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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书II-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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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士雅韵之风更甚传言。
因着帝烬言的慎重以待,堂中众人不自觉坐得笔直,眼底多了重视之意。
墨盒开封,里头安静地沉睡着一把通体玄黑的铁剑。
铁剑以龙头为柄,盘龙雕刻剑身,古朴大气,摄人心神。
“上龙剑!”铁剑落入众人眼中的一瞬,当即便有学子立起身来惊呼出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玄剑上龙,为三百年前云夏大剑师炙尧以玄铁锻造,剑重若千钧,锋利可削山石,乃不出世的名剑。当年大靖开国时东骞送给太祖的国邦贺礼,传闻太祖后来赐给了当时的皇太孙,未想如今竟在靖安侯世子手中。
帝烬言朝唤出“上龙”之名的学子颔首,面带赞许,“此剑名为上龙,我十岁那年殿下送我的生辰礼物,跟着我在西北浴血沙场,是我随身之剑。”他朝堂下睁目结舌的学子抬手,“今日谁能答对我出的题目,这把上龙,便归谁所有。”
太子韩烨亲赐之物!只这一句话,堂中众人的目光就比刚才炙热了十倍不止。
尽管过去两年之久,提到大靖太子,满朝上下印在心底的仍只有那一位。
仁德谦和、济怀天下、御敌军于国门,护百姓之山河。以储君之身换三国战乱休止,纵身跳下云景山的太子韩烨成了大靖朝臣和百姓最沉重的遗憾和悲痛。
若能得他赐下的“上龙剑”……安静的古今堂内,一众学子的呼吸声都重了起来。
几乎没有人看到坐于前位的韩云眼底悄悄升腾的焰火和郑重紧绷的小脸,而这一切帝烬言尽收眼底。

第五十九章

“世子,您真舍得把殿下的上龙剑送给我们?”齐南侯府的幼子赵仁忍不住问出了口。他嫡兄赵岩乃当年的东宫第一谋士,和帝烬言情谊深厚,便大着胆子问了出来。帝烬言对太子的敬重满朝皆知,怎会舍得将太子遗物送出?
“当年殿下将此剑赠予我时,我亦问过相同的问题。”帝烬言眼底露出一抹追忆,“当时殿下说……古剑再有灵,无人去御便如同死物。我如今已另有随身佩剑,此剑留在我身边将难再见天日,不如赠予日后能陪伴它的人。”
能让帝烬言舍下上龙剑,也不知是什么绝世名器,众人心底疑惑,但见帝烬言不说,也不好打听,便将注意力全放在了上龙剑身上。
“世子,那您的题目是什么!”
这群少年不再矜持冷静,全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盯着帝烬言。
“这是我所出题目的答案,答对者,得上龙剑。”帝烬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放于墨盒里,那纸微微泛黄,看上去有些年月了。
他将墨盒重新盖起,坐得笔直,望向众人沉声开口。
“世人常说,家、国、天下,无家便无国,无国亦无家,今天我便问你们,于这天下而言,国与家什么更重要?”
帝烬言话音落定,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这是一道无解的题。家国孰轻孰重,古来未有定论。若言国重于家,虽溢于忠义,却不免凉薄;若答家重于国,虽溢于人伦,却不免私心。
“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一炷香后,将答案呈上。”帝烬言朝桌案上的香炉虚指一抬,不再管他们,顾自执书看起来。
堂下学子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纷纷执笔作答,唯有韩云始终未曾提笔。众人只觉他年龄尚小,放弃了争胜之心。
转瞬一炷香即过,堂外一声钟响,惊醒了答题的众人。
书童将答卷收回,放在帝烬言面前。他一页页翻看,神情始终波澜不惊,堂下的学子屏息盯着他的神态,伸长了脖子也没瞧出半点端倪。
半柱香后,帝烬言手停,朝众人望来。
“赵仁,你的答案是国更重?”
见点到自己,赵仁起身,朝帝烬言行弟子礼后才答:“是,世子,国不在家怎会安?无国便无家。”
“沈旭,你认为家更重?”
“是。”这道问题半数以上言国更重,景阳候嗣子沈旭是为数不多的回答家更重的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家都不能保住,如何有能力去护国?学生认为当先有护家之力,再谈为国效力。”
两人的回答针尖对麦芒,都底气十足。
帝烬言颔首,对两人的回答不置可否。
“世子,不知我二人谁回答的更对?”赵仁是个急性子,不落音便问了出来。
恰在此时帝烬言翻动答案的手顿住,眉微微皱起,忽而抬首问:“谁没有作答?”
