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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重生]纨夫驯养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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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声响。
    赵采嫣望着杯口升起的袅袅白汽,又淡淡道:“这天虽然入了四月,夜里也是挺凉的,尤其是屋顶上啊树梢上,风大,尤其的冷。”
    碧月早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少夫人这是整治红菱呢,凑趣跟道:“不然怎么说树大招风呢。”
    从兰听雪都笑了出来。
    赵采嫣也笑:“泓砚,你和她说说,树大招风可不是这个用法啊。”
    方泓砚却没笑,他不愿留在这里,再听采嫣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索性不管了,疲惫地说道:“我撑不住了,你睡不着便让从兰她们陪你吧,我回主卧去睡了。”
    赵采嫣嘴角弯了弯,看起来他对红菱也不过如此……
    方泓砚出了屋,却往院子门口走,虽然采嫣守在屋子里,他却可以暗度陈仓,绕到后面帮红菱脱困。可他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有个声音响起:“少爷,婢子陪您回去。”
    方泓砚脚步一顿,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从兰跟出来了,只得转身朝主屋走。
    东厢房里,赵采嫣望着方泓砚与从兰离开,端起茶杯慢慢地綴饮着已经温热适口的芳香汤水。
    碧月走到她身边,悄声问:“少夫人,就这么和那贱婢耗下去么?”
    赵采嫣瞧了眼碧月,知道她与红菱不和,一开始尾随红菱发现她进泓砚屋子的就是碧月。她冷笑一声:“我是要耗着她,可不是耗着我自己。”
    她又等了会儿,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吩咐碧月道:“你守在窗下,注意瞧着点。”
    碧月干劲十足地应了,搬了张凳子过去,就在窗边坐下了,仰头望着外面的榆树。
    赵采嫣自己则带听雪回主屋,入了屋内,从兰迎出来,轻声道:“少爷本来想出院子的,见婢子跟出来,就又折返回来睡下了。还有啊,那贱婢还没回来,肯定是困在树上了!”
    赵采嫣“呵”了一声,果然如此。她望了一眼屋里面,只觉一阵厌憎,也不想进去与那人说话,径直走到罗汉榻前躺下了。
    从兰一脸愤愤之色,欲言又止,可见她一躺下就合起双眼,便忍住了不敢打搅。取了被子替她轻轻盖上。
    经历这半夜好一阵折腾,赵采嫣身心疲惫,一躺下就全身发沉,软绵绵的不想再动。可偏偏思绪太乱,脑中诸般想法来去不断,即使再累也睡不着,后半夜一直无眠。
    里间的那人似乎也未睡熟,时不时能听到他翻身的动静。
    耳听着远远的敲梆子的声音,五更了。

  ☆、第104章 整治红菱

五更天,方泓砚便起了,准备去请安。唤丫鬟进去服侍洗漱,从兰入内,梳头端水时就没给他好脸色看,方泓砚也没在意,梳完头打着呵欠从里面出来,带着一付没睡醒的隔夜面孔。
    赵采嫣已经洗漱好了,见他出来,微笑相迎。
    方泓砚颇感意外,不觉愣了愣,随即也笑了笑,只是笑得仓促:“我去和春园请安,你一起去吗?”
    赵采嫣摇摇头:“我昨夜没睡好,头疼得很,就让我再躲懒一日吧。”
    “好好。那你便好好歇息吧。”方泓砚意识到她不会为红菱之事与他撕破脸大吵大闹,觉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对这样的采嫣感到不适应起来,又有隐隐的不安,总怕她只是暂时隐忍,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翻脸。
    赵采嫣像没事人一样,将方泓砚送出门外。他从院中穿过时,有意无意地瞟了眼东厢方向,但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径直过去了。
    赵采嫣回到院里,从兰憋了一夜,此时再也忍不住道:“小姐,您怎么忍得下来?您因为少爷小产,差点命都没了,他却背着您和这个不要脸的丫鬟不三不四,他这样做,心里根本没您啊!”
    赵采嫣听得脸色发青,怒声斥道:“闭嘴,别说了!没上没下的像什么样子!”
    从兰一惊,慌忙收敛起来,垂着脑袋不敢再言,心中却感委屈。
    赵采嫣顺了口气,缓和语气道:“从兰,我知你忠心,为我不平,但我不想再与泓砚争执吵闹,之前那一次,明明是他亏欠我,我气极了才与他闹起来,可最后我落下什么好了……”她叹息一声,沉默下来,眼眶含泪,盈盈欲滴。
    从兰不敢再煽风点火,见她伤感起来,便好言劝慰了几句。
    毕竟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感情较为深厚。被从兰劝了几句后赵采嫣心里稍许舒服点了,她看着东厢方向,眸光转厉,对从兰道,“我不是要忍,该整治的还要整治,我还得占理。”
    ·
    碧月在屋里等的心焦,眼看着天快亮了,她颇为期待能瞧见树上红菱的那一刻,到那时候,红菱也就不得不下来了吧,难道她还能在树上躲一辈子吗?
