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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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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没人在背后安排这一切,打死也不信。

    南宫绯月凑近来,“怎么?为那些渣生气?不如我出去将他们都杀了,别不高兴。”逍遥郡王,他的女人的名头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拿来用的,尤其是这些不入流的人贩子。居然为卖高价,企图给他的女人抹黑,死不足惜。

    阴冷的杀气丝毫不遮掩,甚至他脸上隐隐有兴奋的神情,凌悠然忙地按住想要冲出去打开杀戒的他:“这里可是越国的都城,不是哪个山野地方。别乱来!”她还不想被连池全世界追杀。

    南宫绯月只好按捺下心底躁动的嗜杀之气,坐回位置上,心里却在暗自打主意。没事。她不让他杀,他可以偷偷杀。

    听得外面的惊呼声,知道“货”已经被带上台面上,凌悠然咬牙猛地推开车门,抬眼望去——

    只见数米高的台子上,两个壮汉抬了一个宽大的椅子上来,放在正中间。

    椅子通体漆了金漆,在阳光照射下,金光流转,耀眼异常。以至于,连椅子中端坐的少年,也笼罩上了神圣的光辉,朦朦胧胧,如神子降临,更添风华。

    运足目力,在一团光环中看清了少年的姿容。

    身着华丽的凤国服饰的美少年,僵硬地陷在硕大的椅子里,熟悉的面容,曾经鼓鼓的包子脸,已变得削瘦,露出尖尖的下巴,却更显得五官的精致明媚。大大的纯净的眼睛,茫然四顾,渐渐盈满了恐惧绝望。此刻的美少年,如同只受惊的麋鹿,楚楚可怜,却更激起底下群狼的掠夺之心。

    果然是他——八皇子宝儿。凌悠然推开车门,站了出来,立在马车上,远远地望着。

    目光不经意地在四周逡巡,企图找出这幕后主使。眼下两国邦交良好,即便真要买卖凤国人口,也是私底下进行,绝不会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叫卖。何况,这次卖的,还是一国皇子。如此大的手笔,又让自己亲眼来看这场好戏,针对的不仅仅是凤国,更重要的是针对自己,是谁?

    皇后?还是昭阳公主?又或者越皇?

    观察了半晌,没发现端倪。而台上的少年居然越国攒动的人头,看到了此刻高立于马车上的自己。还真是、神奇啊……凌悠然淡淡眺望,对上少年惊愕的、难以置信的神色,而那神色顷刻又化作一丝希冀、羞辱、愤恨……总而言之,变化多端的极为复杂的情绪。

    凌悠然静看片刻,忽然转身钻入车厢,合上车门,声音冷静得没有丝毫波澜:“走!”

    马车缓缓启动,台上如同精致娃娃没有一丝生气的少年本以为得救,却在她转身的瞬间,希望尽数破碎。

    顿时陷入怔愣,片刻之后,他倏然站了起来,猛地往台下冲去,口中狂呼:“凌悠然,你给本殿站住!凌悠然,你给我回来!”

    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张目四顾,看看少年口中直呼之人是谁?莫非是逍遥郡王?不知谁喊了声,“看,那是逍遥郡王的马车!”众人哗然,若刚才还怀疑少年的身份,此刻逍遥郡王的出现,无疑肯定了少年的身份,于是那些有钱的大爷更加狂热起来,纷纷叫嚣着要买下少年,价格更是喊出了天价。

    而奇怪的是,本该有人阻止企图逃跑的少年,却任由少年跑下高高的台子,直冲入人群。

    “加快速度!”凌悠然沉静地吩咐车夫,并不为外面的骚乱所动。这桥段多熟悉,与上次对付昭阳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没那么狠。毕竟,即使证实了宝儿的身份,她也不会要死要活,更不会被迫嫁给谁。

    而昭阳,就不同了。听说她半月前,已匆匆嫁给了秦家公子。

    “哼!”南宫绯月探手出窗外,指尖轻弹,一股粉色雾气随风散落,人群里顿时倒了一片。就连本本想冲出人群,追上马车的少年也瞬间倒地,没入涌动的人流。

    凌悠然看见他动作,也并不阻止。回想刚才少年眼中的愤怒与恨意,她觉得十分讽刺。

    命运真是神奇。昔日高高在上的,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皇子,如今沦落到被人公然贩卖的境地。呵呵,他气什么闹什么恨什么?恨自己,他凭什么?今日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而她,凭什么救一个曾经背叛自己的人。敢在大婚之日逃婚,让她为天下耻笑,这样的人,她为何要救?

