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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女讼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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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像是练过的,连着又是几掌,掌掌都带着狠劲儿,但都被男子轻松躲过,最后男子一个反身,大汉的手臂就被反握到背后。

    而男子却还站在原来的位置,纹丝不动。

    人群里先是沉默,接着爆发出一阵热烈地叫好声。最后还有好心人上来,扭住大汉要送衙门。

    萧锦云却等不及了,看向男子:“我得赶回去了,要是去衙门……”

    男子抬头看一眼天色:“你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先把这件事解决了,今晚找地方歇一宿,明日再动身。”

    萧锦云摇头:“不行不行,我……”

    “你的马车还没找到,这样回去也没法交差。”男子打断她,看向大汉,“若是不去衙门,恐怕他也不会交代。”

    男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萧锦云咬咬唇不再说话。

    男子轻笑:“放心吧,你算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他笑起来,只在唇角勾起一点微微的弧度,像是世家公子那种修养极好的模样。

    萧锦云看得有些呆了,她想,原来世上竟还有这样好的男子。

    又紧紧摇了摇唇,才问:“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以后去哪里感谢你才好?”

    男子低下头来,带着弧度的唇角动了动,轻轻吐出两个字:“沈珩。”

    沈珩,沈珩,珩为美玉,果真只有这个名字才当得上他……

    简单的两个字,萧锦云却在心里咀嚼了好几遍,然后才开口:“我叫萧锦云,以后我就叫你沈公子吧。”

    男子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又吐出两个字:“随你。”

    偷马的事本就没什么悬念,县老爷大约也急着回去休息,案子便审得很快。

    最后偷马人签了字画了押,罚了六十个板子。

    萧锦云没想到偷马会罚这么重,看那大汉被打得“嗷嗷”直叫,心里还有几分过意不去。

    沈珩帮她牵着马,走出衙门。见她一步三回头,便笑:“按照《大唐律》的规定,五十下算是格外开恩了。

    《大唐律》书:偷盗以折绢法算,若财物价值一尺绢,杖六十;财物价值一匹绢,杖七十;赃物价值五匹绢,徒一年;财物价值五十匹,流三千里,并三年劳役。”

    沈珩说的风轻云淡,萧锦云却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她一眼,牵着马继续往前走,这会儿正是太阳西落的时候,天边的云被烧得红了一片,像铺开的彩缎。

    沈珩就朝着那些彩缎都过去,萧锦云看着那个背影,清隽洒脱,龙章凤姿,是说不出的风流状。

    她加紧脚步跟上去,微微偏过头:“那县老爷为什么要开恩?”

    沈珩微微摇头:“当今圣上奉行‘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所以律法一直深藏在大内,供重臣皇亲们阅览的。便是许多知府知州,也不全然晓得律法,只是做了官,到底读过一些,比庶人了解罢。”

    这点,萧锦云倒是听江先生讲起过,点点头,又问:“那你是如何晓得的。”

    “偶然所见。”

    短短的四个字,沈珩大约不愿给她说。但萧锦云已在心里有了计较,面前这个男子,定然不是普通之辈。

    跟着男子一路走到一处宅院前,宅院的门庭并不大,但门口摆着一只石头雕刻的貔貅,倒也显得气派威严。

    这种石刻,一般人家摆不起,但富贵人家倒是喜欢用来镇宅。只摆着一只,说明不是官家人,且摆的是貔貅,说明这户人家很可能是经商的。

    萧锦云在书生看到过,貔貅有聚财的作用,所以最为经商人家喜欢。

    萧锦云正四下观望着,宅院的大门被缓缓拉开,出来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见到沈珩,忙把门开得大了些,迎出来:“公子回来了。”

    沈珩朝他点点头,吩咐道:“先找人把这马牵到后院吧。”说着把缰绳交给男人,又道,“今晚这位姑娘在宅中歇脚,你让人给她安排个住处。”

    句句都从容不迫,中年男人接过马绳,只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就牵马走了,萧锦云也跟着沈珩进了宅院。

