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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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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时辰便这样悄无声息地流逝。直至屋外的饭香传进来,才使得两人的神思拾了回来。聂竞择率先道:「也不知道双福在外头站了多久,到底没敢进来。」
  「满公公是为了父皇的身子着想。父皇,先用午膳吧,也尝尝儿臣府上厨子的手艺。」聂沛涵低声道。
  多久没有与这个儿子共享天伦了?聂竞择笑着连道三声「好」,又道:「果然是要当爹的人了,比以前会说话。」
  聂沛涵只是笑着,没有做声。
  聂竞择边往书房外走,边道:「对待女人要有耐心,她连孩子都有了,心思迟早到你身上。也罢,总不能教这孩子来得无名无分。」
  聂竞择回首再看了聂沛涵一眼:「朕便再赐一次婚吧。她们姐妹两人在一起,也是和美之事。」
  




  第104章

  赐婚的旨意在第三日清晨便颁了下来,日子定得很急,为避免鸾夙的肚子越来越大有失皇家体统,统盛帝亲自将成婚的吉日定在了六月初六,便是整整半月之後。
  不仅如此,为表示对这一位侧妃的看重,统盛帝还御口赐了封号「鸾妃」。
  下旨的当天,统盛帝一行便返回了京州,又匆匆赐下许多奇珍异宝丶金银珠宝,以此彰显天下最尊崇的父亲对儿子娶妾的关爱。
  这一日,聂沛涵将自己的父皇送出烟岚城,又将闻风来贺的几位当地官员打发走,才寻到机会去别院见鸾夙。而此时,天色已然黑透。
  纵然知晓鸾夙不愿意嫁,可在接旨的时候,聂沛涵还是不由自主生出别样的悸动。他挥退岑江,独自披星戴月来到别院,远远便瞧见鸾夙的屋内还亮着烛火,似在秉烛等人。
  聂沛涵知道自己欠她一个交代,遂行至屋前,敲门道:「鸾夙。」
  屋内并没有传出说话声,须臾,但见江卿华开门而出,面上是一副担忧神色,只对着聂沛涵俯身行礼,却是无言。
  聂沛涵看着屋内那聘婷的身影,口中话语却是对着江卿华:「你先下去。」
  江卿华默默退下,转身关上了房门。

  聂沛涵放轻脚步行至鸾夙面前,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他打量着她,仔细深刻,唯恐一眨眼便辜负了这烛光与月色。
  不是该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了?怎得她的身量还这样纤细?聂沛涵看着鸾夙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实难想像她腹中竟会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若是自己与她的孩子……该有多好……想到此处,聂沛涵的目光不禁柔和了三分,从前的邪魅与冷酷顿时消失无踪。然而这番柔情仅仅维持了片刻,便在他对上鸾夙冷淡的面色之时,消散於无形。
  聂沛涵心中微微抽痛,却还是软下话语,道:「你要如何唾骂我丶鄙夷我,我尽数受着。」
  鸾夙只坐在案前望着那幽幽烛火,表情空洞毫无生机:「为何会演变到如此地步?我不过是想求一个母子平安……」她将目光渐渐移到聂沛涵面上:「你眼下才过来是对的,若是早些出现在我面前,只怕我会控制不住发了疯。」
  聂沛涵闻言,一双凤眼闪烁了几许期待:「你想通了?不怨我了?」
  鸾夙苦笑一声:「我只怨我自己,是我给自己挖了这样一个坑,让自己跳了进去……千算万算,我竟没有算到统盛帝会赐婚。我以为……」
  「你以为什麽?」聂沛涵替她给出了答案:「你以为父皇会嫌弃你的出身?你以为父皇会忌惮北宣的反应?你以为他会让你无名无分地生下这孩子?」
  鸾夙只绝望地重复方缠的一句话:「我不过是想保下我的孩子。」
  「你以龙脉和云氏做饵,道出真实身份,便该想过父皇会做如此安排。」聂沛涵定定看着鸾夙,想要从她的神情之中寻到一丝安慰,然而那能安慰自己的神情究竟是什麽模样,聂沛涵却不晓得。
  「眼下我若要拒婚,是不是会一尸两命?」鸾夙又是一声苦笑,明知故问地看向聂沛涵。
  「未必,」聂沛涵被那眼神看得心中一痛,语气勉强维持着平静,「但你或孩子,父皇至多留下一个。」
  鸾夙的眼神渐渐变得绝望起来,双手护着自己的小腹,半晌,才低低道:「我也不知是否该怪你。若不是你强行留下我,我不至於被胁迫嫁给你;可若不是你在统盛帝面前求情,只怕我的孩子,难逃一死。」
  

