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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出宅记-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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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眉远缩在他怀里,眉目恬淡。
    这辈子,她可从来没有如此乖巧安静过,可他却深深怀念她从前折腾人的那股劲儿。
    到了居所,青娆已将饭菜备好。她与老七一起从昌阳护送粮草过来,三天前才得以进城,一进城她瞧见俞眉远的模样就哭得两眼肿似核桃,待要接手照顾,霍铮却没让。
    俞眉远倚在桌前的大藤椅里,不仔细看就和以前懒散缩在大椅里撒娇似的,没有坐相。
    “我来吧。”从青娆手里接走瓷碗,他坐到俞眉远对面,亲自喂她。
    碗里是熬得稀烂的粥,一勺喂进去,有小半勺都沿着她唇瓣流下,他便拿起湿帕拭去。半晌才喂好一碗粥,他又起身倒了清水,拿干净的帕子醮水替她擦脸。
    帕子温柔抚过她的眉眼,他一边擦一边说:“阿远,魏眠曦的尸首已经安排人装殓了,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他留一具全尸。”
    俞眉远没反应,仍只闭着眼。
    “商队进城了,有时令的香瓜,又脆又甜,京城里吃不到这么新鲜的瓜,不想尝尝吗?”他想了想,又继续道,“还有酒,这里盛产葡萄,故酿制的葡萄酒天下闻名,可惜我们没把皇兄送的夜光杯带出,‘葡萄美酒夜光杯’,可是绝配。回京的时候我们带些回去?”
    他温柔说着,像在与她叙家常。
    没人回应他,屋里只有他的声音。
    ……
    俞眉远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只是在战场上漫无目的地寻找着。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
    战场的尘烟已散,尸骨被收走,血迹和散落的盔甲刀剑已被新沙覆盖,很快便再也看不出曾经战过的痕迹,只有破损的城墙依稀留着斑驳的记忆。
    日月交替,昼夜更迭,时间却仿佛静止。
    午夜子时将至,这一天又该彻底结束。
    “你在这里找什么?”忽然有个声音于她身后响起。
    俞眉远猛地停步,迟缓转身。
    她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鲜血淋漓的人,然而身后的人干干净净。
    他穿着赤铠,长发高束,像多年前她躲在闺阁里偷偷画过的一幅画。
    “你在找我?”魏眠曦离她三步之遥,静道。
    “那天,你有话想和我说?”她问他。他死的时候,似乎有话想说,可惜来不及说出便已结束。
    “不记得了。”他摇摇头。很快的,他大概连她是谁都会忘记。
    她便不开口。
    魏眠曦又笑起:“战场之上不容许心慈手软,我对你心软,有这样的下场没什么可怨的,你不必耿耿于怀。成王败寇,非生即死,从我决定走上这条路的那日起,就已经做了准备。无谓对错,无谓生死。”
    一将功成万骨枯,赢了,便是青史留名,帝王将相;败了,就是遗臭万年,尸骨无还。
    任何事都有代价,大小之别罢了。
    所有的选择,他从无后悔,除了一个她。
    “你看得倒透。”俞眉远道,目光与他眼眸相交。
    她心知,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有件事我骗了你。上辈子我不是战死沙场,在你走后第十年,我被人毒杀在酒宴上,所以这辈子能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求仁得仁。”魏眠曦看看天空,星斗移转,时间快到尽头,又道,“难得你愿意与我说话,我再和你说件事吧。上一世你毒发亡故之后,我曾远征南疆,遇见南疆苍羌国师。苍羌巫蛊盛行,传闻有起死回生之术,国师尤为强大。我曾与苍羌国师聊起,要如何才能令你我重逢,他说世上并无药可肉白骨,我想见你,唯有逆转命盘,异魂而归。他教我逆天之术,要我焚拜秘佛,每日以血浇之,将你我魂魄相联,同生而回,他日也只能同亡而散。所以你会出现在这里,必要和我一起离去。”
    “你说什么?”俞眉远闻言一惊,神色顿凝。
    魏眠曦看了看她,忽纵声长笑:“鬼神之说,不足为信。你居然当真?我骗你的!”
    “很好笑吗?”俞眉远闻言心一松,讥诮道,“骗来骗去,你不累么?”
    “累。”他说了实话,“阿远,我想起来我要和你说什么了。”
    “你想说什么?”她问他。
    “那天你飞身弓弩阵前,是料到我必定会来救你,对吗?”
