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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凶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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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一世,袁彬已和卢达势如水火了。
清浅好奇道:“既然如此,你们居然还敢将凌夫人放到诏狱中去,难道不怕卢达携私报复。”
袁彬冷笑道:“卢达只顾结交权贵,巩固势力,哪里有心思在锦衣卫,只要我瞒住他的眼线,诏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突然想起什么,清浅扑哧一笑。
袁彬问道:“你笑什么?”
“为了让我提前介入,袁大人大包小包的上门真是破费了。”清浅清丽一笑道,“其实,只要袁大人用亲事来威胁我,完全不必破费。”
袁彬眼神危险道:“和我成亲,居然这么让你害怕?”
清浅收起微笑,原话奉还道:“锦衣卫声名狼藉,袁大人首鼠两端,清浅当然害怕。”
袁彬气得甩袖而去道:“明日来接你。”
清浅轻拂衣袖,转身离去:“黄帝内经上说,冬日需早睡晚起,必待日光。袁大人别来太早,免得白白等候。”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晚膳的时候,粉黛不解道:“袁大人相貌堂堂,人才出众,姑娘才貌过人,可偏偏两人如乌鸡眼一般,见面就吵。”
青鸢端了一盆水,笑道:“缘分天定,咱们奴婢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其它的老天交给老天便好。”
“说得不错!”瑞姑姑听了赞许道:“你们两个丫鬟,这阵子懂事了许多。”
三人进里头,服侍清浅就寝不提。
第二日,清浅盘了一个百合髻,简单别了一根玉簪,吩咐青鸢拿了一件浅绿色梅花折枝裙,配了一个鹅黄色的小袄,衬得人肌肤如玉。
青鸢问道:“姑娘,是否要换件暗色的衣裳?”
粉黛则一脸天真道:“姑娘去的是诏狱,难道不用假扮成小厮吗?”
瑞珠轻轻打了一下粉黛道:“别说漏嘴了,姑娘是去袁府赴宴的,并非去什么诏狱,可记住了?”
粉黛吐了一下舌头:“记住了。”
清浅笑着分派道:“母亲今日要去宫中大典,瑞姑姑留下与方嬷嬷共同张罗团圆宴,粉黛留在院子里头贴窗花,我带着青鸢去诏狱。”
粉黛嘟起嘴:“奴婢本想随着姑娘去诏狱逛逛的。”
清浅轻轻敲了她的头一个爆栗:“你当是逛市集吗?诏狱关押的都是犯上谋逆,背主求荣的奸人,去了之后保准你三日睡不着,还不乖乖留下来剪窗花。”
粉黛嘟嘴:“那青鸢姐姐怎么就能去。”
清浅没有回答,从铜镜里头瞧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青鸢,自顾自描眉。
让青鸢跟随的目的是提醒她,不要背主求荣,否则不得好死。
第四十二章 诏狱行
袁彬辰时末刻来接的清浅,崇山这回跟在后头。才两日不见,崇山瘦了一圈,连胡子茬也出来了。
青鸢低声安慰道:“凌公子别急,姑娘必定能查出真相,还凌夫人清白的。”
崇山苦笑一声道:“多谢青鸢姑娘。”
袁彬见清浅一身淡雅,笑了一声道:“看来还不傻,不曾男扮女装成小厮。”
清浅还嘴道:“若是有心人见到一个清秀小厮跟在袁大人身后,指不定要怀疑袁大人有龙阳之好,反倒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还不如踏踏实实扮成女子,横竖你们锦衣卫有女犯司。”
蛇蝎女子心思缜密,袁彬嘲笑了一句道:“清秀小厮?你一直对自己这么自信吗?”
清浅气得小脸一白,甩袖上轿。方才是自己说快了些,让这无耻之徒抓住了话柄。
一路清浅再不多说话,只在轿子上头默默看此案的卷宗。
顺天府的卷宗上头白纸黑字:四品诰命、当朝三品詹事府凌远行之妻燕氏,状告凌月辰谋杀丈夫和儿子。
清浅仔细看下去,状纸下头详细写着缘由,用的是燕氏的口吻。
凌月辰乃妾身的小姑,两年前凌月辰曾向妾身借银,为其夫偿还赌债,被妾身拒绝。半年后姑爷身亡,凌月辰寡居回京后记恨在心,两个月前谋害小儿怀海,导致怀海断腿,三日前变本加厉,借探望风寒卧病不起的夫君之际,纵火烧府,导致夫君重伤至今不起。妾身祈求顺天府青天老爷做主,惩治凶犯,以正朝野之风。
清浅细细研读了卷宗,挑开帘子一角问道:“凌大人,您的姑母和母亲可是一直不睦?”
凌崇山道:“不睦谈不上,只不过母亲历来沉默寡言,姑母却快言快语,两人不是一路人。”
性格不合导致话不投机。
清浅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姑父好赌债台高筑,你姑母曾向你母亲借银被拒,此事你可知道?”
