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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胜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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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姬撇嘴,“他那哪是真性情,阴险着呢,妍儿哪次出门都能被他逮住,还非得过来搭话,吓得妍儿都不敢出门了呢。”
  “有那么烦?”
  妍姬一脸嫌弃,“好烦。”
  巫玥笑了,“那你为何不让你兄长和阿兄帮忙把他打走?”
  妍姬小嘴一嘟,“才不用他们出头,妍儿自己就能搞定。”
  巫玥又笑了。
  妍姬一想起薛大郎就觉得心乱,不太想说他了,“诶呀,不说他了,阿玥姊姊听说没呀,前阵子阿兄的从母还给阿兄送过去一个妾。”
  巫玥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妍姬嘴快的说道,“不过阿玥姊姊不用担心啦,我听兄长说阿兄转头把那个妾送人了。”
  还好,巫玥心情简直是大起大落,然而还是面色如常。
  妍姬见巫玥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是诧异,“阿玥姊姊难道都不开心吗?”
  “开心?”
  妍姬道,“对呀,开心。兄长说像阿兄这样的人在颍川都找不出第二个来,阿兄从来不近女色,这与别的世家子弟不同,像我兄长那样的身边还有伺候的女人呢。”
  巫玥听妍姬这么一说反而一愣,她好像从未想过跟别的女人一起去分享三郎这回事儿,三郎冷心冷情,能够认可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让他同意另外一个女人整天在他身边,那不可能。他不仅有独享的意,他还有让自己只被一个人拥有的心。巫玥闲来无事会想,若是先死的那个人是她,三郎会怎样,答案大概只有一个,三郎会殉情。
  想想如今世道好多女子都再嫁或者三嫁,他作为一个男子能够从一而终也是挺难得的,巫玥好像瞬间发现他家三郎的又一个优点了。
  巫玥笑道,“我是应该开心。”于茫茫人海中还能够遇到这么一个奇葩,也是她的福。
  阿灵送嫁宴上来的宾客毕竟不是真正亲近的,人们大多是吃了饭,送了礼就走了,姗姗来迟又匆匆早走,午时刚过,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满桌的残羹冷炙,还有落寞飘荡的红绸。
  赵氏痴痴道,“怎么说走就走了呢,都不多待一会儿。”
  张氏和巫玥也不接话。
  张氏有孕在身,最近家里的一干事物都是阿玥在操办的。吃过和亲饭之后,阿玥把迎亲队伍安排妥当。
  张氏道,“你父亲说要与陈家小郎喝酒论道,你让东厨晚些时候再烧水。”
  巫玥应是。
  张氏笑着打趣道,“只希望这陈家小郎莫要过于惊才绝艳,否则你父亲又得恨少生了个女儿。”
  “没事,母亲和父亲都还年轻,等以后再养个妹妹,父亲随便怎么挑。”
  张氏笑道,“岳丈看子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是把天上的神仙给请下来给你父亲当子婿,你父亲都得挑挑不是。”
  可不是,明明三郎都那么好了。
  巫潜跟陈琼聊到后半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酒酣深处,又困又醉,他们也没回房,就直接躺在酒席边上睡了一觉,刚眯了一会儿,天就蒙蒙亮了。
  一大早晨,巫家就忙做了一团,梳妆打扮,喂马吃饭,闹腾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把阿灵送出门。
  巫玥看着盛装的阿灵,心情是复杂的。
  阿灵分别给赵氏,巫潜夫妇行了大礼,又走到巫潜跟前,“阿灵走了,以后母亲就拜托叔父照顾了。”
  巫潜嘱咐道,“你在都中人生地不熟,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小心。”
  “阿灵晓得。”
  阿灵走到赵氏跟前,“母亲以后多多保重。”
  赵氏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只紧紧攥住阿灵的手不舍得放开。
  阿灵复又瞅了一眼巫玥,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上了车。
  巫玥看着巫灵毫不留恋的身影,再想想前世今生发生的种种,忽的几步上前,掀开阿灵的车帘,“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巫灵冷哼,“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巫玥压低声音道,“朱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一听朱家,阿灵脸色都变了,“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我要是想说出去早就说了,如今说给你听只是想让你记住我这个人情,以后不要做伤害我的事情,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巫字来。”
  巫灵狐疑道,“当真就这些?”