    忽而房门打开,从兰入内。
    碧月不由一喜,是少夫人准备揪红菱下树了吧?
    从兰招手,碧月急忙走近她身边,从兰附耳悄声道:“什么都别问,按我说的去做。”接着就大声道:“碧月,回去吧。少爷与少夫人叫你回去呢!”
    碧月吃了一惊,她本以为二少夫人整治红菱一晚之后还要捉住这个贱婢责打一顿,没想到却叫她回去了,不由满心纳闷,但是从兰让她不要问,只能大声答应,跟着从兰往外走。
    两人到了外面,从兰故意用力关门,碧月小声地问道:“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了?”
    从兰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就守在这里,等她自己出来。”
    她们俩守在门外两边,不一会儿,果然见门被缓缓地推开了。红菱探头出来,猛然瞧见碧月,吓得跳了起来,立即想要把门再关上。
    红菱在树上挨饿受冻了大半夜,又困又乏,可又不敢睡着,怕睡着后从树上摔下去,双手双脚更是都冻得麻木了。好不容易听见碧月与从兰的对话,知道她们离开了,心里一松,就想下树。可她全身发冷,手脚麻木僵硬,往下爬时脚底一滑,身子猛然往下一坠,她双手死命抓紧树杈,这才避免了摔落树下。可已经把她吓得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爬下地,双手掌心已经被粗糙的树皮蹭得通红发痛。她呵着手,抖抖索索地从窗口爬回屋里,推门出去,立时被守在门外的从兰碧月撞个正着,吓得她魂飞魄散,想也不想就先关门。
    碧月守了半夜,终于能当场捉住她,哪里肯容她再把门关上,急忙伸脚,试图卡住门,却被门与门框狠狠夹了一下,尖声呼痛。
    从兰借机掰住门板往外拉,碧月也忍着脚上痛楚,一起往外拉门。红菱见关不上门,索性放手,从兰一个没防备,朝后就摔,脑袋重重磕在廊子里的柱子上,顿时头晕目眩,靠着柱子软软滑倒在地上。
    碧月吓了一跳,尖叫起来:“出人命啦!”
    红菱也慌了神,站在门内一时不知所措。
    赵采嫣本来等着从兰碧月把红菱带过来,没想到听见碧月尖叫出人命了,顿时心头一阵别别乱跳,心说别是红菱心慌意乱,不慎从树上摔下来摔死了吧?
    她急忙快步赶往东厢,在厢房门外见到摔倒在地的从兰,正艰难地从地上撑坐起来。
    她见门内的红菱没事,松了口气,但见从兰却摔在地上,狼狈不堪,急忙上前询问从兰:“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摔了?”
    从兰只觉后脑胀痛,头昏眼花,一时站不起来,指着红菱道:“她,她……”
    红菱见到少夫人过来,愈加害怕,缩着肩膀就想借着这场混乱溜走。
    碧月眼角瞧见她欲逃,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拽着她到赵采嫣眼前:“少夫人,这贱婢还想逃!从兰姐差点被她害死!”
    其他丫鬟听见碧月的尖叫声,纷纷过来看是怎么回事,见状两个小丫鬟过来把从兰扶起。
    赵采嫣问从兰:“你怎样?撞到哪里了?”
    从兰头还晕着,不敢摇头,只道:“撞到头了……婢子头晕得很……少夫人,我们抓着红菱了。”
    赵采嫣见围过来的下人太多,这会儿功夫连厨娘都过来看是怎么回事,她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对碧月道:“把红菱带回屋里去问话。”又对扶着从兰的两个小丫鬟嘱咐道,“好好扶着她。”
    小丫鬟应了,扶着从兰跟在赵采嫣身后,回到主屋,扶她坐下后退出去了。
    碧月揪着红菱的头发,红菱头皮被扯得疼痛无比,只能弓着腰,用手捂着自己头发,踉踉跄跄地跟着,又痛又怕,眼泪都出来了。
    碧月一直把红菱拖进屋,迫她跪下才放开手,又朝她脸上吐唾沫。红菱心中惶恐,不知少夫人要怎么打骂自己,甚至都不敢去擦脸。
    赵采嫣便让她跪着,把方才从兰摔倒之事,向从兰碧月问清楚。
    碧月口口声声说红菱为了逃走,打了从兰,从兰也不否认。红菱心中委屈,却不敢辩驳,有没有打从兰还是小事,糟糕的是她从少爷那屋出来被抓了个正着,少夫人这下肯定要大发雷霆了。
    她唯一的希望是等少爷回来,至于这会儿,她是越少说话越好,缩着身子只恨不得自己能缩成一只蚂蚁,找条地缝逃走。
    赵采嫣只要看着红菱就来气,皱眉道:“跪在屋中间做什么?!去角落跪去!”
