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明海事-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闹到北京城去; 内阁下了朱批; 算是消停了。”
  “朝廷官员涉案; 本就该三司会审,连同通政司。这位游击将军既然是五品官职,那就还应该通知兵部派人来听审; 怎么会由都察院一家说了算?”
  方孝安还是个愣头青; 沈约看自己的手,擦得干净了,他笑了笑; “那时候东南沿海天天被海盗抢劫,皇上心里不痛快,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心里烦,内阁便杀一儆百,权当警醒世人之用。”
  “那都察院也不该自己结案,连个听审过程都没有,如何堵住世人的悠悠众口。”方孝安年纪轻,身上犹然还带着一些血性,或者是为了大明朝司法公正公平的理想与追求。“沈大人,我认为此案应该重审,咱们叫都察院调出案卷来,重新审理。”
  从年龄上说,沈约略长方孝安几岁,从职位上说,在提刑按察司任按察使的方孝安与他是平级,又因为提刑按察使的职位特殊,他们与皇帝走得近,与司法中心都察院走得近,再加上北京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是方孝安的亲舅舅,这方孝安就变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人。
  起码从明面上看,沈约的官阶是最低的,方孝安站起来,“既然不合规矩,那我们就要查,我会请示张大人,请他主持这次的三司会审。”
  崔家的船从宁波进杭州,再转入京杭大运河,快到北京的时候,崔蓬问崔礼,“父亲当时准备和谁密议辽东之事?”
  崔礼瞟她一眼,“锦衣卫指挥使,张千山。”
  前锦衣卫都指挥使,张千山,嘉靖帝第二位皇后的兄长,现如今张皇后换成了方皇后,自然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置也换了人。
  张千山被贬了,他从锦衣卫一把手的位置挪了窝,调去京营,当个金吾将军,散官,无实职。
  张将军在霍镇国公家的后院里坐着,镇国公招来几个标致的丫鬟,张千山兴致寥寥,酒也不爱喝,只拿了一盘瓜子嗑得有味。“我要看孔雀,这孔雀爱吃瓜子皮吗?”
  霍韬睃他,“我家的孔雀不吃瓜子皮。”
  “哧哧”,张千山自顾自笑起来,“对对,我忘了,国公爷家大业大,家里养的孔雀都比散养的娇贵些。”
  “张将军还在别处见过孔雀?”
  “见过。”张千山翘着一条腿,将瓜子皮往孔雀身前喂,“怎么没见过,杨大人住在云南,他们那里孔雀就多。”
  “杨慎?”霍韬看张千山,“怎么突然提起杨大人来了?”
  他们口中的杨慎是杨廷和的儿子,原先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后头杨廷和被陈九畴连累,嘉靖六年的时候,朝廷查出吐蕃藩王满速儿还活着,而在嘉靖二年,陈九畴就谎报满速儿已死的军情。陈九畴是杨廷和的人,是杨廷和插在西北的延绥总兵官。
  陈九畴手握重兵,又地处陕西延绥军事重镇,他谎报军情,嘉靖帝大怒之后,进而开始怀疑西北沿线所有官兵串成一线,联合起来骗他。
  事情的最后,嘉靖帝将四十多名高级将领免职,还伴随一些低级官员的殒命。当然,陈九畴事件的发酵也掺入了张璁对杨廷和旧部和残余势力的清洗活动。
  总之,到了嘉靖七年,杨廷和被判了死罪,他的儿子杨慎,也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被贬谪去云南的一个卫所。
  “杨大人还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活着呗,在云南,一辈子也出不了云南,得老死在那里。”张千山很有些感概,他觉得兔死狗烹,他和杨慎有同病相怜的意味。杨慎是从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被贬谪,他也是;杨慎是因为父亲杨廷和失势被贬,他是因为妹妹被废遭殃,总的来说,都是一回事。
  “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坐不坐得稳和你的能力一点关系都没有,全看皇帝老子的心情。”张千山吐出瓜子壳,拍了拍手。
  霍国公爷心道,话是这么说,但也不尽然。
  国公爷招呼人上茶,见张千山确实抑郁,才说一句:“你的手段也太软了些,你要是当初下狠手,废了马鸣衡,也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张千山似听了甚么笑话,猛地坐直了,他瞪霍韬,“国公爷好大一记马后炮,见我失势了,国公爷现在才肯跟我说句实话。不说现在,就论当初,你说叫我把马鸣衡怎么办,康嫔不说多受宠,她就这么稳稳当当在后宫看着,我能把马鸣衡怎么办?”
