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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宠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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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鸿带着她走了一趟,两人的脚步声在一片寂静的牢房中格外突兀,好些卧在青石地板上休息的人犯都抬起头打量他俩,面上是恍惚茫然的神情。
  言晖住在最靠里边的一间。
  “丁大人。”狱卒施了一礼,有些为难地道,“午时将至,若此女再探视人犯,恐延误了时辰,两位掾属特别交代过下官的。”
  “还有一个时辰不是?左右一杯毒酒的事儿,午时一到让吴掾属送过来给他喝了便好。”丁鸿转向她,淡然道,“给你两刻钟,说完话就快离开,一个女人家亲眼看到人家去送死总是不好。”
  文容媛有些诧异,按理说以言晖罪行多半是斩首或绞刑,陆灵倒是替他选了一种最体面的死法。
  至于吴永并不隶属于刑部却担任了送酒的工作……许是他积恨已深,唯有亲手送他上绝路方能解心头之恨吧。
  “我自是晓得,多谢丁大人提醒。”
  丁鸿点点头便离开了。狱卒开了门后也,她小心地走近前,还是被牢房深处滞闷潮湿的空气熏了一脸。
  言晖正蜷缩在角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言晖见有人走向自己,又因背着光看不清人影,连忙弓起身子,一双眼里盈满了戒备。
  “谁?”
  文容媛应道:“是我。”
  言晖认出了她的声音,惊道:“嫂嫂?我……”
  “别解释了。”她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替二娘来看你,没有别的。”
  “……这样啊,有劳了。”言晖喃喃念着,眼神里流转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去。
  “二娘跟晓晓都很好,你别担心。”文容媛并未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只自兜里掏出一个靛色的布包,温声道,“二娘让我带个东西给你,拆开来看看吧。”
  是一串珊瑚色的璎珞。
  言晖颤抖着手接过,就着窗缝的一丝阳光看清正是吴央的挂饰后,不由得为之沉默。
  “央儿呢?她现在可好?”
  “她带你俩儿子回吴府了。”见他不似对吴央无半点情意,她忍不住问道,“你……若是早知如此,你还会这么对她么?”
  言晖一时语塞。良久,他缓缓吐出一个决绝却冰冷的字。
  “会。”
  不理会文容媛的诧异,言晖径自解释道:“若是不处理掉她,她回去跟吴永汇报了情况,那结局也是一样的。”
  她撇了撇唇,而后竟是轻松地笑了起来。
  文容媛想问的是言晖愿不愿意放下那些他为人臣不该有的心思,他却答非所问。
  在言晖心里,纵然她和他曾经青梅竹马,吴央和他几年的结发之情,但所谓权力重要过一切,是他一开始就决定不会去放弃的东西。
  她甚至毫不怀疑,待言晖再壮大自己的羽翼,连他一向尊敬的父亲都是可以牺牲的。
  “嫂嫂既是问过了,那我可以反问你一个问题么?”
  文容媛心头一跳:“什么问题?”
  “我一开始并无表现过任何谋逆的心思,可是你……”言晖直勾勾地盯着她墨色的眸,语气有些隐隐的怆然,“阿嫣,你那时为什么会恨我入骨,甚至想杀了我呢?”
  外头,一直站在牢房外的青年忽地一阵愣神,还差点掀翻了盛着酒盏的托盘。
  “你怎么了?”吴永嫌弃地问道。
  “没……没什么……”
  

    
第83章 其之八十三
  “夫人; 您还有一刻钟。”
  外头传来狱卒宏亮的催促声。
  文容媛垂下眸,面对他死前的控诉竟是无言以对。人蠢了一次,总不会再踏错第二次; 此世言晖并没有负过她; 反倒是她一而再地伤他,一重生便麻利地将他们之间那段短暂的情分撇得一干二净。
  但她并不后悔; 顶多觉得:一人一世,如此刚刚好; 谁也不欠谁。
  见她如此; 言晖苦笑着摇摇头:“你若是不回答也没关系——” 
  “……我说。”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我曾经也很喜欢你; 最终一样嫁给了你大哥。那时大将军如吴掾属问央儿一般地试探我,让我去山里看看情况,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得的消息一般……”
  他呼吸一窒:“然后呢?”