    红菱低声应了句是,就准备站起来。赵采嫣冷声道:“谁许你站起来了!”
    红菱不得不跪行到堂屋角落,垂着头一动不动。
    赵采嫣冷冷地盯着她,仔细打量了会,红菱生就一对杏眼,粉腮丰润娇艳,腰身玲珑有致,样貌在丫鬟里算是出挑的了。但也仅此而已,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发被揪得蓬乱毛糙,双眼哭的红肿,脸上还挂着唾沫,衣裳在树上蹭得黑一条青一条的,狼狈不堪的情况下,毫无姿色可言。
    可就这么个货色,居然……
    这会儿忽见听雪从外面进来,赵采嫣见她一个人回来,不由疑惑,碧月代她问了出来:“咦?少爷呢?”
    听雪朝赵采嫣行完礼,道:“少爷说有事出门了,让少夫人不用等他午饭。”
    赵采嫣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他这是愧疚于心呢还是不敢面对自己?他哪有什么事要去办,分明是避开这场纷争的借口罢了。
    她本想让红菱跪在堂屋里,等泓砚回来瞧瞧他会有什么反应的,所以既不打她,也不骂她,任由她跪着,就等着看他回来时,瞧见红菱被罚跪,会是付怎样的嘴脸。
    但既然泓砚不想回来,说明他压根没把这贱婢放心里,那就用不着顾忌他了。
    从兰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赵采嫣便命碧月:“拿藤条来。”
    红菱听在耳朵里,只觉心惊胆战,却仍是一言不发。赵采嫣见她这样,更觉可气,这贱婢连句冤枉都不喊,还真是心比天高,以为泓砚会护着她吧,是想借着这次事情败露,趁机升等吧,所以一句辩白的话都不说,直接就默认了此事。
    既然如此,就成全了她。“左右脸各二十。”
    碧月高兴地应了,上去扬起藤条要抽。
    红菱面露惊恐之色,用手挡着脸,喊起冤来:“少夫人,少夫人!婢子没有打过从兰姐,是从兰姐自己摔的,不关婢子的事。”
    “呵。”赵采嫣冷笑道,“好好的从兰为何会自己摔倒?你倒来解释解释。”
    红菱作出一付可怜相道:“是婢子要关门,从兰姐与碧月却非要开门,婢子争不过她们两个,只得放手,从兰姐自己用力过猛才摔的。”
    从兰气得咬牙:“你说什么?我自己用力过猛?大白天你鬼鬼祟祟地关什么门?”
    红菱辩解道:“你们两个凶巴巴地冲过来,我害怕了才关门的。”
    她与从兰争执时一时松懈,忘了护住脸,碧月趁机一藤条抽上去,顿时粉嫩的脸颊上划开一道鲜红的长痕。红菱惨叫一声,捂脸痛哭起来。
    赵采嫣懒得与红菱费口舌,命听雪碧月将红菱双手反绑身后,藤条抽打。
    打完后红菱的脸颊高高肿起,瘫软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赵采嫣厌恶地瞧了她一眼,冷声吩咐道:“关柴房里去。”
    听雪与碧月将红菱拖起,半拖半拉间,从她身上落下一物,原来是枚香囊。赵采嫣心中一动:“听雪,把这东西拿来给我。”

  ☆、第105章 从兰病倒

赵晗睁开眼,见枕边空荡荡的,不由轻叹口气,已经有五天了吧,仍是不习惯他不在身边时醒来,原来做姑娘时一个人独睡是再正常不过,婚后渐渐习惯两人时时相伴,像这样连续五天都不曾见面还是第一次。
    深吸一口气,她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她要为腹中孩子保持愉悦的心情。
    坐起穿衣,伸展腰身,在床上做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
    有身孕了自然是件喜事,可赵晗如今最担心的,是这身体太弱,毕竟才十七岁的身子,虽然在古时候早已经够年纪成婚生子,放在现代根本未成年。
    她既为八个月后即将成为母亲而期待与兴奋,又对到时候的生产抱有隐约的恐惧,只怕生产过程不顺利。瑜伽本来挺好,能增加身体柔韧性,但她怕别人问起这是那儿学来的,便趁方泓墨出远门的机会,在清晨与夜里,避开丫鬟们在里屋练练。
    恰如今,春光正好,暖风宜人,桃李芬芳薰怡然,海棠无香却绝色。
    白天她经常在后院花园里走走,好增加运动量,顺便晒晒太阳,平时一有机会也会去各处跑跑,并不赖在屋里,一味“静养”。
    韩氏见她总是跑来跑去,又听说她经常在院里散步,对此不甚赞成。
    自从采嫣摔了一跤导致小产后,韩氏尤为担心这方面,这日早晨请过安后,便拉着她说话:“阿晗,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可怎么跑东跑西的比以前还勤快?没事还在院子里绕圈走……这万一要摔着了怎么办啊?”
