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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重生]纨夫驯养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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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蹴鞠:
蹴鞠是我国很早就出现的体育项目,但各个不同的朝代,不论是“鞠”的款式形制,还是“蹴”的方式都有很多演变。
两汉三国时期,蹴鞠既有自娱自乐的娱乐性,又带有娱人的表演性,在鼓乐伴奏下进行以脚、膝、肩、头等部位控毬技能的表演。有人称之为“蹴鞠舞”,是百戏中的重要节目。
也有竞赛性蹴鞠。这种蹴鞠一般设有鞠场,鞠场呈长方形,一般为东西向,设有坐南面北供观赏的大殿,四周有围墙,称为“鞠城”。这种竞技性的蹴鞠,还被用于军中练兵。
如果说汉代是蹴鞠文化发展的一个□□的话,那么唐宋则是蹴鞠文化发展的第二个□□。
首先,出现了充气毬。蹴鞠从最初使用塞满毛发的实心毬,发展为充气毬(一说南朝以后就出现了充气毬)。唐代仲无颇的《气毬赋》:“气之为毬,合而成质。俾腾跃而攸利,在吹嘘而取实。尽心规矩,初因方以致圆;假手弥缝,终使满而不溢。”
其次,出现了毬门。马端临在《文献通考?乐考二十》中说:“蹴毬盖始于唐,植两修竹,高数丈,络网于上为门,以度毬。毬工分左右朋,以角胜负。”用毬门的蹴鞠比赛一般是单毬门,大多在宫廷宴会时进行。这比此前的直接对抗后退了一步;但对踢准要求更高。
本文内的蹴鞠赛规则是以唐宋时期为基准,参考排毬运动,再加以一点想象虚构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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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借机告状
方泓墨与子毅他们进了宣德门后,先是在门楼下面候着,有侍卫过来,例行检查身上有无携带刀具锐器等物,待检查完毕,便由内侍引着上城楼。
本来城墙有一人多高,别说坐在上面,就是站着,也只有从箭垛之间的空隙中,才能瞧见下面。因此为了方便皇上与众皇子、后妃、朝中重臣坐着观赏下面的百戏表演,在本来的城头之上又搭了高高的看台。
绕过小半座门楼,走上看台,方泓墨已经能瞧见下面观望的民众。
他用目光搜寻着赵晗的身影。但城墙下面乌压压的有数千人之多,即使知道她今日穿的衣裳颜色,这一眼下去也不可能快速找到。他先在蹴鞠场地周围寻找衙差,瞧见聚在一起的数名衙差就找到了谢齐修,但赵晗却不在他身边。
又顺着谢齐修的视线,他才找到披着绛紫色镶白狐皮披风的赵晗,她正与身旁数步之外的什么人说着话,随即抬头望向门楼这边,瞧见他之后朝他笑着挥了挥手。
她身边之人被一盏大花灯挡住了上半截,瞧不见面容,但能瞧出是个男子,衣饰华贵,身边还有护卫侍立。
最让人不解的是谢齐修远远地站在他们十数步之外,态度颇为恭敬。
这会儿方泓墨他们已经走到看台正面,前头引路的内侍拐了个弯,朝看台中央而行。
方泓墨跟着转向而行,走出十数步后再回头瞥一眼,瞧见那男子也转身朝这里望过来,离得远了,短短一瞥间瞧不真切面容,只觉得眼熟。还没等他想起此人是谁,已经走到看台中央。
左军诸人朝座上九五至尊行礼:“齐云社方渊渟、俞子毅、瞿承广……觐见皇上皇后……”
“免礼平身。”
行礼完毕,皇上那句“免礼平身”忽然让他回忆起来那是何人。
原来是他。
这之后皇上说的话方泓墨就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皇帝在座上,向着宣德门下所有的人,朗声道:“今夜上元佳节,千灯共明,万民齐乐,普天同庆。方才两军的蹴鞠比赛十分精彩,这里的各位也好,右军诸人也好,表现皆极为英勇出色,为今夜盛会增光添彩。胜者该赏,败者亦荣!”言毕微笑抚掌。
门楼上皇亲国戚与众臣跟着微笑抚掌。
宣德门前的民众亦跟着欢呼呐喊:“胜者该赏,败者亦荣!胜者该赏,败者亦荣!”