    喧嚣之声渐渐被抛却在身后,凌悠然懒懒地靠回南宫绯月怀里,冷声道:“彩绘!”

    骑马随行的彩绘在车外应了声:“郡主有何吩咐?”

    “找人盯着点,看是谁买下八皇子,设法把人抢回来。”虽然不屑,但是毕竟挂着她的名头,未免那些人利用宝儿再来兴风作浪,还是弄回来牢牢控制在手的好。

    “顺便把胆敢买下的统统灭口。”南宫绯月漫不经心地补了句,在他眼里,无论对方是谁,敢侮辱丫头,就得死。

    “是。”彩绘略微的迟疑,然后飞快应下。主子回来后,改变了很多,手段愈发狠辣,心性愈发残忍。

    凌悠然闻言,瞥了一眼他,他回以邪魅一笑,似怕她开口反驳,忙地以吻封缄。

    行馆中,红梅怒放的院子里,连池负手立在一棵老梅下,轻嗅着梅花的香气,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让他恍若雕刻的面容顿时柔和了许多。

    一身玄色的束腰长袍,领口和袖口处缀了一圈华贵的紫貂毛,愈发衬得他风神如玉,俊美非凡。

    轻叹手中的玉扳指,仰望天空,算算时辰,也该到了……分别两个月,却感觉过了两年那么漫长。

    他觉得自己快要将她的长相给忘记了,可那相处的点点滴滴却愈发刻骨铭心,那轻逸脱俗的身影,最近甚至频频入梦来。思及此,不由自嘲一笑。

    从来都女人不屑一顾的越太子,何时开始竟对一个女人牵肠挂肚了?

    撇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来人!出去看看,人到了没有!”

    回头,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一盆开满五色花朵的植物,微微一笑。此花名曰红颜,乃是凰国极南之地的沼泽之上生长出来的植物。香气芬芳,常开不败,据说女子每天闻其花之香,肌肤会越来越细腻光滑,具有美容养颜之功效。她,应该会喜欢。

    “回太子,郡王等人已到门口。”来人的回报,打断他的思绪,连池压抑心底的狂喜,沉稳地道:“知道了,退下。”转身,情不自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连自己也不理,此刻的心跳为何如此失常。不就是个女人,何况还是个专门喜欢与自己唱反调的女人,真、不明白……或许,如父皇所言,图一时新鲜。

    脚步声越近,他展眸望去,于十数人中,一眼锁定她的身影。

    灼热的目光,凌悠然当然不能视而不见,抬头看来,有些惊讶:“太子殿下?”他难道在这里专门等自己?

    “回来了。”连池面无表情地点头,目光如刀,冰冷地射向她身边的男子。妖娆绝艳,邪魅如魔,绝艳的容光,勾魂摄魄,饶是身为男子的他,也不由地为之惊艳。

    南宫绯月!合作多次,却从未谋面的妖孽,他一眼就莫名地认定他的身份。

    此刻,他与她贴得那么紧密,他甚至毫不避讳地勾着她的手臂,浑若无人般彰显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一对璧人,在连池眼中却是那么不般配。她纯净如水中仙,他邪侫如修罗。两人,根本不该在一起。

    南宫绯月摄人的目光瞬间望来,四目相对,目光于半空碰撞,无声厮杀,不过瞬间,却又都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

    “太子殿下请进去坐。”因为这两个月来,多亏连池帮捂着,否则她留下的易容替身装病,也不可能瞒过越皇的耳目,何况还有那么些虎视眈眈的敌人。

    因此,她感激,也难得地对他十分客气。

    连池却不满这样的客气,哼了声,神色冷漠,似笑非笑道:“郡王真是好艳福,出去一趟,后院又添了一个绝色。”

    凌悠然难得地不计较他的阴阳怪气,将他请进客厅,命人上茶伺候。

    “咦,这是什么?”刚坐下,凌悠然便看见了摆在窗边的植物,冬天万物凋零,难得如此美丽的花朵,还有那隐约带着神秘的香气,令人心生喜爱。

    她高兴地走过去,伸手轻轻抚了下那颜色绚丽的花朵:“好美!”

