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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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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军的人数越来越多,黑衣人纵使实力再高也是难敌。
    眼看局势愈发明朗,一个黑衣人突然一把拉过因流血过多而意识渐远的梁儿,对着赵迁威胁道:
    “赵王可在意这个女子?”
    赵迁慌张回眸,见到梁儿竟被歹人挟持,惨白着脸色惊道:
    “梁儿!不要伤她!你想如何?寡人什么都依你!”
    黑衣人双眼微眯,低喝:
    “放我们走!”
    “所有人住手!”
    赵迁喊住了禁军,一队黑衣人终于得以带着几近昏迷的梁儿冲出了邯郸宫。
    这批人计划周详,刚一出宫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连夜出了邯郸城。
    武安君李牧和将军司马尚受命带人去追,却终是未果。
    黑衣人的闯入,让李牧脱了编造刺客一事弑君的嫌疑,却也因为黑衣人全部逃脱并且抓走了梁儿,而让李牧永远无法逃脱寻仇的嫌疑。
    他永远无法证明黑衣人不是他派来的,更无法证明梁儿不是他抓走的。
    赵迁对他的怀疑亦是永无休止。

  ☆、第一百二十章 无法舍弃

?    “梁儿,听得到吗?我是尉缭!……”
    尉缭……?
    黑暗之中,梁儿的意识渐渐清晰,左肩的疼痛也越发剧烈。
    “啊……疼……”
    她紧闭着眼,含糊的叫了一声“疼”。
    “梁儿,醒醒……梁儿!……”
    听到几声急促的呼唤,她本能的缓缓张开了眼。
    榻前共有两人,其中一个是尉缭,另一个则是生面孔。
    只见那人对着尉缭拱手躬身。
    “大人宽心,她醒了,便是性命无忧了。”
    尉缭颔首,重重呼出一口气,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落定了。
    梁儿看向尉缭,声音沙哑,无力道:
    “尉先生……”
    “是我……放心,我们已经出了邯郸城,没事了。”
    梁儿睫毛轻轻一动。
    果然是尉缭……
    昨晚她意识模糊之时被人劫持,她隐约听着那人的声音十分耳熟,心下便猜测应是尉缭亲自来接她了。
    “我们……在哪?”
    她觉得身上虚得很,但仍是需要尽早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
    尉缭面上柔和,淡声道:
    “我们现在武安城的一处农户中,很安全。”
    梁儿眉头轻蹙。
    “武安……李牧的封地……”
    尉缭唇角微勾,安抚道:
    “这里虽是李牧的封地,但我早已将退路安排妥当,你不必忧心。如今,养伤才是首要。”
    梁儿全身没有半点力气,随着尉缭若有似无的一笑,又缓缓闭上了眼。
    尉缭的话,她信得过。
    而事实证明,她也真的没有信错了人。
    八日后,他们已经悄无声息的躲过了层层排查,从赵境离开,顺利进入了在秦管辖之下的上党。
    梁儿的伤势虽重,精力却也一日好过一日。
    马车之中,尉缭见梁儿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很是疲惫,便轻声道:
    “如今我们已经入了秦的地界,若是觉得累,你可以在下一城安心修养两日,待身体好些我们再行赶路。”
    梁儿本是靠在车壁上发呆,却被尉缭一语拉回到现实。
    她看向尉缭,淡淡浅笑。
    “不愧是尉先生,仅不足十日,就轻松甩开了李牧的追击,入了秦国。若是没有我这个伤员累赘,想必速度还会更快。”
    不料尉缭却面露讪色,敛头道:
    “说到此事,你一个弱女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还硬拉着你连夜赶路,心中实在愧疚。”
    梁儿轻轻摇了摇头,笑意又增了几分。
    “大局要紧,这伤算得什么?若是被李牧抓到,恐怕定要将我一剑毙命,不会再给我任何面见赵迁的机会。”
    尉缭一滞,抬眼看向梁儿,语带迟疑:
    “你……对赵王动心了?”
    梁儿轻笑出声,眼神却似乎飘去了很远。
    “呵……我的心在哪,你是知道的。”
    “那你又为何会舍命替他挡那一剑?”
