旁人眼中便似入了画。

  何为风流?无需言语自有气度。单看这两人,可见一斑。

  默默走了一阵子,到底还是臣暄先开口,明知故问地起了话头:「送来这五名佳人,是诚郡王的意思吗?」

  聂沛潇无声地笑了笑:「凡事都瞒不过圣上。」

  臣暄只淡淡笑着,再问:「慕王可知道?」

  「不知道。」聂沛潇答得爽快:「是小王自己的主意。」

  「诚郡王倒是与慕王手足情深。」臣暄想起殿中那五名女子的眉眼气质皆与鸾夙有些相似,便佯作云淡风轻地问道:诚郡王见过她了?」

  「见着了,在鸾夙姑娘受伤昏迷的时候。周会波的易容之法偏於阴毒,还是小王逾越动手洗掉了她的假面。」聂沛潇敛去玩笑神色。

  臣暄倏尔停下脚步,并未计较聂沛潇的「逾越动手」,侧首反问:「受伤昏迷?」

  聂沛潇本就没有打算隐瞒,便如实相告:「救下鸾夙姑娘之时,她右肘脱臼,右肩骨裂,还喝了哑药。」他只说到此处为止,并没有将鸾夙怀有身孕的事情说出来。

  然而只是这样一带而过的几句话,聂沛潇已然察觉到了臣暄的变化。纵然眼前的帝王极力克制,但那凛冽杀气还是显露了出来。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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