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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帝女:重生之凤霸天下-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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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四章 真凶

    景奎料定如今以他的身份,即便这三人一同,也不敢真正搜府,只能走走过场,事实倒也真如景奎所料,搜府的士兵只在各处院子中看了看,连屋都不曾进过。

    景奎暗自松了口气,想着只怕没什么事情了,新收入府中的娇美小妾还在床上等着,便吩咐着立在一旁,身子有些僵硬的景文澜道,“你在这儿瞧着吧,若是没有什么事,等他们搜完了便早些……”

    话音还未落,便听见远远地传来一声大喊,“大人,这儿有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景文澜住的院子。

    景奎愣了愣,转过头望向自己的儿子,却见他面色有些苍白,额上竟隐隐有细密的汗珠出现。心中一惊,急匆匆地朝着景文澜的院子走去。

    夜风中隐隐有些异味飘来,景奎面色有些难看,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走到院子门口便瞧见有士兵正拿着一把斧头的背部往墙敲去。景奎皱了皱眉,这墙他倒是记得,前些日子景文澜说这墙面上的颜色有些褪色,掉了几块,想重新刷一刷。他应允了,后来便不知晓了。

    “这墙怎么了?”景奎平静了一下心情,走了过去,沉声问道。

    是皇城府伊转过身朝着他行了个礼才轻声道,“这墙中有些臭味,而且颜色与其他地方也不一样。”

    “那又如何,刺客总不至于躲在墙里吧!本官可不曾允许……”话还没有说完,那墙便猛地掉了好几块泥灰下来,那腐臭味道便突然浓烈了起来,众人往那墙望去,便瞧见墙中被挖空了一大块,里面站着一个女子,面色发青,颈部已经长了些尸斑,兴许是因为被密封隔绝了空气的缘故,腐烂得倒不是十分严重,只隐隐有臭味散发出来。

    御前统领眉头一蹙,转过眼来望向景奎,“这不是宫中的梦婕妤吗?前段时间自缢死了,后来尸体便突然不见了,已经查了好些日子了,却不想,尸体竟然藏在了这里。”

    景奎面色煞白,转过眼,却不见景文澜,跺了跺脚,才道,“此事本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怕是有人蓄意陷害,本官也不知这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御前统领却似乎并未听他说话,只淡淡地道,“景丞相想怎么解释,待会儿入宫与皇上说去吧,方才末将听闻,这院子是景公子的?也烦请景公子一同入宫一趟吧。”说完又转过头与皇城府伊和皇城护卫军统领道,“这府中的人都好生瞧着,如今真相未明,莫要让任何人出府。”

    另外两人应了声,御前统领才转过头对着景奎淡淡地道,“景丞相是自己走,还是要末将派人押着?”

    景奎见御前统领这般嚣张模样,磨了磨牙,冷哼一声道,“本官要去换上官服再进宫。”

    御前统领也没拒绝,淡淡地颔首,只是跟在景奎身后往他院子走去。景奎回屋便瞧见新入府的美娇娘还躺在床上,一脸魅惑,“大人回来了?”

    只是却猛地瞧见后面进来的冷面男子,连忙惊叫了一声,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身子,景奎哼了一声,叫人来帮他换好了官服才进了宫,景文澜亦是坐上了马车,面色苍白。

    碍于外面有人在,景奎不便发作,便只得狠狠地盯着景文澜看了许久,才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眼去。

    入了宫,景奎父子便被请入了勤政殿中,只是刚一进去,却瞧见一个穿着藕色衣裳的女子正在于宁帝对弈,郑总管立在一旁,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景奎的手在袖中悄然握成了一个拳头,目光淡淡地落在那女子身上。

    过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才见那女子轻声笑了笑,声音轻灵动听,将手中的棋子扔入了棋罐之中,“不玩了。方才裳儿入宫的时候还在想,父皇遇见了刺客,想必定然是心神不灵的,结果父皇可比裳儿冷静多了,好晚了,裳儿半夜三更的进宫来慰问父皇,父皇也不给点赏赐?”

