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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洛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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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服下,便会是自己服下。生死之间,是截然不同的抉择,可也许郁心不会料到,这瓶药,屿筝却自有打算……

    牢狱中,熊熊烈火舔舐着火钳,让它灼烧的滚烫。一个狱卒持着鞭子,略显疲累地站在一侧。被悬吊在木架上的楚珩溪,伤口又加重了几分,膝上和腹部的几处伤痕已经溃烂,血迹混合着脓液不停地渗出。

    “真是冥顽不灵!写几个字便能免去皮肉之苦,你非要跟咱们做对!交不出这罪己书,皇上怪罪下来,咱们也担当不起……”站在炭炉旁的狱卒,翻动着火钳,早已不将眼前的人视作王爷,而是将他看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阶下囚而已……

    从炭火中取出被烧得通红的火钳,狱卒拿着它缓缓靠近楚珩溪的脸:“你倒是想好了没有?这火钳一旦落下去,别说是这俊朗的容貌要毁了,恐怕连眼睛都会保不住……”

    见楚珩溪闭着眼不为所动,那狱卒又将火钳逼近了些,略收敛了神色,带着几分恭敬道:“王爷,咱们也是好心劝你,这样熬下去,迟早会没命,何苦呢?再说了……”那狱卒微微前倾着身子低语:“这罪己书是不是王爷亲手所写都不重要,只要皇上认定是,那便是了……”

    感觉到灼热逼近,楚珩溪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眼前的狱卒:“皇上……那就是说,如今这一切,你们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吗?”面上虽是血污肮脏,可楚珩溪却不失半分俊逸之神,一双眼眸灼灼生辉,迫人心惊。

    “自然奉了皇上的旨意!”狱卒不屑地应道。

    顿时,狱牢中响起楚珩溪冷嘲的大笑。狱卒被楚珩溪笑的心颤,厉声喝道:“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妄!”

    一旁持着鞭子的狱卒见状,忙道:“别跟他废话!用刑!”

    眼见烧红的火钳便要对着楚珩溪的脸颊烙上去,但听得一个声音厉喝而起:“只怕狂妄的是你们!还不给本宫住手!”

    两个狱卒一惊,回头看去,但见一女子着一袭素锦宫衣站在那里,身旁还带着一个宫婢妆扮的女子。

    见这情势,两个狱卒面面相觑,他们自是纳闷如今这刑部大牢成了随意出入之地。正在疑惑间,便见外室的狱卒匆匆行入,跪在女子身前道:“贵嫔娘娘!即便您有皇上御赐的腰牌,这地方也不是您该来的……这牢狱里脏乱血腥,若是冲撞了贵嫔娘娘玉体,可如何是好?”

    屿筝一入得屋来,便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和腐臭交混的气息。待她定睛看到悬吊在木桩上的楚珩溪时,整个人便待在了那里。

    不见玉树临风,潇洒挽弓的俊逸王爷,那被悬吊在木桩上的男子满脸血污,浑身伤痕,除却未失光彩的双眸,已全然看不出先前的模样。

    之前猜测的一切被全部推翻,皇上那犹疑不定的神情也在屿筝心中碎裂成片。她本以为,皇上的心中尚存一丝情意。如今看来,到底是她错了。眼前的一切,不正赫然告诉她,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是怎样一个口是心非的卑鄙小人!

    “到底他是朕的手足,是为朕拼了命驻守边关之人……容朕再想想……”那个掩着面容的人,掩去的不是屿筝自以为是的脆弱和不忍,而应是怕屿筝看到他眼中那全然与话语相悖的冷酷视线。他一面说着不忍,一面却将楚珩溪囚在此处,用尽酷刑……

    屿筝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和几欲掉落的泪,静默地站在原地,望着楚珩溪,一时间,狱中静谧无比,只剩下炭火灼烧“噼啪”作响的声音……

    绝境逢生君心离(二十八)

    见这位闯入的贵嫔娘娘脸色十分难看,几个狱卒自是急急起身,解开了楚珩溪的束缚,将他搀扶落座,便不发一言匆匆退了出去。他们心里清楚,自王爷被囚之后,皇后和贵嫔娘娘先后前来,虽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可他们更明白,一旦走漏了风声,便会性命不保。可即便如此,对于这其中的种种猜测,仍旧在几人中间小声地蔓延开来……

    而此时的狱中,依旧是一片静谧。待炭火逐渐熄灭了些许,楚珩溪才缓缓抬头看向屿筝道:“你怎么会来?”

