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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帝女:重生之凤霸天下-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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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了。回去了之后,她定然要找个熟悉阵法的人好生学一学,不能让王妃下次再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了。

    浅音想着,将被子又拢了拢,天气越发的冷了,算起来,也已经十二月了,不知道今年除夕夜能够回皇城不?这可是王妃与王妃成亲之后的第一个除夕夜呢,总归是意义非凡的。

    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神思,便听见外面似乎有打斗声传来,浅音心中起了好奇之心,踏出门外,朝着院门口走去,便瞧见那古老的阵法之中似是有人影晃动,只因众人皆在阵中,浅音看得有些模糊,也瞧不出什么,只瞧了瞧,便又缩了回去。柳叔说得对,她如今首要的任务,便是保护好王妃。

    回到了屋中,浅音却听见周围似乎传来暗卫独特的联络方式,浅音眼中乍然出现了一抹亮色,莫非,是暗卫来救王妃了?

    浅音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便急忙回了一声,“外面可是暗卫的兄弟?我是浅音……”

    接着便有信传来,“王爷来了,浅音速速带着王妃出来。”

    浅音更是高兴了起来,王爷来了,竟然是王爷来了,这般说来,那便定然是能够出去了。浅音想着,便将云裳小心翼翼地扶起来,背到背上。怕云裳冷到,还专程连着被子一同背了。

    背着云裳出了院子,浅音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期盼望着那阵中的身影,心中却是从未担心过靖王无法从这奇怪的阵中闯过来,或许,在宁国所有人的心中,靖王都是无所不能的。

    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一个黑色身影便从阵法之中闪身走了出来,之后,那阵中的影子便突然变得清晰无比,浅音能够清楚的瞧见,柳叔被暗卫围困在其中,节节败退。

    阵破了。浅音心中一喜。

    还未回过神来,便听见靖王带着冷意的声音传了过来,“王妃怎么了?”

    浅音这才发现,靖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目光轻轻地落在浅音身后的人身上,只是面上却是冷若冰霜。

    浅音连忙将云裳从自己身后放了下来,用手扶着她,轻声道,“前日柳吟风离开之后,王妃想要闯阵,却一不小心入了死门,被毒烟所伤。已经吃过解药了,只是那毒烟霸道,王妃只怕还得昏迷几日。”

    靖王沉默了片刻,目光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伸出手将云裳揽入自己怀中,打横抱着便往外走去。

    浅音心中咯噔一下,王爷的神色,似乎是生气了?虽然云裳与靖王已经成亲几个月了,浅音作为云裳的贴身丫鬟与靖王接触也算不得太少,只是却仍旧无法揣摩靖王的心思。只是方才瞧着他的脸色,却明显是生气了,而且,似乎是十分生气的模样。

    浅音咬了咬唇,暗自叫了一声糟糕,王爷生气的时候,只怕是只买王妃的账的,只是如今王妃昏迷不醒,只怕有人要遭殃了,只是希望,遭殃的人不是自己。胡思乱想了片刻,便连忙跟了上去。

    靖王抱着云裳便上了马,调整了一下抱着云裳的姿势,将她环在自己怀中,靠着自己,才扬起马鞭,重重地落了下去。

    浅音跑过来的时候便只瞧见一骑绝尘而去,心中哀嚎了一声,“王爷,奴婢还在啊,莫要丢下奴婢啊。”

    靖王顾忌云裳的身子,马倒是骑得比来时稳了一些,只是速度却是绝对算不得慢的,不过五个时辰左右,便已经到了康阳城外的军营之中。

    因着早已经收到了消息,齐朗即便是十分不愿,也只得带着军中将领前来迎接,一行人跪倒在主帐之前,便瞧见一个穿着黑衣披着玄色披风的男子抱着一个人走了过来,众人急急忙忙拜倒在地,“末将拜见靖王爷。”

    靖王却似乎并未瞧见他们一般,连脚步都未慢一分,径直推开营帐的门,走了进去,冷冷的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传军医。”

