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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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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这话,便又无奈道:“在你心中,三叔难道是这样不知世事的木愣子?”
  
        他十八入商海,至今已有七年余,所见所闻数不胜数…
  
        那些画舫勾栏里的手段,他又岂会不知?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对他打这样的主意,不过他心中仍有故人,那些人于他而言不过是这尘世间的几许尘埃罢了。
  
        故人。。。
  
        他望向木头窗棂外,是想起那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良久是在心中化为一声长叹。
  
☆、第四十九章

  
        正月初八。
  
        王昉今日起了个大早; 她索性无事便把近日各家送来的年礼都统算了下,又把送往各家的礼物也都摘写了一份,而后是让琥珀送往飞光斋…
  
        如今天气渐渐有些回暖起来。
  
        这会日上三竿,外头的太阳穿过茜纱窗打在人的身上,也不似寒冬时那般让人觉得阴冷。
  
        王昉斜靠在软塌上,身上穿着一身家常袄裙…
  
        她让人把屋中的木头窗棂开了两面,任由这暖风拂面; 打的屋中珠帘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她手握一本游记; 低头翻阅起来。
  
        窗子一开; 院子里丫鬟的说笑声便清晰的传进屋中…
  
        玉钏坐在软塌边上的圆墩上; 她正低头打着络子; 听见声响便抬头与王昉笑说道:“瞧着怪是热闹的; 您可要出去瞧瞧?”
  
        王昉笑了笑,她抬头从那大开的木头窗棂往外看去; 院中有不少丫鬟,穿绿带红的; 有踢毽子的,也有翻花绳的,混在一道便织成了一副鲜活模样…她看着这幅景象,眼中的笑意便又多了几分; 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出去她们也玩的不痛快。”
  
        何况; 她如今也不惯这般玩闹。
  
        她这话说完; 便收回眼; 又低头翻起手中的游记来,一面是与玉钏说道:“你往日不是最爱踢毽子?趁着无事,便也不必在屋中拘着了,与翡翠她们一道去外头凑凑热闹,屋里有珊瑚伺候就够了。”
  
        珊瑚坐在一旁做着女红,闻言也笑着跟了一句:“姐姐去吧。”
  
        玉钏见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笑着把手中的络子放进绣盒里,又替王昉重新添了一盏茶,才屈身一礼打了帘子往外走去。
  
        屋中一时只有王昉与珊瑚两人…
  
        两人一个倚塌低头看书,一个坐在圆墩上做着女红。
  
        茜纱窗外倒是时不时传来不少笑语声,给这寂静的屋子平添几分喜乐味道。
  
        王昉许是昨儿夜里落了枕,这会又这样低头坐了许久,脖子便有些酸痛起来…她把手中的游记一合搁在案上,手是往后按着脖子轻轻揉了起来。
  
        珊瑚见她这般,忙把手中的女红放下,她站起身朝王昉走去,一面是柔声说道:“主子,让奴来吧。”
  
        王昉轻轻“嗯”了一声,便放开了手,合了眼侧躺在软塌上…
  
        珊瑚是从一旁的金盆中洗净了手,又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放在王昉的脖子上,这才替人按了起来…她的手法不轻不重,力道正好,按起来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没一会——
  
        王昉便觉得先前压在脖子上的那股酸痛感,正在渐渐消散。她睁开眼侧头看着珊瑚,见她跪坐着脚凳上,面容平静,垂眉顺目,便笑了起来:“你这手法倒是有模有样,不像是自学的,可是家中有人教得?”
  
        珊瑚依旧替人按着,闻言是柔声回道:“奴是在家中的时候,跟着母亲学的。她往日是个稳婆,有时女子生产时若有什么困难,便也会替人按一按,疏通下筋骨…奴跟着学了几年,便也摸了些门道,却也算不得精。”
  
        王昉笑了笑,许是按得太过舒服,她一双眉目也渐渐舒展开来,便与人说起寻常话:“既是稳婆,家中条件应该还不算差,怎得让你进府来了?”
  
