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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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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存在,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她说到这,半抬了脸,露出一张苍白挂泪的面容,映着红烛凄凄一笑:“四姐生来便是天之骄女,受尽宠爱,又怎会知我的不容易。”
  
        “我啊,实在是受不了了。。。”
  
        王昉看着她满目悲凉,却无意劝慰,她心下就如冬日寒冰一般,早泛不起什么涟漪了。。。闻言也不过一句:“我无意管你的事,只是阿蕙素来单纯,若是让我知晓你日后利用她。。。”
  
        王媛闻言,抬手抹掉面上的眼泪,与人一笑:“四姐多虑了,阿佩所求不过是一席安稳之地——”
  
        屋内一时无声,唯有那放在灯罩中的红烛轻轻晃动,映着窗外寒风萧索。。。
  
        透出无边寂寥。
  
        王昉站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那样最好。”
  
        她往屋外走去,却在握住那杭绸布布帘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王佩幽幽一句:“四姐好似比我更恨他们。。。”
  
        “可是,为什么呢?”
  
        王昉步子一顿,握着布帘的手略微有些收紧,可她终归未曾回头,也未曾说话。
  
        布帘一起一落,她往外走去。。。
  
        月色恰好,而她孤身立于这清冷月色之中,忽然觉得有些冷。她拢紧了身上的斗篷,前方是无边夜色,而她面色清平,却不知在想什么。
  
☆、第四十章

  
        自打王昉在陆家赏梅宴上那一说。。。
  
        东街绸织铺的生意就越发好了; 近些日子接了不少单子,单论收益便要比往先翻上好几番。
  
        屋中燃着百濯香。。。
  
        王昉披着狐裘侧靠在软塌上,她的手中握着账本,正一页页翻阅着。。。
  
        琥珀就坐在圆墩上替她剥着福橘,她看了王昉手中的账册一眼,轻声笑道:“那位徐娘也的确是个妙人,竟能想出‘一衣一件’的法子。。。这样一来; 即便等的日子长久些; 她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王昉接过福橘; 吃了一瓣; 酸甜入口; 恰是冬日的一道好味。
  
        闻言; 她是又翻了一页账本,才笑着说道:“她于此道十余年; 最擅与贵妇、小姐们打交道,自然是要比我们更知晓她们所需所求。”
  
        但凡是人; 尤其是女人,总归希望自己看上的东西是别致的。。。
  
        如今在那原先的别致上,再添一份“独一无二”,那其中所包含的价值便不止是一件单纯的衣裳了。
  
        那位徐娘; 的确是个妙人。
  
        外间布帘被人打起。。。
  
        玉钏披着满身寒气走了进来,珊瑚忙递去一盏热茶; 笑着说道:“姐姐走得这般急作甚?”
  
        她一面说着; 一面是拿着帕子替人掸着身上的寒露。
  
        玉钏接过茶盏; 笑着饮下两口:“却是件大好的喜事——”她这话说完,待去了全身寒气,便把茶盏放在一处,弯腰打了十二串珠帘往里走去。
  
        珠帘声响。。。
  
        王昉抬头,见是玉钏,又见她素来稳重的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意,手握过一瓣福橘递了过去,一面是笑着问了一句:“有什么喜事?”
  
        玉钏面上依旧挂着笑,她一双眉眼弯弯,一面是接过橘瓣,一面是屈身朝王昉说道:“主子,三爷回来了。”
  
        三爷。。。
  
        她的三叔,王岱。
  
        王昉翻着账册的手一顿,她抬脸看向玉钏,想起记忆中那个温和的男人。。。
  
        她的三叔,回来了?
  
        王昉的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面上却还是有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手中账册放在案上,她汲鞋起身,是问道:“三叔现在到哪了?”
  
