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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辉-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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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克制他?别让他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阑珊的双眸微微睁大,她张了张口,本要说话,却又没有。
  重新走了两步,阑珊想起一件事情。
  她从袖子里找到一样东西,回身用力摔向容妃面前。
  “这是你当初送我的,还给你。”
  那是当初以郑衍身份进宫,第一次跟容妃相见她送的蜜蜡手串。
  蜜蜡给狠狠摔在地上,碎裂一片。
  阑珊吁了口气:“你不配当他的娘,你不配。”
  收拾心情,阑珊扶着西窗的手出了瑞景殿。
  赵世禛上下扫了一眼:“怎么才出来。”
  阑珊忽然很想扑上去把他抱紧,告诉他以后的日子,她会好好的照料他,对他好,心疼他……一如当初他曾对她许过的。
  但是理智提醒着,这样做没什么好处。
  阑珊反复呼吸,把眼中的泪逼了回去,只道:“现在好了,咱们回去吧。”
  赵世禛眉头微蹙:“好吧。”他转身要走,突然又站住了。
  荣王转头,发现阑珊的小手从朝服的大袖里探出来,她试探着抓住了他的,慢慢握紧。
  作者有话要说:小舒:以后我来疼五哥~握拳~~
  小赵:嘤嘤嘤,居然给媳妇疼爱了鸭~
  小温:秀恩爱,死……
  大姚:别说了侍郎,咱们还是认命干活吧o(╥﹏╥)o


第222章 
  郑适汝跟赵元吉离开文华殿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太子妃先前并没急着出宫,就是等着阑珊去瑞景宫拜见了容妃后跟她一块儿,毕竟还是担心她去瑞景宫到底如何的。
  只是看到他们两个这样情形,却不便靠前了。
  赵元吉瞧着两人牵着手的样子,叹道:“啧,这弟妹跟老五还挺恩爱的,看样子往瑞景宫一行还算顺利。”
  郑适汝一笑:“等他们先走了咱们再走吧。”
  两人又等了片刻,确定不会遇上了,这才起驾出宫,只是才走不多时,突然间见几个人从前头匆匆跑了来,其中一个身形小小的,竟正是六皇子赵元斐。
  赵元斐远远看见了赵元吉跟郑适汝,一怔之下却也忙上来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娘娘。”
  “元斐这急匆匆的是在做什么?”赵元吉笑问。
  赵元斐道:“听说五哥跟、跟侧妃娘娘进宫谢恩,我先前去乾清宫,却扑了个空,说是去见容妃娘娘了……我,我正要找过去呢。”
  太子笑道:“你还是来迟了一步,他们方才出宫去了。”
  赵元斐闻听,满脸失落之色,喃喃道:“啊,我要早到一步就好了。”
  郑适汝道:“这有什么,元斐若是想见他们,也可以给皇上请旨去王府上多住几天啊。”
  赵元斐先是一喜,继而小声道:“我怕父皇不喜欢我总是往五哥那里跑,而且我也怕五哥不喜欢我去。”
  太子道:“这是孩子气的话,你才多大年纪,父皇不会管的你太厉害的。且你五哥向来疼你,又怕什么?”
  元斐听了这才转忧为喜:“多谢太子哥哥。”
  又见赵元吉同郑适汝欲去,元斐突然又叫道:“太子哥哥。”
  赵元吉止步回头:“还有事?”
  元斐左顾右盼,见没有别人,才走到他跟前小声问道:“太子哥哥,我、我近来听人说,说是大哥、大哥给关押在宫内……是不是真的?”
  赵元吉一愣,继而问道:“你听谁说的?”
  元斐却仿佛后悔般:“没、没有……我没什么也没说。”他不等赵元吉再问,匆匆地行了个礼:“太子哥哥,我先回去了!”他竟慌里慌张地转过身跑了。
  两个跟着他的小太监也急忙向着太子跟太子妃行礼,又跟着快步追了上去。
  目送六皇子离开,赵元吉对郑适汝道:“大哥的事情,没想到连元斐都知道了,多半是那些宫女太监们多嘴给他听见了,这宫内的人也是没规矩,母后该好好管教管教才是。”
  郑适汝皱眉道:“提起这个来,我却不明白,皇上怎么只把大皇子秘密囚禁,先前不是说要格杀的么,是到底父子之情,不忍动手?”
