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沉鸾孽-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江儿的原因只是其一,二则是我不知道留在你身边,自己究竟算什麽。」她的声音渐渐有了起伏波澜,带着一份决绝和失望,事隔两载时光再说出当年的一番心意,还是带着几分难以释怀的失意。

  「以我当时的身份,一个跟过臣暄的青楼女子,你根本不能承诺我什麽。况且你雄心勃勃,上有君父,下有臣民,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我在一起。我本就性喜清静,不愿再卷入权谋纷争,若是留在慕王府,不仅耽误你的逐鹿大计,自己也不会过得开心。」

  鸾夙说着说着,终是有了几分哽咽,却不是为了聂沛涵,而是为了悼念自己那一段伤逝的最初:「你需要的是一个身份高贵丶娴静端庄丶家世显赫的女子,那我还留下做什麽?做妾吗?即便有万般宠爱又如何?终究是受制於人的感情。你我的那点情意,只会消磨在彼此的不满与龃龉之中。我会怨你给我一份残缺不全的感情,你也会怨我不是你争夺王位的助力。」

  「你就这麽不信我?」聂沛涵闻言终於忍无可忍,一脚将屏风踹倒,远远望着榻上窈窕的身姿,一腔热烈的情感已是摇摇欲坠:「你怎知道我不会为你放弃龙脉?你怎知道我会让你卷入权谋纷争?你又怎知我必定会选择皇位而舍弃你?」

  三句质问,一句比一句深沉,一句比一句铿锵,似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只要她一个圆满的托付,一腔全然的信任。

  然而榻上的女子只是淡淡侧首看向他,眉目间满是疏离与萧瑟,是他看不厌的远山岚黛,只能入画,不似人间。

  「是吗?」他听到她轻轻的话语传来,两个字,而後加上一句疑问:「若是选我,放弃所有,你可甘心?」

  她问他是否甘心?他也在扪心自问。甘又如何,不甘又如何?她从没给过他选择的机会。

  鸾夙见聂沛涵只定定看着她,不做回答,又是淡然一笑,替他为自己答了话:「或许你曾想过要与我双宿双栖,放弃权势,但若当真选了我,你绝不甘心。只怕有一日,情到浓时情转薄,你会舍我而去,卷土重来。」

  鸾夙觉得有些疲劳,胸口偶有闷意,然话到此处,馀下的心思却卡在心中,不吐不快:「人皆自私,我也自私,只是做了对自己最好的选择。我与慕王相识一场,在此也想规劝一句,做人不要太过贪心,有得必有失。权势丶情爱,总要舍去其一,若是两者皆不舍,只怕到头来两者皆不得。」

  「那臣暄呢?」聂沛涵仍旧不死心地追问:「他便能为你舍弃江山权势?我是一万个不信。」

  「至少他没有选择龙脉,而是选了我。」说起臣暄,鸾夙不自觉心头一暖:「臣暄不同,在他心中,江山与我并不是对立,我也不是他的负担与阻碍。」她笑得真心,宛如四月里盛开的桃花,那一袭芳菲艳色,温暖了整个春季,却独独寒了聂沛涵的心。

  「臣暄或许不会为了我而舍弃江山,但也不会为了江山而舍弃我。」她的语中没有怨愤,只有真心与理解:「或许臣暄太过自负,没有将我保护得很好,使我两次遭你掳劫,今次又遭受周会波掳劫……但我喜欢他这份自负,他不屑於依靠女人,也不愿意承受恩荫。」

  鸾夙躺在榻上,看向外间的聂沛涵,有如他只是一座石雕,已不是曾经令她欢喜哭泣丶念念不忘的绝世男子:「臣暄一直在为我着想,没有把握的时候从不强求,一旦有了把握,便不许我逃脱。这份勇气,我自认没有,你也没有。」

  聂沛涵狰狞着赤目看着鸾夙,她要看得多麽透彻,才能这般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原来他一直将情爱与权欲看得对立,只想着如何二选一;而臣暄却知道一并图谋,从中找到一个契合点,硬生生地占据了她的心,还有北国半壁江山。



  说到底,臣暄可以毫无顾忌地爱,没有任何负担与犹疑;他却不行,父皇心意未决,老四虎视眈眈,只要行差一步,他便要赔上自己经营多年的筹谋与名望。

  光明正大地娶鸾夙,给她名分,如今他还做不到;即便是凌芸的身份,毕竟也是北熙罪臣之女,他不能立她为正妃。她说得对,他眼下需要的,是一个身份高贵丶娴静端庄丶家世显赫的女子。而鸾夙,虽是心头所爱,却也只能成为他的心头之爱,并不能堂而皇之地宣说出来。

  臣暄,实在是风流的高手。

  可聂沛涵依旧无法甘心,明明是他先认识她,明明她先喜欢的他,为何这後来的一切,变得如此荒诞?如此脱离他的掌控?