瞿承广与其他几人兴奋地朝宣德门下挥手致意,引发更大的欢呼声。方泓墨笑着与俞子毅对视一眼,接着轻咳一声,左军所有队员一起高举右拳,高呼:“胜而不骄,败而不怨。!”
右军诸人站在蹴鞠场上等着挨罚,听着众人高呼这两句话,心态不一。有些人觉得受到鼓舞,有些人觉得可堪安慰,高驰封光启等人却觉得只是句空话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才是至理。
宣德门之上,有十六名内侍依次走过来,每人各托一盘,盘中央的奖金用大红绸子盖着。
右军诸人走上前去,内侍递上托盘,诸人躬身双手接过奖金,再次谢恩。
方泓墨谢恩后,又听皇上道:“方渊渟,左军今夜表现极为骁勇,你作为毬头功不可没,可比别人多一份赏赐。”
“草民谢皇上隆恩。然这场比赛胜负,不因草民一人决定结果,若无他人相助,草民一人再骁勇,又如何与右军对抗?唯因全队鼎力合作,齐心协力,方才取得胜果。因此草民斗胆,请皇上将这多一份赏赐赐予左军全队。”
皇帝朗声大笑:“说得好,就如你所愿,将这赏赐赐予左军全队。不过朕还是要另外赏你,这次不为你踢毬踢得好,是赏你不争功夺利。”说着目光扫了一圈周围,微凝眉道,“你不贪图赏金,再奖自然不能奖你赏金,那该奖什么才好……”
?
赵晗笑盈盈地看着门楼之上,方泓墨与皇上这番对话,因不是大声对下面说的,门楼下的人只能隐约听见他们在说话,皇上的笑声却是听得分明,可见他这番话颇合帝心。
方泓墨与其他人领了赏赐,终于顺着看台朝一侧走时,一直朝着她这边望,显然是看见她了。她便不停朝他挥手。
等方泓墨走到她看不见的地方了,她回身正对纪烨宸道:“今日巧遇殿下,是民妇的福分,恰逢民妇有冤要诉,斗胆请殿下做主。”
纪烨宸微笑颔首道:“你且说来听听。”
赵晗肃然正色道:“民妇有小姑,排行五,年方十三。就在今日午后,右军中有人为赢得今日比赛,不惜挟持民妇小姑为质,以此威胁左军毬头方渊渟,逼其作伪。”
纪烨宸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此事当真?”
“民妇岂敢胡言欺骗太子殿下,此事发生时,民妇也在当场。”
纪烨宸凝眉望着她:“当时你也在场?可有受惊?”
赵晗摇摇头:“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民妇无碍。可民妇小姑年纪幼小,此次被劫虽幸未受伤,却饱受惊吓。”
纪烨宸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赐你的玉牌还在吧。怎么不带出来呢?遇上那样的情况,不就可以拿来震慑宵小之辈吗?”
赵晗略微想了想才记起那块玉牌,被她装盒子里收起来了,再后来就一直压在箱底浑然忘记还有这么一块牌子了。
但是那些市井之徒如何认得出玉牌是否太子所赐呢?真要拿出来吓唬他们,说不定反而被抢,这种情况下拿出玉牌,可能还不如衙差们举起明晃晃的大刀更有威慑力。不过作为太子来说,大约是习惯了皇权至上,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这一层,她也不会明着说出来。
于是她道:“在家好好收藏着呢,殿下所赐之物怎敢随便带来带去。谁又能想到就在皇城附近的大街上,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且当时事发突然,贼人突然袭击,飞快地掠了人离开,即使带着玉牌也来不及拿出来。”
纪烨宸听了不觉眉头皱起:“竟在大街上?在皇城附近?”
赵晗点点头:“事发之地就在御街坊,离御街只隔了两条街。”
纪烨宸沉下脸:“此事京兆府亦有失职之处,京城治安竟如此松懈,大白天的,在皇城附近的大街上也能当街掠了人去!张昭泉这府尹可以不要做了!”