        玉钏笑着取过斗篷,替她系上,一面是道:“已经到千秋斋了,老爷、夫人她们都已经过去了。”
  
        。。。
  
        千秋斋今日格外热闹。
  
        就连底下伺候的丫头,也各个挂着笑。。。
  
        王昉见得这般,神色也有几分怅然,但凡三叔归家,整个府里总归是开心的。而这样开心的日子,她已经许久未曾见到了。。。
  
        她这样想着,步子便又快了几分。
  
        半夏穿着一身青色袄裙,她刚刚从屋里出来,瞧见王昉先是一愣,而后是笑着迎上前,是言:“老夫人念着您,方想让奴去唤您,您就来了。。。”
  
        她这话一落,一面是迎着人走进去,一面是替人解开了斗篷、掀起了布帘。
  
        傅老夫人怕冷,千秋斋向来是日夜不断供着银丝炭。因此这布帘刚被掀起,里屋的热气便一道朝外袭来,直把人身上的寒气皆吹散了。
  
        王昉与半夏颌了颌首,便往里走去,多宝阁遮着的室内已坐了不少人,除去王冀、王衍两个在外读学的,其他人都在,就连素来见不到人的王允今日也在。不知先前说了什么趣事,这会室内还残留着不少笑音,混着一道温和的男声正娓娓说着话。
  
        声音温润,是在说近一路的见闻、趣事。
  
        傅老夫人坐在软塌上,王昉刚刚迈进屋子,她便瞧见了。。。
  
        她的面上挂着近日鲜少得见的笑颜,如今便朝王昉招手,笑着说道:“陶陶来了,快到祖母身边来。”
  
        她这话一落,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约莫二十五余岁年纪的男人便侧头朝她看来。男人的面容带着几分长途而来的疲态,眉眼却依旧挂着素日温和的笑:“几月不见,陶陶都长大了。”
  
        三叔。。。
  
        王昉脚步一顿,她看着眼前这个笑语晏晏的三叔,却是想起前世他离家时的模样。。。想起大婚之日,他冲破王家的屏障,屈膝跪在她的身前,满身风霜、满目沧桑。
  
        他那一双手半抬悬于空中,似是想如往日那样放在她的头顶,可最后却还是未曾落下,只余苍凉一句:“三叔没用,三叔没能护陶陶一世安康。。。”
  
        王昉垂下眼眸,敛下那种种思绪。
  
        她继续往前走去,端端正正朝人屈身一礼,唤他:“三叔。”
  
        王岱看着她这幅模样便笑她:“往日跟个皮猴似得,成日儿闹腾,如今倒是与三叔生疏了?可是怪三叔这回出门久了?”他这话一落,便又笑着跟了一句:“三叔这回的确出去久了些,可是你要的东西,三叔可是一丝一毫都未给你漏下。”
  
        “等你回去就能瞧见了。。。”
  
        傅老夫人看着两人,一面是笑着朝王昉招手,一面是笑着朝王岱说道:“你呀是不知道,陶陶如今不仅长大了,还懂事了。。。如今我让她与你大嫂一道管家,做起事来井井有条。就连那绸织铺的生意,功劳也要归给陶陶。”
  
        “绸织铺?”
  
        王岱一怔,他先前在路上的时候,也听李掌柜说起近半年金陵的生意,其中便有这一家绸织铺。
  
        绸织铺位于东街,做的是成衣生意,往常也算不错,可近些日子却不知怎么回事,近似掀起了一股热潮一般,连带着收益也要比往先翻了几番。。。他原还打算着等在府中收拾好,便去看看。
  
        如今听傅老夫人说起,面上有几分讶异,是问王昉:“竟是陶陶的功劳?”
  
        王昉如今思绪皆掩,闻言是把这事的起因经过说了一番,才又说了一句:“三叔莫听祖母胡说,我不过是提供给徐娘几个花样,辛苦事都是她们在做。。。算不得什么功劳。”
  
        王岱闻言,却是细细暗衬了一回——
  
        他是生意人,常浸此道自是要比旁人通透些。绸织铺这近日来的好生意,的确要归功于那别致的花样,只是花样再好若无人推赏,也不过高阁而立。
  
        而如今的好生意,全在于当日陶陶在陆家赏梅时穿的衣服、说的话。。。
  
        王岱想到这,便又一笑:“陶陶切莫自谦,今次绸织铺的功劳的确要归功于你。”他说到这,细细看了她一回,才又跟着一句,似叹似笑:“陶陶如今是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要三叔背着你翻墙,去看烟花的小胖丫头了。”
  
