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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倚望寒江-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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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律边吃边问,“二位这是要去哪?”

    景故渊笑道,“上京。”

    金律大喜,“我就说我们有缘吧,我也是要回上京呢。”

    伊寒江泼下冷水,“即便是有缘也是要缘尽了,虽是同路却不会同行。”

    小厮歪歪嘴,啐了一口不屑道,“我家公子就是太和气,你以为我们会巴着你们不放么,我们还怕你们硬跟来呢。就你这张不饶人的嘴巴。我们商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死在半路,跟你们一道走只怕都要气绝身亡。”

    金律斥责那小厮道,“不是与你说过出门在外要和气生财么,就你这脾气还想跟着我学做生意,再是这样,下一回你就留在府里别跟了。”

    小厮低头收了声音,景故渊笑道,“是我夫人说话确实不中听了些,她是有口无心的,希望二位别往心里去。”

    伊寒江撇撇嘴。谁说她是有口无心了,她是故意的才对,用不着对两个偶遇的过客说这般得体的场面话吧。她又没必要去顾及别人喜欢听还是不喜欢听。

    小厮讨了一顿骂,只想讨好哄回主子开心,“公子,我去给你拿酒。”他回车上又抱来一坛酒两个大碗。

    伊寒江一笑,“南蛮的男子要会饮酒才是真好汉。既然你们方才看轻我相公,那么我就要睁大眼看看,你们担不担得起好汉二字。”

    小厮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道,“那有什么,别说一坛酒。再来十坛,我和我家公子也喝不醉。”

    小厮把酒坛上封存的红纸给开封了,景故渊起身脚步不稳跌倒撞翻了小厮的酒。洒了金律一身。

    小厮骂道,“你们两夫妻是怎么回事,特意与我们过不去么。”

    金律横他一眼,“湿了衣服回去换就得了。”又是看了景故渊,道。“先失陪了。”

    景故渊歉然道,“是我不仔细。起身时踩到了衣脚。”

    金律朝他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弹了弹湿衣往马车那走。小厮记起地上没吃完的鸡,既然是用酒换了,自然就是他们的。他拿走那半边鸡肉,又是见金律走远,看了看景故渊和伊寒江发了句牢骚,“真是流年不利。”这才去追上金律。

    伊寒江气鼓鼓的撑起腮帮子,一语点破,“你故意的。”

    景故渊伸手捋一捋她的垂发,“我虽然不懂医术,但了解你,你方才故意打翻了酒,却又一个劲的激他们喝酒,可见那酒是有问题的。”

    她踢他一脚,“所以你就把对我的了解用到我身上,专门破坏我的雅兴。”

    景故渊叹息一声,坐下来把她拥到怀里,她挣扎了几下,见他不放手,就把手上的油渍都往他衣服擦,他在耳边细语道,“你的雅兴往往都是有人要遭殃,我看他也不过是个正当商人,天明后便各奔东西,只希望今夜相安无事。”

    她意味深长一笑,“我看难了。”景故渊低头想问,她索性抱着他装睡不言语了。

    天上一钩残月西沉枝上鸟雀惊飞,大半夜的清风送来蝉鸣,因为防着有野兽靠近,燃着的火堆都没有熄灭,偶尔啪的一声,跳起几颗星火。这般悠闲的一夜,谁又晓得是暗藏杀机。她闭眼听到两个人爬起身来,有金属微微颤动的声音只当是奏起了送魂曲,不晓得这荒郊野外又要成为多少人的无主孤坟。

    那两人的脚步方向分开。一个朝着金律的马车去,一个朝着她和景故渊这边来。

    若是有关切四周动静,便会知道景故渊没喝酒,要灭口么。

    她只觉得兴奋,抱着景故渊的手克制不住收拢。景故渊并未沉睡,只把她的脸深深埋进他怀里,鼻尖都是他柔和沉静的味道,他声音放得很低,“别玩过头了。”

    她的唾弃了声,就在那男人高举着刀子要把他们当柴火一样劈成两半时,竖起两指在他穴位上点了一下,便僵直不动了。

    她听得车那边传来一声绢布撕裂般的惊恐叫声,金律和那小厮没喝到下药的酒水,不像其他人那般还在睡梦中打着鼾声。

    小厮瞪着大眼,清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镖头大笑,“本来见你们一路对我兄弟不错,在酒里下药想着搬了东西就走的,算是你们的命不好了,只能活到今天夜里了。”