十六个人,只有十五份答卷。
众人的目光落在韩云身上,眼神都有些飘忽,小太子也太实诚了,虽说年岁小尚不会回答这等题目,随便写上一两句也成,直接交了白卷,传出去也不怕成了帝都笑柄。
“学生没有作答。”韩云抬首,回。
“哦?怎么,你不知道怎么选?”
“不是。”韩云摇头,“学生的答案不在您所列,故没有作答。”
韩云此言一出,一堂学子皆摸着下巴叹了叹气。小太子另辟蹊径,也不知会说出什么荒唐无稽的话来。
帝烬言挑眉,目光头一次正儿八经落在韩云脸上,“不在我所列?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韩云起身,在帝烬言审视的目光下缓缓开口:“人。”
只一个字,帝烬言收了散漫之心,微微坐直身子,眼底一抹亮光划过。
“你继续说。”
“人亦百姓。老师您刚才问,于天下而言家和国谁更重要。学生认为无论家或国,都不及百姓重要。无人,不成家,无百姓,不成国。王朝会覆灭,家族有兴衰,唯有百姓是天下基石,得人心者才能保王朝氏族永续。”或许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韩云神情紧张,小手垂在身旁紧紧握起,在帝烬言的沉默中他深吸一口气,朝装着上龙剑的墨盒看去。
“老师您刚才说,当年皇兄赠您剑时曾说古剑再有灵无人去御便如同死物,天下也是,若云夏之上无人可得百姓之心,将永无家国,亦永无天下宁和。”
韩云话音落定,古今堂内只剩下落针可闻的安静,却没有人看到他望向帝烬言时眼底隐隐的期盼和紧张。
太子韩云其实在大靖王朝里是个很微妙的存在,微妙到他被册封为太子两年来,除了韩氏亲王,朝中的勋贵世族和帝家都对他选择了无视。无他尔,前太子韩烨光芒万丈,得尽民心臣心,现摄政王帝梓元功勋卓越,治世之才冠绝云夏。他这个捡了大便宜登上储君之位的小娃娃,实在无法让人信服和感兴趣。
恐怕没有人想得到韩云会如此回答这个问题。
无论这道题他答的是对是错,光是这番话,便足以让满朝大臣为他侧目。
仁德睿勇,此一番话,若其本心而答,几乎全占。
更何况,他只有六岁。
堂中众人惊奇讶异,帝烬言却是百般滋味。
韩云立在他五步之远,小小的孩童尚未长开,眉目间却依稀有了他兄长当年的样子。
这一幕太过相似,仿佛划过时间洪流,重叠在经年前的东宫高阁里。
“殿下,无论家或国,都比不上咱们的百姓!他们好了,咱们大靖才能长长久久,殿下才能继承大统,做咱们大靖的不世明君!您快说我答得对不对,若是说对了,这把上龙剑可就是我的啦!”
温朔弯着眼抓着韩烨的袖子一个劲地献宝。
“对,也不对。”韩烨朝东宫外的繁盛帝都望了一眼,“温朔,将来你会知道,什么才能保住天下宁和。”
他把藏有上龙剑的墨盒郑重递到温朔手中,摸了摸他的头,“这是你的生辰礼,答案在盒中,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漫天烟霞,夕阳西下,东宫被染上了鎏金的色泽,韩烨牵着他俯览帝都盛景眺望山河,眉眼间信任而温暖。
那时他不过是个半大少年,韩烨却已有济世之怀。
很多年后,帝烬言始终记得这一幕。
“老师,学生回答的可对?”
八年后的古今堂内,韩云青涩稚嫩的声音把他从时间洪流中拉回。
一众学子眼巴巴望着帝烬言,都想听听他怎么回。即便有些丢人,他们也承认刚刚这题他们输给了韩云。
帝烬言收回思绪,望着案席下的孩童,缓缓开口:“对,也不对。”
这是什么答案?什么是对也不对?
众人一头雾水,韩云更是紧张地盯着帝烬言,生怕错过他一句话。
“韩云说的不错,人亦是百姓,不得民心者难得天下。”他望着堂中众人,“但百姓聚成家,家汇聚成国。无人何谈家?无家何有国?无国何争天下?对天下而言,百姓、家、国,缺一不可,同等重要。”
帝烬言说着起身,推开面前的墨盒,将尘封的白纸拿出朝众人展开。
泛黄的宣纸上凌厉的笔力沁透纸背,三个词跃然其上。
家、国、百姓!
“十三殿下,今日这题的头筹为你所拔,这把上龙剑归你所有。殿下聪慧仁德,烬言会竭尽所能教导殿下,只望殿下日后记得今日之言,让上龙剑归于良主,不掩锋芒!”帝烬言朝韩云看去,拂手一挥,宣纸入盒,盒盖收拢朝韩云面前飞去。
铿锵声响,墨盒稳稳落在韩云面前,犹可听见里面上龙剑被碰响的清越剑声。
这气魄,这胸襟!不愧是帝家世子!不愧是太子韩烨栽培数十年的大靖栋梁!
