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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长公主。”太虽然并不承认尹初月的身份，但那也只是私下里，平日里在宫里遇到，那该有的礼数必然不会少。

　　　　“太殿下这是要去御书房？”尹初月微微扬眉，拉着陆羽琦的手对他道：“这位是陆姑娘，太殿下应该还没见过吧？”

　　　　“陆姑娘长得很像一个人。”太抬起头，看到陆羽琦的时候，不禁微微扬眉，有些惊讶地道：“若是慕大人见到姑娘，恐怕也会觉得姑娘非常像慕府里那位大姐慕瑾姝。”

　　　　“哈哈，本宫先前也是这么跟陆姑娘的。”尹初月不禁笑了起来，拍了拍陆羽琦的手道：“这位是太，你不必拘谨，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年轻人想必认识的也很快，你们是不是？”

　　　　“长公主真是爱笑，本宫记得，长公主的年纪其实也不大不是么？”太扫了一眼有些羞涩的陆羽琦，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女人长得和慕瑾姝竟然如此相像，那六皇府里死掉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慕瑾姝？

　　　　原来，前段时日都再传慕瑾姝已经死了，六皇府也的确给慕家送了消息，只是一个妾室，六皇府总不至于发丧，所以也没有人见到慕瑾姝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但是先前太也得到了消息，慕瑾姝有了身孕，那么就算是没死，也应该有几个月了吧？

　　　　可是单看这陆羽琦，似乎根本不像有了身孕的样，难道真的不是一个人？

　　　　“既然皇上还等着，你们就快些过去吧！”尹初月看到太看着陆羽琦发呆，不禁微微一笑，提醒道：“若是有什么事，太尽管过来便是。”

　　　　罢，尹初月也不等太跟自己行礼，拉着陆羽琦就转身离开了。

　　　　“殿下，咱们还是快走吧？”冯德海看到太还在盯着尹初月和陆羽琦的背影，不禁微微扬眉，恭敬地道：“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咱们呢。”

　　　　“好。”太点点头，跟着冯德海继续往前走，等到了御书房，冯德海只是通传了一声，随后便替太开了门，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太倒是也没多想，径直走了进去，结果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冯……”太回身想要询问冯德海的时候，发现大殿的门已经被关上了，当下不禁心下有些警惕，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你来了？”就在这个时候，皇上从内殿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太才问道：“见过长公主了？”

　　　　“回父皇的话，见过了。”太连忙上前行礼，随后才应道：“母后最近身不适，儿臣疏于请安，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皇上摆摆手，随后坐在龙椅上道：“那个陆家的姑娘不错，朕打算替你们赐婚。”

　　　　“父皇，那个陆姑娘不是今年的秀女吗？”太一愣，随后有些迟疑地道：“儿臣……”

　　　　“谁她是秀女了？”皇上听到太的话，不禁敛去笑容，眸光深沉地盯着他问道：“朕看你在宫里倒是安插了不少眼线，那秀女的名单你是如何得知的？”

　　　　“父皇，儿臣并不知道，只是方才看着长公主拉着那位陆姑娘，以为是今年的秀女而已。”太连忙跪在地上，好似有些惊慌地道：“儿臣绝没有安插什么眼线，还请父皇明察。”

　　　　“你觉得是侧妃还是正妃？”皇上沉默一会，好似刚才什么事没有发生一般道：“若是侧妃倒是又委屈了人家，到底也是个嫡女，若是正妃，似乎这家世也配不上你的野心，你是不是？”

　　　　“父皇，儿臣愿意娶此女为正妃。”太连忙表态，完全是一副没有任何野心的表现，“儿臣只希望能侍奉父皇和母后身边，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你身为太，难道都没有要承袭帝位的念想？”令太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如此直白地开口。

　　　　“父皇，儿臣一切都是听从父皇的安排，绝对没有二心。”太知道，现在可不是逞勇斗狠的时候，为了大业，他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作为太来，那么多年他一直装作最无辜的人，甚至连宇文景遇都骗过，那么他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既然这么，那朕就按照最初的想法来办吧！”皇上点点头，看着太道：“今日你想要侍奉朕和你母后这话是也是认真地么？”

