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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女讼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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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下人说厅堂里不便讲的话,不知道是什么。

    难道……

    萧锦云想到这里,神思不禁有几分涣散了。那星月般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如今他已经回京了,不晓得京都的情形如何。

    这些日子,萧锦云出去采买总忘不了去茶肆酒坊的坐坐,那地方人多口杂,来来往往的外地商也多,保不齐就听到什么消息了。

    可是到底是失望了,京都那边鸦雀无声,那人一走,也像是石头沉入了大海,再也没有了音信。

    她其实不意外的,不过有些失落罢。

    尚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四面忽然传来脚步声。这后院是四四方方的院子,除了进来时走过的那扇月门,旁边还有一道门,连着后花园的穿山游廊。

    那脚步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然后才是前面那月门。

    不一刻功夫,这院子四处的门就都被堵住了。萧锦云想起上回杜静若也是这般,要给她们下马威,便也没觉得害怕。

    反倒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却不想这回走出来的却不是杜静若,而是杜老爷。

    杜老爷沉着脸,双手背在身后,朝萧锦云走过来:“好啊你,做贼做到我杜家来了,好大的手段。”

    说着大喝一声:“给我抓起来,送衙门照章行事。”

    杜老爷这话一出,萧锦云才猛然间明白过来,杜家这是设了个套,这些人早就准备好了。

    她连杜小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杜家的家丁下人扭送到了衙门。

    正得那县令闲着,又是杜家的事,赶紧就升堂问案了。杜家人证物证齐全,说是杜小姐丢了一根碧玉棱花双合长簪,那簪子是杜小姐去年生辰,杜老爷特意命人打造的,上面有的棱花下,刻了一个“若”字。

    “若”是杜静若的小名。

    而杜老爷咬定,那簪子就在萧锦云身上。县令命人去搜,萧锦云挣脱抓住他的两个杜家下人,瞪着杜老爷,“那要是没在我身上呢?”

    杜老爷冷哼一声:“在没在你身上,搜过不就知道了。”

    “没在我身上,是不是就是你在诬赖我,杜老爷可想清楚,那簪子不便宜,罪行也不轻,诬告可是要反坐的。”

    杜老爷只斜着眼睛扫过她,“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吓唬人也有本事。可不就是昨日我杜家下人在你们宝香楼找乐子丢了东西找了你们么,你现在想报复,便偷偷摸摸到我杜家,拿了若儿的簪子。”

    这些话,把萧锦云的动机也给说出来了,看样子,这杜老爷真是早准备好了。

    如此想来,杜静若应该也是帮凶,他们杜家合起伙来要害她。

    不过……

    萧锦云朝杜老爷看过去,杜老爷却根本不正脸看她,只看着公堂上的县官,镇定自若。

    萧锦云心下一惊,这些若是他们早安排好的,那么那根簪子会不会……

    她的手不动声色一点一点挪过自己的衣兜钱袋,待摸上腰间时,背脊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摸到一个硬东西,果真是簪子的形状。如果不出所料,就是杜老爷口中所说的簪子无疑了。

    那些人一定是在路上趁她不注意放进她腰间的,可如今已经到了公堂上,这可如何是好?

    杜老爷朝着堂上那老爷作了个揖,“大人莫要任由这盗人胡说八道拖延时间了,只搜了她的身便知,到底是谁在说谎。”

    那县官自然觉得有理,便命人前来搜身。

    萧锦云是知道轻重的,衙门之内不可乱来,于是只跪在那里没有动。任由那衙役从她腰带间搜出了簪子。

    “大人!”

    衙役把簪子呈上去,那县官接了仔细查看,果不其然,那棱花下就有个小小的“若”字。

    一拍惊堂木:“大胆小盗,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萧锦云自知喊冤是没有用了,赶紧俯下身乖乖朝那县官磕了个头,“大人,小民还有话说。小民根本不知那簪子为何会在小民身上,许是有人栽赃嫁祸。”

    “大胆刁民。”那县官又是一声惊堂木,两边的衙役都杵杀威棒喊起了官威。堂上那官又大喝一声,“认证物质俱在,怎容得你狡辩。你要说有人栽赃你,就得拿出栽赃的证据。”

    证据……

    萧锦云眉头一动,强自镇定下来,证据她是拿不出,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白白认罪。想了想,道:“回大人,小民没有证据,不过小民倒想问问杜老爷,既然说小民偷东西,那是在何处抓到小民的呢?”

