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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将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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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驰援,这便是两城在地理上的位置互为犄角的原因。可是这回,天雄关竟悄无声息的失陷了,就连一点给历州城示警的烽烟都无,难不成蛮族的攻击让天雄关的守军连一点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吗。

    此时已经入夜,除了拔野古带着大队人马仓皇逃走之外,剩余不到数百人的蛮族已被尽皆杀死,降军还剩下千余人,被历州军关押在广场上,等待燕王的裁决。

    降军头领李明志已经被拔野古杀死,此时降军中官职最高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游击,见到燕王宣他,吓得腿都,愣是被两名士兵拖着进了大帐。

    铁白梨此刻站在大帐中。鹰扬卫今日里的精神都不太好,先是城门处的交战继而又是蒙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虽然他们几近崩溃,但他们并没有忘记鹰扬卫的职责,毕竟想要报仇的话,还是得靠燕王,他们才有机会杀入草原驰骋大漠。

    原本铁白梨是没有资格大帐的,但出于她今日里的出色表现以及作为仅剩的原天雄关守备军将士,燕王让她可以在大帐内行护卫之责,同时也可以听一听燕王对天雄关降军头领的提审,算是对天雄关的一个交代。

    眼见一个唯唯诺诺满脸恐惧的游击将军被甩了进来。

    他虽还没回过神来,但一见到这么多人在场,就仿佛头捣蒜一般再地上“砰砰”磕起头来,“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属下也是逼不得已,属下乃是那李明志的部属,那老贼眼见抵挡不住蛮族的攻击就要投降,属下也曾劝过全军不如尽早退却,能跑几个是几个,还能给历州城示警,以防止蛮族的后续攻击。可没料到那老贼压根不听劝,直接就率部投降了。属下没有办法,属下冤呐。”

    燕王并没有理他的这一茬,而是冷眼问道:“蛮族究竟是怎么攻入天雄关的。”

    游击头都不敢抬,结结巴巴道:“那一天夜里,狂风大作,风沙遮天蔽日。即便是守卫站在城墙上,也压根无法看清楚眼前的景物,仿佛整个天雄关就被无穷无尽的风沙给包围住了一样。而蛮族正是乘着这般天气,越过护城河,从墙头攀爬了上来。我们值夜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的先头部队杀得一干二净。后来他们便将吊桥放下,蛮族的大股人马随之冲了进来,见人就杀,见房就点火。关、王两位总兵都是在乱兵中被蛮族所杀。”

    大帐中的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天雄关竟是这般稀里糊涂的就被敌军所占。

    铁白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刚抵达历州城时,天边出现的奇怪景象以及那一轮血红的明日,这都是远处即将刮起沙尘暴的先兆啊。想不到蛮族正是利用这样的极端天气,乘势攻入在他们看来几乎是坚不可摧的天雄关中。

    “原来如此。”燕王神色淡淡道:“那么后来,李明志开城诱敌又是怎么回事?”

    游击咽了一下口水,心翼翼地打量着燕王的神色,继而道:“前两日,历州城并不知晓天雄关的情况,往这里派了两拨传令兵,让天雄关的守军准备好粮草和辎重,随同燕王殿下一道出征。拔野古知晓后,便欲将天雄关内扫荡一遍后就退去,毕竟蛮族军队也只有一千五百余人,若是守城的话,必定是扛不住历州军的强攻。但李明志那老贼立功心切,便向拔野古献上一计,做出伪装天雄关无恙的样,将殿下您骗进城内后拘禁,便可控制历州军,不定趁势能将历州城拿下来。拔野古一听就心动了,便依了李明志所言开始布置。可没料到,他们还是败在了殿下您的手里,当真是螳臂当车,咎由自取。”

    赵和堂忍不住骂道:“这帮吃里扒外的家伙,平日里拿着朝廷的俸禄,干的尽tm不是人事。”

    吴永也气道:“降军毫无节操,即便是主将投降在先,但这帮做属下的眼里只有主将,没有朝廷,这与叛军又有何区别,恳请殿下从严处置,以儆效尤。”

    铁白梨虽站在各位将领们的身后,但看向那个降军头领的眼光里充满着无比的愤怒,若不是这里都是人,她恨不得当即就将他捅个透心凉。这帮自私自利的家伙,压根都没有考虑到天雄关还有数万的百姓尽皆死在蛮族的刀下,他们竟然还脸去给人家当条狗,当真是恬不知耻,活该千刀万剐。

    燕王沉声道:“把总以上将官全部斩首示众,其余人等押送至历州城,服十年苦役。”

    那游击当即瘫倒在地,死命磕头道:“燕王殿下,饶命啊,属下该的都了,没有一点隐瞒,求殿下饶命啊!”