    尉缭很是疑惑。
    那晚他通过王敖传递字条,让梁儿将赵迁引到靠近宫墙、方便逃离的位置,又安排人手穿上与赵迁类似的黑衣去将李牧引来。
    之后他们只需埋伏在林中,待赵迁和李牧君臣相杀,再冲出来趁乱将梁儿掳走。
    可梁儿竟突然为赵迁挡下了李牧的剑,还为此而身受重伤,着实让他始料未及。
    如此不顾生死,若非为了真情,那又是因为什么?
    梁儿对上尉缭的眼,满面淡然的神色,丝毫不带一点情绪起落,娓娓道出自己所想。
    “这一来,那一剑若是不挡,必定直接刺在赵迁身上。李牧早前已经得罪了赵迁,而今若又将他刺伤,于君王而言,还能将李牧的命留到秦国灭赵吗?若李牧在灭赵之前就提前丢了性命,史书上又何来李牧守城一说?如此,岂不错乱了历史?情况若再严重些,李牧不是刺伤、而是直接刺死了赵迁,那历史便更会乱得不成样子。”
    梁儿略施停顿,又道:
    “二来,且不提太早的,就说近些年,赵国有廉颇,魏国有信陵君。他们都曾被各自的国家弃用,却在国之危难之际又被重新启用。关乎国家存亡之时,国君往往都会忘记曾经的猜忌,举国齐心、最终反败为胜,也因此才有这长达二百年的七国鼎立,谁也灭不了谁。而且……”
    梁儿敛眸,唏嘘了一口气。
    “赵迁身边走走停停的女人太多。走了一个我,还会再有其他女人。而李牧在赵国根基太深,忠君义胆举国皆知,我很难确保我离开一年后、秦要灭赵之时赵迁还会持续猜疑李牧。可如今我是唯一一个替赵迁挡过剑的女人,只要他一直记得我,对李牧的猜忌就不会断,直至秦国拿下邯郸城,灭亡赵国。”
    言毕,她再次看向尉缭,唇角牵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似是胜券在握,又似莫名哀伤……
    尉缭怔住,他虽知道梁儿是有些小聪明的,但却也惊叹于她竟能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思虑如此之深。
    如此智谋和胆识,又能抛出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这绝非常人所有,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纤纤女子。
    想到梁儿还要再回到赵政的身边,尉缭便突然有些担心起她在这乱世中的未来。
    他面色凝重,叹气道:
    “梁儿,你我原本都生长在未来的和平年代,生杀谋略,其实并不适合我们。眼下若是有一些事必须要做,在那之后要承受的良心谴责也是你我难以想象的。”
    梁儿垂了眼,提到这个她便心中一堵。
    李秋和小太子的死,已经让她良心十分不安了……
    尉缭看出梁儿神色有变,猜出她想到了何处,又是重重一叹。
    “我记得在现代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也将回以凝视……我担心你与秦王一起久了,会忘记自己的本心。”
    梁儿咬唇。
    “你怕我以后会轻贱人命?”
    尉缭幽深的瞳仁之中满布着担忧。
    “在这个征伐战乱的时代,若你是真心轻贱人命,那还算好的。要知道,你与这里的其他人不同。七国征战之事,能置身事外,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如今一个赵国,你是不得不去,若一直待在秦王身边,以后你定然还会有更多的不得不做,更多人因你而死。你面相温和,可见本是生性善良之人。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在你眼前消逝,迟早会令你的心难以附加。届时,历史是走上正轨了,可你的结局呢?”
    梁儿愣住。
    她的结局,她从未想过……
    尉缭定定望着梁儿,面色肃然。
    “梁儿,我来这里百余年,很多痛楚都已经体会过了,我不想你也走遍我的老路。我最后一次劝你,离开秦王政,离开这七国攻伐的是非吧!”
    片刻,梁儿轻轻闭了眼,再睁眼时,已有一滴泪悄然划过她细白的脸庞。
    “尉先生,那个人……我与他一起经历了太多……我放不下的……”
    她泪眼含笑,面上却是凛然。
    “说到结局……在这乱世,参与国战,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个不得好死吧。来这里之前,我本就是死过的,我不怕,也不担心。至于死法……人都死了,死法怎样又能如何?”
