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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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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昉步子一顿,有些好奇的往前看去。
当今天子,刘谨?
☆、第二十五章
陆棠之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她往前看去; 便见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正有一个穿着明黄常服、以玉束发的少年。
陆棠之轻轻“哎”了一声,侧头与王昉说道:“是表哥。。。我们过去瞧瞧。”
王昉看着她翘首以盼,倒是未像先前那样爱红脸了。。。
她点了点头,正好她也想去看看这个时候的刘谨,是个什么模样?
两人往前走去,那太监刚想竖眉发话; 就看清了陆棠之; 忙屈膝跪了下去; 朝两人恭声问安。。。一面是朝那树上的少年喊道:“陛下; 是陆家的那位表小姐来了。”
“陆家?”
刘谨正爬到最高处; 他的手心上还放着一只还未长毛的小鸟; 闻言是侧头看来。。。如今太阳正好,穿过绿叶打在他如玉般的脸上; 越发衬得他面容俊秀。他把褂子系在腰间,露出了底下的白色中衣和明黄色绣九龙的靴子; 眉梢微抬,带着几分少年的顽劣不羁。
陆棠之拉着王昉走上前,朝人屈身一礼,才又问她:“表哥; 你在做什么?”
刘谨认出了她,便嘻嘻一笑:“我在放鸟啊。。。”
他这话说完; 还把手心朝两人小心翼翼伸出来; 昂着头傲声说道:“瞧见了没?”
陆棠之一见; 便轻轻“啊”了一声:“是只新生的小鸟哎。。。表哥你快把它放回去吧,怪可怜的。”
“好嘞。”
刘谨把小鸟放进了鸟窝,便朝底下人说道:“我要下来了。”
那几个太监一听,刚刚放下的一颗心便又悬了起来,忙围着那颗抱臂大树,一个年龄稍大些的忙道:“好陛下,梯子马上就来了,您等下,可千万别滑下来。”
这要是滑下来,受了什么伤,他们可怎么担待得起?
刘谨眉一皱,轻轻哼了一声:“你们这些狗奴才,刚才让我别上去的也是你们,现在让我别下来的也是你们。。。呸,小爷我可不听你们的话。”
他这话说完,便依着树滑了下来,还附着一句话:“小爷我来了!”
几个太监见拦不住,便做肉垫的做肉垫,围树的围树。。。生怕他真受什么伤。
陆棠之许是瞧惯了,倒也未觉得什么。。。
王昉却是瞧得目瞪口呆,她抬着一张明艳的面容,一双眼怔怔看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咻”得一下便滑了下来——她见过左拥右抱坐于美人怀中的刘谨,也见过头戴朝天冠英明神武的刘谨,却从未见过他顶着这样稚气的一张脸庞,如此行事。
刘谨任由几个太监围着他整衣的整衣,拍屑的拍屑,而他大摇大摆走上前来。他也是这会才看见了王昉,便轻轻“哎”了一声,朝她抬了下巴说道:“你是哪家的?”
王昉这才回过神,她忙垂下眼,稍稍屈了几分身子,恭声说道:“庆国公府四女给您问安。”
“庆国公府?”
刘谨想了一想,便“哦”了一声,也没什么。
他挥手让几个太监退到一旁,又看向陆棠之,才又说道:“听人说九章回来了?他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进宫来找朕?”
陆棠之脸一红,是过了一会,才开了口:“二哥前几日是回了一趟家,可又不见了,也没说去哪。。。他屋子里的小厮说二哥是去寻访问友了,只是不清楚是哪一位。”
刘谨一听,眼睛一亮:“是九章的性子。。。”
他这话说完,便又唉声叹气起来:“还是九章好呀,想去哪就去哪,哪里跟朕似得,走哪都有一堆狗奴才看着。”
几个太监一听,脸色一白,忙上前劝道:“陛下,您是天子之尊。。。”
刘谨回身瞪了他们一眼,带着一股少年人的稚气,气呼呼得说道:“朕让你们说话了?”