        “家中只有奴与母亲,母亲后来生了眼疾,便再未替人接生过…”
  
        珊瑚的声音很是平稳,连着手中的力道也未曾有一丝出错,待替人按好,她收了帕子才又说道:“家中往日的存银皆用来给母亲看病了,后来奴便把自己卖给了人牙子,得了五十两银子用于母亲的日常开销…”
  
        她说到这,便又跟着一笑:“好在奴是个有福气的,入了国公府,又跟了您。”
  
        王昉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未有一丝怨愤,她心下一叹便轻轻拍了拍珊瑚的手背:“你家中若有什么困难便与我说。”
  
        珊瑚跟着她虽不久,人却是个好的…
  
        若能帮的,她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珊瑚眉目带了几分笑,声音却依旧平稳:“母亲如今住在乡下,有她的同乡姐妹照顾着,奴的月例够了,也未曾缺什么…您不必担心。”
  
        王昉点了点头,她方想再说什么,帘外便传来了琥珀的声音。
  
        琥珀伸手打了帘子,笑着与她说道:“主子,傅家来人了,夫人让您去千秋斋见见。”
  
        …
  
        千秋斋。
  
        除去旧日里在千秋斋伺候的丫鬟仆妇,今儿个院中还站了不少人,大多是些衣着得体的妇人,如今正在遣人搬着箱笼,瞧着样子是傅家一并带来的东西。
  
        足足有四大箱笼,那边有人拿着册子在唱名…
  
        王昉听了几句,除去那寻常的年礼外,还有不少上好的药材、皮毛等物。
  
        琥珀扶着她往前走去,即便是她,这会也忍不住说上一句:“不愧是老夫人的娘家,这样的药材和皮毛旁人怕是连寻也寻不见,傅家竟是搬个箱笼送来了…”
  
        王昉笑了笑,却未说话。
  
        傅家是祖母的娘家,也是檀城第一大家…
  
        只是与王家这样的老牌世家不同,傅家靠的并非那代代延传下来的底蕴,而是因“钱财”而出名。
  
        士农工商,商为末…
  
        可若是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即便是最末的商人,也有能力让世人高看几分。
  
        而傅家便是这样的存在…
  
        当年敌国常年进犯,国库空虚,军粮短缺,还是傅家取出了大半家产送了出来,才解了这燃眉之急。辗转几十年,四海升平,而傅家依旧从商,生意遍布四海…世人对其敬之,羡之,其中便有不少人钦佩傅家当年掌权人的眼界。
  
        若不是当年他这一举动,如今的傅家怕也只是这历史中的一缕薄烟,风吹过便散了。
  
        半夏正站在门口,见王昉一行过来忙迎了几步,与她屈身一礼,而后是迎着她往里走去,一面替人解着斗篷,一面是与她说道:“来的是傅家太太,还有傅家的大少爷、二小姐。”
  
        王昉点了点头,她由人打了帘子,往里走去。
  
        屋中一如既往的温暖,除去傅老夫人的声音,还有一道音调略高的笑声…
  
        王昉透过多宝阁往里看去,今儿个纪氏领着王冀两兄妹去了纪家,王珵也领着王衍去友人家拜访了,因此千秋斋这会人并不算多。她眼望过那几个熟悉的身影,才又继续往前走去…
  
        傅老夫人因着见到了娘家人,这会正满面含笑,瞧见王昉过来,笑着与她说道:“陶陶来了。”
  
        王昉眉目依旧挂着笑,她从容不迫地往前走去,是先朝傅老夫人屈身一礼…而后是看向坐在右首位身穿大红衣裳,头戴红宝石头面的贵妇人,与人屈身一礼,口中喊道:“表婶。”
  
        被她称呼“表婶”的正是傅家现在掌事傅如松的夫人,李氏。
  
        李氏年约三十余,她面容华贵,嘴角时常挂着一道笑,也不等她全了这礼便伸手扶起了王昉,一面是握着她的手细细端详着,一面是笑着赞道:“早几年还是个小丫头,没想到这才转眼的功夫,竟生得如此标志了。”
  
        她这话说完,便从一旁的托盘取了一个荷包递给王昉,笑着说道:“表婶也不知你喜欢什么,便随意给你挑了些小玩意,不拘你是送人还是自己把玩,全图个高兴。”
  
        王昉接过荷包,荷包看起来并不出色,这其中的份量却并不算轻。
  
        她也未曾说些什么,只大方接下了,跟着是屈身一礼,依旧面容平静,未曾有任何异色:“陶陶谢过表婶。”
  