  若要放弃鸾夙,聂沛涵自问做不到;可若要放弃自己辛苦筹谋的一切,他便要辜负母妃临终的期望,辜负九弟和一众追随者,更是辜负自己多年的心血!

  那他自小所受过的轻蔑与侮辱,他在沙场上曾遭受的九死一生,都会硬生生成为无数个笑话!日後载入史册,南熙这一朝这一代,「聂沛涵」只会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字,占据那一句「七子匹夫之勇,不堪大任」,除此之外,再无一言一语。

  他又何其不甘!

  只怪他与她重逢得太早,他还没有真正地崛起。若是再迟五年……不,只要三年。若是三年之後再与她正式重逢,他必不会如此为难。那时他已自信能位极巅峰,而她,也会得到他全心全意的守护。

  可聂沛涵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几个三年,女孩子更不能蹉跎漫长岁月。若他们当真是三年後再相认,也许她已为人妻母,而他也将完全错过她最缤纷华美的时光,唯有与她迷蒙相对,悔叹「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般想想,如今虽重逢得早了些,他到底还是在她的锦绣风华之中占了一席之地。只要有这一席之地,便是他的一线希望。她想回北宣,他不是不能成全,况且北宣也更加安全;可三年之後,当他有这个能力赢回她时,他希望她还能回来。

  「我若说我有苦衷……你能等我吗?你先回去他身边,有朝一日,我接你回来。」聂沛涵几乎是用了最卑微的语调,想要倾尽最後之力,为他孤独的人生再争取一次。鸾夙若能允了他这个期待,他在那条血腥的路上只会更加奋力,更加坚定。

  可回答他的只是鸾夙越发急促的呼吸,没有任何一句回话。聂沛涵这才回过神来发觉不妥,连忙踩过倒地的屏风来到榻前,关切地俯身询问:「鸾夙,你哪里不舒服?」

  「扶我起来。」她只用左手捂着口鼻,压抑地说出这四个字。

  聂沛涵闻言连忙将鸾夙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而下一刻,他已看到她俯身一阵乾咳,而後狠狠呕了起来……

  


  第97章:渐行渐远

  正午的烈日带着些许炎热之感,洒照在春意盎然的园子之内。鸾夙的这间屋子门口,恰好正对着午时的日照,射向屋内是一片明亮。

  亦是刺目与灼烫。

  墨黑的身影笔挺地站在门前,双手负立面向园子,明明是芳菲满园的春暖花开,却因为这个落寞寂寥的身影而显得几分萧条与冷意。聂沛涵直直盯着那刺目的阳光,双眼迸发出的炽烫好似也带着苦涩滋味,无不提醒着他的伤,他的痛,他的失败与绝望。

  聂沛潇到来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聂沛涵。他曾见过他七哥愤怒丶狠戾丶阴鸷丶冷漠,甚至是喜怒无常丶残酷无情,却唯独没有见过他如此伤情。

  南熙慕王聂沛涵,时而深情温柔丶时而冷冽失意的模样,大概也只会为了那个叫「鸾夙」的女子而流露。

  聂沛潇不由叹了口气,走近几步想要开口劝慰,却恰好看到一个侍婢端着药碗从鸾夙的屋内出来,而後他听到聂沛涵淡淡相问:「还是不肯喝药吗?」

  侍婢恭谨之中带了几分为难,如实答道:「姑娘说这治伤的药会动了胎气……不肯喝。」

  聂沛涵听闻此言,目中是一闪而过的悲寸,被聂沛潇敏感地捕捉到。

  「七哥,」聂沛潇走至屋前,又看了一眼屋内的光影,淡淡解释着,「我昨日尚未来得及对你说……」

  聂沛涵却恍若未闻,微眯着双眼不知看向何处,一声叹息再也难以割舍。

  聂沛潇见状,挥退了那名侍婢,转首蹙眉问道:「要将她送回北宣吗?」

  只这一句,仿若是将聂沛涵从梦中惊醒。他那双凤眼淡淡瞟了一眼聂沛潇,却是有着无限的深意,继而那抹伤情与失意已迅速在他面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决绝之色:「不!」

  不能让鸾夙返回北宣。她与臣暄都已有了孩子,以後怎麽可能再重回南熙?她本就年幼失怙,最能体会骨肉分离之苦,即便为了孩子,也必定不可能离开北宣。

  聂沛涵发觉自己实在可笑,怎会想出那样无稽的念头,以为先送她回去,再等三年,还能再把她要回来。

  三年,实在太过久远,久到已能够让鸾夙为别人生儿育女!