  霍韬心道,怎么办?杀了凉拌。
  丫鬟上了茶,霍韬挥手叫她下去,张千山掀开茶盖子,说:“国公爷以为我不想做了马鸣衡,我怎么做,哪来的机会?眼看马鸣衡百户变千户,千户升任镇抚使,国公爷以为我不急?我也急啊,你叫我怎么办?”
  张千山说:“皇帝十年无子,我妹妹尽心尽力给皇帝充实后宫,助他有子立嗣,前几年进去了那么多姑娘,嫔妃夫人,谁他妈的知道第一个给皇帝生孩子的是康嫔?”
  “你说,皇帝药也吃得不少,不死药,回春/药,样样都吃了,后头的女人都是一样睡,谁他妈的知道就是康嫔第一个生孩子,还是个儿子。”
  说到这里,张千山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不过活该马家没有这个运气,最后也生不下太子来继承这大明基业,大明朝这万里江山与她康嫔无关,也与他马家的两条狗无关!”
  张千山自然是生气的,他原先是国舅爷,掌天下锦衣卫权杖,高居锦衣卫都指挥使之位,现在张皇后被废,他转去京营当个四品勋号的将军,一个闲职,手里一兵一卒都没有。
  张皇后于嘉靖十三年的一月被废,一则是因为康嫔在嘉靖十二年怀孕产子,马家的女人怀的是嘉靖皇帝的第一个孩子,是皇帝登基十二年后的第一个孩子,康嫔产下一个男婴的时候,离嘉靖帝二十六岁的生日只有七天。
  这个继承了整个大明王朝喜悦的孩子寿命很短,只有一个月又二十天,也就是说,康嫔的孩子,这个很有可能会继承整个大明王朝的孩子只活了不够两个月,夭折了。
  康嫔很伤心,皇帝当然也很伤心,比之康嫔这个做亲娘的来,有可能更伤心的是皇帝陛下。
  嘉靖皇帝登基十年无子,无子意味着甚么,无子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和明武宗朱厚照一样,无子,以后他的皇位要转移他人,或许是他的表兄,或许是某个同样姓朱的皇室宗亲。
  正德皇帝没有子嗣,于是大学士杨廷和选中了嘉靖帝朱厚熜来继承皇位,若朱厚熜无子,那内阁那帮人,或者是哪个领头的大学士又会选择谁来继承嘉靖皇帝的世系呢。
  朱厚熜当然不允许这件事发生,他要儿子,他要太子,也要自己的世系延续下去,他的皇位必须由他的儿子来继承,他的生父也终将要挤进大明朝的正统的受到供奉的皇帝之列。
  张皇后被废的原因很复杂,既有康嫔诞子的诱因,其中还参杂了皇后为张太后说情的理由在。
  正德皇帝的母亲、弘治皇帝的皇后张太后因为刻意贬低过嘉靖帝生母的身份,嘉靖皇帝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生父生母能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帝皇后的事情,这个矛盾不可调合。这是嘉靖帝终生在与大明王朝文官们狡辩争议的话题,也是他终生努力改变的大礼仪式。
  嘉靖帝登基十年之后,开始着力清洗张太后势力,在皇帝逮捕张延龄的时候,张皇后掺入其中,她劝过皇帝,希望皇帝仁慈。许是张皇后惹怒了皇帝,许是嘉靖帝觉得自己需要支持,总之他废掉了张皇后,仅仅九天之后,他就另立新后。
  废后幽居深宫之中,张千山也不能去探望,没有皇帝的召唤,他连皇宫都进不了,他再也不是那个进皇宫如入自家宅院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张千山了。
  霍韬想劝张千山开怀些,人生在世,哪里就称心如意,还不是山水转,岁月催。
  “哎,不说了,叨扰国公爷半日,某先走了。”
  张千山浑浑噩噩,他头疼得很,康嫔失了个孩子,或许她还失去了大明朝的江山,嘉靖帝为了安抚她,让她兄弟,也就是过去的锦衣卫百户马鸣衡越级接掌了锦衣卫指挥使的权杖。
  这短短六年,真是岁月转,山石崩。
  张千山回了家,正要蒙头盖面大睡一觉,仆人敲门,“大人,有人上了名帖。”
  “谁?”
  张千山仰着头,心想,现在自家还有客人来?不管是谁,都是稀客。
  张家随从递上帖子,“平壤崔氏。”


第35章 游园惊梦
  张千山一瞧见拜门帖子; 猛地打个颤儿; 他想叫人打开大门迎客; 还没出声; 便快步往侧门口走。
  崔蓬和崔礼的马车就停在张家侧门口的小巷里; 张千山亲自迎出来,两边还没客套一番礼尚往来,张将军就道:“两位里面请。”张千山在前面开道; 崔礼点头; 迈步跟了上去; 崔蓬也只得跟上。
  进了门,张千山叫人将崔氏的马车也拉进院子; 张千山忙乎半晌,才望向崔蓬和崔礼,用一口流利的朝鲜官话问:“敢问哪位是大公子; 哪位是二公子?”
