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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见善-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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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常用的名字取出来的时候,大臣们果断地又出来刷存在感了,唠唠叨叨地说着如此常用字按礼不好避讳。
    结果邵劲当即行使“乾纲独断”自有技能,大笔一挥说:避讳个什么劲,我要这帝国的旗帜如光一样插遍世界,我也要我的儿子的名字如光一样传遍世界,有光的地方,就有帝国的旗帜,有光的地方,就有我儿的大名!
    这话一出,众臣便不好再与皇帝陛下较真,主要是先前皇后事件的教训太大了,他们现在是轻易不敢趟雷,免得一个不注意又被炸得面目全非。
    然而某一天的时候,邵劲忽然在宫中对徐善然说:“善善,其实我有点儿害怕。”
    “怎么了?”这时距离生产的九死一生时已经过去了一年,徐善然的身体已经恢复,小徐已经开始扶着东西走路,还走得挺利索的了。
    这时徐善然殿中的宫人已经多了,邵劲进来的时候,这些宫人早已习惯性地离开,将宫殿留给一家三口。
    邵劲在徐善然身旁坐下,从地上抱起儿子“诶嘿”、“诶嘿”地玩了几下飞高高,同时和徐善然说着一点儿都不轻松的话题:“我有时候觉得……我亲手放出了一个日后恐怕约束不住的庞然大物。”
    “哦?”
    “大家在朝会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多了。”邵劲轻声说。
    “嗯。”徐善然应了一声,她的表情很沉稳,连带着邵劲的心也跟着沉稳了下来。
    邵劲的口吻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就变得轻松了。
    邵劲继续说:“派系跟着成型。我坐在上面看着,能看见大家从散沙到聚拢,再到团体的雏形……”
    “还有呢?”
    邵劲发了一会呆,他在回想自己在现代学到的浅薄的历史知识。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人民要过得好,必须发展生产力,当生产力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生产关系就会随之改变。
    而西方工业革命是生产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的具体体现,改变过后的生产关系就是资本主义代替了封建制度。
    也就是他现在一直在搞的这个。
    要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在这个阶段怎么想都觉得*实现不了,也只有先发展他可以发展的科技,然后顺应着历史的大潮流……
    但是必须直接面对的是,当资本主义代替了封建主义,当他主动将手中的权利分散出去,让君权不再高高在上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必然会从“能把所有事情都说了算的”到“和其他阶级其他势力不断妥协寻求平衡”。
    这样……是不是有违他的初衷呢?
    他最开始的时候,是觉得不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能够毫无理由地威胁到他和徐善然,所以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而当他再把已经取得的权利再拱手让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再一次地将自己与家人放到了被动……甚至能够被威胁的地步?
    “风节?”
    邵劲停了一会,才意识到徐善然在叫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不知不觉就把心中所想全都说出了口。
    他看向徐善然。
    徐善然问:“那你为何这样做呢?”
    是的,一开始我为何这么做呢?
    邵劲冷静下来。他开始询问自己。
    也许是因为……我从那么久远的地方回来这里,我知道这个世界这整个历史发展的大趋势。我所处于的时代,哪怕追求沦丧物欲横流——至少那个时代不至于大批大批的饿死人,不至于全国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个睁眼瞎子,不至于会活了今夕不知明朝,不至于被权贵当街打死而求告无门。
    那么我之前的做法做错了吗?
    邵劲又问自己。
    然后他得出了答案。
    我并没有做错,我现在的忧虑,也许是防范于未然,也许只是在初尝了权利的果实之后无法抵制其带来的诱惑。
    “我……不能这么做。”邵劲一开始说得有些断断续续,但这一句之后,他突然流利了,他再次说,“我不能停止我所做的。是人都会犯错,但皇帝的位置给了皇帝无限犯错的权利,这是不正确的。”
    徐善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意见,此刻听邵劲自己得出了答案,她也只微笑:“那便是这样。”
    倒是邵劲看向徐善然:“善善……”
    “嗯?”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认为我想说什么?”徐善然问。
    “你应该知道我的做法……”邵劲从始至终都在坚持说着大白话,“往严重里说,就是不能给我们的儿子留下一个好好的江山。”
    这回徐善然沉默了许久,然后她反问:“若是我反对,你会放弃吗?”