        李氏见她大大方方的样子,心下便又多添了几分好感,笑着“哎”了一声,便坐了回去。
  
        王昉便又看向李氏身边坐着的两人,一个是年约十八岁,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人,他面容白皙,眼睛清澈,耳根却有些泛红。一个约莫十五岁,身穿一身黄色袄裙,头梳飞仙髻、身上佩戴珠玉的姑娘。
  
        却是傅家两兄妹,傅青垣、傅如雪。
  
        当年,她嫁给九千岁后,往日熟悉的人皆变了样,攀扯有之,敬畏有之,不屑有之…可眼前的两人,却一直待她如故。
  
        王昉想到这,面上便又多添了几分笑意。
  
        她屈身一礼,连着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是唤他们:“青垣表哥,如雪表姐。”
  
        傅青垣看着眼前人,忙起身朝她拱手一礼:“四表妹。”
  
        他这话一落,耳根便又泛了几分红。
  
        傅如雪面如银盘,肤如白雪,她跟着站起身,看着王昉的面容慢慢绽开几许笑,与她回礼,声音温柔:“表妹。”
  
        傅老夫人见着这么一堂,面上的笑意便又浓了几分:“往日的小子、丫头,如今转眼就都长这么大了…”
  
        她这一句,带着岁月过后的怅然与轻叹,可也不过这一会,便又恢复了原先的笑容,与王昉说道:“今儿个天气好,你领着青垣、如雪去外头逛逛。”
  
        “是——”
  
☆、第五十章

  
        外头风和日丽; 恰是舒爽好天气。
  
        王昉领着傅如雪一行往外走去,院中仆妇见到他们忙屈身一礼…
  
        王家多假山林木、亭台楼阁,几人穿过长廊,踏入外院的小道,两边景致就在她们眼前缓缓展开。
  
        王昉一面领着他们往前走去,一面是看着傅如雪,面上有几分难掩的歉意:“表姐去岁的生辰我原该去的; 却不想出了这样一桩事。”
  
        傅如雪闻言; 面上依旧挂着素日里的温柔笑; 她看着王昉; 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一拍; 温声说道:“傻丫头; 你那会缠绵于榻正是凶险之时,若不是家中有事; 我合该早日来看你——”
  
        她这话一落,便又细细看了回人; 才又问了一句:“如今可是都好了?”
  
        王昉轻轻一笑:“都好了。”
  
        傅如雪眉目依旧温柔:“那就好…哥哥知晓你落水的消息也很担心,还特地为你去寻了一盒上好的人参养气丸。”
  
        王昉闻言是转头看向站在另一侧的少年,便见他双耳依旧泛着红,循到她的目光更是红了几分脸。
  
        傅青垣察觉脸上热烫; 忙避开她的眼睛,直视前方…
  
        他一双眼睛依旧清澈干净; 声音很轻却说得很稳:“落水伤身; 人参养气; 表妹需好生照顾自己。”
  
        王昉看着这个惯来爱脸红的表哥,想起他后来在商场叱咤风云,总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奇异感…她想到这,眉眼便忍不住一弯,与他说起谢来:“多谢表哥。”
  
        傅青垣虽正视前方,余光却还是能看到人的面容,这会见她眉眼弯弯,脸上便又红了几分——
  
        他忙垂了头,连着声音也有了几分磕绊:“无,无妨…表妹尽管吃,若不够了,便遣人送信来便是。”
  
        傅如雪见自家哥哥这般模样,便笑着扯开了话题,是问起王昉:“我听说你如今跟着姑太太在学管家?往先瞧你整日坐不住,只当你最不耐烦这个…”
  
        王昉闻言便也轻轻笑道:“往日的确不耐烦,如今却也摸出了几分趣味来。”
  
        她说到这,便有人过来了,却是飞光斋的丫鬟,瞧见他们忙屈身一礼,一面是道:“国公爷回来了,知晓傅家表少爷在这,是让奴请表少爷过去…程家表少爷也在。”
  
        傅青垣一听,一双眼睛便又亮了几分:“景云也在?”
  