　　　　“父皇，儿臣所句句属实。”太其实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做什么，他只知道，皇上最近变得怪怪的，而且对待他的态度似乎也愈发冷淡了，难不成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他察觉了？

　　　　这不可能啊？

　　　　最近自己好像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皇上看着太，幽幽地开口问道：“那朕且问你，若是朕打算退位，带着你母后四处游山玩水，你可愿意陪着我们？”

　　　　“父皇……”太听到皇上的话，不禁一愣，下意识地问道：“若是父皇和儿臣同时离京，那京城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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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0章抉择，兄弟反目

　　　　“嗯？”皇上听到太这么问，不禁微微扬眉道：“这京城不是还有景遇么？”

　　　　太听到皇上这么，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饶是他心思缜密，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直白地在自己面前提及让宇文景遇代政的事情。

　　　　“父皇，儿臣是做错了什么吗？”太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开口了，他看着皇上，好似有些失望地问道：“为什么父皇自始自终都不喜欢儿臣？”

　　　　“你是太，朕还不喜欢你？”皇上垂下眼眸，好似有些好笑地问道：“先前不是你只要能陪在朕和你母后的身边就足够了么？朕有这个打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你现在又是不愿了吗？”

　　　　“父皇其实就是希望景遇承袭帝位是吗？”太好似有些决绝地开口问道：“如果儿臣也想承袭帝位，父皇也会考虑吗？”

　　　　“陆家那个姑娘不错，你回去候着吧，朕会尽快赐婚的。”皇上没有回答太的话，但是已经比回答还要清晰了。

　　　　对于太来，皇上没有考虑，那就意味着他根本就不打算让他承袭帝位，甚至，也许很快，他连太这个位置都保不住了。

　　　　所以，陆家那个女到底是不是正妃和侧妃根本没有区别。

　　　　一个闲散王爷，正妃的家世根本不需要有多么雄厚，因为皇上会担心自己影响到承袭帝位的宇文景遇。

　　　　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御书房的，连冯德海跟自己了什么都没有听到。

　　　　失魂落魄。

　　　　这个时候大概只有这个词能够形容他了。

　　　　起来，以前他就算是猜测，也不会觉得自己距离那个皇位到底有多远。

　　　　可是今日亲口听到皇上根本没有考虑他的时候，他才发觉，原来从一开始，太这个身份并不能让他对那个皇位触手可及。

　　　　为什么？

　　　　他明明隐藏了那么久，明明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那个最无辜最善良的太殿下，为什么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在这一刻，太突然觉得，原来以前他以为的天衣无缝的伪装在皇上眼里也不过是跳梁丑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等着？

　　　　那个位置本就应该属于他，就算是不择手段，他也要得到！

　　　　宇文景遇，既然你挡了路，那就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

　　　　另一边，尹初月带着陆羽琦正在御花园里赏花。

　　　　起来，以前陆羽琦是慕瑾姝的时候，因为双面绣的事情还曾恨过慕瑾姝，但是现在竟然又坐在这里面对面的一起赏花，这对于陆羽琦来，还真是觉得世事难料。

　　　　“陆姑娘，本宫听你之前是通过沁贵人进宫的是吗？”尹初月喝了口茶水，看着陆羽琦道：“你进宫没多久，沁贵人就出了事，想来对你影响也蛮大的吧？”

　　　　“长公主，妾身……”陆羽琦刚想开口辩驳自己跟沁贵人并不熟的时候，却被尹初月打断了。

　　　　“今日本宫找你来，其实是皇上安排的。”尹初月微微一笑，放下茶盏道：“皇上有意将你赐给太做正妃，陆姑娘想来应该明白，有些称呼其实是不必要的了。”

　　　　赐婚？

　　　　她不是应该被皇上宠幸，然后一步步问鼎后宫的吗？

　　　　陆羽琦的惊讶不似作假，亦或者对于一个从未想过自己会再嫁给别人的女来，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免不了惊讶。

　　　　所以，尹初月并没有催促她，反倒是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凉亭外的风景出神。

　　　　起来，自从太后被禁足，皇后重伤以后，宫里这些女人着实安分了不少，现在根本很少能看到她们走出自己的宫殿，毕竟太后和皇后可都不需要她们请安了，要妃，似乎禧妃最近好似有些蠢蠢欲动吧？

