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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洛荨)-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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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方筠面露疑惑,楚珩沐抬手,示意方筠落座,便坐正了身子,将手指轻轻叩在紫檀雕花桌上:“朕猜想,殷太医的死,你也该打探出了几分,说于朕听听看……”

    方筠缓缓落座,郑重地应道:“回皇上……郁司药几番向筝顺常表明心迹,只怕应是借着江府之事意欲攀附于筝顺常。故而臣妾让筝顺常拿了臣妾舅父的玉坠子前去试探,此物是臣妾的生辰礼,恰巧郁司药处亦有相同之物。之后臣妾便匆匆去了琴月轩,虽不曾与筝顺常照面,可只怕与方才郁司药在太液池旁跟臣妾所言别无二般。照郁司药话中的意思来看,当年先帝驾崩,太后降罪,意欲将处置当年侍疾的郁司药,可因得臣妾舅父碰巧饮下了毒茶,才在府前被强匪所杀……”

    说到这儿,方筠缓缓沉了一口气:“只怕即便当年没有强匪,臣妾舅父也难以保全性命……”

    说罢,方筠双眸黯淡地看向皇上,神态犹疑,似有话将说未说,卡在喉中。楚珩沐只瞥了一眼,便道:“想说便说,朕不会怪责……”

    听到这话,方筠这才应道:“郁司药她……其实是皇上的亲信吧……”

    “哦?她竟这般迫不及待地昭示自己的身份吗?”楚珩沐冷冷一笑:“有意思……”随即他看向方筠:“依你看来,觉得殷流之死因到底为何?”

    方筠看向自己交错在一起的手指,便沉声应道:“臣妾相信,当年太后欲杀郁司药确有其事,可至于毒茶是不是臣妾舅父误饮而下,臣妾不得而知……”说到这儿,方筠的眸中似有一道冷光,让她原本颇有几分英姿的脸庞刹那光辉闪现,她抬头迎上皇上的视线:“可臣妾知道,府门前断断没有什么所谓的强匪。那些人的确是冲着臣妾舅父而来,即便不是毒茶,臣妾的舅父也活不过那日……”

    风起云涌生死决(八)

    楚珩沐将叩击在桌上的手指缓缓收拳:“朕倒也没瞧错你……朕此番来倾云轩,便是要告诉你,即便你猜出郁心是朕的心腹,也该知道,理应说——曾是……”

    方筠惊讶地看向皇上,她只宫中势力盘根错节,太后之势、明相之势亦或是手握重兵的曹厉之势,这其中任何一方的势力若是翻搅起来,这宫中便不得安宁。

    方家效忠于皇上,可方筠也清楚地知道,这偌大的宫廷之中,皇上必不会仅仅因得方氏一族便能坐稳了江山。可未免过多势力纠葛而使得操控不力,皇上自然不会让各方势力互相知晓。如今他明白说出郁司药便是心腹之事,只怕这宫中血雨腥风已到了一触即发之时。

    将讶异之色缓缓收敛,方筠看向眼前眉目锐利的男子道:“皇上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楚珩沐轻声重复了一句,便看向屋内墙壁上悬挂着的那副夕阳宛如血沁的大漠飞雁图道:“朕的意思是,小瞧了郁心……”旋即他带着几分切齿地恨意:“埋下了祸根……”

    楚珩沐话语刚落,便见谨德匆匆入内,双手奉上书函急声道:“皇上!方将军漠城急报密函!”

    方筠神色一凛,便看向谨德手中那书函。但见皇上眉头蹙的越发明显,急急从谨德手上接过书函,拆封开来,略一读阅,便挥袖将桌上的茶盏打落在地。随着碎瓷脆裂的厉响,方筠和谨德纷纷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虽是低垂着头,方筠的心中却十分胶着。瞧皇上这般盛怒的模样,密函上必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见皇上从榻中猛然起身,厉喝一声:“急昭诸臣往紫宸殿议事!”

    “奴才遵旨……”谨德应着,便随着皇上匆匆离开了倾云轩。

    跪在地上的方筠良久才回过神来缓缓起身,殿外一阵闷雷响起,天边电光破云……

    紫宸殿中,谨德吩咐徒弟小德子在香炉中添了新香。自个儿奉上一盏清茶,便小心翼翼地退避到一侧静待吩咐。瞧着那铜鼎蟠龙香炉里袅袅蕴散的香气,谨德不知这略带宁神之效的香料能不能压住皇上这冲天的怒气。

    但见皇上神色冷沉地端坐在椅中,双手紧扣垂了明黄丝帐的紫檀木桌边缘,看向匆匆赶来的一众朝臣:“方箜铭从漠城送来奏折,云胡大汗拓跋律成确已病逝,朕想听听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楚珩沐话语刚落,但见宣慰司副使李越手持玉笏上前一步道:“回皇上,微臣以为,连贺山地势险峻,山峰高耸又终年落雪。故而要从云胡入我朝国土,必要穿过连贺山脉,而漠城所在之处,恰巧是连贺山咽喉之道……”

    李越还未说完,便被楚珩沐厉声喝断:“朕不是来听漠城重陲之势的!”