    “只是来看看王爷……”屿筝缓步走近了些许。

    “这副模样着实让你见笑了……”楚珩溪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似是带着几分拘谨。

    不料话语刚落,屿筝手中的锦帕已轻然落在他的脸上,替他柔柔拭去血污。楚珩溪十分惊诧地看向屿筝,却见她眼中已是泪水盈盈,心念一动,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

    “这泪是为我还是为他?”楚珩溪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而在说出这句话后,连他自己都觉得震惊。本不该,本不该会有这样的疑问,可为什么在看到眼前这女子垂泪的清雅面容时,心里就那样微微一动。明知这眼泪不会是为了自己,却还要不甘心地开口询问。

    不甘心……楚珩溪瞥过了视线。他从未执着于皇位,也不曾执着于淳佳,在他心里,理所应当都该属于皇兄。属于皇兄的,他从不会沾染分毫,即便再爱,他仍会克制自己。可眼前这女子,短暂相处,竟会让他生出一丝不甘心来。到底是为什么?楚珩溪暗暗问自己。

    待他再次抬头看向屿筝的时候,眼中却是澄明一片。他静静地注视着那女子,任由她为自己擦拭着脸颊。那眼泪是不是为他而流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天地苍茫间,唯有这女子知道他心底的苦,也唯有她最懂得……仅仅是这样,便已足够……

    半晌之后,屿筝终是轻然开口:“尚以为皇上会顾及血肉之情,没曾想到……”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屿筝……”楚珩溪淡淡说道,随即他感觉到女子拿着锦帕的手微微一颤。是的,他从未这样称呼过她,他总是恪尽礼数地称她:“筝顺常、良贵人抑或是贵嫔娘娘”,却从不曾如此唤她。

    但屿筝只是有片刻的失神,便柔声道:“林中王爷救我一命,若不然,屿筝早已丢了性命。王爷有恩于我,如今王爷有难,屿筝怎能坐视不理?”

    楚珩溪笑容苦涩:“到底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我早已分辨不清……”

    屿筝轻轻叹息着,捏着锦帕的手缓缓垂落下来,怔怔看着王爷:“屿筝此番前来,亦是如此……不知是为救王爷而来,还是为杀王爷而来……”

    楚珩溪微微睁大眼睛,屿筝说的直接而坦然,让他大吃一惊。可随即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淡淡一笑:“无谓杀或不杀,我只觉得是解脱……如果是皇兄来做这件事,我倒宁愿是你……屿筝,多谢你成全……”

    手指轻轻颤抖,屿筝从袖笼中取出那个玉瓶,缓缓递到楚珩溪面前:“若你熬不下去……”说到这里,屿筝已是哽咽不成声。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楚珩溪,她知道自己不仅仅是因为他所遭受的一切而难过,更难过的是,她为何总是要带着一丝痴心妄想,妄想着枕边之人,不是眼前所见到的这般残酷……

    不再多做逗留,屿筝决然地转身,没有再回头看楚珩溪一眼。她怕,她怕自己下的赌注太过庞大,怕回眸的一瞬,将是永绝……

    从牢中行出,屿筝和芷宛匆匆消失在夜风里。黑暗处闪身而出的一个身形,注视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手中把玩着的物什在暗夜里闪动着微弱的光线……

    次日伊始,当皇上踏入岚静殿时,便见太医李霍正跪在暖阁内为屿筝请脉。屿筝急急要起身行礼,却被皇上伸手拦下。

    “怎么?是哪里不舒服?”楚珩沐看着屿筝略显苍白的脸色,焦灼询问。

    屿筝缓缓摇摇头:“想必是夜里着了凉,有些头痛罢了……”

    楚珩沐的担忧却未退去,他知屿筝自小产之后身子一直虚弱,加之接连遭受的一切,自是没能将身子调养好些。眼见她日益消瘦,楚珩沐很是心疼。

    然而李霍把脉之后,却俯首应道:“回皇上,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亏虚,需得慢慢调理才是……”

    楚珩沐摆摆手示意李霍退下,随即执了屿筝的手,柔声道:“朕瞧着这几日你消瘦的厉害,只知照顾着别人,怎么连自个儿的身子也照顾不好?”