  这个念头令聂沛涵无比惊恐,双手狠狠紧握成拳,额上的青筋逐渐暴露,都无言地表明他的彻骨之痛。

  聂沛潇看在眼中,更是心疼,纵然知道相劝无用,却还是忍不住再试一试:「七哥,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们还能找到更好的。」

  聂沛涵闻言却并未看他,只微阖双目,用一脸刚毅的线条一字一句回道:「你不懂。你还不懂。」

  倘若情爱当真如此之伤,聂沛潇宁愿一辈子不懂。他再看了看聂沛涵的神色,分明还是万般不舍,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再道:「我命人熬了打胎药。」

  刚说完这一句,聂沛潇便听到耳畔有急促的呼吸声传来。聂沛涵史无前例地对他喝斥:「谁许你自作主张?」那声音既低沉又惊怒,低沉是唯恐打扰屋内的佳人休息,惊怒则是无意识的反应。

  聂沛潇很诧异,七哥曾养在他母妃膝下,自小与他亲厚,两人便如同母兄弟一般。纵然外头的人说起慕王聂沛涵是何等绝情狠辣,冷情孤僻,但七哥待他,一直是交好的,从不曾这般疾言厉色。


  「难道七哥还想让她生下来不成?」聂沛潇亦蹙了眉,却并不见怒色:「此事本不该做弟弟的置喙。但七哥可要想好了,她如今怀了孩子,便不是北宣可有可无的一个女人。此事若不尽快解决,有朝一日传入臣暄耳中,必定是祸事一桩。」

  聂沛潇长叹一声,临去前再次表明立场:「还望七哥三思而行……药在小厨房的炉子上熬着。」

  聂沛涵看着聂沛潇的背影,良久,才唤来岑江问话:「小厨房都煨着什麽药?」

  岑江的声音略显低沉:「大夫开的安胎药,还有姑娘一直喝的伤药……九殿下也命人熬了药,不知是什麽。」

  聂沛涵没有即刻再说话,亦没有走动的意思,只定定站在原地,感受着日渐灼热刺目的阳光。鸾夙如今本就伤筋动骨,若再教她堕了胎,只怕便是要了她半条命。那是他心爱的女子,他不忍下手,也不能下手。

  岑江俯首等了许久,抬目只见主子面无表情,抿着薄唇,唯有那一双墨黑的眸子流动着微光,似是挣扎,又似犹疑。

  也不知这般过了多久,岑江才听闻聂沛涵的命令:「去将安胎药端来。」

  岑江心中是千百个不愿,却还是不动声色领命照办。半盏茶後,他亲自端了个托盘返回,其上放着一只空碗,还有一盅滚烫的中药。

  远远有一股药香顺着檐廊飘入聂沛涵口鼻之中,不禁教他回想起从前鸾夙为救他伤了双手之时,他曾逼迫她喝药的场景。若是那日在秋风渡鸾夙见死不救,也许他不会陷得那麽深,至少不会那麽快。

  只是宿命使他爱上她,他便无可遁形,不得不爱,以至於弥足深陷。

  聂沛涵曾想过千百次,以鸾夙这般厌恶喝药的性子,若是有个什麽感冒咳嗽,他必会紧张万分,甚至亲自喂她。然而他却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端了一碗安胎药,且这孩子是别人的。

  聂沛涵以为自己端着药盅的手会颤抖,可他没有,只是稳稳地将药汁倒入空碗之中,端起药碗转身进屋。

  手中有药香再次飘来,这一碗药却如千斤般沉重,凝结着聂沛涵所有的悲寂。他一步一步行至内间的屏风前,方缠还冰丝白底的缎面,已被他踩得残缺。聂沛涵选择视而不见,绕过屏风向床榻看去,只见鸾夙靠在榻上,失神不知望向何处,秀眉微蹙,唇边却是微微勾翘,看不出是欢愉还是伤感。

