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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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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站在自己院子外头的,正是丁将军的这位侄女,云儿姑娘。鸾夙起身相迎,正待开口称呼,但见云儿已娇笑着进了院内,道:「这些日子在路上奔波,云儿无暇与姐姐见礼问候,今日到了烟岚城,总算觑着功夫来与姐姐说说话了。」

  鸾夙对这「姐姐」二字的称呼颇感不顺耳,倒不是觉得自己被唤老了,而是对这种故作亲昵的姿态有些不适应。但她到底没有拂了这姑娘的面子,却也没有以「妹妹」二字回应,只遵循着自己待人接物的原则,微笑礼回:「丁姑娘客气了。」

  岂知这名唤云儿的姑娘却面露不解之色:「丁姑娘?谁是丁姑娘?」言罢又笑着指了指自己:「姐姐误会了,云儿不姓丁。」

  「你难道不是丁将军的侄女吗?」鸾夙亦有些疑问,再道:「冯大哥是如此对我说的。」

  云儿这才摆手一笑:「误会了,误会了,我与丁叔叔并无亲缘血脉,只是我父亲与他系出同门而已。」

  鸾夙立时抓到了云儿话中的重点,正兀自品着「系出同门」四个字,但听云儿已笑着续道:「我姓凌,闺名一个『芸』字。」

 

  第44章:真假凌芸(一)


  鸾夙只觉自己脑中「轰」的一声炸了开来,云儿口中的那个名字对她而言是如此熟悉,令她无法回避那血淋淋的过往事实。

  她只怕自己是听错了,忙看着云儿郑重相问:「你说你叫什麽?」

  「凌芸。」云儿逐字解释给鸾夙听:「凌云之志的『凌』,芸芸众生的『芸』。」

  凌芸……她果真叫凌芸。她说她的父亲与丁益飞系出同门,她说她叫凌芸……即便姓名可以相重,那她们父亲的出身呢?丁益飞除却是墨门弟子之外,还曾拜入过几人门下?

  自从在祈城驿站见过这女子之後,鸾夙从未问过她姓甚名谁,亦不曾观察过其容颜美丑。然而此时此刻,鸾夙却不禁要对她正视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


  这女子看着年纪不大,应与自己相仿,今日仍是一身鹅黄衣衫,正如她们初见那日一般无二。鸾夙从前只知她是个俏生生的大小姐,此刻仔细看了才知,这女子丹铅其面丶小蛮婀娜,眉眼虽不如自己精致,却胜在天真活泼丶朝气蓬勃。

  不似自己,人未老心已老,显得死气沉沉丶毫无生气。

  原来她并不是唤作「云儿」,而是「芸儿」。

  鸾夙甫一听闻这女子假冒自己,第一反应竟不是生气,也不是怀疑,而是生出一丝微弱的希望。当年自己是与小江儿调换身份的,倘若眼前的女子当真是小江儿,则她自称凌芸,无可厚非。

  鸾夙迫切地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些小江儿的影子,然而打量半晌,却终究徒劳。都说女大十八变,她们姐妹二人分离近九载时光,又如何能一眼便认出彼此呢?

  纵使相逢应不识,只怕即便小江儿如今站在自己眼前,自己也认不出来。更何况这女子究竟是不是小江儿,还是丁益飞误认来的女子,亦或是受了别的居心叵测之人指使?鸾夙如今一概不知,而且也不能主动打探。