    屿筝知道皇上说的,是住在偏殿的姐姐屿璃,故而浅浅一笑道:“璃容华到底是臣妾的姐姐,臣妾若是还不照顾她,又有谁来照顾她呢?姐姐移居岚静殿这些时日,皇上倒是一次也没去瞧过姐姐……”

    话音一落,屿筝便瞧见皇上的脸色微微一沉。却又将她的手握的愈发紧了:“朕喜欢谁,自然就想陪在谁的身边。朕知道,如今似是将你置于风口浪尖,阖宫亦是有不少关于你专宠的流言。可是筝儿,朕想让你知道,朕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与朕并肩而立,俯瞰这大好江山……”

    此话一出,屿筝却大惊失色,她急急起身跪在一侧道:“臣妾万万不敢做此想……”

    “为何不敢?”楚珩沐皱着眉头,看向眼前如惊鹿般的女子,他知道,要她现在来承受这一切,于她而言,太过沉重。但这是他心底最真实的念头,只有这个念头,在每一个不能与她相守的夜里疯长蔓延。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妾星辰之光,不敢妄与日月争辉……”屿筝小心翼翼地应道。

    沉默,许久的沉默之后,头顶突然传来皇上略显愉悦的声音:“过几日便是你的册封礼,该备的一切都已备好。朕本打算重新拟个封号给你,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良”字最好,你觉得呢?”

    屿筝见皇上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可一听到册封之礼和封号一事,她的心却如鼓擂。

    这一切,竟是来的如此突然而没有征兆,屿筝不愿面对却必须面对的时刻就这样悄然来临……

    “皇上……”屿筝直起身子,望向眼前的男子道:“臣妾想恳求皇上赐一字作为封号……”

    “哦?”楚珩沐略显讶异,对于着封一事,屿筝向来淡然,如今竟然主动提起,不免让他有几分好奇,于是伸出手去,想扶屿筝起身:“倒是说来听听……”

    屿筝看着眼前摊开的手掌,多少个夜里,这温暖的手拥着她入眠,将她的手紧紧握住。那些曾有过的安心瞬间,都在此刻瞬间崩毁。她并未搭上自己的手,只是怔怔望向皇上,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恳求皇上赐臣妾‘淳’字作为封号……”

    “纯?”楚珩沐疑惑:“是取纯和之意?”

    不料屿筝缓缓摇摇头:“不……是淳怡之意……”

    “淳……”楚珩沐脸色微微一变:“朕不允此字……”

    “皇上为何不允?”屿筝娥眉轻蹙,微微颔首迎上皇上的目光。

    “筝儿!”楚珩沐的语气中已带了几分严厉:“你不是这般无理取闹之人……”楚珩沐虽是喝止了屿筝,却并非因她选了“淳”字而气恼。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里升腾,那种感觉如同锋芒在背,让他坐不能安。不能再叫她继续说下去,不能……此时楚珩沐的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然而那曾温柔轻吻过的双唇,却并未因得他的恼怒而停下来,开合之间,仿佛是利箭一般,直刺他心。

    “皇上不允的原因,是因为皇上心里放不下淳仪皇贵妃,还是因为……”屿筝微微一顿,方才的柔顺之色已全然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皇上根本就是心存歉疚!”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屿筝脸上。虽是清脆,可屿筝知道,皇上并未用力掌掴,更像是在害怕着什么,而这个耳光,似乎不过是想要叫她停下来的方法罢了……

    “谁告诉你这些!谁叫你这般说的?”楚珩沐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他最怕亦是最担心的事,终是清晰地摆在了眼前。就在颜冰向他坦诚一切的时候,他便早已知道屿筝和淳佳的过往。在淳佳还是陆雪儿的时候,她是屿筝最喜欢的雪儿姐姐……

    颜冰坦诚是因得陆雪儿才入得宫来,楚珩沐偶尔看着屿筝出神时,不免也在想,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与颜冰一般,还是当真对自己存有几分爱意。越是靠近她,便越是难以控制地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怕的是,有一日,眼前的女子会用冰冷的语气,淡漠地告诉自己,不过是为了枉死的陆雪儿而来。

    可就在那一夜,他怕的一切都变成了现实。因得屿筝梦魇,他便日日留宿岚静殿中,而那夜,屿筝惊醒时,他早已醒来,只是佯作安睡的模样。去不想竟察觉屿筝从枕下摸出蝴蝶簪,便意欲朝着自己刺来。

    那一瞬,楚珩沐只觉得浑身血液停滞,手脚冰凉。他用心相待的女子竟试图要了他的性命。巨大的失望卷裹着强烈的疼痛撞击他的胸口,他恨不能即刻起身,狠狠捏住她的脖颈,问个清楚。这样的爱恋,这样的相伴,到底化不开她心中的恨意吗?

