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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出宅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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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头。
    他便伸手解开她头上的绷带。绷带一圈圈落下,她左额上的伤口缓缓露出。伤口结了痂,显得狰狞,细长得像只小蜈蚣。她躺了几天不见阳光,肤色苍白许多,没有血色,不像从前那么精神,看得他心里阵阵发疼。
    “阿远,这伤口该留伤疤了。”他以指尖转抚过伤口旁边完好的肌肤,情不自禁道。
    俞眉远觉得伤口周围被他碰得有些刺痒,就别开头,眼角余光正对上他怔忡的眼。
    “留疤就留疤。”她被他的目光望得难受,催道,“好了吗?”
    “也是,无所谓,你怎样都美。”魏眠曦说话间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
    “这是……”俞眉远觉得瓶子熟悉。
    “你送我的药,我没舍得用,一直带着。”魏眠曦淡淡道,他伸指一挑她的下巴,“把头抬起来,我给你上药。”
    俞眉远抬头,魏眠曦就站了起来,将药粉均匀地往她伤口洒去。
    一人俯望,一人仰视,脸便对在一块。俞眉远瞧见魏眠曦认真的容颜,离得很近,近到他的呼吸落在她脸颊上,像阵风。她避开他的眼,却看到他下巴上生出铁青胡茬,将他一向素净清俊的脸染出几抹落拓。心里叹口气,俞眉远觉得怎么看怎么不自在,索性闭上眼眸。
    魏眠曦洒完药粉,正想收了瓷瓶,目光一落,动作忽然顿住。
    她仰起脸,闭着眼,睫毛轻颤,鼻翼微微翕动,唇半启。樱花色的唇瓣带着些琥珀的色泽,晶莹透亮,竟让他想起昔日她的吻来。含羞带涩的吻,和她的大胆极不相衬。她穿着大红婚服,坐在红烛摇曳的光芒中,美艳无双。他靠近时,她就这样微仰了脸,闭上眼眸,满脸绯色,等他亲近。他神使鬼差般吻了她,尝到意料之外的甜,欲罢不能。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他被她蛊惑。
    她从不知道,在他们两人的交锋之中,他早就溃不成军。他想接近她又害怕接近她,而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叫他害怕。害怕到每一次清醒,他就变本加厉地冷漠无情,总觉得这样,他才能找回曾经的自己。
    没有弱点。
    如今再看,她真的很美,狠狠扎在他心头的美。他想起她唇间芳华,腰侧细软,抱在怀里时的温暖滑腻……
    “还没好吗?”俞眉远仰得脖子都酸了,忍不住开口。
    “好了。”微哑却慌乱的声音响过,她睁眼时,魏眠曦已经低头整好绷带,又往她额头一圈圈绕去。
    “行了,包扎好了。把手伸出来。”扎好绷带,他又道。
    “啊?”俞眉远不解。
    “你该不会以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只磕到头吧?”魏眠曦无奈拉过她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接,露出一截同样被绷带缠裹的小臂。
    “……”俞眉远默。她还真没发现。
    他又解起绷带。
    “那你呢?你没受伤吗?”她见他似乎没事,便奇道。
    “我?我命比你硬。”
    “比我硬?那你上辈子是怎么死回来的?”她问他。
    魏眠曦动作一僵,想起酒宴上的厮杀,唇边缓缓扯开笑容,淡道:“战死沙场。”
    四个字,杀气四溢。
    俞眉远只是随口问问,她已将目光落到自己手上。左手小臂上一大片的擦伤,很是恐怖,她瞧着瞧着,忽然发现不对。
    “我的手绳呢?”
    右手抚上左手腕,她惊得站起,甩开他的手。
    戴在手腕上的手绳不见了,那上面是霍铮的龙影玉。
    魏眠曦目光微冷,瞧着她满脸急色地在自己身上寻着,良久方道:“要包扎伤口,我摘下来放在你的荷包里,搁在你床头。”
    俞眉远闻言转身进屋,只留魏眠曦提着一长段绷带独自站在屋外。
    稍顷,他也进屋,一眼看到坐在床沿的俞眉远。她垂着头,轻轻抚着手里玉扣,笑唇微扬,不知在想什么。
    那神情,让他针扎似的疼。
    霍铮?
    又是霍铮!