    赵晗虽知婆婆的担心情有可原,可也不能因为怕摔跤就不走路不出门了啊,但怎么说服婆婆也是件难事。
    她思忖了会儿道:“不知母亲听过一个故事吗,从前有个急性子的人,做什么事都急,有次吃饭太急,噎着了,他一生气,就连饭也不吃了,说是这样就不会噎着了。”
    韩氏含笑瞪她一眼:“你这是变着法儿说我因噎废食吧?”
    赵晗吐吐舌尖,笑道:“母亲,您的担心确有道理,可老窝在屋里太闷气了,对孩子也没好处啊,再说了,真要是不当心,在屋里也能摔跤,总不能就此躺床上八个月不动弹吧?到时候脚都软了,恐怕下地走路都走不动了。”
    她说起在屋里摔跤时,忽然想到采嫣就是在屋里摔跤的,便看了眼几步之外的方泓砚,不知他会不会也想到过去之事,却没想到方泓砚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根本没听她们在说什么。
    韩氏嗔怪地瞪她一眼:“我可没叫你躺床上不动,但你也不用跑得这么勤啊。”
    赵晗点点头:“母亲,儿媳自从知道有孕后,进出比以往更为谨慎,也更小心留意安全,您就放心吧。”
    韩氏带着几分无奈道:“你知道要小心就好,怕闷气就在院里慢慢走,还是要减少外出。”
    赵晗答应了。
    自从方泓墨出门后,韩氏见她一个人吃饭怪没劲的,就让她三餐都到四宜居去吃,赵晗亦乐得如此,吃饭的人多些,菜肴品种也多些,吃起来也有滋味些,韩氏与她又亲近,给她的感觉与自己亲娘没两样。
    另外相处久了,她发现公公发怒时虽然极为严厉,但日常其实还挺随和,大约也和泓墨最近越发长进,且她有了身孕有关,公公见到她,态度越发和善,有时候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赵晗便会趁机向他们打听泓墨小时候的事,这种话题一旦开始,韩氏就开始滔滔不绝了,方永康大多数时候是在一旁微笑着听,偶尔插两句补充或纠正韩氏所言。
    赵晗有时会有自己特别想吃的菜肴汤水或点心,便吩咐自己院里厨房按她的要求做好,仍是送到四宜居去与公婆一起吃。
    这会儿向老太爷老夫人请过早安,赵晗便与公婆一同回四宜居,走的时候她特意慢上几步,让公婆走在前面。
    方泓砚漫不经心地走来,见到赵晗便点了下头。
    赵晗亦点头回礼,与他同行,随意地问了句:“采嫣这几天恢复得如何了?”
    方泓砚眸子闪了闪,嘴角嘲讽般弯了弯:“好多了,已经行走无碍,昨日午宴时,大嫂应该也见到她恢复得不错了吧。”岂止是恢复的不错,简直是恢复得太好。
    赵晗之前见他若有心事的样子,便询问赵采嫣的状况如何,可听他这般口气,倒像是和她闹了什么矛盾似的,心里暗暗纳闷,照泓砚之前担心采嫣的样子,采嫣要挨家法他一个劲儿求情,怎么如今采嫣恢复得不错,他却语带嘲讽?
    她想着这些,回头望了眼跟在方泓砚身后的听雪。听雪视线微垂,脸上亦并无为赵采嫣恢复得好而高兴的样子。所以春泽居里果然有什么事发生了?
    但这又不可能直言询问,她便只劝道:“若是恢复好了,该行的礼节便不应偷懒,晨昏定省等等虽然琐碎,却都是规矩,也是孝道亲情。”
    方泓砚点头道:“大嫂说的是。我回去会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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