    然而起身之后,望着惊慌失措,意欲掩盖一切的屿筝,他所能做的,竟然只是将她拥入怀中……他纵然能对所有人狠下心来,终究却逃不出这女子的羁绊……

    绝境逢生君心离(二十九)

    思及那夜之事,楚珩沐只觉得血气上涌,看着眼前微微撇过头的屿筝,他带着几分沉郁道:“朕什么都不想听,别再说了……”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话语尾音处,竟是带着几分无奈的请求。

    可是屿筝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她只是泪水盈然:“臣妾自幼在允光长大,远离故乡,不曾感受过分毫父母的怜爱。好在姑母和兄长疼惜臣妾,还有邻家一个唤作陆雪儿的女子,视臣妾为亲妹妹一般疼惜……之后,她以花鸟使之途入宫。听闻颇得皇上宠爱,封为贵人……”

    听着屿筝娓娓道来,楚珩沐双手握拳,强忍着微微的颤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臣妾入宫时,愿念着能见姐姐一面,却只得知她薨逝的消息……贵妃仪制却无风光大殓。这之后臣妾才知晓,皇上宠她,不过是因为王爷也爱着她!雪儿姐姐她,不过是皇上执在手中的一颗棋罢了,说弃便弃!”屿筝的泪水垂落,悲愤不已。

    “够了!”楚珩沐厉声喝止:“良贵嫔,你放肆了……”

    屿筝眼见着皇上青筋暴起,心中却是难以言说的疼痛。然而盘旋在胸口的怒火却难以停息,她恨皇上,亦恨这深渊一般的宫闱。王权争夺间,有多少人成了他们手中的棋子,成了他们刀下的亡魂。

    “臣妾是放肆了……”屿筝冷冷应道:“可臣妾却想问一句,皇上可曾对雪儿姐姐有过半分真心?”

    听闻此言,楚珩沐的唇角忽然露出一丝凉薄的笑意:“真心?”他微微俯下身来,捏住屿筝的下颌微微抬起:“朕倒想问问你,自你入宫后,待朕又有几分真心?”楚珩沐眉间轻动,眼眸深沉,心却渐渐沉入谷底。

    屿筝没有料到皇上会有此一问,一瞬间便怔在了那里。双眸对视,她察觉到皇上的眼中似是有什么隐藏着的悸动。

    “依朕所知,你根本无心争宠,那之后,让你一心承宠的理由是什么?是对朕有了几分真心?还是想要得知关于淳仪皇贵妃的一切?”楚珩沐缓缓问道,可是每一字都狠狠刺在他的心上。他本以为他们不会有对峙的一日……

    屿筝被皇上灼灼的视线盯得发慌,微微垂下眼帘,她望着皇上悬挂在腰封上的一块玉坠,那和玉坠系在一起的香包出自她手,交给皇上时,皇上亦是十分欢喜,自那日之后,便一直佩戴着,不曾离身。如今看上去,却满是嘲讽。

    见屿筝半晌沉默不语,楚珩沐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中,连轻轻呼出的一口气都瞬间凝结成冰。

    “好……不必再说了……”楚珩沐狠狠将屿筝甩到一侧,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殿外传来他愠怒的厉喝声:“谨德!摆驾清宁宫!”

    皇上方一离去,芷宛、桃音便急急而入。见主子失神跌坐在地,二人急忙上前搀扶。

    “主子,这是怎么了?方才皇上好端端的来,怎么生了那么大的气?”芷宛用力搀扶着瘫软的屿筝起身。却惊觉屿筝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主子……”桃音手足无措,急急替屿筝擦拭着泪珠。自入宫之后,但凡看到皇上来岚静殿,总是笑意吟吟,十分温柔的模样。从未因得他是帝王之身而觉得疏离或惧怕。唯独今日,侯在殿外的桃音在看到皇上的那一刻,浑身一凛。她从未见过皇上那般难看的脸色,与其说是怒气正盛,不如说还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失落。在厉喝过谨德之后,皇上微微侧头,似是瞥向殿中的那一眼,桃音确信自己在皇上脸上看到的,是难过……

    屿筝不发一言,只是坐在贵妃榻上默默垂泪。为什么?明明昨夜在狱中看到王爷那般模样,就下定决心要将一切的谜彻底掀开,可为何踏出这一步的时候,仍旧这样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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