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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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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复铸。
  
  其实权臣未走到最后一步,追求的无非是金钱矿产等物资,多年来律永荃和复铸均只在暗地里拉拢臣子巨贾,为的只是能尽量多地在天子眼皮底下敛财于己。然而近这两年,齐王几乎不早朝了,把正事全权交给太子打理,复铸便开始了明目张胆的揽权,甚至在娶了公主以后,隐约地联系起了乌禄国的人,而他若真要起兵反齐,少不了的是兵器盔甲,均兴帝当年荒淫无道,亦导致了境内的矿业流失到私人巨贾手中,而北堡便是暗中称霸了齐国北方,并拥有着三个矿山的一个势力,复铸若真有心拉拢,他的野心便不再是个秘密。
  
  齐王病重,太子势弱,均不能制止复铸的行为,却并不代表他人不可以。
  
  而律永荃便是这么一个人。
  
  “把他们拉拢北堡的事情修书于爹罢。”律清浅的声音打断了曼妙的回想,她应了一声后,替律清浅拉好了衣服,扶她重新躺好后,便退了出房间。
  
  过了不久复琛便回来了,身后跟了好几名医者模样的人。复琛先让他们留在了门外,自己轻轻的推开门,走近床边仔细地看了看律清浅,又伸手探了探她的前额,虽然不再发热,可她依旧无转醒的迹象。
  
  失望与心疼在复琛眼里闪过,却在他转身把医者招进来时重新被藏好。复琛放下了纱帘坐在床边,把律清浅的手从锦被里仔细拉出枕在一个棉枕上,然后静静地等候医者的听脉。
  待四位医者都诊过脉后,又细声议论了一阵,而复琛虽不语,眼神却是带有期盼地看着室里四位。最后那四位医者彼此相觑了一眼后,一位较年长的上前一步行礼后说:
  
  “禀公子,少夫人脉来和缓,一息四至,观其面容苍白,唇色较浅,乃略为气虚之象。”
  
  “是指昏厥不醒亦是气虚所至?”复琛已经听了多遍这样的话,心中虽然知道这是医者们诊断不出症状的说辞,却还一问。
  
  “气虚乃昏厥之诱因,请恕我等无能,未能断出主因。”医者再拱手回答,额间已出了一层细汗。
  
  “罢了,都下去罢。”复琛叹了一口气,亦无心再追究他事。他轻轻把律清浅的手放回到锦被内,隔了白色的纱帘,律清浅沉静的容颜更被衬得像一丝血色也无,复琛无法忘记当他收到瑶宜滑胎的消息,赶到律清浅面前时,她看见他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害怕与愧疚。
  
  后来复琛听了许多由他人说出的当天下午发生的事,有的人说是律清浅故意屏退了从人和瑶宜独处;有的却说是瑶宜主动提出要和律清浅独处的,然而哪怕这些说法多么逼真,总归是无人看见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复琛掀开了纱帘,俯下身吻了吻律清浅的鬓角,又伸手替她拨开了散落到她脸颊的一抹发丝,无语良久,最后复琛开口,声音极轻:
  
  “卿儿,我知道不是你,又何须自责?”说罢,复琛替她掖好被角,离开了房间。
  
  律清浅独自躺在床上,眼角微动。
  
  相比起律清浅的一直卧床不起,小产后的瑶宜虽仍每日哭哭啼啼,可府上不少人却觉得她恢复得很快,就连哭声都带了中气。然而百忙中的复铸倒去了瑶宜的房中看望数次,还特意吩咐复夫人送上各种补药,相对比的是他却从未探望过律清浅,甚至连她的院子也没有踏足过半步。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复夫人依旧多次与复琛提起,妻妾有别,让复琛不可乱了次序,失了大体。随着事务的增多,律清浅的久卧不起,再加上双亲这样无形的压力,最后还是惹起了复琛的不满。一天议事过后,待其他人都离开后,复琛仍留在复铸的书房里。复铸抬头看了看他,然后继续低头写信,只问了一句:
  
  “还有何事?”
  
  “父亲是否对卿儿不满?”复琛并没有拐弯抹角。复铸听后并没有抬头,只问:
  
  “为父如今像是空闲得要找你媳妇的麻烦?”
  