 第15章:杜家宅子

    房子是一通二进的宅院,按照大唐的律法规定,除非身居要职或者有功名在身,或者御赐,否则,普通人家,不管身份地位再高,也只能住在两进的宅院里。

    只是,富贵人家却有富贵人家的办法,

    普通百姓若是建二进的宅子,通常只在东西厢房的南山墙之间加隔墙,在隔墙合拢处设二门,以供出入。

    二进院落属小型四合院,占地面积一般较小,东西宽度不过十五六米,南北深不过二三十米。

    这样的小院没有抄手游廊,二门多采用屏门的形式,既美观又经济。

    富贵人家则不同,富贵人家的二进院落规模就要大得多,也比较讲究格局。占地较宽的二进院落,北房可以排出七间,即正房三间,两侧耳房各两间,成为三正四耳。

    这种四合院正房、厢房都可设外廊,外廊之间由抄手游廊连接。

    更长一点的,还可以在东西厢房南侧各设一间厢耳房,分隔内外院的障墙设在厢耳房南山墙一线。

    抄手游廊由厢房南侧接转,沿障墙内侧延伸并交于二门。二门采用四柱垂花门形式,与两侧游廊相接。

    这样,由正房、厢房的外廊、抄手游廊和垂花门共同构成内院的环形通道,雨雪天气也各屋也可相互穿行。

    萧锦云打量着这座宅子,坐北朝南,宅子的大门开在东南方向,进来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座砖雕的照壁。

    这倒也符合富贵人家的作风。

    只是,她还有一点不解,看这宅子,像是沈珩自己的宅院,但进门的时候,她多看了几眼,门楣上那硕大的两个字,却写着“杜宅”。

    萧锦云思索着,已经走到了前院的客堂。客堂与大院相连,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个丫鬟,走下台阶,朝沈珩行了个礼。

    “公子。”

    又瞧一眼萧锦云,便告退下去了。

    沈珩带着萧锦云进了客堂,片刻功夫,方才那丫鬟就端着漆盘来送茶。萧锦云在心里默默感叹大户人家的做派。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沈珩吩咐准备晚饭,不一会儿就有丫鬟过来,请公子和姑娘过饭堂用饭。

    沈珩先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但那个字还没说完,守门的小厮就跑进来,道:“公子,表小姐来了。”

    沈珩眉尖微蹙,往外看了眼,那姑娘已经提着裙子走了近来。

    屈膝一个礼,叫了声:“表哥。”

    沈珩点头,问:“表妹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那姑娘笑起来,明眸如星,皓齿如贝,答:“爹爹叫我过来问问,表哥住在这边可还习惯,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沈珩看她一眼,唇畔有了微微的弧度,有礼道:“烦请表妹替我多谢姑父,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那姑娘也笑道:“那就好,那静若便不打扰了。”说话间,目光却无意划过堂屋外那边天。

    沈珩道:“天色不早了,我这边正好备了晚饭,若表妹不嫌弃,便留下来一起吃吧。我让管家备下马车,一会儿送表妹回府。”

    听沈珩这么说,那姑娘这才转头,大大方方地看了眼天色,道:“那就听表哥安排吧。”

    懂事的丫鬟们早下去布置了,沈珩便转头看萧锦云,介绍:“这位是萧姑娘,我府上的客人。”

    又对萧锦云:“这位是我表妹,杜静若。”

    萧锦云有些手忙脚乱,学着方才杜静若的模样,上前行了个见面礼:“杜小姐好。”

    杜静若将她从头打量到尾,终于不轻不淡地还了个礼:“萧姑娘。”

    萧锦云手足无措,不知该当如何。

    她自小虽也看了不少书,但眼界却终是小了点。书中写得详尽,可真真见到这样的大户人家小姐,还是忍不住心头的胆怯。

    沈珩虽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但到底不同,沈珩是萧锦云先前便见过的,那时候她帮过他,而如今他又口口声声将她当做恩人。

    可是杜静若于她,却并没有那样的牵扯。

    更何况,萧锦云在心里已经思忖出一些名堂。方才进门时,瞧见门上的“杜宅”两个字,还心下疑惑。

    可刚听了杜静若那些话,这会儿便想明白了,大概连这座宅邸也是杜家给沈珩住的。若真是如此,自己如今便是住在这位杜小姐家里。

    自古便有“拿人手短”之说,自己住了人家的宅子,哪里能不多客气几分呢?