赵晗不由得吃了一惊,本来她只是想拉大旗打高驰那只老虎的,可没想把京兆府尹都牵连进去。她急忙朝谢齐修所在方向示意道:“殿下,此次还要感激京兆府的谢参军,能及时搜查线索,并带人及时救回民妇小姑,还当场擒获三名贼人。”
周围观灯者众多,人声喧嚷,方才太子与赵晗的对话,谢齐修听得不是太真切,只知赵晗在说方娴被挟持之事,但太子发怒时话声变响,谴责京兆府失职的话他都听得分明,也是暗暗心惊。
见赵晗与太子都朝自己看,他立即走了过去,听见赵晗道:“若无京兆府众位衙差大哥英勇奋战,民妇小姑也不会这么快被救回,恐怕今夜得意的就是右军里的某些人了。”
纪烨宸严厉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朝谢齐修微微点头,以示赞赏,随后又沉声道:“以亲人安危威胁,是为卑鄙,为获胜不择手段,是为无耻,挟持幼女,是为下流,当街作案,是为猖狂妄为。谢参军,本王要你彻查此案,无论谋划主使者为何人,都要严惩,不得姑息。稍后本王还会派人去京兆府,跟进此事。”
“是!下臣遵命。”谢齐修大声答应,心底暗暗高兴,高封二人皆出身官宦世家,尤其是高驰,他的亲伯父官居五品,又有个安王的表叔父,以往闯了祸事,多用权势压人,金钱摆平,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日渐猖狂至此地步。
赵晗感谢道:“殿下英明,有殿下做主,作恶者定可伏法。”
二叔作为翰林院侍读学士,品阶虽然不是太高,却也不见得怕了高家,但真要斗起来,很可能两败俱伤,也可能权衡利弊最后不得不放弃对高驰的追惩。如今有太子殿下亲自下令彻查此事,高驰等人即使有再深的家世背景,也难逃这回的刑狱处罚。
赵晗在这里与纪烨宸说着话时,方泓墨与俞子毅、瞿承广等人已经出了宣德门,与左军其他人告别后,他们便以那盏大型苏灯为标,一路穿过喧嚷的人群,很快就能看到赵晗,与站在她身旁的人。
俞子毅与瞿承广都认出了太子,意外地互望一眼,却见方泓墨并不吃惊,想起他喜宴上太子来贺之事,倒也释然了。
见他们走到近处,似乎径直朝这儿过来,一旁的侍卫瞧了眼太子的脸色,便没有上前拦他们。
方泓墨等人走近后一撩衣袍下摆就要行礼,纪烨宸摆了摆手道:“免跪!今夜本王简行出游,这些繁文缛节就都免了吧。”
方泓墨等人便作揖行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待礼毕,方泓墨抬头,见赵晗望着他笑吟吟地,便也朝她微笑,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立。
纪烨宸见状笑了笑:“方渊渟,记得你酒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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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关于吃醋
方泓墨眉梢略挑,新婚那日,纪烨宸借着闹新人之机,又以太子身份压人,尽一杯酒就要他干了三杯,若非如此,他又如何会酩酊大醉?但他重生也是那个夜晚,若是没他灌酒,也不知自己还会不会重生了。
世事无常,祸福常相依,细论起来,他该庆幸吧……
一瞬间的感慨后,他微微一笑:“若是一杯对一杯的话,方某不会怕了谁。”
纪烨宸笑笑:“知春楼存有好酒,不如这就过去,公平比一场。”
虽然这两人都在微笑,气氛却剑拔弩张。迟钝如瞿承广都觉出来了,转眸望了眼俞子毅,见他也笑不出来。
方泓墨凝视着纪烨宸正要应战,却觉右掌被一只柔软的手拉住,轻轻摇了摇,心中不由一动。又感觉到她用指尖在掌心轻划,满腔的好胜之心忽然消失于无形,就此打消了与纪烨宸斗酒的念头。
他捏了一下她的手作为回应,正要开口婉拒,却听十数步外有个清脆明亮的女子声音响起。
“咦?谁要拼酒?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说这话的一定要喝得不醉不还!”