  “当真就这些,我不期望以后能得到你的照拂,只求你不要做伤害我的事情。毕竟自家人的伤害会让人心凉。”她前世是真的在意过的。
  巫灵点头,“我今生若做伤害你的事情,天打雷劈。”
  巫玥终于是露出笑容,“你在都中自求多福。”
  车队渐行渐远,巫灵终于是走向了这条艰难奇险之路。富贵险中求吧,无论是走哪条路,只要成功了,就是那条对的。
  巫潜沉吟道,“怎么没早几个月遇到这陈家小儿。”

☆、第34章 胡桃

  荀谦浑然不知半路杀出来一个陈琼对他好不容易构建的子婿地位造成了威胁,他正忙着秋收。荀谦喜欢站在田边地头看农夫农忙,看他们唱着歌谣干着活,辛苦却知足着,如此生命是有力量的,不像是他,拥有太多,又似乎一无所有,这样的状态让他一度不知所求为何,直到遇到她为止。
  管事在一边跟荀谦汇报收成,“今年年头不好,这片地比去年少收了十五石。西山跟下那片……”
  荀谦摆摆手,制止住管事的声音,“你先下去吧。”
  不就是几亩地,几十石粮食,其他房想拿去就拿去了,还当他在意?平白的扰了此刻赏心悦目的心境。有些事,难得糊涂。
  荀谦转头叫住刚要退下的管事,“胡桃长的如何?”
  管事低头道,“回主家的话,今年旱,胡桃长得极好。”
  “等收了,往我那送一篓。”
  管事应下了,心下想,虽他家的几棵胡桃树在颍川都是出了名的好,可是主家不好这口,今年忽然让送去,这是送礼吧。
  巫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荀谦了,也不知他最近忙什么呢,他应该快要上门纳吉纳征了。颍川这边纳征,要根据女子年龄送酒。要迎娶的女孩芳龄几许,就要送几多酒,巫玥今年十四满了,三郎应该往巫家送十四坛美酒,不但送酒,这次也要把彩礼送过来了。
  巫家自把阿灵嫁出去之后,就仿佛是经过一番大潮大浪之后的海岸,安静的近乎寂寞。
  赵氏整天待在她自己的院子里,也不出来,偶尔见到她也是面色不济,她还未从嫁女离殇里出来。张氏最近正烦恼着肚中的孩子,犹豫不决,心情也跟着烦躁,已经摔了好多器皿了。而巫潜似乎是故意躲着家中的两个情绪不稳的女人又收拾起自己的那一套书简,笔耕不辍的开始修史,巫玥从旁协助。
  张氏怎么想怎么不顺心,就把巫玥叫来身边,她慌乱的攥着巫玥的手,“阿玥,我最近心里烦,吃不好睡不好的,很难受。”
  巫玥安抚的拍着张氏的手,“母亲是还想着玄机道长的话?”
  “能不想嘛,说的头头是道的。”
  巫玥先前见张氏情绪不佳,也知劝也无意,就静观其变,如今见张氏主动找她诉苦,就知道能劝了,便说道,“母亲可以等一等。如今着急也做不了什么,倒不如安心养胎,母亲为何不赌一下?若是孩子生辰八字真如玄机所言,就把孩子送到道观去,若不是,咱们就当没听过这话,如今母亲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我知道是这么个理儿,可是……”
  “母亲既然明白这个理,就应该想到如此思虑过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莫不如安心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
  张氏听了巫玥一番劝,这才稍微静下心来,思及自己最近都已经好久没调理膳食了,有些后悔,再多想也不能不吃饭,这可是两张嘴都等着呢。
  巫家这边刚消停下来,荀谦就过来纳征了。他纳征气势很大,十四担稻谷,十四坛美酒,十四匹蚕丝,又装了十四个大红木箱子,浩浩荡荡的一队人一大早就从颍阴驾车来到许县。
  巫家大厅打扫的纤尘不染,巫潜在堂上威严正坐,张氏陪坐在他右手边。
  荀谦进门先是给巫潜和张氏作揖行礼,又坐下吃一碗浆,歇了片刻,与巫潜话了几句家常,媒氏才高声唱礼,“素仰壶范,久钦四德,千金一诺,光生蓬壁,颍川颍阴荀家三郎荀谦特送来彩礼,以期婚配。东海夜明珠一个,翡翠玉白菜一双,红珊瑚一对……”
  张氏听了感叹,纳彩时候不显山不露水,如今纳征憋不住了吧。
  巫潜对这些俗物却是视而不见,在巫潜眼中,那些奇珍异宝跟地上石子无甚差别,左不过是些死物,倒是有一事,是他想问的,“何为谦,何为言慎?”