  大约是药香飘入惊了沉思,榻上的女子并未抬眸,只对着虚空淡淡道:「端下去,我不会再喝了。」

  聂沛涵只站着不动,也不做声。须臾,才又走近榻前,将药碗徐徐送至她的面前。

  鸾夙不禁抬起头来,见是聂沛涵,显然有些吃惊,咬着下唇红了脸色,好似为这突如其来的孕事而羞赧。她沉吟片刻,先开了口:「是我失德,我想回北宣。」

  聂沛涵端着药碗的手依旧如常,并未作答,而是问她:「悔吗?」

  鸾夙的眸光潋滟似水,漾起娇婉的无力,却又有种别样的坚定:「不悔。」


  她只说了这两个字,却犹如在聂沛涵心上剜了一刀。他尽量使自己保持着沉着与风度,淡然道:「既如此,先把这药喝了吧。」

  听闻此言,鸾夙的面上却有些抗拒:「不,我不喝。这是治伤的药……伤胎。」

  聂沛涵不懂这些,却也知道有孕的女子不能轻易吃药,须得大夫仔细份量。她如此宝贝这个孩子吗?为了这孩子,竟是连自己的身子也不顾了?

  「难道你为了保胎,宁愿废了右肩和右臂?」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问出来。其实他知道答案,却又怕那个答案。他希望她选择保全自己,但也知道,他心中的那个鸾夙,必然会选择保全胎儿。

  「我要这个孩子。」果不其然,他听到她这样说:「恢复得慢些也不碍事,我心里有数。」

  聂沛涵轻微阖上双目,只怕自己会失手打翻药碗:「这是安胎药。不是要我喂你吧?」

  聂沛涵身形高大,此刻站在榻边,便遮去了外间大半的光亮,照在鸾夙面上是微暗的影子。眼前明明是一片阴影,却忽然闪动了一丝犹疑,来自於女子清亮的双眸。那犹疑刺中了聂沛涵,令他的心一点一滴沉了下去,沉至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聂沛涵端着药碗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无言地逼着她,想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是否会信他一次。

  鸾夙面对这一碗安胎药,脸色却越发苍白起来。原本眼中的一点犹疑,逐渐化作了惊恐与抵触,有如一把利剑,几乎要将聂沛涵穿胸而过。

  聂沛涵忽然想起从前围猎的情形。鸾夙的神情,好似濒死的母兽想要保护小兽,那恐惧丶那无辜丶那惊疑,统统通过她一双会说话的眼眸,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聂沛涵想笑,想要狂笑不止,然而这压抑的氛围和令他深恶痛绝的场景却使他笑不出来。他唯有将药碗再往她唇边送了送,冷如寒冰地道上一句:「喝了这药,我送你回北宣。」


  聂沛涵不知自己说出这话时究竟是多麽绝望与挣扎。她连别人的孩子都有了,他还能强求什麽?只是这点卑微的想法,她能喝下这碗他亲手端来的药,让他知道她还是愿意相信他,以骨肉相托。

  可聂沛涵的这句话,听在鸾夙耳中,却如催命符一般,轻易教她刷白了脸色,毫不犹豫地惊恐抗拒:「不!」

  聂沛涵听到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来自他的胸腔。可他面上只是冷笑,亦或是凄惨地笑着,再次重复道:「喝下这碗药,我送你回北宣。」

  榻上的女子咬着下唇别过脸去,用一双祈求的眸子看着他。她没有说话,聂沛涵却知晓她想说些什麽。他看着她那引人陷溺的双眸,那微微闪动的泪光好似在对他说:放我的孩子一条生路。

  聂沛涵端着药碗的手终於有些轻微地颤抖,药汁几乎要洒落在榻上。他没有再说话,只固执地伸着手,逼她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真要强迫我吗?」她抬起苍白的脸颊看着他:「我非喝不可?」

  他只用坚定的动作回答了她,沉默无言。

  「我若喝下这碗药……你就再也不是涵哥哥了。」鸾夙的水眸终於氤氲出了泪珠,一滴一滴顺着面颊蜿蜒而过,凝成了一泓天涯海角,隔绝了他们曾交缠的岁月,衬得这一袭话语刺骨冰凉,是天涯海角里最坚固的屏障。

  聂沛涵的手终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碗中的药汁急剧摇晃,跃出碗壁洒在被褥之上。他闭着双目,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冷酷绝情:「你以为这是什麽药?鸾夙,你非喝不可。」

  这一句过後,屋里是死一样的沉寂。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碗汤药已被他洒了小半,聂沛涵才觉得手中一轻,有凉薄的指尖扫过他的掌心,从他手中接过了药碗。

  鸾夙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