  “我看到了; 然后被你逮住了。”她的语调自始至终保持着毫无起伏的淡然,平和地如同不是在述说自己的故事,“你为了永远保守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选择亲手杀了我。”
  “这梦跟我会做的事情还真有点像。”言晖失笑道; “可梦境与现实往往是相反的,你怎么能笃定——”
  文容媛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梦是真的,我也是真的经历过这些; 对于那些痛苦感同身受。”
  言晖愕然仰起头,对她的弦外之音只觉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只文容媛掐着时辰快到了,连忙起身快步离开,没留给他任何提问的机会。
  ……
  吴永对狱中两人的话别丝毫不感兴趣; 但容展已是将他俩的对话全听了去,嘴唇张成了个惊讶的形状。
  有个大胆却又合理的猜想在他心里生了根。
  既然他跟他都是同样一种人,那么她……
  “容展?”吴永微愠的声音将容展自天马行空的幻想中拉了回来。斜睨了一眼心不在焉的他,吴永冷声道,“时辰到了,送他上路吧。”
  容展抛开那些不甚重要的念头,应道:“嗯。”
  两人一前一后地踱步到言晖身前,没有说话,只将那个盛着酒盏的托盘“叩”的一声搁在冰冷的石砖上。
  当容展再度、也将是最后一次见到言晖时,他仿佛见到了那年初见的少年,生着一张无害而稚嫩的脸,眸光中却隐约透着危险阴狠。
  像只小狼崽子。
  容展前世和这只小狼一拍即合,拥有共同目标的他们很快地结为至交,有许多事儿都是他帮着言晖干的。
  他帮他忽悠了秦琮,让言家那几千死士能安全活到他们起事那天,推翻秦琮后,他也帮着暗中铲除所有反对言家的势力。
  在言时因眼疾不得不退隐后,言晖继承了他的所有爵位和人脉,先是废了秦琰的帝位,再立一个任他们摆布的小皇帝,最终如探囊取物般地夺走了秦氏的江山。
  ……但是言晖的计划里不包括他。
  容展和他谈好了,他会恢复大渝朝的名号,让这个延续了数百年,却毁在卫武帝手里的王朝恢复它该有的荣光。
  许是容展这些年当真为言晖劳心劳力鞠躬尽瘁,而那人也表现出相应的感激,他竟然相信言晖真的会复兴大渝。
  但言晖理所当然地背信了,利用完他之后就丢,派了几个刺客了结了他。
  容展死前才幡然悔悟,他怎么会觉得一只藏起了阴鸷狠厉的狼就是可信的呢?
  重活了这一世,容展才不想复兴什么大渝朝,他只要言晖得到该有的报应。
  “言公子,请。”对有些出了神的容展不予理会,吴永将那方红木托盘举至言晖身前,冷淡道,“同僚一场,我来送送你。”
  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言晖毫不犹豫接过了酒,轻佻一笑:“哦,有劳了,大舅子。”
  吴永见他未有半分即将赴死的畏惧战栗,更无任何犯下错事的悔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即便解了毒,央儿还是落下了病根,本来在乡野打滚多年、算得上强健的体魄现下变得病怏怏的,每逢冷热交替就会发起热,得卧床歇息个一两天才会稍稍好转。
  就算凶手伏诛,他的妹妹下半辈子可能就得这么过了。
  吴永攥起了拳,只想揍一揍眼前这位害吴央至此的元凶。于事无补地解解气。
  见吴永气得双眼发红,言晖仍视若无睹,还能笑着激他一句:“大卫朝律法严禁执法人员将私怨加诸在人犯身上,这点掾属想必是清楚的。”
  “言晖!”吴永几欲将拳头抡向他。
  容展连忙揪住吴永的手腕,制止道:“冷静点,外头都看着呢。我俩负责行刑本就不合规矩,若陆寺卿再得知此事定然会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
  “若要论对这家伙的仇恨,我可是一点都不比你少,但是……”居高临下地瞅了言晖一眼,容展轻蔑道:“就算再会耍嘴皮子,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又何必去在意。”
  容展的话如醍醐灌顶,吴永稍微从震怒中恢复,而言晖似是也觉得无趣,不再跟两人废言,举起那金质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毒素发作得很快,吴永一介文臣手上从没染过血,终究还是不忍目睹一个人在他面前毒发而死,很快地退了出去,容展则明显没有这层顾虑。
  待吴永先退出去等候,言晖方艰难道:“咳咳,容展,关于私兵的所有详细情报都是你说与秦琮的吧?我真后悔把你引为知己……”
  “什么知己?狗屁,你只是以为我是任你摆布的棋子而已。”容展有些鄙视地应道,“是我说的又如何?怎么,不服气啊?”
