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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胜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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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功的医术非常了得,差点要了巫玥命穿胸而过的剑伤,不过一个月就结疤长新肉了,巫玥总觉得伤口痒的很,闲着无事,手就不听话的往结的硬痂摸,总想揭开看看,吓得蓉媪大呼道德天君。
  “这本来就是要留疤的,女郎再这么一抓,还能看吗?”
  巫玥笑笑,也没在意,巫玥从小就是惜命怕伤的,以前一直都觉得疤痕就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肉,整天携着一块烂肉在行走,想想就糟心,今番受伤却因为三郎一句话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眼瞅着就入夏了,这要是发汗就更遭罪了,女郎以后可得爱惜自己身子,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不是名望财富,而是有个健康的身体,以后女郎选婿定要找个身体健康的。”
  巫玥本来愉悦的心情一下就淡了。三郎是说要过来提亲,可是父亲答不答应还是另外一回事,真是生个病都还要操这份心。
  “最近怎么没看到阿灵?”巫玥问。
  说起来巫灵,蓉媪一肚子的怨言,“灵女郎最近都不怎么在家,听说跟从都中来的几个小娘子玩的好着呢,女郎伤了,她连看都不过看,就没见过她们母女这么狼心狗肺的。”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不善者终食恶果。”
  巫玥晚上想要洗澡,又被蓉媪制止了,最后在蓉媪的唠叨中巫玥只能妥协,简单的擦了擦伤口周围。
  “再这么待下去,都快发霉了,咱们去母亲那里说会话吧。”
  这回蓉媪没拦着,只是多嘱咐了玉清两句,让她好好伺候巫玥,又给巫玥外面披了一件厚披风,这才放行。
  玉清感慨,“蓉媪对女郎真尽心。”
  是呀,蓉媪对她尽了一辈子心,却客死他乡,巫玥一声长叹,既然重来一次,那就让恶有恶报,善有善终吧。
  已经进入初夏,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草香,寂静的夜中偶有几声虫鸣,到处都是生机,到处都是生命,却不知为何这么多美好都没能让三郎生有可恋。
  玉清说,“灵女郎和大夫人在。”
  巫潜的门是开着的,巫玥望过去,看到巫灵和赵氏正在灯下坐着,张氏也在,巫潜正在屋子里来回渡步。
  巫玥刚进屋,张氏就迎了上来,“阿玥来了,怎么这么晚过来,有事你让玉清过来叫我就行了。”
  “白天躺的久了,晚上不困,就想着过来跟母亲说会儿话。今天人怎么这么全,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张氏拿眼瞄了一眼巫潜。
  巫玥看过去,只见巫潜一脸肃穆,倒真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张氏问,“阿玥可想要个亲姊姊?”
  “亲姊姊?母亲什么意思,难不成母亲要给家里添丁?”巫玥惊讶,“不对呀,母亲就是添丁也是阿玥的弟弟妹妹,怎么出了姊姊了?”
  张氏便默不作声了,巫玥也知趣的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赵氏绷不住了,“阿玥这是哪里的话,阿灵不就是你姊姊嘛。”
  “阿灵是从姊,可不是亲姊,这些阿玥还是分得清的。”
  赵氏有些局促,“从姊和亲姊也没差太多,都是你姊姊。如今让你阿灵姊姊成你亲姊姊,姐妹间更亲近不是。”
  巫玥有点蒙,这什么意思。
  张氏解释了句,“你伯母是想让你父亲认阿灵做女儿,就说阿灵以前是寄养在你伯父家的亲生女儿。”
  这下巫玥明白了,“阿灵是想让父亲母亲也给她当父亲母亲,阿灵是不想让伯母给她当母亲了吗?”
  赵氏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她心中暗恨自己出身不好,不能给阿灵一个好的家世背景,如今还得求到别人头上,面上又得强颜欢笑,“这不是权宜之计嘛。”
  巫玥不解,“权宜之计?阿灵为什么要这个权宜之计?”
  “你姊姊要嫁人了。”还未等巫玥问,赵氏就赶紧接着说,“要嫁大将军了。要是认了小叔为父,以后也能在大将军面前有脸,你姊姊有脸咱们家也有脸不是。”生怕巫玥截了她的话一般。
  巫玥着实被惊到了,她就躺在床上一个月而已,怎么外面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似的。
  “大将军不是有妻吗?阿灵是要嫁过去做妾?”