  聂沛涵耳中听着这番话,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鸾夙。她的姣好面容泛着幽光,绝望丶伤情的神色在烛火下显出几许娇柔沉静,无端教他觉得现世安稳。
  「你变了,」聂沛涵听到自己如是说,「从前你若是遇到这情况,只怕早就对我破口大骂了,我来时的路上还在想,今日你会如何怨愤我,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冷静。」
  「那是你来得晚了,我等了太久,已恼不起来了。」鸾夙自嘲地哂笑一声:「大怒伤身,我总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
  她总是有法子让他高兴不起来!聂沛涵隐隐感到失望,却还是存着那微薄的念想:「鸾夙,我很欢喜,你在父皇面前替我解围。」
  鸾夙垂着眸,面上并无一丝波澜:「我只是为我自己,和我的孩子。」
  「我不信,」聂沛涵俯首看着她,逼迫她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不惜说出自己的身份,甚至还捏造了芸妃的身世,这分明是在帮我……你不晓得,那日父皇他得知你是凌芸之後……」
  「慕王不必再说了。」鸾夙冷淡地打断他:「倘若你这样自欺欺人地想,会觉得好受一些,那便如此吧。」
  聂沛涵不禁蹙了眉:「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鸾夙,那日你眼里的担忧不是假的,我替你和孩子求情,你的动容也不是假的,我能感觉得到。」
  「那又如何?」鸾夙仍旧执意否认:「你自己也说了,我是动容。你在统盛帝面前认下这孩子,我是感动,也很感谢,但也仅此而已。如若可能,我还是要回北宣,只可惜如今你与统盛帝都不会轻易放我回去。」
  她抬起头来,盈盈望着那明灭魅惑的身姿,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坚毅光辉:「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若不是担心路上奔波伤了胎气,我早就设法逃出去了。」

  聂沛涵薄唇紧抿,沉着脸色:「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很善良,断不会看着我失去一切。即便你否认,我还是相信你心里有我。」
  他想要去触碰她的手,却被她敏感地躲过。那伸出一半的宽厚手掌带着一处细密深透的疤痕,硬生生停在半空之中,刺中了彼此的双眼。
  聂沛涵就这样盯着自己虎口处的伤疤,仍旧做着最後的挣扎:「鸾夙,你看我们在父皇面前配合多默契。你的一言一行,与我天衣无缝,父皇他信了,我终於扳回一局。这不是造化是什麽?」
  说到最後,聂沛涵已有些隐隐的激动:「这一次我没有向父皇求娶,他却主动赐了婚,都是注定的。鸾夙,我们都逃不开宿命。」
  宿命吗?鸾夙此时也盯着聂沛涵那个细密的疤痕:「若是注定的宿命,上天便不该教我遇到臣暄。」她从案前起身,似在回忆着什麽:「从前我在闻香苑与臣暄做戏,他曾对我说过一句话……」
  鸾夙嘴角噙着温柔的浅笑娓娓道来:「他说,人生如戏,只要心存此念,世间纵有千种曲本丶万般角色,皆是信手拈来。」
  她的笑意越发温和无害,看在聂沛涵眼中却引发了他右手虎口的创痛:「在统盛帝面前,我与殿下不过是做了一场戏,各取所需而已。我心中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一切虚妄丶真实,自在吾心。」
  此话甫毕,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唯有影影绰绰的烛火在屋内摇曳轻摆,仿若是聂沛涵浮动的残梦。他看着她,痴迷且清醒。然而那时醉时醒之间,到底还是醉的时候多一些,他便也不想轻易地醒过来。他始终对自己狠不下心。
  「鸾夙。」他念着这一个令他沉迷於爱欲的名字,情不自禁地将她环在怀中,彷佛是抱着那一点奢望的心火,想要捂热自己最苍凉的灵魂。
  聂沛涵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卑微,几乎要跌落在尘埃之中,有些话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这个孩子,我会视如己出。」
  

