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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将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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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咋办,总不能俺们真的随大军出征吧,这……这不是摆明送死吗?”

    刘达蹲下抱着头沉思了片刻,最后使劲地拍了一下膝盖,下定决心道:“敲锣集合。”

    旗眉开眼笑道:“老大,您这是要带俺们逃吗?”

    刘达忍不住站起身,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你这臭早就盼着俺死是吧,老还想多活几年呢。集合整备好后,咱们准备出发前往大校场。”

    “得令!”

    不一会儿,原本安静的营区中便响起了一阵阵令人倒牙的破锣声,过了好一阵功夫,才有人三三两两地揉着眼睛,光着上身,拎着半截裤,稀稀拉拉的走了出来。更有甚者,嘟囔了两句,将衣服往头上一盖,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过去。

    刘达忍不住火气直冒,径直冲进一间排房中,马鞭当即狠狠地往那些熟睡之人身上劈头盖脸的打去,直打的那些人哭爹喊娘跪在地上求饶才罢手。

    这一下,剩下的人不敢再怠慢了,纷纷从排房中跑出,散乱的集合在粮仓的大门口处。

    守卫粮仓的历州城守备军兵卒,一边巡逻一边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这帮仿佛刚刚套上军衣的农民,低声议论道,“想不到天雄关的守备军都是这样的废物,俺们原本还期待他们能顶在前面,现在想想俺们还真是高看他们了。”

    刘达阴沉着脸,心中更是焦躁不安。

    如果早知道这次运粮会碰到这种情况,他打死也不会沾上这趟差事。

    这帮烂泥扶不上墙的乌合之众,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位于队伍最前方,梳着单马尾的俊俏年轻人倒是锣声一响,就立刻站在了集合点,看起来应是提前早起了。

    刘达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老铁的儿铁白梨嘛,虽名字稍有点娘娘腔,但这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武艺也很精湛,就算到常备军去,也一点都不会逊色。若不是因为老铁自从受伤后体弱多病,拖累了他,否则这的成就应不仅仅在于此。

    只可惜,接下来不知会有什么命运等待着他们。

    刘达扯起嗓吼道:“你们这帮只知道浪费粮食的废物。昨晚俺是怎么吩咐你们的,觉一睡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人们大都低着脑袋不敢发声,几个老兵窝在人群后面,低声地议论着。

    林老六使劲咳嗽了一声,气不顺道:“这刘老大是不是吃错药了,俺跟着运粮队来了好几趟历州,有哪一次像这样,睡觉还不能睡到自然醒的?”

    “不定是昨晚刘老大偷着跑出去赌钱,输红眼了拿咱们撒气吧,哈哈。”

    一群人顿时偷偷笑了起来。

    这几个老家伙有的年龄比他还大,若是放在以前,他基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怕闹翻了脸,以后相处也会有麻烦。

    但今日里却不同,燕王那里的征集令就仿佛一把利剑悬在头上,随时可能掉落。眼前这帮不省心的家伙们偏偏又不知道情况,总是在这里吊儿郎当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想到此,刘达当即忍不住发飙道,“刚才谁在笑,都给我俺站出来,老就不信治不了你!”

    他就像一只发怒的公牛般,双眼充血,气哄哄的往人群中冲去,挡在他前面的人们顿时吓了一跳,急忙朝旁边避让。

    刘达几个箭步跨到了林老六面前,指着他的鼻毫不留情地骂道:“林老六,你他奶奶的有种再给我一遍,要知道……顶撞上官可是得打军棍的!”

    林老六眼见刘达是真的要拿他立威了,吓得顿时腿一软,跪在地上连忙磕头道,“属下有错,属下有错。”

    刘达气不过,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之后才道:“你们都给我仔细听好了,解散后赶紧收拾东西吃早饭,一个时辰之后,拿出最好的精气神来在这里集合。还有,把你们随身的兵器带上,锈了的找块石头磨一磨,别站出来东倒西歪跟个叫花似的,还以为俺们天雄关无人呢,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这下,回应声顿时大了许多。

    “好,散了吧。”刘达扬扬手,人群顿时四散而去。

    林老六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刘达一脚将他踹了个底朝天,骂道:“还不赶紧给我滚。”

    林老六这才连滚带爬地跑了开去。

    一旗疑惑地问道,“老大,您不跟他们要干什么吗?”