　　　　不过也难怪，和安公主出了那么大的纰漏，现在脸也被毁掉了，以后想要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可能都有些困难了。

　　　　只不过，谁让她一开始就想着要害人呢？

　　　　“长公主，妾……民女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也没等多久，陆羽琦已经开口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尹初月道：“皇上为什么不肯要民女？”

　　　　“皇上是觉得你还年轻，应该值得更好的。”尹初月看着陆羽琦，其实她从慕瑾汐那里早就知道了面前的女就是慕瑾姝，可是人家不承认，她又何苦揭穿？

　　　　在这个皇宫，整个京城，秘密多的去了，难不成她还一个一个的去揭开？

　　　　她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啊……

　　　　尹初月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道：“陆姑娘，其实你想想，这宫里可未必就好，不定哪一日命就没了，沁贵人当初也是格外得宠，可最终还不是身首异处？你若是嫁给太，还是太妃，有何不好？”

　　　　“可是……民女当初进京的时候，是选秀女啊！”若是传出去，难道皇上也不怕别人笑话吗？

　　　　陆羽琦这么想，但是嘴上肯定不会这么，她只是有些纠结地拧着帕，想让尹初月猜出她的心思来。

　　　　只不过，尹初月很显然并不想猜，只是淡淡的道：“陆姑娘，普天之下，任何人都要听皇上的，所以本宫只是念在你我还算是比较投缘的份上提前告诉你一声，至于你若是想要抗旨不遵，那本宫也不会阻拦。”

　　　　投缘吗？

　　　　尹初月自己完，心中也忍不住失笑。

　　　　不得不，她和陆羽琦还真是挺投缘的，当初若不是那个双面绣，她的人生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而陆羽琦也是，若不是那个双面绣，她还是慕家大姐，有自己可以选择的权利，好歹还能挑一挑到底是哪个皇。

　　　　可惜现在，她不过就是个富商的女儿，进了宫以后，还能不听皇上的旨意。

　　　　陆羽琦有些慌乱，可是她这会已经不太想嫁给太了，因为所谓的未来的皇后都不比在皇上还尚算年轻的时候慢慢一步步接近后位来的真实，所以她不想离宫。

　　　　想到这里，陆羽琦忍不住问道：“长公主，若是民女不从……皇上他……会如何处置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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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1章选择，偷梁换柱

　　　　“嗯……”尹初月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皇上大概不会杀了你，但是从此以后你就要在后宫慢慢熬着，熬到你再也没有精力折腾了，大概是这样吧……”

　　　　陆羽琦回身一颤，低下头不再话。

　　　　起来，她根本就是没得选不是吗？

　　　　在后宫这样人吃人的地方，没有皇上的宠爱，那么她恐怕连那些宫女都不如？

　　　　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摆脱了慕瑾姝的身份，却依旧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陆羽琦很不甘心，可是如果皇上真的没打算宠幸她的话，她嫁给太，至少还有太妃的身份傍身的吧？

　　　　“陆姑娘，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尹初月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有的时候，人都是这样的，以为自己屈从了命运，却不想命运会再给自己一巴掌，但是你除了选择顺从也好像别无他法，你是不是？”

　　　　不等陆羽琦在话，尹初月已经缓步离开了。

　　　　起来，如果不是慕瑾汐让她接近陆羽琦，她还真是懒得理会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

　　　　或者，她终究还是没能守住她和福王之间的秘密。

　　　　于她来，慕瑾汐是远比福王更重要的存在。

　　　　所以，她要做的，是能让慕瑾汐掌控全局，而不是因为自己的一丝恻隐之心，让慕瑾汐限于被动。

　　　　至于世人会如何评价她，那都不再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真的，就算是为了慕瑾汐遗臭万年，她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仅此而已。

　　　　等到了御书房，冯德海看到尹初月，就连忙迎了上来，恭敬地道：“长公主，皇上一直在等您呐！”