“姑父生性豪爽,被朋友下套做局,无意欠下几十万两银子的高利贷,姑母不得已四处筹银。母亲不愿卷入是非,拒绝了姑母。”崇山叹了一口气道,“后来姑母卖了府邸还欠债,姑父羞愧不已,半年后郁郁而终。”
清浅问道:“凌夫人可曾对府上不满?”
崇山摇头道:“我见姑母被母亲拒绝,心中不忍,瞒着母亲,将自己的积蓄全部以府里的名义给了姑母。”
清浅颔首,若真如崇山所言,凌夫人以为自己从凌府借到了银子,那么,她没有道理要谋害凌府上下。
清浅最后问了一句:“凌大人的二弟和父亲,当真如燕夫人所说,是被凌夫人所害?”
“姑母不是这种人。”崇山眼中浮现痛苦,“但确实是姑母独自探望的二弟和父亲,府上多人可作证。”
状纸后头附着凌府婆子丫鬟的口供,都可以证明凌夫人带丫鬟两月前探望凌怀海,导致凌怀海当场断腿,日前探望哥哥凌远行,又导致凌远行随后被焚,若说是巧合也太凑巧了。
清浅问道:“独自探望?燕夫人一直不曾作陪?”
燕氏作为府上主母,姑奶奶上门居然不陪?
崇山再次叹了一口气道:“姑母刚回京之时回府探望,母亲还勉强接待了两次,两月前二弟因姑母受伤,母亲勃然大怒,拒不让姑母上门,是我在母亲跟前再三求情,母亲才默许姑母上门,但从此再不亲自出面接待,没想到又出了此事!”
凌崇山神色苦涩。
清浅摇了摇头,真是祸不单行。
依稀记得前世,听过一回这案子,似乎凌夫人被流放了,但毕竟自己当时在闺阁,许多事情记得不真切了。
庭院深深,四人七绕八绕了好大一圈,总算来到锦衣卫衙门门口,车轿禁行。
清浅下了轿子,四人进二门又走了一阵,方到诏御门口。
两个熊腰虎背的侍卫守在门口,袁彬和崇山显示了腰牌。
当值的侍卫似乎与袁彬很熟悉,袁彬指着清浅和青鸢随口笑道:“女犯司的,来协助问案。”
清浅大大方方朝着当值的侍卫笑了笑。
那侍卫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请进吧,没想到女犯司的女执事如此美貌,看来今后袁兄得多多让咱们诏狱和女犯司打打交道才是。”
袁彬笑道:“这话仔细弟妹听到。”
那人哈哈一笑放行:“借她一个胆儿。”
听侍卫赞美自己美貌,清浅抿嘴一笑:“上官眼瞎,下属倒是心明眼亮。”
袁彬哼了一声,贼丫头依旧对前头说的清秀小厮耿耿于怀,心眼比针还小。
崇山在前头带路,回头叮嘱了一句:“诏御阴森,两位姑娘若是害怕不妨闭眼,牵着在下的绣春刀走便是。”
清浅微笑道:“不打紧,凌大人只管前行。”
刚走了两步,只听里头凄厉的喊叫声传来,青鸢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脚步也停顿了一下。
崇山的刀柄递了过来道:“牵着,闭上眼睛。”
青鸢瞧了一眼清浅,煞白着脸摇头道:“奴婢不怕,多谢凌大人。”
诏御果然名不虚传,十八般酷刑如同十八层地狱,挖眼、剥皮在这里都是稀松寻常的。阴暗的地牢里头只有豆大的星火,犯人的惨叫如同鬼魂索命在耳边环绕。
偏生袁彬还要介绍:“闻姑娘,左边正在行刑的是铁梳头,听着文雅,其实不然,行刑官先将犯人用滚水烫了,然后用铁梳子在身上梳皮肉,一梳子下去连皮带肉都扯下来了。”
青鸢吓得啊地叫了一声。
崇山略带责备瞧了一眼袁彬道:“同姑娘家说这个做什么?没得吓着两位娇柔的姑娘家。”
清浅忍着心中的不适,面带微笑道:“这边便是传说中的铁板煎肉吧,将铁板烧红了,让犯人赤脚走过铁板,每一步都如同炮烙,走完全程后两脚白骨森森,皮肉不存。”
恰逢此时,铁索声、闷吼声从右边的牢笼传来,一个男子痛苦地翻滚在铁板上,瞬间他的衣裳起火,将他吞没。
青鸢再次吓得瑟瑟发抖,崇山连忙捂着她的耳朵。
崇山抱怨道:“你们别说了,这些连大男人听了都心惊胆战,让一个弱女子怎么撑得下去。”
清浅心道,比起肉体的伤害,暗中的背叛来得更为彻骨。前世自己的心便是这么反复在铁板上煎熬,最后愤愤金簪刺入双目而死。
袁彬冷眼瞧过去,清浅在昏暗中看不出脸色,但眸子却闪闪发亮。
袁彬心中冷哼,当初谋杀亲夫的马氏第一次来诏狱都吓得神色大变,蛇蝎心肠的贼丫头,居然面不改色。
第四十三章 最有嫌疑
凌夫人的牢房在诏狱深处,没有窗子的石头屋子,里头一张冰凉石床铺着些稻草,这已是诏狱最好的监牢。
凌夫人目光呆滞坐在床上,嘴里喃喃念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崇山连忙扑过去,用钥匙打开监牢大门,冲进去跪下哭道:“姑母,是山儿无用,让您受苦了。”
凌夫人的眼睛似乎有了对焦,抓住崇山的衣袖急切问道:“哥哥怎样了?可还好?”
