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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恃宠生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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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墨侧目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就是一双凤眸仿佛能散发寒气一样。
  方北有点认怂地把手收回去,“你走了,宫中那位能保护得了自己吗?”
  “他若保护不了自己,便不会活到现在。”
  东宫太子缠绵病榻,二皇子势起,这京城的一池浑水,从来都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
  明府,到处挂着白绸,白色的灯笼在风中随风飘荡着。
  外面阴雨绵绵,冷风灌进堂中,带来无尽冷意。
  明书晗跪在堂前,向火盆中扔进几张火纸。火舌翻卷上来,吞尽纸钱。她的眼里,只有火光的明灭。
  叶锦跪在最中间,出神地看着堂中的那口棺椁,静默无言。
  明书言低着头跪在明书晗的旁边,忽的,他轻触了一下明书晗的手背,一片冰凉。
  他微微皱了眉,向后面招了招手,一个小厮立即上前。明书言凑在那小厮耳边说了几句,小厮便立刻小跑着出去。
  堂中又恢复了安静。
  外面的冷风依然呼啸着,谁也没有劝谁离开。
  三日守灵,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很快,小莲出现在堂中,她的怀中还抱着两个厚厚的斗篷。见明书言回头向她示意,她才抱着斗篷向明书晗和叶锦走去。
  “夫人,姑娘,夜里凉,还是披着斗篷吧。”
  小莲一边说着一边将斗篷披在明书晗身上,那边孙嬷嬷也从她手中接过斗篷要给叶锦披上。
  叶锦终于有了点反应,她抬头看向跪在身旁的两个人。明书言跪在最边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可今晨,她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双目里全是血丝。
  叶锦终是什么话都没说,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将身上的斗篷拢得紧了些。
  一夜守灵,天亮时分,便有人开始上门吊唁。
  直到傍晚时分,人才渐渐少了下来。
  天边被彩霞染成了一片红色,仿佛血色一般。明书晗有些踉跄地起身,跪得久了,双膝都快要麻木。
  明明针扎一样的感觉很难受,可明书晗的面上仍是一片平静,静静地等着双腿恢复如初。
  祁墨进来时,看见的便是像个木偶人一样的她。
  明书晗的头很低,目光所落之处不过是地上的一小块地方,周遭的一切都好像与她没有什么干系。无悲无喜,无痛无伤。
  祁墨看着,却渐渐皱起了眉。
  “姑娘,瑄王来了。”
  明书晗像是一下被惊醒一般,她猛地抬头看向门口。一身玄衣的那人和印象中一模一样,她抬脚就要往前去。然而不过几步,她却反应过来什么,面色更加苍白。
  祁墨看着前面那个沉默的小姑娘,看着她收回自己的脚步,心口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
  一日下来,吊唁的人来来往往。叶锦一直守在旁边,直到刚才,才被劝了回去。
  如今,整个堂中只有明书晗和祁墨,并上几个丫鬟小厮。
  谁也没有想到,瑄王会来。
  祁墨拿着一束香上前,明书晗依礼跪在一旁。谁也没有出声,明书晗就静静地看着那束香一点点地变短。
  堂内静得出奇。
  “本王,想要寻一样东西。”祁墨忽然开口,在寂静的堂内显得很突兀。
  明书晗整个人有些僵硬,听见他的话,也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一言不发地抬头看向他。
  守灵一夜,她的眼底青黑很重,整张脸没有什么血色,苍白的仿佛一张白纸一般,一点色彩都没有。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忽然伸到她的面前,明书晗垂下眼睑,没有伸手搭上。她双手撑在地上,慢慢地起身。
  可跪的太久,双腿的刺痛感刚刚没有消尽,她猛地踉跄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小莲待在一旁,见状就要伸手去扶。可有人速度比她更快。
  祁墨一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见她倔强着起身,在她即将摔倒的那一刻很快伸手扶住她。
  下一瞬,他又负手而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明姑娘可否带本王去明将军的书房一趟,本王,要拿回一样东西。”