打头的太监忙轻轻打了自己的嘴一下,一面是道:“哎,是奴多嘴。。。”
王昉垂着眼,心下却觉得好笑。。。
一个是日后的明君,一个是日后的五军都督,如今在旁人的眼中,却都是一样的无为之辈。
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陛下——”
王昉身后,不远之处传来一道清冷之声,语调婉转,如金玉敲击,带着几分独特的旖旎。。。混着不轻不重的的脚步声,传到了她的耳中。她只觉得浑身一僵,连着袖下的一双手也不知往何处摆放——
陆棠之察觉到她的异样,忙伸手扶住了她,低声问道:“王姐姐,你怎么了?”
王昉摇了摇头,她未曾抬头,也未曾说话。。。
只是拉着陆棠之往后退去几步。
王昉低垂着眼,而后她看到一双用银线绣着云纹的黑色靴子停到了她的眼前。。。她袖下无人瞧见的手轻轻攥了一下,稍稍抬眼,便能瞧见靴子往上是绣着九蟒五爪蟒袍的紫色官服,还有黑色带毛绒的大氅。许是因着先前的走动,如今大氅还轻轻晃动着,悬空划出一道又一道墨痕。
刘谨转身看他,少年如玉的脸上带着几分惊喜:“老师,您怎么来了?先前太医不是让您在家中好生修养几天嘛?”
王昉听着“老师”一词,心中却觉得无比的嘲讽——
八年前,卫玠因救驾有功,成为先帝近侍,此后又为锦衣卫、东厂之首,任太子太傅。。。辗转几年,先帝驾崩,刘谨年幼登基,更是尊封其为“异姓王”,朝堂上下皆称他一声“九千岁”。
九千岁。。。
再往上便是万岁了。
卫玠苍白的脸上挂着一道很淡的笑意:“不过是风寒罢了。。。修养了几日,也好的差不多了。”
刘谨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高高兴兴朝人说道:“朕今日写了一章策论,正想送去老师的府邸,老师随我去一观罢?”
“好——”
许是风寒尚未全好,卫玠的声音在这冬日中,便又多了几分磁性。。。他看着刘谨笑着往前走去,便也迈了步子。
王昉看着眼下的那几道墨痕,终于不见了,心下竟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王姐姐?”
陆棠之轻轻喊她一声:“我们还要去赏花吗?”
王昉抬了头,看了看天色,说了话:“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陆棠之对此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她来此处也不下五回了,自然没什么期待。。。如今听王昉这么说,自然就应好了。
两人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卫玠停了步子,转身往那两道身影看去,他的手中握着一个手炉,眉眼清平,旖旎之声响起:“那两人是谁?”
身边的内侍忙低声回了:“穿黄衣的武安侯府的三女,紫衣的是庆国公府的四女。。。”
“哦?”
卫玠看向那穿着紫衣的身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模样。。。他眼中水波潋滟,声音也微微上扬了几分:“是她啊。”
内侍一怔,轻声疑道:“您认识?”
卫玠却未曾开口,他在转身之际,最后看了那个身影一眼,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
“走吧。”
☆、第二十六章
“什么?”
王昉抬了这一张比冬日娇花还要娇艳的鹅蛋脸; 她的一双杏眼中含着几分怔然,声音也有些呐呐:“您说,太后要我留在宫中?”