 
  万一这女子当真是受人指使,别有用心,那麽她一旦相问,便会立刻露出破绽。她唯有在暗中谨慎观察,等着这个假凌芸自己露出马脚。

  许是因为自己沉吟了太久,亦或是目光太过犀利,此时但见假凌芸面上闪过一丝疑惑神色,对她问道:「姐姐看着我做什麽?还是姐姐从前认得我?」

  鸾夙闻言忙回过神来,摇头否认:「不,凌姑娘是南熙人,我是北熙人,又怎会认得你呢?」这言下之意,已是暗示了假凌芸,自己以为她是南熙人。

  此话一出,鸾夙果见假凌芸面上松了一口气,又对自己笑道:「听说姐姐叫『鸾夙』?那姐姐姓什麽?」

  鸾夙摇了摇头:「我自幼生长於青楼之中,不知父母是谁。」

  若是旁的大家闺秀丶小家碧玉,听了「青楼」二字,必要面上羞赧,再对鸾夙露出鄙夷之色。然而假凌芸听了却是不动声色,这模样分明是已知晓了鸾夙的身份。

  果不其然,此时但见假凌芸已慨叹道:「姐姐好福气,能得北熙镇国王世子脱籍赎身。芸儿亦曾听闻姐姐的事。只是姐姐怎会与慕王殿下一道呢?」

  鸾夙哂笑一声:「慕王没对你说起吗?」

  假凌芸摇了摇头:「芸儿不敢问。」

  「有何不敢问?」鸾夙面上颇为自嘲:「我不过是慕王挟持来的人质罢了。只是他看我是个女子,才并不为难,一路之上颇为厚待。」

  假凌芸眉眼之中立刻有了松懈之意,笑道:「如此说来,姐姐在北熙镇国王世子心中份量颇重了,否则慕王殿下又怎会以姐姐作为人质呢?可见姐姐是有福之人。」

  听了假凌芸这番话,鸾夙亦有心试探於她,便道:「青楼女子有什麽福气?凌姑娘才是好福气,有丁将军这样的叔叔,又得慕王殿下另眼相看。」

  假凌芸闻言面上一红,低头羞道:「姐姐莫要折煞芸儿了,谁得慕王另眼相看了?」

  鸾夙笑回:「慕王殿下文韬武略,凌姑娘活泼娇柔,男未婚丶女未嫁,难道不是天作之合?我看丁将军亦是有意撮合你二人。」

  假凌芸闻言面上更红,一跺脚道:「姐姐你瞎说……芸儿不和姐姐说话了!」

  「怎得是瞎说?慕王平日里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见着凌姑娘才有三分温和之意,这难道还不算另眼相看?」鸾夙只觉自己这话说得极为违心:「倘若不是我与慕王关系疏淡,我也定会如丁将军那般,撮合你二人。」

  鸾夙边说边注意着假凌芸的脸色,果见她面上越发羞赧起来,连耳根都薄有羞红之意。说来也是,无论这女子是带着何种目的假扮自己接近聂沛涵,想来都不能逃得过他那绝世风采的魅惑。如此世无其二的妖孽,又有如此尊崇的身份和显赫的军功,自应当是所有少女心中的良人。

  鸾夙看着假凌芸面上的表情,正待再出语试探,却见她忽然看着自己,轻声说道:「慕王殿下……殿下他……」

  「他怎麽了?」鸾夙不解。

  岂知假凌芸的声音却越发低了起来,声若蚊蝇道:「殿下他……在姐姐身後……」

  鸾夙立时恍然。难怪她觉得自己脑後传来一阵隐约的寒意,原来是千年冰块驾到了。鸾夙也不心虚,施施然从案前起身,转向身後见礼道:「鸾夙见过慕王殿下。」

  想是因为回了封邑府邸,聂沛涵今日穿着颇为郑重,不似以往那般只是寻常布衫。那绣金花纹合着蟒袍玉带,更衬得聂沛涵姿容绝世,魅惑无双。唯一美中不足,便是那一张俊颜之上毫无喜色,且还散发着凌冽之气,看着教人无端生畏。

  假凌芸此时业已起身,甜腻腻地唤了声:「殿下……姐姐与我说笑呢!」

  聂沛涵仍不说话,只盯着鸾夙,目带隐怒。

  鸾夙见状暗呼不妙,忙轻咳一声:「鸾夙不叨扰殿下与凌姑娘了,先行告退。」

  「这是你的院子,你要告退何处?」聂沛涵终於说了一句话,然语气却很不客气。

  鸾夙登时无语。倒是假凌芸很有眼色,上前一步揽过聂沛涵的左臂衣袖,娇滴滴道:「芸儿与姐姐甚是投缘,殿下可别再为难姐姐了。她从青楼脱籍……我也……」


  「你与她不同。」聂沛涵阻止了假凌芸的话,语气即刻缓和许多,再对她道:「你先回去。」

  聂沛涵虽只对假凌芸说了短短九个字,却已教鸾夙听出了许多宠溺之意。只是聂沛涵对她的与众不同,究竟是对「凌芸」这个名字?还是对凌芸这个人?

  鸾夙不敢忘却自己在幽州郇明的园子里所窥听到的话。

  当鸾夙再次回过神之时,假凌芸已出了院子。鸾夙看向聂沛涵,尚未及出口询问他的来意,却见聂沛涵已率先问道:「你几时与芸儿交了朋友?」

  「鸾夙出身微贱,怎敢与凌小姐为友?」鸾夙淡淡以回。

  「这才像你。」聂沛涵忽然噙笑评价:「自命清高,独来独往,性情寡淡,口齿伶俐。」

  「殿下确定说的不是自己?」鸾夙毫不示弱。

  聂沛涵闻言变作冷笑,嘴角抽了一抽,却终是没有反驳。

  鸾夙见状不禁有些兴奋,倘若她没记错,这还是自己头一次在聂沛涵面前占了口齿上风。

  「不要与芸儿走得太近。」鸾夙兀自欢喜着,聂沛涵已是语带警告:「你与她不是同路人。」

  他竟如此保护那个假凌芸吗?自己竟连与她说上两句话都不成了?什麽叫做「你与她不是同路人」?这话听在鸾夙耳中,好似是讽刺她高攀了假凌芸一般。

  鸾夙越想越觉恼火,原本想要刻意接近假凌芸的心思更坚定了几分。鸾夙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定,自己不仅要接近凌芸,且还要从她身上寻出一个真相来!