崇山忙道:“父亲多处烧伤,但好在性命无碍,大夫正在精心医治。”
凌夫人捂着脸哭起来:“山儿,我真不是故意的,可偏偏怀海被我伤了腿脚,哥哥被我害得更是差点死了,正如你母亲所说,我就是个扫把星,在夫家克死了丈夫,在娘家又克哥哥和侄儿。”
“谁说的!”崇山跪下扶着凌夫人的膝盖道,“姑母是最好的人,一切都是无意的,一切都不是姑母的错。姑母稍加忍耐,我已请了高人,必定会为你申冤的。”
凌夫人抽泣道:“怎会不是我的错?我去府里探望怀海,丫鬟给我上了一盘金桔,谁料我不当心将金桔打翻在地,弄倒兵器架,怀海踩到被兵器弄伤了腿脚。再后来我去探望哥哥,临走前给炭盆里头加了一块炭,谁料炭火迸裂到幔帐上,将哥哥差点烧死。”
青鸢连连摇头低声道:“这也够倒霉的。”
清浅没有说话,仔细观察着凌夫人的神色。
袁彬抚弄着下巴,问了一句道:“凌夫人两次去凌府,凌府陪同的可是同一丫鬟?”
凌夫人不明其意,抬起头发愣。
袁彬继续问道:“我换个问法,此事若不是偶然,凌夫人觉得府里谁最有下手的嫌疑?”
凌夫人总算明白过来,回答道:“两次上门是不同的婆子丫鬟伺候的,第一次探望怀海,跟着的是嫂子身边的赵嬷嬷,还有几个旁的丫鬟,第二次跟着的是我的贴身丫鬟,哥哥的丫鬟在屋子外头候着,与别人无干,都是我的命不好。”
崇山点头示意姑母说的都是真的,并补了一句道:“赵嬷嬷是母亲的贴身嬷嬷,父亲身边跟的丫鬟都是祖母留下来的家生子,忠心可靠,一家都在府上做事,绝不会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
话已至此,无话可问。
袁彬看着清浅,清浅一句不问,只安慰了一句道:“若是偶然突发,夫人罪不至死,我等会尽力的。”
袁彬咬牙切齿,好容易借着卢达不在才混进来,这贼丫头一句不问,岂不是浪费机会,再想找机会轻易进来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
青鸢脱了一件衣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塞给凌夫人道:“夫人,监牢里头日子缺衣少食,奴婢特特多穿了一件衣裳留给夫人,这纸包里头是肉饼子,夫人垫垫肚子。”
崇山感激道:“多谢青鸢姑娘。”
袁彬嘲讽道:“可惜了,丫鬟竟比主子还强些。”
清浅笑了笑,转身离开。
青鸢福了一福道:“袁大人,一切都是姑娘吩咐奴婢的,我们姑娘智谋深远,心肠极好,奴婢只是依姑娘的话行事。”
袁彬似乎一拳打在棉花上,满腹郁闷。
出了诏狱,他依旧不甘心问道:“闻姑娘一句话未问,可曾看出什么端倪?”
清浅有条有理道:“凌夫人不是故意的,这一点可以肯定。”
崇山眼神一亮道:“姑娘明鉴。”
提到案件袁彬不再和闻清浅置气,认真问道:“闻姑娘此结论从何得出?”
“其一,我们一进门,凌夫人并未问及自身罪状,而是先问凌大人的伤势。其二,袁大人提及嫌疑人等,凌夫人并没有为了脱罪攀咬别人,甚至连一句燕夫人的坏话都没说。其三,凌夫人从前收养凌大人,抓周大会上为我姐姐说话。”清浅总结道,“这些都证明此人光明磊落,心直口快,绝非心胸狭窄的妇人。”
袁彬摇了摇头道:“听起来虽然有理,但没有一个能落在实处的。”
清浅回嘴道:“一炷香的功夫,袁大人还想我能为案子找出真相不成?”