“是。。。”
程宜的面色也有些不好,她手撑在王昉的发上,低垂的一双柳叶眉些微有几分隆起:“太后让你和陆家的姑娘,一道留在宫中陪她几日。。。”
陆家的姑娘是陆太后的侄女,陪她几日也在所难免。
可她的陶陶——
王昉袖下握着帕子的手紧紧攥着; 修缮圆润的指甲透过那薄薄的一层丝巾; 嵌到了皮肉中。。。这后宫她是千万个不想待; 尤其是在碰到那人后; 她就更不愿待在此处。
偏偏太后为尊; 她们为臣——
上位者说的话; 她们便是不愿却也不得不遵从。
王昉看着母亲脸上的犹豫和几分愁绪,思绪百转; 到底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了话:“既是太后所言; 那便没有我们拒绝的道理。。。”
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太后性好,陆妹妹性纯,母亲不必担心。”
程宜叹了一声; 她看着这个日渐乖巧的女儿,心下是说不出的怜爱与疼惜。。。她伸手轻轻抚过王昉的脸; 柔声说道:“你且安心住几日; 若有事便去寻你姑姑。”
“是。”
“王姐姐——”
身后传来陆棠之的声音; 含着几分欣喜欢快意。
王昉转身看去,便见她正往这处走来。。。
陆棠之步子走得有几分快,一张小脸上还透着几许绯红,她先是端端正正朝程宜拘了礼,才问王昉:“王姐姐,母亲与我说你会与我一道留在宫中,是真的吗?”
她说得很慢,眼中却含着几分希冀,握着帕子的手也有几分攥紧。
王昉看着她,轻轻笑了下,点了点头:“是真的。”
陆棠之闻言,脸上的笑便更浓郁了,就连那一双眼也越发亮了几分:“真好,以前只有我一个人陪着姑姑,这会有王姐姐一道。。。”
王昉看着陆棠之脸上不加掩饰的高兴,心下对留在宫中的不安也冲淡了几分。。。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没有办法拒绝,那么就安之若素。
何况如今的她——
于那人而言,也不过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罢了。
姚如英是跟着陆棠之的步子走出来的,她远远看过来,两人都是正好的年纪,长得又都是如花似玉,站在一起倒真是为这冬日多添了几道光景。。。她的眼滑过棠之,而后是落在了王昉的身上。
这个小姑娘,的确有些不同。
只是——
她抬眼看向那冬日枯败的树枝,轻轻叹下一声。
陆棠之看见了姚如英的身影,脸上挂着笑,柔柔唤她一声:“母亲——”
而后是又跟着一句:“母亲,我带王姐姐先去偏殿了。”
她于这后宫是常客,在这永寿宫中还有自己的住处,王昉既然留下来自是与她住在一道。。。
姚如英走了过来,她看着幼女笑了笑,而后是叮嘱于她:“你王姐姐是头回在后宫住,平日你要多照顾她些。”
陆棠之点了点头,便又看向王昉:“王姐姐,我们走罢。”
王昉朝姚如英拘了一个晚辈礼,又看向程宜,见她笑着点了头,便也应了。
陆棠之一双眉眼弯弯,略微有些圆的脸上都是笑。许是因为和王昉相处了一阵子,她也不似先前那般羞怯了,这会还主动握了王昉的手,朝程宜又屈身一礼,便拉着她一道往偏殿走去。
。。。
王昉便这般留了下来。
陆婉兮虽说留了她们,平日却也鲜少与她们见面。她身体不好,每日早晚要念佛经,午间又要歇息。。。大多也只是和她们一道吃个饭,或是让她们陪着说会话,或是让梨园的戏班子过来搭场看戏。
而王昉平日也多是窝在偏殿中,或是看书,或是教陆棠之打络子、做花样。。。永康宫倒是每日都去。
日子过得快。
早先那股不安的情绪便也消了个干净。
只是她的心中还是有几分疑惑。。。
王昉把手中的络子放了下来,侧头看了眼陆棠之,见她依旧埋着头握着毛笔画花样,便笑了下:“棠之的画如今是越发好了。”
陆棠之脸一红,还是有几分羞意,却也点了点头,跟着一句:“王姐姐教得好。”
她往日也学过画画,可那是跟着先生正经学下来的,到底少了几分灵气。。。近日跟着王昉学了几日,又听她说了几个观点,很是受用,笔下所画,便也要比往日好上不少。
王昉轻轻笑了下,她握过小炉上温着的茶续了两盏,状似不经意的问人:“棠之往先进宫多是住几日?”