    刘达冷哼一声道:“什么?我tm敢吗?这要是了,估计这里一半人的腿都要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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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检阅(一)

    眼见刘达的身影离自己远了,二狗才擦了擦额头上不由自主冒出来的冷汗,问道:“梨,这刘总旗是咋了,平日里俺们不都是这样吗,怎么今天就突然发起飙来了?”

    铁白梨回头看了刘达一眼,面色凝重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刘总旗真的是有事吧。”

    见从平日里一直聪明伶俐的铁白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二狗也只得闷头收拾起行李来。

    简单地吃了点干粮之后,人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大都在刘达的不是。

    铁白梨只是听着,但她心里很清楚,刘达的反常必定与早上的那个突如其来的传令兵有关,至于他们了什么,她离得很远自然是听不见的。只不过,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该不会和天雄关有关吧。

    此时的太阳已渐渐地爬上了天空的高处,开始渐渐变得炙热起来,天空的蓝色不再像清晨那么深了,而是慢慢地变淡仿佛要化了似的。

    昨日里妖艳的红日仿佛还历历在目,今日里却恢复成常态。历州城中普通的居民一起床就开始了一天的忙忙碌碌,哪里还记得昨天的天色有什么异样呢。

    铁白梨第一个站在了集合场地,昂着头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天色,才慢慢地垂下头,心中别扭担忧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早上的立威显然非常有效果,当刘达站在场地正前方的时候,人群已大都集合完毕。

    刘达粗粗的扫了一眼,人们身上的守备军服基本还算整洁,只有少数人没有来得及缝补,两个手肘那里依旧留着磨损的大洞。

    而兵器的数量就更加可怜了。由于近几年来,天雄关再也不曾出现过类似于运粮途中老铁遇袭的事件,时间一长,运粮队便越加松懈,除了几个带队的还有一些刚刚加入运粮队的年轻人,其他老油基本不会带上武器。

    所以,人们大多赤手空拳地站在那里,让刘达一阵心里窝火,可是,此时此刻他又能怪谁呢。现在运粮队的这帮人已经算是精神状态不错的了,他还能奢求什么。

    “兄弟们,接下来,咱们要去城西大校场走一趟,上官见咱们运粮辛苦,想要检阅一下俺们。所以,俺们每一个人都要挺起胸膛,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给天雄关守备军丢脸。”

    人们习惯性的一起应和,谁也没有把刘达的当回事。

    毕竟他们只是守备军,平日里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玩意,你让他们去打仗,谁信啊。

    人群闹哄哄地排成一个队列,还是准时出发了。

    当他们经过历州城守备军大营的时候,营中除了几个看守营门的士兵,基本上已经一走而空。

    刘达估摸着时间应该够,所以也没有催促他们。

    只是他们越往城内走越感到奇怪,平日里繁华嘈杂熙熙攘攘的街道现如今却空无一人,不时有一两个骑兵快速纵马从他们身边越过。

    一种大战将临的阴影顿时笼罩在天雄关的运粮队心头。

    就连二狗都有点觉得不太对劲,在队伍中忍不住低声问铁白梨,“俺们不会是去打仗吧?”

    铁白梨摇摇头道:“别瞎操心了,就我们这样的,恐怕连炮灰都算不上,顶多是让咱们帮帮忙,扎个营寨,运粮烧饭什么的。”

    二狗这才拍拍胸,一脸放松道:“那就好那就好,来这里之前俺娘了,年底还要给俺个媳妇呢。”

    铁白梨顿时忍不住掐了他一下,“你,你长这么大块头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脑里天天就知道惦记女人。”

    二狗憨笑道:“梨要是女人就好了,俺看呐,那窑里好多娘们的面相都比不上梨,太丑啦。”

    不知道为什么,铁白梨的心忽的一酸,她转过头来仔细地看了看面色黝黑一直在乐的二狗,想把他憨直爽快的面容牢牢地永远记在心里。

    或许,有一天,她终将离开将她养大的天雄关,离开打在一起陪伴着她的兄弟,可是真的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能下得了决心吗?