    送的东西得到她的喜欢,连池阴霾的脸总算稍霁,起身来到她身边,傲然道:“此乃红颜,本太子命人千里迢迢于凰国南边的沼泽地弄来的,女子每日闻其香,可美容养颜,据说还可以驻颜。”

    闻言,凌悠然大喜,捧着花,朝他展颜笑道:“谢谢太子。”虽然练习功法也可以美容养颜,但是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更美?

    那刹那绽放的灿烂笑颜,比眼前的花儿更璀璨,恍若严冬里刹那绽放的春光,惊艳了他的眼眸。

    连池微怔,目光定格在她如花笑靥上。

    “切,不过是几朵破花,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这话,在南荒,随处可见,无知之辈,还当宝贝。什么美容养颜,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轻佻不屑的声音陡然打破他的恍惚,连池厉目扫去,南宫绯月邪笑着将凌悠然勾在怀中,冲他森然一笑。

    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凌悠然想视而不见都不行,挣开绯月,转身坐回位置上:“太子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实在没心力去理会两个男人之间的小心思,她现在最想就是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倒在柔软的床铺,睡个昏天黑地。

    连池朝门口瞟了一眼,不冷不淡道:“不是说去救父,郡王君人呢?本太子看,救父是假,救‘美‘才是真吧!”

卷三 质子生涯 093 沉沦

    凌悠然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下,确认无人在外头,看着连池,郑重其事地道:“敏郡王君已死,还请太子慎重。”轻音时日无多,可不能再让他陷入麻烦之中。

    连池会心地点头:“他在哪儿?”

    “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绯月回归,烟雨楼深藏的势力最大限度地调动了起来,在越都寻一个藏人之地并非难事。

    现在轻音的状况十分不好,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她不能将他带回行馆,让他有限的日子都不得安宁。有玄应照料,她很放心。那样深爱轻音的女子,比她这个冒牌女儿更贴心。

    连池皱了下眉头,显然不满她敷衍的态度,然而,她轻柔眉心,一副疲倦的样子,却让他心软,不愿意再逼迫下去。

    罢了,“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本太子再命人找你。”说完,冰冷地睨了眼南宫绯月,转身踏出客厅。

    终于将这尊神送走,凌悠然松了口气,彩绘已命人准备了热水和吃食。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填饱肚子,便一头栽进床里,在绯月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睡去。

    迷糊中,被一阵麻痒之意惊醒,睁开眼,看见绯月邪魅的笑颜:“丫头,醒了?”未及回答,已被含住唇瓣,饱含热度的吻,极近温柔的抚摸,瞬间让她燃起了一股渴望。

    口中发出一声嘤咛,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她的举动无疑鼓励了他,南宫绯月指尖轻勾,挑开她睡衣的领子,疾风骤雨般的吻,在白嫩细腻的肌肤上留下道道暧昧的印记……

    娴熟而高超的技巧,让她一点点地沦陷,在他指尖唇瓣,化作水柔成绵,如花的身体一点点为他打开……

    淋漓尽致的缠绵,让彼此沉沦不已,一次又一次沦陷在对方的温柔热情中……

    “嗯?”敲门声,惊醒了沉睡的凌悠然,她撑开惺忪的睡眼,只见南宫绯月正侧对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正在清柔地勾画着自己的眉眼,绝艳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慵懒一丝漫不经心。

    “绯月?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她开口,发现声音哑得厉害,浑身上下,酸软无力。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欢爱,几乎耗尽了她浑身的力气。

    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彩绘小心翼翼地声音:“郡主,人已经带回来了。”

    真是不识趣。“滚!”南宫绯月薄唇轻吐,缓缓迸出一字。门外顿时没了声响。

    凌悠然却已全然清醒,想到宝儿已经被弄了回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于是不顾身上酸疼,连忙爬起身来。

    被子滑落,露出布满吻痕的身体,南宫绯月目光缓缓扫过,渐渐炙热,血红色的瞳熊熊如火焰,猛地将她扯落怀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激烈地索取,让她再次融化在自己的温柔之中……再顾不上其他。

