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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将女-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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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就告辞了。”

    “好,不送。”燕王点点头,丝毫没有站起身的意思。

    曾安扭头就走,他此刻心中一片焦灼,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皇宫中,将路途上耽搁的时间减到最少。

    见曾安踉踉跄跄地远去,紫丹从后账缓缓走出。

    “殿下的无中生有之计,还真是把这位曾大人给吓得魂不守舍。”

    燕王笑道,“无非就是让一队队士兵反复在他眼前经过而已。”

    “您看,越国会同意我们提出的要求吗?”

    燕王的手指点点桌,“所以,为了防止他们拖沓,明早我们的袭击比今天还要更猛烈一些,他们才会知道痛。”

    果然如同燕王和紫丹所料,曾安匆匆忙忙赶回越国皇宫,皇帝和群臣对其他都能接受,唯独削去帝号称国主这一条记恨不已,吵吵嚷嚷了一个晚上都没整出一个结果。毕竟庆军势大,除了曾安之外,又没有人敢去当面和庆军交涉,最终皇帝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道,“明早再议!”

    曾安张了张嘴,又看了看丞相,最终还是没有话。

    明早袭击之事他也讲了,看起来这伙人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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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2、金陵(二十一)

    曾安赴庆军大营的第二天一早,天色依然灰暗,光芒万丈的日光被地平线所遮挡,乌云飘荡在空中,仿佛在为黑夜唱响最后一次挽歌。

    距离江滩不远处有一座木栅栏围起的简陋军营,木门边只有一座塔楼,上面有几个士兵手持弓弩,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守夜的缘故,当接近天亮之际,反而是他们最为疲惫的时候,三个人之中,两个人已经软软的靠在后墙上睡了过去,只有一个勉力支撑着,却时不时的打着哈欠。

    而恰恰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如同鬼魅一般从塔楼两侧的木桩上往上攀爬,片刻功夫,便摸到了塔楼的地板上。

    随着几声闷哼之音,守塔的三个士兵尽数被抹了脖,没了声息。

    而此时,负责守卫这座军营的大多数士兵们依旧沉浸在睡梦之中,他们的营帐分布在这圈木栅栏的外围,或许是因为过去了好几天,这些俘虏都老老实实的缘故,所以他们除了设置了塔楼上的岗哨外,并没有多余的哨位。

    所以,当这一千多号人打开营门,以万夫不当之勇的态势呼啸着冲向他们的营帐时,他们大都一脸懵逼,不过幸运的是,这帮人只是将他们的盔甲衣服和武器拿走,把一个个只穿着裤头的士兵们留在了营帐内。

    过了没多会儿,当镇南王带着人马阴沉着脸站在军营前的时候,一帮赤条条的家伙低着头一脸羞愧。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孤掌军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见你们这帮不成器的家伙,睡梦之中竟然把武器盔甲丢了个干干净净,你们倒是看,我拿什么向燕王交待。”

    所有人都闭嘴不言,脸臊得通红。

    这支逃出俘虏营的兵马正是前些天向燕王投降的魏成一部,蛰伏的这几天,大部分人恢复了体力,燕王的兵马将他们从紫金山上押下来之后便交给了镇南王的水军,镇南王这些天正在江边修造船只,需要大量的苦力,所以倒也没有谦让,将这些人都接收了过来。

    可没料到,这才过去了几天,这些俘虏竟然有预谋的集体逃跑,燕王知道虽表面上不会什么,但背地里肯定会对他这位长辈有所不满。

    镇南王气不打一处来,抽出鞭狠狠地抽打着负责看守的将领,这个可怜的家伙疼的龇牙咧嘴,可又不敢躲避,现场如死亡一般寂静,只听到鞭入肉的“啪啪”响声。

    而此时,魏成带着这批逃出去的人马匆匆躲进了蔓延在江边的密林之中。

    他们大都套上了庆军的盔甲,但也有一部分人依然穿着布衣空着手,或许是刚才撤退太匆忙的缘故,他们没有来得及去抢夺敌人的武器。

    魏成冷冷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忽然手一扬,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儿,我们便在此地等候吧。”