    此刻运粮队的氛围越来越微妙,他们想跑又不敢跑,因为道路两旁每隔几十步就会站着两个持着长矛的士兵,正冷眼打量着他们,似乎他们一有不轨的举动,便会立刻上前截杀似的。林老六更是左盼右顾,头上的冷汗越出越多,咳嗽声不绝于耳。

    又过了一阵,让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刘达带着他们竟然从历州城的西门走了出去。

    这一打听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往城西的大校场而去。

    城西大校场其实并不在历州城内,而是出了城往西北方向的一大块空地。自打燕王府在历州城开府建衙之后,前后三任燕王均在此检阅军队或是比拼骑射,故而人们均习惯性地将此地称之为大校场。

    如此一来,凡是燕王亲自在大校场出现,那么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大校场由连绵不绝高达丈余的木栅栏当做屏障,只在面对着城池的方向留了一个进口,由精悍勇武的士兵所把守。

    在检验了刘达的手令之后,稀稀拉拉的运粮队在守卫鄙视的眼光中胆战心惊的走了进去。

    而在他们之前,已有数千旗帜各异的队伍整齐地站在了受阅场地之中。将士们各着不同标准的军服分阵排列,号角高扬,军旗猎猎,一眼望不到尽头,场面极其壮观,十分威武雄壮。

    相比之下,刘达带着的这不足一百余人的队伍,个个灰头土脸,胆怯畏缩,站在一个角落里,深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但这终究是徒劳的,由于检阅还未正式开始,几乎大部分在场的军队都察觉到了这么一支杂牌军的存在。

    他们交头接耳,纷纷打听这支队伍的来历,很快就有知情人告诉他们,这是来自天雄关的守备军。他们忍不住轰然嗤笑起来,原来就知道这帮人是滥竽充数的家伙,可没想到今日里一见,简直还比不上刚刚拿上武器的农民,其素质之差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只有铁白梨依然昂首挺胸波澜不惊地站在队伍前方,丝毫不受旁人议论的影响。

    时间渐渐地逝去,很快只听一阵激昂地鼓声响起,所有的队列均立马身挺直精神抖擞起来。

    只见一个穿盔戴甲的带着凶兽面具的骑士领头冲了进来,全副戎装,金甲闪耀,英姿勃发。

    他的身后紧跟着十几匹黑衣黑甲的骑士,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个随风舞动高高飘扬的旗帜,其上均绣着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字“燕”。

    想必领头的那位就是燕王殿下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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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检阅(二)

    偌大的一个大校场,竟在这名佩戴着凶兽面具的骑士出场后,变得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正午的阳光无比炙热,将士们所穿戴的精钢铁皮盔甲不一会儿便滚烫起来,就仿佛正紧挨着熊熊燃烧的火炉般,热的让人无法忍受。

    而天雄关守备军的方阵之中,人们穿的都是粗制的布衣军服,但即便如此,在阳光的直射下,他们也是大汗淋漓,摇摇欲坠,根本无法想象身边那些身披重甲的士兵们,他们是如何忍耐至此的。

    “咚……咚……咚!”午时三遍鼓终于沉闷的敲响了起来,悠长庄严的号角声随之在整个大校场上空盘旋不止。在这种肃杀严峻的气氛中,就连一直佝偻着身躯的林老六都不由自主地尽力挺直了腰杆。

    披挂着深红色披风的兽脸骑士绕场一周后,在大校场正前方的检阅台前跳下马。在如此天气中也显得寒气森森的两排黑甲武士随即跟上了骑士,簇拥着他缓缓登上了高台。

    同时间,两名旗手分别迅速登上位于高台两边稍矮一些的台,左手执黑旗右手执红旗,经过兽脸骑士的示意之后,开始居高临下的进行布阵指挥。

    处在高台下的第一个方阵见旗立刻做出了反应,只听震耳欲聋的一声呼喝,大约一千人的方阵开始向前疾跑,并呈扇形展开,戴着尖顶头盔的领军副将位于阵形中后,大队兵力迅速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方阵,从前往后依次递增,前端微凸,阵形之威,竟让人感到其势锐不可当。