  想到此处,鸾夙不禁对聂沛涵冷笑以回:「我与殿下也不是同路人,殿下还不是与我同车同船了一路?」

  聂沛涵竟是破天荒地再次沉默。


  鸾夙却觉得仍不解气,遂再讽刺道:「殿下该不会是对凌姑娘相思刻骨,特意来这儿寻人的吧?」

  聂沛涵凤眼微眯,面带冷意,看了鸾夙半晌才回道:「你将我拨给你的丫鬟都拒了?可是手伤好了?」

  鸾夙低眉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左掌的伤痕已逐渐变得浅淡,右手要伤得重一些,如今结了痂的疤痕在掌心纵横交错,仍旧有些触目惊心。鸾夙试着舒展双手,道:「日常自理已无大碍,我不想劳烦旁人。」

  「你是不想劳烦旁人?还是怕我迁怒旁人?」

  聂沛涵一连两个反问句,皆是鸾夙心中所想。但她还是违心地摇头,不愿承认自己的想法皆被聂沛涵所猜中:「殿下多虑了,只是我不想成为废人罢了。」说着她又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觉得比前几日又灵活了一些。

  聂沛涵果然未再咄咄相问,与鸾夙相对无言了半晌,才起了一个新的话头:「臣暄尚无任何动静。」

  鸾夙点点头,对臣暄的不回应表示理解:「他好不容易才从原歧的手里逃了出来,自不会那样傻,再因为我陷入你的钳制当中。」

  「你倒是很会自我安慰,」聂沛涵哂笑道,「怎得也不见你伤心?」

  「只因我理解他的选择。」鸾夙坦然回道。

  聂沛涵却是一声感慨:「欢场情事,原来都是虚情假意……臣暄不过如此……」

  不知为何,听闻此言鸾夙登时又来了怒气:「你说谁是虚情假意?欢场情事怎麽了?你敢说你对凌芸就是真心的?」


  聂沛涵此人甚是敏感,已从鸾夙这一句话中捕捉到了一些深意,遂危险地看向鸾夙问道:「你果然知道了……是臣暄告诉你的?还是听郇明说的?」

  鸾夙自知失言,沉默片刻,才幽幽一叹:「殿下可还记得你我在黎都原香寺里的偶遇?」

  「自然记得。」聂沛涵似在回想。

  鸾夙抬眸看着聂沛涵高大的身影,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如今你对凌姑娘好,可是因为她是凌相的女儿?」

  聂沛涵点点头:「是。」

  「没有旁的目的?」鸾夙心中隐带期待,只盼所听到的回答,不会如她想像的那般不堪。她宁愿他对假凌芸有几分真心。

  这一次聂沛涵没有立刻回话,斟酌半晌才坦然相告:「如你所言,我的确对她有所图……我会娶她。」

  

  第45章:真假凌芸(二)


  从鸾夙的别院出来後,聂沛涵径直去了书房。他需要理一理自己的思路,为何面对这个北熙的风尘女子,他会毫无顾忌,将自己多年来的筹谋如实相告。

  分明是可以将她冷落在别院的,派人死死看着她,保她衣食无忧便可。他这半月以来也的确是这样做,对她不闻不问,刻意疏远,只遣了冯飞照料她。可今日他终是放不下她的伤势。

  谁想这一探视,却闹得不欢而散。他明明毫无相瞒丶据实以告,却只换来对方几番讽刺丶冷笑以对。若不是念着她曾救过自己,又有伤在身,他定会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狠狠教训一番。