    ……
    “霍铮,住手!”杨如心厉喝一声,冲到霍铮身前,不顾一切拦下他手中长剑。
    剑上血色如注,从剑刃上一滴滴落到地上。
    “你不能再杀了!不能!”杨如心死死抱了他的手,双眼通红地阻止他。
    在他们面前有三个身负重伤之人,正相互搀扶着颤抖地看着他,四周的地面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地上成片的鲜血将此地染得如同阿鼻地狱。
    十五天,整个潜龙寨的人,几乎全死在了他手上。
    不管这潜龙寨中的人是否死有余辜,也不管这里是否已被月尊教占据,或者他们真是害死俞眉远的凶手,他都不能再这么下杀手了。
    他这辈子最不爱杀人,如非必要,从不妄开杀戒。
    然而这一次……他双手染尽鲜血,不复最初。
    “让开!”霍铮双眸赤红,声音冰冷如刀刃,他身上素衣被血染得斑驳,苍白的脸庞浮起病态神色,像地狱来的修罗。
    毫无生气。
    “霍铮,你醒醒!四娘不见得一定死了,若她回来看到你这副模样,该如何伤心?你舍得让她伤心?”
    听到俞眉远的名字,他的剑一震。
    “徐苏琰马上就到了,等他到了我们就能修好那破损的机关,到悬崖下去找她!霍铮,跟我回去,回去等徐苏琰!”杨如心几乎在用哀求的口吻对霍铮说着。
    “真的吗?”霍铮沙哑开口,“她不会死……上次她骗我来着,这次肯定也是假的……如心,你告诉我,对不对?”
    转过头,赤红噬血的眼眸中,终是滑下泪水。
    
    第145章 归隐
    
    天已又冷了一茬,山菊盛放,福家村四野皆是黄白二色的野菊花。
    转眼又是八日,俞眉远在福家村呆满了十五日。
    头上的伤渐愈,除了偶尔还有些头疼外,她已无基本无恙。从五天前开始,她就频繁地往外面跑,把村子各处看个遍,想找出去的途径,可全都无功而返。福三婶说的进出机关她也已去看过,那是架设在悬壁上的木制吊降机关,主要部分已被损毁,从下往上看去,她只能看到悬壁上被风雨侵蚀得残破的木轨,延申至悬崖上方云雾之中。
    白雪岭的悬崖高且险,悬壁岩石光滑如刃,难以攀爬,她无法从悬崖回去,俞眉远就又将主意打到了福家村另一头的山林上。
    然而这山林藏在白雪岭的崇山峻岭之间,没有人踏出过,谁都不知道这山有多深多长,也无路可寻。深山老林,若贸然进了,反而容易在林间迷失。
    俞眉远无计可施,沉默地回到村里。
    在福家村呆了十多日,她又是个陌生脸孔,村里人早就都认识她了,一路上都是人对她指指点点。
    她不加理会,心不在焉地往回走着。
    “丫头。”福三婶见她路过,便推开自家的篱笆门,唤了她一声。
    俞眉远停步,冲三婶笑笑。
    “你这丫头怎么成天失魂落魄的。”福三婶抱着个包袱走到她面前,叹口气道,“还没死心哪?”
    死心?
    她不能死心。
    “三婶,我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我不能留在这里。”俞眉远看了一眼归来的路,回道。
    “罢了,我也劝不动你。只是你每天这么跑来跑去,也不知道顾顾自家男人吗?”福三婶见她死心眼,就不再劝了,语气一转,半责道,“你这丫头,都不心疼心疼魏小子?”
    “他怎么了?”俞眉远问道。
    关于魏眠曦和她的关系,她已经解释过几次,奈何无人信他们。小村人口简单,两人共处一室就算是夫妻,就算他们真不是,如今在村民眼中,也已成了夫妻。
    “你……”见她一然懵然,福三婶心里便替魏眠曦不值,“这些日子你家的事都是魏小子在操持着,你也不知帮衬帮衬?他每日在外头打猎替你置换东西,回来又要生火造饭照顾你,你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
    “……”俞眉远满脑袋都是寻找出路的事,哪有心思管魏眠曦。
    今日福三婶这么一提,她才忽然发现,从到这福家村开始,还真都是魏眠曦在照顾她。她所有的食物与屋里一应物品,都是他白天与人进山打猎后换来的。她无心饮食,魏眠曦厨艺又差,他就用更多的猎物去换人家烧好的饭食。山里水果精贵,一点点树莓就要用整只山鸡去换,这些在村民们看来,都是奢侈无比的事,他从没犹豫过。
    她屋里的被褥不知何时已经换成簇新的,也添了两张凳与小八仙桌,小窗上也扯了粗布为帘……
    屋子在变,她竟一点没发觉。
    “拿着。”福三婶见她哑口无言,又有些心疼,就将手里包袱往她怀里一塞,“我家老头子年轻时的衣裳,还有些碎布头和针线,你拿回去改改给魏小子穿,他那身衣裳都快穿烂了。还有,我听说昨天出去打猎时他被山狼挠了一爪子,你不知道吧?”