  赵元吉道:“父皇做事谁能想到,不过老五虽将老大捉了回来,但因为雪崩的缘故,那原本的藏宝之地也不复存在了,也许……父皇是留着老大,另有用处?”
  郑适汝想了想:“罢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先出了宫再说吧。”
  到了第三天,赵世禛陪着阑珊回到尚书府,算是“回门”的礼节。
  这日在尚书府也没有别人,无非是晏成书,李尚书,又特请了杨时毅跟兵部游尚书等几位朝臣,几个人陪着荣王,正好一桌子。
  席间众人喝了几杯酒,说了些场面话后,晏老先退席回房,荣王就也借故离席了。
  剩下几个就没有了约束,趁着李尚书带户部侍郎去看自己所藏字画的时候,游尚书便跟杨时毅说起派了温益卿去南边的事。
  毕竟游尚书身为兵部正堂,对于南边的情形也是了然于胸的,这次工部派温益卿前往,随行的却还有兵部之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杨时毅道:“这次虽是温侍郎主动向皇上请缨的,却也一解开我眼下之急。毕竟这次南边所要的是阑珊,可不管于公于私,她都是去不得的,而工部现在所有的人中,既能解决外头事情,又能处理监造之事的,侍郎算是个上上之选,本来因为他有驸马的身份,我才并没主动派他,想不到他主动要求,也是难能可贵了。”
  游尚书道:“我听说温侍郎要去,虽然觉着意外,却也松了口气,他是个能镇住场面的,虽然南边要的是舒阑珊,但是温侍郎又是皇亲贵戚,又是侍郎之位,如今作为特使前往,他们该不会太过计较的。当然最要紧的是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我是无论如何想不明白,怎么世间竟会有这种奇异之极的事情,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无法解释。”
  “毕竟天下之大,人力所不能参透的奇事太多了,”杨时毅道:“可知我跟你一样,都觉着百思不解?所以这次也特又从大理寺跟刑部也调了专工的好手,希望这许多人群策群力,可以顺利解决吧。”
  “若是解决不了,那就完了,”游尚书叹了声,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滇南那边民风彪悍,那里的土民性情又执拗,若真的解决不了,只怕少不得一场混战血战,当初太宗皇帝派兵征南,可是打了足足十年,我可头疼的很啊,如今全靠你了首辅大人。”
  杨时毅笑道:“咱们都是鞭长莫及,只盼天佑我朝罢了。”
  “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游尚书摇了摇头,又看向杨时毅道:“我有一件事情有些想不通,向来你都是以公务跟朝纲为重的,当初舒阑珊的女子身份揭出来后,可知我以为你一定要取她性命?没想到非但没有,却费尽了心思的将她保了下来,这还罢了,又比如这一次,滇南的事情你也很知道何等严重,若是换了以前,你势必要立刻想法儿让那舒阑珊亲身前往……你却连一点消息都没透给她,还叫李尚书也跟着你隐瞒。首辅大人,你心里到底是打了什么主意,别告诉我你是对你的这位‘小师妹’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杨时毅听到最后,便皱眉道:“慎言。”
  游尚书才忙一拍嘴巴:“我差点忘了她已经进了王府了。罢了。就当我没说那句。”
  杨时毅淡淡道:“阑珊毕竟是女子,又有身孕,且又不是朝廷官员了,于情于理,她也去不得。你不是不知道。”
  “这是对外的场面话,咱们又不是外人,”游尚书皱眉道:“我会不知道杨大人你吗,只要能解决这燃眉之急,你才不会管那许多呢。”
  杨时毅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种不择手段的性子,务必会让阑珊去吗?”