    声音娇娇俏俏。

    宁帝闻言哈哈大笑,“你个赖皮鬼,瞧着自己要输了就耍赖,还想要跟朕讨赏?讨打还差不多,罢了罢了,前些日子进贡了一些大红袍,靖王挺爱喝的,给你拿些回王府。”

    “是裳儿陪的父皇,又不是王爷,父皇偏心眼,只赏他不赏我。”云裳叹了口气,幽幽道,似是带着无尽的委屈。

    宁帝便又笑了起来,“好好好,赏,朕赏你的东西还不够多,你都快要将皇宫搬到你王府中了,眼下也没什么好赏你的,先欠着,等你有什么想要的了再来找我讨要便是了。”

    “那敢情好。”云裳眯了眯眼,笑了一笑,转过眼便瞧见景奎站在殿中,身边站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见到云裳也是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却又飞快地收了起来。

    “景丞相怕也是知晓父皇你遇见了刺客,专程进宫来问安了。”云裳轻笑着道,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御前统领见宁帝也没有责怪之意,沉吟了片刻,便上前一步道,“皇上,末将在丞相府搜出了……梦婕妤的尸体。”

    宁帝捏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并未说话,缓缓将棋盘上的棋子分了开来,缓缓放进棋罐中。

    云裳倒像是吃了一惊的模样,“梦婕妤的尸体?梦婕妤不是在宫中自缢的吗?尸体怎么会出现在丞相府?是在何处发现的?”

    御前统领又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宁帝,才应道,“是在景公子院子的围墙之中找到的。”

    宁帝淡淡地颔首,“可叫了人去验尸了?确定了是梦婕妤的尸首?”

    御前统领便连忙道,“末将急着回宫复命,便嘱咐了府伊大人盯着仵作验尸,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有结果了。”

    宁帝点了点头,“那便等着吧。”却并未让人给景奎赐坐,景奎面色又苍白了几分,轻声道,“皇上,此事是有人在冤枉微臣啊,微臣亦是不知道梦婕妤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丞相府中的。”

    宁帝已经将棋子都收好了,淡淡地接过郑总管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手才抬起眼道,“是冤枉还是什么,自会很快有结果的。”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皇城护卫军统领便走了进来,轻声禀报道,“启禀皇上,仵作已经验明了身份,那女子确实是梦婕妤,而且,梦婕妤死的侍候有孕在身,约摸两个月左右了。”

    宁帝点了点头,转过眼望向景奎,看了景奎半晌才道,“前些日子梦婕妤死了之后,朕让人去收拾她住的宫殿,倒是搜出来一些东西,郑总管,拿过来给景丞相和景公子瞧瞧吧。”

    郑总管连忙应了,从一旁取了一个盘子,端着走到了景奎面前,景奎皱了皱眉,随意翻了翻,便瞧见盘子中有一封书信,一方锦帕,一个荷包,竟还有一件尚未做完的小娃娃的小衣服。

    景奎轻声道,“皇上为何将这些东西给微臣看呢?”

    宁帝轻笑了一声,眼中却满是冷冽之意,“那便给景公子瞧瞧吧。”

    景文澜身子有些颤抖,目光落在那托盘之上的东西上,面色发白,嘴唇在不停地发着抖。

    宁帝猛地收起了笑意,冷声道,“景公子好大的胆子啊,竟敢给朕的婕妤写信,说什么定不负相思意。这些东西绣的倒也精致,只是上面每一件,都绣着景公子你的名字,景公子恐怕是不知道的吧。”

    云裳的目光落在景文澜的香囊之上,轻声道,“瞧着景公子身上这香囊的绣功,倒也有些像是梦婕妤的手艺。”

    听云裳这般说,宁帝便给御前统领使了个眼色,御前统领便连忙冲上前,将那香囊夺了下来,呈给了宁帝,宁帝并未接,云裳便拿了过来,倒出了里面晾干的桂花,将香囊翻了过来,便瞧见那香囊里面最底下的地方,绣着琴梦两个字。

    景文澜似是没有站稳,往后退了两步,目光落在那香囊之上,竟带着几分惧怕之意。

    事已至此,景奎也渐渐地回过了味来,只怕宫中闹了刺客,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借口,今日的搜查,分明便是冲着他丞相府而来,冲着他的儿子而来。

    只是上面坐着的人,是皇帝。纵使景奎如今已经是丞相,却也不敢在此时为他的儿子辩解一句。

    “景公子,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宁帝皱着眉头望向景文澜,威严天成。

    景文澜面上冷汗潺潺留下,腿一软,便跪倒在地,“草民无话可说。”

    宁帝面上冷凝之色更盛,扬声道,“来人,将景文澜押下去,处置了吧。”