    杜老爷知她想狡辩,立马道:“就在我家若儿的闺房外,下人发现的时候,门还虚掩着,可见你是刚从门里出来。”

 第120章:身陷囹圄

    萧锦云点头,“那请问,杜小姐这簪子,她放于何处?”

    “自然是放在房中,至于具体何处,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便问的。”

    “那就好。”萧锦云脑袋里有了些思路,道,“既然是放在小姐房中,那我从房里偷了东西,都走出来了,自然是我认为妥当了才会走出来的。那么试问,有谁觉得把一根簪子随便插在腰带上,算是妥当呢?”

    “这……”杜老爷顿了下,却仍旧振振有词,“谁知道你是不是做贼心虚,急着要走。”

    “我要是急着走,自然也是把簪子握在手里更妥帖,又怎么会胡乱放在腰间?”

    杜老爷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种时候了,萧锦云还能反驳。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就吓破了胆。

    饶是她上过公堂,但三回两回,这回却是人赃并获,要是旁人也早急得乱了方寸。

    这倒叫杜老爷不知如果答了,只说了句:“这是你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但簪子是在你身上搜到的,我杜府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还能诬赖你不成。而且……”

    他这话顿了顿,才鄙夷道:“听说你以前在村里行为就不太检点,到底是为什么被赶出家门,连自己舅舅舅娘都不认,只有你心里才一清二楚。”

    “杜老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萧锦云的手指稍稍收紧,她已经意识到了,难怪陈礼州昨日会跟杜家的人在一起。想必这件事他也是参与了的。

    他到底是什么目的萧锦云还不知道,是因为咽不下从前那口气,还是王二壮的事他们解决不了了?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杜老爷话说到了这里,她就知道,陈礼州来肯定没好事。

    杜老爷现在说这些,就等着萧锦云反驳,到时他一定会要求县官传陈礼州上来作证。陈礼州什么话说不出来,到时候她就更不占优势。

    所以萧锦云忽然闭了嘴,任由杜老爷说什么也不跟着他的话走,只紧紧咬着今天的事,“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认,而且那些所谓的人证,都是你杜家的人,肯定会帮你杜家作证,根本做不得数。至于物证,我也觉得有疑点。”

    萧锦云抬头看向县官:“这件事还望大人明察,我虽然只是一介小民,但孑身一人,光脚不怕穿鞋,这事儿就算到了江宁府,我也一定给自己讨个公道。”

    萧锦云眼角的目光,注意着堂上那个人。先前她跟沈珩上过公堂,这县令是清楚的。而沈珩跟江宁刺史的关系,他们也知道。

    如今只看着县官怎么去权衡了。

    萧锦云瞧着那县官的眉头拧起来,看向旁边的师爷。师爷也有些为难,看看萧锦云,又看看杜老爷。

    然后落笔写了几个字,交给旁边的衙役,衙役悄悄拿给县令。县令看了,仍拧着眉头,像是有些无奈,问:“你们双方,还有没有什么证据要交给衙门看的,或者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啊?”

    先问原告,杜老爷便说:“认证物证都齐全了,大人,这事儿您一定要明鉴,给小民一个公道啊!”