众人皆回头,在场的除了纪烨宸外,都清楚这个乱入的是谁。
俞子毅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望向来人。
因角度关系,纪烨宸被俞子毅挡住了,孟云英只看见子毅与方泓墨等人在一起,又听见他们最后两句对话,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这就兴冲冲地过来了。
“阿晗,我刚才就见到你了,可是人太多了,好不容易才……”云英说了一半,就见俞子毅不停朝她使眼色,其他人亦表情古怪,这才转眸看向俞子毅身后那人,顿时瞠目结舌,反应过来后急忙要行礼。
“免了吧。”纪烨宸淡淡道。
云英福了福身,好奇地看了一眼纪烨宸,再一脸疑问地看向子毅,十分想问他们怎么会和太子在一起的。
俞子毅无奈望着她,心中想的却是被她这么一激,这场酒大概是非拼不可了。
此时,另一边忽然发生一阵骚动,动静极大。
他们都朝骚动的方向看过去。
?
当左军领完赏从宣德门上下来时,右军开始接受惩罚。
有数个彩衣小童过来,每人手持一盆,盆里装满白垩粉末,抓起一把,就往他们脸上抹。涂的时候自然是闭眼的,但睁开双眼后,就仅仅眼睛及其周围是本来颜色,整张脸顿时显得滑稽可笑,引得围观众人哄笑起来。
等右军个个涂过白垩粉后,又有十六名彩衣小童过来,每人手中皆持麻鞭,对着他们后臀与后背一阵抽打。
小童的力量又能有多大,这鞭打并非要他们受伤,而纯粹是对败者的戏弄。
围观众人高声取笑哄闹,高驰只觉羞耻难当,偏他身后小童抽打时,有一鞭下手略重,高驰吃痛,顿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转身就朝那小童猛踢了一脚。羞愤之下,用了大力,正踢在小童的大腿一侧。
小童不过十来岁年纪,如何挡得了他这一脚的威力,顿时腿骨折断,横摔出去,扑到地上,当即就晕了过去。
高驰附近两个小童眼见同伴被踢晕,吓得脸色发白,手中麻鞭都掉了,呆呆停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围观民众尽皆哗然,反应过来后纷纷指责高驰,如此受罚,本就是参加比赛之前两队都知道的,输不起可以不要参加比赛啊。
就连右军同队也有不少人惊异地望着高驰,他们都为选□□后进入右军的,并非全数是高驰一党,许多人为他如此过分作为感到不齿。
只因平时一般比赛,输了只有队长被罚,高驰向来柿子捡软的捏,比赛赢多输少,即使输了,也都轮不到他去受罚。
但今日比赛赢了彩头巨大,因此输了被罚的范围也相应扩大到全队。当着上千人的面受辱,高驰一时忍不下气,才出脚伤人,可这一脚踢出去后,自己也知闯了祸,不由暗悔。
毕竟是伤了人,又被万众指摘,更何况皇上还在宣德门上看着,高驰心中发虚,朝骂声最高的地方恶狠狠瞪了一眼就想离开此地,心中琢磨着先去安王府躲避几天。
谢齐修本来带人守在场边,准备等右军受罚完毕后,再找高封二人查问的,谁想场上突生□□,高驰不忿受罚,竟出脚伤人。
他立即命两名衙差将昏厥过去的小童送去医治,自己带其余衙差进入场中,将高驰与封光启团团包围。
高驰一见谢齐修带着众衙差这架势,是要当场抓他回去,心里急躁起来,耸眉瞪眼地怒喝道:“谢齐修,你什么意思?”
谢齐修冷冷道:“殴人致伤,按律就该杖打后徒刑,对方还是无辜幼童,罪行更为恶劣。本官还查到今日午后发生的另外一案,与高公子、封公子有密切关联,两位这就跟本官回去吧。”
高驰恼怒大喝道:“你敢动我试试?!”说着就大步朝前走,封光启与他一起往前走,竟是要强行离开。
这里还是节庆现场,谢齐修本不想动武,偏高驰猖狂惯了,不服律法,竟还想要强行离开。于是他低喝一声:“拿下!”
众衙差都是手脚上有功夫之人,擒拿之术更是娴熟无比,高封二人再是强健,如何会是七八名衙差的对手,很快就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一旁的高驰一党,虽然一样多为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但可比高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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