    听闻此言,李越显得十分尴尬,面上一片潮红。轻咳一声便道:“微臣的意思是,如今有方将军驻守漠城,加之拓跋律成病逝,云胡已不成气候,但请皇上安心……”

    李越话语一落,紫宸殿中但凡有些脑袋的朝臣,不免暗自发笑。在这个时辰,皇上急昭诸臣入宫,难道就仅仅为了告知诸臣,拓跋律成病逝的消息确凿无疑吗?显然皇上欲借此事,探出朝臣对云胡之势的态度来,只怕对云胡开战之日,已然不远……

    只是此时并不知皇上所想,倒是无人敢同李越一般,惶然不知地信口开河。

    见诸臣沉默不语,楚珩沐瞥向站在最前列的明相,沉声道:“明相意下如何?”

    但见一蓄着胡髯的清瘦老臣款款上前,低垂的面容上,眸光内敛,叫人看不明澈。

    “回皇上,臣以为云胡之势并不能以拓跋律成病逝与否来衡量。倒是此番归胡的王子拓跋阑不容小觑。先帝在位时,云胡二王子拓跋阑便以六岁幼龄入宫为质。自幼体弱多病,几番在鬼门关前徘徊,至数月归胡前,已是病入膏肓,命悬一线……”明相不紧不慢,娓娓道出。

    即便别人不知皇上的心思,他明溪不会不知,眼见皇上强压怒势,便知方箜铭这奏折中必非喜讯。有什么能比云胡日益强盛更让此刻的皇上忧心?

    明相的话语在紫宸殿中缓缓回响,诸臣十分讶异,这情形,任谁也该知皇上此刻的心思。而他们所要做的,只是审时度势,想出些一举攻下云胡的好法子来。可一向老奸巨猾的明相,好端端地提起个将死之人,意欲为何?

    因得满腹疑惑,诸臣一扫沉钝的困意,聚精会神地看向明相,但听得他继续说道:“如今二王子拓跋阑归胡至少一月有余……然而除了拓跋律成病逝的消息之外,却不曾听到分毫关于这位二王子的噩耗。臣不免疑惑,拓拔阑当真有病疾在身?即便有疾,又有几分沉重之势?能瞒过宫中诸位太医,以重病之势蒙骗圣上而归云胡,只怕这一向弱不禁风,堪懂琴诗书画的拓跋阑是个比大王子拓拔雄更难对付的角色。若是他承继汗位,便不是议战议和的问题,而是……”明相微微一顿:“非战不可……”

    明相话语一落,便引得紫宸殿中议论纷纷。

    “明相此话未免太危言耸听……”萧太傅上前躬身朝着皇上行了一礼道:“皇上,拓跋阑病疾已久,虽显沉重之势,却还不至丧命。云胡未传出丧告亦不是什么奇事,若仅是以此来断如今云胡之势,未免是长了他人气焰。”

    随即萧太傅看向明溪,沉沉道:“明相,您说呢?”

    明相与萧太傅二人政见多有分歧,不和已久。若是往日,明相必不会就此作罢。可今日他不过是淡淡瞥了一眼,便转过身,恭敬面圣。

    初次见明相如此快的败下势来,萧太傅的脸上不免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然而皇上将桌上的密函轻轻一扣,便冷着声音道:“不愧是明相……拓跋阑的确已在云胡称汗。方箜铭送来的急函中,除却拓跋律成病逝一事,便是大汗新立……如明相所说,如今不是如何攻打云胡,而是如何应战……”

    听闻皇上此言,曹厉急急上前请奏:“皇上,臣愿带兵前往漠城,助方将军一臂之力……”

    楚珩沐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曹厉,心知他此番并非真心请愿,却也不急于应答。

    半晌之后,但听得明相上前道:“皇上,如今虽说昌周局势已定,可曹将军若是前往漠城,昌周一旦来袭,便少了几分招架之力。臣以为,让曹将军前往云胡实在不妥……”

    楚珩沐唇角微微一动,眼神沉冷,旋即便道:“昌周之势,朕亦有所考虑,曹爱卿尚需留在京中。至于援军漠城,朕望诸位爱卿多加思虑,明日朝上,再做定夺……”

    待诸臣从紫宸殿中,不免纷纷感叹: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明相在朝这些年,将皇上的心思揣度的分毫不差。在诸臣暗自赞叹的同时,萧太傅的神色则十分难看。

    空寂下来的紫宸殿,楚珩沐眉头深锁,更感忧虑。紫宸殿议事,明相虽是句句箴言,但表象之下,竟是将云胡情势掌握的十分透彻。而让楚珩沐忧心的是,明相和曹厉一势只怕已朝着太后之党倾斜。

    思及至此,他忽然起身,仓促间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皇上这是怎么了?”一侧的谨德急急上前,却听得楚珩沐沉声道:“去霜华殿!”