        一室笑意——
  
        王昉想起那旧时光景,竟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她坐在傅老夫人的身边,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堂,就连纪氏和王允的面上这会也带着和善的笑。
  
        这样的场景让她有些恍惚,恍惚那些事从未发生过。。。
  
        父亲没有死,母亲没有死,三叔没有被赶出家,二叔也未曾变坏。
  
        所有的人都是好的,所有的事都是好的。
  
        那些恶与坏。。。
  
        不过,是她的黄粱一梦。
  
        。。。
  
        夜下。
  
        王昉坐在软塌上,她身上裹着厚重的狐裘,手中账本半摊,眼却望着那点点烛火。
  
        屋中摆着好几箱笼的东西,都是王岱给她带来的,除了衣服、首饰,还有不少有趣的玩件、摆设,另有一个小箱笼放着的是糕点、蜜饯,都是苏杭那边的特产。
  
        几个丫头正在整理东西。。。
  
        琥珀便笑着与王昉说道:“三爷待您可真好,但凡您要的,他便没有忘下的。”
  
        王昉的眼从烛火处收回来,她看着这满室华件,低声一句:“三叔待我是很好,一直都很好。。。”
  
        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唯独一次。。。
  
        他未曾允她所求。
  
        屋中烛火摇曳,王昉思绪有些飘散,却是想起元康九年的时候。
  
        元康九年,三叔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女人并不算美,却体态风流,眉眼自带一股韵味,令人见之便不易轻忘。那原是一件好事,三叔这般年纪未曾娶亲、未曾有子,这原就是压在祖母心上的一根刺。
  
        如今三叔既有欢喜之人,女人又有了身孕,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凡女子进门,自该要好生查一回底细,祖母素来疼三叔,只觉女子只要底细干净,那便够了。。。偏偏那个女人身份委实不干净。
  
        扬州瘦马——
  
        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能进王家门?
  
        祖母自是不同意,偏偏三叔那回竟似铁了心一般非要娶那女人为妻。无论她怎么哀求,最后他还是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了王家。。。因为他的离开,王家的生意一落千丈,祖母的身体也越发不好,母亲更是焦头烂额。
  
        王昉合了眼,外间月色正好,透过窗棂打在她的身上,恍若有几分清冷之意。。。她伸手,拢紧了身上的狐裘。
  
        她曾恨过他。
  
        这个疼爱了她十余年的三叔,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她,离开了王家。
  
        夜深人静时,她也会想。。。
  
        如果当年三叔没有离开,那么这些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第四十一章

  
        朱雀巷的庆国公府; 今日尤为热闹。
  
        无论是外院的小子、还是内院的仆妇丫鬟,今儿个都妆扮一新、各司其职做着手头上的事。
  
        如今天色尚早,位于内院的大厨房,却是人流不息。
  
        几个丫鬟排成一排,手上皆端着珍贵的材料。。。
  
        程宜便坐在椅子上,她今日只是做简单妆扮,手中是握着一张菜单子; 如今正在看这菜单子上的菜可有哪里什么不妥当的。。。
  
        九千岁往常从未有去过旁人府中的事; 他们也不知晓那位千岁爷究竟有什么喜好和忌口的。打先王允倒是问了宫里的太监一声; 却也只是得了一个“千岁爷未有什么挑剔、也未有什么忌口”的话。
  
        话是这么说——
  
        可那位毕竟是位高权重的千岁爷; 他们该准备的自然该好生准备着; 难不成真不拘什么便往上端?
  
        程宜这样想着; 面上便免不得又多了几分愁绪。。。
  
        若是惹了那位千岁爷不顺,可不是开玩笑的。
  
        王昉到厨房外的时候; 便听得屋里传来程宜的声音,正是在报几道菜名:“白龙曜、羊皮花丝、仙人脔。。。”
  
        她脚步微顿; 门前的丫鬟仆妇却已见到她,忙屈身一礼,齐声言道:“请四姑娘安。”
  
        王昉点了点头,往里走去。
  
        屋中的丫鬟仆妇见到她; 也忙屈身一礼。
  
        程宜见她来,便放下手中菜单; 朝她伸出手; 柔声:“不是让你多睡会; 怎得这么早就过来了?”
  