    俞眉远沉默了。这个办法赢得委实不光彩,她尝过被人利用感情之苦,也深憎利用感情之事,可最后,她却不得不用这个办法杀了他。
    “对。”她承认了。
    “那么……你终于相信,我是爱你的?”他收了笑,凝重问道。
    她思忖片刻,认真回答:“是,我相信。”
    最后的最后,她终于信了他一次。
    “多谢你的答案。”他点点头,伸手指向桑陵,“你该回去了,我也要走了。”
    子时已至,他要离开。
    “多谢你来送我这一程,走吧,别回头。”魏眠曦先行转身。
    俞眉远望向桑陵,桑陵城中灯火已黯,只剩城头不灭的火光,有个人还在那里等她,她是要回去了。
    转身,她与他背道而行,永无交集。
    行出几步,魏眠曦回头。
    此生已无路可进轮回。
    戴在左手的佛珠忽一颗一颗断落,化成金色佛头,转眼散成碎光,像泪水一般。每减少一颗佛珠,他的身体就淡上半分,直至最后一颗佛珠消失。
    烟消云散。
    ……
    第八日,天晴无风。
    桑陵城的事已基本了结,前来协助的各路豪杰相继离开,然赤潼关的大战才刚开始,大安朝的皇位之争正式拉开,霍铮的事未了。大军收拾行囊,整装待发,出发时间定在了第二日晨。
    留在桑陵城的最后一日,霍铮偷了闲,将杂事交给了其他人处理,他自去照顾俞眉远。
    “殿下,水放好了,我来帮……”
    青娆话没说完就被霍铮打断。
    “不必,我来就可以,你出去吧。”他将青娆赶出屋子。
    这是间净房,房门前搁着屏风,屋中央放着大木桶,桶里放了水,水气氤氲而上,染得满屋雾气。俞眉远躺在长藤椅上,仍在睡着,霍铮上前,抽去她发间簪子,散下她的长发,又缓缓褪去她身上衣裳,这才弯腰将她抱起。
    马上又要踏上征程,他想帮她沐浴。
    “哗啦”一声水响过,俞眉远被他轻轻放进桶里。桶里早放了小杌子,她软软倚着桶壁坐好,双臂被横展在木桶双沿。霍铮托着她的头搁到桶沿上,将她长发拔到桶外后又往她脑后塞了软枕,叫她脖子爷得舒坦些。
    “哪家姑娘像你一样,没事就把自己折腾得一身伤?”他目光从她手臂上的累累伤痕扫过,一声轻叹。
    原本玉白的手臂上除了两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外,还有许多细小的擦伤,都是那日被人在沙地里拖行时留下的伤,这样的伤,她身上还有许多处,虽说伤都已结痂脱落,可在他看来,却仍是扎眼扎心的疼。
    水温适中,染得她一身肌肤微红,脸颊也跟着浮起红晕。
    霍铮搬了张小杌子坐在桶后,从脚边的小水桶里拿瓜瓢舀了水顺着她的额顶往后倒下,水缓缓流过她的发,滴落地上。
    她的长发被水浸湿后又卷翘了几分,抓在他手里像不安分的水藻,他拔散她的发,在大漠呆了这么久,她发里夹了不少沙砾,他便细细的冲着,再用香胰抹了她全发,拿手指给她缓缓捏着头,搓着发。
    “阿远,青娆那丫头说了,你一天不醒,她就一天不嫁人。我瞧着老七都快愁哭了,为了老七的终生幸福着想,你快些醒醒吧,咱们一起把他们的事给办了,也免得老七每天都愁眉苦脸地站在我面前……”
    霍铮每天都和她闲话家常,没有人回答他,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话说上一辈子都不完,他不会说腻,她一定也不会听腻。
    揉净她的发,他又舀了水往下冲。
    “你说,要给青娆准备哪些嫁妆?女人的东西,我不懂,有点伤脑筋,万一委屈了青娆,你岂不是要心疼了。”
    水声和着他的声音,掩过了桶里的水音。
    替她沐好发,他拿来大巾子裹起她的湿发,人才走到她正对面。
    他俯下身,探手水中,握上她的脚踝,想要抬高来替她捏捏小腿肚子。
    “谁要嫁人……”梦呓般的声音传来。
    霍铮手一滑,她的腿落下,溅起的水花浇了他一脸。
    俞眉远缓缓睁眼,只看到满室氤氲的水雾中被水浇湿的他,浑噩的意识逐渐回归,她手一动,落进水里。
    水?!
    她低头,看到自己浸在水中,在他的目光下毫无遮掩。
    “……”沉默片刻,她跳起,“霍铮,你在干什么?”