  张千山是知道崔家底细的; 原先张皇后的父亲就是锦衣卫; 他在辽东收集女真人战报; 也往大明朝廷传颂朝鲜前线的消息。张家在辽东住了十二年,直到张千山八岁,他们才阖家搬回北京城。
  “张大人好; 我是崔礼; 她是崔蓬,是我父亲的义子。”
  崔礼上前一步,从腰间掏出个信物来; 原来是朝鲜崔氏的标识。张千山看了崔氏的东西,又望了他们二人半晌,才道:“里面请吧。”
  “大公子如今怎么样了?”
  张千山的一口朝鲜官话出神入化,崔蓬在旁边听着,自叹不如,先有秀儿的无师自通,后有张千山的惊艳秀技,她低着头,简直自惭形秽。
  崔礼说:“父亲与哥哥身亡,我与弟弟特来投靠大人。”
  崔德早在嘉靖十年就与张千山通信,说好合议一些大事,可世事难料,还没等崔德真正成行,张千山就从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跌下来了,而崔德,更是死在了朝鲜内廷的政党斗争里。
  崔礼说:“我们带了礼物,都是照父亲的安排准备的,我们随时可以。。。。。。”
  崔蓬一直在观察张千山,张千山摆了摆手,“二公子,您误会了,不是献礼的问题,而是崔将军可能没收到我的信,原先的延绥总兵官被调走,现在新上任的掌管西北辽东兵事的是中都督,唐纵。”
  张千山说:“中都督,正一品大都督,他接掌了西北和辽东的兵权,我与这位中都督素无交情,怕是要有负崔将军的厚望了。”
  崔礼抓不住张千山的话头,崔蓬倒是听了个三四分,她说:“我们有崔家十万军队,就在大明与朝鲜边境,若是张大人无法举荐,那我们只好带兵打道回府了。”
  张千山望着崔蓬,一个面相很秀气的人,这人头戴白玉冠,以同色玉簪束之,粗略一看,倒有点男生女相的意思。不过崔蓬一张嘴,张千山就不怀疑了,他就没见过,也没听过哪个女子是生了这么一副嗓音的。
  崔家的三公子站起来,她手里拿着个东西,张千山先看了一眼,等太阳照进来,他又看了一眼,“将军令?”
  崔蓬笑,她笑的时候令张千山很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一点底牌早就被人看穿了,他将崔家两位往外推,无非是觉得崔德已死,崔家来的人就是累赘,即使不是找麻烦的累赘,也是空口白牙来打牙祭的穷亲戚。
  张千山以为,既然崔德已经死了,那崔家还有何用,他原先答应为崔德穿针引线都是因为崔家手里的十万雄兵,崔德已经若不在了,兵权已失,那还和崔家两个毛头小子啰嗦甚么。
  崔礼大概还没适应官场上的翻脸无情,崔蓬倒是懂这一套,她说:“人在,军在,钱在,崔家没亡。”
  张千山低头笑了笑,“倒是某看走眼了。”
  崔蓬也笑,“不知张大人?”
  这个做过国舅爷的老油条边笑边摇头,“崔家啊,你们崔家的人啊。。。。。。”
  张千山笑得愈发奇怪,崔蓬说:“那不知张大人是否能为我们兄弟引荐了?”
  张千山摊手,“先入宫吧,朝拜皇帝陛下,再会内阁,等你们安顿好了,我再想办法为你们引荐新任延绥总兵官,中军大都督,唐纵。”
  从张家的侧门出来,崔礼与崔蓬上了马车,崔礼说:“咱们与唐姓的大都督素无来往,恐怕他不会同意与我们夹击女真,即使他同意了,我们也再难回朝鲜。”
  “父亲的仇要报,崔家也必须再回朝鲜,若要重振雄风,那么伊家必须垮台。伊家如何倒台,就凭你我?”