    吃过饭管家也安排好了住处,沈珩吩咐丫鬟带萧锦云回房。萧锦云好奇,没忍住多问了几句。

    “沈公子不是这舟山县的人么?”

    其实听口音,萧锦云已经有所怀疑,加上沈珩如今住在杜府里,若他是这舟山县的人,以他的家世,想必是不必寄人篱下的。

    丫鬟把床铺给她铺开,倒是没太在意,答道:“沈家和杜家是表亲,沈公子是杜夫人娘家的侄子,是建宁城里的人,这次来咱舟山,是为了同小姐的亲事来了。”

    “亲事?”

    萧锦云正要坐上那小杌子,冷不丁动作便顿在那里。

    丫鬟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笑:“是啊,听说沈公子跟咱家小姐是自小订的娃娃亲,如今公子年已二十,小姐也刚过了十八,早该是成亲的时候。”

    萧锦云缓缓地坐上杌子,眼睛落在桌上那盏油灯上,门外清风浮动,屋内烛影憧憧。

    她又开口:“既然早过了成亲的年纪,为什么公子和小姐却现在还……”后面的话,她想斟酌一个词。

    丫鬟却以为她是点到即止,倒也不在意,笑道:“这婚事本该前两年就办的,只可惜好多年前沈公子便外出游学,虽时时有书信回来,却已经很多年不曾归家了。”

    说到这里,床已经铺好了,正好另一个丫鬟端着水进来,她也就闭嘴不再多言。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后来的丫鬟服侍萧锦云洗漱换衣,萧锦云还有些不适应,但也只好客随主便。

    等萧锦云洗漱完,两个丫鬟便都退了出去。

    萧锦云环顾四周,这杜宅里的装饰摆设,就连客房都是样样精细周到。她哪里见过这么好的房子,哪怕舅舅舅妈在村里已算富庶,可那房子跟杜宅比,也都是天壤之别。

    更何况,杜家还不止一幢这样的宅院。

    她痴痴地想着,又想到那位杜小姐。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大户人家见过世面的小姐,又知书识礼。

    这样一位小姐,怎能叫人不喜爱。也难怪沈公子游学回来,便急急地来舟山县商量亲事了。

    沈公子……

    萧锦云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想得有些魔怔。在房里站了好一会儿才上床,丝绸缎面的锦被,上面绣的是松鹤图案,大概有迎客的意思。

    萧锦云躺下去,动作很轻,不知是怕惊扰了谁,还是怕坏了这一屋的宁静。

 第16章:死心不改

    第二天早上,萧锦云告辞的时候,马车果真已经恢复了原貌。原先被弄坏的地方,已经被完完整整地修复。

    她不知道如何表示自己的谢意,只能向沈珩鞠了个躬。沈珩扶住她,“萧姑娘不必如此,这些都是感谢你那晚的收留之恩。”

    一句话说得萧锦云不好意思,那晚明明是沈珩救了她,后来不过借她的地方住宿一晚,举手之劳,并不足挂齿。

    不过,她倒忽然想起来,看向沈珩:“沈公子那晚受了伤,不知如今……”目光不自觉看向沈珩的伤口。

    沈珩却没事人似的笑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前些日子从江宁城过来,因带了些东西,没想到路上遭了盗匪,幸得我那些随行功夫不弱,才让我侥幸逃脱。

    后来多亏遇到了姑娘,让我歇息了一宿,第二日伤势有所好转,我便匆忙赶来了县城。倒是忘了同姑娘道别,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难怪当日陈礼州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但萧锦云嘴上什么也没说,只跟着笑笑,客气道:“沈公子哪里的话,公子有原因,我也能理解。不过一事归一事,昨日之事,我还是要感谢您的。”

    沈珩不再说什么,只吩咐管家好生送萧锦云。

    萧锦云也不再推辞,大约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家教。不过,对沈珩那些话,她到底有些没想明白。

    沈珩说,自己是在来舟山县的路上遇到劫匪,受了伤。可是那日萧锦云明明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马背上,并没有带东西,也没有同行的随从。

    且他打听的地方,也不是舟山县,而是凤凰岭。这凤凰岭和舟山县,可是一个在动,一个在西。

    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原因,不过萧锦云也没有多想。大约沈珩不愿说罢了,她也不是舅娘那种好事之人,非要事事都晓得清楚。

    驾车马车一路回村子,明明是同一条路,却总觉得这马车不如去县城时颠簸了。

    萧锦云原本也没太在意,只是去还马车时,却听江师娘问:“哎呀锦云,这车轱辘怎么回事呀?”