  “那若儿下日后不再宿于公主处,父亲亦不会有微言?”复琛眼神犀利地看着复铸问。
  闻言,复铸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眼迎上复琛的目光说:
  
  “为父曾多次提醒过你,律家处处威胁着我们,你是万不可被他们家的女儿迷住。瑶宜既是你妻,亦是公主,身份尊贵,你若能多关心她,对我们的大事亦是有好处的。”
  
  “儿下记得当初父亲说,娶公主乃无可奈何,权宜之计……”
  
  “娶姓律的这女子又何尝不是权宜之计?”复铸并没有耐心听复琛反驳,打断说。
  
  “这只是对父亲而言的权宜之计,卿儿自入门后知书识礼、贤淑得体,甚至连母亲也对她称赞不绝,父亲既然口口声声是做大事的人,又为何苦要难为一个弱女子?”复琛这一番话说得不留情面,复铸听后额角的青筋微跳,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
  
  “你可知道,我们联系北堡的事情败露了,朝中站在律永荃一边的的臣子在朝堂群起而攻之,说为父图谋不轨,并上奏太子请求收回为父手中的兵符。”
  
  “儿下听说了。”复琛垂眸说。
  
  “谭延是我养在府中的密兵,平时少有露面,而北上的事情我只交带了他一人,律永荃是如何知道内情的,你难道就不怀疑么?”复铸反问。
  
  “他在我们府上安插了细作。”复琛说。
  
  “这名细作若能如此清楚我们手下的将领去向,并且定时向律永荃报告,你认为他仍能在为父眼皮底下存活么?你何不细想,他女儿或许就是他最好的线眼?”复铸口气尽量放缓地引导。
  
  “卿儿只是个闺中妇人,又何来当细作的能耐?”复琛否定。
  
  “别忘了她与你一样,均是周穆的弟子。你在学兵法名著之时她同样也在学,你莫要让自己心中偏袒蒙蔽了双眼!”复铸的耐性被磨尽,口气开始不善。
  
  “就因为她是律家的女儿,在父亲眼中,她一切的优点便都成了图谋不轨。若非当初父亲提点,母亲便不会强迫儿下宿于瑶园,便不会有现今滑胎等荒唐事出现,而卿儿更不会因此事而昏厥不醒。儿下不似父亲能享齐人之福,卿儿会是儿下唯一的妻妾,父亲日夜操劳国事,日后儿下的家事便由儿下亲自打理,不敢再劳烦父亲了。”说罢,复琛没有再看复铸,直接转身出了房间。
  
  复铸被复琛气得不轻,亦不见他有任何悔过之意,便干脆直接架空了他的权力,把他手中的事情交到了亲信手中,本以为复琛在几日后会回心转意,可复铸却想错了。自不用出外应酬练兵后,复琛每日便在律清浅的院中歇息,或下棋或看书,然而不变的是,他每天都会和静卧的律清浅说话,有时候是读书与她听,有时候便是说一些新鲜事,哪怕她没有任何回应,他却乐此不疲。
  曼妙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便趁着复琛不在,给律清浅擦身按摩的时候悄悄跟律清浅说:
  
  “主子,他们两父子吵架了。”
  
  “复铸架空他了?”律清浅从复琛日日陪在身边,很快便推敲出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看情况公子若不肯去认错便不能把他的权力恢复。”曼妙低声说,“我听其他人说,公子是因为维护主子,才与复老爷吵的嘴。”
  
  律清浅听了却没有做声,只静静地让曼妙按摩着。直到傍晚,复琛才从外归来,身后跟了一身材高挑的女子,只见她身穿上好的绸衣,腰间别了大大小小的药囊,身后还背了一个药篓,看样子是一位医者。只是她一反医者的姿态,一路上对从人打量的目光不屑一顾,脸上甚至还带着倨傲的神情。
  
  “飘燕姑娘,请进。”复琛轻轻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床上的律清浅,然后礼貌地请这位名叫飘燕的女子入内。
  
  女子点了点头,把背着的药篓除下,环顾了房间一眼后便走到了律清浅床边,因着是同是女子,便不用忌讳,她拉出了律清浅的手,探脉的时间却很短,几乎不到一瞬她便抬头对复琛说:
  
  “她的昏厥已无大碍,至于为何仍然沉睡,乃是她个人的心智所致。”
  