  这下脸白的就不仅仅是赵氏了,巫灵的小脸白的跟丝绸似的。虽然是大将军的妾,却真真的是妾,巫家自古不出妾,这是巫家不成文的规定,巫家女就是嫁作农妇也不攀高门做妾。
  巫潜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嫂嫂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
  赵氏领着巫灵讪讪的离开。
  “我去书房了,你们娘俩说话吧,阿玥别在外待的太晚,早点回去睡吧,夜里凉。”巫潜匆匆去了书房,看起来心情极度不佳。
  “母亲,要是父亲认了阿灵,阿玥是不是就不再是父亲独一无二的女儿了?”巫玥又恨又怕,前世里没有这一遭,怎么今生会出现这么多变故,这对母女简直是得寸进尺。巫玥越想越气,眼圈微红。
  张氏连忙把巫玥搂在怀里,“有母亲在呢,阿玥永远是咱们家的嫡长女。”
  巫玥眼泪哗的就下来了,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哽在胸口,唯有沉默流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赵氏领着巫灵出来,巫灵便也哭了出来,眼泪顺着双颊流下,无声无息,藏在黑夜里,像是不存在一样。
  “都是娘不好,娘没本事。”赵氏本来想着劝劝巫灵,却想起来自家的死鬼男人,“也怪你那死鬼爹,他要是也跟你叔父一样,咱们娘俩还用得着现在这么看别人脸色过活。”
  “行了,别说了。”巫灵声音冷冷的,在这样的夜里,更是凉彻骨。

☆、第20章 媒氏

  那日之后,巫潜一直都没提这件事,赵氏和巫灵一直都在焦虑中等待。
  后来有一日风光正好,巫玥领着玉清在花园里散步,正遇上巫潜在亭中品酒,巫潜打发了玉清回去,又叫了巫玥一起坐下,父女两个聊了会天。
  巫潜问,“阿玥觉得为父是否该认下阿灵?”
  “父亲还没决断?”
  巫潜咂了一声,摇摇头。
  巫玥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阿玥是父亲唯一的女儿,除非是母亲给阿玥添弟弟妹妹,若不然,阿玥是不会认下的。”
  “你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母亲也这么说,可是你要知道你伯母和你姊姊也不容易。”
  “我想过,可是父亲又有没有想过,阿灵嫁给大将军,这本来就不该是巫家女儿该做的,更何况,她嫁过去,若是能伺候好大将军我们不会光耀门楣,但是若她犯了什么忌讳,却十分可能牵连到咱们家,父亲和母亲都还年轻,若是以后阿玥有了弟弟妹妹,咱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却因为父亲认下阿灵而被牵连痛失至亲,难道这是父亲所期望的吗?”
  巫潜叹息道,“为父惭愧,竟没能为你母女着想。”
  “是父亲仁厚,还望父亲不要怪阿玥私心过剩。”
  也不知道是不是巫玥这番话起了作用,巫潜最终决定不认巫灵,至于他怎么对赵氏说的别人不知道,那日,只有巫潜赵氏和巫灵在场。
  时光催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巫玥在家中养伤,颇有些山中一日世间百年之感,巫玥自打醒来荀谦就再没探望过,倒是经常遣了奴仆送过来一些补药。
  巫潜似是预见到了什么,对荀谦总是看不顺眼,就连他送礼过来,巫潜也是眼睛一瞪,胡子一颤,非常不情愿的收下,收下了还不给巫玥吃,反倒是进了他自己的肚子,巫玥吃的补药都是巫潜又买的。
  对于巫潜这种颇为幼稚的行径,张氏只是笑而不语,文人嘛,总有那么点独特的小脾气。
  有天巫玥在院子里散步,看到会桃已经半青不红的了,琢磨着再过几天就能吃到了,有点心痒难耐,就连着几天都去看会桃,生怕雨水会把果子给打了,还让阿尤支了架子,等下雨的时候遮上罩子,蓉媪笑她就跟个孩子一样,喜欢什么就抓的死死的。
  等到会桃熟了,巫玥先摘了一瓢,洗好了装白玉盘给巫潜和张氏送了过去。
  张氏见了,惊奇不已,她从小备受宠爱,什么吃的玩的没见过,眼前这个却当真没见过,“这果子红彤彤的,放在白玉盘里真好看,我以前都没见过。”
  巫玥解释,“咱们颍川没有这果子的,这棵树是父亲从蜀地带过来的树苗,一路悉心呵护,总共带过来十三棵,就活下来这一棵。”
  张氏说,“那就怪不得了。”
  巫玥跟张氏也差不了几岁,两个人坐到一起,非常能聊的来,张氏状似不经意的说道,“今日有媒氏过府。”
  平日里很多过府的媒氏,也不见张氏提一提,今日却提了,显然是议亲的人比较特殊,巫玥心中一颤,隐约猜到了。
  巫玥干笑,“母亲终于找到能取笑阿玥的事了。”
  张氏点头偷笑,“可不是找到了,不光是我找到了,外面一众士子可是也找到了,颍川三杰,谁能想到荀言慎最先跑出来议亲,议的还是月前给他挡剑的巫家才女,真是郎才女貌,恩意相投。”
  巫玥有点别扭,“不是就议个亲,又不是纳彩,谁在乎这种事。”
  “若是郎主同意,接下来可不就是纳彩了,可惜呀。”张氏状似遗憾的摇头。
  巫玥惊到了,“父亲不会是把媒氏给打出去了吧!”