  祁墨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要寻的东西是什么。
  到了明启书房门口,丫鬟和小厮们守在外面,只有明书晗和祁墨进了屋。
  明启的书房已经许久没有人用,可是里面毫无尘埃。最中间的书案后挂着一副丹青,丹青中所绘,正是衣袂飘飘的叶锦。
  明书晗低头退向一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瑄王,要寻什么?”声音喑哑,仿佛久未饮水的沙漠中人。
  “为什么不哭?”祁墨不答反问,他往前几步,挡住了明书晗面前的光线,将明书晗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阴影外,光线依旧。
  明书晗交握在胸前的手轻微的抖动,眼睛眨了几下,依然无泪。
  为什么?许是她哭不出来了吧。
  重回到三年前,她可以对着母亲笑,可以宽慰三哥,却独独不能开解自己。
  没有见到父亲之前,她总觉得一切还不是那么真实。或许,这也是一场梦。梦醒,父亲依然会笑着喊她绡绡。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一切都是妄想。
  痛到极致,竟是哭不出来。
  笼罩在阴影里的小姑娘依旧沉默,沉默得让人心疼。
  祁墨眼前,似乎出现一个小男孩的身影,身影重叠间,他缓缓开口:“以前和明将军一起在边疆的时候,他最爱提起你。他说,你爱吃糖,爱吃一切甜的东西。哪怕上一刻还在被窝里哭的喘不上气来,只要有糖,你便能立刻笑出来。他还说,你一笑,嘴角边就会出现一个小小的酒窝,每次他想戳,你就要恼。常常涨红了脸,一边抢过糖跑走,还要回头做个鬼脸……”
  不知什么时候,阴影里的小姑娘已经蹲在了地上,她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有血丝渗出。
  书房内,渐渐有哭声传出。
  明书晗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头埋在双膝间,像一只小兽般呜咽着哭出声。
  祁墨站在她的身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屋外的光线,也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明博和明书楠站在门外,听见屋内的哭声,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见了隐忧。然而他们什么也没说,静静地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暗。明书晗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
  祁墨低头看着她,忽的,他轻笑一声,半蹲下身子,目光直直望进明书晗的眼里,“下次,想哭,不许忍着。”


第7章 
  太阳已经西沉,天色渐暗,一盏接一盏的灯笼接连亮起。
  明启的书房内,明书晗坐在地上,抬头看向面前的人。祁墨的目光没有移开,见她对视过来,手指微屈,轻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哭得没力气了,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祁墨的手指微凉,明书晗微微往后退了退,避开了他的手指。
  祁墨挑眉,眼里有不悦闪过。
  从刚才开始,小姑娘就在和自己划开界限啊。
  “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要送我吗?”祁墨说着,站起身来。
  本来还有些光线从窗棂处透进来,他这么一站,倒是真的让明书晗陷入了黑暗之中。
  明书晗抿了抿唇,尝到一丝血腥味。她低垂下眼眸,双手撑地起身,“民女还有一样东西要还给瑄王,请瑄王稍等一下。”
  祁墨目光一沉,即可便想到了是什么。他故意往前走了几步,明书晗正要往门外走,两人同时上前,距离立时拉近。
  明书晗惊得立即就要往后退,然而不过退了几步就靠到了椅子上,退无可退。
  “玉佩,你要还给我?”祁墨视线紧盯着明书晗,眼里带着凉意。
  明书晗知道,他不高兴了。
  她与祁墨相处半载,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后只听他说话的语气,便可以判断出他的喜怒。她曾经,是最了解他的人。
  不过,也只是曾经。
  “瑄王恩惠厚重,那块玉佩,民女再无留着的道理。”明书晗低着头道。
  “呵,你一口一个瑄王。既如此,那本王赐给你东西,你要拒绝吗?”
  明书晗一愣,反应过来祁墨说的是什么。她的面色苍白了几分,嘴角带着几分对自己的嘲弄,终是开口道:“民女,不敢。”
  他们之间,一开始,便有不可逾越的距离。
  她,怎么敢忘?