堂中一众学子被帝烬言一席话震得热血沸腾,满是崇敬。
韩云小脸通红,眼底光芒四溢,他抚上墨盒,朝帝烬言颔首,朗声道:“韩云定当记住今日所言,不负上龙剑浩然之名!”
夕阳染满帝都,崇文阁内犹回响着韩云这句话。
“哦?他真这么说?”
靖安侯府,帝梓元立在园内池塘边垂钓,听见帝烬言所言,颇为意外。
“是,这孩子有鸿鹄之志,也聪明得很,比我当年就差那么一点点。”帝烬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帝梓元身边,眯着眼笑,一派少年模样,哪有白日在崇文阁教学时的稳重淡然。
帝梓元笑着摇头,在他头上敲了敲,“你倒大方,把上龙剑都送出去了,真舍得?”
“自然舍得。”帝烬言朝帝梓元腰间指了指,“姐,我没随身护剑了,把青庐送我吧。”
玄剑青庐,韩烨的随身佩剑,云景山一役韩烨跳崖身亡,这把剑却留了下来。
帝梓元一怔,“你在崇文阁说已有随身佩剑,打的就是青庐的主意?”
帝烬言嘿嘿一笑,“姐,青庐可不比我的上龙差,你就送给我吧。”
帝梓元摇头,半点不吃他这套,“不成,府里藏着不少好剑,让长青给你找一把出来。”
见撒泼耍赖都没用,帝烬言的目光在帝梓元半白的长发上划过,掩下眼底的感伤,腆着脸笑着问:“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都二十一啦,是个大姑娘了。”帝烬言朝帝梓元身边靠了靠,戳了戳她的背,“姐,就算在咱晋南,二十一岁也是个老姑娘了,你就不考虑考虑那事?”
“什么事?”帝梓元打了个哈欠,觉着今天的帝烬言婆妈得不正常。
帝烬言舔了舔嘴唇,期期艾艾半天,小声道:“婚事啊!”
见帝梓元半点反应都没有,他一下提高了声音,一双眼瞪得浑圆,“姐,不是我说你,你是咱帝家的长女,咱帝家开枝散叶可都等着你呢,咱爹娘虽然走的早,但没关系,你还有你大兄弟我呢,姐你说吧,你看上谁了,我给过过眼,觉得成咱就早点把婚事给办了,也好让地底的爹娘了桩心事。”
“岭南白家的长子怎么样?我可打听过了,他学识渊博,为人厚道,人品是一等一的纯良。”帝烬言一边说着一边从袖里掏出个小册子,一页页翻着嘟囔,“江南柳家的世子也挺好的,一手丹青冠绝江南,是个有名的才子。景阳候家的世子出身行伍,不拘小节,和老姐你肯定意气相投。”
帝烬言一抬头看见洛铭西远远走来,拍了下大腿道:“洛世兄也挺不错的,他可是咱们大靖出了名的美男子。姐,你随便挑一个,看上了谁,我就上门替你求亲去。”
帝烬言说得龙飞凤舞,突觉一阵冷意,回转身一看。
帝梓元双手负于身后,正眯着眼望着他。

第六十章

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帝烬言小心翼翼朝后挪了两步,眼神飘忽起来。
“开枝散叶?了爹娘的心愿?”帝梓元好整以暇地看着幼弟,慢悠悠开口:“你倒是提醒我了,烬言,等翻过年,你就十九了吧。”
“整个帝都世族里,十九了还没娶上媳妇的,你是头一份儿吧。”帝梓元把腕上折起的袖子放下,施施然道:“我也听说赵将军府上的千金贤良淑德,周学士的幼女冰雪聪明,宁南候的侄女容貌出挑,你又看上了哪一个?若是有喜欢的,姐姐亲自替你求娶,也好早日为我帝家开枝散叶,传递香火。”
帝梓元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看好戏的调侃太明显,帝烬言打了个寒颤,硬邦邦回转头,发现苑琴正端着一盅药膳俏生生立在洛铭西身后,面上波澜不惊。
“小姐,天凉了,您记得喝药。”苑琴把药膳放在一旁石桌上,给帝梓元披上大裘。
帝烬言期期艾艾站在一旁,小眼神直往苑琴身上放,可怜的紧。
“小姐,我明早去涪陵山给家主送些东西,就不陪您入宫了。”
帝梓元颔首,“嗯,你先去休息吧。”
苑琴应声退下,从头到尾半个眼神都没甩给帝烬言。
帝烬言眼巴巴瞅着苑琴离开的方向,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去吧,别站在这碍眼了。瞧你这点出息,什么时候娶得上媳妇儿。”帝梓元在幼弟背上一拍,朝苑琴的背影扬了扬下巴。
帝烬言摸了摸脑袋,一秒没落追上前去。
“哪有你这样做长姐的?也不怕弟媳妇飞走了,这丫头可聪慧得紧,烬言怕是降不住她。”洛铭西朝远去的两人看了一眼笑道。
“哪有什么降不降,互相喜欢逗着趣罢了,苑琴是我一手教大的,她要是不喜欢,烬言连近她的身都做不到。”帝梓元拿起桌上药膳饮下,“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为了韩云的事?”