  聂沛涵自问从不欠女人的情。这一次欠下的,他也定会寻个机会偿还。

  聂沛涵兀自踱步入了书房,抬首却瞧见已有人侯在此处,似是等了许久,便率先问道:「老师有事?」

  丁益飞看了看他的面色:「殿下今日心情欠佳。」

  「老师知我甚深。」聂沛涵并不遮掩。


  「可是去瞧了鸾夙姑娘?」丁益飞再问。

  聂沛涵默认。

  丁益飞笑了:「她也算是个奇女子了,出身风尘,却颇有胆识。」

  聂沛涵亦是噙笑:「何止有胆有识,简直胆大包天。」

  丁益飞闻言面色微变:「殿下似是对她很不同。」

  聂沛涵挑眉看向丁益飞:「老师有话大可直说。」

  丁益飞瞧着聂沛涵的坦然面色,叹了口气,道:「没什麽,只是想要提醒殿下,她是臣暄的女人。」

  聂沛涵轻笑一声:「老师放心。」


  「但愿如此。」

  聂沛涵看着丁益飞的忧虑神色,破天荒耐心解释道:「聂沛鸿在秋风渡曾与我发生冲突,她也算是救过我一命……我欠了她,对她难免尊重些。」

  丁益飞这才笑了起来:「殿下素来不近女色,是以如今忽然对一个女人看重,老臣便会不安。」

  「老师这话有失偏颇,我对芸儿不好吗?」聂沛涵停顿片刻,又缓缓道:「有恩必偿,有仇必报,恩怨分明,也是老师从前教我的。」

  丁益飞闻言又是一笑:「如今老臣已没什麽可教给殿下的了,惟有鞍前马後,助殿下早偿夙愿。」

  聂沛涵回叹:「也不知臣暄何时能将周会波生擒来,如今这世间恐怕唯有他最清楚龙脉之事……」



  「此事急不得,如今朝内大殿下和四殿下党羽众多,即便咱们有了龙脉的消息,只怕也会泄露出去。不如多给臣暄一些时日,咱们也好筹谋筹谋,先剪除异己再说。」丁益飞沉吟须臾,又道:「臣暄可已知晓鸾夙的事?」

  聂沛涵蹙了蹙眉:「只怕他如今刚逃出黎都,无暇顾及鸾夙……说来她也算无辜,倘不是因为臣暄,也不会被我挟持来此……」

  聂沛涵再看了丁益飞一眼,语中情绪莫辨:「我已答应了她,倘若臣暄半年之内未有回应,我便放她回去。」

  丁益飞果然长舒一口气:「自该如此,臣暄倘若不重视她,留着也无用。左右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放了最好,杀了反倒招人闲话。」

  聂沛涵只「嗯」了一声,未再言语。


  丁益飞是看着聂沛涵长大的,对他的性情尚算了解,此刻见他还想着如何处置鸾夙的事,便有心岔开话头,道:「殿下此去北熙,一走四月有馀,预备何时去京州覆命?」

  聂沛涵不假思索:「明日便启程,父皇年事已高,最为多疑,去得迟了显我大不敬。」

  丁益飞很是满意:「如此甚好,殿下考虑得仔细。只是京州乃天子脚下,几个未封王的皇子都在,殿下要小心。」

  「老师放心,」聂沛涵冷冷一笑,「聂沛鸿丢了差事,船又被烧,敢不敢回来还是两说;聂沛瀛没有军功,如今北熙又虎视眈眈,想来我此趟入京,应会受到诸多礼遇。」

  「殿下军功显赫,但也须提防『功高盖主』,遭人非议。」丁益飞有心提醒,又蹙眉道:「我还是不放心,让冯飞随殿下入京覆命去吧。」

  聂沛涵深深看了丁益飞一言,也对这个老师知之甚深。近些时日自己一直派遣冯飞照料鸾夙,已是引起了丁益飞的不满,他如今是要借这个进京面圣的机会,将冯飞从鸾夙身边调走了。

  聂沛涵不愿为了鸾夙而与丁益飞发生冲突,只点头道:「好。」他看着丁益飞面露一丝笑意,又道:「倘若此行顺利,不出一月我便可来回。这一月之内,烦请老师分神照顾府内诸事……包括鸾夙。」

  *****

  若不是冯飞前来辞行,鸾夙尚不知聂沛涵要去南熙国都觐见他的父皇统盛帝。明明他晌午时候才来探过自己,当时为何不说呢?

  鸾夙越想越觉聂沛涵此人心思难以捉摸,喜怒甚为无常。不过他不在慕王府内也好,若是他在府内,反倒会令自己心中添堵,凡事拘谨。

  只可惜自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如今手伤未愈,正由南熙名医诊治之中,积蓄也被烧了,倘若自己伺机出逃,不但行动不便丶身无分文,且先前的诊治也将前功尽弃。鸾夙思来想去,这笔买卖不划算得很,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在南熙治好了手伤,等着聂沛涵半年之後放人吧。至少也得向他索要些钱物才好。

  如此一想,鸾夙倒也心安理得在慕王府别院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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