  游尚书却又叹息了声:“罢了,反正现在人进了王府,是娘娘了,纵然你想让去也去不了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却没留意到在明厅的窗外,荣王正站在那里。
  听他们说到这里,荣王便缓缓走开了。
  这日傍晚十分,赵世禛陪着阑珊回到了王府,晚饭的时候,一反常态的喝了两杯酒。
  阑珊只当他是兴之所至,又见他并未多喝,便没有说什么。
  晚间洗漱过休息,上榻安歇,阑珊兀自闻到有很淡的酒气,依稀听见赵世禛的呼吸声有些重,不像是要睡下的。
  才要问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却听窸窸窣窣的,是赵世禛靠了过来,将她拥住了。
  阑珊起初以为只是寻常的拥抱而已,但他的怀抱炽热,呼吸间的气息喷到她的颈间,也有些微润而略烫的。
  “五……殿下,”阑珊忙改口,又怕外头西窗等听见,低低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世禛的确是不“舒服”,只是无法出口。
  但这样揽着她,却更像是拥着一团火似的,十分难受。
  然而赵世禛虽没说,阑珊却已经知道了,因为那鲜明的变化跟碰触,她不可能不知道。
  何况两人早就有过许多次肌肤之亲,她也不似之前一样毫无经验了。
  帐内的光线昏暗,阑珊的脸已经红头,心跳都随之加快了许多。
  她本能地想将赵世禛推开,却像是推在一座山上,那山纹丝不动,甚至还有要将她压碎的势头。
  有些窘迫难言的对峙中,两个人一时谁都没有言语。
  方寸的帐子里,只有赵世禛略重而隐忍的呼吸声。
  像是躲在林荫后的野兽,窥视猎物时候发出的克制而又略带兴奋紧张的轻咻。
  其实赵世禛也知道自己不能真的这么做。
  只是心头有一团火,晚上那两杯酒,本是要把火浇灭的,谁知火上浇酒,反而烧的更高呢。
  天人交战一般,终于,赵世禛咬牙松开阑珊。
  他重又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阑珊先是松了口气,甚至急忙把被子拉过来一些。
  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
  拦住转头,看着赵世禛背对着自己的样子。
  这是她的夫君啊,是她所喜欢的人,无法放弃、想要好好心疼的人。
  阑珊轻轻地叹了口气。
  终于,阑珊缓缓将被子撇开。
  她很慢地靠近,从背后揽了过去。
  “我……帮殿下。”阑珊的声若蚊呐。
  然后就无言了,只让手来代替说话。
  可脸仍旧烫的厉害,心也跳的越发快速。
  当初,是给赵世禛逼着这样做过,想不到有生之年,会心甘情愿的主动为他这么做。
  不管方式怎么样,结果还是叫人满意的。
  果然有付出才会有、“收获”吗?
  虽然那只手势不可免地有些酸。
  阑珊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在寻常一些,就仿佛做了一件很简单而平常的事情。
  只是到底脸皮还没有那么厚,便只匆匆地在中衣上擦了擦手,转身装睡。
  身后却是赵世禛靠过来,过了会儿,只听他在耳畔轻声地问:“以前、也这么做过?”
  阑珊忙把被子拉高遮住脸。
  赵世禛看着她蒙头盖脸避而不见的样子,许是身体舒畅了很多,心情也莫名地有点好……他轻轻笑道:“傻瓜。”连人带被子一块儿重又抱住。
  次日一早起身,赵世禛已经先去了,西窗来伺候阑珊更衣洗漱,脸色却有些古怪。
  阑珊莫名心虚。
  毕竟昨晚上也不是没有动静的,尤其是赵世禛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当然不至于自控的那么完美,怕是西窗知道了。


第223章 
  果然,西窗扶着阑珊,咳嗽了声道:“小舒子,昨天晚上……”
  阑珊不等他问完便忙道:“没做什么。”对上他瞪大的双眼,又讪讪地分辩:“真的没做什么。”
  西窗歪头看了她半晌,慢慢地睁大双眼:“你在说什么?昨晚上外头伺候的宫女说好像听到主子身子不适,只是没有传唤所以不敢打扰。故而我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没事儿?”
  阑珊红了脸,没想到自己差点不打自招了:“是、是吗?啊,王爷没事儿的很不用担心。”
  西窗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可你刚才说什么没做?没做什么?”
  他的目光里隐隐约约有些许警惕流露出来,可又觉着不太可能。
  阑珊忙连咳了几声,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目前来说,这一招对于西窗还是百试百灵的,毕竟西窗最关心的就是阑珊的饮食,他生怕肚子里的小世子吃不饱。
  当下忙先撇开之前的疑点,笑眯眯地说道:“早就备好了,我先前叫人打听着,又寻出一个补养的方子来,你不是嫌总喝燕窝腻烦么?这次用牛乳炖的花胶,你尝尝这个口味怎么样。”
  阑珊因为想引开他的注意力,便忙道:“听起来就挺好喝的,快让我试试。”
  西窗喜滋滋地陪着她去桌边坐了,阑珊又问:“王爷呢?”