  明明面前的人已经答应收下玉佩,可是祁墨却觉得心中更堵了些。
  他皱紧了眉头,手指微搓,想要狠狠捏住什么来解气。然而还没等他有动作,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时辰不早了。”
  小莲和温十一直在外面守着,可是谁也不敢打扰。只是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小莲心中愈发着急,她不时地看向书房门口,却始终不敢动作。
  终于在她下定决心要敲门时,温十便动了。
  屋内,祁墨听见敲门声更加烦躁。
  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每次面对明家这个小姑娘,他的心情就极易变坏,然而却始终找不到疏解之法。
  他向四周看了看,目光忽然定格在书案后的那副丹青上。
  不知想到了什么,祁墨终于不再皱着眉头。他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明姑娘真的不打算送送本王吗?”
  话题又绕回了最初。
  明书晗轻轻摇头,不发一言。
  祁墨也没恼,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书房门一开,冷风便吹了进来。明书晗站在原地,看着祁墨的身影逐渐融入夜色中,消失在眼前。
  夜晚的凉风似乎格外能让人变得清醒。
  明书晗有些虚脱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移到手腕上那个翠绿的玉镯上。
  这个玉镯,是父亲派人送给自己的及笈礼。他终归没能亲手送给自己。
  明书晗闭上眼,握紧了手上的镯子。
  另一边,祁墨正走出东院,往明府外走去。然而,他不过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明三少爷是打算一直跟着本王却不现身吗?”
  从祁墨一出明启的书房,明书言就跟在了他身后。祁墨早就发现,却一直装作不知道。
  他想看看,小姑娘的这个庶哥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最终先沉不住气的竟是自己。
  “草民见过王爷。”明书言从暗处走出,行至祁墨的身后,话一出,就要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祁墨转身拦住了明书言的动作,“明三少爷一直跟着本王,想必是有什么话要说,不如直说。”
  明书言低着头,放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收紧握成拳头,“草民,是有一事相求……草民,想要随王爷一起上战场。”
  祁墨闻言挑眉,眼中有了几分兴趣,只是话中的锋利却没有减少半分,“明三少爷怎么敢肯定本王一定会去边疆?如今朝中主战和主和都争执不休,明三少爷就这么肯定,大凉会出征北元?”
  如今朝中局势未明,主战和主和的各有各的说辞。建元帝一天不表明态度,底下的人就会一直吵下去。
  只是,永远都只会是一场没有定论的争吵,没有意义。
  是以,祁墨最近几次早朝都未参加。倒是也有大臣前来找他,却被拒之门外。
  因为,还没有到瑄王表明态度的时候。
  所以,在这种局势未明的时候,明府的三少爷又是怎么敢肯定一切?
  祁墨负手而立,面上肃然,带着质问的意思看向明书言。明书言的双拳捏得更紧。
  “近些年来,大凉和北元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多,北元野心勃勃在前,西夏虽是小国,但难保他们不会趁人之危。此次一役,家父重创北元大军。可是北元复元不过是早晚的事,与其等到他修整完毕,不如现在出兵。圣上之所以还没有做出决断,只是还没有人愿意挑明。
  “而王爷近来多不上朝,朝中大臣拜见一一拒绝。与其说是明哲保身,不如说是,等待时机。”
  明书言久在江湖,可不代表他不清楚朝中的事。相反,他比谁都关注京中局势。
  “啪,啪,啪。”祁墨赞赏地拍了几掌,眼里带了几分赏识的意思,“明三少爷倒是和本王想的不一样。那么,明三少爷又是如何看待,明将军之死呢?”
  明启之死,与明府是哀事。与百姓而言,是痛事。
  可是于朝堂而言呢?