  怀中的娇躯微微一怔,继而被他更用力地抱紧。出乎意料的,鸾夙没有再挣扎,只是有几滴微凉的水珠落在了他环住她的手背之上。
  聂沛涵俯首看向鸾夙沾泪的睫毛,心疼之情溢於言表。他以为她终是动容了,被他的执着所打动,只是下一刻,却败在了她遥不可及的话语之中。
  「聂沛涵。」她哭着唤出他的名字,眼泪化成了千千心结,落得更加肆无忌惮。
  她说:「你是骄傲的,不要如此卑微。」
  她说:「别再让我恨你,也别让我恨我自己。」
  她终於挣脱了他的怀抱,到底是为聂沛涵又哭了一回。只为他的一句话,四个字——「视如己出」。
  沉静的夜晚有一种支离破碎的声音响锲,来自鸾夙穷尽悲欢的哭泣声。她泪眼朦胧的目光之中是渐渐模糊的黑色身影,这个男人终究还是爱惨了她,宁愿留下他口中的「孽种」。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倘若没有那场心照不宣的对戏,也许聂沛涵不会下如此决心。可她愿意为他做戏,恰恰是因为给不了他情爱,才会偿还以利益。
  他们一直在错过,背向而行,渐行渐远。遗憾的是,她已走向另一个人时,蓦然回首,才发现他还在原地等候。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鸾夙任由泪水在夜色之中肆虐,将满腔不堪忍受的重负彻底化为灰烬。她终於相信他是不带杂念地喜欢着她,不为龙脉,无关欲望。可那有怎样?她已经全心全意地喜欢上了别人。
  「回不去了,涵哥哥。」鸾夙大哭着问出这句话:「你能勉强自己去喜欢小江儿吗?」
  是的,他无法勉强自己去喜欢小江儿。聂沛涵知道鸾夙卡在咽喉中的下一句是什麽,言下之意:
  她也不能勉强自己重新爱上他。
  聂沛涵的心房骤然坍塌,毁灭在了鸾夙不忍说出的下一句话中。她从来都是口不择言的,这一次却大哭着给他留了馀地。
  这才是最可怕的,她没有说出最决绝犀利的话语,却将他轻易地隔绝在红尘之外。
  他印象中那个娇弱的女子到底还是做出了选择,全然放弃了他。可她走出来了,他却没有,只是沉浸在那握不住的岁月当中,固执地等待她的回首。
  却不料,等到的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浮生流年,终是吹灭了他的心灯。

  鸾夙仍旧在止不住地哭泣,脱口而出的话语却从聂沛涵转移到了臣暄身上:「怎麽办?若是他知道我嫁给了你……我和他还生着气……他必定会当真……」
  明知鸾夙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聂沛涵心里却是一片麻木。他不知晓自己是该继续折磨着彼此,还是放手成全。只是眼下,父皇初初赐婚,到底还是断了她的後路,她只能嫁,否则,便要失去孩子。
  聂沛涵抬手拭去鸾夙越发汹涌的眼泪,试图阻止她的哭泣:「哭多伤身,对孩子不好……」
  然而鸾夙哪里还顾得上,只一味用眼泪来抒发对臣暄的磅礴思念。
  聂沛涵终於还是瞒不下去,对鸾夙道出了实情:「臣往半月前遇刺身亡,臣暄已在北宣登基为帝,父皇也派了九弟前往朝贺……鸾夙,短期内他无暇顾及你。」

  第105章:圣心难测(四)

  半月前,北宣黎都,序央宫。

  寝宫门外,大臣丶内监丶太医跪了一地;而门内,唯有臣暄与朗星。

  龙榻之上是一张虚弱苍老的面孔,双目涣散,残喘着在这世间的最後一口气。谁都没有想到,中天帝臣往拿下北熙江山不过大半载光景,便从意气风发的帝王,变作了垂死挣扎的老者。

  不到知天命的年纪,却已然苍老衰弱至此。纵然有神医用最珍贵的药材续着这口气,今日终归是到了大限之时。而那个胆敢刺杀帝王的刺客,是臣暄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人。

  偏偏此事却好似在中天帝意料之中,他并没有为难那个刺客,也没有下令处斩。

  轻纱帷幔之中,缓缓伸出一只枯槁的右手,伴随着一声虚弱且充满温情的低唤:「暄儿。」

  臣暄跪在榻前,双手握住臣往伸出的手,轻声道:「父皇,儿臣在。」

  他听到自己的父亲长叹了一口气,随後轻轻说道:「不要为难她。」

  臣暄使了使手劲,想要通过这力道传达自己的心意:「儿臣明白。」

  臣往发出一声放心的低叹,继而又道:「趁着今日尚有些力气,该交代的,为父一并交代了吧。」他没有用「朕」,而是用了「为父」自称。

  臣暄想起太医方才说过的话——「圣上大限将至,此刻已是回光返照。」他没有阻止臣往说话,他知晓接下来的一番话已能算是临终遗言。所幸他的父亲对生死看得透彻,也并不需要臣子自欺欺人地安慰他长命百岁。