  “打出去倒是不至于,咱家郎主那是知礼的学士,只不过……”张氏故意顿住,等着看巫玥反应。
  巫玥果然坐不住了,“只不过怎么了?”
  “只不过……郎主说得问过自己女儿的意思。”张氏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么在意,还说不在乎。”
  巫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母亲最坏了,就会逗阿玥。”
  张氏说,“不过,我看郎主的意思可是不太看好荀三郎,他眼下更中意顾家大郎,说是钟家五郎也不错。”这些巫玥也是知道的。
  巫玥摊手苦笑,颇有些无奈,“那没办法,谁叫他只生了一个女儿呢。”
  张氏笑着打趣,“更没办法的是她的女儿中意的是他最不中意的。”
  前世里,巫玥对荀谦提亲这个事记忆很模糊,她当时正被关禁闭,稀里糊涂的就跟荀谦定亲了。今生自打三郎说过来提亲,巫玥就又把礼记看了一遍,知道将欲与彼合婚姻,必先使媒氏,下通其言,女氏许之,乃后使人纳其采择之。现在显然是媒氏过来探口风,若是父亲婉言拒绝,那也就没有后面六礼也就没了,若是父亲同意,那三郎应该快过来纳彩了。
  巫玥有点拿不准巫潜的主意,不过还好巫潜是个开明的父亲,事情刚过去一天,巫潜就找巫玥谈话了。
  “荀家后生来提亲,你如何说?”
  巫玥反问,“父亲怎么看?”
  “没顾家后生稳重,也没钟家后生知趣。”巫潜怎么看荀谦怎么像是随时都会飘走一样,更何况,他眸如深潭,波澜不惊,这种人要么厌世要么薄情,这两种都不是可让巫玥托付终生的良人。
  “这些阿玥都知道,也想过,顾郎稳重识大局,以后定然能有一番大作为,钟郎倜傥风流,也是很知趣的,可是阿玥不是找一个能做大事的人,也不是要找一个对每个女人都知趣的男人,阿玥要找一个能相知相守的伴侣,荀郎体弱,父亲恐其薄寿,阿玥也知道父亲是为阿玥好,可是阿玥不在乎,若能相守一生那是阿玥的造化,若不能,能与他相守一天,阿玥就珍惜这一天,他若是早去,阿玥就去修道。”巫玥这些天一直都在考虑怎么跟父亲说这个问题,也就到了刚才那一刻,巫玥忽然就知道怎么说了,不经头脑的说了。
  巫玥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巫潜也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为父永远尊重你的选择,有的路看起来平坦,实则崎岖,有的路看起崎岖不平,实则生机盎然。为父希望你选的路是后一种。”
  巫玥严重蓄着泪水,含笑点头,“父亲的希望就是我的努力方向,我会过得很好。”
  她知道,父亲的心情是复杂的,既舍不得她过早的出嫁又期望她有个好归宿,归根到底,都是爱她。
  虽然决定同意这门婚事,可是巫潜还是觉得不能便宜了荀谦,琢磨了三宿才想出来一个法子。
  巫潜找来自己的授业弟子顾罗,说道,“一日不论辩,就觉昏沉,正此夏日清凉,吾预请众颍川才子共聚一堂探讨学问,百纳可代为发帖。”
  顾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联想到前前后后的事情,自然能猜出巫潜意欲何为唯恐天下不乱的他自然要多提醒巫潜一声,“听说最近大将军来颍川带了不少青年才俊,不知其中可有学生的师兄?”