    那县官没有搭腔,又转向萧锦云,萧锦云磕下头去,“大人明鉴,那簪子绝非小民拿的。小民觉得,这个案子疑点还很多,望大人三思而断。”

    萧锦云这话里有些威胁的意思,她知道那县官不爱听,可也没法子了。杜家在这舟山县有名望,官府也得看几分脸面。

    她是什么也没有,虽然跟那傅景之有过几面之缘,但人家未必就把自己记挂在心上。只是到了这种时候,她也只能抬出他的名来用用了。

    都说官官相护,只希望这知县看在那名号的份上多几分忌惮,到时候不至于黑了心,让她死也死的不瞑目。

    可她并不知道,这会儿傅景之就在那县衙的后堂内喝茶。若换了往日,那县官怎么会这么积极出来审案,这些表现都是做给傅景之看的。

    而如今萧锦云提到傅景之,他自然忌惮,杜老爷虽在舟山县有名望,但到底比不上刺史大人。

    只是,这件事明显是杜家占了理,认证物质,怎么都强过几句辩驳。偏偏萧锦云什么证据也没有,若是不秉公,恐怕杜家那边也不好交待。

    这下,县官为难了。

    师爷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判,便让那县官先下了堂,到时候请示过刺史大人的意思再定夺。

    这是无奈之举,但也只能这么办了。

    等两人把最后的话陈述完,那县官就拍了惊堂木:“今日的案子还有许多细节未明,本官作为一方父母官,自然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这样吧,今天先退堂,被告先收押到大牢里,等本官查清楚了择日再审。”

    “大人……”

    杜老爷自然不服,今日之事,他人赃并获,人证物证都有,直接判了该打该关都能让他出口气,为何还要择日。

    可县官的态度却难得坚决一回,摆摆手:“行了,今日就先这样吧。”

    “可是……”

    杜老爷还要说什么,县官自顾自就朝内堂走了。那杜老爷还不甘心,抓住师爷:“刘师爷,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师爷是县官的幕僚,自然奸滑,拍拍杜老爷的手背:“放心,放心,这事儿大人心里有数。”

    “可……”

    “行了,你先回去吧,衙门口那么多人围着呢,有消息我这边第一个通知你。”

    杜老爷是要脸面的,师爷也知道,这么一说,果真就戳中他的软肋,也不再说什么。只看着师爷也进了内堂。

    衙役上来押萧锦云,经过杜老爷身边,听他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道:“算你今天运气好,我倒要看看,你那张嘴还能伶俐几日。”

    萧锦云不理会他,“杜老爷,人在做天在看,你这辈子要是不遭报应,那也会报应到你女儿身上。”

    “你……”

    看着杜老爷指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萧锦云心里自然痛快。那些诅咒虽未必有灵,但杜老爷膝下无子,在乎的不过也就这个女人。

    诅咒他女儿,比诅咒他自己还难过。

    萧锦云扯扯嘴角,跟着衙役走了。

 第121章:幸灾乐祸

    县官回到后院,那院子里有一棵观赏的青松,枝干盘虬似卧龙,枝叶修剪得妥妥帖帖。

    傅景之喝茶的矮几设在游廊里边,四周是遮天蔽日的藤蔓,他手里捏了一杯茶,细细瞧着,像是凌霄花。

    县官过来,先给他作揖行礼,才把方才前堂的事一一给他说了。

    傅景之摸着那素净的白瓷瓷面,略微思忖了片刻,才笑起来:“她的事,你不用管了。这案子你就照实判就行,不必看在我的面上。我跟她,也不过萍水相逢。”

    那县官的目光微微诧异,看向师爷,师爷也疑惑,不知这位刺史大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傅景之却不再提案子,只让那县官在对面坐下,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内衙衙署。

    县官目送他走远了,才对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你瞧着这刺史大人,是什么个意思?”

    师爷那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我看刺史大人不像只那么一说,或许真就只是萍水相逢。先前那案子,不也因为另一位公子么,如今那公子走了,刺史大人未必还管那女人。”

    “只是……”县官还有些不放心,他虽没几个能耐,但久在官场却也知些深浅,道,“只是,大人说的照实判,不知……”

    “那就照实判吧。”师爷倒也轻松了,笑道,“今日衙门上,若不是我们压下来,胜的也该是杜老爷的。”

    县官看师爷一眼,摸着胡须笑起来,“你倒是早就看出名堂了。”

    师爷趁机道:“大人日理万机,自然考虑不了那么多方方面面,要不然要我们做什么。也只能是为大人排忧解难的。”

    师爷是惯聪明的,也知晓县官的脾气,几句话就说得他高兴起来,抚掌道:“那就明日升堂,这案子,早结早好。”