    位于大校场一角的铁白梨虽然看不真切,但也能依稀分辨出此乃进攻大阵之鱼鳞阵,此阵势若是在平原决战时摆开,领兵之将必是下了有去无回的决心,勇武之势,令敌恐惧。

    摆出鱼鳞阵的将士们随着鼓点开始进行操练,前排大都使用长矛,中后排配有刀盾手在侧翼进行策应。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威猛难挡。

    随着鼓声渐渐放缓,队伍也开始收缩起来。

    在旗手的指挥下,另一个千人队同时上前,在兵卒的有序跑动中,阵型逐渐幻化成为标准的鹤翼阵,左右张开如松鹤展翅翱翔的双翼,从高台上俯瞰而去,仿佛马上就要前扑似的,一看就知道这些兵卒常日里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绝对是燕王麾下的精锐之军。

    刘达此时站在运粮队的最前方,惊惧地看着眼前的方阵一个个轮流上去展示,也察觉到了友军士卒们眼里的鄙夷和不屑。

    这……这该如何是好,要知道天雄关守备军平日里干的最多的就是各种正规军不愿干的杂事,养马,喂猪,垦殖军田,修缮营房,每日里早上能把这些人集合点齐就不错了,哪里还曾组织他们练过军阵,舞过刀枪。看此阵势,那必是每个方阵都要上场过一遍才是,可是连自己都搞不清楚阵势如何组织,更别他手下的这帮乌合之众了。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呢,万一惹到燕王不高兴,他项上的人头搞不好真的就不保了。

    佩戴着兽脸面具的骑士站在高台之上,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台下各个方阵接连不断的军阵演练,不时地点点头,有时却又摇摇头。

    “那是程副将所领之军吧。”

    秦景同恭敬地站在他身边,答道,“是的。”

    “哼,若不是临近出征,孤定不会放过他。简单的方圆之阵都会出现纰漏,定是平日里疏于训练所致。”

    “是殿下,这程副将乃是五军府程左的嫡亲侄,两月前是府直接任命下来的,末将当时跟您禀报过。”秦景同看不见隐藏在兽脸面具之下的燕王表情,硬着头皮道。

    “这五军府竟然插手到孤这里来了,还真当孤不敢驳了他的面。”燕王的声音越发的冷峻。

    秦景同轻声道:“程左可是请了圣旨的。”

    燕王哪里还不明白秦景同所,停了半晌才道:“也罢,那老程也不知走通了什么门路,副将之命都可以用圣旨宣发,再过几年,恐怕就连一个的县令都能卖出天价了。”

    秦景同不敢接话,只是垂手恭立在旁不再言语。

    燕王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缠,他一眼扫过大校场中所有的队伍,忽的在一个角落中发现大约百余人的队伍格格不入地杵在那里,不由得问道,“那支队伍是何人所带?”

    秦景同当即翻出名册,看了一下才答道:“那是天雄关守备军的一只运粮队。”

    “运粮队,怎么这些个平日里上不了阵仗的仆从军也到了演武场?秦景同你是怎么布置的?”

    “殿下,卑职宣令有误,请殿下责罚。”秦景同愣了一下,当即单膝跪下自责道。

    其实是燕王草拟手令时由于事态紧急,他大笔一挥,便要将所有历州城内的驻军都集合到演武场内,他哪里想到窝在粮仓那里还有一支压根上不了台面的运粮队呢。但秦景同偏偏又是个极其认真之人,为保万无一失,他自然是派出传令兵将所有历州城内有编制的队伍全跑了个遍,全然不会将这支倒霉的运粮队漏掉。

    “起来吧,既然来了,就让他们也到场上试试身手,看看天雄关那边的守备军素质如何。”

    “卑职明白。”

    且不燕王那边如何,运粮队这里的众人也渐渐回过神来。

    眼前一套套流畅威武的军阵演武,士卒们雄壮整齐的喊杀之声,仿佛一记记重锤般,狠狠地敲打在他们心里。

    他们不傻,他们心里都有数。

    这……这是要干嘛?

    难不成他们也要上去走一遭不成?

    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刘达的背上,希望这个平日里靠得住的总旗能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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