  “早上镇抚司来了两个人,像是有事。”
  阑珊又问:“他可吃了早饭了?”
  西窗道:“没顾得上。”
  阑珊看着满桌子的菜饭,道:“待会儿你叫鸣瑟,把这个云腿,这个鱼圆,笋丝……还有这两个酥油团子送去镇抚司给王爷吃吧。”
  西窗一愣,却又笑道:“虽然镇抚司那边不缺吃的,但是娘娘的心意自然不同,奴才知道了!”
  阑珊知道他故意打趣,却窃喜他没有再追问昨晚的事情,只忙低头吃饭。
  又过了两日,王府门上突然来报,说是尚书府派了人来。
  阑珊本以为是李尚书或者晏成书有什么消息,忙叫传了。
  片刻才见是阿纯扶着陆婆婆,阑珊这才回过神来,忙也扶着西窗的手亲自迎了出来。
  “婆婆如何就到了。”阑珊忙欠身致歉,道:“我先前还只当时义父叫了人来,竟没亲自出迎,您别见谅。”
  陆婆婆笑道:“我便是怕你多心,所以故意叫他们只报尚书府名号的。”
  说着上前一步,边握着阑珊的手腕便往内而行,到了里头落座的时候,已经仔细把阑珊的脉听了一遍。
  “还算平和稳健,”陆婆婆松手,颇为欣慰,“可见这些日子并无什么不好的事情。”
  阑珊问道:“婆婆从哪里来,先前听鸣瑟说是有要紧事情?可都妥当了?”
  陆婆婆点头道:“虽称不上妥当,但到底不至于太坏,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好的了。”
  阑珊又想起当日在东宫陆婆婆说过的那句话,迟疑了片刻后问道:“我一直不敢随便向婆婆打听,先前在东宫初次蒙婆婆援手的时候,您曾说过什么……谁人造孽之类的话,不知是不是跟先前婆婆忙的事情有关呢?”
  西窗机灵,此刻便引着阿纯道:“你跟哥哥来,我给你好吃的。”
  室内只剩两人,陆婆婆想了想,说道:“的确是为了这个。那个人,是我的一名故人,我之所以也跟荣王认识,正是因为他。”
  阑珊的心突突跳快了两下,只听陆婆婆叹息说道:“我其实早就猜到他不会善终,之所以追随着来到京城附近,也是为了随时得知他的消息,与其说消息,不如说是等待结束的那一刻罢了……免得无人给他收尸。那天,果然得到了消息。”
  阑珊听到“无人收尸”,心怦怦跳,自然而然想到了一个人,却竟不太敢问陆婆婆那人到底是谁。
  陆婆婆的脸上却是似悲似喜的表情,又看向阑珊道:“我今日来,一则是为给你看身子,另外,便是想跟你告别的。”
  阑珊很意外:“婆婆要走吗?”
  陆婆婆道:“是该走了,该还的都已经还了,该等的也等到了,不走还要到何时呢。”
  阑珊终于鼓足勇气道:“可您说的那个要等的人,到底是……”
  陆婆婆看向她,眼神却很柔和的:“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只不过,他是我从年轻时候就喜欢的人。”
  阑珊又是震惊,又是哑然。
  陆婆婆又微笑道:“幸而你的身体转好,只要不再经受劳顿或者大悲大喜等,自然是母子无碍,只有一点,怕你分娩的时候会有些困难,我有两个法子,今日也要教给你。”
  阑珊心中五味杂陈,又是感激,又有些不舍。陆婆婆又叫她附耳,低低地跟她说了法子,阑珊听的脸上飞红:“这、这也可以?”
  陆婆婆笑道:“确是有利。但你若觉着难办就不必,只用第一个就行了。”
  阑珊红着脸点点头。
  “你可有别的话要问我吗?”陆婆婆突然问。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阑珊,她忙抬头:“是。我正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阑珊知道陆婆婆的医术至为高明,且心里又有一种猜测,觉着这老婆婆只怕跟富贵也有交情。
  比如方才她欲言又止所谓“无人收尸”的那个人,以及先前所说“作孽之人”,恐怕都是富贵。
  若真的如此,那会不会对于赵世禛的病症会有针对之法?
  当下阑珊就把赵世禛给催眠的事情告诉了老人家,她才说了一半就给陆婆婆制止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阑珊忙问:“您老人家可有治疗的法子吗?”
  陆婆婆道:“其实我也正想跟你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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