    “叛国投敌之罪岂可轻饶,拉下去吧。”燕王话语中很少见的带了一丝火气。

    两名士兵当即将这位已经便潮湿的家伙拖了出去,一路上还听见他断断续续的求饶之声。

    燕王道:“如此人,也能在军中占据高位,当真是耻辱。”

    “各位,天雄关天雄军关总兵、律武军王总兵等将官殉职之事,我已让人拟奏折上报朝廷,以求得封赏和抚恤,也算是对得起他们的家人了。”

    秦景同虽然脸庞上还有划痕,但此刻精神已好多了,他捧着官文展开后,面对全体军议人员朗声道:“根据殿下之命,对今日之战事论功行赏。”

    “鹰扬卫领军者铁白梨,为今日首功,品级升为百户,官职升为守备。”

    “鹰扬卫副领军者刘达,品级升为副百户,官职升为把总。”

    “鹰扬卫士兵李二狗,品级升为旗。”

    “……”

    凡是今日里守卫燕王的众将士们,皆得到了重赏。

    对此封赏,军将们皆无异议,毕竟今日城门口一战,惊险无比、险象环生,无论哪个环节出了错,那燕王殿下便不能全身而退了。

    赏罚并重,此乃领军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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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再出征(一)

    大帐周围熊熊燃烧的火把将营地里照的恍如白昼,帐篷的间隙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巡逻队经过,发出沉重而又整齐的脚步声。由于天雄关刚刚重归历州军辖制,为防止蛮去而复返,故而城防之上守备森严,丝毫不敢懈怠。

    天雄关内的军用设施以及民房建筑,在蛮退走前基本都遭到了焚毁,故而燕王进城后,便下令在城内的空旷处安营扎寨,同时收拢城内幸存的少量百姓,给他们帐篷和吃穿,以度过这最初艰难的几天。

    历州城毕竟在规模上要大过天雄关,日常居住的百姓就达十余万人,除了要向天雄关输送紧要物资之外,燕王还要上报朝廷重建天雄军和律武军,否则天雄关这道前线屏障没有人驻守的话就丧失了它存在的意义。

    大帐中的军议还在进行之中。

    燕王的脸色苍白,但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却依然闪烁着光芒。

    赵和堂施礼道:“殿下,此番天雄关失陷,我军顿失五千精兵,而且辎重队也缺少补给和人手。卑职建议,不如就此打住,待天雄关人马重建之后,再行出征之事。如此,也算对朝廷有了交代。蛮们的首级都拿石灰腌了,怎么样也不会抹杀了咱们的功绩。”

    吴永应是事先和赵商量好了的,赵和堂话音刚落,他便接口道:“殿下,卑职认为,此番我军出征之事,蛮族应是事先得知了消息才会反过来将我们一军,若我军还是按原定计划出征,不仅那蛮族会远遁草原,恐怕还会在中途对我军进行阻击。我军补给全靠辎重队的运送,万一途中被敌人所破,我军将不战自乱,后果不堪设想。”

    大帐内沉默了片刻,燕王略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其余人还有什么意见。”

    副将们互相看了一眼,推举了一个年级稍微较大的副将,叩首道:“殿下,卑职以为两位总兵所言甚是,我军出征即受挫,士气不振,不宜再度前行。”

    燕王眯着眼没有话,一时间整个大帐内安静无比。

    “诸位的心思孤都明白了,看来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如此了。”

    “秦景同,你替孤宣读一下皇上的密旨吧。”

    燕王话音刚落,众将却是一惊,难不成燕王此次出征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不成。他们齐齐双膝跪下,神情恭敬。

    秦景同严肃地从一名亲兵手中请出圣旨,心翼翼地打开后,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蛮族西北犯边久矣,毁我良田伤我军民无数,实乃镇守西北边关之将,只懂被动守成,而不敢主动出击之故。据密探回报,近日蛮族部落纷争事渐扩大,矛盾激化,内部械斗不断,正是我军出征剿灭蛮族之良机。特命燕王吾侄,统帅历州兵马,一举击溃蛮族,断其休养生息之根本,以保近期西北之稳定大局。钦此。”

    众人皆拜倒磕头,三呼万岁。

    燕王道:“皇上的旨意大家也知晓了,对我们的期望是相当之大,如果仅凭这点功绩,当然,如果收复天雄关算是功绩的话,就能蒙混过关吗?”