        “昨儿夜里睡得早,今早便睡不着了——”
  
        王昉笑着伸出手任由母亲握着,而后她眼滑过室内,见丫鬟仆妇的手中皆端着珍贵材料,眉心是轻微一皱。她揽了衣裙,往母亲边上的位置坐下,才又看向她手中握着的菜单,轻声问道:“单子有什么问题吗?”
  
        程宜声音如常,面容却带着几分愁绪:“菜单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那位千岁爷会不会喜?”
  
        她身为王家大妇,操持过不少宴会。。。
  
        可这却是头回接待这般重要的客人,程宜免不得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王昉见此,是接过菜单,便见上头拟了十余道饭食点心,巨胜奴、贵妃红、汉宫棋、长生粥、单笼金乳酥。。。更兼有通花软牛肠、小天酥、等头春、过门香、煎卧乌、酒炊淮白鱼、桂花云母汤等十八道菜肴羹汤。
  
        种类丰富而齐全、不少菜肴用得还是少见的珍贵材料。。。
  
        可见奢华。
  
        程宜看着王昉拧了一双眉,便问道:“怎么样,可还有不足的地方?”
  
        王昉把菜单平摊放于膝上,闻言是有些无奈,轻声唤她:“母亲,今日左右也只有父亲三人陪侍,您准备这么多菜他们又吃不完。何况,九千岁惯来是吃惯了好的,即便是再珍贵的东西放予他的眼前,也不过是虚无一堆——”
  
        程宜闻言,脸色一白,细细一想的确如此。
  
        这些于他们而言珍贵的东西,在那位眼中可不是虚无一堆?
  
        她细眉微拧,声音也添了几分愁绪:“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那位千岁爷究竟爱吃什么,难不成再重新拟一张菜单?这时间怕也来不及了。。。”
  
        那人喜欢吃什么?
  
        王昉的确是不知道,唯有几回两人一道用饭,也都是按着她的习惯来——
  
        她心下轻叹,是让琥珀取来笔,把几道菜肴划了去,一面是轻声说道:“九千岁山珍海味都吃厌了,今日也不过是想吃一口寻常。既如此,便也不必太过复杂,便只拟饭食六道、菜肴九道。。。其中的煎卧乌、等头春便改成三鲜笋、蒸鲫鱼,您瞧可好?”
  
        程宜重新掌了一眼菜单,见上头把该去的都去了,又重新换了几道寻常菜。。。好在这几道菜,材料并不复杂,家中都有,也不必往外再去采买。
  
        她心下总归是落了根,便点了点头,把菜单递给李顺家的,一面是道:“就按这菜单上的来做。”
  
        “是。”
  
        。。。
  
        庆国公府正堂内。
  
        三个相貌相仿的男人正围坐在一道,却是王珵三兄弟。
  
        相对王珵和王岱的从容,王允便显得有些焦急,他已经派了随侍往外打探了许多回了,也不见人。。。如今快至午时,他更是坐不住了。
  
        王珵手握一盏茶,端坐在椅子上,比起王允过于刚劲的面容,他的面容有几分山水写意的隽永,却是像极了先国公爷。。。如今他看着王允便摇了摇头,是言一句:“二弟,过之不及。”
  
        王允闻言,是正了身形,转身朝他拱手作揖:“大哥说的是,是允着急了。”
  
        他这话刚落,先前派出去的随侍便来通禀,是言九千岁的轿子已至东街了。。。
  
        王允抬头看向王珵,他素日最是看不起这个大哥,身为国公府的长子明明有一身本事,却终日沉迷书画,不知为王家多攒些功名。。。偏偏此时此刻,不管他如何焦急,却都要先问过他的意思:“大哥?”
  
        王珵落下手中茶盏,他揽袖起身,面色依旧未曾更变,淡言:“走吧。”
  
        待王珵三人走至外院,一顶青布帘的轿子也恰好停在了门前。
  
        开道的是四个冷面、腰间悬绣春刀的锦衣卫。
  
        三人上前朝那轿子拱手一礼,口中是言:“千岁爷。。。”
  
        轿落帘起——
  
        青布帘中的人身穿青色常服、外罩一件灰鼠毛斗篷,他端坐在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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