    “梁儿……”
    尉缭的唇紧抿着,满目不忍。
    梁儿自觉气氛似是凝重了些,她调和了一下情绪,吐出一口浊气,又道:
    “尉缭助秦灭赵后,史书上便再无他的记载,你大可就此隐居,安乐一生。而我……经历了许多,秦国之事已是割舍不开了。不过承蒙你提点,往后的路我会更加小心谨慎,若是无关历史之事,我便尽量置身事外,冷眼旁观便是。待一切都结束,我也自当离去,找个小地方隐居起来。”
    尉缭喟然,长长吁出一口气。
    “也只能如此了……难得遇到家乡之人,我始终希望你能安好。”
    梁儿盈盈而笑,同为来自未来之人,尉缭的心意她懂得。
    此时忽有一阵风吹过,不大不小,刚好将车窗上的布帘卷起。
    一大片鲜艳的朱红随之映入了眼帘。
    “想不到这片山野之地竟会植有这么多的红豆杉。”
    尉缭禁不住出言感叹。
    深秋正是红豆杉种子成熟、结满红豆的季节。
    梁儿痴痴望着那成片成串的红豆,心间已然汪洋一片。
    红豆相思……
    三年已过,不知当初那一抹玄衣,如今是否还能记得起她?……
    为了梁儿的伤势考量,车马一路走走停停,将近一个月后才终于入了咸阳。
    而尉缭却未将她直接送回宫中,而是让她先在自己的国尉府里稍事休养,未免她形象太过憔悴引得秦王政大怒。
    尉缭觉得,当初是他再三保证不会让梁儿出事,秦王才勉强同意梁儿入赵的。
    如今若是让秦王看到梁儿受伤虚弱的样子,怕是他自己也难保周全了。
    秦王早已知晓他要将梁儿接回的计划,想要将时间拖到把伤彻底养好是不可能了,但是这舟车劳顿的疲惫之色倒是可以在几日之内修养得过来,至少可以多少消减一些秦王的怒气也好。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恍若隔世

?    “尉缭拜见大王。”
    梧木亭中,赵政本是怀抱着胡姬,慵懒的坐靠在坐榻之上饮酒赏景,却在尉缭觐见的一刻,忽然全身僵滞,面容紧绷,神情复杂。
    “回来了?”
    这一句问得云里雾里,看似问的是尉缭,而只有尉缭才知道他真正问的是谁。
    尉缭一躬身,道:
    “是,已在宫外候着了。”
    赵政面色虽然未改,可赖在他胸前的胡姬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那一瞬心跳的杂乱。
    “传。”
    赵政吩咐得简单。
    内侍却是慌了,怯生生的抬眼看向赵政,又斜瞥向尉缭,欲寻求帮助。
    他是去年才到大王身边的。
    大王脾性古怪,他时常猜不到大王的心思。
    譬如此刻,大王只说“传”,却未说“传”的是何人,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尉缭会了他的意,淡声提示:
    “此女名为梁儿。”
    内侍感激不尽,忙敛头退下跑去传令。
    “女的?她是谁啊?”
    胡姬扬着粉面娇声问向赵政时,尉缭方才注意,在赵政胸前如小兽般趴着的这个女子,那双美目流盼间透着一股清灵之气,不知为何,竟会让他莫名联想到梁儿……
    “胡姬,你退下。”
    赵政垂眸,语气冰冷。
    尉缭一凛,她就是这几年最为得宠的襄戎国王女胡姬?
    胡姬不悦,双臂环抱着赵政的脖颈,头在他肩上蹭了又蹭,嘟嘴道:
    “大王!为何召见一个女子,还要让胡姬退下?难道说她有什么特别吗?还是说,大王要将她立为新宠?”
    对于胡姬的娇嗔,赵政丝毫不为所感,反而突然动了气,怒道:
    “退下!”
    胡姬从未见赵政对她这般不留情面过,只得不情不愿扭捏着带着随侍宫婢离开,路过远处的杨树林时却又转身躲在了一棵大树之后。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姿色的女子,能让大王这张千年冰封的脸闻之色变,还非要将甚得宠爱的她赶走才行。
    内侍匆匆赶到宫门处,只见到一个女子身着宫婢服饰,样貌普通,静静的立在一边。
    除了此女外,并未有其他女子。
    他略作迟疑。
    难道大王情绪反常,急于要召见的,就只是一个如此平凡的宫婢?
    “请问……是梁儿姑娘吗?”