    俞眉远真的不知道。
    她每天和魏眠曦说不上十句话,都是各做各的事。他不会告诉她这些,她也从来不问。虽在同个屋檐下,可两人顶多也就是搭伙过日子的人,和上辈子一样。
    唯一的不同就在于,他终于开始学着如何好好待她。
    ……
    今天打猎的收获并不多,魏眠曦有些烦躁。进山大半日,他就捕到两只山鸡,还不够换顿正常的饭食。他想多寻一会猎物,可山里的天暗得早,没多久就要全黑,他只能回来。
    沉默地走到家门口前的小路上,他远远地就见着俞眉远坐在屋外的石墩上。
    他有些奇怪,便快步走回。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她正低着头在缝着一件粗布衣裳。衣裳铺在她膝头,她拈着针缓缓穿行于衣裳之间,动作很慢,落针也有些犹豫,但姿势很温柔。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在她低垂的眉目间染上几分恬静。他心那个毛毛躁躁的小女孩似乎一夜之间长大,嫁作君妇,为他守了十二年光荫,等他踏进她的世界,看一眼属于她的宁静和温暖,还有爱情。
    后来,他看到了,并且入了心,她却走了,只剩寂寥空庭,无人再笑。
    所有来不及的感动,这辈子成倍的涌来,堆叠如山。
    俞眉远拉起一针,直起微酸的背。很久没有穿针引线,她的女红早就生疏,拿针到底不如拿鞭子痛快,她在心里自嘲一句,抬了头。
    “你回来了?站在外面干嘛?”一抬头,她就看到魏眠曦。
    魏眠曦闻言踏进院子,将猎物扔到角落,蹲到蓄水的桶边,舀水洗手。
    “今天猎物少,恐怕换不到什么好东西。”他边洗手边说。
    “无妨。”她淡道,人已起身走到他旁边。
    他洗好手站起时,就见她抖开件男人的粗布衣裳展在他身侧。
    “三婶给的旧衣裳,我已经改大了,你试试合不合身。你身上这衣裳也该换下来了,都发臭了。”俞眉远面无表情说道。
    魏眠曦一怔,抬起手臂就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俞眉远不知怎地想笑,唇上扬了些,冰冷稍融。
    “试试吧。”她又催了一声。
    魏眠曦看出她的笑,有些尴尬,默不作声套上衣裳。衣裳半旧,很柔软,还有些木柜子的味道。
    “你小心点,针还在腰上别着,我没收线呢。”俞眉远见他动作大,忍不住斥了声。
    “哦,好。”魏眠曦道。
    拢好衣襟,捏紧腰,俞眉远看了看,道:“正合身,不用再改了。你脱下来我把线收了你就换上吧。”
    魏眠曦小心翼翼脱下衣衫,生怕把衣衫扯坏。
    俞眉远又笑了:“魏眠曦,不过是根针,你用得着怕成这样吗?”