    “是。”

    师爷领命要走,县官又叫住他,两人沿着那垂花的走廊,往后花园走。县官拧着眉:“案子倒是没问题了,只是,不知道这刺史大人忽然又来舟山县,到底是何意思。你说,是不是我们那些事儿……”

    师爷也没想明白,跟着县官拧起眉,“按理说,若是微服私访来的,那就不该来衙门。可是他却大摇大摆住在这衙门里。可若不是私访来了,那又这么悄悄一个人……我看,这其中肯定有些文章的。”

    县官点头:“不管是为什么,这阵子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这刺史大人,是朝廷派下来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调回去了,咱得罪不起。”

    “明白。”师爷压低了声音,“那我去只会那些人一声,黄金的事,最近就先不要……”

    “对。”县官打断他,“你赶快去吧,免得夜长梦多,那些人给我生出什么事来。”

    师爷领命,这才匆匆下去了。

    萧锦云在牢里,还没想出个法子,心下也着急。又听差役来通知,说明日就过堂,把案子审结,更是不知如何才好。

    这事儿杜老爷栽赃给她了,认证物质都在,她想不出办法反驳。

    只有那个带她进去的下人,才能证明她的清白。可是那下人是杜家的,又怎么会反水来帮她。

    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萧锦云困极了,那牢房里阴暗潮湿,可她靠在墙上竟不只觉就打起盹儿来。

    迷迷糊糊的,她想到十三娘,或许十三娘能帮她说上话,可是也没有用,就算那县官不偏私,如今她也占了劣势。

    那么这个案子该如何去破呢?

    思绪十分混乱,搅在一起,像住了一锅粥,那粥上还冒着热气,“噗噗”地往外顶那盖子。

    萧锦云走在那闷热的小巷里,小巷两边的房屋都很低矮,但是矮的很近,密密地,让人透不过气。

    天上也万里无云,一丝风都没有,她朝最里面那宅子走去,站在门口,抬起了手。老旧的木质门,门环已经长了铜绿。

    她抓住门环,轻扣了三下,里面就有人问:“谁呀?”

    她说:“是我呀,锦云。”

    里面的人开了门,是沈珩。可是他的手却捂在肩膀上,那里的衣裳已经湿透了,鲜红色的血不断在往外流。

    萧锦云说:“我找方先生,他在家吗?”

    沈珩说:“进来吧。”

    萧锦云进去,沈珩关上门,转过头来,那张脸却忽然变成了陈礼州。

    萧锦云猛然一惊,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大牢里,那大牢阴暗潮湿。但她额头和背心却都沁出了一层厚厚的汗珠。

    已经秋凉的季节,衣裙底下的石板格外沁人。但萧锦云只觉得沉闷,这牢房里,跟那日去方先生家时,一样沉闷,闷得人透不过气。

    牢门转角那里响起脚步声,还有人絮絮说话的声音。

    “转过去,中间那间就是。”

    “多谢官爷。”

    那声音不大,但牢房格外安静,萧锦云轻易就听出,那是陈礼州的声音。片刻的失神,听到那脚步声已经走了过来。

    果然是陈礼州,他的脚步停在那牢门外,看着她,眼里都是戏谑。

    “你来干什么?”

    陈礼州手里还拿了把折扇,附庸风雅,但折扇并没有打开,被他握在手里,一下一下像在敲打着节拍。

    他笑:“我当然是来看你了,怎么样,这牢里的滋味好不好受?”

    萧锦云知道,陈礼州这种人,计较不得,只闭上眼睛不跟他搭话。

    又听他冷笑一声:“你这一张嘴的确是变得能说会道了,可你以为,这回还跟先前一样便宜?连杜老爷也要得罪,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前些日子王二壮到城里来找你,村里人竟都不知道,你在城里干起了这样的勾当。”

    他一手握住牢门的铁栏,一边得意地笑:“不过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在这县城里上蹿下跳,还想陷害淑兰,我也不会特意来一趟,更不会知道,你竟连杜老爷也敢得罪。”

    “现在倒好,你在这牢里,那奸夫呢?是不是他把你送到那楼里去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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