  臣暄唯有坚定地握住臣往的手,用这父子间的连心来表达自己守护北宣江山的决心。

  龙榻内垂死的帝王没有即刻开口,似在斟酌,半晌才低低叹道:「暄儿,一切都交给你了。」

  「父皇放心。」臣暄只低低道出这四个字。

  臣往闻言却是轻轻一叹:「为父知道你生性恣意惯了,未必耐得住这束缚。你说一句实话,这些年你筹谋这江山易主之事,心中有几分甘愿?」

  臣暄双目微阖,到底还是隐晦地道:「这是父皇一辈子的心愿,儿臣自当为此拼尽全力,尽一番孝心。」

  「为父不是让你尽孝……」臣往低低轻叹:「这其中有你几分甘愿?」

  臣暄沉吟一瞬,才道:「若是教儿臣选择,儿臣更喜欢从前在边关的生活。您教儿臣骑马射箭,军中的叔伯都对儿臣十分关爱,咱们偶尔与南熙较量较量,馀下的日子便是赛马喝酒丶比试过招,好不快哉。」

  龙榻内传来几声低低的笑意,臣往亦回想起了从前那段日子。那时自己还是世袭的镇国王,臣暄也是个招摇世子,父子两人在边关军威极高,唯一被人诟病的便是这个独生爱子的风流韵事。

  想着想着,臣往便也勾起了几分笑:「有得必有失,若不是筹谋起事,你也遇不上她。」

  臣暄的身形忽然一凛,随之睁开双目。是呵,若不是臣家筹谋起事,鸾夙怕是也不会与自己相识,更不会有那在闻香苑里的约定。若不是遇上那个落难闺秀,恐怕自己如今仍旧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人物,对待女人没心没肺,至多存了几分怜爱。

  可见世事一环扣一环,一物降一物。

  「你一直是个孝顺孩子,虽说年少时混账事干的多了,到底没有出什麽大错。几个叔伯对你也很是满意。」臣往生平甚少夸赞臣暄,即便是後来臣暄在几场举事的关键战役中杀得漂亮,他亦只是淡淡道一句「不错。」

  臣往向来主张儿子该训斥,女儿要娇惯。臣暄从小至大,没少挨鞭子,却甚少得到父亲的褒奖。好在他自己并不介意,因知道自己是独子,父亲爱之深责之切,每次面对父亲的训斥,便也嬉皮笑脸地做下保证,转身再忘得一乾二净,该做什麽还做什麽。




  若是父子两人能一辈子这般也未尝不是好事,只是偏偏走上了「造反」这条不归之路。不知从何时起,臣往对待臣暄已少了训斥,而是将自己心中的图谋相告。从那之後,父子两人每每相谈,话题皆离不开一番筹谋大计,便也渐渐失去了从前那种亲密与亲厚。

  臣往从前在边关看多了臣暄的风流不羁,也曾多有忧虑。总想着日後若如愿坐上序央宫的金銮宝座,这个儿子会是个风流太子,日後再是个自负的荒淫国君?是以在原歧下旨招儿子进黎都时,臣往在忧心之中也松了口气。

  忧心臣暄远在黎都,安危不明;松气是因为这个儿子向来风流倜傥又会哄人,大约在原歧眼里只是个不成大器的纨裤。

  谁想到臣暄会自行筹谋从黎都逃了出来。更没有想到自逃回边关之後,他竟然变了一个人,再没了往日的恣肆风流,取而代之的身为男人的成熟与日渐稳重。

  臣往这才渐渐明白,世人传说中那个黎都的红牌花魁,在自己儿子心中是多麽与众不同。都说男人是为了女人而改变,他的这个混小子,到底也没能过了美人关。

  而如今,鸾夙又被南熙的聂七所觊觎,那种割去心头挚爱的滋味如何,对儿子又是怎样的打击,再没有比身为父亲的他更加清楚的。

  臣往知道,从小呼风唤雨惯了的军中混世魔王,此生最大的耻辱,恐怕便是在黎都受制的那一年多光景,以及被南熙慕王硬生生抢走心爱的女人。

  「若是不甘心,就去抢回来。」臣往忽然在榻内说道,声音一改软弱无力,变得高亢:「我臣家没有这种窝囊事,连个女人都护不住,教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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