    金律镇定道,“是有人主使你们么,既然是决意要杀我了,我只想死得明白些。”

    小厮骂道,“我家公子对你恩重如山,找你镖局押镖就是要给你兄弟二人一口饭吃,赏金不少。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只是见你押了好几箱的货物,与其安分的拿你那点赏银,不如狠下心肠干上一笔,到时再把这些货物转手。我们兄弟这一辈子也不用忧愁了。”

    金律打商量道,“若只是求财,凡事都好办,总共八箱货物,前三箱是布匹,后三箱是药材。你们尽管拿去,只希望你们把最后两箱东西留下,里面的东西并不值钱。”

    镖头道,“不值钱你会那么紧张,今日那马车陷在泥坑里动不了时,我可是见你面色大变。反而是布匹药材,你说给就给那样的轻巧。可见那两箱的东西更为贵重。”

    伊寒江低声笑道,“那人还真有些脑子。”抬眸看到那被她定住的镖师正一头冷汗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两,高举的银白色大刀反射着阴冷的月色更映得脸像是他身上穿的脱色的棉布一般灰白。伊寒江眯眼,小声恐吓道,“信不信再看我把你一对眼珠子挖出来。”

    景故渊指尖压在她香软的唇上,听到金律应对道,“最后两箱的确是不值钱的,你不信可以都打开来看。求财不必要人性命,你若是愿意放我们主仆离开,我只当那六箱东西是送给你们的,绝不会报官追究。”

    “你当我是傻的么,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只怕你是假意安抚,一脱身就去找衙役来追捕我们,到时候就算是有了银子,也是一身的麻烦。”镖头把金律一把拉到跟前,“今日你是一定要死的,大不了钱到手了给你烧多点纸钱。”

    小厮一把撞开金律,瞪着那镖头声音发颤的说道,“我家公子不能死,你要杀先杀我好了。”

    景故渊带着不忍轻声的说,“帮他们一把吧。”

    伊寒江扭过头去,“不要。杀人是要填命的,我等着那人把那对主仆杀了,我再把这两个蠢货的手脚筋挑断,就让他们留在这里。等官差来了定是抓回去判秋后处决,就让他们忍着恐惧等死好了。”

    景故渊温柔的扳过她的脸,“你若是救下他们,就当打赌输给了你,你要我如何便如何。”

    他并非有意说得这般暧昧缠绵,只是听者有心。横他一眼,月下的他如幽兰猗猗,扬扬其香。她忍不住笑道,“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抬脚踢在被她点穴了的男人身上,就见他大字型的倒下,刀子脱了手打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金律他们侧目。伊寒江盘腿坐好,手托着腮帮子,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着脸打着节拍。

    镖头错愕,“你把他怎么了!”

    伊寒江笑道,“你若是担心他生死,不会自己过来看么。”她捡起那刀子,拍了拍裙上的泥土,故意踩过躺在地上的男人,无奈他动不得吃痛也喊不出声音。她一手插腰,“想杀人就快点,酒里的迷药撑不到天亮吧。”

    镖头见她一身邪气,倒也敏锐,握紧手里的刀子,却是迟迟不敢上前。

    “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不然怎么敢杀人越货。”她把手里的刀子甩了出去,金律虽不懂武,倒是身手矫健,拉过小厮扑倒在一边。就见刀尖割破那镖头的手腕,断了他右手的手筋,以后怕是连筷子也拿不稳。

    她使坏的笑道,“曾经有个采花贼有眼无珠来招惹我,我在他脸上刻了字,把他掉到城门上,不如如法炮制好了,也在这两个人脸上刻字,然后吊到城门上。”

卷三缘深第十二章 上京(一)

    景故渊走来见那镖头手腕不断涌出血来,手若是从此废了,也不能再行凶了。“这也是有王法的地方,绑了送官就行了。看在他们没有杀人,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她顿足,“好人你不让我戏弄,连坏人你也为他求情。你以为自己真是菩萨转世啊,我告诉你,若不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她把镖头手腕上的刀子抽出,痛得镖头眼泪直流,伊寒江把刀子对准他另外一边手,想把左手手经也给断了。