  言晖的面孔因刺骨的痛苦而扭曲,他像是凝视着容展,眼神却涣散空洞,没有聚焦点。
  “你妹妹不是我杀的。”言晖忽觉一阵血气上涌,只竟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抬起头道,“我也不晓得是谁,你如果是要报仇,那绝壁是找错人了,咳咳……”
  容展皱着眉,眼见血丝自他唇边溢出,心中有些动摇,可还是扭过头沉声道:“我不信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我都要死了,还说谎作甚?”言晖喘了口气,用残存的力气揪住了他的袍角道,“告诉你也无妨,杀了胭脂的人,前脚才刚走呢……”
  “你说什么?”
  容展蹲下身,猛地摁住他的下颔,那人却已没了气息。黑红湿热的液体沿着嘴角而下,脏了他的手指,又在阴冷的地板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
  容展茫然地站起身走出牢房,他心下虽紊乱难明,只还是很快地冷静下来思考。
  他说的是吴永?
  不,不可能,且说吴永没有动机杀胭脂,那时吴央根本还没嫁进去。
  如此排除了人选之后,答案很快便昭然若揭——
  言晖指的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他的嫂子。
  牢房外,吴永见他手上鲜血淋漓,不由蹙起眉问道:“怎么沾了血?”
  然容展没心思理会,抛出来一句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要回府一趟,剩下的交给你打点。”
  “喂,容展!”
  ……
  容展想,自己那副火急火燎的模样一定吓退了不少家丁。
  他几乎是奔跑着进屋,无暇等侍女通报便闯进了正房,他的夫人正在悠闲地弹琴。
  文容妗见容展满手鲜血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命人打了盆水来为他浣手,柔声问道:“夫君怎么了?”
  “让你那个护卫来一下,我有事问他。”
  “是沧笙么?夫君唤他何事呀?”
  容展不耐道:“叫你让他来就让他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文容妗抿起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只还是低声吩咐了侍女:“还不快去。”
  暗卫一向都在府中巡视,是故要把沧笙寻来并不费很多时间。只容展现下度秒如年,待得沧笙到来,他心焦的情绪又上升了个档次。
  沧笙正巡防到一半却突然被请过来,此时自是一脸茫然:“爷找小人何事?”
  “明皇帝在位时,你们暗卫是不是都会互通各府的情报,再上呈给他?”
  沧笙一愣,连忙“扑通”一声跪下,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您怎么知道?小人该死,小人实是迫于先帝淫威……”
  “闭嘴,爷早就知道了,今日不是跟你算账的。”烦躁地打断沧笙的话,容展已是开门见山地问道:“那踏歌有没有说过,言家有个侍女被言时他夫人毒死了,死的正是那文夫人的陪嫁?”
  “哦……”沧笙想了想,方点头道,“有啊,不过就是一个侍女,先帝也没说什么,怎么了吗?”
  “该死!”得了沧笙的亲口证实,容展的面色顿时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此刻他早就将平时温和有礼的教养抛在一边,满心皆是受骗的屈辱,“我当日他妈就不该信那臭婆娘的话,操!”
  容展说着便甩开文容妗一直握着他的手,大步出了屋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不敢接近。
  文容妗追了出去,焦急地问道:“夫君要上哪儿去?”