    萧锦云心里一紧,莫不是江师娘看出什么了?

    不过这事儿是她不对,她原本也没想到要欺瞒江师娘,但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现在也没事,也就没有说出马车被偷的事。

    哪知江师娘一眼就发现了问题,她只好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出来。

    但江师娘却抓着她查看起来,“人没事吧?”

    一句话问得萧锦云心里愧疚,低头笑声答:“没事,就是马车……”

    她不敢抬头,江师娘却像是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你要是真驾我的马车出事了,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舅舅他们交代,还有你江先生,回来也指不定得怎么骂我。”

    这话自然有些玩笑,不过萧锦云也看出,江师娘是真正在关心她。

    心头莫名涌上来一股暖意,还没开口,又听江师娘嗔怪道:“你这丫头也是,就算真掉了,我也不能怪你呀,也不是你想弄丢的,你该回来,还是得回来呀!”

    萧锦云仍低着头,“那样我就真的没脸见您和江先生了。”

    江师娘笑笑,道:“可不能这么想,马车自然重要,但终归还是人要紧。”顿了顿,又道,“不过,你那朋友是什么朋友,我看这马车修复得比原来还好了,你看那车轱辘,还给套了层皮。”

    萧锦云低下头去看,果真是,难怪回来的时候只觉得路平缓了许多,原来是沈珩……

    她想到那个男人,但终究不敢多想,只跟江师母道了谢,就回了自己家中。

    赶了大半天的路,萧锦云回家倒头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听到有狗叫,她猛地从床上惊醒。

    那狗叫声已经越来越近了,她下意识栓上房门,从窗户跳了出去。

    躲在墙后面仔细听着前屋的响动,果不一会儿,陈礼州就在外头拍门了。这回他的脾气可没前几回好,拍了几下没人应,索性就把门给踢开了。

    萧锦云不知道昨日舅娘是不是看到了自己,不过,表哥今日倒是越发的肆无忌惮。

    联想到昨日衙门的事,大概是因为在县里赢了官司,便以为自己在衙门里有了底气,回到乡里又涨了面子,便更加天不怕地不怕。

    萧锦云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表哥原本便是这乡里的霸王,从前她在舅舅家时,有舅舅在,表哥还要忌惮着些。

    哪怕是舅舅不在家,回来舅娘也得跟他交待得过去,更何况,那时候表哥的目光还没有完全放在她身上。

    可是现在她搬出来了,就是自己照顾自己。而表哥这些日子,也明显开始打她的主意。

    前几日因为有刘灵儿的事,他还忌惮着,可是昨日之后,他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呢?

    萧锦云背靠在后墙上,听着表哥一脚便踹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心里一抖,还好方才自己逃离得及时,否则便不晓得今日会是个怎样的下场。

    可是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逃得了初一,也逃不了十五。她迟早还得回来,除了这里,她也没处可去了。

    但陈礼州却厉鬼一样阴魂不散,小时候萧锦云便知道他的性格,他想得到什么,就非得得到不可。

    等他玩够了,又一脚踢开。

    这样想来,萧锦云便觉得刘灵儿的事,越发像是真的。可是这件事刘奶奶告到县衙,那县官老爷却没有理会。

    倒是陈王氏和陈礼州,官司一告就是一个准儿。

    最后挨板子的倒成了刘奶奶和刘灵儿,还有那罚款,二两银子对大户人家来说或许不多,但在小老百姓这里,稍微省吃俭用一些,都快抵上一年的用度了。

    更别提刘奶奶和刘灵儿,她们到哪里去拿这些钱呢?

    难怪陈礼州回来后越发嚣张了,大约是摸清了县衙的门道,只要出些银两,便能在衙门那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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