    金律上前制止道,“还请姑娘高抬贵手,不必私下动刑,我与朝廷里的官员也有些交情,若是姑娘怕他两日后出狱又作恶,我有办法让他们在牢里待久些。”

    伊寒江笑了声,这人倒是会以权谋私。景故渊拉过她拿刀的手,在手关节处轻轻揉捏了几下,这样暖和的天气,他指尖和手心也带了炙热,若不是认识他,当真以为他是在挑逗了。

    景故渊顺势拿掉了她的刀子扔到一边,她簿嗔道,“你就会对我用这招。”

    景故渊笑道,“从前不记得谁说一招就够了,就怕脑子里有很多招数,却没有一招能够用得上的。”

    这是她曾对贺延指桑骂槐的话,“你的好记性就是用在这个地方么,把我的话记着就等着什么时候来堵我。”

    金律见他们夫妻斗嘴,便赶紧吩咐小厮,“去拿绳子把他们两个捆好,回到上京就送官吧。”

    小厮吐了一口口水到镖头脸上,峰回路转,已不见刚才的哆嗦了。“算你们两个走运,我家少爷宅心仁厚。”

    她见没得玩了,拉起景故渊回到原处。这么一闹,天倒是快亮了。才眯了一小会眼。天边就露出鱼肚白的颜色,她伸了懒腰,回到马背上继续前行。

    金律的马车跟在了他们后头,以景故渊的马术没法子策马狂奔把他们远远甩在其后,半路时她曾试过故意慢下速度,而金律的商队却也像是狗皮膏药死死粘着也跟着慢了速度,就是怎么都不愿赶超他们。

    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十足成了前头开路的先锋,她想着心里就不痛快了。

    她停了下来,马车也跟着停了。她调转了马头。喊话道,“不是说过不同行么,你们这样是什么意思!”

    金律自马车里探出身子。笑吟吟道,“从古道穿过林子,上京的路宽敞平坦的就唯有这条官道而已,姑娘走得,我们也走得。”

    她故意做了个请的手势。“好啊,那就让你们先走好了。”

    金律笑道,“我们商队的货物太多,若是走在前头,只怕速度太慢会挡着二位,所以还是请二位先走的好。”

    景故渊好脾气道。“不过是小事,你又何必为此生气。”

    伊寒江道,“我看这个人是怕路途中还会出现什么危险。觉得跟在我们后边会安全许多。他没了两个镖师,正好想要我们两个顶替上呢。你没听过无奸不商么?”她就是看不惯别人这样明着利用她。

    景故渊只笑道,“方便别人就是方便自己,昨日傍晚遇见时只当是一次短暂的缘分而已,哪里想过夜里又会遇上。可见世事如棋。或许哪一日便轮到他帮我们也是说不准的。”

    伊寒江皮笑肉不笑,“你的话还真是禅机无限。”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让她息事宁人罢了。

    因为路上这些插曲。到上京时已经是城门要关的时候了,看守城门的士兵正要推动两扇厚重的大门像是两张蝴蝶的翅膀翩然收起,她从钱袋里摸出两锭雪白的银子扔到那两个士兵身边引得他们弯腰去捡慢了动作。

    才和景故渊顺利的进到城里,听到小厮站在辕座前,手放在嘴巴前圈成一个圈放开了嗓门喊道,“二位!”

    马车急急驶到他们身边,就见金律撩起帘子问道,“二位可是在城中认识人,有落脚的地方么……我并无恶意,只是这时辰若是要去投客栈也不方便,若是没有去处,可以先到我府上休息,就当是对二位一路上帮忙的报答。”

    小厮帮话道,“我家公子可是城里最富贵的人的了,从来只有别人请他套交情的,我还没见过他邀别人的。”暗意是别不识抬举。

    伊寒江笑道,“你现在说话倒是抬头挺胸了。”

    她往马车最后边绑着的那两个镖师瞧了眼,回到上京也到他们恶有恶报的时候了,扔到牢里倒是能吃上几年的免费牢饭不用忧愁。金律的几个手下正要押着他们两个送官。

    她讥笑,“那晚看到刀子时怎么不见你那样英勇。”