    他没反驳,只贪婪地看着她的笑。他怕的,是扯坏她亲手递来的衣裳,他小心翼翼的对待的,也只是她难得的片刻温柔。
    她接回衣裳,又坐回石墩上收线,魏眠曦就进屋,预备烧水。
    才踏进屋,他就愣住。小屋已被收拾过,桌上摆了小陶罐,里面供了一大簇白山菊,角落里的干草上铺了块粗布,放了枕头和薄被。
    灶台是热的,他掀盖一看,锅里已温了两碗菜,炖得嫩嫩的鸡蛋与鲜香的豆腐鱼汤,水里还有煮熟的玉米与红薯等物。灶台旁的陶壶也是热的,他取杯倒水,一股菊花淡香随水飘出,他有些诧异地打开陶壶,见到水里漂浮的山菊。
    轻轻饮了口水,那股香味从他舌尖暖到心里。
    他一直知道,若她有心,就能将日子过得很好。
    可她如今无心待他。
    “前几天谢谢你帮我。”俞眉远已从门外进来,将衣裳递给他,一边道,“我向三婶要了菜籽,你明天有空就帮我把后面的地整整,我把菜种了,你就不用老去找村民换。我想过了,既然都困在这里,这些事也不能叫你一个人扛着。日子还得过,出路也要找,悬崖是上不去了,我们只能往山里寻路。山太深,不知要多久才能探完路,我们要囤点干粮,以备进山所需。马上入冬了,我们等明年开春再进山会好些,你说呢”
    “好。”他饮尽杯中水。
    其实,留在这里也不错,起码……她只陪着他。
    年年岁岁,她终会忘记那个男人。
    ……
    俞眉远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心里拿定主意,她就不再彷徨。
    屋后的地被魏眠曦整平,她洒下的菜籽已经发出小芽,俞眉远又在旁边拓了块地栽了些萝卜。食物虽不见多,但温饱已不用愁。魏眠曦打回的猎物,都被她风干收起,山里冬天要下雪,食物短缺,她不得不早做打算。
    摆脱最初茫然后,她收起身上的冷冽,逢人就笑,转眼就和村民熟稔起来,学着熟悉村里的生活,福三婶见她乖巧许多,也不再唠叨,带着她在村里识人。
    日子一旦忙碌起来,她便很少有空闲去想外面的事。
    思念被压下,只在她偷空时成倍袭来。
    秋日渐凉,山里更冷,她习惯在午后坐在屋外晒一会阳光,摩娑着龙影玉,想自己何时能回到外面,想霍铮如今怎样了。
    她以为时日渐远,自己会记不清霍铮模样,可霍铮的容颜在她脑中却越来越清晰。她想得最多的,就是他的笑。
    每次想起他的笑,她都会跟着笑起。
    回忆并不悲苦,思念却蚀骨。
    魏眠曦已经站在路口看了她很久,久到他有些麻木。
    过了一会,他见俞眉远收了龙影玉,打算进屋,才又朝前迈步。
    “阿远,快来。”
    俞眉远转身之际,见魏眠曦手里捧着东西飞快掠来。
    “看。”他把手伸到她面前。
    他掌中窝了只毛绒绒的小鸡仔,像团毛球。
    “哪来的?”俞眉远伸手轻戳小鸡的毛,绒毛拂过指尖,有些痒。
    “三婶家的母鸡孵了小鸡,说是送我们几只。我把篱笆围上,在院子里搭个鸡舍,我们也养些鸡鸭吧。”魏眠曦温柔道。
    “好啊。”俞眉远点头,一抬眼,就见他眼眸敞亮。
    看得出来,他很高兴,脸上是难得的兴高采烈,竟比打了场胜战还高兴。
    她觉得他陌生。
    “魏眠曦,你不挂念你的军队和你的母亲妹妹吗?”俞眉远忽然问道。
    魏眠曦却是一愣。
    他已经很久没想起外面的人与事了,盘旋于胸的算计阴谋,难以甘心的生死,还有筹谋半世的争斗……
    似乎就这样和她归隐田园,终老山林,是个很好的选择。
    他有些累了。
    没有得到他的答案,俞眉远不以为意,她的问题只是随心所致。
    从他手中捧回小鸡仔,她又问道:“对了,你这两天是不是身体不适”
    “怎么这么问?”魏眠曦跟在她身后往里走去,不解道。
    “我听你这两天呼吸不大顺,脸色也差了很多,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沉吟一番,问道。
    魏眠曦脚步顿收。
    “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俞眉远朝前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便狐疑地转身。
    他的神色冷凝如冰。
    “阿远,如果有一天我发了疯,你就把我杀了,不用留情。”
    “……”俞眉远讶然。
    ……
    俞眉远发现魏眠曦身上的不对劲越来越明显。
    他几乎彻夜难眠,因为怕吵到她,他夜里索性不回屋里,整夜都呆在屋外。
    前天夜里下了场大雨,到天明方休。俞眉远起床出门时,就见他整个人抱着身子蜷在石墩前,淋得湿透,她吓了一跳,上前察看时,他身体分明还在颤抖,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站起,一语不发地离开。
    从那天起,他的话就少了。
    前些天他还很喜欢和她说话,这两天却沉默得离奇,俞眉远往往要叫上他三四遍他才会回应一句。倒不是他不理人,俞眉远发现,是他的反应变迟缓了。
    犀利的眼眸不再,他眸色变得混浊,脸色一天差过一天,因为无法入睡,他的眼窝深陷,看人时总要盯着对方许久,目光也显得糁人。
    俞眉远不知他怎么回事,问了他也只字不露,只说无事。
    “魏眠曦,你到底怎么了?”想起他前几天说的“发疯”,她心头隐约不安,趁他蹲在房前筑篱笆时堵在他身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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