  巫潜这一听才想起来,大将军还带了不少青年谋士过来,巫潜连夸顾罗想的周到,奋笔疾书,一叠帖子随后就被顾罗送到了大将军府门客们的手里去了。
  想他巫潜也是桃李遍天下,大将军带来的这波人里面有不少从业于他,还有些曾跟他谈天论道过,也算是杯酒之交,余下不认识的那部分也大多互通过姓名。这些人多少都会卖巫潜一个面子的。
  顾罗把荀谦的帖子留到了最后送去,原本想要调笑荀谦一番的顾罗却是没能如愿。荀谦接过帖子随手就放在了一边。
  “你不是该焚香沐浴双手接过帖子?”
  荀谦轻轻的吐出三个字,“鸿门宴。”
  顾罗哈哈大笑,“既知是鸿门宴,言慎可还要去?”
  荀谦摇摇头,“我若不去,这宴会可是还开得下去?”
  真是……明事理。
  荀谦早就明白巫潜对他不满意,就连他派去往巫家送药的童子都说:巫家学士不假辞色。巫潜德高望重,对女儿又珍之爱之,如今做决定却受到荀谦掣肘,这事儿定如赘疣在身,不除不快。
  荀谦觉得巫潜这股子愤懑是越早发作越好,要是晚了,怕是要憋出来顽疾了。
  论辩那一天云淡风舒,因为前一天下了雨的缘故,空气十分清新,绿草上点缀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色彩缤纷。论辩的场所就是巫家的后花园,夏日的花园极美,名卉杂草错落交织,别有一份生机盎然。
  巫潜特地选了一处背靠大片花藤的地方来方便巫玥在花荫深处旁听。
  荀谦今天着了件艾绿色的长袍,发间有一根通透的白玉簪别着,衬得他面容更显清冷,巫玥总觉得巫潜想给三郎找点不痛快太难,就他那什么都不在意的性子,不还得把父亲给气出点毛病来。
  “会心处不谓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间想也,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巫学士这院子果然好,怪不得孤的谋士都跑到这里来了呢。”
  今天却是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21章 论辩

  巫玥透过花枝看过去,但见说话的人额宽面阔,剑眉星目,带有英气,龙骧虎步,威风凛凛。
  好一个英武的男子,巫玥心中暗叹。
  巫潜上前拱手,客套道,“大将军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司马师爽朗大笑,“一个不留神,孤的谋士遽尔就没了,听人说是巫学士这边有清谈美酒,孤可不就过来凑个热闹。”
  众人又是上前客套一番,去岁,司马师让东吴大将诸葛恪二十万大军无功而返,今朝正是风头正胜,各家都争相恭维。门阀氏族中在都中任职者颇多,家族兴旺也与官道亨通与否息息相关。更何况三岁小童都知道,如今政权虽是挂着曹家的牌子,可实际上早姓了司马。
  “行了,别让孤扫了大家的兴。”
  司马师一声令下,众人也都归位,荀谦把司马师请到主位,宴会有条不紊的开始。
  巫玥对司马师的感觉是复杂的,他是阿灵的郎主,前世里是他亲口下令处死父亲,最后也是他同意小舅舅的求情,没有把她卖为歌姬。他是个在位者,在他的眼中,巫玥的事情不过是他每日繁冗政务中的一缕,无足轻重。
  就是这样的无足轻重,不存私心,让巫玥怨不得恨不得。
  巫玥正想着呢,那边论辩已经开场。
  巫潜言道:“老子曰:玄者,幽摛万类,不见形者也。今番论辩,不拘一格,不拘于万类,凡是所思所想,均可论辩。”
  有人先提出神灭和神不灭两种论断,论辩徐徐展开。
  巫玥抬眼望去,视线不自觉的落在荀谦的身上,他似乎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他波澜不惊的样子,在这喧闹的环境里,愈显安静。巫玥与宴中众人隔着重重花枝,方觉得自己是局外人才能心性通透,荀谦坐在众人之中,却也是眼神清明,都倒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却能身在山中看透云雾,也怪不得巫潜说他是少有的看破棋局的人。
  这样的清透真不知是好是坏。
  酒味正酣,群情也都开始激愤起来,有觉得世间无神,神不现身就是无神的,还有觉得人的精神就是神的,精神即是信仰,还有觉得神不灭,型在神在,型灭神亦在的,众说纷纭,各执一词,都为自己的论断添砖加瓦。
  荀谦在最开始的时候说了两句,后来气氛浓了,荀谦就偶尔插一两句,话不多,却直鞭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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