    小厮摸摸鼻子,低下脸来。南蛮的真汉子就算是见到刀子也不该腿软哆嗦,他还真是丢脸丢大了,只求现在有个地洞让他钻进去。

    金律淡笑,只等他们决定。

    伊寒江望了天上的明月,这时候再在城里乱晃的找客栈的确不方便。什么龙潭虎穴她没去过,又何惧一个商户之家,大晚上的,但求个方便而已,不满意天亮走就是了。她看着景故渊,笑道,“既是出嫁从夫自然听相公的。”

    景故渊含笑,她若是真能这般听话,他倒是能省去不少操心。衣袖轻轻一荡,倒也是入乡随俗学着南蛮的礼抱拳道,“打扰了。”

    金律叮嘱马夫驶在前头带路,她和景故渊悠然的跟在后头。到了金律的府邸,便是小厮先下车拍了大门,再让人把货物都抬进去。

    金律唤来一个丫头,十七八岁左右,一张鹅蛋脸白净细致,虽然样貌算不得上等,难得一双眼睛精明得如狐狸狡黠,“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你先领他们两到客房,再安排几个人手服侍,不论他们有什么要求你都让下人照做就是了。”然后又转头来对景故渊道,“风尘仆仆的,二位先去休息吧,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等到明日起来了再与我说,我会重重罚这丫头。”

    小丫头颇为孩子气的偷偷吐了舌头,才带他们去。小丫头问,“二位是夫妻么?若不是,就要分开来安排了。”

    景故渊道,“我们是夫妻。”

    路并不远,到了一间较为清静的房间,点上蜡烛,摆设布置霎时明亮起来。伊寒江本也不要求太多,在野外睡了几晚,只要一张舒服的床便成了。而景故渊则是打量了几眼古玩字画。

    伊寒江把包袱扔到桌上,那丫头则在动手把白日遮阳的纱帐绑起,房间里有股淡淡熏香的气味,就是没有“人味”。

    “我家公子虽与人常有生意往来,但也常在外头应酬的多,还没带朋友回来过。二位可是赶上第一回了,这客房一直空着自然被褥也都是新的,看看房中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让人来换。”

    景故渊往房中的双扇门看了一眼,便是轻笑。小丫头忙问,“可是有不满意的?”

    景故渊摇头笑道,“不是,只是记起门高七尺一寸为吉。”为求福禄吉祥,他王府的门窗规格也是如此,可见这个金律生活也颇为讲究。

    小丫头连连点头道,“我家公子是做生意的,讲究意头,府里所有房间的门都是七尺一寸。”好话是人人爱听,她倒也嘴甜,“你看一眼就知道了,还真是厉害。不像我从前见过的几个商贾,只是满身的铜臭,其他的一概不懂。”

    景故渊微笑问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小丫头道,“我叫含珠,是这府里的总管。”

    伊寒江睨着她娇小的身段,“你这姑娘小小年纪就做了总管,想来是本事不小了。”

    含珠伶俐道,“自和辉公主开了先河,可见女子要闯一番名堂也不是不能的。何况我家公子用人,不看你是男是女,只看你用不用得。我若是做错事,也是要和那些小厮一样挨打的。”

    伊寒江觉得这房间有些闷热,扇了扇风,把纱巾取了下来。含珠看到她的面容,不禁艳羡,“夫人长得真好看呢。”同样是总管可不像王府的老总管沉稳,还是保有她这年纪该有的天真,而这种天真却也比较容易与人打成一片。只当她年纪小,也就不计较了。

    伊寒江已是对这溢美之词麻木,也不客气的道,“我肚子有点饿,想吃过了饭后沐浴更衣。”

    含珠笑道,“我立马让人去准备。”

    景故渊坐到金柚木椅子上,见那含珠出去了才徐徐问道,“你觉得那金律是什么样的人?”

    她把长发拨到脖子一处,以手扇着风,不经心道,“大富大贵若不是传承祖业,那就是自身有手段聪明狡猾的,这可不是靠忠厚老实就能做到的,且他不是说认识朝廷的官员么,官商勾结还真是哪里都有的戏码。”

    景故渊笑道,“那晚生死关头他都临危不乱,且用人不拘一格,性格又颇为豪爽仗义,有这样大的家业倒也不出奇了。”

    伊寒江不在意道,“是不是豪爽仗义还言之过早,定不是个普通人就是了。”她背过身子,指着香肩爱娇道,“这酸,给我捏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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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缘深第十三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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