    景奎面上闪过几分痛色,他就这么一根独苗,若是就这么没了,岂不是断子绝孙了,心中思及此,便再也顾不得其他,扬声便道,“皇上此番处事不公,靖王爷杀害夜郎国太子之事亦是人证物证俱在,为何皇上却不发落靖王爷?梦婕妤此事仍旧疑点重重,皇上似乎太过草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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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五章 造假大师

    殿中静了下来,一时间没人开口,半晌,却是云裳轻笑了一声,手抓起棋罐中的棋子,手松松地捏着,棋子一颗接着一颗的落进棋罐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方才景公子已经认罪,我倒是不觉得父皇处置得有何不对。你说起靖王爷……”云裳轻轻弯了弯嘴角,“若是景丞相能够找到他,将他抓起来,我在这儿谢谢景丞相了。”

    景奎脸上的肉抖了抖,终究只能转过眼,不忍看被侍卫带走的景文澜。

    “纵子行凶,景丞相也好生在家中反省反省吧,朕免了你这几日的早朝,若是没什么事,景丞相与你的家人就不必出门了。”宁帝目光淡淡地扫过景奎,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景奎转过身,脚微微打着颤,半晌,才按捺住心中汹涌的情绪,缓缓走出了勤政殿,身后传来宁帝与云裳说话的声音。

    “这般晚了,你独自回王府朕也不放心,你那清心殿朕一直都让人日日打扫着,以前的宫人除了被你带到王府的,其他都还在呢,你晚上便在清心殿歇下吧。”宁帝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

    云裳闻言,便笑了起来,“父皇最好了,我也有些困了,便先告退啦,父皇今夜这般惊了一场,也早些睡吧。”

    宁帝摇了摇头,“马上都要到早朝的时辰了,朕先去上了朝再睡。”

    云裳应了声,便退了下去。浅音在殿外等着,见云裳出来便连忙跟了上去,“王妃,我们回府吗?”

    “不,回清心殿吧,先睡一觉再回王府,有些困了呢。”说着便带着浅音一同往清心殿走去。

    清心殿倒是果真如宁弟所言,日日都有打扫,与云裳出嫁前并无什么不同,许是勤政殿已经派了人来知会了殿中的宫人,云裳回到清心殿的时候,宫人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候着了,云裳便急忙洗漱了一番,睡了过去。

    待醒来的时候,宫人便道,锦绣宫已经派了人在殿外候着了,说是贵妃娘娘等着王妃一同用膳呢。

    幸而锦贵妃并未问什么,只与云裳用了膳便放云裳出了宫。

    马车走在路上,云裳听见外面隐隐有人在议论着什么,景文澜的名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提起。云裳想了想,像丞相府那样的地方,人多嘴杂,只怕被哪个人说漏了嘴,传得满城风雨。

    云裳听着那些议论的话算不得好听,眉头一皱,便将马车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眉头却轻蹙了起来,有些不高兴。

    浅音到有些兴奋,“瞧景文昔那德性,父母弟兄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报应来得真快,遭受这么一次打击,只怕景府很难恢复了。”

    云裳闭上眼,装作没有听见,心中想的却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无论多么位高权重,若是稍稍一步踏错,引得留言满天飞,再想要重新拾起以前的好口碑,只怕便难了。悠悠之口难防啊,云裳蹙了蹙眉。

    回到府中,管家有些焦急地等在了前厅,见云裳进门便连忙几步迎了上来,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云裳,“这是王妃的暗卫嘱咐早上出去采买的下人一定要亲手交给王妃的东西,采买的下人进不去院子,浅音姑娘和王妃都不在,就交给了老奴,嘱咐老奴一定要尽快交给王妃。”

    “哦?”云裳挑了挑眉,将信封打了开来,里面画着一个图样,云裳觉着图样有些熟悉,图样中间写着一个靖字,只是想了许久都没有想起这是什么的图样,想了想,便递给了总管道,“这可是王爷的东西?”