    霍铮还没开口解释,跳起来的俞眉远又直直倒下,重重摔进他怀里,将他的衣裳彻底湿透。
    她八天来都只吃流食,身上毫无力气,猛地一跳,自然后继无力地软倒。
    两人抱在了一起。
    裹发的长巾落地,黑卷的湿发披爻满背,将她一身玲珑遮去,只留身前曼妙,压在霍铮胸口……
    
    第194章 一世新娘
    
    俞眉远脑袋一片懵。
    她费了一点劲才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粘在霍铮身上。
    “不许看。”她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以防止自己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被烧透。
    虽是夫妻,但光天化日“坦诚以待”也显得过了,况她才睁眼就看到自己被浸在水里,这惊吓委实不小,心里正疑惑想问,她就觉得腰上一紧。抱着她的手臂忽然收紧,将她更用力地抱在胸前。
    他的拥抱一向温柔,这还是俞眉远头一次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远……”他一开口,声音都是颤的。
    俞眉远只好踮起脚,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有些不解:“霍铮,你怎么了?”
    他不止声音颤抖,整个人也在颤抖。
    “你醒了?终于醒了!”
    俞眉远纳闷,她睡了很久吗?
    他还在说着。
    “对不起,我不该总是扔下你一个人。阿远,你应该生我的气,应该怨我恨我,但是请别离开……”霍铮情难自己,自责满怀。
    每每想着这些年与她之间的艰辛,想着她一个人在刀光剑影之间苦苦挣扎,一个人冲到箭雨前冒死对付魏眠曦,他就蚀骨的疼。杨如心说她身体无恙,毫无理由的昏睡,他们找不出任何办法叫醒她。他想了很多的原因,甚至于他怀疑她是不是怨他恨他,她明明可以过得更逍遥自在,却因他陷入种种困境。
    他憎恨自己无能为力。
    若她不醒,若她不归,霍铮不知自己余生要如何度过。
    “不离不离,永远陪着你。”俞眉远俯到他耳边,唇擦过他的耳廓。
    他埋头在她发间,肩头耸动,像孩子般无助与害怕。这样失态的霍铮,她也是第一次见。
    “阿远。”他终于抬起头,俯眼望她。
    清墨似的眼眶里蒙着层水雾。
    俞眉远想了想,捧住他的脸,将唇献上。
    这男人,需要哄哄了。
    霍铮眼眶倏地一张,嘴已被她的糯唇粘上,她生涩地磨蹭着他的唇瓣,有些羞怯的大胆,他将手穿入她的藻发间,按住她后脑,反客为主。舌尖挑开她的唇温柔探入,他从她的唇瓣吮到她的舌,温柔渐渐被迷乱霸道取代,他情不自禁越吻越深。
    空气变得稀薄,桶里的水仍热着,叫她身上出了些汗,身体越发虚弱绵软,像被他擎在掌中的一抷沙,一捧水,贴在她腰上的手上下抚移着,撑着她几乎要融化的身子。她胸口剧烈起伏,一呼一吸间不断贴上他的胸膛。
    他只着单衣,被水浸湿后宛如无物,便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与饱满,各种绮念疯狂涌入脑袋,充斥满身体。
    吻的力道就又加强了。
    俞眉远晕晕的,“唔”了两声才将脸颊转开,让他放过了自己的唇,可他仍从她的脸颊吻到她耳畔,一口含住她的耳珠,小口小口的吸吮着,间或用牙轻轻一咬,又麻又痒的滋味便立刻传遍她全身。
    “霍铮……别……”她有些吃不消。
    霍铮慢慢收了动作,长长地吸了口气后方缓缓吐出。
    “阿远,对不起。”他勉强将手一松。
    俞眉远却拽着他的衣襟不允许他后退。
    “衣裳!我要穿衣裳。”她咬牙切齿开口。他要是一离开,她便又要曝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霍铮下意识低头望去,俞眉远只好又贴近他,两人贴得严丝合逢,他才看不到一点旖旎。她以为这样能解了自己的尴尬,消了他的念头,却不知道那覆在身上的柔软更加要命。
    他竟要运功调整自己的内息,才打消了种种念头,伸手从桁架上取来浴衣展披到她身上。她拢紧襟口,他半蹲着替她系紧了衣上系带,拦腰抱起她,将她从水桶里捞了出来。
    她身上已经一点力气不剩,满脑袋只剩下一件事。
    “霍铮,我饿。”
    ……
    寝室里多了张宽大的藤椅,能让俞眉远整个人缩在里头,此刻她便坐在这藤椅上面对桌前的简单的饭食。
    稀烂的肉糜粥,两小碟酱瓜。
    拒绝了青娆喂饭的打算,她自己埋头喝得香甜,不知不觉便是两碗粥下肚。
    “王妃……”青娆看着她递过来的空碗,为难地看了眼霍铮。
    “你是我的身边人,老看他眼色行事是怎样?”俞眉远不乐意了。
    话音才落,后头忽然伸来只手,将她手里的空碗拿去。
    “饿了八天,不宜一下子进食过多,粥给你煨着,一会再吃。”霍铮把空碗递给青娆,仍旧拿了手里的棉巾子给她绞干头发。
    俞眉远眼巴巴看着青娆把桌上的饭食收走,闷道:“我昏迷了八天?”