    魏成身边是一处青色大理石砌成的古墓,这座古墓虽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却是越国开国时一位著名诗人的墓地,他的愿望就是死后葬在江边,看着江水拍岸、流水滔滔。所以墓地旁,经常会聚集一些文人骚客在此谈古论今。曾安也曾在此地抚琴献艺,所以二人便将接头地点放在了此处。

    没过多久,不远处便传来了“嗖嗖”的由近及远的破空之音,肉眼可见的一团团火焰由空中向远处的金陵城俯冲而去,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当这些冒着火焰的石头砸到城中,会造成什么混乱的景象。

    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担忧之色,更有几名将士忍不住跑到魏成身前,半跪请命道,“将军,请允许我们带人攻入他们的投石机阵地,定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缓解金陵城面临的压力。”

    魏成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的急迫心情,咱们的父母妻儿女可能正因为敌人的袭击而四处逃难、哭喊、奔逃,但是现在,我们绝不能行动。”

    “为什么?将军!”士兵们将魏成围在中间,隐隐有种骚动的情绪。

    “如果你们想要永远避免金陵城备受欺凌的现状,如果你们以后想要看到大越的旗帜插在江北辽阔的土地上屹立不倒,那么就请暂时忍耐。一时的牺牲换来的却是彻底的改变。如果这样,你们愿意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魏成平日里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深得士兵爱戴,虽刚刚确实因为误解而情绪有所波动,但一听主将如此解释,他们大多沉默了。

    一名士兵忽然道,“难道是齐王殿下?”

    士兵们的气息忽然忍不住急促起来,齐王,是了,眼下唯一能让大越国重新振奋起来的,也只有齐王殿下。

    “可是,齐王殿下不是被缉事厂关押起来了吗?”

    魏成看着投石机不断抛洒石块的远方,在呼啸声中缓缓道,“是的,所以我们要等,相信奇迹不久就要发生了。”

    此刻的金陵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陷入了比前一日更甚的混乱之中。

    刚刚因为袭击而失去了亲人的人们,不得不又一次为了活命而四处奔逃。可是这回的火石攻击比昨天还要密集,大片大片的民房被毁,木制的房屋陷入了冲天的火焰之中。

    人们分散在各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居住多年的家被大火焚毁。

    “作孽啊……”,老人们伏在地上痛哭难耐。

    年轻人则咬着牙要上前线去和敌人拼命,却被年迈的母亲哭喊着拉住胳膊。

    年幼的娃娃们伏在年轻母亲的背上哇哇大哭,尖锐的哭音伴随着呼啸而至的火石,一瞬间,人们仿佛身处无可挽回的世界末日一般。

    皇宫的损失也要比昨天大得多,一枚火石恰恰砸中了皇宫大殿的顶部,火焰渐渐在整个大殿周围蔓延,所有的守卫和太监都上前扑火,也没有止住火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屹立百余年的议事大殿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宇文成德在李德久的搀扶下,有气无力地道,“快宣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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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3、金陵(二十二)

    要大越国哪个官员能比丞相曾于明更了解皇上性的,几乎是没有。

    这不,当宇文成德紧急宣群臣觐见,曾于明便已将拟好的圣旨交给了李德久。

    此时,如同流星火雨一般的投石机攻击刚刚告一段落,不提金陵城其他位置,原本金碧辉煌、精雕细琢的皇宫早已是千疮百孔,一副衰败的气象,不复几日前的辉煌盛景。

    “如何?若是再不答应庆军的条件,朕这皇宫恐怕都要被砸成粉末了。”宇文成德一边咳嗽一边道。

    众臣见皇帝已经松了口,金陵城中损失同样巨大的群臣纷纷开口附和。

    唯有一位名叫祖光的官员抬手禀报道,“陛下,臣有一言。需得陛下恕臣妄言之罪。”

    “但无妨,朕赦你无罪。”

    “陛下,臣知太祖有皇帝守国门不得擅离金陵城的遗诏,但是此时不同往日,敌军兵临城下步步紧逼,实际上就是逼着陛下在恐惧之中尽快做出决定。不如趁着庆军还未合围之际,陛下率军转进至闽浙一带,即便金陵城陷落,我们亦可徐徐图之。这样一来,方能保住代表大越国尊严的帝号。”

