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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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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本能的低头看去,还未等看清,便见赵高怵惕一般挪动了一下脚步,瞬间将那金黄踩于脚下,再看不见分毫。
内侍一怔,不知那是何物,竟引得赵高那般在意掩饰。
赵高亦是全身僵住,暗恨自己怎得这般不当心,连这么小的东西都藏不住。
赵政原本一直垂眸看着奏章,可余光却瞥见那二人似乎都有异样,他便抬了眼问道:
“出了何事?”
赵高与内侍齐齐一凛。
内侍不敢欺瞒,转身对着赵政一礼。
“回陛下,方才赵大人取国玺之时似是掉了一物……”
“何物?”
赵政转眸看向赵高,面上不带一丝情绪。
赵高滞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而他的手心此刻已渗出了汗来,双眼亦是闪烁不已。
赵政见一向神思敏捷的他竟会有所游移,便已知晓内侍口中的那“一物”于他而言必定非比寻常。
赵政利眸如鹰,仅刹那,就发现赵高的左脚略靠前一些,并未与右脚平齐。
而这等“不齐”之举,并不合乎礼数。
“赵高,将你的左脚移开。”
赵政语声低沉。
赵高缓缓合了眸子,看来此事,他已没了退路。
须臾,他将左脚退后了半步,一片金黄色的小小干花便安然展露了出来。
“呈上来。”
赵政淡声令道。
内侍小心翼翼的将其拾起,呈至赵政手上。
“木樨花……”
赵政凤眸微眯,低声念道。
他清楚的记得,早前在之罘山与琅琊山上,梁儿曾经为了给他和艾儿做糕点,采了许多的木樨花。
难道……
“一片小小的干花竟也能让你这般在意,可有什么来历?”
他语气渐冷,双眸森寒,幽幽问道。
赵高躬身敛头,强压下心中惊惧,答话间看似如平时那般冷静恭顺。
“回陛下,几月前在之罘山,臣见木樨花开,芬芳四溢,便采下制成了干花带于身上,也好能时时借些香气,养性颐神。”
“若只是如此,你方才为何要藏着,还那般紧张?”
赵政眉间阴云满滞,眸光锋利得仿佛要将人看穿一般。
赵高的解释无甚不妥,可他不信。
赵高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赵政那宛若冰山般的压迫之感不明缘由的使他呼吸困难,思绪也有些不畅。
“因为……木樨象征仕途得志……臣不想让人以为臣将木樨贴身而置是为求高官厚禄,不想让人觉得臣是这般世俗之人,尤其……不想让陛下这般认为……”
赵高这些话花了很大的心思,他自觉已将这谎圆得足够圆满了,可赵政却未言,大殿之中竟就这般沉寂了许久。
正在赵高倍感压迫、背脊冷汗直冒之时,赵政突然起身,负手走至赵高跟前,雕刻似的面容无甚起伏,却说不上为何会令人觉得森冷得可怕。
当他再度开口,竟已然转换去了另一个话题。
而那语气,却是冰寒依旧。
“几百年来,诸侯皆传'天子九鼎,得九鼎者得天下'。朕既然已经到了彭城,就该顺便去泗河寻一寻那落水的九鼎。赵高,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朕要你带领一千人,即刻亲自下泗河去寻。”
赵政有意将“亲自”二字咬得极重。
赵高心下骇然,只得应“诺”退去。
陛下素来多疑,他果然还是瞒不住他。
看来这一劫,他是躲不过了……
空荡荡的大殿中,赵政高大的玄色身影独自立于其间,广袖下的大手紧握成拳,瞬间将那娇小的木樨干花碾压得粉碎。
永伴佳人……赵高,你必须放手,这木樨花香你用不起!……
玩了一个多时辰,梁儿将艾儿哄去休息,刚刚脱身回来,就见行宫之前、泗河河边聚集了大批的人手,密密麻麻,下饺子一般纷纷跳下了河里。
进入正殿时,见左相隗林正在殿中,她便默默绕至赵政侧后方坐好。
只见隗林面带忧色,上前一步,提着胆子劝道:
“大王,听闻当年九鼎刚刚落水之时,就已引得齐楚两国争相下水打捞,就连其余几国也多次派人暗中下泗河查探,可却全都无功而返。如今百年已过,这……恐怕就更加……”
梁儿淡垂着眸子。
那么多人跳下河去,原来是为了寻找九鼎……
相传,夏朝初年,夏王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的州牧贡献青铜,铸成九鼎。又将全国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象征九州之意。
此后,古礼便普遍认为:祭祀天地祖先时,士用一鼎或三鼎,大夫用五鼎,诸侯用七鼎,而只有天子才能使用九鼎,行九鼎大礼。
因此,九鼎成为最高政权的象征,在夏商周三代都被奉为传国宝器。
后来周王室越发没落,几百年来,各诸侯国都曾想方设法争夺周朝九鼎。
而多年前,九鼎在混乱之中沉于这彭城泗河之中,从此销声匿迹,便再无人见过……
“正所谓'天子九鼎'。他们并非天子,又怎能寻得到?朕如今坐拥天下,试一下又何妨?”