陆棠之闻言是放下笔,细细想了一瞬,才道:“大多是住三至五日。。。”
她这话说完,便又笑着跟了一句:“许是这回有王姐姐在,姑姑觉得热闹,便又多留了我们几日。”
王昉握过手中茶,轻轻笑了下。
她未置一词,眼睑却是半垂了几分,握着茶盏的手也微微蜷了起来。。。
是吗?
。。。
屋中摆着十余盆炭火。
那高案上还放着一个兽形三足的香炉,如今正徐徐燃着百濯香。
一个身穿九蟒五爪紫色官服的男人,如今正半倚靠在紫檀木软塌上。他的手中握着一本明黄奏折,软塌边上的长桌上放着十余本奏折,而脚凳边上的一个竹篓中竟有百余本奏折,如今就如小山一般堆砌着。
卫玠把手中的奏折扔到了竹篓中。。。
他身边跪坐着的一个圆脸内侍,便取过那道已被当做“废纸”一般的奏折,打开一看,便见上头写着“天子及冠,需尽早收复皇权,切不可以卫代刘,乱了朝纲。”
圆脸内侍纤细的眉一皱,他抬脸看向卫玠,低声说了句:“这已经是今日第十份了。。。”
他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这些官员们的胆子如今是越发大了。”
卫玠依旧垂着脸看着手中的奏折,闻言也不过是很平一句:“天子及冠,这样好的一个名头,自然是该用一用了。。。”他说完,便被手中的奏折一合,递给内侍。
圆脸内侍躬身接过奏折,放于长桌上,才又回身问他:“那您是如何打算?”
若当真要归政。。。
往后千岁爷的处境,怕是不好受了。
他思虑至此,心下便免不得有几许惆怅,若不是千岁爷身子不全,哪里容得那姓刘的坐在那个位置。
“如何打算?”
卫玠淡淡一笑,靠在那软枕上,握过一盏热茶。。。他低垂着脸,揭开了茶盖,热气扑面,几许氤氲掩于他那一双如画的眉眼中。
他慢悠悠地喝下了一口茶,茶香入喉,氤氲渐散,而他抬脸看着那木头窗棂上的雕花纹路,淡声而语:“我承先帝旨意教养天子,须臾这些年,天子及冠,这是好事。”
圆脸内侍稍稍蹙眉,才又疑声一句:“您是要归政?”
卫玠往后靠去,声音依旧平淡:“政自然要归,只是怎么归,该看我的心情。”
他这话说完,合了双眼,指尖却轻轻敲着那画着水墨山水的茶盖,出了声:“永寿宫近日很热闹?”
永寿宫——
圆脸内侍一怔,千岁爷可从来没有打听这些的习惯,这次。。。
他眼珠一转,便想起那日千岁爷的一问,莫不是为了那位?内侍抬脸看了看人,才又犹疑问道:“您是想问那位庆国公府的四小姐?”
室内无声,却是默认了。
圆脸内侍脸上挂了笑,便又说道:“那位四小姐倒是个静的,每日不是待在永寿宫,就是去贤太妃的永康宫。。。”他说到这,话些微一顿,才又说道:“不过,依奴看,咱们这位太后,倒好似有意择她为后。”
卫玠握着茶盏的手一顿,他睁开那双水波潋滟的眼睛,淡淡一笑:“看来她是清闲日子过久了,才打起这不该打的主意。”
圆脸内侍点了点头,一面是把手中的奏折往炉中放去,一面是应声而语:“可不是?谁不知道这庆国公府的二爷是您的人,也不知她是不是病糊涂了。。。”
他这话说完,便察觉到屋中空气一滞,忙抬了脸看去,却只瞧见塌上之人淡漠的侧脸。内侍心下一个咯噔,忙垂了眼,朝人重重磕了几个头:“奴多嘴。。。”
卫玠把手中的茶盏放于茶案上,眉眼平缓,声音却不容置喙:“出去,领十鞭子。”
“是。。。”
圆脸内侍也不敢求饶,生怕再惹他烦,恭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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