    宇文成德乍一听到他的建言,心思立马活络了起来,但是一想到即将风餐露宿、过上一种朝不保夕还要被庆军不停追赶的生活,面色却又转向犹豫。

    皇帝一闪而过的脸色被曾于明迅速捕捉到了。

    老丞相立刻站出来,冷哼一声道,“祖光你究竟是何居心,这般提议有违祖制不,还把陛下置于危险艰难之地,若是龙体一旦有恙,这责任谁来承担。”

    祖光叹了一口气,“丞相什么就是什么吧。陛下,臣先告退了。”他如何还看不出来皇帝的犹豫,当即已是没了心劲,也不顾此举会得罪皇帝以及群臣,竟然真的就自顾自地离开了这间充当临时议事地点的宫殿。

    群臣一时目瞪口呆,丞相曾于明一拂袖,恨恨道,“如此狂妄之徒,还请陛下下旨惩戒。”

    宇文成德头脑昏昏涨涨的,此刻可没心思去惩治官员,而是手一抬,让李德久把方才丞相递过来的圣旨拟稿拿了过来。

    曾于明解释道,“臣根据昨日里曾安的报告和陛下的意见,草拟了两份圣旨,陛下此刻看的便是同意我国削去帝号改称国主的那一份,若是陛下没有异议,便可盖上玉玺之印,让曾安交付庆军,让他们尽快退兵便是了。”

    事到如今,庆军步步紧逼的形势也容不得宇文成德再有别的想法,加之昨日守城军将曾回报于他,金陵城防守差一点就被庆军攻陷,若不是他们主动退军,恐怕此时的金陵城就已经换了主人了。

    这从侧面明,掌控庆军的燕王是一位讲究承诺之人,不会出尔反尔。

    一旦他签了圣旨,就相当于承认了与庆军的合约条款,相信庆军很快就会退到江北,不再干扰金陵城这块安逸富足的土地了。

    最终,他闭上眼睛,用力地抬起那块其实并不是很沉重的玉石,按在了圣旨的落款处。

    李德久心翼翼地将圣旨卷起,递到了一直跪在御前的曾安手中。

    “曾爱卿,你即刻出发吧。让那庆军速速退去,不得有误。”

    “是陛下。但是臣还想讨得一个谕旨,按照庆军的要求,将齐王殿下带到他们那里去。”曾安这番话的时候,伏在地上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宇文成德顿了一会儿,才疲倦地道,“李德久,你陪曾爱卿去一趟缉事厂,将齐王提出来便是。”

    李德久欠了欠身,“遵旨。”

    终于当所有事情都办妥之后,群臣都退出了宫殿,唯独只剩下宇文成德一人孤单的坐在里面,面对昏暗的空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宫殿外,太监宫女们忙忙碌碌,扑灭一些未曾熄灭的火焰。

    昔日精巧美丽的花园,如今却是残砖断瓦、满地狼藉,烧焦了的树干冒着青烟,在破败的皇宫中悠悠荡荡,许久不曾散去。

    曾安与李德久出了皇宫直奔缉事厂大狱。

    那里除了头一天遭受到破坏,今天早上庆军的这一波袭击,却令人惊奇的没有一发火石触碰到大狱的墙壁。

    这一奇特现象让守卫称奇不已,不知是哪位天神在暗中保佑他们。

    在传达了皇帝的口谕之后,曾安顺利地将衣衫褴褛的齐王带出了监牢,只不过为了确保曾安是将齐王交到庆军手中,缉事厂还特地派了四名黑白无常骑马跟着曾安。

    曾安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对精神状态还算精神的齐王微微一欠身,略带歉意道,“殿下,暂时委屈你了。”

    齐王笑道,“能为越国贡献最后一点力量,孤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曾安默然无语,毕竟有黑白无常在,他只怕言多必失,故而叹了口气道,“庆军大营离江边不远,半日的功夫就到了。”

    齐王远眺了一眼周围金陵城的惨状,幽幽道,“快带路吧。”

    曾安挥舞马鞭,一骑当先。黑白无常将齐王宇文成化夹在中间,紧跟着曾安,往城门口疾驰而去。

    由于吊桥处早被庆军的火石破坏,一时半会也无法维修,故而这次城门守将也不再坚持让他们从城头上吊坠而下,而是看着城外无人,直接大开城门,让他们一行六人快速地冲了出去。

    一路上,齐王似乎已是死了心,既不反抗也不话,只是默默地跟着曾安前行。

    他们不断在密林之中奔跑,没过多久,曾安的速度渐渐放缓了下来,因为在眼前已经出现了庆军的巡逻队,他们二十人一组,见到曾安一行,立刻将长矛一齐对准了马队的方向,齐声高喝道,“尔等何人,速速停下受审,否则杀无赦!”