    总管接过来一瞧,面色便变了,“王妃,这便是王爷随身带着的玉牌。”

    王爷的玉牌,云裳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来,那夜郎国太子死的时候,据闻手中便是拽着王爷的玉牌的,所以众人才都觉着,是靖王杀了夜郎国太子。

    云裳连忙道,“可有说,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那管家摇了摇头,“那采买的下人只说这封信十分重要,需要亲手交给王妃,其他并未说。”

    云裳沉默了一下,猛地将信封撕了开来,果真瞧见信封里侧写着蚊蝇大小的字。云裳细细看了,眉头便皱了起来,“仓觉康宁手中拽着的王爷的玉牌,是假的。”

    “假的?”管家和浅音俱是有些吃惊,管家皱了皱眉头到,“不应该啊,那玉牌是皇上亲自赐给王爷的,那次仓觉康宁死了之后,据闻玉牌便被呈到了皇上面前,若是假的,皇上怎会不认得?”

    云裳冷冷一笑,“这真凶倒是花了大价钱的,这玉牌是有名的造价大师李谦仿造的,与真的并无太大区别。昨日夜里,那李谦大师死在了几十里外的小村子旁边的破庙里面。”

    “杀人灭口?”浅音皱眉。

    云裳摇了摇头,“若是杀人灭口,凶手不可能将这图纸留在李谦身上,等着我的暗卫去取。而且,那杀了李谦的人似乎是有意让我得到这图纸的,原本暗卫根本寻不到李谦身上去,是有人请了一个小乞丐将此事通知给了我手下的暗卫。”

    “会不会有诈?”浅音眉头皱的紧紧地。

    云裳摇了摇头,“我之所以知晓李谦是造假大师,是因为曾经外祖父亦是被他骗过,他作假的本事十分厉害,只是有一个习惯,便是在自己的作假的东西上留下他自己的痕迹。”云裳指了指那图纸之上,一条线条之上隐隐约约漏出来的痕迹,像是笔未沾匀墨,漏了空隙一般,只是细细一瞧,便见那似乎是个李字。

    “我刚从宫中回来,若是再进宫只怕会引人怀疑,我明日再进宫一趟,去找父皇取了那玉牌来瞧瞧是否真是李谦所造。”云裳淡淡地将图纸收了起来。

    除了玉牌,还让众人觉着是靖王杀了仓觉康宁的证据,便是声音。当时在玉满楼中吃饭的人都听到了仓觉康宁与靖王有过争吵,玉牌是造假的,声音定然亦是假的。

    “除了本人,谁能够将王爷的声音学得那般像呢?”云裳皱眉,轻声喃喃道。

    身后的浅音想了想,才道,“奴婢小时候,村里来过一个口技艺人,他能够模仿各种各样动物的声音,模仿得十分相像呢。”

    口技艺人?云裳心中猛地一愣,转过身对着浅音道,“吩咐下去,盯住皇城中所有口技艺人。再查一查李谦最近的行踪,见过什么人,都查清楚。”

    浅音连忙应了声,云裳沉默了片刻,却有些奇怪,仓觉康宁是在玉满楼中的啊,许多人都瞧见了他下楼,若说是口技艺人骗到了楼下的百姓,那仓觉康宁与靖王争执了那般久,不可能只是被一个口技艺人欺骗吧。

    心中浮起淡淡地疑惑,云裳蹙眉,却没有其他的法子,如今仓觉康宁已经死了,她总不至于让仓觉康宁开口告诉自己,他究竟有没有亲眼见到靖王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快要将云裳闹得头晕脑胀,云裳叹息了一声,轻声道,“头有些疼,我去亭中吹吹风,你不用侍候着,去做事吧。”说着便朝着湖边的亭子走去。

    走到亭子中坐了下来,心中却仍旧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绕得晕晕乎乎地,目光落在对面的走廊之上,走廊上似是有仆从在打扫,云裳瞧着那仆从似是在偷懒一般,随意地挥了挥扫帚,便在走廊边坐了下来。云裳蹙了蹙眉,又瞧见走廊另一边走过来另一个仆从打扮的男子,走到先前打扫的人旁边,似是两人说了些什么,便起身离开了,连扫帚都不曾拿走。

    云裳叹息了一声,她素来不喜欢管府中之事,只怕这王府之中的奴仆时常仗着靖王常年在外行兵打仗,对差事也十分敷衍,管家虽然也算得上是个得力的,却总归精力有限。云裳思量了一番,想着等此事过了,便让浅音去协助协助管家吧。只是又想着,若此事了了,只怕靖王便应当要跟着夏寰宇去夏国了吧……

    方才还纷乱的思绪因着被那偷懒的下人打断了,云裳心中也轻松了许多,只是春日的风暖洋洋地,十分舒服,吹着云裳倒是又有些困乏了,打了个哈欠,便往院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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