    十二月的天本就是极冷的,只是那简简单单地三个字却仍旧让外面这些个杀人无数的将军打了个颤,只觉得骨头都侵入了一丝冷意。

    急急忙忙将军医传了过来,军医跪倒在榻前为云裳诊着脉,半晌才在靖王杀气凌人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地道,“王妃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稍稍虚弱了一些,炖些补品吃了就好,无需用药。”

    靖王伸出手握了握怀中女子冰冷的手,蹙了蹙眉,半晌没有说话,就在军医正想着要不要改变主意给那女子开些药的时候,才听见一声淡淡地声音,“下去吧。”

    军医如蒙大赦,连忙拧着药箱退了出去。便瞧见营中的几位大将军都守在营帐门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军医身子又忍不住打了个颤,才道,“王妃并无大碍。”

    几位将领才松了一口气,瞧着方才靖王的神色,他们还以为那位绝色的女子出了什么事,心中担忧了一阵,一方面是这些日子对云裳也渐渐信服了起来,一方面是害怕那位出了名的冷面王爷怪罪下来承担不起。

    正想着,便瞧见营帐的门又被掀了开来,靖王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营帐门口。众人急急忙忙低下头,“王爷。”

    靖王点了点头,“让人送些补品过来,顺便,烧几桶热水过来。”

    齐朗吩咐着下人去做了,才又转过身来道,“王爷,夏军……”

    话还未说完,便被靖王打断了,“如今这营中的监军,是靖王妃,不是本王,有什么事情等靖王妃醒来之后在说。”靖王的目光扫过面前的这些个将领,落在齐朗身上,眼中带着几分讥讽。

    “本王可是听说,齐将军不听从监军大人的吩咐,擅作主张,导致这场仗损失惨重。本王只是个外人,此事还如何定夺,还得等着监军大人醒了来决定。监军大人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只是在皇城的时候,每每与本王谈论起兵法战术,偶有独特见解,连本王都深觉钦佩。齐将军身为老将,却只因为她是女子便心生不屑,轻看了她。这般心胸,这般行径,可不像是战场老将的作风。”

    靖王说完,便转身进了营帐,留下齐朗立在原地,咬着牙勉力站着,半晌没有了言语。

    过了会儿,便有士兵提了热水进来,靖王命人将热水倒入浴桶之中,解了云裳身上穿着的衣衫,抱着云裳放入了浴桶之中,细细的为她清洗了身子,才又放回了床上。

    待士兵换了水,他也清洗了一番,才走到屏风之外,将士兵送来的吃食瞧了瞧,端了粥走到床榻边,扶起云裳,一口一口喂她吃了,自己也出去吃了一些。

    待做好了这些,才脱了鞋子也躺到了榻上,将披着的外袍除了,伸手搂过云裳,将云裳固定在他怀中,才阖上眼。

    屋企刚刚战胜,他连战场都未来得及收拾,便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这康阳。便是在那时,他才知晓,自己比想象中,更挂念她。

    自己在战场之上,便听闻王府中传来消息,说她请了旨去了康阳,他怒极,只是她实在狡猾,在离开了之后才让管家有机会送出信来,信到他手中的时候,她早已经快要到康阳了。他虽然心中无奈,却也因为战事吃紧,分身乏术,只能由着她去了,只是加派了人手在她身边,让人将她每日的桩桩件件都回报给他。

    他知晓因为齐朗的刻意刁难,她吃了些苦头。却不想,竟然听见暗卫禀报,说她告诉齐豫风,可以收齐豫风为面首。他怒极而笑,面首,她也真是敢!便迅速的写了一封信传信给她,只是因为心中恼怒,那信纸被他揉了又揉,已经快要不成样子了才被送了出去。

    后来也知晓她在战场上展露了她的智慧,也知晓她为了备战每日辛苦去勘察地形,心中不是不欣赏不骄傲的,只是却也十分的担心。原本他可以以更好的办法,将李静言和夏侯靖一网打尽,只是却忍不住那般慢吞吞的打法,便急急忙忙速战速决,然后赶了过来。

    靖王靠近云裳,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幸好,他来得及时。

    连日的赶路加上先前为了破那八阵亦是费了些神,靖王有些累,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待得浅音灰头土脸的赶回来的时候,进了营帐绕过屏风,便瞧见靖王与云裳二人躺在榻上,睡的一派安然。

    浅音瞧着面前如画一般的情形,嘴角微微勾起,还未咧开嘴笑出来,眼睛便猛地瞪大了,落在被子翘起的地方,啊……那里不经意间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浅音张大了嘴,差点儿便惊叫出声,王妃……王妃竟然没有穿衣裳?