袁彬边走边道:“虽然不能找出真相,但心中对案件的嫌疑人总要有吧?”
清浅微笑停下脚步道:“若依照我心中的嫌疑,你们兄弟两个嫌疑最大!”
袁彬和崇山同时道:“我?”
青鸢在一旁劝道:“姑娘!”
清浅条理清晰地分析:“崇山大人曾借过凌夫人银子,凌夫人未曾归还,是否崇山大人心怀怨恨呢?此案受害者是怀海和凌大人,目标直指凌府嫡系,为何崇山大人毫发无伤?或许是崇山大人想独霸凌府?借着独霸凌府之际,嫁祸给凌夫人,一箭双雕也未尝没有可能。”
崇山张嘴结舌:“没有这回事。”
袁彬眼神危险问道:“我呢?我为何有嫌疑?”
清浅赞美道:“袁大人义薄云天,为兄弟两肋插刀,见好友要杀人,自然要大开方便之门。”
青鸢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四人出了锦衣卫,清浅带着青鸢告辞。
袁彬不许:“昨日与杨夫人说好了来我府午膳的,你们这么回去怕是不妥,索性在酒楼随意吃些,再送你们回去。”
清浅思索再三,勉强点头。
四人结伴来到一处酒楼,袁彬早遣人送信留了雅间,吩咐让酒楼留下侍女伺候,分主宾入座后点菜。
袁彬吩咐侍女:“听说你们这里的蒸鱼十分有名,还有烤全羊、东坡肉都不错,各来一份,再配些佐饭的小菜。”
清浅有些气闷,招手吩咐侍女:“让后厨弄些莼菜猪心汤,夫妻肺片、红烧猪大肠、白灼猪肝这些家常菜。”
记得前世袁彬最讨厌这些下水,每次提到都会恶心不止,不知这一世是否依旧如此。
果然,清浅刚说完,便见袁彬的喉头动了动;眉心也动了动,似乎在强忍不适。
崇山知道自己兄弟的喜恶,忙道:“这家的这些做得都不正宗,我知道有个地方吃这些东西绝佳,下回我做东,请两位姑娘吃。”
清浅微微一笑。
袁彬气得咬牙切齿:贼丫头分明就是故意恶心自己的。
第四十四章 凌府招丫鬟
置气归置气,毕竟是除夕,再怎么彼此不顺眼也要说几句吉祥话,和和顺顺用了这顿午膳。
膳间,四人不由得再次讨论起案情来。
袁彬夹了一筷子鱼肉,问道:“闻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清浅想了想道:“只能暂且按照常规,问问燕夫人身边的赵嬷嬷、凌夫人和凌老爷的丫鬟,瞧瞧情形,再说下头的事。”
袁彬道:“凌夫人和凌大人的丫鬟事发后,一个被燕夫人盛怒下打死,一个自尽而亡。”
这么说线索几近全无,清浅叹了口气。
崇山满脸希翼道:“闻姑娘,在下姑母的案件可有头绪?”
“毫无有利于令姑母的线索。”清浅摇了摇头道,“物证人证俱全,令姑母也供认不讳,若无铁证,恐怕很难再有转机。”
崇山将凌夫人转入诏狱,本就是存了此案另有玄机的心思。听到清浅这么说,心中的希望破碎,颓然道:“这么说此事真是凑巧?”
“此案还未定论,轻易下结论为时尚早。”清浅淡淡道,“我信奉的是,世间没有这么多机缘巧合,更多的是精心算计的结果。”
崇山不死心追问道:“若真是巧合呢?我姑母岂不是只有一个死?”
“死不至于!”袁彬冷静道:“若真是巧合,我们可以说服顺天府从轻发落,若能让原告撤诉是最好不过。”
崇山苦恼道:“上回因怀海之事,我在母亲跟前为姑母求情,已让母亲大为恼火,这回父亲的事情发生后,母亲上诉顺天府压根没有告知我,要想让她撤诉,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崇山从小没有养在燕氏身边,与燕氏母子之情不深,若要说动燕氏撤诉,难上加难。
青鸢劝道:“凌大人别急,此事还有三个月可以转圜。”
急也无用,凌崇山只能勉强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午膳用完已是午时末刻,清浅带着青鸢欲要告辞离开。
袁彬吩咐春成拎了一大堆礼盒过来,漫不经心道:“带回去吧。”
瞧着大包小包,清浅疑惑道:“这是?”
袁彬擦了擦手道:“今日是除夕,你出府的名号是陪我母亲用膳,我母亲岂能让你空手而归,这些东西你提回去,休要让杨夫人疑心。”
这人永远心思细密,要对付他,自己需要步步斟酌。
清浅福了一福道:“多谢袁大人,告辞。”
崇山道:“闻姑娘,我会选择恰当的时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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