    曾安立刻将马头拉住,在距离巡逻队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高呼道,“吾乃越国使臣,特来求见贵国燕王殿下。”

    士兵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道,“既如此,请随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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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4、金陵(二十三)

    不知为何,紧跟着曾安和齐王二人的四名黑白无常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不上是为什么,毕竟眼前迎接他们的士兵的确是庆军,只不过为何掠过一片又一片的丛林,怎么还不见庆军的中军大帐呢?

    虽然他们曾怀疑这些人并不是货真价实的庆军,可是这么多天来金陵城一直闭城不出,又有哪些人胆敢在城外冒充庆军,这不是把脑袋往燕王的枪口上撞嘛。

    可就在当他们远远地看到一位将军负手而立之际,当即大叫一声不好,可是已经迟了,他们几人已被钢刀架住了脖,老老实实地俯首就擒,捆得像一只只粽躺在地上。

    黑白无常的名声一向不太好,所以士兵们一点都不客气。

    “殿下!”魏成向前踉跄走了几步,当即半跪,还未话便老泪纵横,不能自己。

    周围的将士们一起跪倒在地,大声喊道,“殿下!”

    齐王本来跟着曾安一路走来就有些奇怪,这下见到了魏成,却什么都明白了。

    “殿下,请您重新掌军!带领我们这些儿郎杀回去!改天换地!”

    “杀回去!改天换地!”将士们怒吼着,或许是因为兴奋激动的缘故,他们的脸色隐隐发红,握着刀枪的手掌边缘泛着白。

    “你们好大的胆!”齐王发怒了,他指着魏成喝骂道,“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安走到齐王身边,拱手道,“殿下,这事与魏将军没有丝毫关系,都是下官一手安排的。”

    齐王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曾大人,你这是陷孤于不忠不义之地啊。”

    曾安昂首冷笑道,“殿下,明人不暗话,这大越的朝廷究竟怎么样,殿下恐怕比下官还清楚。敌军压境之际,从皇上到群臣,没有一个想着坚决抵抗,反而却把最能战的将领羁押起来,并意图交给敌军以祈求平安,这种自断手脚的做法无异于饮鸩止渴,这般荒唐昏庸之事,在他们看来却是如此平常。只要敌人能退军不影响他们继续执掌朝政吃喝玩乐,他们简直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样的朝廷我们不要也罢!”

    齐王定定地曾安一眼,哈哈笑了起来,“曾安,怎么着,你还想逼孤就范吗?”

    曾安道,“殿下,下官和魏将军皆已表明心迹,这两百斤如今就撂在这儿了,若是殿下不同意,我等便是彻彻底底的反贼,天下哪还有我等容身之所,只能以死谢罪。”

    魏成拔出了兵刃放在了自己的脖上,而士兵们也一一如此。

    “殿下,大道理末将不会讲,但是您知道吗,金陵城闭城之后,我等驻守紫金山的三千人马孤悬城外,庆军轻易断了我军的粮道,为了杀开一条血路,我率军数次冲杀,但都被庆军所阻。若是城防军还有一丁点血性,派人前来接应,我们完全可以安全回城。可是,他们竟然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庆军斩杀,最终又被逼回紫金山。若不是曾大人,恐怕我们这些人早就渴死在山上了,哪里还有命活着见到殿下。”

    “我们早已是被大越抛弃之人,殿下如果您再不要我们,那我们这些弃卒只能一起下黄泉,人多好歹还有个伴。”

    魏成哽咽着道,手中钢刀渐渐用力,刀刃在脖上划出一道口,鲜血顺着衣领往下流淌,很快便染红了上身。

    齐王闭上眼睛,想了很久很久。

    他如墨一般的发丝在风中飘散,灰白的衣衫荡起涟漪。

    不知道为何,他的脑海里竟然响起了那首震慑人心的《归乡》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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