  “姑娘是说,是内子自己不想醒过来?”复琛疑惑地问。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看你家高门大户,是否家事繁多复杂,导致她不愿面对,便一直陷入沉睡?”飘燕回答得很直接,却让复琛沉默了,他知道律清浅是因为瑶宜滑胎一事而昏厥,却未料到这也是她一直不醒的原因。
  
  “你先出去罢,我姑且替她施针,看能否帮助一二。”飘燕语气俨然是这屋子的主人,可复琛却不介意,道了一声“有劳”后便离开了。
  
  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后,飘燕才再次把上律清浅的脉搏,这次她闭眼仔细探了很久,最后睁眼时眼中带着明显的疑惑。
  
  然而还未等她问出口,床上的律清浅却主动睁开了眼睛,清明的墨眸看着床边的飘燕说:
  
  “姑娘不用替清浅忧心,这病只需卧床便好。”
  
  “你这卧床,并不只是在装神骗鬼?“飘燕在看见律清浅睁眼时脸色微动地问。
  
  律清浅但笑不语。
  
  “你这病是如何得来的?多久了?”出于一位医者的好奇心,飘燕难得软下了态度地求问。
  
  “只是幼时落下的顽疾,一直反复,却并无大碍。”律清浅微笑地回答。
  
  “上次发病是何时?”飘燕却不让她模糊带过。
  
  “约莫是两年前。”律清浅略略回想说。
  
  “当时你也是这般静卧养病?”
  
  “不是的。当年是清浅的师傅治的病。”律清浅摇头。
  
  “你这病甚是诡异,我从未见过如此混淆视听的脉象,估计在我之前的所有庸医都不能摸出这脉。你身患奇症,能活到如今实属不易。”飘燕说话毫不掩饰,却让律清浅轻笑了起来,惹得飘燕干瞪着她,仿佛不敢相信有人听了自己的诊断后还能笑出声。
  
  “姑娘真性情。只多须十天清浅的身体便无碍了,但求姑娘暂且勿把这事告诉夫君,免得他过分忧虑。”律清浅礼貌地道。
  
  “世间上居然还有这般鸳侣,实属不易。安心,我作为药王的首徒,必定会把你的病根除。”飘燕感叹了一声,最后信心满满地说。
  
  “谢过姑娘了。”律清浅眨了眨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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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步

  十日过后,诚如律清浅所言她从假昏厥中醒过来,复琛大喜,坐在床头与她说了一整天的话,仿佛害怕她会再次一睡不起。
  
  “夫君说了一整天的话也不渴,不若先稍作歇息,稍后我能下地了陪你用晚膳?”律清浅好笑地看着复琛,劝停说。
  
  “不妥,我许久没听过你的声音了。”复琛拉了律清浅的手,声音认真。
  
  “要夫君担忧了。”律清浅垂眸,被紧握的手同样反握着复琛的,仿佛在让他安心。
  
  “是我不好,累你难受,”复琛摇头,“但我已向父亲说明,我的妻子只你一个。”
  
  “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若只为我令你失了施展抱负的机会,只会令我更不安。”律清浅认真地劝复琛说。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父亲总要把政事与家事混为一谈。哪怕在政坛上我们家与你父亲有意见的不合,那又与你何干?”复琛叹了一口气,语气已不再强硬。
  
  “爹只是谨慎。况且他再不喜,亦从未对我有任何的限制,我在府上行动自如,供给如常,并未受到任何亏待。夫君何不细想,自古家中若有妻妾,便应遵循礼制,主次分明才能做到家庭和顺,”说到此处,律清浅见复琛脸色有所不满,便又伸手点住他的嘴,继续说,“我与你往后仍有多年相处,不需在乎于这旦夕。夫君如今若能力助爹,于正事上有所作为,待日后大事已定,爹必不再对我有所戒备。”
  
  “只怕彼时你会恨我。”复琛摇头,暗指两家关系的紧张。
  
  “我一直知晓我们两家之间的剑拔弩张。但听他们旧时乃是好友,或许有的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若真的有日二相只能存其一,我只求夫君能劝老爷顾念往日情谊,保住律家性命,财富权力只是虚名,我弟妹仍年幼,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因这政事受到牵连。”律清浅话语里带了苦涩。
  