    梁儿抬眸,淡淡一笑。
    “正是。”
    “大王要见你,请随我来吧。”
    内侍虽然心中不解,但面上仍然谦恭有礼。
    梁儿亦是十分客气。
    这个内侍年纪不大,她此前从未见过,想来应是她离开的这三年才入宫的。
    她微微颔首。
    “有劳了。”
    再次步入咸阳宫,应接不暇的便是一座又一座灰墙灰瓦的巨大宫殿,一根又一跟黑金龙纹的朱红漆柱。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很是熟悉,又似乎太过于遥远。
    今日有云,阳光分明并不十分充足,梁儿却不知为何觉得刺眼得很,竟莫名有些睁不开眼……
    终于行至凤凰池——而再非与其相似的洛华池……
    秋日中,一池残叶统一变为了大片的浅褐色。
    无风,它们一动不动,画卷一般镶嵌在一池碧水之中。
    仿佛凝滞了时间……
    苍白,无力……
    三年的时光,竟然已是恍若隔世。
    庄周梦蝶,栩栩然蝴蝶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梁儿惘然。
    邯郸宫和咸阳宫,究竟哪一个才是梦境?哪一个才是现实?……
    池的对面便是梧木亭,远远可见有一抹玄衣独自坐于其中。
    是他……
    梁儿跟着内侍沿池边一步步走近,心已然难以自控的漏跳了不知多少拍。
    踏上梧木亭的台阶,梁儿敛头刚要欠身施礼,却只听“咣当”一声,尉缭也好,在场随侍的宫人也罢,全都齐齐惊在了那处。
    她略微抬眼,竟见前方桌案处打翻了一个盛着水果的食盘,而在那食盘边,一角玄色镶金的锦袍前后摇晃。
    沿着那抹袍子向上看去,梁儿惊愕的发现,那个男子已由坐姿改为了站立。
    他起身的速度过快过猛,甚至还不小心撞翻了食盘……
    梁儿心尖一颤。
    这便是三年来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那个人……
    如今已经二十九岁的他,身形高大如前,却更增了几分强健之感。
    广阔的胸膛,宽厚的肩膀,宛如雕琢般的轮廓……
    浓密的眉、细长的眼、高挺的鼻、凉薄的唇,还有一对漆黑深邃的瞳,隐隐泛着醉人的微光……
    “你……当真是你?……”
    他薄唇轻动,第一句竟是质疑的问话。
    梁儿双唇张了又张,却不知为何如鲠在喉,哽咽得竟连一声“是”也难发得出。
    忽的,男子上前两步,断然将她抱住,声音竟激动得几近颤抖。
    “是你……果真是你……”
    梁儿滞住。
    这样的拥抱,这样的自问自答,让她的身心莫名剧颤,一股热流骤然自眼眶奔涌而出。
    竟然是泪……
    她缓缓闭了眼。
    方才刚入咸阳宫时的错乱与迷茫,均在这一瞬间突然消逝。
    能让她如此不由自主的,除了这个男人的怀中,不会再有第二个地方……
    赵政……
    是我……我回来了……
    “啊……”
    赵政的手臂越收越紧,竟勒得她忍不住吭出了声。
    赵政一怔,觉出不对,忙将她放开,急切问道:
    “怎么了?你受伤了?”
    “大王,逃离邯郸宫时,梁儿姑娘的左肩曾被李牧刺伤,如今已好了大半……”
    尉缭上前一步,敛头解释,可他话音还未落,赵政便抢着令道:
    “传太医!”
    内侍应“诺”,转身正要去传,身后赵政却又突然改了口。
    “不……太医令!叫太医令亲自过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均是瞠目结舌。
    太医令是太医之中地位最高之人,历来只为秦王一人诊治。
    见内侍愣着不动,赵政吼道:
    “还不快去!”
    举国皆知知道大王脾气暴躁,刑罚严苛,仅是这样的一吼就已足以吓破内侍的小胆了。
    “诺!……诺!”
    只片刻,他便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梧木亭,赶往太医院的方向。
    赵政满面焦虑,轻轻将梁儿抱起,小心放于宽大的坐榻之上,自己则坐在了坐榻边上,抬手轻抚她额边细软的墨发。
    受伤了……怎会受伤了?……
    不是说,赵王待她如视珍宝,竟是戒了色心,两年来罢黜后宫、独宠她一人吗?
    不是说,她终日以琴箫歌舞将赵王留于宫中,赵王情迷她的风姿,时常流连在她身侧,甚至接连几日不去晨议吗?
    琴箫歌舞……
    他多年来都未曾见识过她的歌舞技艺,为何那赵王可以日日见得?
    这两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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