    “嗯,今天第八天。”他回答她。
    她往后一仰,靠进藤椅里,懒洋洋坐着。
    今天是第八日,那昨晚便是魏眠曦死后的第七日,坊间常言,人死之后七日回魂,她昨天见到的是魏眠曦的魂魄?可鬼神之说,多为无稽之谈,她分不清自己与魏眠曦的最后一面,是一场梦,还是真实。
    若是梦,那又太过真实。
    若是真实,却又显得荒谬。
    “发什么呆?”耳边传来霍铮声音。
    “没什么。”她回神。
    人死不复,终究她欠了魏眠曦一回,可今生已成定局,多想无益。
    “才刚听青娆说,我们明天就要启程去赤潼关?”
    “我正打算与你商量这事,我想叫大军先行,我与你再在桑陵城呆几天。”霍铮拔拔她的发,长发已干了七分,他放下棉布巾子,将她的发一绺绺地卷上自己的手指。
    “别扯我发。”她抗议一声,又道,“我们为何要推迟出发?”
    霍铮倒了杯温热的水递进她手中,道:“这一路赶去赤潼关,可没多少休憩时间,我仔细想了想,你身体这么虚弱,还是别随大军出发。”
    “那你先与大军出发赤潼关,我随后赶上你们。”俞眉远不假思索开口。
    “不好!”他回答得更加干脆利落,“阿远,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不管是天下江山,还是江湖恩义。”
    前几次的分离叫他打心眼里害怕出来,如今不管谁来和他说道,他都不会同意和她分开。
    俞眉远脸一红,道:“那我们就随军出发吧。”
    “不成,你的身体无法骑马。”霍铮摇头。
    “我没打算骑马。”她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哪有体力骑马,“不是有你在?”
    有他?
    霍铮突然会意。
    “你的意思是,要与我共骑一匹马?”他凑近她,笑出两个酒窝来。
    “明知故问,你很烦。”她把脸扭开,双腿一曲,缩进藤椅,“这不行那不行的,日后是要将我拴你腰带上吗?”
    “倒是好主意。”他大掌压上她的脑袋,拔拔她的发,忽然起身一把将她抱起,唇在她脖子上呵了呵痒,“这么快嫌我烦?今后怎么办?”
    她“咯咯”直笑,不住扭头逃开,嘴里只道:“你不让我安生呆着,又要干嘛?”
    “明日就要走了,带你看看你豁出性命守下的这座城。”
    他一边说着,一边纵身跃出了屋子。
    ……
    桑陵城最高的一处建筑,是从飞鹰崖前悬建出的三层阁楼。飞鹰崖乃因崖顶有座酷似飞鹰展翅的巨大石岩而得名,这三层阁楼的最高一层恰建在鹰嘴之下,远远望去阁楼就像被老鹰叨起的食物,故这三层阁楼名曰鹰食楼。
    霍铮将俞眉远带到了第三层阁楼上。
    阁楼有向外延申的眺望台,站在其上便可俯瞰整座桑陵城与城外连绵金沙。
    站在城中时并无多少感觉,如今俯瞰而去,俞眉远方觉大漠的恢弘。
    沙峦起伏如涛,鳞光铺地,万里长空湛蓝无云,只一轮烈日璀璨生辉。古老城池沧桑静谧,街巷间的行人微渺如蚁,在阳光之下奔劳生存,各自悲喜。
    这般景象,上一世深居闺阁与后宅的她无法想像。
    人一旦走出某种桎梏,便不愿再停留。
    岁月琐碎,如指尖流沙,抓不住也留不下,不如乘风入海,聚沙为峦。
    悬楼之上风大,扬起衣袂如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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