赵政神色淡漠,并不把隗林的话当作一回事,执意要寻鼎。
可梁儿觉得隗林说的没错。
泗河水流向来湍急,每年入夏都有汛期,甚至还不乏洪灾。
那九鼎经过百年的时间,恐怕就算没被冲远,也已深埋层层淤泥之下,绝对不可能寻得到了。
况且此时已经入冬,泗河水冰冷非常,加之流速过急,下河寻鼎太过危险……
可连她都能明白的事,赵政又怎会不知?
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第二百零二章 天子九鼎
隗林退下后不久,赵高全身湿透,微颤着前来禀报。
“启禀陛下,河中并未寻到九鼎。”
梁儿一惊,方才河边混乱,她并未见到赵高。
真没想到,此番寻鼎,竟连赵高这等皇帝身边的近臣也亲自下水了。
那般彻骨又湍急的河水,常人怎么忍受得了?
只见赵政神色漠然,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再寻。”
“诺。”
赵高悻悻退去,甚至已觉自己可能命不久矣。
梁儿对这寻鼎之事更加不解,忍不住问道:
“政,怎得突然这般急着要寻九鼎?”
赵政垂眸,淡声回道:
“自古九鼎乃天子所有。我为天子,既然到了彭城,自然是要寻一番的。”
梁儿原以为会另有隐情,却未料到他会如此说。
“可是方才隗丞相所言……”
“我心意已决,你无需再言。”
赵政见梁儿也想劝他,便冷着脸立即堵了回去。
心中暗嗔:
傻梁儿,惹了桃花债都不自知,累得我为你心烦意乱,你竟还糊里糊涂的跟着旁人来瞎起哄!
梁儿见赵政面色难看,怕自己会惹他生气,便也只得暂时缩了回去,观望一下情况再说。
“陛下,丞相隗林、王绾,廷尉李斯求见。”
果然,大家全都看不下去了,已经集体跑来了。
梁儿偷偷望了一眼赵政,见他似是心生烦躁,嘴唇微动,说了一句“传”。
三人刚一入内,就赶上赵高再次来报:
“陛下,臣无能,已过了两个时辰,还是未能寻到九鼎。”
比起上一次,他全身已颤抖得更加厉害,嘴唇已没了血色,并且竟好似连说话时,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可想而知,那河水是多么的刺骨。
“再寻。”
赵政态度不变,没有丝毫动摇。
还未及赵高应声,李斯就赶忙上前劝道:
“陛下,天气寒冷,河中则更甚,泗河流速又过快,这两个时辰内已有二十几人在河里失了踪迹。九鼎已失百年,寻不到也并无大碍。可若再这般寻下去,恐怕赵大人和那一千人全都会命丧于此。若传了出去,此事恐会引得世人谗言。请陛下三思!”
隗林和王绾并未看出赵政的面上已降至冰点,也跟着附和:
“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请陛下三思!”
“住口!”
赵政大喝。
他原本只是想要借机惩罚赵高解气,却不想竟引得重臣齐齐劝谏,使得他非但未能解恨,反而怒气更盛。
“九鼎是天子之事,是否寻鼎由寡人自行定夺,何时轮到你们插嘴?还是说,连寡人也不配做这个天子,不配寻那九鼎?”
他沉声反问,双拳紧握,眸光幽暗,定定看向殿中的几人。
那几人皆是惊怵不已,白了脸色倏的跪拜在地,低下头齐声念着:
“陛下息怒,臣等绝无此意!”