    惊愕了半晌,浅音又默默地抬起手将自己快要掉到地上的下颚合上,心中暗自催眠自己,“他们是拜堂成亲的夫妻,是夫妻,是夫妻……”便默默地闭上眼退了出去。

    这边的营帐之中一派温馨,夏军营帐之中却是有些低沉。

    “殿下,军师,已经清点完毕,我军死七万余人,伤五万人,其中将领死两人,伤一人,粮草损失二十三车。”一个士兵跪倒在地,轻声禀报着。

    夏侯延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这一次,终归是我们太过轻敌了。我们自以为将那齐朗的性子摸透了,便万无一失了。此前虽然也收到了消息知晓那劳什子靖王妃来了康阳当了个什么监军,却因为是个女人,还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而且齐朗还十分不待见那个女人,便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却不想竟然在那个女人身上吃了大亏。”

    柳吟风点了点头,“是微臣失责,殿下便责罚微臣吧。”

    夏侯延摆了摆手,“我虽然是个粗人,却也晓得军师是有大智慧的人,我虽然打架在行,但是那些弯弯绕绕的计谋啊却是一窍不通的,这场仗还得仰仗军师您呢。你也别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了,如果真有这个心思,便好好替我想一想,咋样才能打赢了,这样就将功抵过了。”

    “是,微臣领命。”柳吟风面上没有其他的表情,淡淡地颔首。

    夏侯延叹了口气,“这两日也劳碌奔波着,一刻也不得闲,军师你也没有习过武,身子要弱些,你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休息好了才能打得了硬仗。”

    柳吟风闻言,便行了礼退出了营帐,朝着自己住着的院子走去。

    只是刚走到院子远处,便察觉到了不对劲,那自己亲手布下的阵法似乎是被人动过了,已经破了阵。

    柳吟风暗自吃惊,却也害怕破阵之人守在屋中,便又折返回了大营,带了侍卫,才走进了自己布下的八阵之中。

    阵中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柳吟风一点一点循着痕迹走了过去,却瞧见有两个黑衣人的尸体躺在阵中,柳吟风走到那黑衣人面前,仔细搜查了一番,却并未搜出什么来,他们似乎专程害怕因为身死而泄露了身份,身上并未带着任何能够表明身份之物。柳吟风蹙眉,又缓缓朝着八阵最中间的阵眼中走去。

    隐隐瞧见一抹灰色人影倒在阵中,柳吟风神色一顿,连忙走了过去,心中忍不住一顿,果真是柳叔,蹲下身子将手指放到柳叔鼻翼前查了一番,却发现柳叔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柳吟风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缓缓站起了身子,轻声吩咐道,“将柳叔厚葬了吧。”

    身后的侍卫领命上前,带着柳叔的尸首离开了。柳吟风却突然响了起来,自己的小院之中还有人,那个被自己从清风谷带回来的男子……

    。。。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夫妻

    柳吟风似是心被狠狠扯了一把,生疼,急忙冲进院子中,直奔那人住的屋子,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却不见那人,连他的书童也不见了踪影。

    “去,将这院子方圆五里内全部仔细搜寻一遍,将所有人的尸首都抬到外面来,一寸地方都不能拉下。”柳吟风扬声吩咐道,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

    柳吟风自己又将院子到处找了一番,却仍旧没有瞧见那一抹月白色,微微蹙了蹙眉,便听见侍卫来报,“军师,所有的尸首都已经放到院外了。”

    柳吟风微微颔首,走了出去。

    院外摆放了五具尸体,柳吟风一个一个的查看了过去,也不曾瞧见那个叫做萧云的男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担忧,莫不是被当作是我,被人给抓了去了吧?能够破得了那八阵的,只怕不是等闲之辈,希望他能够机智一些,莫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想着,便又细细查看了一遍,想着看能否查看出是哪方势力,也好顺路查过去,找到那个男子。

    云裳是第三日夜里醒过来的,一醒来只觉得全身都在疼,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入眼却是一篇漆黑。云裳揉了揉额角,有些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坐起身子来,却觉得身上有些不同寻常,抬手一抹,却浑身一震,她身上竟然未着寸缕。

    这是什么情况?