    话语未落,身形先动。楚珩沐心急如焚地朝着霜华殿行去,此时殿外已是雨过星明。楚珩沐明黄登靴踩着地面上积攒出的细小水洼,便急匆匆朝着霜华殿行去。

    其实霜华殿对屿筝而言并不陌生。在琴月轩,当皇上说出将她禁足霜华殿时,从蓉嫔那沉不住气的神色中也瞧得出,这霜华殿必是似冷宫一般的地界儿。可当屿筝被带到霜华殿时,才察觉到这地方,她其实是来过的。

    犹记得入宫之时,她的秀服上沾染了青兰的血迹。被孙公公引入宫门后,林凛曾待她至一处废殿更衣。如今林凛已侍奉在琴月轩,也便知当时之事是屿璃刻意所为。细想之下,那件湖蓝并蒂莲的织锦裙襦,来历定不简单。只不过林凛将她带入霜华殿,想必与屿璃无关。

    这霜华殿废弃已久,殿院内荒草丛生。殿中虽有人清扫过的痕迹,可是瞧得出,也是小心翼翼,唯恐被人察觉。屿筝猜想,或许便是林凛时常出入此处。她虽不知林凛与霜华殿旧主有何过往,但瞧得出,林凛十分效忠这位旧主。

    方才一场大雨倾泻而下,久未居人的霜华殿顿时显得十分清冷。暴雨过后,不知从何处跑来的野猫,在屋檐上哑哑低叫,听得人心中发寒。

    屿筝在只有一支宫烛轻燃的霜华殿里,蜷缩在床榻上,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殿中陈设。幸得殿外有侍卫把守,不然她倒不知该如何独自应对这漫长黑夜。

    半晌之后,屿筝方觉凉意袭来,便听得殿中屋瓦上传来细微的声响。她惊惧地抬起头,以为是野猫行过。却察觉到一丝黯淡天光从殿顶直落而下,破败的霜华殿,一片残瓦竟是不翼而飞。屿筝怔怔瞧着那露出浅浅一方深沉天幕之处,却差点失声大叫起来,残瓦处,赫然有黑影闪过……

    风起云涌生死决(九)

    屿筝强忍着脱口而出的惊呼,藏在床榻边的帷幔后。紧盯残瓦处,却听得一声轻响,另一片琉璃瓦被剥离后,一个清瘦如鬼魅的身影,忽然从殿顶上方飞落而下。昏暗光线中,屿筝还未看清来者面容,却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响起:“屿筝……”

    是遥羽的声音!屿筝从帷幔后行出,不免十分讶异:“遥羽,你怎会……”

    看见屿筝,遥羽脸上颇显怒色,沉声厉喝:“爷一早便知你难以在宫中周全自己,才会设法要你出宫。如今可好,偏要等到被打入冷宫,才算是死了心吗?”

    屿筝刚要开口应答,却觉胸中气息翻涌,忍不住别过头厉呕起来。遥羽怔怔地看着屿筝,半晌才冷嗤一声:“玉荛总算明白为何屿筝姑娘无论如何都不愿出宫,原来心思皆在此处。枉费了爷待你的一片真心……”

    听到遥羽这话,屿筝自是无法辩驳。腹中这骨肉如何而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无关乎情意,无关乎所爱。不过是强加于身的羞辱罢了。只是这番沉默看在遥羽眼中却让她怒意更甚。

    屿筝自是不打算说个清楚,心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十分难堪。即便遥羽身手极好,可在重重宫闱之中,若是不慎被察觉出,连累到顾锦玉又当如何。心念一转,屿筝便道:“如玉荛姑娘所见,也请告诉顾公子,不必为屿筝费心。生死由命,这宫中抵不过皆是如此……”