  马车缓缓前行,崔蓬靠着软塌,她撩开帘子,朝外头看了一眼,“咱们手里还有二十万的兵,平壤十万,辽东十万,咱们往哪边倒,哪边都抢着要。”
  崔礼说:“你想带着我崔家的兵投靠大明?”崔二公子笑了笑,“这么些年,你在我崔家住着,吃我崔家的,喝我崔家的,住我崔家的,你病了,崔家给你治病,你饿了,崔家的米饭给你吃。哼,六年过去,别说养个人,崔家就是养了一条野狗,也该喂熟了。”
  崔礼平日里不轻易露出齿牙,但他绝不是善类,这回嗅到了崔蓬的风吹草动,立马拿棍棒敲打下来,“你得意甚么,你不过就是我崔家的一个女奴,你换件衣裳就真的是太子了?”
  崔二公子一双骨骼均匀的手伸出去,捏在崔蓬的脸颊上,“你给我老实点,我崔家的东西不是给你私人做买卖的,崔家的兵不是给你讨好大明皇帝和那甚么狗屁中都督的,你要是再敢擅自做主,我就把你重新弄哑。”
  崔礼笑得冷峻又讥讽,“你要是当了哑巴还不安分,我就把你弄成聋子,但我不把你弄瞎,到时候你又聋又哑,届时就是见了你的心上人也无计可施吧?”
  崔蓬被崔礼握住双颊,她仰着头,许是被捏疼了,眼珠子有些湿润。崔礼低头看她,“我警告你,少打我崔家二十万雄兵的算盘,我不是崔安,我可不吃你们女人哭哭啼啼的那一套,你别想歪了。”
  崔蓬吸一口气,“张千山反水,推翻了协议,你说怎么办?”
  崔礼放开崔蓬的脸,又用帕子擦了擦手,他瞧她一眼,“女奴就是女奴,奴性不改。”
  崔二公子说:“不怎么办,找到宗人府,敬上礼品,献出咱们从朝鲜国带来的礼物,等你们的皇帝召见我们了,我们再提出要求,说咱们在朝鲜受到了欺压,寻求大明朝的庇护。”
  异族人寻求大明庇护的传统由来已久,从洪武一朝起就有先例。回到本朝,也有相似的例子,早在嘉靖六年,吐蕃王满速儿的麾下大将牙兰就领兵数万向大明朝廷寻求庇护,大明接受了牙兰,后头满速儿前来要人,还提出将哈密城交还大明的条件,只要大明不再保护牙兰。
  平壤崔氏到大明来寻求政治庇护,真是让人惊喜,崔德是朝鲜国的骁勇战将,崔家来寻求避难的两位公子又抓着崔氏的雄兵,只要大明皇帝不是个傻子,他一定会答应崔礼的请求。
  崔礼没有想错,大明朝的皇帝的确不是傻子,宗人府收到崔氏的礼物之后,就启禀了嘉靖帝,嘉靖帝大约会在七日之后于皇宫偏殿会见崔氏两位公子,崔氏的两位公子只需要等内廷召唤即可。
  崔礼将这一套邦交礼仪摸了个通透,包括朝鲜国的伊家,他也算计进去了。崔家的情况和牙兰相似,但伊家则与满速儿不同,崔家和牙兰都是带兵献礼投诚,满速儿则以哈密一座城池作为交换,交换大明抛弃牙兰。
  满速儿有筹码,但伊家没有。崔家的人跑来大明,伊家的人即使知道了无可奈何,他们又不比满速儿,他们手中也贡献不出一座城池,崔礼算得明明白白,伊家就算知道他来了大明朝,也是鞭长莫及。
  崔礼的计划当然没有错,他采取了缩式,他龟缩大明当然没有问题,况且他还带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大明朝当然欢迎他。
  但回到崔德的问题上去,崔德被朝鲜国王削去官职,这位战将的头上还背了个叛国的罪名,既然这个罪名需要洗刷,那么崔礼选择龟缩大明,图一时之快活,便形同放弃崔家在朝鲜的基业,和扭曲崔德生前的心愿了。
  在面见嘉靖帝之前,崔礼独自在船头站着,还没经过大明皇帝的允许,他们还无权永久居留大明,也更别提在北京城内安家落户,所以他们一行人都还在那艘船上住着。
  冬生带着那几个男孩子每日穿梭在北京城的大小赌场茶馆,打听一些消息,有些是有用的,有些不那么重要,但也不是没用。
  崔蓬在船舱里头一个人玩双陆,崔礼脚步很轻地走进去,在女人身边坐下了,问:“你生我气了?”
  “没有。”
  “我陪你玩。”
  崔礼坐在崔蓬的对面,他说:“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些,你瞧那张千山,他自己都被闲散搁置,你相信他能帮忙牵线延绥总兵官吗?”
  崔蓬只顾玩自己的游戏,并不搭话。
  崔礼说:“我承认我小人之心,但你也绝不是甚么君子之腹,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