    沉默的人换成了邵劲。之后,邵劲很郑重地说:“我不会放弃的。既然我在这个位置上,我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我就一定不会放弃的。善善,你或许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正确的,这对于整个人类来说都是正确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做罪人,你也不能。”
    “嗯。”徐善然说。
    “我不会反对,不止因为你是我的丈夫,还因为所有的、毫不利己的公心,都不应该被反对。”她轻声说,“正如那些善良而美好的感情,哪怕愚蠢,哪怕招致了不好的后果,也不应该被刻意打压。”
    邵劲看着徐善然。
    他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极为的平静。
    就好像他早知道了自己的妻子会怎么说,会怎么做。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从来没有想象过,当某一时刻,始终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而对方确实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所以他看着自己妻子柔美的面庞,又看着自己儿子活泼的模样,脑海中突然就迸溅出了灵感的火花!
    他大叫了一声:“我知道了!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什么?”这一下子叫得突兀,徐善然也没跟上思路,怔了一下。
    邵劲却不揭秘,而是冲对方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先保密,等明天了你且看我。”
    “……嗯,好?”徐善然不太确定的说。
    两人这都说话了好一会,才算告一段落,徐善然这时站起来替对方宽衣,在将衣服拿在手中的时候,忍不住想道:虽说看明白了这个男人很多,但没有看明白的东西似乎同样很多……
    就是那种——无从而来,无处可行的神秘感吗?她自失一笑。
    从今天到明天也不过是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
    这天晚上徐善然睡得有些熟,也或许是邵劲起身的动作太轻了,等她像往常那个时间醒来的时候,邵劲已经不在身旁了。
    她一时没有想到邵劲昨日所说的事情,便在宫女的伺候下梳妆打扮,等到衣衫一一妥当之后,宫外突然有人前来,说邵劲哄不住太子,叫皇后速速前去安抚太子。
    徐善然登时一怔。
    她再走出宫外,看见来通报的人竟是冯德胜。
    她问:“这个时间……陛下在何处?”
    “陛下自然是在太和殿中。”冯德胜躬身说,“娘娘请随奴婢一同前往太和殿吧。”
    短短一句话中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哪怕以徐善然之想,都未想到今日。
    她怀着说不出的复杂心情,重回宫殿之中换了皇后朝服,再随着冯德胜前往众臣觐见皇帝的太和殿。
    她自后进入金碧辉煌的宫殿,第一时间听见的是自己孩子的哭声,接着她就看见了位于邵劲身后左侧,一道薄纱帘拢之后属于自己的位置。
    她在这个位置后停留了许久,目光所及,邵劲的背影屹立与前,而众臣分列两侧,俱都躬身向下。
    她在后位上坐下,织金的裙摆拂于地面。
    哭闹的小徐被送到了她的手里。
    众臣下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史载:
    天统三年三月初八,帝协皇太子入朝,皇太子哭,后乃入。
    此二圣临朝始。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大体上完结了!