赵高见赵政竟愠怒至此,心下便更是认为自己此番应是死定了。
梁儿亦是大惊。
她一开始觉得赵政许是另有他想,可不想眼下他竟真的动了气。
梁儿想不通,赵政分明不信什么天命的,难道古人的那句“天子九鼎”于他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陛下,可否听奴婢一言。”
梁儿清灵的声音在赵政身侧响起。
赵政循声看去,眼中怒意未散,却也瞬间消去了一些冷色。
“你可知,你接下来要说的话若是平不下朕的怒火,朕当如何罚你?”
赵政幽深的凤眸扫在梁儿身上。
好一个梁儿,都不知此事是因谁而起,这等时刻不知好生躲着,竟还敢冲到他眼前来?
赵高心下一沉,万般担心自己会连累了梁儿姑娘,只盼陛下能怜惜于她,不要为难她才好……
那厢两人各怀心思,而这厢,梁儿却还不明根本,只气定神闲,徐徐一拜。
“只要此话一毕,奴婢任凭陛下责罚。”
闻言,赵政如山的俊眉微挑。
任凭我责罚?
蠢女人,胆敢引得别的男人为你私藏木樨,一会就让你看看我怎么罚你。
“说吧。”
赵政的语声犹寒,实则心下已然清去七八分的怒气。
梁儿将头抬起,盈盈浅笑,吐字如兰:
“如今大秦一统六国,泗河已然归于大秦,那沉于河中百年的九鼎岂不也等于归属了秦国?又何须再行打捞?而江河滔滔,九鼎已无人再能寻到。无鼎可夺,秦的天下便可免去一种纷乱的可能,这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她面容清淡,肤白如雪,一双水杏般的眸子光华流转,望向赵政继续道:
“陛下令天下归一,书同文,车同轨,立郡县,修驰道……政绩盖世,举不胜举。陛下是天子,天地可鉴,无论那九鼎是否存在,都无人能质疑分毫。”
赵政的眼被那双华彩熠熠的美眸所引,再难移向他处。
片刻,他勾起唇角,淡声启齿:
“不愧是朕的梁儿,果然甚得朕心。那九鼎,朕不寻了。”
殿中跪在地上的几人一听,终于松下一口起来,相视而笑。
天下间能劝得了陛下的,果然只有梁儿。
“九鼎朕是不寻了,但怒气却还未解,你需得任朕惩罚,直到朕消气为止。”
赵政一身玄袍、衣冠威仪,目不转睛的看着梁儿,同时将袖抬起,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大家都是男子,从陛下望向梁儿的那副神情就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如何。
几人识相的迅速退去,只有赵高动作较缓,若有所失一般行在了最后。
梁儿见众人已退,便嘀嘀的改了称呼。
殿门关闭的瞬间,赵高刚好自那缓缓合拢的门缝见到梁儿面颊微红,羞涩的对赵政道:
“你要如何消气,我都乖乖配合便是……”
李斯走得最快,却未立即离开。
赵高多年来深得陛下宠信,此番却是第一次落得如此狼狈。他本是打算对赵高说上几句安抚的客套话,回头间,却见赵高呆呆的眼望那殿门紧闭,而后又露出一副万般落寞的神色。
李斯一滞,顷刻便已猜出了大概。
看来此番,大王之意不在寻鼎啊……
他摇头叹息,转身离去。
赵高啊赵高,你本是聪明之人,却怎得这般糊涂?那个女子岂是你能念得?
☆、第二百零三章 醋拔湘山
接连几日,赵政每日都会不眠不休的折腾梁儿整晚,闹得梁儿终日有醉生梦死之感,白天体力不支,经常要睡过了午时才爬得起来。
可赵政却能做到一切如常,天没亮就起床,处理政务一整天,到了晚上就继续欺负她……
入夜,眼见着赵政又要压过来,梁儿小脸一红,终于忍不住问道:
“政……你都不用睡觉吗?”
真不知为何,他已是不惑之年,体力为何还会这般好?……
赵政一双幽深的凤眸邪魅的望着梁儿,反问:
“怎么?不喜欢?”