    云裳屏息静神,凝神细听了半晌,却听得外面隐隐有人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带着盔甲摩擦的声音传来。

    营地?还是行军路上?云裳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她不是在柳吟风的那处小院之中吗?

    “浅音……”云裳扬声唤了一声,便欲起身。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又拉了回去。

    云裳心中一凛,谁?谁在她榻上?急急忙便抬起另一只手,朝着那人发起了攻击,那人却一个反身便将她压在了榻上,一个微微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大半夜的,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云裳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怔,身子便软了下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背后早已被汗打湿。

    身上的人已经翻身下了塌,走到外边点了一盏灯,云裳这才瞧见,自己似乎是在营帐之中,再看那屏风,应当是在宁国的营帐中。

    脚步声又渐渐走进,云裳急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才望着走进来的那人道,“王爷……”

    靖王只穿了一件月白色单衣,站在塌边望着她,目光微微眯起,眼中似乎隐隐含着几分怒意,听见云裳唤她,却也并未答话。

    云裳沉默了片刻,才又道,“屋企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王爷为何会在此处?”

    靖王冷冷一哼,“本王为何会在此处?若是本王不来,本王怎么会知晓,本王的王妃竟然这般胆大妄为,竟然让自己孤身一人陷入险境之中?若是本王不来,你以为你如今能够回到宁国大营中来?”说完便弯下腰捏住被子,似是要掀开被子的模样。

    云裳想起自己被子之下的身子连一件里衣都未曾穿着的,便急急忙忙按住被子,抬起眼望向靖王道,“妾身多谢王爷……”

    靖王手微微一顿,望着云裳的目光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王妃是想将本王冻病?”见云裳的眼中带着几分为难,靖王便知晓她在顾忌什么,冷冷一笑道,“王妃可知道,你昏迷几日了?可知道是谁为王妃擦洗的身子?”

    云裳浑身一颤,咬了咬唇,胆胆颤颤地猜测着,“浅音?”

    靖王却摇了摇头,“你是本王的王妃,照顾王妃的事情,本王又岂能假手于他人?自然应当是本王亲自来做,而且,王妃昏迷的这几日,都是与本王同床共枕的……”

    云裳闻言,身子往被子里面缩了缩,脑中不停地闪现各种各样的念头,瞧着他的模样,似乎是生气了?可是他为何要生气?是因为自己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又想到他方才说的,是他为自己擦洗的身子,这些日子也是他与自己同塌而眠的,心中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咬了咬唇,眉头微蹙,心中有些闷,自己这是在扭捏什么,自己与他早就拜过堂,是正经的夫妻了不是吗?虽然这亲事也许并非他二人所愿,却也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云裳思前想后想了许久,才微微松开了手,只是揪着心等了半晌,却也未见靖王上榻。云裳心中紧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望向他,却见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目光灼灼,竟隐隐带着几分欢喜。

    云裳一愣,心中却似被什么撞了一下,面上隐隐有些发烫,脑中一片空白。便在此时,被子被掀了开来,一股冷风从外面带了进来,云裳急急忙忙背过身去,缩了缩身子。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笑得云裳面上又情不自禁烫了几分。云裳暗自在心中骂了自己一顿,宁云裳啊宁云裳,白瞎你多活了这么一世了,前世的时候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连孩子都生过了的,怎么还这般……

    云裳心中又觉着,自己对着靖王时候的心情,与前世对着莫静然的时候又有些许不同,究竟是什么不同,她却又有些说不上来。不过,不管如何,靖王比之莫静然而言,却更值得托付终身一些。只是她这一世重生之后,便已然下定了决心,这一世定然不会再做一个只依附于旁人,任人宰割的女子了。

    身后的人躺了上来,身上还带着几分寒气。云裳又缩了缩身子,身子竟隐隐有些轻颤。

    一双手将云裳拉近了一些,圈在了一个犹自带着寒气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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