    剩下的一点尾巴慢慢更新,姑娘们追了小半年的文也都辛苦了=3=


第182章 上
    邵劲忽然就醒过来了。
    在白日光辉都被敛去的夜晚;在长箭贯穿骨肉,在火焰吞噬皮肤时残留的剧痛和烧灼感褪去之前,昏冥的神智变得清醒,已经不听指挥的肌肉忽然又和神经联线。
    接着;他不管鼻端嗅进的淡淡而舒缓的熏香,不管在微风中起伏着勾勒出盛景的帐幔;也不管盖在身上的锦被是否温柔而细滑。
    他飞快地从自己躺着的位置跳起来;垂在身侧的左手闪电探出;在邵劲堪堪转过脑袋;还没有认真看清楚躺在自己身旁的人面孔的时候;就扼住对方的喉咙;将对方整个往上一提——
    盖在身上的大红锦被在这样粗鲁的动作下被蹭开。
    黑色的长发蜿蜒而下,素白的中衣在红与黑中若隐若现;他这时候才发现,躺在自己身旁的,被自己扼住的女人有一张太过美丽的容貌。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在被自己扣住脖子之前手无寸铁……看上去也并没有太多的威胁——他的目光已经飞快扫过了对方的骨骼和肌肉,他这样判断着:这是一个漂亮而没有威胁的女人——但这个念头仅仅持续了一瞬,在下一刻,邵劲看见对方睁开眼睛,一双美目寒光闪闪朝他看来。
    哪怕在前一秒和前二十年间经历过太多恶意,在现在这种古怪的时刻,邵劲还是因为这道视线而感觉肌肉微微紧绷了一下。
    他手指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
    被他扼住喉咙的女人轻轻地闷哼了一声,脸色已经因为缺氧而开始泛起薄红。
    邵劲的手指僵了一下,又缓缓松开,只保持着控制住对方,不让对方叫、也不让对方动的力道。
    不是同情,不是心软。他在自己心里念叨着。所有的同情,所有的心软,早就被那些日复一日的恶意磨掉了。
    现在他只是——有点奇怪。
    他正完好无损地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他们或者是夫妻,或者是情人。
    可这绝对不可能。
    因为他并不认识对方。
    因为一秒钟之前,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周围只有风的声音。
    宫殿太大,邵劲不习惯有外人在自己的寝宫里,徐善然因为每晚都与邵劲同住,晚间也绝不留人,哪怕是再贴身的侍女与心腹。
    这个时候,如果面前这个人想要杀她,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会恰好闯进来。
    徐善然用了“面前这个人”,来形容邵劲。
    在她睁开眼看见对方的第一时间,她就能够确定,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和他朝夕相对,起居与共的丈夫。
    这是谁?
    他怎么会出现在风节的身体里?
    徐善然想着,她的心越来越冷,理智就像是一把细密的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目前得到的所有内容。
    但与内心不相符合的,她的目光在和面前之人的对视上反而越来越柔和,只几个眨眼的时间,她就像是刚刚从梦境中醒来那样打了个哈欠,又面露不悦,像对十分亲密之人似地嗔道:“又半夜吵醒我,你还不知道我睡到一半醒来脾气不好吗?”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拍了一下扣在自己脖子间有如钢铁一样的手腕,宽大的袖子滑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皮肤——但很快,显示了自己衣衫底下并没有藏着任何武器的徐善然就重新垂下手,迅速掩去自己露出的肌肤。
    她这时候像是醒过了神,微微蹙眉说:“先放手……风节?你怎么这么严肃,刚才做恶梦了?”
    ……风节。
    邵劲咀嚼着这两字。
    这是这个身体主人的名字吗?
    他垂了垂眼,遮挡一下自己的面无表情,一边缓缓收回手,一边想着刚才的“不可能”。
    前一秒钟还在火场被人杀害,后一秒钟就躺在精致的房间里和一个女人温存。
    并非绝对的不可能,至少还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他他再次穿越了,另一种是他已经疯了。
    而现在,他是穿越了还是已经疯了?
    邵劲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楚了。
    他不想去看这个陌生而和又和自己此刻身体十分亲近的女人,他的五指松了一下,胳膊已经垂了下来,垂下来的同时还僵硬地“嗯”了一声,算是对对方刚才“做恶梦”的回复。
    跟着他就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半跪着挪到床沿走下去,百子千孙的帐子如同水波一样起伏,他的目光慢了片刻投过去,帐幕已经被钩子挽起,从床上下去的女人拿了件衣服披上,看了眼角落的钟,回身冲他微笑:“也快到上朝时间了,先起来梳洗吧,等待会下了朝还觉得累,就再回来补补觉。”
    徐善然用外衣将自己裸/露的肌肤与曲线遮得一丝不露。
    她保持着微笑,轻言慢语地说出了上面的话的时候,心中已转过百千个想法和准备。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宫外渐渐传起了帝后不合的消息。
    要说这……简直像是三月飘雪隆冬打雷那样不可思议,毕竟别说是在朝围观的大人们,就是京中的普通百姓城外的混混无赖,又有哪个不知道新朝的皇帝与皇后乃是正正经经的国父与国母,别说叫皇后与自己共同上朝共享天下,就是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六天与皇后同起同卧的样子,也不可能与皇后不合啊!