  他回头看了不明真相的她一眼,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回答:“去找你那好姐姐算账。”
  

    
第84章 其之八十四
  辅军将军府; 文容媛正安静地煮着茶。
  半个时辰前,大理寺传来了言晖已死的消息,沈如诗偕言昌去往大理寺。望着沈如诗扶着言昌上了轿辇的场景; 她发现她的公公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须发花白背影佝偻,不复以往不怒自威的那股气势; 反而是沈如诗收起了所有多余的悲伤,镇定自若地接手打点了一切。
  按理说她该为这消息感到大快人心的; 可文容媛此刻心中竟是空落落的; 丝毫高兴不起来;她甚至有点担忧; 忧心这噩耗什么时候会传到燕西。
  文容媛掀起陶瓷壶盖,熟练地冲了些沸水下去。然而棠梨忽地闯了进来高声喊她,文容媛手一滑险些烫了皮肤; 隔着屏风不甚高兴地问道:“怎么了?”
  “夫人,容掾属递了拜帖过来,说是想见您一面。”棠梨小心道,“夫人;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掾属与您平素无往来,且他瞧着……很生气; 您是见呢还是不见呢?”
  文容媛和文容妗关系不亲,自那小姑娘如愿嫁给容展后便没什么交集,这层妹夫的关系更是薄弱。无事不登三宝殿,容展此次前来定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文容媛思来想去,觉得他大约是发现了当年她骗了他。
  可是那又如何呢。胭脂确实有负于她,言晖也已伏法,容展不论再愤怒还是知道了什么她都不在意。
  “见啊,怎么不见?”
  相对外头容展的怒不可遏,当文容媛得知他骤然来访时,内心倒是没什么波动。
  她甚至还有闲暇心思亲自烹壶茶招待他。
  棠梨将人领进门,带到了文容媛指定的偏厅。跟着主子多年的她很快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心知少蹚这些浑水为妙,将容展带到之后便连忙出言告退。
  容展见自己此时恨不得生吞活剥的对象还坐在那儿气定神闲地煮茶,脸色不由得又难看了几分。
  恍若对他的怒火视若无睹,文容媛再度掀开壶盖瞧了瞧,见茶汤颜色正好、香气四溢,方扬首说道:“别来无恙啊,妹夫,可要喝茶?”
  “我妹妹她——”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容展什么都知道了,她也不想和他藏着掖着。文容媛斜睨他一眼,道:“是,胭脂是我杀的。”
  容展胸膛因剧烈的情绪波动微微起伏。缓了口气之后,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我以为我们应该是同舟共济的盟友,可你为何明知她是我妹妹还要这么对她?”
  “盟友?”她嗤笑了声,反问道,“容展,你记得兴和五年么?可记得那年冬天文夫人是怎么死的?”
  “什么兴和五年——”
  容展先是下意识地复述了一遍,可在意识到文容媛的意思之后不由愀然变色:“你……你究竟是如何得知?!”
  “明皇帝刚即位那时,曾写了封私信给我,让我去大理寺阻止彼时的东林王妃自尽。”
  文容媛凉凉道:“吴浼并非什么宁折不弯的刚毅女子,事发前,根本没有人料到她会自尽。那时我就在想,除了我跟阿时,大概还有人也是相同的际遇,提前告知了先帝。”
  “……”
  “还有,言晖此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却跟他说翻脸便翻脸。在我骗你胭脂是他所杀之前,你就一副跟他有着血海深仇的样子,也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
  “最后让我不得不信的是,方才我跟言晖在狱中打了个哑谜。他没听懂,你却很快就知道我在说啥了,才会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对吧?”
  他想说,文容媛的推论实在过于武断,并非什么有力的证据。
  但不管如何,她还真的矇中了。
  若文容媛亦是重生之人,如此她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合情合理。重活后,她设法让所有害过自己的人得到报应……里面就包含了胭脂,而他自己甚至还莫名地遭了利用,她用胭脂的死激起了他的愤怒,让本还有一丝犹疑的容展铁了心要他死。
  虽说不论胭脂是不是言晖所杀,他最终都会去向秦琮告密,借大将军之手除掉言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但这种被人当枪使的感觉,还是令他有些……微妙的不适。
  迎向那双莫名笃定的墨色瞳眸,容展苦笑着应道:“……你推断得没错。”
  “嗯。”
  “只不过兴和五年的事我确实不知情,我那时让胭脂待在言家监视你之后,便都是言晖在使唤她了。”
  文容媛挑了挑眉:“然后呢?”
  “……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我的确是打着利用你除去他的如意算盘。”她从容道,“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但对我来说你也绝不可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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