    遥羽方要回应,却听得殿外传来一阵杂乱声响。足尖一点,遥羽飞身攀上殿中横梁,迅速离开殿中。在殿门沉沉开启的一瞬,露出沉幕天光的穹顶被琉璃瓦缓缓覆盖。

    屿筝刚舒出一口气,却惊觉入殿的不是别人,而是皇上。刹那间,心中翻涌千般情绪,汇聚一处却只做悲戚。他不信她,认定是她谋害了龙嗣。然可笑之处却在于,白屿璃的腹中根本没有什么龙嗣。而她,却拥有一个不知该舍该留的小生命。

    稳了稳心神,屿筝沉了神色,上前拂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但见楚珩沐朝着昏沉的宫烛瞥去一眼,又嗅到霜华殿中些许潮冷的霉湿之气。轻轻抽动鼻翼,不免对眼前的女子生出几分疼惜来。方要伸手扶她起身,楚珩沐身形一顿,却生生忍了下来。

    将手置于身后,他瓮声道:“筝顺常,你可知罪?”

    屿筝目视前方,视线落定在皇上的龙服摆角处:“臣妾何罪之有?”

    “你……”楚珩沐欲怒,却又转而叹了一口气。如今这情形,他自是无法向屿筝表明。可看着她这般倔强的模样,只怕对自己也只剩怨怼。

    心中酸楚,楚珩沐却冷着一张脸朝着谨德吩咐:“筝顺常不知悔改,着降为美人,禁足霜华殿,不允任何人前来探望……”

    “皇上……”谨德十分清楚皇上心思,可又怕因得急怒攻心做出此举,伤了筝顺常的心。

    楚珩沐抬手,制止谨德再说下去。又朗声朝着殿外叫道:“来人!”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垂首入内。而看到此人的瞬间,屿筝差点停滞了呼吸,应声而入的分明是颜冰。

    此刻身处窘境,屿筝最不愿的,便是被颜冰哥哥瞧见她此时的模样。好在颜冰入殿之后,只垂首站在楚珩沐身后,并未朝着屿筝投来视线。这使得屿筝的心略显安稳。

    “莫言!朕命你带人看守霜华殿。筝美人如劲是戴罪之身,落实其罪前,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朕拿你是问!”楚珩沐冷冷撇下一句,便拂袖而出。

    颜冰则神情沉郁地垂首应道:“微臣遵旨……”

    直到出了霜华殿,愈行愈远,楚珩沐的心中才起了几分悔意,半日紫宸殿的议事让他看清明相与曹厉如今已成倒戈之势,郁心同样有了反逆之意。

    但他的确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当年郁心之所以能保全自身,许是有江元冬和殷流之极力周护,而后因依附着自己得了安稳。可太后的秉性,却不会轻易放过掌中之物。郁心得以在宫中安然无恙,只怕在当年便已臣服太后。枉他这些年将郁心视作心腹,眼下瞧来,这女子的心思竟深沉到此等地步。

    楚珩沐不仅疑心,拓跋阑以久病之势得以从质子身份脱身,归胡之后,即刻继位为汗,竟无一丝病疾之象。在宫中这些年,拓跋阑的药皆有郁心司理,不难猜出,拓跋阑若是没有郁心相助,并不成事。

    只是郁心所为,到底是听命于太后,抑或是她已成拓跋阑的心腹?

    楚珩沐细致回想,却觉琴月轩一事兴许另有隐情。思及至此,他朝着谨德吩咐道:“传召郁司药,朕要见她……”

    回到紫宸殿中,楚珩沐心绪不宁。被传召的禁军都尉付轩此时亦在紫宸殿中,静候圣命。半晌之后,却见谨德匆匆入殿,急声道:“皇上,不好了,筝顺常被太后传到玉慈宫去了……”

    “什么?!”楚珩沐大吃一惊:“莫言呢?!朕不是留他在霜华殿?”

    “莫言被太后派来的人用刀架着,一并带去玉慈宫了……”谨德急声说道。

    楚珩沐重重一击桌子,便震得笔架翻倒,御笔跌入砚台,飞溅起的墨汁落在明黄垂帐上凌乱不堪。

    玉慈宫中,屿筝跪在略显冰凉的地面上,垂首屏息。只微微瞧见端坐于榻上的太后着了一袭暗墨凤纹云锦裙,修长的小指上套着金箔护甲,手中转动着一串墨玉佛珠。

    殿中沉静一片,只有宫纱下的烛灯偶尔噼啪作响,曝出几声灯花来。

    云竹持了银剪,剪去宫灯中开绽的半截烛芯,但见殿内亮了些许,太后的声音便带着几分冷厉沉沉响起:“筝顺常,抬起头来,叫哀家好好瞧瞧……”

    屿筝心中一凛,垂目微微抬头,只定定看向太后手中转动的佛珠。片刻之后,便听得太后轻叹一声:“嗯……的确标致……比起璃容华,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臣妾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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