        他说到这,是理了理身上衣衫,与王昉几人拱手告辞,才与来禀话的丫鬟言道:“劳烦带路。”
  
        傅如雪看着傅青垣的身影,笑着说道:“表哥视程公子为知己好友,当初知晓程公子为北直隶第一后便在家中欢喜了数日,如今见到了人怕是程公子有的烦了。”
  
        王昉看着傅青垣匆匆而去的身影,想着先前他红着耳朵红着脸的模样,眉眼也绽开几许笑来:“听祖母说,表哥这回乡试考的也很是不错。”
  
        商户入仕,原不容易,只是傅家关系到底特殊,便也未曾有这个限制。
  
        傅如雪闻言,一双温柔眉目便又多添了几分笑意,是言:“哥哥素来喜文,父亲也不曾拘着他。”
  
        几人继续穿花拂叶,往前走去…
  
        风光明媚。
  
        王昉心下却是忍不住一叹,傅青垣的确喜文,可他最后却还是从了商。
  
        这世间的所求不得,终归太多,太多。
  
        …
  
        王昉与傅如雪回千秋斋的时候,院中的仆妇已不算多。
  
        外间丫鬟瞧见她们忙屈身一礼,一面是伸手打了帘子,王、傅两人便弯腰往里走去,却见屋中竟是一个丫鬟也未曾有…两人对视一眼,方想说话,便听见里屋之中传来李氏依旧含笑、微微扬高的声音:“姑奶奶,王、傅两家可是连着筋骨打不断的关系,如今陶陶年纪是还小,可是阿冀的年纪可已经到了。”
  
        两人步子一顿,便听见里屋之中又传来傅老夫人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要把如雪许配给阿冀?”
  
        李氏闻言,便轻轻笑了起来:“我们如雪温柔大方,懂事知礼,自小便随我一道管家,虽是出生商户,可那通身气度即便说她是王侯女也是有人信得…阿冀又是我自幼看着长大的,待人和气,人品是无需说的。”
  
        “这样亲上加亲的关系,您瞧瞧,可不是顶顶相配?”
  
        傅老夫人握着佛珠,沉吟起来…
  
        她原本是想把陶陶指婚给傅青垣,青垣那孩子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一丝陋习都未有,陶陶若是嫁予她,余后的半生自有保障。
  
        偏偏还有个程愈——
  
        程愈身为程家嫡子,又有程宜的关系,少年天才,却未曾有一丝骄纵…这样的人,这样的性子,即便是青垣怕是也比不上。
  
        因此这一桩婚事,她才迟迟未曾应下。
  
        若是如雪和阿冀…
  
        傅老夫人继续转着手中的佛珠,如雪也是她自幼看着长大的,行事大方,温柔和气不说,还持得一手好家…陶陶往后终归要嫁出去,若是她百年归去,有如雪帮持着程氏,她也能放心。
  
        她这样想着,便缓缓开了口:“阿冀毕竟是纪氏的儿子,我也要问一问她的意思。”
  
        李氏面上一喜,傅老夫人虽未曾当场应允,可也未曾拒绝——
  
        向来长者为尊,若是她同意了,纪氏还敢不同意?
  
        屋中笑意盈盈,继续说着家常话。
  
        屋外却无人说话…
  
        王昉侧头看了傅如雪一眼,却见她满面羞红,她心下一个咯噔——
  
        表姐不会真的看上了王冀?
  
        那个衣冠禽兽?
  
        …
  
        晚间。
  
        屋中灯火全熄了,清冷的月亮穿过茜纱窗,打进屋中。
  
        王昉自打从千秋斋回来,便一直郁郁沉思,未怎么说话。如今躺在床上,她睁着眼就着月色看着床幔上的纹路,是想起午间千秋斋听到的那几话,祖母未曾有拒绝的意思,就连傅如雪也是满含欢喜…
  
        只等着王允、纪氏应下,这一桩婚事便定了。
  
        旁人不知王冀此人,可她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王昉只要每每想到那个畜生曾做过的那些事,她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她这样想着,便又忍不住翻了好几个身,动静有些大,连得外间的守夜的珊瑚也听到了…珊瑚的声音有些喑哑,许是刚醒:“主子,您睡不着吗?可要奴进来陪您?”
  
        王昉翻身的动作一顿,良久才道:“无事,你睡吧…我也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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