梁儿粉面桃腮,连忙道:
“没……我……我就是……怕你太过劳累……”
谁知赵政不禁失笑:
“呵呵呵……那你多主动一点,我就不必那么劳累了。”
“我……”
梁儿噎住。
对方可是赵政,是这世上最令她痴迷崇拜的男子。只要一对上那双火热的眸子,她就会情不自禁的害起羞来。
要她主动……她情何以堪啊?……
赵政早知她会是如此反应,笑眼微眯,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尖道:
“你若做不到,就乖乖从我。你说过的,要到我消气为止。”
梁儿水眸圆瞠。
“你……还没消气?……”
已经过了几天了,他这气也消得太慢了吧……
耳际,赵政满富磁性的声音魅惑一般萦绕着:
“肝火太旺,怕是难消了……”
“……”
又是一夜云朝雨暮、搓粉团朱。
第二日,梁儿揉了揉眼,拖着酥软的身子下了床榻。
看窗外的光景,恐怕是又近午时了。
原定今日是要启程离开彭城的,梁儿不想误事,赶忙简单收拾了下,就跑去正殿找赵政。
寂静肃穆的正殿之中,赵政端坐在案前一动不动。
梁儿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坐下,举眸看去,发现他竟是闭着眼的。
“政?”
梁儿轻唤了一声。
赵政没有反应。
“政?”
又唤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反应。
睡着了?
梁儿有些惊讶,坐着也能睡着的吗?
她眨着一双圆圆的杏眼,趴在赵政脸前瞧了又瞧。
长眉入鬓,双眼如凤,鼻若栾峰,唇似刀刻……
这般棱角分明,精若雕琢,真是一副耐看的面容啊……
虽已步入了中年,却找不到几条深陷的纹路,也看不出有太多的沧桑之感,只让人觉得越发韵道醇厚、成熟醉人……
政……我何其有幸能伴你一世?
失神间,梁儿已不自觉的合了眼眸,将自己的唇印上了赵政的唇。
忽然,一直强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梁儿的腰身。
梁儿一惊,倏的张开了眼,却见赵政正双眸炯炯的看着自己,哪有半分睡意?
“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袭我。”
“你是装睡的?”
梁儿觉得自己上当了,满心的委屈。
赵政一声邪笑,戏谑道:
“是你太笨,自己送上了门。”
不待梁儿反应,炽热的吻已然压下,将她寸寸融化,无力自拔……
须臾,殿门开启。
内侍一见到这般景象,便立马退了回去,正欲再度将门关上,就听赵政淡淡一语:
“都准备好了?”
他本能的抬眼看去,见赵政虽是已经停下了动作,却仍然怀抱着梁儿未放。
他心一惊,连忙再次将眼垂下,躬身施礼道:
“回陛下,车马都已备好,可以随时启程。”
“我们走吧。”
赵政拉着梁儿起身,正要走时,又俯身附在她的耳边轻轻丢了一句:
“入了车辇再收拾你。”
梁儿周身一凛,快步跟在赵政身后,低着头不敢抬起。
可这般的确是能掩得住绯红的脸颊,却怎样也遮不到那羞红的耳朵……
皇帝的队伍向西南渡过了淮河,又途径衡山和南郡。
在南郡之中,赵政乘船顺湘江而下,来到了湘山脚下。
他金冠闪耀,步履稳健的走下船来,转身唤道:
“博士赵婴何在?”
爵位为五大夫的赵婴已为花甲之年,正是博士官职,善通古今,能对众多古籍倒背如流,可谓是一部行走的“百科全书”。
赵婴也刚刚下船,听到传唤便疾步上前躬身应道:
“臣在。”
赵政淡色问去:
“这湘山可有什么有名之处?”
“回陛下,湘山之中有一座湘山祠较为有名。”
赵政本就不信鬼神,一听说这山上知名的仅仅是一座神祠,他心底便瞬间没了兴趣,但身为帝王,天神一事却不可马虎。
“湘山祠?供奉的是什么神?”
赵政继续问道。
赵婴答得很是认真:
“相传是尧的女儿,嫁于舜为妻。她死后被埋葬于此,成为湘江水神。附近的百姓为求风调雨顺、免除水患,每年都要向湘山祠供奉大量祭品。”
赵政颔首,神色肃然。
“如此,朕也去祭拜一番吧。”
祭拜结束,赵政在祠中稍事休息,准备一会继续上路去往武关,而后就可直达咸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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