    但流言洗脑的威力正在于它并非由一个人,也并非只听见一次。
    当你一天两天……过了半个月还能听见,当周围一个两个……无数个人在说着同一个话题的时候,哪怕本来不相信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开始从众相信。
    何况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市井之中的小民并不知道太多,但皇宫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当朝为官位高权重的大臣们,他们都不难以确定:皇后和皇帝确实有所分歧了——乃是因为他们已得到确切消息,因为皇帝已有足半个月的时间,不曾踏足坤宁宫之中了!
    天空之上,星子又换了太阳,儿臂粗的蜡烛在宫殿之中安静地燃烧着,偶尔炸出一小个灯花,也像是感觉到了这周围的静谧,而悄无声息地起,又悄无声息地灭。
    冯德胜这半个月以来,都在御书房中伺候着邵劲。
    现在的邵劲已经拿这个书房当了寝宫,他又等闲不与徐善然见面,本已经习惯服侍邵劲上朝之后就休息的冯德胜也只得再次出来,不分昼夜,尽量贴身伺候邵劲。
    他将邵劲批阅好的奏章整理起来,放在一旁,又在邵劲的目光投向另一叠还没有处理的折子堆的时候,适时地送上宵夜,劝道:“皇上缓一口气,吃点东西垫个胃吧,这事情日日都有,哪能是一时半刻能做得完的?”
    邵劲看了端到自己面前的宵夜,虽没有和冯德胜说话,但也算是搁下了自己手中的笔。
    冯德胜后退了几步,等自己的身影隐没到阴影之中后,才就着在此处安放的椅子坐下。
    穿越或借尸还魂一事太过诡谲,大多数人并不会立刻往这边去想。
    但要说朝廷中的人精、后宫中的人精就从没有发现邵劲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改变,那也是小觑了天下英雄。
    和第一眼见到邵劲就发现不对的徐善然也差不了多少,冯德胜在跟着现在的邵劲两三天之后,就发现了邵劲的不对劲。
    毕竟没有第一时间看见邵劲的变化,冯德胜在发现了不对劲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皇上在众人都还没有发现的时候被人掉包了!现在出现在宫闱之中的,只怕是一个早就训练好的易容之辈!
    这个念头在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让他心中生出惊涛骇浪,他甚至立刻就去了皇后那边,隐晦地暗示了皇后一番。
    他确信皇后听懂了。
    但皇后之后的反应让他有点不解:坐在主位上,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仅仅是目光闪烁了一下,跟着便扯开了话题,与冯德胜随口聊了些邵劲过去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哪怕经历过诸多权利斗争,冯德胜心头也有几分茫然。
    首先排除了没有发现的可能;其次也不应当是皇后生出了别的想法——别说帝后伉俪情深,就是真往阴谋诡计想,这个时候皇后也该灭他的口而不是放他走了;那么……还有什么可能呢?
    变了个人似的邵劲疏远了皇后,却反而亲近了冯德胜,因此冯德胜很快明白皇后当初的意思:此刻的邵劲在他看来变了又似乎没变,他从过去那样张扬霸气变成了沉默阴郁,但是曾经主张废除了下跪礼的邵劲现在看见没人冲他下跪,也从不出声说话;曾经主张一夫一妻的邵劲此刻已半月和皇后形容陌路,但是对任一贴上来的女人,他也从来不假辞色;再往大里说,过去邵劲是怎么对待这个国家的,现在邵劲也是怎么对待这个国家的;从这一方面上看,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绝无不同。
    也许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冯德胜忍不住揣测。也许皇帝只是生了一个不好言说的病,皇帝只是忘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但如果只是这样,他又忍不住疑惑地想,为何皇后娘娘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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