    凌悠然出门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凌宝儿被带到花厅时,看到眼前的女子,不由地怔住,愣愣地盯着她——

    眼前的女子慵懒地靠坐在椅子里,手随意搭在扶手上,脸上微染艳霞,眸中春波荡漾,清丽中透着一股别样的妩媚,即便这样随意而坐,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他不由自主地缓缓走近,待得回过神时,已然站在她的眼前。

    “八殿下。”她挑眉笑看,他身上衣衫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还隐约可见青紫的痕迹……这个样子,很像是——目光越过他,看了眼彩绘。

    彩绘束手站在一边,垂眉敛目,仿佛没注意到她的目光。

    不信烟雨楼连套衣服都拿不出,可见,是故意地,让凌宝儿认清自己的如今的境地。

    淡淡收敛目光,觉得彩绘此举正合己意。凌宝儿着实欠教训,当初他大可以拒婚,以女皇对他的疼爱,想必不会强硬地将他塞给自己,可他没那勇气拒婚,却胆敢逃婚,让她成为笑柄。

    她的心眼很小,因此很乐见此刻他的狼狈。

    思及此,唇角扬起浅浅弧度,邪魅勾人,容光绝艳,莫敢逼视。

    凌宝儿眼睛一亮,看看身上的狼狈,蓦然后退一步。羞愤地瞪着她,“不许这样盯着我!”

    “谁稀罕!”凌悠然毫不客气,“若非不想你丢我的脸,我才懒得管你。”

    “你、你好大胆!”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凌宝儿既失落又愤怒,手颤抖地指着她:“今天在人市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害他受到那样的羞辱,若非身后的男人来得及时,不定自己已经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羞辱……

    想到自己堂堂皇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却沦落到被人如同货物般买卖的境地,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害怕,还有说不出的悲愤,眼前光鲜亮丽的她显得那么刺眼,还有那脸上的笑,仿佛正在赤裸裸地嘲笑着自己。

    “啊,你这个坏女人!”他猛地冲了上去,疯了般对她拳打脚踢,口中狂骂:“你这个坏女人,害我姐姐还不算,还要来害我,害我被人抓、被人卖,被人羞辱,我恨你!恨死你……”

    “呜——”流着眼泪,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凌悠然蹙眉,彩绘已经走过来,将发疯的凌宝儿提了起来,用力甩在地上。

    转身斥道:“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郡主好心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反过来伤害她,真是该死!哼,别以为自己是皇子就了不起,出嫁从妻,你既然嫁给了郡主,就乖乖谨守本分,不然,哼哼——”阴测测一笑,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不怀好意的目光,森冷如剑,凌宝儿不由害怕地缩了缩,连忙爬起来,闪躲到一边,一双绣着花卉图案,缀着明珠的鹿皮靴出现在眼前,他倏然抬头,正对上一双澄澈如水却又清冷绝尘的眼眸。

    刚才还挂着笑意的凌悠然,此刻面沉如水,冷漠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态高傲,不容亵渎,带着一丝丝轻鄙不屑的意味,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缓缓开口道:“你凭什么质问我?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你瞧瞧自己身上,哪一点有皇子的影子?行馆里随便一个仆从,都比你光鲜,都比你有用。褪去皇子的光环,你什么也不是。沦落到被人贩卖的境地,还不足以使你看清楚自己的处境,真不知该骂你蠢,还是替你悲哀。”

    凌宝儿的面色渐渐苍白,那些话,如同尖刀直扎心窝。

    他脆弱的神情,却丝毫激不起她的恻隐之心,她冷然继续道:“从你决意逃婚,跟别的女人私奔的那一刻,你的死活,已与我无关。而我的庇护,你也也不配享受。所以,你更没资格质问我为何不救你。我凭什么要救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你今日的一切,乃咎由自取。怪就怪,你错信了人,辜负了你最爱的母皇。而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皇子或者是我挂名的夫君,不过是为了女皇当初对我的知遇之恩。”

    凌宝儿面如死灰,她都知道,原来她都知道……心如滴血,是啊,怪谁,怪只怪自己不听母皇劝告,相信了袁紫冰的花言巧语。活该别玩弄被抛弃被凌辱……

    “哇……”伤心至极,凌宝儿蓦然伏地大哭起来。

    呃,凌悠然愕然,刻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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