    吴永拱手道:“殿下,卑职等不了解殿下您的苦衷,实在是罪该万死。皇上既然有旨意,咱们必须得紧跟着殿下,将此次差事做好方可,否则的话,朝廷那里就得依罪从重论处了。”

    赵和堂也表态道:“殿下您放心,我等自是遵旨,按您的号令办事。”

    燕王微微点头道:“如果是咱们历州军自己的行动,此次天雄关出了如此大事,自然是不宜继续进军,孤又岂能不明白。但此次事关朝廷脸面,若是半途而废,皇上震怒不,我历州军恐怕都要受到波及。所以为今之计,我军必要做出出征的架势,步步为营,寻找机会再战。这样一来,方不会给有心之人落下口实。”

    此番话一出,众人皆俯身领命,回营开始准备出发之事。皇命难违,就连历州诸侯燕王也得听命,否则一个藩王割据谋反的帽扣下来,论谁都受不了。更何况燕王世代在历州开府建衙,统兵上万,虽常常与蛮族交战,贡献不,但朝中却时常有削番之,让燕王头疼不已,故而更加心翼翼,如履薄冰。

    出了大帐之后,各军领军四散而去,唯独赵吴二人边走边聊。

    吴永轻轻抚摸着脸上的刀疤疑惑道:“为何燕王殿下在历州时不宣布圣旨呢?”

    赵和堂沉吟了半晌,才道:“我猜不是燕王不愿意,而是不能。”

    吴永惊讶道:“为何?”

    “你可知朝中圣旨由哪里发出?”

    “这个自然知晓,乃是内阁票拟,司礼监披红。从最后流程上来,却是圣旨从司礼监发出。”

    “不错,虽你我在边关多年,朝中的消息却也是能打听得到的。听司礼监的上任大太监两年前暴病身亡后,新任的司礼监大太监却是贵妃的人。虽当今皇上年轻时英武勇猛,善理朝政,可如今毕竟年纪大了,更是专宠起贵妃来。前些年,燕王入京,更是被贵妃好好地为难过一次。而这次圣旨来的这么突然,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到底是皇上的旨意还是那贵妃在其中捣的鬼。”

    吴永听得是目瞪口呆,“难不成贵妃还敢自拟圣旨不成,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赵和堂连忙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才道:“吴老弟,话轻点声,你想把我们俩都害死吗?”

    吴永忙低声道:“按照老赵你的法,看来燕王也是怀疑那圣旨的真假,但又不敢不行动,故而先行出兵。可没料到却遇到天雄关失陷这档事,无奈之下,才向士气不振的众将宣布圣旨,就是怕中了贵妃的奸计。万一贵妃反咬一口,是燕王假传圣旨,私自动兵谋反,这种罪名着实让人吃不消啊。”

    赵和堂叹口气道:“就是如此。想我边关大将,原本一心一意打仗即可,没料到还牵涉到变幻莫测的朝局之中,真是让人无所适从。”

    两人长吁短叹了一会儿,这才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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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再出征(二)

    此时的军议大帐已是人走一空,金黄色的火焰不断在火把上跳动着,偶尔溅射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铁白梨身为鹰扬卫的领军,军议结束后将与会的军将送出大帐之外,这才孤身返回大帐,看有没有什么遗漏掉的事情需要处理。

    她收拾了一番之后,抬头竟然发现燕王不知何时又坐了回来,惊得她连忙单膝下跪,施礼道:“不知殿下在此,卑职失礼了。”

    燕王光洁白皙的脸庞在闪动火焰的照耀下,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抬抬修长的手指,淡淡道:“白梨,你起来吧。”