  “若他日当真来临,我必定尽力保你娘家性命。”复琛眼中透着坚定,一如当初他说会护她周全时令人心安信服。
  
  因着飘燕一直在照顾,律清浅身体好转得很快,而复琛也终于向复铸低头,被架空的权力重新回到他身上,日子又变回了之前一般平静忙碌。自转醒过后,律清浅一直没有见过瑶宜,复夫人虽多次探望律清浅,却也没有勉强她前往,说医者已诊断此次滑胎乃瑶宜的首胎不稳,滑胎是迟早的事,与律清浅无关,可因为瑶宜一直对律清浅敌意不减,为了双方都能静心养病,还是避而不见较好。
  
  而翘楚一直在外奔波,与曼妙之间的消息互通十分频密,带来许多四方八面的消息,说着复琛一身功夫渐渐在军营建立了威信,又说复铸在联系北堡的事情暴露后收敛了许多,而在这一切的背后,齐王的身体依旧时好时坏,意识清醒的时间已不多,朝中上下皆能感到即将变天,暴风雨前的平静,因此都显得诚惶诚恐,尽量少生事端,以多留力气自保。
  
  而律清浅也开始织起了自己手中的网,从各种渠道得到消息后,她或设计或利用他们的弱点,以朝中一名中立却不便公开身份的大臣名义,说服了好几位举足轻重的官员离开了他们原来的阵营,都加入到中立的一派。
  
  而心细如尘的律清浅在看见曼妙把好几封信置于她妆奁台抽屉的暗格时问:
  
  “这些……都是翘楚的?”
  “是的。”曼妙颔首。
  “他如今手下的人像是越来越多了?”律清浅接着问。
  “许是这样没错。”曼妙答。
  
  “你看,这些消息居然是从各地传来,他是何时招揽了这么多的能人?”律清浅拆着信对曼妙说。
  
  “主子,翘楚是绝对无异心的。”曼妙听律清浅这门说,以为她在忌惮翘楚,忍不住为他说了一句。
  
  “我并不是在怀疑他,我只是好奇,他江湖资历尚浅,是如何笼络这些人脉的?”律清浅一笑,继续说,“也罢,他日见着他了再问罢。”
  
  再过了半月,临近清明之际,律清浅跟随复夫人外出购置一些祭祀用品,因为香烛与蔬果的店铺分别在大街两头,复夫人为了省一些时间便和律清浅分头去采购,而不知为何,律清浅在出门前便已有预感,今日出行会遇见一些熟人。
  
  果不其然,在购完一些苹果柚子后,路经一间颇有名气的茶居时,律清浅见着了刚从里面走出的任观兰。
  
  律清浅在嫁与了复琛后只见过任观兰一次,而那次见面却不算十分讨喜。因而当任观兰热络地请律清浅到茶座一聚时,她犹豫了一刻。可毕竟是熟人,律清浅还是答应了她的邀约,命从人先提了生果回府,再遣了一个丫鬟请复夫人先行回府。
  
  多月不见,任观兰较之前圆润却丝毫不减她的秀丽,她今日着了一套与春日十分相衬的莲蓬色粉衬襦裙,头上以几朵粉杜鹃代替了饰物,显得清新脱俗。相比之下,律清浅只穿了一身墨蓝色的交领曲襦,梳着简单却整齐的倾髻,远不及任观兰明丽,却没有失了大家妇人的风范。
  
  “许久不见,姐姐今日可是刚踏青归来?”律清浅先开了话头,话语间并无疏离成分。
  
  “今日和风日丽,我闲来在家无事便约了表妹到城郊一游,春日繁花甚美,择日再往必会叫上妹妹。”任观兰知道律清浅是看见了她头上的鲜花,轻笑一声后说。
  
  “姐姐气色红润,想必近来生活定顺心顺意。”律清浅亦回以浅笑道。
  
  “任府上下一切有夫君打点,观兰确是少了许多烦心事。却听闻妹妹前些日子卧病在床,今日一见却是略有清减,望妹妹多保重身体。”任观兰说起洛鉴玉时脸容似有羞意,可在谈及律清浅的时候很快便换上了关切的神情。
  
  “清浅并无大碍,只是一时不慎感染了风寒,姐姐有心了。”律清浅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
  
  “不过所幸妹妹有位好夫君,对妹妹的宠爱闻名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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