  荀谦正色答道,“谦谦君子,用涉大川。谦,敬也,敬人,必是谨言慎行,语前三思,行处慎重,谓之言慎。”
  巫潜问,“何人赐字。”
  “家父。”
  巫潜点点头,荀粲,很简贵的一个人,也是很桀骜的一个人,他能给自己的儿子取这么个名字,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我儿名为玥,古有凤凰衔明珠于帝少昊,谓之玥,玥者,明珠也。阿玥的名和字都是她母亲取的,意在阿玥一生顺遂,永远做得人喜爱的明珠。”
  荀谦知道巫潜这是在提醒他莫让明珠蒙尘。
  “女郎芳名寓意明朗,晚辈谨记在心。”
  巫潜满意的点点头,从桌上拿过一个锦盒,递给荀谦,荀谦双手恭敬接过,就听巫潜道,“既已互通姓名,送君一方私印做登门之礼。”
  荀谦又道了谢。
  与前厅的热闹想比,后院呈现一片寂静。
  巫玥还是不能出去见荀谦的,蓉媪陪她在屋子里待着。玉清比她家女郎还着急,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了好几次。
  蓉媪轻斥玉清,“没规没距的。”
  玉清吐了吐舌头,“这不是没见过嘛,我看见了,咱家的姑婿,真有风度,可这颍川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巫玥闻得此言心中有异,难不成前世玉清背叛自己是因为看上三郎了?想想又摇头否决掉了,若是玉清看上的是三郎,她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女人看谁觊觎自家男人的眼光总是分外敏锐的。若不是因为三郎,那又到底是为何呢?
  “玉清,你觉得,人活一世,何为最珍贵的?”
  被巫玥这么忽的一问,玉清一愣,脱口而出,“能够伺候女郎。”
  这回答太官腔,巫玥摇摇头,又问,“除了这个,抛开外物,就只看你自己,对你来说,最珍贵的是什么?”
  玉清沉思片刻,认真答道,“家……奴希望有个家。”
  巫玥心中触动,原来竟是如此简单吗?她又笑了。
  玉清大着胆子问道,“女郎为何发笑?”
  “我只是觉得,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复杂了,其实只要把自己放在别人的位置想事情,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玉清疑惑,“奴不懂。”
  “没有什么,庸人自扰。”
  前世里,玉清最后倒戈相向,与钟氏狼狈为奸,害得三郎和她命丧黄泉,竟只是为了一个‘家’,一个给她归属感的家。是她太粗心了,一直也不曾问过那些对她好的人,她们想要什么,直到有一天,那些对她好的人厌倦了,学会了自己去夺取她们想要的。
  可是即便如此,巫玥也不能原谅玉清,因为她害得不仅仅是她,还有三郎,她不允许三郎被伤害,即便玉清有难言之隐,即便玉清也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想要得到温暖,可是这温暖,终究不能从别人的死尸上汲取。
  荀谦这边把彩礼都抬进了前厅,与巫家交接一番,而后却没告辞,而是从一众琳琅满目的珠宝里拎出来一个朴素的布袋。
  “自家新打的胡桃。”荀谦也不多说。
  巫潜接了布袋过来一瞅,里面的胡桃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有人细心处理的。这后生竟知道阿玥爱吃胡桃,巫潜笑了,这满屋的琳琅满目都没换得巫潜一瞥,却被这一袋胡桃安了心。

☆、第35章 麻衣年轻人

  枫林染霜醉红,只剩晚熟的谷物还未收割。大将军又出征了,东吴内乱,东吴掌权人诸葛恪被杀,东吴一时间时局动荡,民心不安,正是我大魏收复失地的好时机。
  打了一个多月,秋叶红了又枯了,大将军才班师回朝。
  大军此次出征,收复了五座城池,凯旋而归。大军行军路上路过颍川,颍川的世家大族听到这个消息就开始杀鸡宰羊,等着犒劳这些英勇的将士们。
  这原本与巫家是没关系的,可是这次也是奇了,大将军早早修书一封,说是要登门拜访巫潜。巫潜听了这消息诚惶诚恐,他早前当官的时候也没见过大将军几面,怎么如今他辞官避世反招来大将军登门造访呢?
  巫玥听了这消息也是觉得很诧异,前世里可没这么一遭。
  张氏听了,“司马师拜访咱家郎主,难不成是让郎主帮着写讨伐檄文,可是这都已经凯旋而归了,写什么讨伐檄文呢?”