    铁白梨当即就怔住了,没想到在燕王的口中竟会听到“白梨”这两个字,原先高高在上的燕王即便是叫她,也是一直喊官职或是品级的,怎么今天……

    她仓皇站起身,又不能将惊诧表现在脸上,只是强忍着恭敬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燕王的手指敲了敲椅背,平静道:“别那么拘谨,孤只是不想那么早就寝便起身转转,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所以孤就是想和你聊上几句。”

    他随即又指了指位于他下首的第一个座位,道:“坐下吧。”

    “今日里遭那叛贼诱骗,孤原本以为就要命丧于天雄关了,那时只想着能用自己的命换景同等人活命便已足够了,可没料到,最后竟是你打开吊桥,让形势为之逆转。孤的命是你救的。”

    “卑职不敢,卑职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铁白梨忙站起身,推辞道。

    燕王做出了一个让她坐下的手势,“孤也是好奇,事后孤让景同派人去看了一下,那悬挂吊桥的铁索足有拇指这么宽,寻常刀剑根本无法伤其一分,白梨你又是怎么将其砍断的。”

    话音刚落,燕王忽然恍然大悟,道:“孤怎么忘了你手中还有神兵落泉。”

    铁白梨神色黯然道:“虽落泉剑坚不可摧,但也禁不住那般摧残。只是为了殿下,当时卑职也是豁出去了。”

    到此,不知为何她的鼻就是一酸,竟是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回到天雄关本是件家庭团聚的好事,可没料到不仅家园被毁,就连老铁和她也是阴阳两隔了。而教导她十余年的师父就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可是师父亲手交给她的落泉剑,今日一役,剑身最终还是被那坚固顽戾的铁索给崩开一个口。当时事态紧急,铁白梨也不顾不得多想,而如今燕王提了起来,她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眼泪顺着脸颊就流淌了下来。

    燕王也一时愣住,自己只是那么一提,铁白梨却当着他的面抽泣了起来。

    起来也是凑巧,那日他从城外返回燕王府,路遇铁白梨被刑部及天龙剑庄之人围攻,他顺手救了她,也好好地敲打了肆意妄为的刑部一番。其后的大校场演武,铁白梨竟使出失传已久的九军五花之阵,让人惊喜不已。再到今日的城门口大放异彩,起来这伙当真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而且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仔细地端详铁白梨的面容,以前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俊俏,一张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她的光采照人,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英气。

    但此时,她长长的睫毛之上悬挂着泪珠,身躯在不断地抖动,竟让人感到了一丝心痛。

    燕王暗自摇摇头,赶紧将异样的心思收了回来,铁守备可是男,是军中的矫健之将,自己又不是那京城里的纨绔公,哪里来的龙阳之好呢。

    铁白梨似乎也发现了不妥,连忙擦干眼泪俯首道:“只因落泉剑已然残破,卑职这才情难自禁,不慎落泪,在殿下面前这般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燕王收了收心神,叹道:“落泉剑本是难得的宝物,如今却因孤而损坏,孤实在是心中有愧。往后若是有机会,孤带着你去那南越一趟,找到玉泉寺,看那里的僧人是否还继承着铸剑的手艺,若是能将玉泉剑回炉重铸,倒也有恢复的可能。”

    铁白梨睁大泪眼迷离的双眼,急促地问道:“殿下,这是真的吗?”

    燕王微微闭上眼睛,点头道:“孤又岂能骗你。”

    “太谢谢殿下了!”

    “嗯,时候不早,孤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息吧。”燕王站起来看了一眼铁白梨,这才转身离去。

    “是,殿下。”铁白梨拱手相送道。

    见燕王远去,铁白梨这才轻呼一口气,刚才那会儿情绪失控也不知有没有引起燕王的怀疑,如果暴露了真实身份,铁定会被赶出军队,想要为父母报仇的话,那更是难上加难。

    天雄关的这一夜,即便没有了日常的鸡鸣狗吠,也不知能有多少人安心入眠。

    铁白梨平躺在帐篷里,双手枕在脑后,眼神仿佛穿越过了帐篷顶部,看向了那浩瀚无边的星空。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她来到天雄关之后的记忆,不断地在她脑中翻滚回荡,让她悲痛难忍,却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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