  明书言双手都在颤,眼眶渐渐发红,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福祸,不知。”
  他远在京城之外,都能听见有人说父亲军功如何卓著,更遑论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明府是京城新贵,外面盯着的人数不胜数。他们都在守,都在等,等圣上再无法忽视自己的忌惮之心。
  到那时,才真正是明府的祸。
  可如今,明启一死,圣上怜悯,赏赐明家诸多东西,更是追封明启镇国大将军。
  可是,那有如何?他们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明启的平安而已。
  “既然明三少爷能够看清局势,就应当明白本王身处怎样的局势中。如此,明三少爷还要追随本王吗?”祁墨眼眸幽深,话语平淡无奇,就好像只是在问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可是明书言却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身子一僵,面上有挣扎之色。然而,很快,他便跪了下去,声音是前所未有过的坚定,“明书言,不悔。”
  从他来见瑄王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想过给自己留退路。更何况,如今,也容不得他退。
  祁墨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嘴角渐勾,“既如此,明三少爷在府中等着便是。这京城,想必很快就要变天了。”
  祁墨说完,转身离开。
  明书言还跪在后面,他刚要起身时,前方又传来一声,“对了,本王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前几日,明四姑娘寻过本王,她拿着我留给你父亲的玉佩,求我,护你周全。”
  明书言起身的动作猛地一顿,双目忽的瞪大。他死死地看着地上,一手撑在地上,渐渐握成拳势,石子穿破皮肉,血丝渗出。
  良久,他起身,还在滴血的右手掩在袖子下,他的神色却已恢复正常。
  瑄王府内,祁墨执笔站在书案后。温十站在一旁,不时地往纸上看几眼,然后又收回去,假装什么都发生的样子。
  祁墨笔尖不顿,“温十,本王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有吗?”温十不假思索地发问,待到话出口,他才反应自己说了什么。
  “属下不敢。”
  温十跪在案前,懊恼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好奇心害死猫,他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你又是送玉佩,又是故意将事情说给人家的哥哥听,别说温十了,连我都被勾起了兴趣。怎么,万年不开花的瑄王爷这是要开桃花了?”
  方北摇着折扇笑着从外面走进来,他几步向前,就看清了祁墨笔下的丹青。
  一个坐在地上哭着的小姑娘,看样子,哭的有点惨。
  方北在心中默默点评一番,嘴上不停道:“瞧,这还画上丹青了。”
  祁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方北的话对他毫无影响,“你有时间偷听我说话,不如想想怎么治好太子的病。”
  祁墨与明书言的那番话,除了温十之外,还有闲来无事躲在树上的方北也听了个全。
  其实,方北还想掀块瓦片,看看明启书房里发生了什么。可惜,祁墨的暗卫太尽职。
  “不治之症,当然是治不好的了。”方北无所谓地道,十分有兴致地继续看那副丹青。
  祁墨闻言,神情未变,轻转了一下手上的指环。一根银针迅速飞了出去,方北瞬间破口大骂。
  良久,书房内才恢复安静。
  祁墨重新回到案前,看着那副丹青,眼尾上挑,带了几分笑意。
  被勾起兴趣的,可不止方北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实名方·八卦·北


第8章 
  明启下葬那天,刮了很大的风,细密的雨丝随风飞舞,打在人的身上,很冷。
  明府其他的人都已离开,只剩下明书晗和明书言依旧站在墓碑前,任由雨丝打在身上,大风吹得两人的衣角猎猎作响。
  风声呼啸中,明书言缓缓开口,“绡绡,我打算随瑄王一同出征。”
  明书晗神情没有什么波动,心里反倒有了一种了然的松快。
  三哥如果跟着祁墨,她会更加安心些。
  只是……
  “三哥要从军,我不会阻拦。只是,三哥为何想要追随瑄王?”
  前一世,明书言并没有见过瑄王,更不用谈追随。
  “因为,瑄王是在父亲死后,第一个想到你们的人。”明书言淡淡地道。
  明书晗闻言,一怔。
  父亲死后,母亲忧伤过度,她又染风寒。祁墨,在那时,送来了大夫。
  所以,三哥是在那时便起了心思吗?
  明书晗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仿佛塞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有雨丝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眼角微湿。
  “别哭。”明书言转身,用指腹轻轻拭去明书晗眼角的泪,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绡绡,你知道吗?以前三哥对你好,是因为愧疚,想要弥补。可是现在,绡绡就是三哥唯一的亲人。亲人之间,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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