　　　　“嗯，我知道了。”有了秘密的牵绊，皇上好像愈发信任尹初月了。

　　　　所以当尹初月走进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抬眸看到是她，不禁微微一笑问道：“都谈好了？”

　　　　“不是特别好接受啊！”尹初月随意地坐了下来，摇摇头道：“陆羽琦很显然是已经打算被皇上宠幸了，结果现在又变成了太妃，估计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来吧？”

　　　　“太好像也是。”皇上走下来，将冯德海刚才呈上来的燕窝放到尹初月面前道：“还热着，外头也冷，你喝一点暖暖身。”

　　　　“谢谢皇上。”尹初月倒是没有客气，只是有些担忧地问道：“皇上这么逼迫太，难道不怕他去对付战王殿下？”

　　　　“景遇那个傻，不得到现在还没有猜到太一直以来都是装的，若是太肯对他下手，想来他也会警惕了。”皇上叹口气道：“迟早都要面对这些事，所以倒是也不必这么介意。”

　　　　“可是皇上也很担心不是么？”尹初月笑了笑，“不过战王殿下身边有瑾瑜县主，想来应该也不会对太殿下毫无防备的，反倒是六皇，如此安分守己，难道皇上也放心？”

　　　　“他的心口被瑾瑜给刺了一刀，就算是祁家用蛊虫来替他恢复，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暂时不必理会他了。”皇上似乎早就有了打算，只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尹初月问道：“凛月，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尹初月的脸一红，有些尴尬地问道：“皇上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只是想趁着自己还有权利的时候为你选个如意郎君。”皇上看着尹初月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爱恋，反倒是更像兄长看着自己妹妹那般温和，“做兄长的，总归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哪怕是今后出了事，至少也能护得住你。”

　　　　“皇兄，你其实应该放心的。”尹初月听到皇上这么，心下也不禁有些感动，轻声道：“如果真的是战王殿下和瑾瑜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们自然会善待我，如果是别人，不管我嫁给谁，无非都是连累别人，何必现在做决定呢？”

　　　　“你的，倒也不无道理。”皇上听到尹初月的话，不禁叹了口气，感慨地道：“到底，其实还是朕没有用，若是皇兄，大概更加雷厉风行一些，他不喜欢的人直接杀了都有可能。”

　　　　“皇上，现在就很好了。”尹初月笑着安慰道：“每个人都有权利来对抗已经安排好的人生，如今你也不过是将他们选择的权利提前了而已，至于究竟怎么做，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

　　　　京城，玉石阁。

　　　　“最近的生意怎么这么差？”慕瑾汐约好了今晚会去跟云珂会和，但是在查看自己的铺时，发现玉石阁的生意最近奇差，不禁抬眸问道：“三哥呢？”

　　　　“回县主的话，掌柜的不在铺里。”伙计听到慕瑾汐问及慕辰昇，不禁有些紧张地抹了一把汗，随后才心翼翼地道：“因为最近那些世家贵人都很少出门，所以玉石卖的也不是特别好……”

　　　　“去把三哥找来。”慕瑾汐挥挥手，示意伙计不必多解释，但是心情明显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好。

　　　　慕辰昇几乎是跑着进来的，看到慕瑾汐坐在桌几前正在看账本，不禁有些尴尬，随后转身将门关上了。

　　　　“三哥也觉得不好意思么？”从慕辰昇进来的时候，慕瑾汐就已经让夏荷等人出去了，所以这会书房里只有慕瑾汐和慕辰昇两个人。

　　　　“瑾汐，你听我解释。”慕辰昇有些讪讪地抹了抹汗，随后道：“这段时日我忙于刑部的事情，你也知道，王家的造反案到现在还在查，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想查的是谁，真的是焦头烂额，所以这段时日世家都是悄无声息的躲在自己府里，也没人出来，但是来去还是我疏忽了，你别生气。”

　　　　“三哥。”慕瑾汐看着慕辰昇，眯起眼睛道：“生意不好，若是真的只有这些原因，我什么都不会，因为那些事情都挺重要，但是你告诉我，为什么高姨娘表弟的玉石铺生意这么好，而且卖的东西跟咱们的玉石如此相像？”

　　　　“什……什么？”慕辰昇听到慕瑾汐的话，不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