洛铭西摇头,“我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六岁孩童,韩烨能替我们把烬言养大,韩云的事你做主便是。”
帝梓元为大靖立下的不世功勋岂是韩云的一点聪慧能撼动。外界传闻虽多,他却从未放入眼中。若对才六岁的韩云打压掣肘,洛帝两家和当初的嘉宁帝有何不同?
帝梓元低低应了声,肃冷的眼底染上暖意。
洛铭西从身后掏出一笼蒸盒递到帝梓元面前,“五柳街的兰花糕,掌柜是个地道人,家传的手艺,每天生意好得紧,我守了半个时辰才抢了两盒回来,刚出的,药苦,正好趁着热吃甜甜嘴。”
帝梓元一愣,抱过蒸盒眼一弯笑得格外灿烂,“世兄,你还记得我不爱吃药啊。”
帝梓元小时候长在帝北城,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喜欢磕着碰着,十天半月里总要请大夫上门。帝北城的老大夫实诚的很,开的药能苦掉半边舌头,帝梓元性子倔,宁愿挨痛也不肯吃药,靖安侯愁得没办法。还是洛铭西每日风雨无阻地带着洛夫人的甜食上门给这个小祖宗就着药吃才解决难题。
说出来没人相信,性子刚硬得能顶起大靖半边天的摄政王竟也是个怕吃苦药的。这些年来她没有在人前再说过半句,不是她喜欢上了苦药的味道,只是人渐渐长大,已经习惯了这种苦涩,而当年会惯着她由她胡闹的人也早就不在了。
“还是比不上洛伯母的折云糕,要不是晋南地远,一路上舟车劳顿,还真想把洛伯母接进京里来。”帝梓元一口气吞了三个兰花糕,砸吧着嘴很是遗憾。
帝梓元这一声“世兄”很多年没唤过了。洛铭西眼眶涩然,拍拍她的头,“以后有机会让我娘做给你吃。今年年夜你还是上涪陵山陪帝家主过?”
帝梓元颔首,“难得这两年姑祖母肯呆在涪陵山,咱们帝家就只剩我们三个了,今年早些上山,多陪她几日。”
“帝家主也是担心你的身体,你心脉受损,这两年多亏她替你调养,要不然每年寒冬内力乱窜,经脉疼痛难忍,有你的苦头吃。过几日银枫会来京城,这次我们陪你和烬言上涪陵山过年夜。”
帝梓元眼一挑,笑道:“洛小妹就要入京了?那感情好,今年涪陵山上肯定热闹得紧。洛伯父把她送进京,是想让你给她在京城里挑个好女婿吧。也是,她也到要嫁人的年纪了。”帝梓元神情感慨。
“她古灵精怪得很,选夫婿的事八成还得依着她的性子来。我就她这么一个妹子,只要她喜欢,王侯将相布衣百姓都随他挑。”洛铭西说着一顿,明白了刚才帝烬言一番心情。
烬言只有梓元一个姐姐,终究不愿她余生都在遗憾和后悔中度过,韩烨已亡,活着的人漫漫一生,总要好好活下去。
“银枫性子纯良,娶她的人可是大福气。夜凉了,回书房吧。世兄,给我把兰花糕端上,今日兴致好,陪我弈几盘棋再走。”帝梓元伸了个懒腰,对洛铭西眨眨眼朝书房走去。
洛铭西笑得无奈,端上兰花糕跟在她身后。
靖安侯府前堂的小书房里,苑琴正俯在桌上画画,温润的烛光勾勒出少女静谧的侧颜。一旁帝烬言杵着下巴望着她,满眼温柔。
边关沙场浴血一年,有日殿下和他酒后畅谈,问他平生可有遗憾之事,那时他说。
没有认最亲的人,没有娶最惦记的姑娘,他这辈子遗憾大着呢!
搁笔声响,思绪被拉回,见苑琴画完,帝烬言巴巴端了温水上前让她净手,舔着脸笑:“苑琴,你和我说说话呗。我姐那是胡说,我真没有惦记别家的姑娘。”
苑琴斜斜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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