  巫玥一听‘讨伐檄文’四个字,手中的白瓷碗摔在地上,哗啦一声成了碎片。
  蓉媪忙念叨着‘岁岁平安’手脚麻利的把碎片收拾好。
  巫潜训道,“如此慌张。”
  巫玥只痴痴的看着她父亲,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仿佛回到了嘉平六年,那一年的二月是那么寒冷,大雪纷飞,父亲的血就像是猩红的朱砂,点染了苍白的北风雪,那红一点点晕散,成了久挥不去的噩梦。
  “阿爹……答应我,不要写讨伐檄文,这辈子都不要写。”巫玥几步上前,紧紧的抓住巫潜的胳膊,眼含泪光,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连许久不叫的阿爹都脱口而出。
  巫潜扶住阿玥,“我儿,你这是怎么了?”
  “答应我,不要写。”
  巫潜被巫玥哭得愣头愣脑的,他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自己女儿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为父答应阿玥,以后不写讨伐檄文。更何况这讨伐檄文多是记事官写的,用不到为父。”
  可是讨伐大将军的檄文不是记事官写的,是她的父亲,颍川名士巫潜写的,“父亲,答应我,无论是什么檄文,都不要写。你若写了,就叫阿玥不得好死。”
  巫潜想要制止巫玥赌咒已经来不及,皱眉道,“为父应下便是,阿玥莫要拿自己生命当做儿戏。”
  实非儿戏,而是,她怕,这一切都似一场梦,她怕这场梦醒,一切还会循着前世的轨迹发展,失去亲人的痛她再也承受不住一次。
  张氏也觉得阿玥很是反常,又劝慰了她一番,后又亲自把她送回房中。
  晚些时候,巫潜想起白天时候的事儿,猛地醒悟过来,“许是最近修史看了诸般权术阴谋,阿玥思虑太多。”
  张氏道,“阿玥能读史通今是大才,绸缪牖户总不是坏事。”
  巫潜摇摇头,能在史书里留下寥寥几笔的都是有大才的人物,阿玥揣摩这些人的思想,眼界自然是会开阔,问题也随之而来,看得太多太透反而会心乱,会乱想。
  “阿玥如此反常,我是怕她心思太杂。”
  张氏道,“她毕竟是个女孩,心思再杂再乱也还有个荀三郎约束着呢。”
  巫潜想想也是,虽然他不待见,可是平心而论荀言慎确实是个还不错的后生,光凭能让他家阿玥牵挂上这点他就足以在颍川众子弟中脱颖而出。
  司马师登门拜访那日,巫潜早早地等在前厅,吃了好几碗浆,司马师才带着一群将军谋士约莫二十几个姗姗来迟。
  巫家院子不小,在这算上随从有百十来人的队伍面前却显得有些不够用。
  在这一众人中,巫潜一眼就看到了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约莫刚及弱冠,一身粗布麻衣,在一众锦衣华服中分外显眼。可是更扎眼的是他的气质,甘冽纯净、超然脱俗的世外之气让他在这群随从中犹如鹤立鸡群,不知这年轻人是谁。
  巫潜上前不卑不亢见礼道,“大将军远道而来,蓬荜生辉。”
  司马师爽朗大笑,“先生雅舍能迎接孤这个莽夫是孤的荣光。”
  巫潜客道的把司马师迎入会客厅内,厅中早就备了酒席,司马师坐下后,吩咐道,“把风约的案抬到孤跟前来。”
  风约?好陌生的名字。巫潜只见侍从依言把那麻衣年轻人的案搬到了司马师跟前。原来这麻衣年轻人叫风约,巫潜暗道,这年轻人究竟是谁,竟能得大将军如此青眼。
  司马师笑道,“先生莫怪,此次若非有风约在,这场仗还不知打到何时,孤得风约,如虎傅翼。”
  众人道,“恭喜将军得此良士。”
  巫潜冷眼瞅着,那叫风约的麻衣年轻人,无论是在大将军特赐跟前用食之际,还是在大将军夸赞之时,神色都如常,就连眸光都未动,这样沉着冷静的人,要么是所求者大,要么就是脱离世俗。
  司马师饮了一盏酒,大赞好酒,“早听闻巫学士家的酒最是佳酿,传言非虚。”他复又笑道,“上次来时先生可不曾拿出这么好的酒。”
  “惭愧,上次大将军来的匆忙,吾竟忘记美酒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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